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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他上次不小心拿错,她冷着脸夺过,说:“我有洁癖。” 可如今,苏景晨喝完故意剩半口:“语槐姐,谢谢,还你。” 她居然接过来喝了。 一整天,阮语槐的视线都只落在苏景晨身上。 姜承年像个透明人,沉默地跟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所有的亲密互动。 直到苏景晨举起相机,笑着说:“语槐姐,我们拍张合照吧!” 阮语槐从不拍照。 可这一次,她竟然没拒绝。 没有路人帮忙,她直接把相机递给了姜承年。 “你来拍。” 姜承年接过相机,透过镜头看着他们。 阮语槐站在苏景晨身后,一只手虚扶在他腰侧,像是随时准备护住他。 他按下快门,把相机还回去时,她看了他一眼,眉头微蹙,似乎有些诧异。 若是以前,他一定会闹脾气,非要挤进画面里,或者故意拍糊照片。 可今天,他什么都没做。 甚至从始至终,他都没有靠近过她一步。 她凝视着他,像是想说什么。 可苏景晨突然笑着插话:“我也帮你们拍一张吧?哥一直喜欢你,留着作纪念也好。” 阮语槐脸色骤冷:“不必。” 她看向姜承年,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我不会喜欢他。” 姜承年扯了扯嘴角,挺巧,他也不喜欢她了。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阴沉下来,豆大的雨点砸落。 阮语槐把外套丢给苏景晨挡雨,语气冷淡:“你们在这等着,我去把车开过来。” 她大步离开后,苏景晨立刻换了副嘴脸,讥讽道:“哥,看到了吗?你再怎么勾搭她,她眼里也只有我。” 姜承年懒得理他,转身要走,却听见苏景晨突然尖叫一声—— 一条蛇从草丛中窜出,狠狠咬在苏景晨脚踝上! 苏景晨疯狂甩腿,竟把蛇甩向了姜承年! 姜承年来不及躲闪,小腿一阵刺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恢复意识时,姜承年发现自己躺在担架上,耳边是医生急促的声音:“两个男同志都被毒蛇咬了,但咬的位置不一样,苏同志的更严重,毒素已经扩散了!” “但医院已经没有抗毒血清了!” 阮语槐的声音冷静而果断:“我那里有,已经让人送来了。” 很快,她的部下气喘吁吁地跑来,手里却只拿着一支血清。 “老大,只剩一支了,先救谁?” 空气瞬间凝固。 阮语槐沉默了很久。 久到姜承年的意识又开始模糊。 终于,她开口:“先救景晨。” 医生愣住了:“阮团长,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姜同志的情况还能再等等,可苏同志……” 阮语槐声音冰冷:“我说,先救景晨。” 姜承年笑了。 笑出泪来。 然后彻底晕了过去。 他不害怕死亡,他只是害怕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了。 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他恍惚想起很多事—— 母亲早逝,父亲眼里只有小三的儿子。 他在国外读书时,孤独得整夜整夜睡不着,也不是没想过一死了之。 可这些人都还没死,他凭什么死? 后来遇见阮语槐,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撕下她清冷的面具,让她那双总是淡漠的眼睛里,只映出他的影子。 她对他无意,也没关系。 他爱得起,也放得下。 他还有好多事没做,还没活出更好的风采。 虽然被逼到乡下结婚,但他相信,他照样能过得很好…… 所以,他不想死。 可是,他好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 再次醒来时,他躺在医院里。 医生正在给她换药,见他睁眼,松了口气:“你终于醒了!” “我没死吗?”他声音嘶哑。 “差一点!”医生心有余悸,“幸好医院另一批抗毒血清调得及时,不然就真危险了。” 姜承年扯了扯唇,问:“苏景晨呢?” 医生以为他担心,笑着说:“他好好的,本来就伤得不严重,而且阮团长一直在照顾他。” 她一边换药,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阮语槐对苏景晨有多好,亲自喂水、守了一整夜、连部队的电话都先放到一旁。 姜承年平静地听着,心里竟没有一丝波澜。 真奇怪。 他居然不难过了。 “你的毒素已经清了,再观察一两天就能出院。”医生最后说道。 姜承年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他就给自己办了出院手续。 回到宿舍,他开始收拾行李。 衣服、日记、母亲留给他的怀表……一件件收进皮箱。 收拾到一半,大门突然被猛地推开! 姜承年回头,愣在原地—— 阮语槐站在门口,携着一身风雨,军装凌乱,呼吸急促,像是匆忙赶回来的。 他从未见过她这个样子。 她一向冷静自持,连扣子都要系到最上面一颗。 可现在,她的领口大敞,眼底翻涌着他读不懂的情绪。 “你出院为什么不说?” 姜承年语气平静:“为什么要说?你不是不在乎我的死活吗?” 她瞬间一噎,喉结滚动了下,像是被什么哽住。 好半晌,她才低声道:“你知道了?” 但片刻后,她又冷硬地补充:“景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让他有事。” 姜承年低头继续叠衣服,语气平静:“哦,你不用和我解释的。” “那是你的东西,你想给谁用就给谁用。” 她又被噎住了。 空气凝固了几秒,她忽然注意到他在收拾行李,眼神一沉,猛地抓住他的手腕:“你在干什么?” 姜承年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皱着眉甩开她的手。 本想讽刺一句“收拾行李你看不出来吗”,但不知为何,最后只是淡淡地说:“整理衣服。” “你们这破地方,时不时就要拿出来晾一下,不然随便就受潮了。” 她紧绷的肩膀似乎松了松,语气恢复成惯常的冷淡:“这不是你的洋楼。” “我又没说我要住洋楼。”他头也不抬,“我以后也不会住洋楼了。” 她皱着眉,显然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但片刻后,她又冷了神色:“你准备在部队里住一辈子?我说过,你不要缠着我,尽快改造好回去。” 他懒得跟她解释,继续整理行李,一言不发。 她站在旁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今天我在家。” 他没回话。 她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低了些:“我是说,景晨已经好了,送回家了。” “你伤得比较重,要是晚上疼……叫我给你上药。” 姜承年动作一顿。 原来她还记得他最怕疼。 还记得初见不久时,他摔伤了膝盖,疼得直掉眼泪,她一边冷着脸训他,一边用指腹沾了药膏,轻轻涂在他的伤口上。 “不用了。”姜承年回过神,声音平静,“我不怕疼了。” 他把最后一件衣服塞进箱子,抬头看她:“你没事的话就出去吧。不是你说的男女有别吗?不怕我故意招惹你了?” 阮语槐脸色骤冷,转身摔门而去。 直到半夜,一道刺耳的警报声划破暴雨的夜空。 姜承年猛地从床上坐起,窗外电闪雷鸣,雨点砸在玻璃上像子弹一样密集。 他刚拉开窗帘,就看到阮语槐穿着雨衣匆匆往外跑。 两人在走廊撞了个正着。 “暴雨导致河堤坍塌,部队要去救灾。”她眉头紧锁,雨水顺着她的下颌滴落,“你在宿舍待着,别乱跑。” 不等他回答,她就大步冲进了雨幕里。 姜承年站在窗前,看到部队的卡车一辆辆驶出大门。 旁边宿舍的炊事班王婶突然哭着冲出来:“我孙子还在河边的安置房啊!这可怎么办!” 姜承年二话没说,抓起雨衣跟了上去。 …… 河堤已经塌了一半,浑浊的洪水裹挟着树枝和碎石奔涌而下。 阮语槐正站在高处指挥,军装湿透,声音沙哑:“一队去东边疏散群众!二队加固堤坝!快!” 突然,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了顿,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同一个方向。 阮语槐顺着视线望去—— 姜承年站在不远处,暴雨打湿了他的短发,贴在苍白的脸颊上。 他太扎眼了,哪怕在这种混乱的场合,也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阮语槐大步走过去,脱下自己的雨衣裹住他:“你来干什么?我不是让你待在家里吗?” “姜世昌把我送到这儿,只要我还在部队一天,就是这里的人。”他仰头看她,雨水顺着睫毛往下滴,“救灾,我也该参与。” “你吃不了这种苦。”她声音冷硬,“回去。” 姜承年却笑了:“阮语槐,你从来不了解我。” 说完,他直接走向齐膝深的洪水里,开始帮忙转移群众。 阮语槐还想阻拦,身后却传来苏景晨的声音:“语槐姐!” 她回头,看到苏景晨撑着一把摇摇欲坠的伞:“你怎么也来了?” “也?”苏景晨一愣,随即看到不远处的姜承年,眼神顿时暗了暗,“我、我也想尽一份力……” 没等阮语槐阻止,他就跟着下了水。 洪水越来越急。 姜承年正把一个哭闹的小孩往岸上送,苏景晨突然凑过来:“哥,你从小娇生惯养的,还是回去吧,孩子给我。” 他伸手就要抢,孩子吓得哭得更厉害。 “啪!” 姜承年一巴掌甩过去:“苏景晨,现在是人命关天的时候,你还要耍手段?” 苏景晨捂着脸,眼神怨毒。 等姜承年把孩子送上岸,转身准备再救人时,突然感觉背后一股大力推来…… “啊!” 他猛地栽进湍急的水流中,却在最后一刻死死抓住了苏景晨的手腕,把他也拽了下来! “姜承年!景晨!” 阮语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但洪水太急了,两人瞬间被冲出去十几米。 “团长!两位男同志要被冲走了!” 阮语槐冲过来时,只看到两个身影在洪水中浮沉。 苏景晨拼命大喊:“语槐!救我!” 而姜承年已经呛了水,脸色惨白,却一声不吭。 又是一道闪电劈下,照亮阮语槐决绝的脸—— 礁赿伖鮎碟磃蔍肜腗爌襰膤么辘删蓔 她纵身一跃,扑向了苏景晨的方向。 姜承年在被洪水吞没的最后一刻,看到了她的选择。 他忽然觉得好累,好累。 就这样吧。 他松开抓住浮木的手,任由汹涌的洪水将自己带走。 …… 姜承年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在用温热的毛巾擦拭他的脸。 “阮团长,您都两天没合眼了,我来守着姜同志吧。” “不用。” 是阮语槐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那人还要再劝,突然有人急匆匆闯进来:“阮团长!苏医生又发烧了,一直喊您的名字!” 床边的身影顿了顿,终于起身:“照顾好他。” 脚步声渐渐远去。 姜承年再次醒来时,窗外已是黄昏。 床边守着个圆脸女兵,见他睁眼,顿时松了口气:“你可算醒了!”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扫向门口。 女兵会错意,连忙道:“你别误会,虽然阮团长先救的苏医生,但救完他后很快就把你也救上来了,这几天也一直在照顾你,是前不久才去苏医生那的,你要是想见她,我这就去叫她……” “不用。”姜承年声音干涩,“我是想问,群众都转移了吗?” 女兵愣了愣:“都转移了,多亏你帮忙。” 她不好意思地挠头,“以前我还以为你这种资本家大少爷吃不了苦,没想到有事你是真上,这次救灾你转移的群众最多……现在整个部队都对你刮目相看了。” 她犹豫着开口,语气带着几分不舍:“不过,你是不是很快就要改造完回家了?” “是要走了。”姜承年轻声道。 不过,不是回家,是去乡下嫁人。 支走女兵后,姜承年强撑着起身收拾行李。 皮箱几乎装满了,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张和母亲的合影。 “哥,你是在找这个吗?” 苏景晨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里晃着那张泛黄的照片。 “还给我!”姜承年猛地站起来,眼前一阵发黑。 他后退两步,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一盒火柴,轻轻划亮:“好啊,还给你。” 火苗“嗤”地窜起来,舔上照片边缘的瞬间,姜承年脑子“嗡”地一声炸开,冲上去狠狠甩了他一记耳光! “啪!” 苏景晨踉跄着跌坐在地,照片从他手里滑落,火苗已经烧到了母亲的脸。 姜承年扑过去想抢,他却抬高手,照片彻底烧成灰烬,飘散在地上。 姜承年瞠目欲裂,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狠狠掼在地上! “姜承年!” 阮语槐的声音从门口炸开,下一秒,她将他一把扯开,踉跄着撞到桌角。 她低头看了眼地上的苏景晨,他捂着脸,声音细弱:“语槐姐,你别怪哥,是我不好,明知道哥不喜欢我,却还担心他的身体,偷偷跑过来看他,才惹得他生气。” “道歉。”她盯着姜承年,声音冷得像冰。 姜承年死死盯着那堆灰烬,一动不动。 “我让你道歉!” “我没错。”姜承年死死盯着她,一字一句,“他烧了我妈的照片。” “一张照片而已!”她下颌绷紧,眼底压着怒意,“你动手打人还有理了?” “一张照片而已?”他笑了,笑得眼眶发烫,“阮语槐,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妈留给我最后的东西!” 她怔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苏景晨便去拉她的袖子,“语槐姐,我没有,哥就算再不喜欢我,也不该这么污蔑我……” 阮语槐瞬间眉头皱得更紧,直接下令:“本以为抗洪救灾时你总算是像个有担当的男人了,没想到你依旧不知悔改!” “出去站着。”她指了指门外暴雨如注的院子,“什么时候肯道歉,什么时候进来。” 苏景晨假意劝阻:“哥性子傲,不会给我道歉的,这么大的雨,站久了会生病的……” “不肯道歉,就给我站一天!” 姜承年突然笑了。 无论何时,她永远选择相信苏景晨。 他转身就走,连外套都没拿,直接冲进雨里。 身后,他听见阮语槐和苏景晨的声音,听见她低声问他“疼不疼”,听见她快步离开的脚步声…… 雨砸在脸上,和眼泪混在一起,分不清是冷是热。 …… 暴雨下了整整一天一夜。 姜承年站得笔直,雨水顺着发梢往下淌,衣服早就湿透了。 “大少爷!”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夏姨撑着伞跑来,看到他这副模样,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她颤抖着掏出一个布包,里面是厚厚的一沓钱,“老爷让我送十万块来……大少爷,您回去服个软,跟老爷认个错吧……乡下那哪是人待的地方,更别提您要过去娶妻生子一辈子。” 姜承年摇了摇头,“我过去,他比谁都开心,无论我怎么认错,也不会改变他的决定。” 夏姨声音发抖,眼泪砸在泥水里。 她是母亲从娘家带来的老人,自幼看着他长大,现在却只能徒劳地拽着他袖子:“可你是老爷的亲骨肉啊!” “亲骨肉?”姜承年笑了一下,声音很轻,“从他带那对母子进门那天起,我就没爹了,他现在正热衷于给别的男人的儿子当爹。” 夏姨哭得更凶了。 姜承年望向墙角,暴雨中,野草被风吹得东倒西歪,却始终没弯下腰。 “您放心。”他接过钱,“我在哪都能活,而且——” “一定活得比他们都漂亮。” 回到宿舍,他换下湿透的衣服,拎起早就收拾好的行李。 走出部队大门时,站岗的小战士惊讶地喊:“姜大少爷,你要回家了?” 姜承年望向远处灰蒙蒙的山,那里有个他从未去过的“家”,一个被父亲安排好的、娶乡下小渔女的“归宿”。 “是啊,”他点点头,语气很轻,“回家了。” 小战士红着脸挠挠头,又害羞又不舍:“那啥时候回来看看?炊事班老王还说给你留了腊肉……” 姜承年笑得灿烂:“谢谢,我不回来了。” “再也不回来了。” 话落,他转身走进雨里,大步离开,再没回头。 阮语槐心有所感,看向窗外,外面大雨倾盆,细密的雨点连成了一道雨幕,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景色,也找不到姜承年的身影。 阮语槐眼神暗下去,站起了身,苏景晨拉住她。 “语槐姐,你是要去找哥吗?也是,这么大的雨,哥一定支撑不下去,等着你心软呢。” 他乖巧地笑,引得阮语槐皱了皱眉。 “别这样说姜承年,他不是那种会逃惩罚的人,从进来的第一天,每一项惩罚他都完成了,但今天的雨太大了,再淋下去一定会发生意外的。” 她不由得担忧起对方,苏景晨看她这副模样,着急了一下,然后跟着起身,犹犹豫豫地开口。 “可是,哥一向倔强,现在去找他的话,只会让他不快,语槐姐,我们还是等时间到了再去吧?” 阮语槐想到最近姜承年愈发“荒唐”的事,一旦今日骄纵了他,指不定还要怎么为所欲为,当下板着脸又坐了回去。 苏景晨面色一喜,不动声色地贴了过去。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这场雨才停下,阮语槐立即下楼去找姜承年,手里还拿着感冒药。 但到了惩罚的地方,却怎么也看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就连守岗的小战士也说没见过姜大少爷。 阮语槐才有所缓和的脸色又沉了下去——姜承年竟然敢逃避惩罚! 苏景晨见此,故作遗憾地开口。 “哥真是的,竟然连语槐姐的话都不听,现在估计在哪躲懒吧?我们别管他了,一起去吃早饭好不好?” 闻言,守岗的战士着急地摇头反驳。 “阮团长,我不是这个意思,姜大少爷没有逃惩罚,昨天他在雨里站了一天一夜呢,我们都看到了。”他挠挠头,“我说没见过姜大少爷,是他昨天晚上半夜就离开了,说是改造时间到了,要回家了,然后走了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一想到昨天晚上,他竟然单独跟姜承年说上话了,小战士的脸就又红起来,喃喃自语地感慨。 “其实姜大少爷人挺好的,昨晚那么大的雨,一声不吭的硬是站了整整一天一夜,挨完了阮团长的惩罚才走的。团长,您也别生气了,姜大少爷是真心喜欢你的,要不要,你就原谅他呗。” 此话一出,阮语槐立刻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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