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国外之前更不正常了,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癫狂,而更让他觉得反感的是,他眼里时不时就会透出来的强烈占有欲。 被一个男人用这样的眼神盯着,换成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觉得厌恶。 但纪思远却非常享受这种感觉,“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恩。”薄荆舟头也没抬,惜字如金的从喉间溢出来一个单音。 “没有,爸就是骂了我一顿,没打我,”纪思远凑近薄荆舟,刻意压低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说要见你。” 薄荆舟知道纪思远在观察他,索性抬头和他对视,让他看个够:“什么时候?” 第520章 是他,就是他 纪思远没从他脸上看到任何他想要的情绪,除了平淡,就是冷漠,他站直身体:“过年,爸让我们今年春节去国外过。” 薄荆舟点了点头,“你刚回来,一路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晚上一起吃饭。” 最后一句只是客套,但说完他就后悔了,正常人能听出来的客套,以纪思远的思维,不一定能听出来。 “那我就在你办公室的休息间里睡一觉就好了。” 薄荆舟:“……” 纪思远阴郁的心情因为他的这句话,瞬间就明朗了,他推开休息间的门,抬脚跨进去时,回头问了句:“哥,你会不要我吗?” 薄荆舟以为自己哪里露馅,被他看出了端倪,心里‘咯噔’了一下,握着笔的手指微微收紧,“怎么突然这么问?” “就是前段时间突然看到有人结婚,想到哥哥也到了结婚的年龄,所以有感而发,怕哥哥以后有了嫂子,就不要我了。” 薄荆舟压下心底隐隐冒出头的不耐烦:“不会,你别整天瞎想。” “哥,那你记住自己今天说的话,不管什么原因都不会抛下我,不然我会很伤心的。”纪思远冲着他意味深长的笑了下,走进了房间。 休息室的布置是素色的,只有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以及一个衣橱。 他去浴室洗了个澡,用的是薄荆舟的洗护用品,闻着这股熟悉的香味,再躺在他睡的床上,盖上他的被子…… 这一刻,纪思远觉得自己就是薄荆舟,那个每每想起,都让他妒忌得挠心挠肝的矜贵小少爷。 在那些失眠的夜里,他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夜空总是会想,要是他当年被薄家收养了,那他是不是就和薄荆舟一样了? 纪思远的手抚摸着柔滑冰冷的缎面枕头,“哥,既然薄家容不下我,那我就给你找一个新的家,喜欢吗?” 他穿着睡衣,随着他的动作,领口微微敞开,露出身上大片青紫的淤痕,一看就是被打的。 “如果你不喜欢爸爸的话,那以后就你和我,我们两个一起生活,好不好?” 提起爸爸时,纪思远眼底闪过一抹狠意,要是江雅竹在,就能看出来,这眼神和他在孤儿院虐狗时一模一样。 …… 十一月二十六。 薄氏的周年典礼,这次的典礼不止邀请了公司的员工,还邀请了各界名流,以及商场上交好的合作伙伴,办的可谓是十分的盛大。 沈晚瓷现在还在休假期间,而她作为前妻,又没了孩子,本来可以不用参加的,但江雅竹想她参加,“荆舟现在不在,你得替他把场子撑起来,自从‘孩子’掉了,那些人已经越来越不加收敛了,说不定哪天就要公开逼着你爸退位,今天你跟我们一起,要是那些人问起,就说你是我们的干女儿。” “我要让那些人知道,就算没有荆舟,我们还有你。” 这些事,沈晚瓷倒是没听薄荣轩说起,她这段时间难得清闲,在家啥也不想的躺尸,也没和薄荆舟联系。 纪思远那个变态回来了,肯定又时刻不停的黏着他,真是烦。 以前招那些烂桃花也就罢了,好歹是同性,现在居然来个异性,沈晚瓷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有一天还要和男人抢男人,而且好像还抢不赢,有纪思远在的地方,她和薄荆舟都只能装作不认识。 礼服已经定好了,是江雅竹定的,据说那个设计师特别难约,价格高,还规矩特别多,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说服对方加她这个单子的。 沈晚瓷去喜美做的造型,造型师将她那身衣服夸得天花乱坠,听说她是找的国内的设计师,还非要找她要联系方式,想要以后长期合作。 这个,她是真不知道,但对上对方期盼的目光,她也不好意思拒绝的太彻底:“我帮你问问吧。” 周年典礼在一家超五星级的酒店举行,西装革履、衣香鬓、觥筹交错,巨大的水晶灯散发着柔和的灯光,穿着白色工作服的服务生单手托着托盘,在人群中穿梭,乐队演奏的悠扬曲调回荡在大厅中。 沈晚瓷挽着江雅竹的手,站在她身旁。 她和薄荆舟离婚的事大家都知道,但流产的事还没公开,只有公司内部人员,以及些消息特别灵通的人知情,这会儿看着她肚子平了,不少人在低声窃窃私语。 但那些人就算好奇,看她和江雅竹站在一起,也没人跟个傻二哈似得过来询问。 江雅竹见她一直不怎么说话,拍了拍她的手:“是不是觉得这种宴会很无聊?我以前都是忍过来的,以后就要换你了。” 沈晚瓷正要说话,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她抬眼看过去,正好看到走进来的薄荆舟,以及同样一身西装的纪思远。 也难怪别人会骚动,别说陆氏和薄家关系不好,抢合作已经抢得你死我活白热化了,就是他那张脸,也足以引起轰动,之前知道陆宴迟和薄荆舟长得像的只有少数人,而且都是有身份的人,虽然也觉得奇怪,但也不会当着面说什么。 但今天人多嘴杂,而且大部分都是薄氏的员工,骤然对上这张脸,哪有不惊讶的。 “那不是……薄总吗?” “薄总没死?既然他没死,那他怎么不回薄氏啊?” “他身边跟着的那个男人是谁啊,好奶好鲜啊,弟弟款的诶,好想摸一摸他的脸,我对油腻精英男已经厌倦了。” 沈晚瓷感觉江雅竹的身体晃了晃,她急忙收回视线扶住她,一脸担心:“妈,要不我先扶您去楼上客房休息?” 江雅竹摇头,也收回了自己一直愣愣盯着薄荆舟瞧的视线,她紧紧的掐着沈晚瓷的手臂,声音有些抖:“是他。” “恩。”沈晚瓷以为她说的是薄荆舟。 “那人真的是纪思远,不会错的,我不会认错。”江雅竹的情绪有些激动,呼吸也有些急促,苍白的脸色像纸一般。 一个虐狗,给她留下了这么大的心理阴影?这么多年过去,她看到纪思远都还这么情绪激动? “妈,您没事吧?纪思远是不是还做过什么别的事啊?” 第521章 黑心肝的东西 江雅竹摇了摇头,不知道她是不想提起过去,还是在回答沈晚瓷的问话:“陆宴迟怎么来了?” 她差点脱口说出了荆舟的名字,刚有了个嘴形就立刻闭上了。 沈晚瓷:“不知道,我等会儿问问陈栩。” 邀请函的事都是他在处理,按理说应该是不会请陆宴迟的,就算不清楚他的身份,但陆氏前段时间处处针对薄家,不知道抢了薄家多少合作,这种关系下邀请对方,完全是给自己添堵来的。 江雅竹不敢往薄荆舟那边看,生怕自己会没注意表情,被人看出了端倪,“他最近过得好吗?” 这个问题在看到亲子鉴定的时候就想问了,但一直不敢,她怕那些都是薄荣轩为了让她振作起来,故意说来哄骗她的。 一直到此刻她才敢确定,她的荆舟还活着,好端端的活着。 “挺好的,纪思远不敢对他做什么,最多就是限制他的自由。”沈晚瓷没说他身上的伤。 因为薄荆舟的到来,现场的气氛有点诡异的僵持,除了之前就见过他的人,其他人都处在震惊的状态还没有回过神,一时间,除了音乐声,连句窃窃私语都没有。 陈栩就在不远处,看到薄荆舟出现在现场时,也懵了,他没邀请陆氏的人。 一出场就吸引了全场注意力的薄荆舟,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自在,他径直朝着薄荣轩走过去,而此刻,关于他的身份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 “这是陆家那个养在乡下的孩子?这和薄总长得也太像了,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会是薄董的私生子吧。” 他们之所以没将薄荆舟和陆宴迟联想成一个人,是因为觉得以薄家的背景和能力,不可能会让自己的孩子顶着别人的身份生活,再说了,薄家和陆家相比,那简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的云泥之别。 要说是有什么贪图,就陆家那种到处借债,拆东墙补西墙的家底子,能图啥啊? “你别说,还真有可能是,瞧瞧这态度,是来宣战的吧。” “不知道薄董太太知不知道这事,我就说这世上哪有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深情故事,那些又穷又没本事的男人还整天梦想着三妻四妾呢,何况还是薄董这样的,我妈说当年不知道多少女人梦寐以求想要嫁给薄董呢,但都被拒绝了。” 这些议论断断续续的传进了江雅竹的耳朵里:“一个个跟长舌妇似得,也不知道怎么这么闲。” 沈晚瓷见她脸色有些白,眉眼间也全是疲惫,“妈,她们说的那些你别放在心上,我们去吃点东西。” “你去吧,我去瞧瞧你爸,”别又被那个黑心肝的东西给骗了,“以后要是……” 她看了眼薄荆舟:“遇上个傻白甜的老公,就直接上棍子,免得一时心软不说,还弄出个祸害。” “好。”沈晚瓷并不担心江雅竹,她虽然嘴上凶,但该沉得住气的时候还是很沉得住气的。 她也的确有些饿了,中午没吃什么,化完妆后一直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 沈晚瓷走到就餐区,伸手拿了个精致的骨瓷餐碟,微微俯下身,仔细挑选着自己想吃的东西。现在是跳舞时间,很多人都去了舞池,这边人比较少,但还是有人跟阴魂不散的苍蝇似的,闻着味儿就飞了过来,“要是我记得没错,今天好像是薄氏的周年庆吧,现场来的都是和薄氏有关系的世家,或者军政两方的要员,你一个被甩了的前妻,靠的什么关系来参加啊?” “靠脸皮厚吧,脸皮不厚也不好意思来啊,就比如我,别说来了,就算是收到邀请函,也会立马扔进垃圾桶。” “你们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人家虽然被薄总踹了,好歹还是姜家的大小姐呢。” “私生女大小姐吗?”一群女人哈哈大笑,“这可是圈子里独一份呢,也就姜二爷没女儿,要不然别说认,早把人扫地出门了。” 这些都是以前和沈晚瓷不对付的世家小姐,见面总会阴阳怪气几句,后来她嫁给了薄荆舟,这些人出国的出国,去外地的去外地,留下的人不成气候,再加上都有各自的事忙碌,就很少见了。即便见到了,她们碍于薄家的面子,也不敢再和她过不去。 如今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自然要把前些年的忍气吞声都补回来。 沈晚瓷一直等她们说完,才淡定自如的放下碟子回头,看向领头的那人:“听说你元旦就要订婚了,你说要是被你那个老实巴交的未婚夫知道,你在私底下不止嘴贱还张扬跋扈,会不会当场就退婚啊?” 女人穿着深V的黑色长裙,大波浪的卷发,烈焰红唇,妆容精致。 双手抱臂,垂着眼睑一副居高临下的高傲模样。 沈晚瓷微微歪了下身体,看向宴会厅的角落,有人正端着相机在拍照,“今天请了很多记者媒体,而且背后靠的都是很有名的传媒公司,要是曝出点什么丑闻,可是压不下去的哦。” “我们老朋友见面聊个天而已,就算拍到,那也是说我们姐妹情深,”女人踩着恨天高的跟鞋,往沈晚瓷的面前走了一步,手搭在她的肩上:“倒是你,要是在这里摔一跤,被饭菜淋一身,明天会不会成为被众人嘲笑的丑小鸭?” 她冷下脸:“沈晚瓷,你还记得自己当初把食堂盛汤的桶扣我头上的事吗?” 油腻腻的汤淋了她一身,害她整整被笑了一个学期,这个仇,她一直记到现在。 沈晚瓷:“你自己犯贱,还怪人家淋你汤?我没拿食堂大妈的大铁勺给你两勺子,就是高抬贵手了。” 撕逼就撕逼,还要拿人家已经过世的母亲说事,那就真的是欠揍了。 不远处,薄荆舟应酬完一个人后,远眺的目光仿佛不经意似的,落在了沈晚瓷身上,虽然没有过激的举动,但只要是稍微懂得察言观色的人都能看出来,她们之间气氛不和睦。 纪思远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哥,晚姐姐好像被人欺负了,你要不要过去帮她一把?” (今天回乡下去给外公过生日了,更新有点晚,大家明天来刷。) 第522章 心里扭曲想打人 沈晚瓷看了眼女人抵着自己肩膀的手,不在意的弯了弯唇角:“那你是想要浇回来?” “……” 女人过来的时候的确是这么想的,她就是看不惯沈晚瓷,以前是沈家大小姐的时候嚣张,被后妈和妹妹各种欺负还嚣张,知道她被高利贷追成了狗之后她可开心了,恨不得笑个三天三夜,结果沈晚瓷转眼就逆风翻盘,靠爬床成功嫁给了别人肖想都不敢肖想的薄荆舟,现在成了下堂妇,薄总也死了,凭什么她还能来参加薄氏的周年庆? 看到周围举着摄像头的记者,女人又有些退缩了。 可面对沈晚瓷的挑衅,她又觉得十分的不甘心,自己憋了这么久的气,好不容易寻到这个能报仇雪恨的机会,难道就这么算了? 沈晚瓷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蔑视的哼了一声:“顾忌身份啊?那就让开,别倒我胃口。” “你……”女人虽然气得牙齿都咬紧了,但因为整容的缘故,也做不出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化,只能瞪着一双比牛还大的卡姿兰眼睛,恨恨的紧盯着沈晚瓷。 沈晚瓷才不管她此刻心里在想什么,“麻烦让让,好狗不挡道。” 说完,她重新拿起餐碟,夹了块牛排,又装了些意大利面,转身时见红唇女人还挡在她面前,沈晚瓷也没客气,直接撞开了她的肩膀,朝着就餐区走去。 女人想拦,但又一时不知道拦下来能做什么,便只能不甘心的瞪着她的背影,仰着下颌不屑的轻哼:“沈晚瓷,你这种命格,还是找个半仙看看吧,克妈克夫,下一个还不知道倒霉的是谁呢……” 沈晚瓷被她的话引去了注意力,没看到红唇女的跟班伸到她脚下的那只脚,她刚要回头怼人,就被绊了一下。 摔下去的瞬间,沈晚瓷心里想着,这下是真的要五体投地的出现在明天的头版头条了,但既然那个女人非要让她丢脸,那她也不会放她好过,要丢一起丢。 红唇女更得意了:“你妈婚内就跟姜二爷搅在一起,可真是够不要脸的,沈震安绿帽戴了这么多年,最后还被自己视如亲生的养女给弄进了监狱,姜二爷居然还敢认回你,估计离破产也不远了吧……” 预料中的狼狈场景并没有出现,沈晚瓷还没摔下去,就被人接住了,一只有力的手臂稳稳的扶住了她的腰。 她撞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熟悉的男性气息包裹着她。 沈晚瓷惊魂未定的抬头,双手本能的拽着对方腰侧的衣料。 聂煜城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身上唯一的配饰就是镶嵌着黑色钻石的领夹,打扮得矜贵高雅,气质卓绝,但这一切都被他衬衫上的黑胡椒酱给破坏了。 沈晚瓷刚才撞进他怀里时,餐碟和里面的食物也一并砸进了他怀里。 男人绅士的单手托着她,先是扫了眼红唇女以及周围围了一圈的她的跟班,然后才垂眸看向怀里的沈晚瓷,蹙着眉问:“怎么回事?” 红唇女有点怂聂煜城,虽然他性子温润,待人也和善绅士,可身份摆在那里,沉下脸来时也没人会觉得他当真如表面那般好说话:“聂少爷,我正和晚瓷聊天呢,她说有点饿了,就……” 她说话时,沈晚瓷已经站直了身体。 餐碟摔碎的脆响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感受到几人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来了兴趣,这种以商业为目的的宴会都很无聊,有职位的忙着应酬拉近人脉,没职位、又没找到心仪的人的少爷千金闲的无聊,就喜欢看这种撕逼的戏码。 这边的变故很快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其中不乏媒体记者。 沈晚瓷转身,朝着红唇女走过去,她刚才被绊了那一下,好像崴到脚了,脚踝隐隐作痛,但从她脸上根本看不出来什么。 她的眼神太吓人了,带着满满的杀气,红唇女被她盯着,有点露怯,她双腿有点软,下意识的想往后退,但又被理智压制住了。 她nn哽着脖子,硬声硬气的威胁:“你想干嘛?别怪我没提醒你,现场还有那么多记者在呢,你要是敢……” “啪。” 既响亮又清脆的一声,火辣辣的巴掌准确无误的落在红唇女人的脸上,被打的那半张脸顿时就肿起来了。 女人没想到沈晚瓷会动手打她,她捂住脸,不可置信的盯着她,头还维持在刚才被打后的角度,“沈晚瓷,你居然敢……” 这是什么场合? 那么多有身份有地位的大佬在也就罢了,还有那么多记者,她怎么敢跟个泼妇似得直接上手,不怕被曝光吗? “我现在没身份没地位,顶多一个半路认回姜家的私生女身份,有什么不敢的?我就打你了,你敢打回来吗?”沈晚瓷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态度,两个字形容就是:摆烂:“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谈论我的父母, 嘴这么贱,被打也是活该。” ‘咔嚓咔嚓’的快门声响起。 记者举着相机对着这边猛拍。 “啊,”红唇女尖叫,“沈晚瓷,你疯了吗?明明是你自己摔倒的,凭什么打我?难怪薄总不要你,像你这种嚣张跋扈的人,谁敢要你?薄家看你可怜,没计较你的身份,准许你来参加薄氏的周年庆宴会,你居然恩将仇报给薄家招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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