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我的尚方宝剑?” 男人别过脸,避开了她的视线:“你明面上还是顾太太。” “那要是我和慕家对上……” 顾忱晔转回视线,一脸冷笑的看向她:“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我会帮你挑个风水好点的墓地。” “……”言棘眼神一闪,有些飘忽:“墓地啊,不用了,多给我烧些纸吧,我实在不想做鬼还得上班赚钱。” 墓地她已经买好了,就在梦冉的旁边,等到…… 顾忱晔被气笑了,咬牙切齿的道:“……你休想。” 下楼时,言棘往后看了看,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她,但身后三三两两的人,没一个认识的。 大概是坏事做多了,产生幻觉了。 回到顾公馆,言棘又喝了碗宋姨熬的甜汤,才起身上楼,她一边走,一边回复盛如故的微信:“我到家了,准备洗澡睡觉了,今晚抱歉,辛苦你了。” 年会还没结束,盛如故忙里偷闲给她发了段语音:“行了行了,你就别跟我客气了,还是赶紧安抚好你老公吧,你不知道,他当时那个脸色,我都以为他醋意大发,要当场把你办了。” 此时,盛如故口中那个要‘当场把她办了’的男人就走在身后,一步之遥的距离。 手机开的不是免提,顾忱晔没听见,要不然这会儿肯定已经炸了。 言棘莞尔,没有再回。 上了二楼,她刚握住门把手,眼角余光突然扫到一旁的顾忱晔。 男人靠墙站着,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因为逆光,显得格外挺拔高大,居高临下的姿态极具压迫感。 隔得近了,能闻到他身上浓郁的酒味。 他这会儿本该进旁边的主卧,但却一点要去开门的意思都没有,而且瞧他这样,好像是在等着她开门。 言棘:“??你不回房间站这儿干嘛?” “今天周四。” “……”她思索片刻,确定对这个日期毫无印象,又想了想上周四,没记起做过什么特殊的需要纪念的事:“然后呢?” 顾忱晔冷冷的勾了下唇角,手臂越过她,直接压下门把推开了次卧的门,一边往里走一边淡淡的道:“尽义务,一周三次,周一周四周六,你提的。” 言棘想起来了,这份协议是当初她提出结婚时,当作条件一起提的,那时候,言、顾、慕三家人都在,闻言都是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大概是没见过当着长辈的面,还敢这么离经叛道的女人。 她之所以提这个要求,是为了刺激慕云瑶,而对方也不负她所望,跟个泼妇似的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嚷嚷着宁愿去坐牢,也绝不让顾忱晔娶她。 可顾家不可能要个坐过牢的女人当顾太太,慕家更不会允许慕家大小姐身上有这个污点存在。 所以从她拿起刀的那一刻起,她和顾忱晔就没可能了,除非这个男人恋爱脑上头,愿意为了她众叛亲离、放弃一切。 但显然,没有。 即便已经过了两年,可再次想起慕云瑶当时望过来的眼神,她还是觉得满心畅快。 心情好,连嘲弄人时都格外明媚生动:“不是说我脱光了躺在那里,都让你提不起兴趣吗?” 她用顾忱晔曾经说过的话堵他。 男人明显喝多了酒,眼神不复平时那般清明,此刻他低头瞧着她,漆黑一片的眸子里浮动着明显的欲望,他落在言棘腰上的手微微收紧,半晌才沉着声音硬邦邦的丢出一句:“在别无选择的时候,男人其实不怎么挑食。” 要论破坏气氛,言棘称第一,绝对没人称第二。 顾忱晔双手撑在她身侧,将女人禁锢在门把和胸膛之间,目光自上而下的看着她。 酒后微醺、孤男寡女、彼此纠缠的呼吸、没有开灯的房间,连带着印在对方瞳孔中那抹小小的身影,都在此刻蒙上了暧昧的气息。 男人的吻最终还是没有落下来,他的手机响了,目光扫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眉头下意识的蹙了一下。 他松开言棘,握着‘嗡嗡’震动的手机,转身快步离开了。 言棘扫了一眼,隐约好像看到一个‘云’字,正当她眯起眼睛想要看得更仔细时,男人转身进了主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周边属于顾忱晔的气息随着他的离开,慢慢散了,言棘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关上门,进了房间。 她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一堆的药瓶里拿出其中一瓶,却没有吃,而是定定看了半晌,又重新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 …… 翌日。 徐宴礼来工作室看设计稿,男士的服装本就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款式,再加上是去参加年会,就更是要以庄重正式为主,唯一的就只能在细节和配饰上做点与众不同的花样。 他是挑在她们下班前的一个小时来的,确定完设计稿,正好是吃饭的点:“言小姐,到饭点了,一起去吃个饭?” 言棘正在收拾桌上的东西,闻言头也没抬,“不了,和不喜欢的人吃饭,倒胃口。” “……” 徐宴礼摸了摸鼻子,笑得有些无奈:“就因为我是徐家的人,你就这么讨厌我?” 言棘:“嗯。” “……” 她回答的这么干脆,就有点让人不知该怎么应话了。 收拾完东西,言棘便开始下逐客令:“我们下班了,徐先生,请吧。” 徐宴礼跟着她一起出了工作室。 言棘关门、落锁、转身离开,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 “言棘……” 他刚抬脚要跟上去,一辆面包车突然冲过来,一个急刹停在了他身边,车门一开,从里面伸出来一只肌肉拱起的手。 听到动静的言棘回头,正好看到徐宴礼被人掳上车,她脸色一变:“徐宴礼。” 第803章 断了 言棘暗道了一声麻烦,转身折了回去,虽然事发突然,徐宴礼措手不及,以至于现在大半个身子都被拽进了车里,但他毕竟是个一米八几、神志清醒的成年男人,即便对方有备而来,也没法短时间内将人制服带走。 她一把扣住徐宴礼的手,肌肉男以为她是要和自己比力气,把人抢过去,满是横肉的脸上流露出讥讽,就她这样的小身板,他能一拳打十个。 然而,言棘根本没打算拔河抢人,她一个高抬腿,一脚踹在了男人脸上,细长的鞋跟正中他的人中,鲜血从鼻子里喷涌而出,男人痛得闷哼,松开徐宴礼就要去抓言棘的脚踝。 蒲扇一样的手掌刚贴上她的肌肤,还没来得及攥紧用力,言棘就已经反应极快的扣住了他的手腕,女人身体超高的柔韧性在这一刻被她运用得淋漓尽致。 男人只感觉手臂一麻,想要握紧的动作慢了半拍,就这一眨眼的功夫,言棘已经收回了腿,还顺势将徐宴礼也拽着往后退了两步。 从扣住徐宴礼的手到将他拉开,过程看着挺复杂,但其实也不过是眨眼之间,其他人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又或者是一开始就觉得言棘是个送人头的傻白甜,所以根本没戒备,还摆好了姿势准备 看好戏。 等反应过来想要帮忙的时候,言棘和徐宴礼都已经不在他们,伸出手就能攻击到的范围内了。 司机一脸狰狞的踩下油门,车子发出巨大的轰鸣声,猛得往前一攒,又一个急刹停住,然后倒退着朝着他们的方向快速行驶过来。 言棘在看到车停的瞬间就已经有所察觉,拽着徐宴礼就往旁边还开着门的店铺里跑。 为了搭配衣服,她今天穿了双很不利于奔跑的细跟鞋,在经过一块松动的地砖时,崴到了脚。 好在那些人和徐宴礼并不是什么过不去的深仇大恨,倒车也只是为了吓唬他们,很快就开走了。 男人扶着言棘,垂眸看向她崴伤的那只脚:“你没事吧?” 言棘没理他,试着着了下力,钻心的疼痛感袭来。 “……” 男人蹲下身,径直撩起言棘的裤管,脚踝处已经高高的肿了起来,红红的一大片,被周围白皙的皮肤一衬,格外显眼。 他握住她的脚,小心翼翼的按了按,确定只是扭到了,并没有伤到骨头,才松了口气站起身来:“抱歉,连累到你了,我送你去医院。” 徐宴礼一脸歉意,抬手指了指某个方向:“我的车在那边,你的脚现在最好不要着力……” 顿了顿:“我抱你过去?” 言棘:“你得罪人了?” 他想了想:“前几天见义勇为,救了一个被骚扰的小姑娘,大概是那群人怀恨在心,找了人伺机报复。” 自己刚回国不久,这段时间又一直忙着熟悉公司业务,就算想得罪人也没时间,唯一和人发生争执也就那天了。 言棘看着他,半晌没说话。 徐宴礼还不了解她的性子,以为她这样看着他,是在佩服他见义勇为的高尚精神,没想到迎来的却是一通劈头盖脸的责骂:“是报警电话打不通,还是保安没你好使?在救人之前你就没掂量过自己的斤两?你是唐僧转世来当圣母的吗?没本事还爱瞎出头,徐家集所有资源供你出来,就是让你当傻白甜贡献人头的?” 徐宴礼被骂得有点懵。 言棘拿出手机给盛如故发信息,让她来接自己,她的车停得比较远,要是忍着伤走过去,估计未来三个月都别想下轮椅。 这条街一入了夜,就冷冷清清的。 徐宴礼垂下眼睫,灯光从头顶落下,拉长的阴影将他眼底的情绪遮挡得严严实实,裹着冷风的低沉声音里意味不明、不辨喜怒,只是淡淡的陈述:“我姐说,乐于助人是做人最基本的品德。” 言棘打字的手一顿,落在屏幕上的目光有些涣散,一时竟看不清上面的字,半晌,她才凉凉的道:“她为了她口中的基本品德死了,你也活腻了吗?” 她就搞不懂了,徐家父母这种堪称现实利己代言人的人,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一双儿女。 徐宴礼:“……” 他眼底好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被很快压下去了,无奈笑了下:“没想到你嘴上说的讨厌我,危急关头竟然会折返回来救我,谢谢。” 言棘并不领这个功劳,不客气的戳破了徐宴礼的自我攻略:“你应该谢的是你姐,要不是她很喜欢你这个弟弟,时常挂在嘴边,我不止不会救你,还会嫌你上车速度太慢,帮忙推一把。” “嘟嘟嘟。” 盛如故直接给言棘拨了视频,声音和脸同时出现,语速极快:“怎么好端端的把脚崴了?我现在在东门大桥,折回去得半个小时,你找个地方坐着等我。” 徐宴礼将脸凑到摄像头范围内,方便盛如故认出他:“是我害她受的伤,我送她去医院,你不用过来,她的伤等不了那么久。” “……”盛如故被突然出现在镜头里的盛世美颜给暴击了,讷讷的来了句:“断了?” 心里忍不住感慨,年轻真好啊,即便是臭男人,皮肤也紧致没皱纹,干净光滑有质感。 “……没有,只是崴了一下。” “哦,那行吧,去哪家医院跟我说一下,我直接去医院。” 她现在就算是看到只猪,都觉得比言棘的那个老公好。 徐宴礼将视频挂了,看着言棘问道:“是扶着你,还是直接抱你过去?” “去把车开过来。” “……” 到了医院,从停车场到急诊科的距离有点远,徐宴礼直接将人从车里抱了出来,大步朝着那边走过去,一路上收获了不少好奇羡慕的目光。 等着拍片的时候,警察也来了,录完口供,说会尽快查到犯罪嫌疑人,让他们等消息。 言棘的脚伤有些严重,需要打石膏,至少一个月不能下地走路,要是没养好,以后会习惯性崴脚。 徐宴礼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辆轮椅,等她打完石膏,就动作熟练的弯下腰去抱她。 他的手还没触碰到言棘,女人就被旁的人从另一边抱了起来。 突然的腾空让言棘下意识的揪住了对方的衣服,顾忱晔面无表情的低下头看她:“出息了。” 第804章 龌蹉关系 可不就是出息了?不止学人家见义勇为,还把自己给折腾进了医院。 突然出现的顾忱晔让言棘很是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家连评级都够不上的小医院,顾忱晔平时即便是闭着眼睛都不会踏足的破落地方,巧遇的几率完全为零。 男人看着她,但是很快,视线就从她脸上移到了一旁的徐宴礼身上,嘴角勾出一抹没有温度的哂笑,阴阳怪气:“我来这里打扰到你们卿卿我我了?接下来打算去哪儿?找个酒店住下?” 周遭一片死寂。 “言棘,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些话,你都当耳旁风了?”他阴森漠然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我说过,你要是敢给我戴绿帽子,我弄死你。” 徐宴礼皱眉,开口解释:“言小姐为了救我受伤,我送她来医院,礼尚往来,我们之间没有你想的那些龌蹉关系。” 顾忱晔掀起眼皮看他:“很光荣?” 他声音平淡,没有嘲讽,但伤害值和侮辱性都直接拉满。 徐宴礼:“……” “手无缚鸡之力,遇到危险还要让女人来救,救也就罢了,还让她受了伤,这么久了也没找出是谁要害自己,这么废物,你确定自己活着不是在浪费粮食?” 徐宴礼第一次见识到传闻中优雅矜贵、一举一动都堪称贵公子典范的顾忱晔真实的一面,一时没回过神,竟然想不出一句回应的话。 他抿着唇,脸色极差,眼神也冷了下来。 顾忱晔嗤笑:“这样就受不了了?承受力这么差,还是别活了,毕竟这个社会对你这样心理脆弱的人而言,每一天都是伤害。” 一直装死的医生再也装不下去了,借口下班下了逐客令,这一口一个不配活着、可以去死了,他是真怕人受不得刺激,死在他的办公室里。 顾忱晔抱着言棘出了诊疗室,回过神来的徐宴礼推着轮椅几步跟上:“这是言小姐的鞋子,但半年内最好都别穿这种细高根了,重心容易不稳。” 男人扫了眼她打着石膏的脚,讥诮的呵了一声:“自不量力,摔死也活该。” 徐宴礼沉下脸,被顾忱晔怼的有点烦躁,更让他烦躁的是,在他面前伶牙俐齿、吃不得半点亏的言棘面对这个男人时,竟然这么逆来顺受,一点要反抗的意思都没有,他忍不住劝道:“言小姐,男人是纵容不得的,你越是纵着他,他越是得寸进尺。” 言棘上了一天的班,下班也不得清闲,又是打怪,又是进医院的,折腾了这么一遭,早就倦得不行了,此刻正靠着顾忱晔的胸口昏昏欲睡。 被点到名,才说了一句:“你跟条乱吠的狗计较什么?他不是人,你也不想当人?” 徐宴礼:“……” 他莫名生出了一种,小丑竟是我自己的苍凉感。 顾忱晔咬着牙,收紧了手臂上的力道:“言棘,你最好别求着我。” 顾公馆只有两层楼,又是给他们当婚房用的,就没有装电梯。 出了门,等在外面的谢方则立刻上前,接过徐宴礼手中的高跟鞋:“徐少,这给我吧。” 这家医院的出口都在一个方向,几人只能同路,但刚到楼下,谢方则就不动声色的拦在了徐宴礼面前,阻止了他继续跟上去的脚步:“徐少,您开车了吗?需不需要我叫保镖护送您回去?那群人还没抓到,万一他们趁您落单……” 徐宴礼一听这话,立刻就想起了顾忱晔的那句废物,沉着脸硬邦邦的道:“不用。” …… 回到顾公馆,宋姨自然少不了念叨一番,顾忱晔将轮椅推到楼梯口,但并没有要抱言棘上楼的意思。 言棘和他对视一眼,立刻就懂了,这是等着自己求他呢? 她双手撑着轮椅站起来,单腿跳到楼梯口,扶着护栏往上蹦,原本十分滑稽笨拙的动作,却因为她纤细的身姿,显出了几分舞蹈生的优雅。 别说她只是脚崴了,就是断了一条腿,也不可能如顾忱晔的愿,开口求他。 男人眯着眼,看着她消失在楼梯拐角的身影,脸黑着像是乡下烧柴火的锅底。 宋姨在一旁目睹了全过程,憋着笑道:“先生,追女人不是这样追的,你得对她好,宠着她,太太最是心软,别人稍微对她好一些,她就要掏心掏肺的对别人,他伤了一条腿肯定不方便,唐倩你也没有湖南让他借力,您现在上去帮她一把,他肯定感动得不行。” 顾忱晔嗤笑出声:“何止心软,乐山大佛都得起来给她让位,百度百科圣母婊旁边都得贴她的照片,为了救别的男人把自己弄瘸了,回家还想让我伺候,我是什么牌子的大冤种?” 宋姨:“……” 男人往楼梯上走了两步,回头:“您要是看不清,就去配副眼镜,在顾公馆的工作人员是有医疗报销这一福利的。” 他追言棘? 就算世上其他女人都绝种了,他宁愿单身一辈子,也绝对不会追她。 …… 虽然脚伤了不太方便,但也只是洗漱的时候比平时稍微多费点时间而已,言棘给盛如故发了条信息后就睡了。 盛如故本来是要去医院接她的,但言棘拒绝了,伤得不重,徐宴礼又非要帮忙,就没必要闹得兴师动众了。 翌日。 她打开鞋柜准备换鞋,发现除了两双运动鞋和一双拖鞋外,其他的高跟鞋都不见了:“宋姨,我鞋子呢?” 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平时对穿着多有要求,很多衣服都要高跟鞋来搭配,所以言棘的鞋子有九成九是跟鞋,如今一双都没了。 宋姨听到她压抑着愤怒的声音,匆匆从厨房里跑了出来:“那个……顾总早上让人全拿去扔了。” “……”言棘满腔的怒火终于有了发泄口:“顾忱晔他是不是有病?” 那些鞋子都是她精挑细选,跑了无数个店淘的,基本是一套衣服配一双鞋。 看着空空如也的鞋柜,言棘想杀人的心都有了,那张素来跟挂了个面具似的脸,此刻仿佛被注入了某种灵气,变得生动起来。 宋姨一边给她疯狂使眼色,一边打着圆场:“太太,先生也是为了您好,您这样,是万万不能再穿高跟鞋的。” 下一秒,顾忱晔的声音从沙发那儿传过来:“我就是把你鞋子扔了,你能拿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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