第57章
表达忠心之外还说了一些题外话—— “那位法老推行的新型灌溉模式,得到了不少平民的爱戴。” “她还找了许多工匠,似乎打算制造武器——不过现在可不是风季啊。”谈论起那位女法老,他语气里又带几分讥诮,“她不明白,这个时候制造武器只会做出一堆迟钝易折断的垃圾吗。” 派人验收武器的乌纳斯微微一怔。 真的只是微微一怔。 赛特从罗马所窃取到的先进灌溉法与锻造术都传回了埃及,虽然不可否认,私心里是赛特想要帮助奈芙蒂斯的权力更加巩固,但这也注定会帮助埃及许多贫民摆脱饥饿。 一双刻意被遗忘的金瞳,此刻又浮现在了乌纳斯的眼前。 从他离开罗马之后,他一直不愿意去想赛特在罗马会遭遇到什么——他已经失去了大祭司的职务,关进了监狱,他面临的除了死路,似乎没有别的了。 他真的死了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乌纳斯心中就仿佛被什么东西划过一样的疼痛起来。 因为乌纳斯的走神,身旁的人以为说错了话,引起了这位王子不快的亲信悻悻叫了他一声,“乌纳斯王子?” 乌纳斯回过神来,他身后便是亘古流淌的尼罗河,他的家乡,他的故土。只从前信念坚定,满心仇恨的埃及王子仿佛已经消失不见了。 微风吹拂起他的额发,让他的目光也显得飘渺。 “替我感谢瑞内博。”瑞内博就是埃及的某一位贵族,今天的武器就是他送来的。 “能够帮助到您,是我们的荣幸。” 两人还在说话的时候,忽然远处跑来了一个人,是乌纳斯的亲信,他神色匆忙的开口,“乌纳斯王子——拉赫曼王子他不见了!” 乌纳斯勃然变色,“什么?!” 他将拉赫曼带回埃及之后,一直细心的照顾着他,即便拉赫曼没有任何恢复记忆的趋势,还时常攻击靠近他的人,乌纳斯也没有想过放弃他。 抛下面前的人,乌纳斯匆匆向安置拉赫曼的地方走去。 喜欢呆在树下的拉赫曼果然消失不见了,地上还放着乌纳斯为他铺在地上,供他休息的柔软地毯。 乌纳斯环顾四周,除了背后的尼罗河之外,就只有前方那片一望无际的田原。 “我们已经派人去寻找了!” 乌纳斯现在对回到埃及,夺回一切的欲望都不及好好的守护自己的弟弟拉赫曼的欲望强烈,他神色慌张,沿着小径四处寻找着。那些派去寻找拉赫曼的人,都无一例外的去了前面的田原,乌纳斯本来也是直往前去,但他后来想到了什么似的,返回去了拉赫曼消失的那棵树下。 “拉赫曼——” 无人回应。 仿佛是兄弟之间的感应,乌纳斯的目光落到了那条潺潺流淌的河流之中。因为此刻水流缓慢,乌纳斯极目远眺,看到了一条船只浮起在了水面上。乌纳斯一路赶过去,还没有靠近那条船就看到水流中央,摇曳升起了一串气泡。乌纳斯来不及想太多,跳了进去。 沿岸许多花瓣飘落在水面上,显得这河流都多了几分温柔和旖旎。只生活在这里的人都知道,哪怕不是汛期,幽深的尼罗河仍旧是危险的。 跳进水中的乌纳斯看到了拉赫曼,他已经因为溺水有些窒息了,整个人半漂浮在水中,一串一串的气泡摇曳从他口鼻中摇曳上升,又缓慢炸裂。 乌纳斯伸手过去,想要抓住拉赫曼的手。让他诧异的是,拉赫曼的手掌是蜷缩着,仿佛掌心紧握着什么一样,他只能抓住了拉赫曼的手臂。 他来不及带拉赫曼去岸边,只能暂时的抱着他,让他浮出水面喘一口气。 “拉赫曼!” “拉赫曼!” 靠在乌纳斯怀中的拉赫曼,在他的呼唤下,从口中呛出了大量的水,他开始喘气,乌纳斯松了口气,这才带着他往岸边走去。此刻匍匐在他肩膀上的拉赫曼,仿佛梦呓一样的叫了一声‘赛特’。这是失去记忆的他绝不会叫出来的名字。 乌纳斯的动作顿了一下,然而接引的人已经赶来,七手八脚的将他和拉赫曼一起搀扶上岸。 陷入昏迷的拉赫曼,刚才在水中紧握的手掌也松开了。里面是一朵湿漉漉的,金色的花。 作者有话要说:坚持日更第二天,我感觉已经坚持不了了。游戏真好玩,麻将真好玩 小剧场: 拉赫曼:哥哥你没有对赛特怎么样吧? 乌纳斯:我……我有……还是没有? 第117章 第一演 黄金瞳(117) 一个棕色皮肤的长发女人轻手轻脚的来到了树下, 树下坐着一个人,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女人伸出手,想将他别在腰间的短剑拿下来, 只她的手指刚一挨到剑柄,熟睡的男人忽然睁开眼睛,银光闪过,出鞘的剑锋抵住了女人的脖颈。 女人半蹲着的姿势一下子僵住了, 举起双手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是我。” 坐在树下戴着眼罩的男人,在看清楚了她的脸之后, 才收敛了刚才那一瞬流露出的杀意,将剑收回了腰间。 “你不是睡着了吗?” “是啊, 我是睡着了,又不是死了。”只短暂休憩了一下的男人, 揉了揉眉骨之后,扶着树干站了起来。 面前的女人有一张相当具有野性美的面孔, 与柔弱和强调淑女的罗马女人截然相反, 她拥有紧致的腰腹和漂亮的手臂肌肉线条。只不过这些好像都引起不了面前这个男人的注意,反倒是这个女人被他英俊的外貌迷的团团转。 醒来的男人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 他走到了溪水旁边, 弯腰用流淌过的溪水清洗了一下面部, 女人跟在他的身后, 喋喋问他,“你到底要去哪?” “如果没有地方去的话,要不要跟我回营地?” “就在前面了,我有很多同伴——” 被她询问的男人就是离开罗马的奥修,因为暂时不打算前往锡金, 他自己又没有家乡一类的地方,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四处漂泊,而这个女人,就是被他在旅途中随手救下来的。 站起身的奥修正要拒绝,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惊喜的呼唤—— “法蒂玛——” 几个手持弓箭,穿着灰色裹腰布的男人走了过来,他们似乎与这个女人相识。 “美尼斯说看到你被抓走了,我们都很担心你。” 被叫做法蒂玛的女人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奥修,“是他救了我。” …… 在这群人的盛情相邀下,暂时无处可去的奥修跟随他们去了营地。被法蒂玛叫做爷爷的人,似乎在营地里颇有身份,在款待奥修的时候,法蒂玛一直坐在他的脚边,悄声和他说着什么。同时,她的目光也十分大胆的看着奥修。 只不过奥修不为所动。 法蒂玛的爷爷和身旁的一个男人说了什么,对方向着奥修走了过来。奥修在法蒂玛大胆的目光中,和对方简略交谈了几句,对方回去之后,得知奥修说了什么的法蒂玛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席上的奥修同时也站了起来——他打算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被拒绝的法蒂玛还是追了出去。 奥修牵了自己要求的谢礼——一匹马,正要离开营地,法蒂玛快步走了过去,拦在他的面前,“难道我还比不过一匹马吗?”她的爷爷给了奥修一个选择,他可以要走一样谢礼,其中包括法蒂玛。可奥修居然选择了一匹马!这让法蒂玛气愤不已,“是我不够漂亮吗?” 奥修牵着缰绳,“你很漂亮。” “那你为什么不选择带我走?”法蒂玛花费了大功夫才说服自己的爷爷。可是!可是这个男人—— 正要说什么的奥修,忽然被一阵马蹄声所吸引,他转过头,是一支十二人的罗马军队。法蒂玛也没想到会有罗马的军队路过这里,正在诧异的时候,奥修忽然推了她一把,“快跑!” 下一刻,奥修的猜想就得到了验证,这支罗马军队是冲他来的。他拔出自己的短剑迎战,然而人数太多,他一人应对有些不支,法蒂玛从营地里叫来了许多人,在他们的合力下,这支来势汹汹的罗马军队被击溃了。 法蒂玛第一时间来到奥修身旁,“你没事吧?” 奥修甩了甩发麻的手臂,神情严峻,“没事。” “为什么会有罗马人?” “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就在那些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奥修冷静的开口,“他们是冲我来的。”墨丘利竟然放他离开罗马,就不会再,派人来追杀他,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西塞罗。 似乎猜到西塞罗是怀着什么样的醋意派来的这支军队,奥修就忍不住唇角上翘。 ——西塞罗知道他占有赛特了。 看到他的笑,法蒂玛完全难以理解。 “我该离开了,不然可能还会有第二波追杀我的人赶来。”有了冠冕堂皇借口的奥修,自然想要马上摆脱法蒂玛的纠缠离开这里。 这时候已经没有人阻拦他了,谁也不想招惹一个被罗马追杀的人。 法蒂玛的爷爷似乎也在规劝法蒂玛,可法蒂玛非常执拗,在推开几个拉扯她手臂的男人之后,她再,度向着奥修跑了过去,“带上我吧。” “我愿意跟你一起逃亡!”她以为奥修是从罗马逃亡出来的奴隶,所以才一直在流浪。 牵着缰绳的奥修看到了法蒂玛眼中为了爱情孤注一掷的勇气,只他没有被打动,只因为不知何时起,他的心就已经完全被一个人所占据了。 法蒂玛扶着他的手臂,仰着头看着他——她真的爱上了面前这个男人,一见钟情,在奥修救下她的时候,她就被这个仿佛是英雄一样的男人俘虏了,她也坚信自己足够美丽,可以打动对方,但直到这个时刻,两人对视,这个男人的眼中也仍旧没有她,“你会喜欢我的——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 奥修呼出一口气,让赛特鄙夷为浪荡的脸上,出现了可以说是深情的神色,“不会有这么一天的。”奥修自己碾碎了法蒂玛眼中的希冀与光,“我爱的人耀眼无比,其他人都宛若尘埃。” …… 水汽弥漫。 靠坐在浴池中的西塞罗,湿润的黑发披散在被热水烫的发红的皮肤上——他已经是个极英俊的男人了,孱弱的幼年与纤细的少年时期都已经过去,现在的他身材高大,体格矫健,呼吸间结实的胸膛上下起伏着。 凝结在他发梢的水珠,沿着他高挺的鼻梁滑落下来。在水珠流经他紧抿的嘴唇时,闭着眼睛的西塞罗睁开了眼睛。 在绵绵的水汽中,他黑眸锐利如一把锋锐的刀。 派去追杀奥修的人杳无音讯,西塞罗明白他们应该是失手了。只他现在没有更多的精力和奥修纠缠——如今在罗马,他最大的敌人是他的哥哥。等到用战争将他的哥哥推下王位,他会让奥修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折磨之后,再,用最残酷的刑法处死他。 绿松石串起的帘子轻轻碰撞的声音。 赤脚的女官走了进来,她捧着一条干净的毛巾,半蹲着将毛巾平铺在了地上。 从小就享受这种精心服侍的西塞罗自然见怪不怪,只他身边,已经没有了严苛的母亲,而他自己也不再,是未经人事的少年,美貌且正当年纪的女官,在为他揉按背部的时候,忍不住被这位英俊的罗马大帝迷惑了神智。 察觉到按在背脊上的手停顿住,西塞罗侧过头,他沾水的眼睫下,是幽邃的黑眸与因为微微泛出些红意而让人有了他目光温柔的错觉的下眼睑。 这位年轻英俊的罗马大帝,还没有过任何一位妃子。 似乎是被这种温柔的目光所迷惑,女官身体微微前倾,透过澄澈的水,她看到了西塞罗结实的胸膛以及在水中交叠的双腿。她愈发目眩神迷。 “大帝。”她的声音变得像周围弥漫的水汽一样恍惚。 西塞罗似乎明白了她这副模样的原因,他坐在水中,任凭女官的手从背后抚摸到他的前胸。没有被抗拒的女官将身体弯了下来,从身后抱住了西塞罗。 “您像是一位神祇那样的耀眼。” “我爱上了您,无法自拔。” 在热水的作用下,西塞罗年轻的身体也有了一些本能的身体反应,只他神色仍旧是冷淡的,任凭贴上来的女官讨好着他。 “你想要成为我的女人?”他的后背能感受到女人胸脯的柔软。 “是的,我想成为您的女人。”能够委身为年轻的大帝,无论是哪一方面,都能得到无穷的满足。 西塞罗伸手手掌,抚摸着女官的脖颈,女官似乎以为他要亲吻自己,柔顺的垂下头来,只西塞罗却狠狠的将她掼进了水中。在仓促的呛进了一大口热水之后,跌进浴池里的女官开始痛苦的挣扎起来。西塞罗不为所动——他的性格似乎因为战争的缘故开始变得阴晴不定,死亡的鲜血都再,难引起他的触动。 只有在面对赛特时,他的心才是柔软的。 溺水的女官渐渐停止了挣扎,到她险些溺毙的时候,西塞罗才将她从水中放了出来。 “咳咳——咳咳——” 看着扶着浴池的石壁拼命喘息,眼泪和水珠从痛苦的脸颊上不断滑落的女官,西塞罗披上衣服,冷淡的从浴池中走了出来。 “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抛下这样一句话,西塞罗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 面对女官刻意的引诱,西塞罗也不是全无反应。只他想要对赛特保持忠贞,从灵魂到肉体。 所以在欲望勃发的那一刻,他无比的想要见到赛特。 赛特还在神庙中,大祭司的工作没有营造官那样的繁冗,但他需要比营造官更虔诚的呆在神庙里侍奉神灵。 来到神庙外的西塞罗,本来是想从正门进入,只当他从窗户里看到神庙里站在微弱光亮中的赛特时,赛特脸上那带着几分忧郁与圣洁的表情打动了他。他鬼使神差的不顾自己的身份,扶着窗框翻越了进去。 赛特听到声响回过头来时,看到的就是那个熟稔的身影——在那一瞬间,他以为跳进来的人会是奥修。直到月光洒落,照亮的是头发微微濡湿的,着迷的看着他的西塞罗时,赛特才清醒了过来。 “大帝——”他还在为西塞罗的突然到来而惊诧。 正要向西塞罗行礼的赛特没想到的是,进来的西塞罗径直走来揽住了他的腰,几乎不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强势又迫切的吻住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想打麻将,不想写小剧场。希望读者懂点事,不要问小剧场去哪了。 第118章 第一演 黄金瞳(118) 曾充满孺慕一类的情绪呼唤他名字的嘴唇, 在他唇瓣上厮磨啃噬。 曾望着他,带着或羞涩或温柔的情绪的眼睛,因为焦灼的情热变的晦暗难测。 赛特的唇瓣被咬的发痛, 他呼出的所有气息,都被西塞罗贪婪的呼吸吞咽。他试图将西塞罗推开,然而在战场上得到历练的西塞罗,力量大到超乎他的意料。 身后就是罗马的众神像, 在白天庄严肃穆的神明, 在黑夜降临之后,面孔都沉进了黑暗中。 “我很快就又要离开罗马了, 赛特,在分别之前把自己交给我吧。”西塞罗已经是个男人了, 少年时的爱恋与孺慕,变成了更直白与赤裸的欲望, “我发誓会永远对你保持忠贞。” 西塞罗的誓言并没有打动赛特。 他可以接纳奥修,却无法从生理和心理的任意方面去接纳西塞罗——他看着西塞罗长大, 在他身上倾注的感情单一而纯粹。他可以教导西塞罗, 可以当他的老师,甚至可以当密涅瓦口中西塞罗另一种意义上的父亲, 却不能被他渴望, 被他占有。 女官的引诱唤醒了西塞罗刻意压抑的东西, 连他自己也无法控制。 赛特的后背抵到了坚硬的神像上, 他一条腿的腿弯被西塞罗挽起。 “我不会像我的父亲那样——我只需要你,我只渴望你。”西塞罗说话的时候,嘴唇与赛特还是相触碰的,他说的像是缠绵的情话,又像是忠贞的誓言。 在西塞罗的胸膛及身后的神像中保持平衡的赛特, 伸手推着西塞罗的肩膀,“……你不该渴望我。” 因为密涅瓦,他把西塞罗当过自己的弟弟,自己的孩子,这种感情让他无法去用控制奥修的方法来控制西塞罗。 即使西塞罗能给他想要的。 “我会像陪伴你的母亲那样陪伴着你。” “我要你的全部。”西塞罗知道自己比母亲贪心的多,“除了陪伴之外,我还要你的身体,你的注目。”西塞罗握住赛特的手,让他碰触到自己,“感受到了吗?从埃及回来开始——我就一直这么渴望着你。” “我没有碰任何女人,只要咀嚼你的名字,就比碰触任何一个不相干的人来的快意。” “赛特。” 掌心的东西传来脉搏一样的韵律,赛特慌张的想要将手抽回来,西塞罗却紧紧的,紧紧的钳制住了他的手腕。 “祭司大人,有什么吩咐吗?” 神庙的入口处传来一阵呼唤,站在台阶旁的神官探身轻轻的叫了一声,每隔两个小时,他都会这样询问问一次。西塞罗本来不想要理会,他已经撕开了赛特的衣服。然而被他压制在身下的赛特却开口了,“进来——将神庙中的所有窗户都打开!” “是。”回应了一声之后,神官从神庙的入口处低头走了进来。 西塞罗看着别过头的赛特,他知道这是赛特另一种方式的抗拒。 走进来的神官看到了祭司面前的大帝,他一直站在门口,都没有看到对方来过,现在忽然看见大帝出现在这里,他微微一怔,然后马上行礼,“大帝——” 西塞罗仍旧紧贴着赛特,他刚才只差一点就要进入赛特的身体。 在长袍的遮掩下,赛特发烫的腿根上还印着他的指印。而现在这只手还在不断收紧,就在赛特感觉到疼痛之前,西塞罗终于松开了手。他将自己的手臂从赛特袍子的遮掩下抽了出来,后退了一步,将近到让人觉得怪异的距离拉开。 “请继续在神庙里为我祈福吧。”在低着头的神官面前,西塞罗从容的开口,“等我成为像父亲一样的英雄回到罗马,我会好好的感激您的。” 赛特知道西塞罗话里的意思,他还没来得及回应,西塞罗就已经吩咐,“现在去将窗户都打开。” “是。” 当神官转身时,西塞罗再度抓紧了赛特的手腕,压低声音说完刚才未完的那句话,“从星星落下,到朝阳升起——我不会再给你拒绝的机会了,赛特。” 说完这一句,西塞罗踏着四面八方从打开的窗户里照进来的月光,走出了神庙。 …… 拉赫曼醒了。 得知这一消息的乌纳斯匆匆的赶到了房间。 因为溺水昏迷了半天的拉赫曼,身披一件搭在肩膀上的亚麻色毯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乌纳斯马上发现了他神色与往日的不同,然而他带拉赫曼回到埃及有一段时间了,每次希望都伴随着失望,所以这一次他已经不敢抱有太大的希望了。 坐在床上的拉赫曼听到声音侧过头来——因为乌纳斯的精心照料,角斗场留在他身上的痕迹大多消失不见了,只有些难以消去的疤痕,叠在了一些陈年的疤痕上。 “好些了吗,拉赫曼?”乌纳斯走到他面前,将一旁的衣服披在了拉赫曼的身上。 拉赫曼的神色还带着一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麻木,但面对着乌纳斯的关切,他还是温和的回应了一声,“嗯。” 他这一声让乌纳斯怔住了,因为失去记忆的拉赫曼从来未回应过他什么。 拉赫曼还没有察觉出乌纳斯的异常,他扶着额头,“只是头有些痛,哥哥。” 乌纳斯的瞳孔因为‘哥哥’这个熟悉的称呼颤抖了两下,他看着拉赫曼,对方扶着额头,眼睫下垂。 “你叫我什么?” 下垂的眼睫颤抖了两下,而后抬了起来,嘴唇泛白的拉赫曼与他对视。乌纳斯激动的神色让记忆出现了一段时间的空白的拉赫曼深感诧异,“哥哥?——不是你救了我吗?”说到这里的拉赫曼,低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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