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开玩笑般抱怨:“他怎么在你们屋睡的?原来你们孤立我,兄弟团之间还搞霸凌?” 真心话往往都是以开玩笑的形式说出来。 江迟、洪子宵、方思折三人是发小,从小就是铁三角,可在三个人的圈子里,总会有两个人关系更好。 而方思折正是那个第三人,虽然都是铁哥们,他总觉着江迟和洪子宵关系更铁,事实也是如此,每次都是江迟不搭理洪子宵,洪子宵才找方思折玩。 方思折出国的前两年,江迟和洪子宵还总找他玩,可是从大三开始,就只剩洪子宵找他,江迟就跟消失了一样,怎么也联系不上。 方思折当时还挺高兴,以为自己终于上位,旁敲侧击地问洪子宵,是不是和江迟闹矛盾了。 不问还好,一问洪子宵比怨妇还哀怨,抱怨说江迟突然弯了,开始不断谈恋爱,换男朋友换得比换衣服还勤,没工夫搭理洪子宵了。 所以在这段友情里,他方思折就是个备胎,既不是江迟的第一选择,也不是洪子宵的第一选择!作为一个大男人,方思折不想像个初中小女生,每天因为这点事计较。 结果这两年明明他和洪子宵联系更多,但洪子宵还是和江迟最铁! 洪子宵和他分在一间房,却半夜跑到江迟屋里玩,还不叫他,这可真有点伤方思折的心了。 更让方思折憋闷的是,江迟、洪子宵、还有江迟这个姓秦的新朋友,三个人相处得很融洽,才认识几天就亲密成这样,都能在一张床上睡觉了。 秦晏的位置原本是方思折的! 上初中、高中都是方思折他们三个一起玩,谁家没大人就去谁家玩通宵,玩累了挤在一块儿睡! 现在好像一下子就没了自己的位置。 他们有新朋友了。 铁哥们之间还相互吃醋可太der了,但他真的好酸啊!!! 方思折心里较真,面上又不想表现出来,憋得自己面红耳赤。 憋了半天,方思折只憋出一句:“带我一个。” 说完,方思折便去推江迟,硬在床边挤出条缝隙给自己。 方思折这么一推,江迟被迫挤向秦晏。 两个人原本就在一个被窝里,两米宽的床上竖了三个人,脚下还横着个洪子宵,真的是严重超载。 江迟和秦晏离得很近,肩膀和肩膀都贴到了一处,江迟只好侧过身躺着。 秦晏感觉江迟的气息拢了过来,脾气很好地往外让了让,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江迟手都没处放,只能隔着被搭在秦晏身上:“方思折犯病,非跟咱们挤。” 方思折啧了一声,不满道:“你还告上状了?我还没说你们三个搞小团体孤立我的事儿呢!” 秦晏完全被吵醒了。 床上实在太挤,他轻轻一动,肩膀撞在江迟胸膛上,不得已也只能侧过身去,只是这样,他便完全被江迟的气息笼罩,就像被江迟搂在了怀里。 他们离得太近了,已经完全超出了安全的社交距离。 上次和人靠得这么近,还是江迟扛他那回。 这个距离让秦晏本能地感觉危险,可理智又愿意相信江迟不会伤害他。 秦晏有点心慌,他也不知自己在慌什么。 一时间千头万绪,秦晏思考了很多问题,又全都一闪而过,解决不了任何实质问题。 他只能缓缓调整呼吸,通过呼吸让过分活跃的大脑平静下来。 江迟反射弧很长,并没有注意到秦晏的呼吸频率都变了。 他整日和兄弟勾肩搭背的,床上再躺两个人他也不觉得别扭。 在宿舍打牌的时候,不到19公分宽的床都能挤下四个男大学生,相较之下,两米的床放四个人又怎么能算挤,实在是绰绰有余。 秦晏蜷缩起来,努力拉开距离,把尚有余温的暖水袋搂在肚子上,借着动作往床边躲。 然而顾头不顾尾,秦晏的后颈和背部躲得远了,可腰臀的位置却随着身体前倾而往后挪,反而离江迟更近。 江迟感觉到秦晏的屁股拱到了自己怀里。 “你还挺能挤,”江迟抬手卡住秦晏腰,阻挡了他继续后撤的动作:“胃还疼吗?” 秦晏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有一点。” 方思折凑过来,打岔道:“怎么还胃疼了?是船上菜不新鲜吗?” 秦晏摇摇头:“没事。” 方思折隔着江迟和秦晏搭话:“你和江迟怎么认识的?” 江迟推开方思折的脑袋:“这么八卦啊你,边儿去。” “我跟小帅哥说话你插什么嘴,”方思折问江迟:“你俩真没搞对象?” 江迟和秦晏同时摇头。 方思折一想也是,江迟要是在追人家,能把洪子宵这个电灯泡放进来吗? 好容易有同床共枕的机会,大海、游轮、星空,多浪漫,带着洪子宵不够耽误事的。 看来多半也是关系好的朋友。 方思折摸摸下巴:“所以......铁三角变成铁四角了?” 江迟无语:“什么乱七八糟的。” 方思折伸手想和秦晏击掌:“以后咱们都是兄弟,你胃还疼吗,喝不喝粥?” 和江迟的朋友在一块儿,感觉就像身边围了一群性格亲人的大型犬,乱糟糟的,也暖烘烘的。 江迟性情温和,同情心过剩,江迟的朋友也差不多,比江迟还爱管闲事,什么都要掺和掺和,要不显不出他们似的。 秦晏看着方思折伸出来的手,迷茫地和对方握了握手。 方思折:“......” 秦晏从床上坐起来。 江迟也跟着起身:“不睡了?” 秦晏看了看这满床人,脸上写着:这还怎么睡? 江迟说:“洪子宵就还睡呢。” “他不是一般人。” 秦晏淡漠的眼神在洪子宵身上一扫而过,又落在方思折身上:“你也不是一般人。” 他们都说了这么半天话,洪子宵一点要醒的意思都没有,方思折打呼噜到底能多响,居然把洪子宵逼到他们房间里求收留。 秦晏踩着拖鞋去浴室洗脸,江迟跟在他身后。 “那我呢?”江迟问。 秦晏通过浴室内的圆镜看向江迟,沉吟道:“你温善重义,堪比皇叔刘玄德。” 说完,他拆了一次性牙刷,挤上牙膏,开始刷牙。 温善重义四个字评价可不低。 江迟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方思折就在卧室里喊。 “卧龙凤雏,他骂咱们呢!” 江迟:“!!!” 秦晏长眸中显现出些许诧异,吐出嘴里的泡沫,飞速道歉:“我错了。” 江迟:“?????” 这认错认得也太快了,快到江迟都没反应过来。 在他的印象里,秦晏可不是一个轻易认错服软的性格。 秦晏打开水龙头漱口,叹道:“你的朋友里还是有个聪明人的,是我看错了。” 江迟:“!!!” 原来是错在这儿! 过分了啊! 江迟气急败坏,一把勾住秦晏的脖子,从背后给他来了个锁喉。 秦晏正在吐嘴里的牙膏泡沫,毫无防备地被江迟卡住,随着江迟的力道往后仰,薄荷的辛辣一下子全呛进喉咙。 秦晏呛咳一声,一口泡沫全喷在了江迟脸上。 江迟:“......” * 傍晚,游轮驶入Y国绿翡翠岛。 岛上草木茂盛,如同一块儿碧绿的帝王翡翠嵌在大洋中间,绿翡翠岛因此得名。 漫山遍野的碧色蔷薇四季盛开,由海洋吹向陆地的海风卷过,落英缤纷,花瓣如雪飘飘洒洒,如同二次元的世界,随便按下相机就是一幅梦幻的漫画。 下了船,几个女孩子直冲免税店。 国外的治安不比国内,江迟他们自然是跟在方思玥她们身后,生怕哪个女孩去试衣间换个衣服,转头就被弄到妙瓦底了。 方思折跟个老妈子一样,再三叮嘱几位女孩子:“衣服就别试了,回国买吧,那百分二十的税钱我出都行。” 方思玥白了大哥一眼:“谁来翡翠岛买衣服呀,我要买蔷薇精油、泡温泉、做SPA!” 于是,方思折和洪子宵陪着几个女孩去做SPA,其他人分散开,三五成群地在免税区逛街采购。 江迟和秦晏接到的任务是购买蔷薇精油,两个人并肩走进蔷薇商品专区。 当地的蔷薇制品闻名世界,堪比大马士革的玫瑰、普罗旺斯的薰衣草。 绿翡翠岛的蔷薇精油最近被炒得很热,在名媛圈极受追捧,但由于产量极低,从不做出口,只能找代购或者亲自来翡翠岛购买。 商场电梯口,江迟婉拒了为他试香水的男销售,接过试香卡在鼻尖扇了扇,也没闻出什么宣传中的迷人味道。 “你看有什么特别的吗?”江迟把玩着手里的试香卡:“可能是我太糙了,你精致,你闻闻。” 秦晏无奈地看了江迟一眼:“什么叫我精致?” 江迟杵着电梯扶手,上下打量身着挺括西装的秦晏,他扬了扬下巴,示意秦晏看商场内的其他游客:“出来玩谁穿的这么帅,衣冠楚楚,一丝不苟,比来翡翠岛拍MV的明星还打眼,你没发现大家都在看你吗?” 作为秦家家主,秦晏走到哪儿都是众星捧月,被人看习惯了,隐藏着身份和江迟一起出门,对他来说已经消停了很多。 他如实说:“只是看而已,没来找我说话已经挺好了。” 江迟:“......” 江迟站在高一阶的台阶上,伸手掐了掐秦晏的脸:“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怪自恋的。知道自己长得好就算了,还故意说出来气人。” 秦晏很奇怪,和江迟一前一后迈下电梯:“我没觉得自己长得好,那些跟我搭话的人是......” 话还没说完,一个梳着高马尾的金发美女就朝秦晏走过来,红着脸用英文向秦晏要电话号码。 秦晏:“......” 江迟双手抱胸,靠在玻璃栏杆上看热闹。 秦晏婉拒了那位美女共进晚餐的邀请,一抬头,正撞上江迟揶揄的眼神。 江迟挑挑眉:“怎么样。” 秦晏朝江迟走过去:“你也很帅,走了。” 江迟揽着秦晏的肩:“哎呀季瑜小同学,不愧是这个世界的主角,走到哪儿都这么惹人注意,我记得书上有一段就写你和主角攻出国度假,你被要电话号码,主角攻吃醋生气的桥段,也就是我心胸宽广,要是那位你今晚就惨了。” 秦晏现在已经开始把‘主角攻’当成另一个人,不会再因为江迟的剧透而觉得别扭,更不会像刚认识江迟时那样,天真地追问后续剧情。 秦晏随口道:“如果他那么爱生气,我也没有办法。” 江迟:“你是真的一点也不会哄人啊,要知道,这句话在恋爱中可足以引发火山爆炸。” 秦晏很无辜地看着江迟,一双漂亮的凤眸冷清淡漠,无情无欲,眼睛里写满了悖逆之言—— 我为什么要会哄人。 江迟静静和秦晏对视,试图感化眼前这块冰山,让对方感受到什么叫宽容与同情心。 秦晏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假装虚心求教:“那我该说什么。” 江迟循循善诱:“我教你的恋爱技巧第三条是什么?” 秦晏记忆力很好,几乎一字不差地复述了下来:“恋爱技巧03条:对方生气时,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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