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定在了原地。奥修说,“比起在这里和我纠缠,去你的兄长面前哭诉,更容易把赛特要回去。” 西塞罗双手握紧,指甲一直剜进肉里。 …… 将赛特抱回房间的奥修,显露出了在西塞罗面前看不到的温柔。他用柔软的布将赛特脚上的灰尘擦掉,沿着赛特的脚踝,他看向别过头去的赛特。 “我现在可以把你藏起来。”他说。 赛特没有反应。 奥修说的没错,早在将赛特带到自己宫殿来的时候,他就做好了赛特被发现的准备,但是,“你想回到西塞罗身边对吧?” “……” “眼前的局势,依靠我会比依靠还没有成长起来的西塞罗更快的达到你的目的。但我知道你是个骄傲的人,让你奉献身体达到目的,对你来说比杀了你还要让你痛苦。”奥修抓住赛特的脚踝,在轻轻拉向自己时,倾身上前,吻了一下他的嘴唇,“所以回去吧——下次再来到这里的时候,我会加倍讨回这一切的。” …… 西塞罗带着墨丘利赶到了奥修的宫殿。 墨丘利这段时间一直为这件事饱受良心的谴责,当西塞罗找到他时,他根本无法拒绝西塞罗的请求。奥修似乎知道他们会来一样,环着手臂靠在自己宫殿门口。 “西塞罗说赛特在你这里。”西塞罗是墨丘利的血亲,奥修又是墨丘利的左膀右臂,如果可以,他实在不想让两个人因为任何事出现对立。 奥修直接承认了,“是的,他在里面休息。” 墨丘利以为奥修会争辩一下,那时他也好为奥修找开脱的借口,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奥修居然这么坦诚的就承认了,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西塞罗的全部心神都在赛特身上,他实在不愿意跟奥修纠缠太多,匆匆推开门赶了进去。就如奥修所说,赛特躺在床上正在休憩。 西塞罗走到床边,单膝跪下来,扶着赛特的肩膀轻轻的叫他,“赛特。” 只是昏睡了片刻的赛特被西塞罗吵醒,他睁开眼睛,看着西塞罗和他身后神色复杂的墨丘利。 “我不会放过奥修的。他那么对你——” 赛特的神色是西塞罗意料之外的平静,他撑着床榻坐起来,黑色的头发又长长了许多,披散下来,显出了一种奇异又充满蛊惑意味的美感。 赛特绝不可能说出真相,因为奥修掌握着他的秘密,“是他救了我。” 西塞罗那一瞬以为自己听错了,“赛特,你说什么?” 赛特已经疲惫到不愿意与西塞罗对视了,“是奥修救了我,他没有对我做任何事。” “赛特!他明明,明明——”那是西塞罗亲眼所见,他不明白赛特为什么要撒谎。 奥修知道赛特会这么说,比起冒险和自己玉石俱焚,保全自己,谋定而动才是赛特的行事风格,他现在一定在心里算计着回到密涅瓦身边之后,该用什么样的办法弄死自己,好让自己永远的闭嘴。 听到赛特这么说,担心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两个人反目成仇的墨丘利松了口气。他连忙上前,抬手搭在西塞罗的肩膀上,“既然赛特没事,这件事就算了吧。” “带他回去吧。” …… 知道赛特回来的消息的密涅瓦,提着裙摆赶了出来,“赛特!” 由西塞罗搀扶着的赛特,还没站稳就被抱住他的密涅瓦冲撞的往后退了一步。从来顾及仪态的密涅瓦,此刻连西塞罗就在一旁也不顾,“你终于回来了。” “让您担心了。”赛特的语气听起来和从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密涅瓦放开了他,“发生了什么事?赛特,你突然就消失了。” “我去宫外处理了一些事,遇到了强盗,我被他们抓走了,是奥修在昨晚救了我。”赛特早就编造了安慰密涅瓦的说辞。 “那些强盗!”密涅瓦眼中显现出极为凶狠的神色,“我不会放过他们的。”她刻意无视了救下赛特的奥修。她甚至在埋怨奥修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把赛特送回来。 听着赛特的谎言,知道真相的西塞罗咬紧了牙关。他最终还是没有拆穿赛特,只看着赛特有些体力不支,上前一步对密涅瓦说,“母亲,赛特他太累了,让他先去休息吧。” “嗯。”密涅瓦也注意到了赛特脸色不佳。但赛特只要回来,她的心就已经安下来了。 西塞罗送赛特回了房间,到了房间之后,赛特才解下身上深色的托加。西塞罗的视线定格在赛特脖颈上那个显眼的齿痕上,那提醒他,昨晚的那一切确实是发生了。他不知道赛特心中到底在想什么,他也不敢轻易提起这极其羞辱的事。 “赛特,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纠结许久之后,西塞罗满心苦闷的开口。 赛特侧过头,目光像是看他,又像是没看他。 最终,他只是叹了一口气,“我很累了,我想休息。” 西塞罗目光黯淡下来。 …… 回到罗马之后,第一次离开王宫的西塞罗,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罗马的王城仍旧这么繁华,街道的宽敞甚至足以让象车经过。 路上有形形色色的人,趾高气昂的贵族,满脸苦闷的平民,西塞罗的目光从这些人的脸上轻轻飘过。他是个内心敏感且善良的人,从前看着路人,他会通过别人的表情,揣度对方的身份和故事,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曾经的善良成了最无用的东西。 每个人的表情都是让人生厌的。 身着华服的英俊青年,引来了街边不少人的侧目。然而西塞罗仍旧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着。 在夕阳落下的时候,被陌生女人拦住的西塞罗,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大量饮酒。他的苦闷无法排遣,刻意献媚的女人在此刻显得有些多余。 他脑子里全是赛特,那让他痛苦的记忆里,虚弱的赛特在酒精的催化下,变的无比的动人。而让他仇视的奥修,则变成了他。 “您喝醉了。”在墙角招徕客人,却意外遇到了西塞罗的女人,轻轻扶住了他的手臂。 “别碰我。”西塞罗警告了一声之后,仰头喝了一杯。 女人顿了一下,被推开的手臂再度攀附上去,这次西塞罗没有再警告第二次,他用力一推,面前的女人就撞到了身后的墙壁上。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下去了,再喝下去他一定会喝醉的,他要保有神智。将身上携带的钱币放在桌子上之后,西塞罗扶着桌子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在他回宫的路上,与一个高挑的黑发男人擦肩而过,那个男人并不是罗马人的长相,他肤色偏棕,黑发披散而下。在他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西塞罗侧目看了一眼,只看到对方高挺的眉骨与犀冷直视前方的眼神。对方身后还带了几个随从模样的人。 西塞罗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他不知道对方此时的心中,和他一样默念着一个人的名字。 他为赛特而来。这位从遥远的尼罗河畔历经艰险来到罗马的埃及王子,带着摧毁一个人的强烈恨意,直视前方的王城。 夕阳落下,黑暗将最后一丝余晖吞噬殆尽。 …… 赛特从梦中惊醒。 他以为自己还是在奥修的宫殿,但是当入目是密涅瓦派来保护他的瓦卓时,他缓缓的呼出了口气。真奇怪,他又梦到了拉赫曼,这个已经死去的男人,到现在还在黑暗的梦境里折磨着他。黑暗中浑身裹着绷带的瓦卓,看起来像是金字塔中的处理好的尸体,他本人也像是尸体那样的沉默寡言。 赛特完全可以无视他的存在。 瓦卓看到赛特起身,他往旁边让了一些,看着赛特越过他走到了门口。 赛特不是那种心理脆弱的人,他既然已经从奥修那里逃出来了,就不会一直受掌握他秘密的奥修的钳制和掣肘。 “瓦卓。”他叫这个沉默护卫的名字。 身后的男人动了动。 “你们部落最残酷的刑法是什么?”奥修记得瓦卓的哥哥瓦刺,曾是密涅瓦手下最得力的屠夫。 瓦卓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思索,然后他开口,声音嘶哑,“剥皮。” “用锋利的弯刀沿着脸颊划开,可以撕下一张完整的人皮。” 想象中正遭受这样酷刑的奥修,让赛特终于得到了一点安慰,“从现在开始,时刻带着一把弯刀吧,我会用上你的。”他对瓦卓这么说的。 和他的兄长同样凶残的屠夫十分兴奋的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今天不想更的,但是你们投雷投的我良心过不去,咳咳 小剧场: 小天使:我有生之年能看到这本书完结吗? 渣作者:不如跟我比命长? 第88章 第一演 黄金瞳(88) 戴着沉重枷锁的手臂被举了起来, 在运送途中遭受到鞭笞的奴隶,从木笼里望了出来。 抓着他手臂的人仔细辨认着,在确定奴隶印记之下的是只四分五裂的鹰之后将他买了下来。和他一起被买下来的, 还有另外两个奴隶,他们被从木笼中放了出来,拖着沉重的铁枷换到了一个新的地方。 买下他们的人似乎并不关心他们的健康状况,也不在意他们是否有干重活的体力, “把他们送到那个房间去。” “是。” 他们被带到了一个房间里, 在每个人都战战兢兢的决定面临命运的时候,出现在他们面前的, 却是十分熟稔的同胞。 在一番交谈之后得知,他们都来自锡金, 都是在奴隶市场被买下之后先后送到了这里,没有一个人知道买下他们的人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 由罗马最娴熟的工匠所打造的黄金花朵, 绽放在奥修的手掌间。这是组成那罕世而绝美的发冠中的其中一朵花的成品,工匠送上来给他过目。 他总是精力盎然又不知疲倦的人, 因为这段时间墨丘利为何缓和和西塞罗的关系, 特地让他好好的呆在宫殿里,减少和西塞罗的接触。这也让从未停下来的奥修, 开始研究起了他从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东西。 纯金打造的花朵有一定的重量, 每片花瓣的褶皱又栩栩如生, 奥修望着这朵花, 仿佛已经看到了成品戴在赛特的头上的场景。这让他的神色显出些从未有过的温柔来。 晃动的帘子外,女官恭敬的回禀,“奥修大人。” 奥修将手中的东西放下,神情又恢复了一贯的散漫。 “宫外有消息传来,是奴隶市场上的。”女官说。 奥修差不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在赛特离开罗马之后,逐渐凭恃西塞罗获得权力的奥修,开始继续赛特曾经做过的事——他会从奴隶市场专门买下来自锡金的奴隶,将他们送回锡金。不过随着他权力越来越大,他的时间越来越少,为了加强效率,他告诉奴隶市场的老板,每次将手臂上有印记的奴隶聚集起来,等到了一定的数量再告诉他。 现在约莫又过去了两个月,看来是又聚集了不少的奴隶。 帘子被掀开,奥修大步走了出来。与罗马王宫中常见的那些高挑白皙的贵族不同,他的肤色十分具有标志性,加上他的鼻骨更高挺,眼窝更深邃,看起来有一种异域的英俊感。 “告诉工匠,就按送来的样品做剩下的。”准备出宫一趟的奥修这么吩咐。 “是。”女官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了眼前。 …… 在王宫中自由来去的奥修,去到了奴隶市场,去见了那个为数不多的被允许继续奴隶交易的商人,对方对他毕恭毕敬,带他进到了一个房间中。 房间里差不多有二十多个人,多是年轻的劳动力,奥修扫视了一眼,看到了地上一个蒙着白布的人。 他的眉心一下子皱了起来。 商人观察着他的表情,连忙解释,“这个女人被送来的时候就病的很严重了,今天上午刚刚死去。” 奥修蹲下来,揭开地上那个人脸上的白布,是个很年轻的女人,从她身上化脓的伤口来看,是死于伤口处理不当后的感染,“下次再有这种情况,去叫草药师过来。”说完这句话之后,奥修盖上了白布。 要知道在治疗手段不发达的罗马,只有贵族才能享有草药师的治疗,但因为是奥修的吩咐,商人在结巴了两下之后还是答应了。 奥修看了一下其他的人,精神状态都不错,“马车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送他们走吧。”说完这句话的奥修就准备离开,然而似乎和那个死去的女人相识的人,在极度的悲伤之后失控的说,“你杀了我吧,我死也不愿意做你们可恶的人的奴隶!” 奥修还没有作何反应,商人却已经伸手将他推倒了,“你怎么敢这样对奥修大人说话!” 倒在地上的奴隶呜咽着,在他身边每一个奴隶眼中都是对未来的不安与绝望。 奥修缓缓转过身来,他问那个人,“你死了,谁来带你同伴的尸首回家?” 没想到会被这样问道的奴隶一下子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回家吧。” 跪坐在地上的人看着逆光站着的奥修,这与可恨的罗马人肤色截然不同的男人,身着的服饰却是来自于罗马贵族。 奴隶们相互搀扶着,上了停在外面的马车,其中一个人在登上马车时,听到谄媚的商人问奥修,“奥修大人,您可真是个善良的人。” 奥修嗤笑了一声,“是吗。我处死那些违背奴隶法案的商人,将他们的尸体悬挂在市场外面的时候,你们可不是这样评价我的。” 商人只得陪笑着。 奥修何止不是个善良的人,他有些行径都可以说是残酷的让人发指,为了推行和拥护墨丘利一开始上任时拟定的法律,奥修手上的血几乎没有干涸过。他杀了无数贵族,也杀了无数逐利的商人,那些被他震慑到的人私下里评价他为‘黑屠夫’。 为了避免尸体腐烂后引起的传染病,奥修在这里多逗留了一会,吩咐了人将尸体焚化,等到头骨和尸体烧成的残渣被装在包裹里送上来,奥修随手一抛,把东西丢到了车上。 车上的人万分珍视的将东西捧在了怀里。 奥修看着这一幕,心中没有任何波澜。他从前是难以理解这种执拗的‘归家’心理的,在他眼里,人死之后归于风,归于尘,归于蛆虫,唯独不属于哪片土地,但因为他身旁常有这种无论如何都要跋涉归家的人,他也渐渐学会成全别人渴求的心灵慰藉。 “奥修大人来自锡金吗?”商人揣度着奥修的心理,万分小心的开口,“所以您才对这些奴隶这么上心。” 奥修没有回答。他只是帮另一个人完成心愿罢了。 马车离开了奴隶市场,奥修走了出来,从他离开王宫开始就尾随在他身后的人见他出来之后,向左侧避让了一下,离开的奥修并没有发现。 …… 从墨丘利宫殿回来的西塞罗,神情在踏入宫殿的一瞬间变的阴鸷下来。 在他的宫殿里,已经有人正在等候他了。 “今天奥修离开过王宫,他去了奴隶市场。” 西塞罗似乎在听,又似乎没听。 “他从那里买了一批来自锡金的奴隶,并派人将他们送离了罗马。”禀报消息的人低着头,因为西塞罗在他面前走动,从窗外照射来的明暗光影,在他脸上晃动着。 这并不是西塞罗想要得到的消息,他想要奥修死,他要掌握能够置奥修于死地的秘密。 只要能让他死。 “他已经这么做过很多次了。” 这个信息比上一条关键,所以西塞罗停顿了一下脚步,他问,“哪里的奴隶?” “锡金。” 西塞罗仔细思索了一下,他似乎想起了这个在版图上十分渺小的国家,“奥修可能和这个国家有什么关联吗?”似乎一直没有人知道奥修的来历。 “奥修符合锡金人的特征。” 西塞罗闭上了眼睛,从前温柔俊秀的少年,变的寡言且阴冷。他站在窗户旁,思考着这个消息的利用价值。也许在恰当的时机,他能借由此来给奥修致命的一击。 …… 赛特从瓦卓的身上闻到了一丝血腥味,这几天他伤势已经转好,不知道是奥修的药起了作用还是怎么样,他肩胛上已愈合的伤口的刺痛感,也已经渐渐消失不见了。他虽然还没有恢复到从前,但基本的自卫却还是能做到的。 “你去哪了?” “王妃。”瓦卓不喜欢说话,如果不是回答必要的问题,他可以站一天也不说一个字。 赛特视线下移,看到瓦卓从绷带里露出来的十指指缝里,有深褐色的淤血,“王妃让你做了什么?” “杀。” 赛特明白,瓦卓是顶替了自己的工作,“杀了谁?”和从前不同,密涅瓦眼下似乎并没有什么仇敌。 瓦卓摇头。示意自己并不知道那个人的身份。 赛特皱眉,他不指望从寡言的瓦卓这里得到什么消息,他找到了密涅瓦的贴身女官,准备去找密涅瓦,然而女官告诉他,密涅瓦正在接见其他的人。赛特等了一会儿,见到一个男人从密涅瓦的宫殿里走了出来。在他走后,密涅瓦走了出来,“你来了赛特。” 赛特的目光仍旧追随着那个男人的背影,他从对方身上,闻到了一点苦涩的药味和刺鼻的血腥味。 似乎知道他的疑惑,密涅瓦告诉他,“这是我从宫外招来的草药师。”密涅瓦告诉赛特,自己是在宫外遇到对方的,对方给了她一个小小的罐子,告诉她里面的东西能帮她抚平皱纹,重获青春。密涅瓦将信将疑的开始涂抹罐子里的东西,效果意料之外的明显——她脖颈松弛的皱纹消失了,肤色也变的更加细腻。这让密涅瓦高兴异常,甚至破格将这草药师召到了王宫里来,专为她调制这种药剂。 她的确变年轻了,时光在她身上开始倒退,她仿佛回到了五年前,不,或者更早一些,在她更年轻更美貌的时候。 “他身上有很重的血腥味。”赛特告诉密涅瓦。草药师的身上,几乎不可能闻到这样的味道。 密涅瓦停顿了一下,说,“因为配方里有一味是人的喉骨吧。”似乎怕赛特认为自己太过残忍,密涅瓦还解释道,“都是一些已经被处死的犯人,我让瓦卓去那里把他们的喉骨剔出来。” 草药师会用这么血腥的配方吗? 赛特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密涅瓦的手就已经环住了自己细腻的脖颈,“赛特,我是不是变的和从前一样美了?” “您一直很美。”赛特知道密涅瓦有多么看重自己的美貌,她不爱自己的丈夫,儿子也没有分去她的多少宠爱,她把所有的爱意都给了自己。 罗马大帝死后,密涅瓦是整个王宫之中最美的那个遗孀。 “赛特——看着我。”密涅瓦抱着赛特的头颅,让他垂下头来与自己对视,“我是最美的对吗?” “是的。” 密涅瓦笑了起来,美的简直摄人心魄,“我希望我死的时候也能保留着年轻的美貌,这样,你就会一直看着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灵感来源于留言的一个小天使 小天使1:这个作者她日更了啊!!! 小天使2:不信谣不传谣 第89章 第一演 黄金瞳(89) 炎热的夏季过去了, 当凉爽的西南风,裹挟着成熟谷物的香气自沿河地带吹来,秋季就已经到来了。 多年来偏居王宫一隅的女人, 扶着窗沿望了出来。 她已经没有了当年的美貌,悲伤的情绪让她衰老的更快,但即便如此,她看起来仍旧是温柔的, 沉静的, 藻红色的布匹裹在她的身上,显得她皮肤白皙, 身材纤细,黑发挽起, 恰到好处的露出她弧度柔和的肩背。 她扶着窗台站立着,与她所住的宫殿相衬, 简直像是一幅画。 墨丘利远远的站在一旁,望着眼前这一幕——年轻时的母亲似乎就很少展露过笑颜, 她总是在忧郁中等待丈夫, 后来变成了等待儿子。 她的一生都在这样的等待中过去了。 “大帝。”身旁的人轻轻呼唤了他一声。 墨丘利叹了口气,从前他是唯一能让母亲从痛苦的情绪中挣脱出来露出笑容的人, 后来因为芙罗拉的事, 他与母亲爆发了激烈的争执,
相关推荐:
乡村透视仙医
神秘复苏:鬼戏
规则怪谈:就算死了也要过副本
镇妖博物馆
NTR场合_御宅屋
红豆
婚里婚外
将军在上
乡村桃运小神医
沉溺NP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