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今日阳光好,映得院中红梅神采奕奕,陆鸢穿行其中,竟不由自主折下一枝放在鼻前嗅了嗅。 红梅不似腊梅,香味很淡,陆鸢吸了吸鼻子,只吸入一股寒气。 这一幕被在院中晒暖儿的王嫮瞧去,她打趣道:“嫂嫂,今日怎么这般好兴致。” 王嫮已有两个月身孕,之前有些胎像不稳,连着卧床休息了半个月,今日才在褚暄陪同下出来透透气,恰巧看见陆鸢折梅。她嫁进褚家一年多,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有生气的陆鸢。 陆鸢莞尔一笑,朝她走来,寒暄着问她近来感觉如何。 王嫮答了几句后,拉着陆鸢行至隐蔽处,压着声音郑重其事地提醒:“嫂嫂,难道你就没觉察喝的药有问题么?” 陆鸢一怔,看着她摇摇头。 “我的傻嫂嫂,你怎么不想想,怎会喝了一个多月的药一点起色都没有,你身边就一个青棠伺候,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别人要想在你的药里动手脚还不是轻而易举?而且你可知你不孕的事怎么传出去的?我听说,外头茶楼酒肆都在谈论这事,你想想,那林大夫是个知轻重的,怎会乱说,若无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这事哪能闹的满城风雨?” 虽未明说,但言辞之间指向何人却是明明白白。 王嫮见陆鸢沉思,接着道:“之前小郑氏生辰宴,请了不少人,传个闲话可是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 陆鸢明白王嫮的意思,也猜到自己生病广为人知应非偶然,但流言的源头已不可追溯,她无凭无据,总不能靠着猜疑去讨公道。 且就算她有凭据,这公道就能讨回来么? 陆鸢释然地摇头,示意王嫮不必再说,“都过去了,何必再去计较,弟妹,你好好安胎,院里头孩子多,小心些,莫叫他们冲撞了。” 王嫮歪头看着陆鸢,有些看不透她。 两人以前共同掌家,你来我往常有摩擦,陆鸢看似温吞,但从没有吃过实质性的苦头,倒是王嫮常常被她气得有苦说不出。王嫮比谁都明白,陆鸢绝非看上去那么软弱可欺,为何这次竟不计较? 陆鸢无意深究,王嫮一腔是非无处说,很快就没了与她聊天的兴致,悻悻去了别处。 陆鸢往兰颐院去,听见门口传来家奴对褚昉见礼的声音,而后便见褚昉往松鹤院去了。 郑氏派人在门口守着褚昉,大约要跟他说和离的事吧? 这样也好,省的陆鸢再费心思。 第85章 允她归家 ◎她祈福射下的猴子布偶哪去了◎ 迈进松鹤院,见母亲笑容满面,难得开怀,褚昉心下亦是欣然,问:“家中可有喜事?” 郑氏笑着摆手,留他一起用午饭,顺便说了陆鸢自请休书的事,而后便一直在说娶郑孟华进门应当准备的礼仪物品,甚至说到了为郑孟华添妆。 郑家覆灭,郑孟华空有世族出身而无傍身资财,郑氏不想侄女脸上无光,决意从褚家拿出一笔资财给她添妆,左右一出一进,褚家不吃亏,侄女也有了脸面。 褚昉虽尚未休妻,但在郑氏眼里,从陆鸢答应和离的一刻,此事便已成定局,褚家自此终于摆脱了庶族出身的商户女。 对一个注定要离开的旧人,不须再费多少心思,迎娶新人才是重头大戏。 褚昉自始至终沉默寡言,面色如往常般平静,却又似凝了几分冬日清寒,除了冷漠,辨不出其他情绪。 在褚昉打算离去时,郑氏象征性地问了句:“你若没意见,那就一切照我说的办?” 褚昉这才开口:“母亲若听我的,便暂且放放,而今朝局复杂,有些事还是维持原样的好。” 他没有说太多,但郑氏姑侄都历过朝堂动荡,知道现下虽然新帝登位,但并非高枕无忧,如今的朝堂可谓二元格局,护国公主吸纳魏王旧臣为己所用,与圣上和太子分庭抗礼,不容小觑。 先帝是一位女帝,护国公主大有效仿母后之心。 圣上看重褚昉,很大原因也是怕他投向公主那边。 这些道理,郑氏自然明白。 但她以为,圣上既已允诺赦免郑孟华罪眷之身,应不会计较儿子迎娶郑孟华,可经褚昉如此郑重其事一说,她便有些不确定了。 虽说陆鸢母家也曾效力于魏王,但魏王覆灭时,陆家只是在狱中关了一个月便放了出来,陆鸢父兄也仅仅被降职却不曾丢官,可见圣上对陆家并非不能容忍,但郑孟华的自由身却是褚昉靠从龙之功、平乱之业求来的恩赐,圣上的真正态度还真不好揣摩。 郑氏心念百转,一时犹豫起来,郑孟华便也默然,只是看着褚昉,心中的热意渐渐淡下去。 依表哥的能耐,既能保她无恙归京,免她沦落为奴,又怎会娶不得她? 用过午饭,郑孟华送褚昉离开松鹤院,路上,她轻声说:“表哥不要怪姑母,是我不好,让姑母和表哥为我操心了,其实我现在已经很知足,表哥不必再忧虑我的婚嫁之事,余生,我只想好好陪着姑母,养育果儿和五郎长大成人。” 她说得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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