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主要是不能耽误你们任务进度。” 第二天出发前,觇决专门检查了高频雷达有没有问题。 查验过后,他正准备出发,江迟却拽住他的帽子把他拽了回来。 “转换器接头换一个。”江迟从设备背包里拿出转换器,扔进那位工程师怀里,用英文说:“欺负小孩没意思,而且你的手段也太低级了。” 一大早,几乎所有工作人员在岗,听了江迟的话都不由看向那位工程师。 那位工程师的脸瞬间又红又白,满脸胡子都挡不住。 觇决发现大胡子居然又给使绊子,气得跳起来就想跟他吵一架。 江迟单手按住觇决,从大胡子助理那里接过完好的转换器,托着觇决登上了岸。 觇决刚开始还边走边骂。 但很快,他就没力气骂人了。 他们用了两个小时走到安装点,江迟用了25分钟把高频雷达装好,效率高的让觇决啧啧称奇。 返程时,天空忽然飘起小雪。 片刻,雪越下越大,风吹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觇决埋头往前走:“还好是跟你出来的,要不然现在肯定装不完设备,这种天气太可怕了......江迟,你怎么会安装高频雷达,还能一眼就看出转换器有问题?” 风很大,江迟单手拽着觇决往回走:“我也是学工程的。” 觇决大吃一惊:“啊?你也是工程师?” 江迟严谨地说:“我还没有毕业。” 觇决一连发出一串的‘卧槽’:“你这么厉害,比我们那工程师看起来牛多了,要不要加入我们科考队。” 江迟拒绝道:“算了吧,你们这科考队一考察八个月,我受不了,等我回去我媳妇都该跑了!” 觇决被江迟逗得咯咯直笑:“江迟,你这样够义气,我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江迟顶着风往前走,手上还拽着个觇决,体力消耗巨大。 他说:“我现在不想听到除了风雪会停以外的任何消息!你最好少说点话保存体力,如果我们不能在极端天气降临前回到科考船,那么以后这片冰川就要以咱俩尸体命名了。” 觇决走在江迟后面,每一步都精准地踩进江迟的脚印里:“我不知道今天的风雪什么时候停,但是我知道下周有德国的直升机来送物资,或许你可以跟着直升机先回到德国去。” 江迟猛地停下脚步:“你说什么?” 觇决笑嘻嘻地问:“这个消息够好吗?” 江迟激动地抱了抱觇决:“当然了,觇决!我真是太激动了!” 在得到这个消息后,江迟就像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感觉全身有使不完的力气,以惊人的体力穿过风雪,将自己和觇决平安地带回了科考船。 * 次日,江迟乘坐直升机离开了南极洲。 因为他是从科考船下来的,循例有两个星期的脱密期,在这两个星期中,德国联邦宪法保卫局对他的身份进行了严密核查。 核查期间,江迟还是没办法和外界取得联系。 江迟是华国人,又曾在美国就读研究生,这样的履历很值得引起保卫局的重视。 结果他们查来查去,不仅没查到任何可疑之处,反而发现江迟在美国居然是个国民英雄:他以一己之见将镁粉爆炸事故的危害控制在最小,挽救了无数救援人员的性命! 负责核准江迟身份的女秘书被感动得眼泪汪汪,握着江迟的手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串德语。 江迟也一句也没听懂。 女秘书改用英语说:“我丈夫就是一名消防员,大多时候都是我们公职人员在保护民众,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你作为一个普通民众,竟然在知晓危险后还返回三楼,将现场存有镁粉的消息主动告知......你真的很伟大。” 江迟听得一头雾水。 他还不知道自己的事迹当时在美国传得沸沸扬扬,至今仍能在媒体公众号和INS上查到很多相关报道。 这对江迟而言太社死了。 在确认江迟并非间谍后,保卫局帮助江迟联系了华国大使馆,大使馆与国内江迟户籍地民警核实过身份后,将江迟接了过来。 获得通讯自由后,江迟第一通电话就打给了秦晏。 奇怪的是,秦晏的手机居然无法接通。 江迟又给家里打了电话。 江父江母早就接到了派出所的消息,一直悬着心,直到听到江迟的声音,才相信他们的儿子真的还活着。 江母在电话那边一直哭,江父不怎么说话,声音也微微哽咽,说:“回来就好。” 江迟很关心秦晏的消息,挂断电话后又给他哥打了一个,让他哥帮忙联系秦晏。 江沨说:“可能比较困难,自从你出事以后,秦家和江家的关系闹得很僵。” 江迟很诧异:“为什么?” 江沨:“你还不知道咱妈的逻辑吗?如果没有秦晏你就不会出国,不出国就不会参加那个项目,不参加那个项目就不会出事,这都连带关系,根在秦晏身上。” 江迟叹了口气。 江沨又说:“而且你出事的时候,他也没有第一时间联系我们,足足过了一个星期我们才知道。” 江迟下意识替秦晏开脱:“这怎么能怪他呢?那只能怪事故调查员没通知我亲属,你看大使馆就只认直系。” 江沨无奈道:“你知道出事需要通知直系亲属,为什么在紧急联系人上面写秦晏的名字?” 江迟:“......” 他小声在心里反驳:秦晏是我配偶啊,只是没来得及领证而已。 * 几经辗转,江迟终于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半路上,他迷迷糊糊睡了一觉。 江迟梦到了和秦晏初次见面的场景。 在这场梦中,江迟是一个旁观者,他既没有想要救季瑜,也没有去带走秦晏。 灿烂又模糊的阳光下,婚礼顺利地举行下去。 在梦里,江迟不记得自己和秦晏是情侣,就像一个普通的宾客一样,还傻了吧唧地在那里鼓掌。 当梦到秦晏和季瑜交换戒指的时候,江迟隐约听到一阵哭声。 他不知道这阵哭声从哪里来,寻思谁这么晦气,怎么还能在人家婚礼上哭呢? 很快,江迟发现这阵哭声并非来自梦中,而是梦外。 梦外的自己在哭。 江迟倏然惊醒,看到周围的人都用看精神病的眼神看他。 空乘半蹲在地上,低声用英文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江迟尴尬地轻咳一声,说不需要。 自从做了这个梦,江迟心里就沉甸甸的,也睡不着了,就望着窗外的云朵发呆。 这是江迟有生以来最长的一段旅途。 这一刻,他既渴望重逢,又害怕重逢。 他怕秦晏太高兴,也怕秦晏太伤心。 在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江迟很怕秦晏一直想着他,停在原地不肯往前走;可现在,他又怕秦晏已经接受一切,真的往前走。 因爱生忧,因爱生怖,纵使江迟对自己与秦晏的爱情深信不疑,可仍忍不住患得患失。 第89章 第89章 他们在钟声中相遇,又在钟声中重逢。 芜川夏末的蝉鸣一如往昔。 金色的阳光穿过梧桐叶的缝隙,投下一片片斑驳光影,随风轻晃。 树影摇曳下,江沨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弟弟。 于江迟而言,这不过是一次久别重逢,而对其他人来说,这却是横贯了生死的失而复得。 江沨见到江迟眼眶微红,飞快地用拇指摸了下眼角。 江迟热情地拥抱了自己的大哥,如同以往很多次放寒暑假回家一样。 他问江沨:“哥,户口本带了吗,我得去补护照。” 江沨替江迟拉开车门:“先回家,爸妈都在家里等你呢。” 江迟看了眼时间:“不行,现在十点了,出入境管理大厅中午11点半下班,不办来不及买票了。” 江沨说:“你不用着急出国,秦晏就在芜川。” 江迟:“他在芜川?难怪国外的号码打不通,他是回来找我的吗?” 江沨摇摇头:“秦家办喜事,他回国参加婚礼。” 听到婚礼二字,江迟遽然间想到了他在飞机上做的那个梦。 他本来都探身往副驾驶坐了,听到这话猛一抬头,脑袋磕在门框上,痛得‘嗷’了一声。 江迟脑袋磕得嗡嗡直响,一时间天旋地转,只觉自己所有担忧果然成真了! 难道主角攻、受的CP真就拆不掉吗? 虽然江迟从没要求过秦晏为他守寡三年两年的,但半年就结婚也太快了吧! 江迟一把抓住江沨,连声问:“秦家办喜事?谁的婚礼?秦晏又要结婚了?他不要我了?怎么可能?他是不是失忆了?就像电视剧里那样以为我死了受了很大的刺激,然后就把我忘了,去跟别人结婚了!” “他受的刺激是挺大的......”江沨嘀咕了一句,忍不住按了按太阳穴:“江迟,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说。” 江迟急得在原地转圈:“我冷静不了啊,我老婆没了!他不要我了,我怎么办啊,哥!你知道老婆没了是什么感受吗?” 江沨几次开口都江迟打断,听到江迟忽然来了句‘你知道老婆没了是什么感受吗’更是极为扎心,气得恨不能踹江迟一脚。 于是江沨也不说了,想着等江迟冷静下来再说。 江迟从江沨口袋里手机,给秦晏国内的手机打了个电话—— 无人接听! 江迟失魂落魄:“完了,他不接我电话。” 江沨把手机拿回来,淡然道:“是不接我电话,他们家今天在世纪大厦办订婚宴,估计在忙吧。” 江迟如遭晴天霹雳:“什么!这么重要消息你现在才告诉我?!” 江沨说:“也不是很重要,因为......” 他话还没说完,江迟就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车钥匙,转身开车跑了。 奔驰G53发动机轰鸣一声,咆哮而去。 江沨:“......” 江沨站在原地,把没说完的继续讲完:“因为根本不是秦晏结婚,是他哥结婚,真不知道你在急什么。” 话都不听人说完,咋咋呼呼的一点也不成熟,就这傻样,老婆跑了也不奇怪。 等等,等等。 江迟刚才说什么来着? 他说秦晏是......他老婆?!?!?! * 世纪大厦门前,是如江迟梦中一般祥和喜乐的场景。 宴会厅宽敞明亮、灯光温暖和煦、玫瑰娇艳蓬勃。 九层香槟塔足在两米多高,水晶灯的照耀下,折射出斑斓绚丽的光。 订婚宴的宾客并不多,他们衣饰华贵,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和善又喜气的笑容。 宾客们并不认识江迟,但都以为是亲家的亲戚,客气地向江迟颔首示意 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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