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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彩缎的藤球又在女官们的手中抛来抛去起来,退回到柱子旁的奥修,偶尔抬手遮挡眼睛看一看天空。 ——今天的阳光真灿烂,像是某个人的眼睛一样。 不过那个人,他已经好久没有他的消息了。 在奥修打盹儿的时候,一队巡逻的护卫正好从旁边路过。他们谈论起了那位很得密涅瓦王妃宠信的营造官,这不过这一次的议论和平时不同,“营造官大人刚刚回来就触怒了王妃被关了起来,还处以了鞭挞之刑。” “王妃一直以来都十分宠信他呀。” “是啊,不知道这一次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抱着手臂的奥修睁开眼睛,看着那一队巡逻的护卫从自己身旁远去。 …… 因为正处炎炎盛夏,为了抵抗炎热根本不可能穿太多衣物的赛特理所应当的将身体大部分的皮肤裸露了出来。自他腰腹往上,都有那被藤条鞭挞过的浅浅伤痕,这些痕迹与鲜血淋漓的撕裂伤口不同,暗红玫红交织,充满了一种暧昧的隐喻感。它们层层叠叠,交织在一起,就像是生满花朵的荆棘攀缘而上。 这还是奥修在这几个月的时间第一次看到他,他在之前被墨丘利派出去办了一些事,回来的时候,赛特又作为密涅瓦的心腹被派遣了出去。 “就按这样的规格准备吧。”神庙中的赛特正在处理一些事务。 “是,营造官大人。” 赛特并没有意识到来自一旁灼热的目光,他将事情吩咐下去之后就准备离开神庙了。奥修侧身躲了一下,等赛特走下台阶穿过长廊时才跟了上去。 花园里任何时节都有鲜花在盛开,仿佛永远沉浸在盛夏中一样,赛特快步在长廊下行走,似乎倏忽间就要消失在眼前。 跟随在他身后的奥修忍不住加快了脚步,他像是追逐猎物那样的追逐着赛特——这种错觉让他有些兴奋。 跟随着赛特绕过一个回廊时,猝不及防一把锋锐的短剑贴着奥修的下颌抵到了他的脖颈,如果不是奥修及时停下脚步,这短剑已经割开他的喉咙了。 “是你。”作为墨丘利敌对阵营的人,赛特自然也对这位奴隶出生的护卫长印象尤深。 近距离看,奥修更是被他迷的头晕目眩,即便赛特手中的短剑架在他的脖颈上,仍阻止不了他肆无忌惮的观赏赛特的美貌。 “为什么跟着我?”奥修是敌人的朋友,那理所当然绝不会是朋友。 奥修举起双手嬉笑着,“我只是碰巧遇到了你,想上来打个招呼。” 如果这里不是罗马宫廷,赛特已经把这个跟踪者解决了。只是他也没有多想,只认为奥修的跟踪是墨丘利离开王宫时的授意。 奥修看着赛特将短剑收入腰间挂着的鞘中,在欣赏赛特武器的时候,他顺势看了一下赛特紧窄的腰腹——他应该很善于奔跑,和自己一样。 上面那些伤口……真诱人啊。 “这些伤口——看起来很不寻常。”赛特的腰腹肌肉非常漂亮,轮廓清晰,像是旷野里闲散漫步,却随时可能爆发出强大力量的猎豹。上面那些玫红色的鞭痕的尾端,隐没在他收束的裹腰布下。 赛特并没有意识到奥修这句话表达的意思,他甚至认为对方是在讥诮他。讥诮他被密涅瓦惩罚了。 “看来衣服下也有。” 赛特后退了两步,不知道为什么,他出于本能的对面前这个男人直白赤裸的注视十分的抵触。 “因为做错了事,所以被王妃这样的惩罚吗?”如果这里不是罗马宫廷,奥修还是从前那带领奴隶的反叛军首领,他会像赛特想杀了他那样的把赛特抓起来,最好还能抓住他挣扎的手臂,将他的双臂高高的拉直—— 赛特并没有听出奥修的每句话都带着强烈的个人色彩,他认为他是墨丘利的说客,“是墨丘利王子让你来做说客的吗?” 美妙的误会。 “说客?”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评价奥修。 “挑拨离间不一贯是墨丘利王子的擅长手段吗。”赛特永远也不可能倒戈向墨丘利,因为他能掌控密涅瓦,却掌控不了这个日渐成长的王子。 “我可没有这么想过,你效忠密涅瓦王妃和我为墨丘利王子服务本质上是一样的。”奥修就是这样的人,他是墨丘利的人,同时也是个自我中立者。他和带着强烈企图的赛特不同,他会跟着墨丘利为他出谋划策,本质上只是因为他乐意这样做而已,“我们是一样的人,我们只是想要的不一样,他们的争斗归根究底,跟我们并没有多大关系。” “既然我们是一样的人。”固有的印象实在不容易改变,赛特认为他和墨丘利一样是个狡猾且擅长攻心的政客,他甚至没有把奥修说的任何一个字当真,“那你舍弃墨丘利王子吧,我会在密涅瓦王妃这里为你谋求一个好职位的。” “你在密涅瓦王妃这里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我可得不到。”奥修可没忘记密涅瓦在他每次看向赛特时投来的锋锐视线。 “你想要什么?” 奥修看着赛特,忽然笑了起来,“一样密涅瓦王妃不会给我的东西。” 赛特理所当然的把这当作了奥修故弄玄虚的说辞,他懒得再在这里浪费时间,转头就离开了。奥修看着他远去,足够长的长廊,让他为了看赛特的背影在原地站了很久。 …… 密涅瓦十分心疼赛特的伤势,虽然是由她下令的,但这个反复无常的女人,后悔之后就马上将那些执行鞭刑任务的人都杀掉了。 她找来了王宫中最好的伤药,亲手为赛特涂抹在了伤口上。 赛特按照她的命令趴伏在床榻上,宽阔的背脊延展开,就像奥修猜测的那样,他衣服下的伤口更是触目惊心。密涅瓦用指尖揉开伤药,轻轻的在那些伤痕上涂抹上去。 “很痛吧?” 并不算太痛,因为那些人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他们知道王妃会后悔。 密涅瓦为赛特的每一寸伤口都涂抹上伤药之后,扑倒在了他的背上,从身后抱住了他,“对不起赛特,我太喜欢你了。”这种喜欢是得到却不需要占有的喜欢,她想要赛特为她一个人拥有,却从来没有真正与赛特跨过精神去做任何肉体上的接触。 她认为这是爱。浓烈而纯粹的爱。 背脊上被遮掩的金翅雄鹰在油脂化开晕染之后,更是栩栩如生,密涅瓦早知道赛特身上有这么一个东西,她也曾追问过赛特这只鹰的含义。赛特说这只是某个符号,就像是荷鲁斯之眼一样,这只纹在他身后的鹰能给他无穷的力量。现在密涅瓦正视着它,更是被这只在赛特背后展翅的鹰所征服。 “这次西塞罗回来之后,我会以督造宫殿为名,让大帝奖赏你,提拔你的。”营造官对于赛特这么一个毫无背景的人来说已经足够了,然而密涅瓦却带着补偿性质的想让赛特离权力的中心更进一步。 温热的嘴唇,覆盖上了赛特的肩胛,“我会让你离权力的中心越来越近,我会给你我能给你的一切。”密涅瓦知道大帝的身体状况,当初带领罗马征服四野的神祇和英雄,如今也即将跪倒在时间碾压而过的车轮下。 “等西塞罗继承王位之后,我还会让你成为罗马的行政官。”她唯一的敌人就是墨丘利,只要杀了墨丘利,她所幻想的一切都是顺理成章。 密涅瓦所描绘的一切,也是赛特来到罗马的唯一目标——靠近权力中心,接触罗马政治,保护锡金,让奈芙蒂斯回来。现在这个在当年看似遥不可及的目标,似乎就要达到了。 绿松石串联的帘子晃动着,密涅瓦靠在赛特的背脊上,感到无比的心安与幸福。 闭着眼睛趴在枕头上的赛特,思绪也渐渐的飞远了,从遥远的尼罗河河岸飞回到了故国。那些雄鹰振翅飞翔,那里旷野广袤无垠,他与奈芙蒂斯从未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说入V三更的你们在想屁吃,我现在这个手速能日更已经不错了 小剧场: 渣作者:我饿了,小剧场吃了 第30章 第一演 黄金瞳(30) 被太阳炙烤着的平原上, 黄沙与明亮的阳光一起随着尘嚣起伏。由远及近,一匹膘壮的战马驼乘着一个人踱步走来。发现他的猎人走近,看到马背上那个人穿着罗马的战甲之后, 慌张的牵着马匹往王城中走去。 …… 这个在平原上被发现的受伤的士兵,正是和两位王子一起共同前往日耳曼的那支精良军队中的一员。这次提前回来,他带回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他们在哈次山脉受到了伏击,遭遇到了早有准备的一支雇佣兵。他们损失惨重, 两位王子也因此下落不明。 “那些雇佣兵埋伏在山林里, 他们武器和装备都十分精良,几乎将我们杀光。”醒来的士兵在元老院里如此哭诉着自己九死一生的遭遇。 坐在他面前的大帝脸色难看——他伟大的罗马帝国所征服的土地上, 竟然还有这么一支反抗的精锐部队。简直是对罗马的蔑视! “我的儿子呢?他还好吗?”惊闻噩耗的伊西斯王妃几乎崩溃。 密涅瓦虽然同样担心西塞罗,却没有像伊西斯一样在元老院里崩溃。 “墨丘利王子带着西塞罗王子突围出去了, 不过他的左臂受了伤——”士兵道。 作为墨丘利的母亲,伊西斯有女性所有被讴歌的美好品德, 她不与人争执,也不介入丈夫的政务, 大帝给予她进入元老院的权力, 然而这么久以来她也是因为想要听到关于自己儿子墨丘利的事才第一次用到。 大帝看着她有些站不稳,起身站起来充满爱怜的搀扶着她, “伊西斯, 别太担心, 墨丘利是我最优秀的儿子, 他不会有事的。” 这样不痛不痒的安慰并不能让伊西斯平复下来,她不停的摇着头,眼泪纷纷落下,“他受了伤,那些凶恶的雇佣兵如果抓住他——”那个结果她简直不敢想。 “没关系的, 他们要什么我就给他们什么。”大帝在年轻时,可不会向任何人妥协,但现在一方是他最看重的继承人,一方是他深爱的女人,“墨丘利一定能平安无事的回来。” 和脆弱急需安慰的伊西斯不同,密涅瓦就要果决的多,她起身站了起来,叫到了自己的哥哥,“赫托。” 赫托站了起来,“王妃。” “调集一支三千人的军队,现在马上前往哈次山脉,去营救两位王子。”密涅瓦可不相信眼泪,有在这里哭的时间,派出一支军队去营救才更有用处。 抱着伊西斯的大帝看了一眼密涅瓦,并没有责怪她越过自己下达命令,“这支军队要是整个罗马最精锐的军队——再带上几箱黄金。”如果那些雇佣军抓住了两位王子,一定会胁迫他们交出足额的黄金来交换,“如果这些也不能满足那些雇佣兵,就告诉他们,只要能将两位王子放回来,他们可以自己驾驶象车来罗马驼他们想要的黄金。” “是。”赫托领命离开了。 大帝抱着柔弱的伊西斯离开了,密涅瓦留下来对元老院的人说,“今天的事,大帝不会想要被人宣扬出去。” 众人在密涅瓦的冷冷扫视之下噤若寒蝉。 …… 回到自己宫殿中的密涅瓦有些闷闷不乐,她担心西塞罗的安危——哪个母亲会不担心孩子呢。但另一方面,她又觉得这是个绝好的机会。所以刚刚在元老院时,她才会第一时间冷静下来,将这个差事交给赫托。 “左臂受了伤。”密涅瓦喃喃重复着这句话。 这是个重要的信息,因为王宫中所有人都知道,墨丘利的左臂受了伤。如果伤到他手臂的东西淬了毒,那他之后的死亡也是顺理成章。 谁都会认为是四处游荡打劫的雇佣兵做的。 密涅瓦张开嘴巴,正要下令让赫托来见自己,但又觉得自己此刻召正在紧急调遣军队的赫托入宫,墨丘利死在被救回来的路上一定会有人怀疑自己,所以她改口叫了赛特。帐子外的赛特听到她的声音走了进来。 “赛特,你跟随赫托一起前往哈次山脉。”密涅瓦的手指抵在自己的红唇上,侧着头在思索的模样,“但是,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的存在。”她抬头看向赛特,她知道赛特是个聪明人,明白自己的意思,“我会和别人说,你去安格送花园的图纸去了。” “是。王妃。”赛特抬起头来。 密涅瓦起身,在柜子里翻出了一个被蛇形的雕刻环绕的金瓶,她将这个瓶子递给了赛特,“如果赫托找到了墨丘利和西塞罗,就用这个洒在墨丘利左臂的伤口处。” “如果伤口已经愈合,那就制造出一个伤口。”密涅瓦知道,赛特的箭术也很好。 赛特将瓶子接了过来,这个长久被王妃收藏起来的瓶子,早已经标上了用处——王妃在墨丘利还未举办成年礼的时候,就设想过无数毒杀他的方法,然而她一直没有机会。现在这瓶毒药派上用场了。 “如果他已经死了,你就毁掉这个瓶子回来吧。”密涅瓦已经做好了最好和最坏的打算,无论西塞罗能不能回到她身边,墨丘利一定不能再活着回来了。 至于那些雇佣兵,如果胆敢伤害到西塞罗—— 密涅瓦唇角上翘,露出一个森然的弧度。 …… 一片叶子飘落下来,落在躺在树下的人的脸颊上。 仰面睡在花坛上的奥修抓住那片叶子,起身坐了起来。他扭头看向一旁——墨丘利的生母,伊西斯王妃刚才哭的昏倒了过去。除却一些本来就在这里伺候的女奴之外,大帝又另外调了一批女奴过来照看她。 奥修并不是信息完全闭塞,他已经听闻了墨丘利在日耳曼遇险的事。不过他相信墨丘利是和自己一样强悍生长的人,绝不会就此默默无声的死去。 “如果墨丘利王子真的遇险,王妃以后在宫中会更难过的。” “是啊,密涅瓦王妃哪怕失去了西塞罗王子,她也仍有父亲和兄长的庇护。”一些受过伊西斯恩惠的女奴在门口悄声议论。她们谁都不想看这位温柔的王妃承受这样的痛苦。 “大帝已经派了一支军队前往哈次山脉,很快就会有消息传回来了。” 奥修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放下翘起的双腿,从花坛上站了起来,“谁带领的那支军队?” “是独裁官赫托。” 赫托可是密涅瓦的哥哥啊,那个女人在这件事上选择他,能够让他更进行尽力营救自己的儿子西塞罗的同时,难道不会对她一直视为眼中钉的墨丘利做些什么吗? 在这罗马的宫殿中已经度过整个夏季的奥修舒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为了不继续流亡,这件事他应该做点什么了。 …… 醒来之后仍旧泪流不止的伊西斯在女官的温声安慰下,慢慢了喝完了碗中的东西。一个女官从门外走来,有些为难似的开口,“王妃,奥修想要见您。” 伊西斯抬起头,她对这位由墨丘利钦点的护卫长有那么一些印象。 “让他进来吧。”也许是喝下的汤药中带有镇定的缘故,她脆弱的神经已经缓解了不少。 奥修走了进来,他看到了这个坐在床上由女官扶着肩膀的柔弱女人,她和密涅瓦简直是两个极端,有时候看着她,根本不敢相信她是怎么在这个王宫里活下来的,“王妃。”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护卫长。” “我想请您将大帝授予您的那把剑赏赐给我。”奥修说。 那把短剑曾陪伴大帝征服过很多国家,后来赏赐给了伊西斯,以显示她在自己心中不一般的地位。伊西斯虽然没有用过那把短剑,却也知道在某种时刻它代表的意义。 “如果没有理由的话,我没办法将它给你。”伊西斯委婉的拒绝。 “我只是想要借用一下这把剑——大帝派去营救王子的人,是密涅瓦的兄长赫托,某些必要的时刻可能会用到。”奥修已经打算跟着赫托一起前往哈次山脉了,但他需要一个能表明自己身份的东西。毕竟他有一次已经险些死在密涅瓦派去的暗杀中了。 伊西斯与他对视着,对方虽然是单膝跪在他面前,眼中的光彩却不像是一个臣服的奴隶。她相信墨丘利对他的选择,只犹豫了一下,就命女官将那把从未动用过的短剑取了过来。 在奥修接过那把剑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伊西斯伏在床沿上,语气哀求的对他说,“请一定把墨丘利平安带回来。” 奥修侧过头,黑眸中带有几分果敢和坚决,他轻轻一颔首,“这是我身为护卫长的职责,请您放心。” …… 在行走了一整个白天之后,赫托下令休息了。篝火在扎营的士兵中升腾起来,随着夜幕降临,跟随在这支军队后的赛特也藏身在一块巨石后休憩起来。 他带了一些食物,只是没有火烘烤的食物硬的像是石头那样,赛特囫囵吃了几口,又扯下遮在脸上的面巾,往自己的口中灌了一大口泉水。 按照这样的行军速度,他们很快就能到达哈次山脉。 头顶一轮圆月,洒下的月光仿佛在石壁上覆盖了一层轻霜。赛特仰靠在上面,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 与赛特同样选择跟随在军队后的奥修选择了另一条路,他知道这支军队的目的地,他穿过山林与河流,直往目的地奔去。莽莽山林里的野兽对于旁人来说或许是个麻烦,但对于奥修来说,却是可以果腹的猎物。他在莽林中穿梭,在他拨动树枝走过时之后,盘踞在树上的蛇才慢慢的游动起来。 树林里黑的要比平原更快,在阔叶树的笼罩下,这里很快就漆黑一片了。奥修放缓了脚步,而后循着黑暗中窸窸窣窣的声响快速奔跑起来。 被追捕的小型猛兽飞快逃窜,最后在一声悲悯中被扑上来的奥修捏住脖子提了起来。 是一只黑狐,锋利的爪子上还有血迹,似乎刚刚填饱肚子不久,就被更奥修这个更凶狠的猎人抓了起来。奥修找了个开阔的地方,绑住它的前肢将它挂了起来,点燃篝火之后就要剥掉它的皮架在火上炙烤,然而在火光亮起,他与这只狐狸金色瞳孔对视了半晌之后,他又迟疑了。 被挂起来的狐狸挣扎着,吱吱的乱叫。 锋利的武器别回了腰间,奥修嘟哝着走过去,将绑着前肢挂在树干上的黑狐放了下来,“算你运气好,今晚不吃你了。” 被放下的狐狸一刻也不敢耽搁,从他手中挣脱出来,箭一样的冲进了黑暗中。就在奥修想着今晚该用什么填饱肚子的时候,一声狼皋自断崖上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都没有,你还让我三更?你好意思把三更这两个字说出来吗?啊??? 小剧场: 墨丘利:奥修是我忠心的护卫长,没有人能策反他 奥修: 密涅瓦:是吗 奥修:咳,墨丘利王子,您再找个新的护卫长吧 第31章 第一演 黄金瞳(31) 静谧的月光下, 墨丘利靠坐在树干旁,他呼吸均匀,眉宇平缓, 似乎已经跌入了悠长的梦境中。坐在他身旁的西塞罗此刻还醒着,他看着墨丘利几近毫无防备的睡颜,心中有些挣扎。 母亲说墨丘利是他的敌人,赛特也这么说, 即便这么久以来, 墨丘利从未做过伤害他的事,他与墨丘利这个兄长的关系, 还是渐渐随着年纪的增长而冷淡下来了。 这一路也是如此,他几乎没怎么和墨丘利说过话, 当墨丘利亲昵叫他的时候,他就会摆出应付他父亲时的姿态。但他这个兄长像是根本没有察觉到似的, 对他仍旧和小时候一样。在哈次山脉遇到突袭的时候,士兵被那些埋伏着的雇佣兵冲散, 他也深陷重围, 在那样危急的时刻,墨丘利骑马冲了进来—— “把手给我, 西塞罗!” 墨丘利坚定的声音似乎还回响在耳边。 西塞罗猛的闭上眼睛, 心中再度剧烈的挣扎起来。他该相信谁呢?母亲这么多年来灌输给他的仇恨是如此的毫无凭据, 而墨丘利的关怀却又是如此的真实。 各种心绪激荡的西塞罗扶着树干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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