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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嫔前来小坐,安妃听闻生父徇私舞弊被羁押进大理寺之后前来向皇后求情,皇后不允,而后便在争执中用短刀刺伤了皇后。 “若不是我们来的及时,只怕……” 宫人欲言又止的言辞,叫楼曳影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她人在何处?” “这……奴婢们不知。” “为何不抓住她!行刺皇后,该当一死!”皇后到底是太子的生母,听闻此事他自然怒不可遏。皇后见他盛怒,心中安慰之下伸手扶住楼曳影的手臂,“皇儿。” “母后!” 看着太子关切模样,皇后心中恍惚了一瞬,只犹豫了片刻就继续道,“安妃深得你父皇喜欢,若我自作主张处置了她……” “母后!你堂堂皇后,被一小小妃嫔刺伤——即便父皇在这里,也不会为她容情!”楼曳影说罢就拉下皇后扶在手臂上的手,“儿臣现在就去为你讨还这个公道!”说完这杀气腾腾的一句话,楼曳影起身离去。 …… 外面是嘈杂的脚步声,灿烂的阳光一直照到宫殿深处。 躲在水缸中的沈落葵却觉得格外的寒冷。 “见过安妃没有?” 她顶开木板看了一眼,就看到宫人在四处搜捕她。她缩回水缸中,咬着自己的手指才止住了牙关相碰所发出的声响。 “继续找!” 困在宫中,她迟早会被捉住的。 楼曳影一路追她到这里,在他巡视一周正要离开时,有人呈上来一支珍珠发钗。 楼曳影伸手拿起,“在哪里找到的?” “一个妃嫔手里。” 水缸里的污水臭气难闻,头顶盖着的木板恰巧漏进来一丝光线,躲藏在其中的沈落葵想到自己逃到这里来时撞到的那个冷宫的女人——完了。完了。 从宫人口中得知沈落葵逃进冷宫的楼曳影推开面前的木门走了进来,沈落葵听到他的脚步声,眼中眼泪直掉。 那个见过沈落葵的妃嫔被带了过来,只不过因为她在冷宫呆的太久,整个人已经有些疯疯癫癫了,楼曳影问了半天也没有从她口中问出沈落葵的下落。 “噗哧——”是一个倒在地上的草筐被剑洞穿的声音。 沈落葵捂着口鼻,躲进半缸污水中。正在她感到有人走到她面前,正要掀开她头顶的木板时,宫人带着几分喘息的声音响起,“太子!” 楼曳影回过头,“何事?” “四皇子落水了!” 同一天,最叫他看重的两个人出了这样的事,饶是楼曳影都有些乱了方寸,他命剩下的人继续搜寻,然而匆匆从冷宫之中离开了。 “好端端的怎么落了水?” “奴才也不知,奴才也是听翠微宫的宫人说的。”因为楼曳影越走越快,前来报信的人小跑着才能追上他。 脚步声远去之后很久,藏身在此的沈落葵都不敢从水缸里爬出来。 …… “四皇子,太子来了!”翠微宫里,远远看到楼曳影赶来的宫人连忙进入寝宫,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楼西胧。 楼西胧闻言心中一震——他自然没有落水,事出突然,刚刚回宫就听闻沈落葵行刺皇后的消息,为救沈落葵,他只能出此下策。 禀报消息的宫人声音刚刚落地,急忙赶来的楼曳影就已经站在了寝宫的门口。他一路来的匆忙,鬓角都出了细细的汗。 “四皇子在哪?”楼曳影踏进门槛之后张口就问。 宫人看着神色慌张的太子,生怕太子得知真相后怪罪,于是无一例外的都缄默不语。楼曳影也是关心则乱,竟没有察觉出他们的怪异,走到放下纱幔的床榻旁,一手掀开了床幔。 楼西胧好端端坐在里面。 “你——”看他无事,楼曳影先是松一口气,而后又狠狠皱眉,他不忍心怪罪楼西胧,就转身去质问翠微宫的宫人,“谁说的四皇子落水了?” 宫人见他动怒,连忙告罪。 楼西胧看他手上还提着剑,就知道他是对沈落葵动了杀心,这下更不能放他走了,遂在楼曳影质问宫人时,从他身后跪坐而起,抱住了楼曳影的腰肢,“皇兄,是我让他们说的。”他装作全然不知皇后遇刺太子缉凶的模样,从后面环住楼曳影,以一副极少显露出的撒娇模样道,“是我太想皇兄了,皇兄又总是不来看我,我只能下策,让她们说我落水了。” “只有这样,皇兄才能来翠微宫里陪陪我。” 他说的委屈至极,连楼曳影的杀意都化解了不少。 楼曳影垂手覆住了楼西胧环在他腰肢上的手,“那你也不该骗我。”这么说着,他却没有拉开楼西胧的手。 楼西胧知道放走他沈落葵必死无疑,他得知这个消息后,就让宫人传信给了宫外的赵息玄,在赵息玄进宫带走沈落葵之前,他绝不能放楼曳影离开。 感到楼曳影叹息一声就要离开,楼西胧将上身整个贴上了他的背脊,“皇兄,你才来怎么又要走。”他腔调绵软,又因为胸腔紧贴楼曳影的背脊,楼曳影能感到他说话时带来的震颤与酥麻。 “我今日还有事。”他要亲手杀了沈落葵。只他却没有将这个消息告诉楼西胧。 这也让楼西胧钻了空子,可以佯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继续同他撒娇卖痴,“皇兄。” 楼曳影握着他的手转过身来,正好与跪坐在床上仰面望着他的楼西胧目光相对。 “你今天怎么了。”楼曳影也察觉了楼西胧的反常。只有在他的梦里,楼西胧才会这样的同他撒娇。 楼西胧没有察觉出楼曳影语气的微妙,未免他怀疑自己是故意绊住他,楼西胧用手指扣着楼曳影的五指,牵引着让他摸到了自己的额头,“我不知道,我可能病了吧。皇兄摸一摸我,我是不是发烧了。” 楼曳影提剑的手垂着,另一只手覆上了楼西胧的额头。 “我刚刚梦里全是你,我好想见你呀。皇兄,不要走好不好。”楼西胧为留下他,说话已经有几分颠三倒四了,楼曳影盖在他额头上的手,压着他下面的眼睫,只要在往下移一分,遮住他的眼睛,那就是他昨夜旖梦里的那一幕。 作者有话要说:不咕了不咕了,最近老是想开新文,分神分的有点厉害,但我得坚持写完这个再开我听到了,我直接嗨,老婆没办法,又出新外观了,只能来 写更新骗钱了 小剧场: 渣读者:小美人入狼群,嘿嘿嘿 渣作者:体型差,肤色差,嘿嘿嘿 审核员:我来啦,带着锁,嘿嘿嘿 第230章 第二演 琳琅梦(85) 骏马缓慢行进着。 马蹄踏在柔软流沙中, 行进速度极慢,坐在马背上的楼西胧看了一眼前方众人的背影,不经意一回首, 便被那黄沙落日,壮丽云霞的景色所倾倒,那是他在繁华京城从未见过的景色。 绵延黄沙,滚滚云霞, 恍然间混成一色。 一阵狂风吹来, 将楼西胧头上斗笠吹到了地上,脸颊上传来的刺刺疼痛之感让楼西胧抬手遮住面部, 而看到他斗笠吹落的林明霁翻身下马,为他捡回了斗笠。 本来在前面领路的宋案并没有发觉, 还是听到身后勒马声之后才回首看了一眼。他见京城来客下马折返,也跟着勒住了马。 已经捡起斗笠的林明霁抖落了斗笠上的沙土, 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到了楼西胧马前,将斗笠递给了他。 “四皇子还是用斗笠遮一遮。”林明霁看到楼西胧干裂的面颊上渗出的血丝, 带几分怜惜的说道。 “也不妨事。”楼西胧放下遮在脸上的手, 将斗笠接了下来。 宋案还停着在等候二人,也是因此他看到了楼西胧的相貌。他先是惊艳, 而后又极快的皱眉——在他眼中, 男人实在不宜生的太过阴柔。加上楼西胧方才遮挡面部的动作, 被他当作了女子一样娇柔腼腆的姿态。但他到底没说什么, 看到京城来客重新坐上了马背,才拉着缰绳继续向前走去。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边陲的守城外,城门打开,几人骑马而入。 宋案带他们去了翟将军的住处,因为还要巡守, 将人送到门口就离开了。楼西胧跟林明霁进了院落,只见身着便服的翟将军正背对着他们,看着一张悬挂起来的羊皮地图。 “翟将军,四皇子到了。” 有人提醒了一声,背对着两人的翟将军才转过身来,看到楼西胧后,上前一步向他行礼,“老臣见过四皇子。” 楼西胧对他这样的忠臣十分敬慕,双手扶住他的手臂,“翟将军免礼。” “今日没有亲自去迎,还望四皇子不要怪罪。” 楼西胧本就不受宠,他派副将迎接已经是很高的礼遇了,更何况面对着楼西胧他还如此的诚恳。楼西胧正要说什么的时候,正听到两声咳嗽,翟将军别过脸去,将咳嗽掩在了袖子里。 “翟将军是旧疾又犯了吗?” 止住咳嗽的翟将军道,“不是什么大事,劳四皇子担忧了。”说罢,他召来门口士兵,送楼西胧去了他接到京中来信之后就派人洒扫出的院落里了。 在路上时,林明霁忍不住道,“想不到万人传颂的翟将军,竟是这么个随和的人。” “你从前以为他是什么样的?”楼西胧问。 “威武严肃,当世英豪。” 楼西胧闻言忍不住一笑。 “四皇子笑什么?” 楼西胧还未来得及说自己从前以为他也是个凡事运筹帷幄,处变不惊的完人时,士兵已经将他们带到了院落门口。楼西胧进了院子,院子还不及他在宫中的寝宫一半的大,因为窗户关着,一眼望进去阴暗又狭小。但他竟没有多少不适,进去之后现将窗户推开。 林明霁发现这院落跟他从前的竹屋还要简陋,怕养尊处优的楼西胧不喜欢,但看推开窗户的楼西胧伏在窗前,面色平淡。 “这院子确实小了些。” “翟将军住的院子,也并没有比这里大多少。”楼西胧也是苦中作乐一般,从窗外够进来的一根枝桠,抚着上面蒙着一层灰尘的嫩叶道,“还有棵桑树。” 林明霁看他此时模样,心中真切一动。 松开的枝桠自他手中一荡就滑开了,被他擦拭去灰尘的嫩叶,吐露出生机勃勃的一抹绿意。 …… 林明霁久居山中竹屋,早习惯了清苦的生活,楼西胧有他作伴,过的也算怡然自乐。只跟林明霁不同的是,楼西胧总爱摆弄些小玩意儿,坐在窗前读书的林明霁,看到靠在院墙下拿着找士兵要来的雕刀的楼西胧,因为好奇他在做什么,半个时辰了摊开的书本也只堪堪看了两三页。 忽然楼西胧动了,他将雕刀放到一边,抖落了一下身上的木屑,然后举起手中的成品慢慢端详。 是一只惟妙惟肖的喜鹊。 楼西胧在宫里不敢显露出的爱好此时又显露了出来,他摆弄欣赏了许久之后,终于察觉到了来自一旁的目光,他看过去,见林明霁坐在窗户旁看他,他反射性的将雕好的喜鹊藏到身后,而后他猛然想起,此时的林明霁已经不是他严苛的老师了。 看到一直靠在墙壁上的楼西胧躲到了一旁,他从窗户里再也看不到了,林明霁放下书本走了出去。 坐在台阶上的楼西胧将雕好的喜鹊放在手边,他又在雕什么。林明霁俯身看他,落下的阴影罩在楼西胧身上,楼西胧停下动作,仰头一看。 二人正是目光相对。 “是猫吗?”林明霁问他正在雕的东西。 楼西胧不自觉将雕好的半成品握在掌心里,他刚才是怕打扰了林明霁才躲到一旁,没想到他还找了过来。 林明霁在他身旁坐下,也是席地而坐,他拿起楼西胧刚才雕好的那只喜鹊,称赞了一声,“好精巧。” 楼西胧在宫里听到的都是别人苛责他玩物丧志的声音,听林明霁夸他雕的精巧,收紧的手掌慢慢又松开。 林明霁看着屋檐下楼西胧昨天做的一串铎,这由鸟的羽毛跟铜铃编织成的东西,每当带着黄沙的寂寥微风吹过时,便会发出极其悦耳的声响。 “你总是有好多奇思妙想。”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似的,又一阵风吹来,漂亮的羽毛跟铜铃轻轻摇摆。林明霁直起上身,用手指轻轻拨弄一下。 他从前读书时十分专注,有人高声喧哗都打扰不了他,然后现在楼西胧只要站在窗外,他就会不自觉的被吸引过去注意力。 “我倒更想自己像几个皇兄一样的出色。”声音慢慢低了下来,“这样玩物丧志,有什么好。” 林明霁看他神色黯然,正想安慰他什么,没想到楼西胧拍了拍身上落的木屑站了起来,回房里去了。林明霁以为他是伤心了,追了进去,“什么是志?兼济苍生,流芳万年才是志?安于盛世,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又何尝不是。”他说的急,没想到正撞到了回过身来的楼西胧。 声音瞬间哑然。 楼西胧回房间只是喝一口水,没想到会让林明霁追进来。 二人僵持片刻,他看到林明霁拧着的眉,忽然噗嗤一声笑了,林明霁一时失了刚才的勇气,一下窘迫的后退了几步,都不敢正眼看楼西胧。为遮掩自己的窘迫,楼西胧这次离开房间后他不敢再追出去,回到桌子旁,继续咀嚼起了那些晦涩的古籍。 天色渐渐黯淡下来,到了看不清书上的字时,林明霁忽然察觉身后站了一个人,他要回过头,不想身后的人更快他一步,扶住他绑起的墨发,将什么东西轻轻插了进去。 “雕了支木钗送给你。”楼西胧的声音自他耳后送来,一下叫林明霁定在了原地。 等他回过神来时,身后的楼西胧已经离开了。林明霁伸手扶住发髻,摘下木钗一看,见是寒梅绕竹,清逸隽美,叫他忍不住将手手的一紧再紧。 他还没有收过旁人送他的礼物,更何况这礼物还是那人亲手所做。 屋檐下的铎又被风吹的叮当乱响起来,像极了他此刻狂跳不止的心。 …… 放在地上的木墩,用斧头一砍就变成了两半。然后又被扶正,两半变成了四半。 正在几个男人挥汗如雨砍着柴火的时候,一道清朗柔润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这几块木头可以给我吗?” 几人回头,见是位俊美异常的少年。他们见惯了那种皮肤黝黑,孔武有力的男人,忽然见到这么个身材修长,唇红齿白的少年,一时局促的说不出话。 “你要就拿走吧。” “多谢。”这公子自然是楼西胧,林明霁可以看书打发时间,他实在无聊,只能雕些木头解闷,只他院子里的木头都雕完了,不得已才来到外面寻找。 看到这美丽公子蹲在地上挑挑拣拣走了几块细木头,一个伙夫打扮的男人擦了擦脸上的油汗问道,“你要这些木头做什么?” “拿了玩。” “木头有什么好玩的,木头不是只能生火吗。” 楼西胧没有回答,只笑了笑,拿了走了,他在回去路上,遇到了刚刚巡逻归来的宋案,因为有过一面之缘,他想起自己还缺的东西,几步走上前去,叫住了对方。 “宋将军——” “宋将军——” 宋案听到有人叫他,犹豫了一下才转过身来。他看到抱着几根木头向他跑来的京城来客,愣了一下,目光落在他怀抱的木头上。 “宋将军。”楼西胧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有什么事?”宋案扶着佩剑问道。 “能不能送些瓜果来?荤腥米饭吃的实在有些腻。” 整个守城里,还没有多少人能顿顿吃上荤腥的,瓜果更是不要想,所以听到他的要求,宋案眉头先是狠狠一皱,但想到对方是京城贵客,又只能将回绝的话咽了下去,“好,过几天。”说罢他转身就走。 楼西胧堂堂皇子,这要求的确不算过分,只宋案没把他当皇子,不近人情的语气叫楼西胧呆了呆。但他想到对方职责是保家卫国,也就没有计较,“有劳宋将军了。” 宋案已经走出去很远,前来跟他换班的几个士兵也看到了楼西胧。这样打眼的人他们还没有见过,见到宋案便问,“刚才那位,难不成就是京城来的皇子?” “皇子怎么生的跟娘娘似的。” 窃笑。 宋案却以为另一位才是四皇子,所以他纠正道,“不是。他是跟四皇子一起来的。” “不是皇子吗,那他是什么。” 宫里的男人,还能是什么? “不会是太监吧?”他们所见的男子,确实没有长得这样好看的。说是侍奉皇子的小太监,也是在情理之中。 宋案懒得同他们议论,丢了军令给他们,“还不快去巡逻。”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楼西胧:人善被人欺 渣作者:人善被人骑 楼西胧:罪证我已经掌握了,等着被我举报吧臭作者 第231章 第二演 琳琅梦(86) 去城镇采买的马车回来了。 宋案走上前来, 正在卸车上米面的男人看到他,连忙将背上扛着的袋子交给了别人,不等宋案开口, 就从马车里提出一个盖着布的篮子。 “宋将军,您要的买回来了。” 宋案掀开篮子上的布一看,只见篮子里堆着十几枚青果,“多谢。”他伸手接下来之后, 自怀里拿出一枚银子交给对方。 这样的地方, 果子比肉都还要贵。 他提着篮子送去了京城贵客住的别院中,将这一篮青果交给了楼西胧。楼西胧道了一声谢, 提起东西便走了。 从军的都是没什么钱的,发下来的军饷也多寄回了家, 宋案是自掏腰包买的东西,只面前的人是翟将军的贵客, 他也不好说什么,看着楼西胧进了院子后正要离开, 却见楼西胧从篮子里拿了枚果子出来, 随手抛在了地上。 这一回宋案也顾不得什么尊卑了,跟进院子抓住了楼西胧的手。 楼西胧是挑了一颗坏果扔了, 没想到宋案这么大的反应, 当即怔怔看着他。 “守城不比京城繁华, 食物难得, 还请爱惜。”宋案说完这一句才松开手,弯腰将那枚被楼西胧丢了的果子捡起来。 “这颗已经坏了。”楼西胧也不是奢侈的人。 宋案没有理会他,拿着那枚果子就离开了。 楼西胧望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走远才收回了目光,他觉得这个人有些奇怪, 一枚坏果都要计较,但宋案刚才说的话,又令他忍不住思索起来——这一篮果子,在这里是很难得吗? …… 到了用午膳的时候了,厨房里送来了一碟炒肉,一碗炖肉和半碗青菜。楼西胧暂时还不饿,就让他把东西先送进房里,送菜来的是个年纪很轻的少年,皮肤晒的黢黑,眼睛却很亮,将盘碟送进房间之后,出来还磕磕巴巴的叮嘱楼西胧,“您趁热吃,别,别冷了。” 楼西胧答应一声,抬起头看他眼巴巴望着院子里那一碟洗好的青果,刚才他吃了一颗,觉得酸涩就丢在一旁了,现在看他这样的目光,就顺手拿了一枚给他。 对方马上后退,显出一副踌躇模样,“不用不用,马上就要开饭了。”虽然他这么说着,却还是忍不住盯着果子吞了几口口水。 “是让你帮我尝一尝酸不酸。” 听楼西胧这样说,那人才憨厚的挠了挠后脑,将他递来的果子接了过来。果子青翠欲滴,他三两口就吃了下去,连核都含在嘴里舍不得吐出,“不酸不酸,是甜的。特别甜。” 楼西胧许久没有吃到瓜果了,刚才洗好之后吃了一口,当即酸的吐了出来,现在看他这样珍惜,只觉得心中泛出一股奇怪的感觉。他又拿了一颗递给对方,这一次对方却连连摆手,“您是贵客,这些金贵的东西还是您自己吃吧。”他跟楼西胧年纪相当,偏偏因为眸光清亮,有一种憨傻的天真感。 “我先走了。” “等一下。”楼西胧叫住他,“你们在哪吃饭?能带我过去吗。” 没想到贵客会这么说的人当即怔了怔,而后见楼西胧一脸认真的模样之后,就挠着头答应了。 他把楼西胧带到了伙房里,烟火气缭绕,楼西胧被呛的站在了外面,带他来的人则一骨碌钻了进去。一个伙夫拿洗菜的竹篓砸了他一下,粗声粗气的问,“虎头,东西给人家贵客送过去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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