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下周就能看了,现在看得多花六块钱。” 洪子宵非常豪横,当即给季瑜发了50元红包,让季瑜现在就点。 完成充值以后,季瑜点播了最新一集,投屏到电视上继续播放。 方思折从客厅拿了一杯粥,叫洪子宵进去打牌。 洪子宵花了50块钱,抓心挠肝地想知道安胎药到底有什么问题,说看完这集再去。 方思折看了眼电视,觉得女主角还挺漂亮的,就跟着多看了两眼,然后被抓马的剧情吸引,也留在了客厅,还叫江迟他们先出来吃饭。 见到秦晏出来,季瑜非常狗腿地站起身,把主位留给秦晏。 洪子宵不敢和秦晏坐的这样近,就叫江迟坐到他和秦晏中间,秦知颂坐在单独的椅子里,季瑜和方思折比较随意,盘腿席地而坐,坐在了地毯上。 客厅内,几个人围坐在茶几旁,一群身家上百亿的公子哥们凑在一起,看宫斗剧看的津津有味。 电视剧里,有孕在身的贤德妃已经显怀,还有三个月即将临盆。 女主委婉地提醒贤德妃小心皇后,暗示安胎药可能存在问题。贤德妃却说药方已托母家找人看过,并未发现异常,让女主谨言慎行,不要疑神疑鬼,免得惹祸上身。 二人因此渐生嫌隙。 正在此时,太医诊断出贤德妃所怀的孩子是个皇子,皇上龙心大悦,许诺贤德妃贵妃之位,只待皇子降生便下旨册封。 结果贤德妃临盆当晚,因难产而死,只留下一个足月的男婴。 皇后怜其孤弱,将男婴养在了自己宫中。 洪子宵恍然大悟:“原来皇后从一开始要对付的就是贤德妃,而不是她肚子里的孩子,难怪安胎药没有异常。” 季瑜啃着苹果,说:“去母留子,宫斗剧里最常见的手段,贤德妃是丞相之女,母族在朝中根基极深,她当了贵妃,势必会威胁皇后之位,皇后当然要斩草除根。” 在听到‘去母留子’四个字时,秦知颂眸光闪动一瞬,又很快恢复如常。 秦晏似有所觉,和秦知颂对视一眼。 秦知颂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江迟将这对兄弟的小动作看在眼中,疑惑地看向秦晏。 秦晏在江迟手上捏了捏,示意等会儿再说。 众人看了一上午宫斗剧,直到季瑜手机没电,才一起出门吃饭。 吃过午餐,洪子宵惦记后面的剧情,带着季瑜回酒店看电视剧,方思折自然不会单独在小情侣身边做电灯泡,也跟着回了酒店。 江迟见秦晏和秦知颂有事情要谈,也没打扰,便先回学校找导师交论文。 结果刚到学校,就被导师抓着参加了一个跟他专业无关的组会。 江迟看PPT看头昏脑胀,偷偷和一个研究生学姐在纸上下五子棋,却被系主任逮个正着,骂江迟闲的难受,打发他去盯另一组实验。 等江迟从实验室出来,外面天早已黑透,外面狂风大作,阴沉沉的压着一场雪。 回到家时,时间将近八点,秦知颂已经走了。 江迟给秦晏从食堂带了饭,是超级好吃的东北麻辣拌,还有一杯每次买都要排队很久的草莓冰沙。 这家草莓冰沙物美价廉,味道极佳,在学校食堂很受欢迎。 小杯2.5元,大杯3元,原料只有草莓、冰块和砂糖,用破壁机打碎盛在纸杯里,比外卖奶茶店果汁不知好喝多少倍。 秦晏很喜欢喝这个,但他非常讨厌排队。 而且大学食堂买饭好像也没有什么队,一般都是谁声音大谁先买到。 对于这种毫无秩序的状态,秦晏十分不满,专门给校长发了封邮件提意见,斥责国内顶尖学府的管理不该如此无序,还说造成这种现象的根本原因是校方的不作为。 值得一提的是,他用的江迟的校内邮箱。 江迟为这封邮件在学院出了名,还被导员请到办公室喝了杯茶。 总之,秦晏每次和江迟去学校食堂,都因为不耐烦排队而喝不上草莓冰沙,每次喝不上沙冰就回来写小作文给校长信箱发邮件,然后江迟就能得到一杯热茶。 总之,为了给他们导员省点茶叶,江迟现在不怎么带秦晏去学校食堂了,他把草莓沙冰改为外带,每次从学校回来,都专程排队给秦晏买一杯。 江迟见秦晏喝了一大口沙冰,把手里的饭递了过去:“别空腹吃凉的,先吃饭。” 一大兜麻辣拌装在食品袋里,外面是个纸筒餐盒,拎手处横着双一次性筷子。 筷子是路边摊常见的绿色包装,质量极差,不仅包装没有密封可言,竹筷上还呛着倒刺。 秦晏说娇气是真娇气,说好养活的时候也很好养活。 可能是等江迟等得太久早就饿了,看到江迟带饭回来,秦晏直接拆了一次性筷子就准备吃。 江迟把筷子从秦晏手中拿走,换了家里的筷子给他:“你别就着袋吃啊,我给你倒碗里再吃。” 秦晏没少从江迟学校食堂吃饭,受到无序环境的感染,现在对食物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讲究,随口道:“倒碗里不是还得刷碗。” 江迟拿出个面碗给秦晏,把麻辣拌倒在碗里,感叹道:“挺矜贵个人都让我养糙了,平时吃饭都是六碟八碗,有菜有汤,跟我吃就一道麻辣拌,荤素主食全在一起就算了,怎么也得给我们秦总安排个碗啊。” 秦晏抬眸瞟了眼江迟:“别往自己脸上贴金,里面就点鱼豆腐和丸子,哪儿来的荤菜。” 江迟从冰箱翻出一罐午餐肉,打开放在桌子上:“你怎么没跟他们去吃饭,我看他们在群里叫你了。” 秦晏没说自己在等江迟,只是说:“我大哥回芜川了,我送送他。” 江迟这才想起来,就问:“上午你们哥俩神神秘秘地琢磨什么呢,能给我讲讲不?” 秦晏手下的筷子微微一顿:“季瑜的日记落在我哥包里,上面写了一些事......很有意思。” 江迟正咬着吸管喝酸奶,闻言一晒:“你怎么能偷看人家日记?” 秦晏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笔记本:“你看吗?” 江迟说不好奇那是假的。 他知道季瑜在日记里画了很多他和秦晏的画,在滑雪场那天,季瑜还专门拿出来展示了,当时人很多,江迟也没好意思仔细看。 可是秦晏如此重视,说明季瑜的日记上,除了他和秦晏的画以外,肯定还有其他东西,绝对不光是写了洪子宵怎么把他从雪坡推下来之类的流水账。 江迟十分纠结。 秦晏又问江迟:“你到底看不看?” 江迟迟疑道:“......这太不好吧,要不你给我口述一下。” 秦晏露出几分无语的表情,对江迟如此伪君子的行径嗤之以鼻。 他翻开日记:“过年我回秦家那段时间,一直是季瑜做饭给我吃,你还记得吗?” 江迟记忆力很好,立即记起了当时的场景。 那阵子江迟被他爹关在家里,秦晏给他送对讲机那晚,季瑜也来了。 秦晏跟秦父关系并不是很好,江迟劝秦晏别不值得的人生气,秦晏说他不怎么和秦父他们见面,连吃饭都是单独和季瑜在小南楼吃。 江迟回忆道:“季瑜当时好像说:入口的东西要自己做才放心。” 秦晏点点头,摊开日记本,将其中一篇日记指给江迟看:“有人在我和季瑜的汤里下药,那晚我不在秦宅,两碗汤都让季瑜喝了。” 江迟一目十行,迅速读完了季瑜在2月24日写下的日记。 越看越是心惊。 这篇日记值得关注的点太多了: 江迟震惊地抬起头:“他们为什么要给你和季瑜下药?” 秦晏眼神幽暗深沉。 他翻过两页日记,对江迟说:“你再看这篇。” 2024年2月27日,阴。 我又感冒了,头好疼。 秦伯父今天叫我到主楼去,旁敲侧击地问我和秦总的感情怎么样,我瞎编了一大堆,也不知道他信没信。 当时我没有听懂他是什么意思,后来才反应过来,他以为我生病是因为我被/睡了。 无语了我。 我很想骂人,但我没有,因为秦伯父,不,秦文海接下来的话让我感到害怕。 我已经可以确定,那天在汤里下药的人就是秦文海。 他想让我和秦总发生关系,然后报警诬告秦总强/奸。 秦文海没有明说,他讲的很隐晦,刚开始我真的没有听懂,他就说得明白了一些,想让我误以为给我下药是秦总。 我真的笑了,秦总那晚都不在,给我下药图什么? 秦文海不知道我喝了两碗药,以为我生病是因为和秦总事成了,还暗示我下次要记得留证据。 如果秦文海发现我已经知道下药的是他干的,会不会来对付我呢? 我想我应该把这件事告诉秦总,但我很害怕。 秦总会相信我吗? 秦文海连秦总都敢暗害,如果知道我把这件事说了出去......我好怕他会悄无声息地弄死我。 就像弄死秦大哥的妈妈一样。 作者有话说: 这篇日记涉及主线剧情,无法作为彩蛋,敬请谅解。 第75章 第 75 章 他选择相信书中的秦晏。 秦知颂的母亲名叫邹媛媛,与秦父秦文海是大学同学。 在那个年代,人们的思想还比较保守,女大学生在校期间怀孕是天大的丑闻,要承受的流言蜚语难以想象。 秦文海原本是不打算要这个孩子的,他说服了邹媛媛去医院做堕胎手术,却不想此事被邹家父母知晓,邹家父母将邹媛媛藏了起来,直到三个月后才上门讨要说法。 一般孕妇怀孕六周就可以做亲子鉴定,邹媛媛此时怀孕三个月有余,别说是做亲子鉴定,就是秦文海再想带她去做引产手术,正规医院也不会轻易给做了。 邹家逼着秦文海娶邹媛媛,为避免事情闹大,秦文海当时允诺先把孩子生下来,等到了法定年龄就结婚。 可邹媛媛最终因为难产早亡,到死也未能嫁入秦家大门。 难道邹媛媛的死,并不是个意外? 这段旧事年代久远,别说是秦晏和江迟,就连秦知颂本人对自己的母亲也没有任何印象。 江迟倒是记得他妈妈曾经讲秦家风水不好时,提过这段往事。 邹媛媛产子那天是个周五下午,原本并没有安排手术,产妇却突然发动起来,本是想顺产,但一直顺不下来,后来好不容易生下来,又不知为何血崩,抢救了好久,最后还是没能救下来。 邹家后来也找秦家闹过,但邹媛媛的父母无权无势,也没能掀起什么风浪,听说邹家最后还是收了秦家不少钱,这事最后不了了之,没了后续。 外界对于豪门中是是非非的揣测从未停息,关于邹媛媛的死因,当年也有流传过诸多版本,只是大多语焉不详,自相矛盾。 待到秦文海与秦晏的母亲结婚时,此事已经过去几年有余,再也没什么人提起。 一般文书的纸质档案只保留二十年,时至今日,只怕连医院的存档都很难查到了。 季瑜在日记中忽然提起此事,究竟是真发现了什么,还是从别处听到风言风语? 他究竟知道些什么,又想要暗示什么呢? 秦晏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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