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以言表,而且难以启齿。 用最简单直接的话语表述就是:他内心中没有主动和江迟发生性/关系的欲望,但如果江迟想和他发生关系,秦晏心里也没有抗拒感。 他在用一种被动的积极,去面对和江迟的感情与关系。 这太奇怪了,完全不是秦晏的作风。 但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奇怪,该发生的时候,就这样发生了,没有提前预告,也没有未卜先知。 他们之间的感情,就这样缓慢而迅速超越友情,在朝一个秦晏无法预料的方向中走远了。 距离爱情,只剩一线之隔,只要秦晏往前走半步,就能到达。 但在走到爱情的起点前,秦晏一定得找个合适的机会,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江迟。 江迟见秦晏忽然不说话,不和为何竟然有点紧张,他轻咳一声:“唉,我跟你说话呢。” 秦晏回过神,侧头看向江迟。 两个人这次离得更近了,几乎鼻尖对着鼻尖。 秦晏喉结微动:“说什么?” 江迟盯着秦晏上下滑动的喉结:“说为什么你能亲我,我不能亲你。” 秦晏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往后退了退:“没有为什么,我说不能就不能。” 连个理由都没有? 江迟抱起手臂,不满地说:“你也太霸道了。” 秦晏应声道:“嗯,你要是觉得不公平,我以后也不亲你了。” 江迟总觉得哪儿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他的思路已经完全被秦晏带偏,能说上来什么就怪了。 纠结片刻之后,江迟对秦晏说:“那......那你亲吧。” 秦晏眼神中蕴出一抹笑意。 江迟有点不好意思,错开视线,转而去看秦晏搭在被上的手。 秦晏冷玉般的手抬起来,轻轻钳住了江迟的下巴。 江迟看向秦晏。 秦晏缓缓靠近过来,温软的唇再次印在江迟脸上。 江迟喉结滚动,触电般的屏住了呼吸,脖领和脸颊瞬间就红了。 秦晏另一只手环住江迟的脖子,和江迟拥抱在一起。 他侧脸贴在江迟胸口,像只愿望得到满足的大型猫科动物,整个卧在了江迟怀里。 “江迟,我好喜欢你。” 秦晏闭上眼,耳边是江迟蓬勃的心跳声:“等我更喜欢你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告诉你,我到底是谁。 坦白身份存在和江迟绝交的风险,表白失败同样可能要承担做不成朋友的代价,狡猾的秦晏决定将两件高风险事件合二为一,将预期损失降到最低。 这样,无论到时江迟不能接受哪一样,他都只用失去一次江迟。 不得不说,作为总裁,秦总的风险把控能力还真是一绝。 江迟犹自不知秦晏的险恶用心,只理解了这句话的表面意思,以为秦晏只是有点喜欢他,但没有到达表白的程度。 他对秦晏原本是没有非分之想的—— 至少在秦晏亲他之前,他没往那边细想过。 他从没有思考过会和‘主角受’发展出超乎友情之外的感情,但似乎在他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就已经这么发展了。 风行水上,水到渠成,种子不知何时埋进了土里,春风细雨已经落下,发芽是早晚的事。 可秦晏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江迟也没有。 该说的话谁都没有说出口,却比说出来还让人心痒。 江迟靠在床头,仰头望天:“你简直像是组织派来考验我的。” 秦晏轻笑一声:“考验你什么?” 江迟深吸一口气,努力把所有不该想的东西都清理出大脑,缓缓吐出三个字:“意志力。” 秦晏又亲了亲江迟的鼻尖:“这样考验吗?” 江迟把秦晏从身上扒下来,放回被窝里:“差不多得了,你还玩上了是吧。” 秦晏回到自己的被子里,转身看到江迟抱起了枕头。 秦晏:“你去哪儿?” 江迟说:“去次卧睡觉,现在咱们不适合在一起睡了,这样下去容易出事你知道吗?” 秦晏冷峻的眉梢皱起,很不高兴地说:“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江迟抱着枕头走向次卧:“我怕我对你做什么行了吧,我又不是千古楷模柳下惠,没那么强的自制力。” 秦晏也翻身下了床,劝进道:“所以你应该多向模范人物学习。” 江迟边走边说:“你怎么不让我学你,想亲谁就亲谁,想抱谁就抱谁,还不准别人亲别人抱。” 秦晏:“......” 他想要跟着江迟走到次卧,却被江迟拦在了门口。 秦晏慢慢看了江迟一眼:“让我进去。” 江迟残忍地关上房门,只留下六个字: “自己睡自己的。” 秦晏:“......” 江迟关门倒是关的挺洒脱的,只是关上门以后,又在门后站了半晌,侧耳听秦晏回没回卧室。 大概三到五分钟,门外的才响起脚步声。 秦晏走了。 江迟却并没有松下一口气,反而有种若有若无的罪恶感。 好像自己真的带坏了秦晏。 秦晏总是一副不通情爱的冷漠模样,亲过来的时候也不带半点欲念与渴望,如同在吻一朵花、一阵风,或者其他什么让人心生欢喜的东西。 唯独不像是在亲吻一个男人。 就像是士兵出征前亲吻徽章、赌徒翻牌时亲吻筹码、信徒祈祷时亲吻十字架那样自然。 秦晏的吻太干净了。 江迟内心踌躇不决。 他经常觉得秦晏什么都不懂,偶尔又觉得秦晏什么都懂,这份矛盾实在令人进退两难,往前一步难免有诱拐之嫌,可后退又不舍得辜负。 冬夜,窗外北风大作。 江迟的内心另有一番雾霭沉沉、雷惊电绕。 第54章 第 54 章 思想滑坡,监守自盗。 自从秦晏亲过江迟之后,就好像潘多拉魔盒被无意开启,一夕之间出现了某种奇怪磁场。 他们之间的气氛,瞬间就不那么直了。 这种转变很奇异也很玄妙,硬要去形容的话,那就好比在浩如烟海的志怪故事中,鲜少有作者写书生直接爱上了某种动物,但爱上动物幻化的人就屡见不鲜了。 在秦晏吻上江迟的那一刻,秦晏在江迟心中就完成了这种转变,忽然就幻化成一个可以去发生些什么的‘人’了。 然后,江迟便开始做梦,做那些极其朦胧、又极其隐晦的梦。 鉴于他丰富的阅读涉猎与文化积累,梦境内容可谓是……异彩纷呈。 但在和秦晏关系的这件事上,江迟却不敢着急,他必须得仔细琢磨清楚,对秦晏负责,对自己负责。 一旦下定决心,无论是进是退,都再没有回头路可走。 可是秦晏见天的在江迟眼前晃,晃得江迟心猿意马,根本没办法冷静思考。 江迟现在可禁不住什么考验。 他对自己品德极度不信任,于是不仅同秦晏分房而睡,还又开始早出晚归,尽量减少和秦晏的接触。 江迟雅思课也不上了,天天泡在实验室里,玻璃门一关,与世隔绝,不是做实验就是画设计图。 临近过年,网上活很多,江迟每天工作时间超过15个小时,钱倒是没少赚。 这天,洪子宵联系不上江迟,把电话打到了秦晏这里。 洪子宵先给秦晏拜了早年,又问江迟什么时候回芜川,说他们可以一起玩,上次在夜店没喝上酒真是遗憾,再问秦晏脑震荡好了没,同时对秦晏的身体表示关心,最后绕了半天才想起来打电话的目地,匆匆切入正题。 洪子宵:“......对了,江老二最近忙什么呢?我都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他也没接。” 秦晏长眸低垂,耐心听洪子宵絮叨完,才说:“我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洪子宵愣了愣,‘啊’了一声:“他没跟你在一起吗?” 秦晏说:“没有,他去实验室了。” 洪子宵点点头:“哦,他每次去实验室都像进了另一个时空,谁也联系不上......等他回来,你让他给我回个电话,我家公司那监控系统该升级了,想让江迟过年来看看,这事有点急,我爹等我回话呢。” 秦晏想说等江迟回来要很晚,动了动唇,却说:“江迟的专业确实很厉害,你既然着急,我就去他们学校找他一趟吧。” 洪子宵连声道谢:“太好了,兄弟。” * 今天又是哈市最常见的暴雪天气。 实验室内,江迟正在画设计图。 看到秦晏时,江迟十分惊讶:“这大冷天的,你怎么出来了?” 秦晏站在玻璃门外,说:“洪子宵有事找你,打不通你电话。” 江迟从图纸下面翻出手机,一边回洪子宵微信,一边走向秦晏。 实验室门口,江迟刷卡打开磁吸门,走出去才发现秦晏身上满是寒意,肩头还落着几片未曾拂去的雪花。 江迟诧异道:“洪子宵许你什么好处了,居然能差遣得动你冒着雪来找我。” 秦晏眉峰凝起,目光慢慢地在实验室环视一圈:“没有好处,你晚上回家很晚,他在等。” 江迟说:“最近实验室没人,在这边工作效率高一些。” 秦晏眼神落在江迟脸上,一如既往的直白:“合情合理,但我不想听借口。” 江迟:“......” 秦晏看向江迟,淡淡道:“这是你最近第二次躲我了,江迟。” 江迟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斟酌着开口,试图绕过这个话题:“最近接了个急活儿......晚上吃火锅吗?” 秦晏又不说话了,只抬眸凝视江迟,眼神晦暗不明,藏着许多心事。 和秦晏眼神交错的瞬间,江迟微微一顿,不消秦晏打断,他自己就说不下去了。 秦晏瞳仁乌黑深邃,静静盯着人时极冷,比长白山的旧雪还要凉。 这样凉的一双眼睛,像是一盆冰水泼在江迟心头。 再迷糊的人,也该被泼醒了。 秦晏出言道:“江迟,我和书里写的很不一样,你就从来没觉得过奇怪吗?” 江迟毫不犹豫地说:“我一直都觉得很奇怪。” 秦晏偏过头,问:“奇怪什么?” 江迟轻咳一声:“我不好意思说,这么说显得我很不正经。” 在听到‘显得很不正经’这几个字的刹那,秦晏就知道江迟根本又没在和他说一件事情。 不知道江迟在奇怪什么,反正肯定不是奇怪‘为什么主角受和书里差得那么多’,或者怀疑根本秦晏不是主角受。 秦晏无意识地按压指节,拇指指腹微微泛白。 他催促道:“快说。” 江迟说:“你比书里写的还好看。” 秦晏:“......” 秦晏面容紧绷,俨然在压抑着怒火,低声凶江迟:“你这几天一直在躲着我,就是因为我比书里写的好看?” 江迟被秦晏忽如其来的脾气吓了一跳,解释道: “我没躲着你,就是怕把你带坏了,我从前和那些哥们朋友勾肩搭背习惯了,口嗨的时候什么都往外说,你对人际交往是一窍不通,什么都不懂......” 秦晏语气森冷:“我确实不太擅长和同龄人交朋友,但我懂亲一个人是什么意思,我亲了你,你就开始早出晚归,我应该怎么想?” 江迟头疼道:“不是,兄弟,你想亲我就亲我,考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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