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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应该枪毙他们这些不负责任的垃圾!” “确实,让他们去死算了。都是自找的。” 岛屿战役陷入未知的境况,社会上则又是一团乱象,情况越来越糟糕。 到了第八日。 破梦者内部开始出现了争执。 按照原计划,第二批战士是在前一天就该前往曼德拉岛从后方与第一批军队汇合的,可由于现在的突发状况,这个进程被暂延了。 高层之中,有的人认为第二批战士必须立刻出发,不能再拖延,否则这个任务就不了了之了。可另一部分人则认为目前根本不知道那个在2.47秒内减毁了第二军队的武器究竟是什么,贸然让第二阶队前往救援,极可能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让更多士兵无辜牺牲。 令人意外的是,尽管陈慢在第一梯队,目前生死未卜,王政委还是在斟酌了很久之后,选择了站在后者那一边。 他说:“不能让精英白白地送死,必须要摸清更多情况,才能把我们的战士送到前线去。” 还有高层问总指挥:“——你不是一直都说自己有个撒手锏吗?你的撒手锏在这个问题面前,一点法子都没有,是吗?” 总指挥铁青着脸,舌尖舔舐着自己的嘴唇,看样子他很想说些什么,但他忍耐着没说。 郑敬风忽然道:“如果把第二梯队变成第三梯队呢?”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郑敬风思索这个法子也已经有整整一天了,他下定决心,开口道,“为了避免更多的牺牲,我们暂时不把第二梯队派出,而是挑选几位经验丰富的志愿战士,他们的目的不在于别的,上了岛,直奔血河附近,设法查清楚那边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这样总比一无所知要好。” 指挥官:“其实你说的这个法子我也想过,但——” “但?” “岛屿已清扫部分仍然残留着很多机器人士兵和机械战斗狗,能够顺利抵达的几率非常低。”指挥官叹气道,“需要很好的身手,洞察力,否则一旦和大量机械战士正面交锋,要生还就完全没有可能了。” “我可以去。”郑敬风说。 所有人都静默了,那些或诧异或锐利的眼睛全部望向了这个老刑警。 “你们知道我的履历,知道我的反侦察能力,洞察力,知道我这几十年刑警生涯做出过的成绩。”老警察说,“我愿意带人到岛上去。” 许久的寂静。 最后是王政委咳嗽了一声,嗓音里带着些藏不住的叹息。 “老郑,你确实曾经是沪州综合能力第一的刑警,是一线干部,但是你年纪已经大了……” 郑敬风:“我是年纪大了,可我的经验也更丰富,我曾经和我的队友潜入缅甸毒贩的基地里,我们在里面潜伏了整整四天,吃的就是身上一点压缩饼干,一动不动……我现在一样可以做到不被发现,无论潜伏的条件有多苛刻,我都能够忍耐下去。” “这次要面对的是机器人。”指战员疲惫道,“老郑,那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大概率就是送命。” 郑敬风:“那我的命又为什么不能送呢?这样的风险,为什么非得交给更年轻的人去承担?” “……” “我是个一线刑警,我做了一辈子一线刑警,我还没有退休。”郑敬风道,“我知道这样做成功的几率不大,但我是最合适的人选,是最不足为题的牺牲。” 指战员:“唉!老郑,你不要冲动,你……” 郑敬风忽然道:“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说当年抓缅甸毒枭的事吗?” “……” “因为那是我当年警校毕业的第一个任务。和我一起在暗无天日的货仓夹缝中一动不动潜伏了四天的两个战友,一个是谢平,一个是周木英。” “……快四十年过去了,活着的只剩下了我。”郑敬风一向冷冽刚毅的眼睛里竟有了隐约的湿光,“我觉得现在是我能和他们又一次并肩作战的时候了。” “他们没有抓到的罪魁祸首,该由我接过任务,前去缉拿。” 会议室的人面面相觑,那一张张面庞都逐渐变得饱含感慨。 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人,人生中都有过许多遗憾,也有一些再也回不来的战友留在了心里。 他们不是不明白这种感情。 屋内的气氛一时压抑到了极点,大家都沉默着…… 然而,就在这时候,会议室的自动门忽然响两边打开了。 有个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走了进来,从阴影中到白炽灯下。 他说:“郑叔,最适合去的人不是你。” 众人愕然回头。 郑敬风对上了来人的桃花眼。 那双眼睛温和而坚定地看着他。 “这个任务,最适合的人,是我。” 第209章 你好谢警官 谢清呈从未把自己是精神埃博拉患者的事情告诉过这些高层。 但是今天, 他向他们摊开了这张牌。 他很谨慎,关于初皇,他只字未提, 他只例举了精神埃博拉患者的特殊能力, 比如惊人的嗅觉, 极高的运算能力等等。 到了这节骨眼上,高层们虽感震愕, 但也无瑕管更多了。 “那你的能力是什么?” 谢清呈静了几秒:“适应。” “适应?”指挥官道,“可那只能使你个人在战场上好受些,并不能起到加强侦查成功度的作用。” 谢清呈:“这种适应能力不止针对外界环境, 在身体内部也是有效的。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器官移植有一个很大的风险问题, 那就是人体很可能会出现排异反应, 但我不会,我的身体完全可以适应新的脏器, 同样的……对于一些病毒或细菌, 也是如此。” “国内曾有过几个精神埃博拉患者的病例,但他们几乎都已经死亡了。在这些已知患者之中, 2号患者的特殊能力就是他拥有了非常强大的听觉, 在2号离世时,我们的实验室保留下了他的血液样本,制成了血清。” “那血清有什么用?” “对正常人而言没有任何作用,只能用来研究, 但是对我而言。”谢清呈顿了一下,继续道, “血清进入我的身体后, 会因为被我适应, 相应的异能因子就产生混淆,会把我当做2号病案。也就是说,我可以在注射血清的几个小时内,短暂地拥有2号的能力。” 众人大为震愕。 郑敬风道:“谢清呈!这么重要的事,你、你怎么从来也没说过……!” 谢清呈看了他一眼:“抱歉。” 指挥官:“有这种能力,不说也是正常的,谁也不想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郑敬风:“……” 谢清呈很快地把视线从老郑身上移开了,老郑的眼神让他有些不忍。指挥官说的不对,谢清呈不告诉郑敬风,从来不是因为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而是因为他知道郑敬风会是现在这样的反应,他不想让郑敬风受到牵连或是担心。 谢清呈:“那么,请问可以由我带人到岛上去吗?” 尽管这是个问题,但在问出口之前,谢清呈就早已知道了他们的答案。 破梦者们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必须是他。 . “嗯,对,那些生意都谈完了,接下来的事我打算交给小周对接。我最近可能得回岛上去一趟。” 贺予对着电脑,一边查看着文件和监控,一边抬手贴着自己的耳麦,和耳麦里的人说道。 “原因?”他重复着对面段闻的问话,目光掠过显示屏上的一段监控记录。 那是谢清呈在他家的时候,在书房里进行的一段动作。录像显示,当时谢清呈似乎在观察着书房监控镜头的位置。 “……” 贺予盯着那画面看了一会儿,又扫了一眼隐约可以被看出来的桌面书籍移动过的痕迹。 “没什么。”他的脸色不太好看,想了想,不动波澜道,“就是发现血蛊好像有点异动吧,想回实验室练一练手。找点感觉。” 段闻又在耳麦里说了些什么。 贺予嗤笑,抬起另一只手,随意拨弄着指甲缝,不咸不淡地:“怎么觉察的……你要不去问问安东尼?他还没和你告状吗。都上我家里找茬来了。嗯,你问他吧。” 又随口聊了几句,贺予敷衍着应了几声。 “可能就这几天回,我会准备准备。成,那我挂了。” 结束通话后,他摘了耳麦,重新把屏幕上的视频进度条拉了一下,拉回到谢清呈打量监控器的时候。 “……” 贺予看着画面里的那个男人,心里有了一个预感,但那预感让他非常烦躁。 他抬手重重地揉了揉自己的睛明穴,然后吐了口气出来,沉着脸,重新戴上耳麦,拨通了另一个加密号码。 “喂,是我。” . 从破梦者总部离开后的谢清呈,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准备了。 他最后回了一趟家,与谢雪他们吃了一顿晚饭。 他们并不知道谢清呈即将要做的事情,这餐饭像往日一样吃的很随意家常,上桌的是黎姨做的清炒番薯藤,麻婆豆腐,红烧仔排以及青菜鱼圆汤,饭是谢雪做的扬州炒饭,她是跟着谢清呈学的,现在也炒的像模像样了。 席间,谢雪和谢清呈说:“哥,下个月我过生日的时候,你不管多忙都不许工作,我想订一个旅游私家团,我们一起去走一走,散散心,好吗?” 卫冬恒连忙帮着妻子劝他:“是啊,哥,旅游特别好,能让你把之前的烦心事全部……” 谢雪在桌子下踩了他一脚。 劝就劝,提之前的烦心事干什么?都当爸爸的人了,讲话还是愣头青小伙子一样不过脑。 卫冬恒吃痛,居然还回头对谢雪道:“哎呦,你踩我干嘛?” 谢雪:“……” 谢清呈明白他们的意思,但下个月他在哪里都未可知,曼德拉岛是个人间鬼域,这一次前去查探是个九死一生的任务。 他一来不想让谢雪他们担忧,二来这个任务也确实是机密,所以他什么也没有和家里人说,只是喝了最后一口热汤,让那平凡的温热淌过他的心,散向他的五脏六腑。 然后道:“……好。” 临走前,他最后抱了抱芽芽,和正在洗碗的黎姨说了一句辛苦你了,又对谢雪和卫冬恒道:“那么大的人了,家务事也要学着做起来,要互相多照顾。” 他性子太爹,平时这类的叮嘱也多,因此卫冬恒听来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夫妻二人将谢清呈送至门口,目送着他上车远去。 谢雪忽然微微地皱起眉头。 卫冬恒:“怎么了?” “……不知道。”谢雪看着谢清呈车子越开越远,“只是觉得心里闷闷的,有些不舒服。” “是不是天要下雷雨了啊。空气里湿度大。”卫冬恒道,“你快进屋坐着吧。” 谢雪应了,却没有动。 她站在那里,目送她哥哥车子的尾灯在拐角处消失,直到那血一般的颜色已经不见了,她仍目送。 谢清呈去的第二个地方,是美育私人病院。 院长已经在顶楼实验室等着他了。 二十管微缩血清,经过特殊处理,呈现浅蓝色,藏在设计过的安全管内,管内有微缩针头,只要按窍门拧动管口,针头就会弹出,方便谢清呈在外自行注射。 “谢教授。”老院长抬眸看着他,“东西早就已经给你准备好了。特殊野外注射器,非常轻便,易于携带。” 谢清呈伸手去拿:“谢谢。” “等一下。” “怎么?” “有一样东西,我想交给你看。”老院长示意自己面前的空椅子,“你先坐吧。” 谢清呈坐下了,老院长起身,去给谢清呈倒了一杯热姜茶。 谢清呈虽不明所以,还是喝了一口,然后看着他:“院长,你要给我什么?” 院长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他,谢清呈打开了绕线纽扣,牛皮信封里装着的是一沓纸,他把它抽出来,只扫了第一眼,就愣住了。 他隔着纸页,与老院长对视。 老院长微笑着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读下去。 于是整整十几分钟,屋子里没有任何的声音,最后谢清呈把那一沓纸放回了桌上:“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老院长笑而不答。 这老头儿是秦慈岩的同学,读大学的时候上下铺,关系好的就和亲兄弟一样。谢清呈一直和他交流不多,这会儿才发觉老院长笑起来的时候竟然和秦慈岩的气质很像,也许那个年代专注于治学的人,最终沉淀下来,都是一样从容又宽和的味道。 可是这种相似,却犹如猫爪儿一般,刺痛了谢清呈的心脏。 谢清呈几乎都有些光火了:“你早该和我们说——” “你现在知道,你对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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