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俩感情也好,哪里轮得到姓卫的在他面前炫耀! 临走前,谢清呈上楼去看望了芽芽,芽芽还没醒,谢清呈就没有打扰她,只在她床边俯身,摸了摸孩子微微发烫的额头。 芽芽好像能感知到什么似的,又像是在梦呓,闭着眼睛软绵绵地咕哝一声:“唔……舅舅……” “嗯。”谢清呈轻声地应了,替她把被角整了整,“睡吧,乖。” 贺予酸溜溜地抱着胳膊,靠在门边上看着。 朦胧的月光从薄纱轻掩的窗外洒进来,在谢清呈刚毅英俊的侧脸描摹上一层清霜,柔和了他棱角分明的五官。 谢清呈带孩子的时候总萦淌着奇异的圣洁感,他很威严,眉目之间都是大家长不容近觑的气质,却又有种柔软的光芒在他垂下睫毛时流露出来。 所以贺予看着他的心情也很分裂,他既想虔诚地跪下来亲吻圣人的指尖,向那雪山巍峨顶礼膜拜,又想残忍地玷污圣迹,弄脏搞碎。 贺予后来不着边际地想了想,大不敬地觉得,谢清呈有时给他的感觉就像一个非常冷漠的□□——地位尊高,严谨守礼。 可偏偏这样遥不可及尘埃不染的夫人,最遭惦记。熟透了却又孤高冷漠的沉稳长辈,在那时候会是什么模样? 谢清呈隐忍着的样子,比任何少男少女都勾人。 这天晚上,从卫冬恒家离开,返回陌雨巷后,谢清呈刚把家门打开,就被贺予按在门背上吻住。 谢清呈不知他发了什么疯…… 在大汗淋漓过后,他自他身后拥着他,眼神迷离,嗓音沙哑道:“我好想让你有个我的孩子……” 他对让他有孕抱着不可思议狂想和痴迷,这一点谢清呈早就已经发现了。谢清呈分析之后意识到这其实主要有两个原因: 第一,过于偏执的占有欲。 第二,太缺安全感。 前者事实上也是因后者而生的,贺予从小其实没有拥有过什么健康完整的感情,所以他会对自己的所有物反复确认,不断地标记,宣告所属。 在他潜意识里,这是一种在谢清呈身上烙下私密印记的办法,除了他谁也做不到,而这种标记会填补他内心的空缺,给与他渴望的安全。至于极度想让爱人有子嗣,则是这种病态内心的又一种扭曲折射—— 怀了骨血,就等于向世人公告了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一切旖旎,向所有人表明了谢清呈这样成熟又冷峻的男性,是属于他的,是愿意为他孕育生命的。 他爱他,爱到能让他为所欲为。 爱到有了血肉。 爱到谁来也抢不走。 是以虽然贺予的行为很病态,想法很不切实际,甚至荒唐可笑,但想明白了这一切根源的谢清呈却没有嘲笑过他。 他顶多受不了那太过变态的刺激了而骂贺予两句,骂完之后到底还是纵容他—— 这世上,没有人该因为卑微和痴爱而沦为笑话。 一晚上缠绵后,贺予抱着一身是汗的谢清呈,吻着他的耳缘,低声道:“谢清呈,他们都不知道你有多好。”…… 谢清呈疲惫地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了。 他嗓音微哑,说道:“你今天怎么这么疯……” 贺予不答,只是又亲了一下他后颈的红痣,再蹭了蹭他的颈间,大型犬依赖着唯一的主人一般。 “谢清呈。”他忽然说,“你也教我做扬州炒饭好不好?” “……你学的会吗。” “你教的我肯定就会了。不会你再多教我几遍。” 谢清呈也琢磨不出文艺青年不分对象的妒意,贺予既然想要,那他就依他,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于是嗯了一声。 那低沉简单的一个音节像是在贺予眼眸中点了一簇明亮的火焰。 贺予又用下颌抵在谢清呈的肩窝,嘴唇在谢清呈颈间轻啄。 “小馄饨也教我包,好不好?” “你不嫌麻烦就学。” 贺予当然不会嫌,他心里洋溢着无限暖意,他的亲吻蔓延到了谢清呈的下颌,鼻尖。 睫毛和着心跳,轻轻颤动着。 他问:“那,你也陪我去迪士尼玩一次,好不好?” 谢清呈只去过一次迪士尼,那还是它刚刚落成的时候,谢雪一定闹着要他陪着去。 他跟着小姑娘在园区从这个队伍排到那个队伍,对迪士尼的印象就是两小时起步的等待时间,还有一望无尽的人龙。 他没什么童心,于是慵懒困倦地说:“这个,还是让谢雪陪你去吧。” “我不要她,我只要你。” “……” “谢哥,你就陪我去一次行吗……” 谢清呈被贺予缠得没办法,叹了口气:“……你找个人少一些的日子。” 贺予立刻吻上了他柔软淡薄的嘴唇,十指相扣间,他笑着低语道:“哥,你对我真好……” 谢清呈没应声。他以前宠谢雪,站在大太阳下替她排俩小时又俩小时的长队,让小姑娘去冷饮店里坐着休息,等到了再来玩游乐项目,现在对贺予也会是一样的。 只是他真的很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年轻人都会喜欢去游乐园那么无聊的地方,有这时间去图书馆约会不好吗? 还可以学到些知识,在学问上共同进步。 他虽答应了,心里免不了有些烦,但见贺予高兴之情溢于言表,谢清呈想了想,自我安慰道,罢了,就由着这小鬼吧,他开心就好。自己现在养着他,总不能让他太受委屈了。 被包养的小白脸满面的青春朝气,眉眼间甚至还有些天真与稚气。 他抱着谢清呈,对被自己弄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的男人笑道:“那我挑个时间。” “嗯。” “里面有几个5D项目特别好玩,那个飞跃地平线是热门。” “……”有什么比曼德拉岛5D效果做的更逼真的地方吗?曼德拉岛都体验过了,飞跃地平线算什么。 但对上青年很期待的,多少年如一日的,热恋中的眼神,谢清呈静了一会儿,还是摸了摸他的头发,道:“是吗。那都还有其他什么你喜欢的,都和我说说吧。” 贺予第一次以主人的身份住进了谢家,和谢清呈共度了一夜春宵,说了一夜私语,第二天中午醒来后的第一个想法就是—— 李若秋真是亏大了。 这么个男人怎么就不要,还给放走了啊?!! 他从床上坐起来,谢清呈早已经醒了,不在屋内,但餐桌上已经摆了一壶热茶,两笼生煎。贺予再一次对李姐萌生了强烈的不理解之感——这都不要?这都不要?? 不过也多亏姐姐不要,不然以谢清呈一生哪怕过得再无聊也绝不会背叛伴侣的底线信条,自己怕是永远也没有机会得到这个男人了。 贺予穿好衣服走出房间,来到外头小院,就看到谢清呈正在刘爷叔家的白兰花树前站着。 他笑起来,刚想和谢清呈问一声早安,忽然闻到一阵幽浅的尼古丁味。 “……” 青年的笑容瞬间僵住了,三步并两步来到谢清呈面前:“谢清呈!你怎么又抽烟了?!” 谢清呈的指尖燃着一支香烟,看到贺予他也没有避着,挺坦荡地:“偶尔抽两支,没事。” “不行!你拿来,你这身体自己不注意怎么可以?万一又复发了还要做手术……” “我问过主治,适量没关系。”谢清呈烟瘾实在有些重,这几年就没彻底戒掉过,他靠在院墙上,玉兰花树边,秀狭的指夹着烟蒂,凌空掸了一掸,烟灰簌簌,飘落如雪。 他这一支事后烟抽得愉悦,正要再和贺予说几句别的,忽见着贺予眼眶微红,青年竟是真的极度焦虑,几有病态浮出—— “可我不想再看你进一次手术室了。一点点风险都不想你冒。” “……” “别抽了好不好。” 谢清呈凝视着贺予,过了一会儿,他抬起骨骼修匀的手,把那支烟凑到唇边,不错眼珠地盯着贺予的眼眸,用力吸了一口,然后在贺予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抬起另一只手没入贺予的黑发,压着他的后脑,将他拉近自己,随即重重吻了上去。 烟霭伴着这男子气极重的亲吻浸入贺予的口腔和肺腑,烈酒一般叫人沉醉。 一吻结束,谢清呈松开攥着贺予头发的手,眼眸里略带着些笑意。wwω.ΧqQχs8.℃òm “感觉出什么没有?” 贺予脑中晕乎乎的,心想,感觉出来了,你他妈在玩火。 嘴上却道:“没有,教授教我?” 谢教授很吃这一套,那夹着烟的手,抬起来杵了一下贺予的额头:“是特制过的草药烟。” “你放心,我知道你很需要我。” 他笑完之后,郑重地凝视着贺予,气度沉稳,气场强大。 “因为知道你需要着,我就不会和以前一样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 桃花眼眸清冽沉澈。 有的人不必起誓,只要他认真地说出一句话,你便会知道他心如契,永不食言。 他说:“贺予,你可以相信我。” 毕竟他还要养人,怎么可能让自己有事。 谢清呈叹息着心想,他可是个很负责的男人,贺予这孩子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然而此时的谢清呈还不知道,养人,尤其是养小白脸,并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连李若秋都没有养成功,贺予这种珍稀名贵品种,养起来还有的是麻烦的地方呢。 第 265 章 番外《情迷沪州》(三) 贺予在谢清呈家住了没几天,麻烦地方就显出来了。 “谢清呈,这个灯为什么没有智能变光?” “它就是普通的白炽灯,智能不了。” “这样啊……” 过了一会儿—— “谢清呈,家里这个咖啡机我不太会用。” “……家里没有咖啡机。” “这个不是吗?” 谢清呈过去一看:“……这是谢雪买的复古工艺装饰品,你没看到它没插头吗。” “那我想喝咖啡怎么办。” 谢清呈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点外卖。” 和贺予于是很高兴地拿着谢清呈的手机玩了半天,但主要工作是把自己在那手机里备注统统改成了“老公”,并没有点咖啡。 再过一会儿…… “谢清呈,你这个煤气怎么开啊?” “你拧一下。”谢清呈在看书,头也不抬。 “拧哪里?” “就那个红色的,按下去然后再拧。” 贺予于是站在灶台前左右研究了半天,小心翼翼地试探,最后—— “呲啦——咔!” 灶台发出了一声死不瞑目的哀鸣怪叫,谢清呈蓦地放下书起身赶过去,就看到贺予手里握着那个已经被他拧断了的老式灶钮,皱着眉:“这东西不经用。” 又回过头杏眸无辜地望着谢清呈:“谢哥你几年没换煤气灶了呀。” “……”谢清呈觉得自己后颈突突,血压略微有点高,但还是道,“算了。下午我找人来换吧。” “那中午……” “中午带你去外面吃。” 于是这天中午,谢清呈就带贺予出去下馆子了。 但今天并非什么节日,谢清呈又没什么铺张浪费的习惯,他也就随便找了个路边小店扎了进去。 贺予一看,嗬,眼熟啊,这不就是他除夕嗦淮南牛肉汤粉的那家铺子吗? “老板娘,两碗牛肉汤粉,配油酥饼。” 谢清呈在闹哄哄的收银台那边扫码付了钱,只听得一声响亮的“支付宝收款——二十八元”,他的饲主花了二十来块钱就搞定了他俩的午饭。 这要换以前,矜贵的贺总早就翻脸不干了,但今非昔比,贺总高高兴兴地找了个小破板凳坐了下来,拆了俩一次性筷子,他还挺爱干净的,跑去接了两杯热水涮了涮筷子尖儿。 谢清呈付完钱回来,看他在那儿穷讲究呢,就道:“这样做也没什么用,只是个心理安慰。” 但贺老板觉得有个心理安慰也好,依旧固执地在那儿和四根木头签子较劲。 这会儿和除夕时不一样,除夕时该牛肉汤铺子凄凄惨惨冷冷清清,只有掉到钱眼里的老板娘坚持不懈地屹立在寒风里。贺予一个奇葩顾客坐着,怎么讲究都不会有人侧目。 可现在,这小铺子乌泱泱地挤满了淳朴老实的工人阶级,办公室的王哥赵姐们都在焦躁地等拎走打包的牛肉汤,而万恶的资本家贺总,正慢条斯理地用85摄氏度都没达到的免费热水在那儿涮一次性筷子,吸引来许多等饭打工人瞪大眼睛投来的目光。 谢清呈觉得自己的血压又往上窜了那么一点。 有穿着工作服的年轻小姑娘忍不住和她的同事窃窃私语,俩人的目光狐疑地徘徊过贺予浑身上下的行头。 “对……肯定是假的。” “他的鞋要是真的,他怎么可能会来这种摊子吃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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