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跳跃的思路。 江迟看得着急,恨不能自己上手去画. 他跟秦晏说:“一会儿咱们也玩吧,你是学美术,玩这个肯定特别简单。” 并不会画画的秦晏:“......” 秦晏岔开话题,试图将江迟的注意力转移回洪子宵的画上,这很容易,毕竟洪子宵的画作如此脱俗。 “你看,精卫填海,至少他画出了大海。”秦晏说。 答题时间进入倒计时,系统给出一条线索。 这一下就缩小了答题范围,但面对洪子宵这幅画,二号玩家显然对答案并不自信。 直到系统读秒接近结束,才在公屏上打出四个字。 秦晏:“......” 江迟:“哈哈哈哈哈哈哈!” 三号玩家拿到二号玩家的答案,开始画‘夸父逐日’给四号玩家猜。 洪子宵他们玩的游戏叫做画画接龙。 在这个游戏里,单数号的玩家负责画画,双数号的玩家猜前面的玩家画的是什么。 其中,仅有一号玩家拿到的系统词条,后面玩家都是画前面玩家给的答案,一个画一个猜,答案依次传递下去,游戏过程中状况百出,往往传到最后,和初始词条沾不上半点关系。 玩家们在游戏中只能看到自己的游戏界面,要等游戏结束后系统复盘,才知道到底从哪里开始歪的楼。 江迟大概给秦晏讲了讲游戏规则:“大家画得都很烂,所以基本上各玩各的。这个游戏除了官方名字画画接龙,还有个流传更广的名字,叫做‘你画你的,我猜我的。’” 秦晏垂眸不语。 他画画也很烂,但在江迟心里,季瑜很擅长画画。 这是一个巨大的漏洞,如果他一会儿玩游戏的时候画不好,江迟肯定会怀疑他。 今天在车里,秦晏好几次想告诉江迟自己不是季瑜,但却被洪子宵打断,最终没能说出口。 主动说和被发现是不一样的,秦晏本来不觉得身份暴露有什么问题,认错人的是江迟,他又没有故意骗人。 可是不知为何,在船上经历了这短短几个小时以后,秦晏忽然间不想告诉江迟真相了。 他好像已经习惯和江迟做朋友了。 如果他不是季瑜,江迟就不会照顾他,不会带他出来玩,更不会和他躺在一张床上,看洪子宵画精卫填海。 洪子宵不会和‘秦晏’开玩笑,方思折他们不会和‘秦晏’玩剧本杀。 江迟不会把他拉下泳池,不会在洗澡时候和他开玩笑,不会帮他解开腿上的衬衫夹。 顶着季瑜的身份,秦晏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他第一次有了朋友,玩了许多从前没玩过游戏。 他可以不顾礼仪,把不爱吃的东西放到江迟碗里;可以放下疏离与矜贵,和江迟的朋友一起开玩笑;还可以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随便编一段没有的话装作是法国哲学家说的。 如果他不是季瑜了,这一切不会再有了。 没有人会和‘秦晏’做朋友,他们只会畏惧他。 他们忌惮他身后的秦家,仰视他的权势。 秦晏不想再让人抬头看他了。 江迟说会做他最好的朋友,可江迟会跟‘秦晏’做朋友吗? 江迟明明那么讨厌那个书里的‘秦晏’。 秦晏心里有一点不舒服,但他不认为这是伤心。 从小,祖父就教育他不可以为别人伤心,为别人而痛苦是蠢货的行为,蠢货没有资格掌管秦家,所以他不可以为任何事伤心。 即便心里这样想,可惜秦晏还是太年轻了,他虽然能够在情绪低落时隐藏情绪,但他却骗不过江迟。 江迟仿佛有着与旁人不同的敏锐神经,专门用来接收秦晏的情绪。 和秦晏对视的瞬间,江迟心头一颤,感觉秦晏的难过如有实质,沉甸甸地压过来,怪叫人心疼的。 江迟吓了一跳:“怎么了?洪子宵画的是有点离谱,但这不是鱿鱼游戏,猜错了不犯法,你不用这么难过。” 秦晏声音微冷:“我没有难过,我只是怕输。” 江迟笑了起来:“没事,拿到题你就画,看到画你就猜,好玩的地方在最后复盘,输赢原本不重要。” 秦晏如遭雷击。 输赢怎么可能不重要?人活着不就是为了迎接胜利吗? 秦晏呆呆重复:“输赢不重要?” 江迟把手机声音外放,给秦晏看这局游戏的复盘。 洪子宵他们玩的这局游戏,已经从‘精卫填海’猜到‘夸父逐日’最后又到‘女娲补天’。 复盘时,洪子宵首当其冲,遭到了众人的围攻。 方思折是二号玩家,‘夸父逐日’就是他猜的。 方思折大骂洪子宵:“精卫填海你画个太阳,你有毛病啊!” 后面的玩家跟着说:“就是啊,好歹画个鸟啊。”“鸟,石子,这些要素都没有啊,有没有文化。” 洪子宵急了:“滚啊!说谁没文化呢?我画的太阳代表金乌,金乌是啥你们知道吗,三足金乌,九头鸟!” 李悠悠:“金乌不是精卫,这俩虽然都是神兽,但根本不是一个品种,我真是服了。” 白文郡:“无语,九头鸟和金乌也不是一个品种,洪子宵小学没毕业吧,你知道精卫填海讲的是啥吗?你不会把精卫填海理解成后羿射日了吧。” 洪子宵疯狂洗白自己:“精卫是太阳神的小女儿,你们这群文盲,我要是画一只鸟扔石子,你们万一猜成‘乌鸦喝水’呢?” 方思玥:“圆润run吧,你家‘乌鸦喝水’是古代神话故事?” “我又不知道系统会给这个提示!”洪子宵话锋一转,把矛头指向方思折:“就算我画了个太阳,你也不该猜‘夸父逐日’啊,夸父呢?我这幅画里也没有人物啊,你这个夸父从哪儿得来的,光看日了是吧。” ‘光看日了’这句话实在有歧义,群里一时全是起哄的声音。 方思折答题时脑袋空空,除了夸父逐日,其他的神话故事一个也想不起来,但他怎么会承认自己的无知,当即强行挽尊。 方思折说:“夸父死了。” 这话一出来,连秦晏都笑了。 江迟说:“你看,我就复盘好玩吧。” “笑什么啊你们,一群没文化的东西知道个屁!” 方思折把故事截图发到群里,强行建立逻辑关系: “你看这故事的结局是这么说的‘夸父奔跑了一天,口渴难忍,饮尽黄河渭河之水后,仍不解渴,又跑向北方大泽喝水,在到达大泽前渴死了。’你们再看洪子宵的画,这个水——北方大泽,太阳——没追上,夸父——死了。多么合理。” 众人:“.......” 方思折心机颇深,没有踩洪子宵,反而夸他画得好:“洪子宵你这画太牛逼了,我当时看到时候,就觉得非常震撼,全是隐藏条件,太高级了,你虽然没画夸父,但这幅画里处处都是夸父啊!” 洪子宵一脸懵逼:“是,是吗?” 方思折肯定道:“看到这幅画,我受到了极大的鼓舞,山河日夜不改,英魂万古长存,夸父虽然失败了,但他的这种精神——永垂不朽!” 众人纷纷在群里刷屏—— “永垂不朽!”“永垂不朽!”“永垂不朽!” 江迟简直要被这帮人逗死了,倒在床上笑得几乎喘不过气。 群里那些人都跟着起哄,又是发蜡烛表情包又是送鲜花的,全跟着忽悠洪子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迟捂着肚子捶床: “方思折这个嘴哈哈哈哈,黑得都能说成白的,我真是......望尘莫及。” 江迟好不容易停下,抬头看到秦晏在笑。又被秦晏感染,继续倒回床上哈哈哈。 “不行,我要笑死了,哈哈哈哈,”江迟朝秦晏伸出手:“怎么办啊,肚子好疼,腿也抽筋了!” 对秦晏来说,方思折胡说八道的好笑程度100%,江迟快笑死了的搞笑程度10000000000000%。 他单手去按江迟小腿,想把他抽筋的地方抻开,可江迟力气很大,挣动起来像一头牛,秦晏根本按不住他,拉扯之间反而忙出一身汗,只好坐在江迟膝盖上,强行压直对方双腿,使劲揉他的小腿肚子。 腿上的剧痛慢慢缓解,江迟精疲力尽,有气无力地道谢:“多谢兄弟救命之恩。” 秦晏忽然来了一句:“叫爹。” 江迟:“???” “你说什么?”江迟瞠目结舌:“谁教你的这个?” 秦晏痛快地出卖队友:“洪子宵,他在群里说的。” 江迟给洪子宵打了个电话:“你给我滚过来,谁让你教季瑜说那些乱七八糟的?” 洪子宵很快冲进江迟房间:“江迟,你听我解释!” 他三两步跑到床边一跃而上,伏在江迟身上,申辩道:“迟哥明鉴啊,我没教你老婆骂人!” 江迟一跃而起:“你还教他骂人了?” 不打自招的洪子宵:“......” 江迟踹开洪子宵:“我说了一万次了,他不是我老婆!” 被冠名为江迟老婆的秦晏不悦道:“我是你爹。” 洪子宵/江迟:“......” “学点好的!”江迟额角青筋猛跳,转头看向洪子宵:“你注意点措辞,他学这些很快的。” 洪子宵一把搂住江迟的腰,委屈的像一条853的丧家犬:“是方思折那个逼太坏了,我才骂他的......我不想跟他在一个屋待着了,你没看他怎么在群里欺负我的。” 江迟一脸严肃,义正词严:“什么?他怎么能这样!” 秦晏毫不留情地拆穿江迟:“他就是看到了才笑成这样,笑得腿都抽筋了。” 洪子宵从江迟怀里抬起头:“江迟!你的心好狠,你忘了我们一起的快乐时光了吗?我心碎了,大碎特碎。” 江迟推开洪子宵:“你碎吧,从我房间滚出去。” 洪子宵能屈能伸,又搂住江迟的胳膊:“不不不,我还是爱你的,你就收留我一晚吧,别逼我跪下来求你,明天我让保洁再收拾一个房间。” 江迟坐起身,使劲儿抽回自己胳膊:“方思折怎么你了?” 洪子宵委委屈屈:“他打呼噜的声音跟电钻一样,下午我都没睡着,闭上眼就感觉房间里在装修。” 江迟为难地看了眼秦晏。 洪子宵察言观色的能力飙升,认识到自己能否留宿成功的关键在秦晏,双手合十又去求秦晏:“哥,我睡客厅沙发就行,一晚,就一晚。” 他中食二指一弯,做了个跪求的动作:“求求了!昨天晚上我通宵一宿,还掺着喝了好些洋酒,现在脑子嗡嗡的,今天再不睡就猝死了,好哥哥你人美心善,一定不忍心见死不救的,对不对。” 秦晏矜傲颔首:“好吧。” 洪子宵感激涕零,一个飞扑挂在秦晏身上:“哥哥!你就是我亲爹!”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抱过秦晏,秦晏当场僵在原地。 “你是真没骨气,”江迟把洪子宵从秦晏身上撕下来:“滚到外面睡觉去吧。” 洪子宵揉了揉眼睛:“我要再玩一局游戏,一雪前耻,在胜利是喜悦中奔赴梦乡!” 江迟拿出手机:“正好我们也要玩呢,你开一局拉我们。” 秦晏拒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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