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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迟扯开身上的一个小混混,遽然侧身闪避,一把拽住那人的衣领。 那人突然被人钳制,立即举起折叠刀,朝江迟肩膀捅去。 “江迟!” 秦晏大步上前,下意识抬掌去去抓刀锋。 电光石火间,江迟屈膝抬腿,一脚将那人踹出好远,转身去吼秦晏:“你疯了,用手抓刀刃?” 秦晏被凶得一激灵:“我没......” 江迟:“你没什么?我都看见了!还撒谎!碰到刀了吗?” 秦晏没说话,愣在原地。 江迟拽过秦晏的手,反复看了又看。 秦晏手指修长,一双手白白净净,跟羊脂玉雕刻的艺术品似的,掌心里连道红痕都没有,自然是半点油皮都没擦破。 熊哥趴在地上,喘着粗气,满头热汗。 他带来的几个人都被江迟踹倒在地,转眼间全都没有了还手之力。 在地上滚了半天,他们一帮人早没力气了。 本来天就冷,大家穿得都多,原本就行动不便,江迟力气还大得出奇,他们都不知被江迟扔出去多少次了。 也就是哈市雪下得深,每回摔进及膝深的雪堆里有个缓冲,要不早摔得站不起来了。 熊哥一身昂贵貂皮大衣脏的没法看,乌糟糟的沾满泥点子,拿手指一抹,非但没能把那块泥巴抹下去,倒把污垢摸得更开,脏污的面积更大了。 脏兮兮的污渍像一张嘲讽的笑脸,气得熊哥狠狠一锤地! 反观骁勇无比的江迟,衣服上就干干净净,只有手肘和膝盖的位置多沾了些白净的雪沫,不仅不显脏,反而衬得他跟世外高人一般,格外出尘。 要不是几个人围着打都打不过,手下的小弟也不会亮刀。 熊哥心中恼火,朝手下比划了手势。 虎子从地上捡起一个啤酒瓶,悄悄趴在雪里,准备找机会偷袭。 江迟本来也没想打架,这一下又险些伤到秦晏,当即无心恋战,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几人,叫上洪子宵就准备走。 就在此时,虎子猛地从地上窜起,朝着背对他的江迟挥起啤酒瓶! 江迟听到耳侧的风声,往右一闪,同时双掌向前一推一缠,打太极般以柔克刚,化解了对方的攻击。 虎子退出数米,瞥了眼一直游离在整场斗殴事件中的秦晏,突然出奇不易地挥起酒瓶,斗气般冲着秦晏的脑袋砸去! 江迟目眦欲裂,大喝一声:“季瑜!” 秦晏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江迟按到了怀里。 江迟先把秦晏的头按在颈侧保护,旋即抬起左臂去挡酒瓶。 漫天飞雪,幽绿色的酒瓶破空而来—— 这一幕既像是长镜头般慢放十倍,又像是加速一百倍,最终定格成一线,在江迟瞳孔中凝固。 他慢了! 胳膊和酒瓶擦身而过,一声碎响在江迟耳畔炸开! 哗啦—— 酒瓶在秦晏额角炸碎成无数片,绿色的玻璃碎片和鹅毛大雪一起停在半空中。 秦晏全身一僵,整个人骤然脱力,倒在江迟怀里。 江迟怒吼一声! 虎子只觉被敲到脑袋的人是自己,吓得肝胆俱裂,整个人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再动。 江迟霍然出手,单手扣住虎子脖领,正欲往右狠掰。 洪子宵瞧见江迟满身煞气,宛若修罗临世,心中又惊又骇,只怕江迟克制不住杀意,真把那人脖子扭断! 洪子宵大喊了一声:“江迟!” 江迟终究留有一丝理智,没有直接掰断对方脖子,只是拇指和食指猛然发力,紧紧卡住那人颈动脉,而后蓦地发力,居然将一个百十来斤的成年男子单手提起,直接甩飞出去。 这是什么样的爆发力!委实太过惊人! 虎子嘭一声落在地上,直觉自己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眼前阵阵发黑,半天缓不上来那一口气。 江迟却不看任何人,抱着秦晏半蹲在地,双手颤抖,抬指去捻秦晏额角的碎玻璃。 鲜血从秦晏额角淌下来,顺着那双紧闭的凤目一直往下流。 这一抹鲜红仿佛流进了江迟的眼睛里。 江迟双眼赤红,低声唤道:“季瑜,季瑜。” 洪子宵匆匆掏出纸巾,按在秦晏额角:“没事吧?” 黏稠的血液被纸巾蹭开。 秦晏半张脸上满是殷红鲜血,潺潺流水般止不住似的不断往下淌,看起来好不骇人。 江迟看了一眼虎子,目光从几个人身上一一扫过。 那目光如有实质,像一把冷刃长刀,狠戾入骨,吓得几人两股战战,几乎站立不住! 江迟只淡淡看了他们一眼,视线又落回秦晏身上。 “叫救护车,报警。”江迟对洪子宵说。 一听报警两个字,一行人登时如鸟兽四散! 洪子宵起身追了两步,又被江迟叫回来。 江迟脱下外套,包在秦晏身上,出乎意料地镇定:“不用追,他们谁也跑不了......叫救护车了吗?” 洪子宵掏出手机,拨通120:“这就打。” 打完电话,洪子宵才注意到江迟把大衣裹在秦晏身上。 江迟面容冷酷,瞧不出什么端倪,胸口却剧烈起伏,呼吸间白色热气荡漾在口鼻之间,隐约泄露出江迟真实情绪。 他只穿着毛衣,半跪在雪地里,凌厉的剑眉上沾了雪,显得无比苍白。 这怎么能行! 现在下着大雪,冰天雪地,室外的温度足以零下二十三十度,再好的身体也受不住这样的寒冷! 洪子宵解开围巾披在江迟身上:“你这不行啊江迟,救护车还得一会儿才到呢!” 江迟摇摇头,右手稳稳地托着秦晏后脑:“我不冷。” 洪子宵急得团团转,却又无计可施。 他捡起之前被自己踹飞的雨伞,站在江迟身后,默默给二人挡雪。 秦晏的呼吸很微弱,口鼻间几乎看不见白雾,额间的鲜血却还是源源不断涌出来,没有半点要止住的意思,血液滴在雪地里,眨眼间凝成一个红色冰珠。 江迟心中的自责与悔意几乎承载不住。 秦晏最怕冷了。 要不是他和秦晏吵架,秦晏根本不会冒着大雪出门买什么东西。 江迟紧紧搂着秦晏,声音颤抖:“对不起,我不该跟你吵架,都是我不好......” 秦晏头疼欲裂,意识始终在有无之间迷离。 从小到大,秦晏一直被保护的很好,从来没受过什么严重外伤,这使得他对疼痛的忍耐程度极低。 在遭受重创的瞬间,身体机能迅速做出反馈,中枢神经强制大脑进入休眠状态,减少消耗。 但秦晏拥有与忍痛能力相反的坚强意志,只要感受到一点意识的复苏,他就能抓住这点意识,强迫自己醒过来。 在强行醒来的过程中,秦晏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剧痛! 疼!好疼!真的好疼! 秦晏眼前一片血红,耳边像是罩了真空耳罩,什么都听不见。 头很沉,像坠了几千斤的铅球,也像是被什么紧紧挤压着,而且越来越紧,越来越痛,剧痛袭击之下,秦晏却叫不出声来,身体止不住地抖,感觉自己就要死了 在意识消失前,秦晏想到了可以用什么来精准的形容这种疼痛。 孙悟空的紧箍咒。 这是他再一次昏迷过去前,最后一个念头。 秦晏的意识才刚恢复这一瞬间,中枢神经就判断这种疼痛为‘不可接受’的痛,为了防止宿主活生生疼死,再次强制大脑进入休眠。 实际时间也许只有两秒钟左右,可这两秒对秦晏而言,堪比在十八层地狱里煎熬了两年。 他开始害怕醒来—— 在这种剧烈的痛苦下,再坚强的意志也忍不住生出退意。 直到他听到江迟喊他。 江迟注意到秦晏的眼皮动了动,又很快没了动静。 “季瑜?季瑜!” 江迟轻轻碰了碰秦晏的脸:“你能听见吗?” 秦晏听见了,但他真的不想醒过来,实在太疼了。 如果要再经历这种疼,真的不如去死! 秦晏意识似有似无,非常模糊。 在这种混沌中,他不由思考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或者马上就要死了。 好吧,就算死的话,他也得先把身后事交代清楚。 可仔细想想,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需要交代的,因为就算他交代给江迟,也没有人会相信江迟口中‘秦晏的遗言’。 连帝王的遗旨都能被篡改,秦晏在雪夜中匆匆交待的遗言,又会有谁去遵从呢? 在生与死的边缘,秦晏忽然感觉到了一种无与伦比的悲哀。 那一刻,他明白了为什么祖父要竭尽全力把他培养成下一任家主,因为唯有他成为家主,顺利接管秦家,才有人去执行祖父的遗言与遗愿。 只有活人才有前路。 原来无论生前多么叱咤风云,死后都是一场空。 但他真的很不甘心。 秦晏的眼角流出一滴泪。 江迟瞧到这滴泪,声音微微哽咽,不住叫道:“季瑜,你醒醒,求你了,季瑜。” 在这么一刻,秦晏忽然有点恨江迟。 他恨江迟太笨,恨江迟什么都不知道,恨江迟总是把他当成别人。 自己都快死了,江迟居然还在叫季瑜的名字! “秦晏。” 秦晏全身脱力,连震动声带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模模糊糊吐出两个音节:“是……秦晏。” 江迟附耳去听。 在听到‘秦晏’两个字的时候,江迟满心都是震惊。 江迟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想着秦晏!” 秦晏:“......” 从前总听说有人被气死,这次,秦晏感觉自己是被气活的。 他眼皮很重,依旧睁不开,但辱骂江迟的意志战胜了一切阻碍。 秦晏抖着嘴唇,一字一顿地说:“江迟,你是......傻逼吗?” 江迟见秦晏恢复了意识,哪怕秦晏骂他也高兴的不行,整个人呆头呆脑的,哪里还有半点方才打架时的凶戾? 江迟叫声说:“是是,我是我是,你怎么样,还好吗?” 秦晏非常不好,他要疼死了。 “不太好......” 秦晏气息微弱,缓缓睁开眼,冷静地判断道:“江迟,我可能要死了。” 江迟眼眶一热,哽咽道:“不会的,不会的。” 秦晏有点想笑。 他想,如果他真死了,唯一会在他葬礼上流泪的人,也许只有江迟。 秦晏努力抬起手,费力地在江迟的眼角一抹:“别哭,人都有这么一天......我送走了很多人,现在轮到我走了,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江迟眼眶通红:“不会的,你不会走的,你不能走,我不允许你走!” 秦晏鼻子里也淌出鲜血,断断续续道:“江迟,有一件事......我必须得告诉你......希望你能原谅我。” 江迟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终于夺眶而出,砸在秦晏脸上:“今天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如果我不该跟你吵架,你就不会出来了......都怪我。” 提到吵架,秦晏才想起来自己出门的目的。 他手上还套着一个手提袋。 那是他未完成的、道歉三部曲的最后一步—— 给对方买东西。 秦晏把手提袋递给江迟:“你不说……我都忘了,给你。” 江迟接过袋子,低头看了眼。 是十几支包在纸袋里的糖葫芦。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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