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站在那里,就显得十分般配的两人,他眸底的颜色暗了暗,几秒后才抬脚走过去。 “薄总,我们半个小时后要开会,晚瓷可能没办法照顾你吃饭,”他一走近就看到了薄荆舟手上缠着的纱布,曾经能做兄弟的人,对彼此的性格还是挺了解的,“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让秘书帮你弄。” 薄荆舟笑道:“是吗?我刚才听到的是一个小时,难道我听错了?” 这就有点尴尬了。 四目相对,两人眼底都是刀光剑影的寒意。 薄荆舟在沈晚瓷的凳子上坐下,见聂煜城还站在那里,挑眉问道:“聂总要坐下来一起吃?” 稍微能看懂点脸色的人都知道,这是在赶人,但聂煜城却仿若丝毫未觉,“既然薄总这么客气,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秘书立马十分有眼力界的给聂煜城和沈晚瓷各搬来了一把椅子,放的位置还是薄荆舟的对面。 薄荆舟意味不明的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聂煜城也不客气,拿起刀叉开始切牛排。 他动作优雅,背脊挺直,哪怕是身处在热闹纷 杂的办公区,也好像是置身在气氛高雅的西餐厅。 薄荆舟扭头看向离他最近的那个人,那人先是被他看得一愣,突然一个机灵,如同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急忙将屁股下的凳子贡献了出来,并摆到了他的身侧。 薄荆舟抬头:“坐,我饿了。” 他的声音淡漠,看向沈晚瓷的目光里却明晃晃的净是威胁:敢坐他旁边你试试。 沈晚瓷还没来得及说话,聂煜城就放下了刀叉,将切好的牛排递到薄荆舟面前,“薄总右手不行,拿叉子的左手总没问题吧?还是说都不行?” 他最后这话似乎意有所指,但又好像只是在说手。 聂煜城:“晚瓷的设计方案还没修改完,等会儿开会就要用,还是说你打算让她饿着肚子照顾你吃饭,再饿着肚子去开会。” 薄荆舟拿起叉子,慢条斯理的叉了一块牛排放进嘴里,“反正我现在住她那里,也不差这一顿两顿的,聂总能拦这一次,每天早中晚宵夜,你能拦得住几次?” 这话有点耳熟,分明就是之前在聂家,聂煜城用来刺激薄荆舟的话。 沈晚瓷懒得看这两个幼稚的男人,直接拿了自己那份盒饭去了休息区。 她一走,餐桌上的气氛就沉寂下来了,谁也没再搭理谁。 会议结束已经夜里十一点了,沈晚瓷困得直打哈欠,连咖啡都压不住,眼睛被逼出了生理性的泪水,眼尾红红的,看上去格外乖巧可怜。 聂煜城:“我送你回去。” “我开了车……”刚走进办公室,沈晚瓷就看到了还坐在她椅子上的薄荆舟。 他慵懒的靠着椅背,半垂着眉眼,灯光在他身上投映出明暗交替的阴影,形成了一幅等待的画面。 沈晚瓷蹙眉:“你怎么还在?” 会议进行了三个小时,他就在这里等了三个小时? 薄荆舟似乎刚睡醒,声音里还带着浅淡的睡意:“手痛,开不了车。” 这话一听就是借口,还十分敷衍。 沈晚瓷:“那你怎么来的?” “陈栩开的车。” 她没说话了,在办公桌柜子里拿了包就要走,聂煜城的秘书叫住她:“晚瓷,能不能麻烦你把聂总也一起送回去?聂总今天是直接从机场过来的,没开车,我最近天天加班,女朋友跑了,再不去追就要跑远了。” 薄荆舟的视线淡淡的落在他身上:“……你工资多少?” 整天这么卖力的给上司拉皮条! 小秘书结结巴巴道:“八……八千。” 薄荆舟沉默,陈栩的工资果然给高了。 聂煜城的目光一直在沈晚瓷身上,她看上去困得不行,眼睛里全是熬夜过后的红血丝,连说话都在一个劲的打哈欠,“不用了,我等会儿还有个国外的视频会议要开,你早点回去休息,最近几天都可以不来公司。” 他伸手,像以前那样宠溺的摸了下她的头:“不过最好找个代驾,别疲劳驾驶。” 薄荆舟盯着他那只碰过沈晚瓷脑袋的手,脸色冷的像是恨不得直接把他的狗爪子剁下来,说话就说话,还动手动脚。 沈晚瓷的车就停在聂氏门口的街道上。 她刚打开车锁,手里的车钥匙就被薄荆舟给拿了去,男人粗粝的指腹擦过她的手指,有点烫。 “你干嘛?” “你困成这样,我怕你直接开到隔离带的观景树上,明天还得陪着你上社会版头条。” “如果真那样,你也可以选择直接撞死自己,那样就算你上了,也是盖着白布或者打着马赛克,没人能认出你,也就不丢脸了。” 她说完就径直转身去了副驾驶,薄荆舟在原地站了两秒,才朝着驾驶室走去…… 而不远处,简唯宁没想到自己来这里和人吃个饭,居然会这么凑巧碰到薄荆舟,她面上一喜,正要迈步朝着他走过去,却见他转身上了一辆十几万的破车。 那车肯定不是薄荆舟的,但他却坐进了驾驶室,看样子不止没有半点嫌弃,还挺高兴。 简唯宁和他隔着一条马路,就算过去也追不上了,而且她隐约看到副驾驶的位置上似乎坐着个女人,她往左边走了一段,与车头齐平。 驾驶室这边的车窗没关,薄荆舟背对着她,倾身靠近副驾驶,那女人的身影被他完完全全挡住,只露出一点衣角和发丝。 两人看上去像是在……接吻。 第216章 还痛吗 车里,沈晚瓷眨了眨通红的眼睛,眼泪从眼眶里滚落下来。 刚才有个东西掉进了眼睛里,她对着镜子看了半天也没找到,用纸巾搓得眼眶周围都红了,那种卡着异物的感觉也没有缓解。 最后薄荆舟实在看不过去了,强行将她的脸掰了过来。 男人凑得极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脸,沈晚瓷一睁眼就能看到他好看性感的唇。 这种在外人眼里甜蜜暧昧的场景,对现在的沈晚瓷来说简直是种折磨。 她昨晚通宵没睡,脸色不好,早上特意画了个全妆,刚才搓眼睛的时候没想起来,后来看到手上晕开的眼影和眼线才想起来,而那时薄荆舟已经凑上来了。 现在,他盯着她的脸看了快有五分钟了。 沈晚瓷忍不住推了推他,压着声音问:“可以了吗?” “恩,”他应了一声,“还痛吗?” 沈晚瓷眨了下眼睛,已经没有异物感了,于是她摇了摇头。 本来以为薄荆舟会很快松开她,但他不止没松,反而更贴近了几分,看上去像是要吻她。 沈晚瓷偏头,“简唯宁。” 男人皱眉,“你喜欢她?跟我接个吻都心心念念的喊她的名字。” 沈晚瓷扬了扬下颌,示意他看对面,“你的老情人看起来都快要哭了,你确定要当着她的面吻我?” 声音轻快,明显是一副看好戏的戏谑态度。 薄荆舟回头,果然看到简唯宁站在街对面,正咬着下唇一脸委屈的看着他们,视线和他对上,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眼泪立刻就从眼眶里滑了下来。 街道不宽,沈晚瓷能清晰的看到她的脸:“啧,这哭的,要是生在某阿姨的鼎盛时代,那肯定是御用女主角,眼泪从眼眶中间落,脸上不挂泪,都伤心到哭了,五官还不乱飞。” 薄荆舟看了她一眼,“所以你说这么多,是在妒忌她哭得比你好看?” 他退回到位置上,将车窗升起来,“虽然你哭起来是挺难看的,但我又没嫌弃你,不用这么妄自菲薄。” 沈晚瓷气得冷笑,“那是你眼瞎,把珍珠当鱼目。” 薄荆舟没说话,直接把遮阳板掰下来,正好对上沈晚瓷那只被眼泪晕染得糊成一团的眼睛。 现在天气不热,她工作一天也出不了汗,就没用专业防水的彩妆,再加上她之前又揉了揉,才会这么惨不忍睹。 男人挑眉,“黑珍珠?” 沈晚瓷没理他,翻出卸妆湿巾擦脸,车子在前方调了个头,没有半分停留的从简唯宁面前驶过。 她看了眼后视镜,正好对上简唯宁怨恨的视线。 …… 夜阑。 聂煜城应酬完,将对方送上车后,又折了回来。他也懒得再上楼,就直接坐到了大厅,点了瓶度数不低的酒。 他刚才就已经有醉意了,这会儿没喝上两杯就撑不太住了,用手支着太阳穴,闭上眼睛假寐。 耳边是震耳欲聋的摇滚乐,舞台上是穿着性感的女人在跳爵士,空气里酒香混着女人香,勾得人肾上腺素急速飙升。 一道熟悉的声音穿透音乐传入耳中:“煜城……” 聂煜城缓缓睁开眼睛,就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简唯宁,她穿着一件黑色修身长裙,身上除了一块手表外,没戴任何的配饰,大概是因为她常年跳舞的气质,让她哪怕只是这样站在那里,在一堆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女人中也十分出众。 简唯宁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你是因为晚瓷最近和荆舟走的近,所以不高兴,才在这里喝闷酒?” 自从那天在聂氏楼下看到薄荆舟和沈晚瓷在一起后,她就找人特别留意了一下,发现只要沈晚瓷去聂氏,荆舟就肯定在。 聂煜城蹙眉,“你想说什么?” 简唯宁微笑着凑近他,压低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蛊惑的味道,她手里捏着一颗白色的药丸:“当初要不是荆舟和晚瓷睡了,他们也不会结婚,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是你和她睡了,和她结婚的就是你了。” 聂煜城看着她,或许说,是看着她手上那颗药丸,不知道在想什么,眼底一片幽暗。 “现在他们已经离婚了,一切也都回到了原点,你把这颗药想办法让她吃掉,她就是你的了,以后别人看到她,都会称呼她一声聂太太,而不是薄太太。” “……” 明明周围那么吵,但他们之间却那样安静。 见聂煜城不说话,简唯宁继续刺激他:“煜城,晚瓷她不爱你了,或者说她可能从来没有爱过你,那些看似喜欢的行为不过是年少时对优秀的人的一种崇拜,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你确定不要?” 沈晚瓷看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情意,这一点,聂煜城再清楚不过了。 简唯宁说的没错,这可能是他唯一的机会,唯一得到她的机会。 他伸手,接过了她手上的药丸。 简唯宁计谋得逞,微笑道:“晚瓷现在也在夜阑,就在309,你说,这是不是代表着上天都觉得你们是天生一对?” 三楼,309。 除了沈晚瓷外,还有三个女人,她们都是她的大学室友,毕业后各奔东西,有两个回了老家发展,还有一个去了海市。 这次好不容易聚齐,便约着来夜阑喝一杯。 徐可最感性:“我还以为我们这辈子都见不到面了,毕竟我们四个,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占齐了,这才好不容易聚齐,一定要不醉不归。” 沈晚瓷知道自己酒后仪态不太好,所以一直都比较克制,“你们三个醉就行了,留着我把你们送到酒店去,总不能全醉了在这里躺尸吧。” 尹瑞溪:“那有什么,不是说夜阑是整个京都最安全的会所吗?反正定的酒店就在楼上,等会儿让服务生送我们上去就行了。” 夜阑只是相对安全,面对权贵也是束手无策。 这话沈晚瓷没说,扫兴,她打定主意不喝醉,所以面对她们的劝酒,是能躲就躲。 一直安静的扬梦辰晃了晃脑袋,端了杯酒给沈晚瓷:“晚瓷,我有点醉了,喝完这杯,我们先溜吧,等徐可和瑞溪喝醉了,我们再下来领人。” 第217章 忍一会儿就过去了 沈晚瓷看着已经喝疯了的徐可和尹瑞溪,虽然喝疯了,但都没有醉的意思,离不醉不归估计还要等上一段时间。 她道:“行吧。” 她一口将杯子里的酒喝了,和两人说了一声,就和杨梦辰出了包间。 经过外面的公共洗手间时,杨梦辰道:“晚瓷,我肚子突然好痛,我去上个洗手间,你等我一下。” “好。” 每个包间都有独立的卫生间,所以外面公共的这个,没人。 沈晚瓷靠着墙,她有点难受,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脑子里昏昏沉沉的,眼前的景物也越来越模糊。 她晃了晃脑袋,想去盥洗池那边用冷水洗把脸,清醒清醒,然而刚走两步就感觉腿一软,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跌倒在了地上,不过她并没有完全晕过去,只是浑身一点力气都生不出来,只能半跪半趴的坐在地上。 这症状,不像是醉酒,倒像是被下了药。 “梦辰,杨梦辰……” 她声音太小,别说杨梦辰在厕所里,就是在她身边估计也要凑近了才能听见。 沈晚瓷抖着手去摸包,将防身的电击器紧紧握在掌心,她怕那些高利贷的人再来找她麻烦,所以这段时间一直都随身带着这东西,另一只手摸到手机,拨通了紧急联系人的电话。 紧急联系人她设置的是薄荆舟。 是婚内设置的了,那时候刚换手机,弹出来一个设置紧急联系人的窗框,她就顺便设置了,后来离婚后也忘了改,毕竟这东西可能一辈子都用不上,谁会记得修改这些。 一直没用过,她甚至不知道还能不能拨通。 做完这些,沈晚瓷已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手一软,手机就跌落在了地上。 她眼前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纱,白茫茫的一片,根本看不清屏幕上显示的内容,更看不见免提键在哪,只能趴在地上尽量将耳朵贴近手机。 沈晚瓷不知道自己拨通了没有,因为她没听到声音。 有人站到了她面前,投下的阴影挡住了头顶的光,那人缓缓的蹲下来,伸手将地上的手机拿走了,这期间,手指触碰到沈晚瓷贴在手机上的耳朵。 沈晚瓷虽然看不清楚,但也知道他(她)在干什么,她想阻止,但完全没力气,别说抢,连伸手的力气都没有。 那人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的名字:“那么多人,为什么你偏偏要给他打电话?” 声音传进她的耳朵,像是隔了一层水,哗啦啦的,分不清男女,连内容都需要反复在心里重复几遍,连猜带蒙才能勉强领会意思。 但她从里面听出了一种咬牙切齿的愤怒。 电话被毫不留情的挂断了,手机也被关了机,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一同被扔进去的还有被她‘紧紧攥着’的电击器。 沈晚瓷眯着眼睛,努力想看清面前的人的长相:“你是谁。” 对方没有回答她,下一秒她就被人从地上扶了起来,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架着她。 沈晚瓷不知道那人要带她去哪,但根据感知,应该是上了楼。 夜阑的楼上是酒店。 沈晚瓷几乎是被拖着走的,她生不出力气来反抗,只从对方的力道、身高和身体肌肉的紧实程度来判断,扶着自己的是两个男人,“你们帮我给我朋友打个电话,价钱随你们开。” “呵——” 她听到一声嘲讽的冷笑。 迷迷糊糊间,沈晚瓷被扔在了床上,然后是远去的脚步声,但过了许久,她也没听到关门的声音。 那些人是准备把她扔在这里,随便被人欺负? 沈晚瓷咬住唇,浑身滚烫得厉害,脑袋也被热气熏得成了一团浆糊,而更让她不安的是从腹部窜上来的那一股酥酥麻麻的难受劲正在侵蚀她的理智,身体无意识的在柔软的床上扭来扭去,纵然她极力忍耐,但也有一两声羞耻的声音克制不住的从她紧闭着的唇间溢出。 混乱间,似乎有人进来了,她听到门‘咔嚓’合上的声音。 沈晚瓷努力想要将自己缩进被子里,不让人发现,但进来的那人直奔她而来,将她已经埋进去大半的脸从被褥中扒拉了出来,“晚瓷?” 被药效影响的意识混沌不堪,致使她眼前一片模糊,唯一能分辨的是,来人在喊她的名字。 认识的? 对方的手放在她的额头上,舒适的温度让沈晚瓷立刻贴了上去,她的手无意识的缠上了来人的脖颈,但内心翻涌出的恐惧和反感却是那样的明显,她的身体在发抖,身体和心理在极端的拉扯,“我不管你是谁派来的人,亦或者只是走错了房间,但你只要敢碰我,我明天一定杀了你。” 她的声音掺杂着被情欲侵蚀后的暗哑,却又冷若冰霜。 但沈晚瓷不知道,这样极致的反差,才更容易勾起男人心底的征服欲。 “晚瓷,我是煜城。” 在大厅,聂煜城拒绝了简唯宁的提议,直接走了,那颗药也被他带走了。 他自认称不上君子,但也绝对不是对女人下药趁人之危的小人。 不过走出去没多久后他又折回来了,简唯宁没能蛊惑到他,保不准她会从其他人身上下手,让晚瓷留在夜阑,他不放心。 没想到就这一来一回的时间,居然就出事了。 聂煜城将她扶起来,沈晚瓷紧绷的身体在听到这个名字时终于放心的软倒在了他怀里,恐惧如连绵的海水一般席卷而来,她软软的揪着他的衣服:“煜城,我被人下药了,送我去医院。” “……”聂煜城扶着她,怀里的女人面若桃李,肤若凝脂,眼睛和脸上都透着异样的潮红,最重要的,这还是他喜欢的女人。 他是个正常男人,面对这样的情况,不可能做到坐怀不乱,“晚瓷,如果你难受,我可以帮你,我会负责,我们明天就去领证结婚,恩?” 沈晚瓷将头摇成了拨浪鼓,原本信任的攥着他衣服的手改为了抗拒的推攘:“别碰我。” “那荆舟呢?你想要他吗?” 沈晚瓷还是摇头,她似乎对这种事很抗拒,哪怕身体已经软得没力气了,但还是一个劲的往后缩。 聂煜城起身,弯腰将沈晚瓷抱了起来:“有点难受,你忍一忍。” 他不顾沈晚瓷的抗拒,将人抱去了浴室,放进了浴缸里。 三月的天气,春寒料峭,冷水从头顶浇下来,沈晚瓷瞬间被冻得打了个激灵,神智都清醒了不少,她看着面前白衣黑裤的男人:“煜城?“ 加了水的浴缸很滑,正常人都不太坐得住,更何况是沈晚瓷这种神志不清、浑身虚软的人,聂煜城在捞了她两次过后,没有丝毫犹豫的也跟着坐进了装满冷水的浴缸里,他将人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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