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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泳池出神的女人蓦的转了身,吓得她一个激灵,猛的将手缩了回去。 沈晚瓷对这一切毫无察觉,看着她,声音凉淡的开口:“你喜欢薄荆舟,这不是你们单独相处最好的机会吗?宴会时免不了要喝酒,半醉半醒是感情最好的发酵剂,你再稍微动点心思,说不定生米就煮成熟饭了……” 谢初宜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先是一愣,随后仿佛被羞辱了一般,涨红了脸,“我只是喜欢他,你何必要这么刻薄的羞辱我。” 沈晚瓷这副样子,根本不是在教她怎么追薄荆舟,而是自信无论自己做什么,那个男人都不会看上她。 “……” 这是有多自卑,才会这样想。 不过她自不自卑,沈晚瓷不关心,兀自问着自己想要的答案:“引我来,不是你的意思吧。” 谢初宜咬了咬唇,雪白的牙齿上立刻就沾染上了些许口红:“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晚瓷看着她不停变换着情绪的眼眸:“上次我在意大利,有人给我发了你在咖啡厅给薄荆舟按摩的照片,那人是你吧?” “……” “自己做的事都不敢认?还妄想要当挑衅原配的小三?”她看着面前这张和简唯宁相似的脸:“简唯宁虽然茶,可胆子还是很大的,从来不掩饰自己想要当薄太太的心思……” 谢初宜:“是我做的。” 沈晚瓷垂眼,揉了揉自己的骨节,她是文物修复师,说白了就是手艺人,手指虽然纤细修长,但指尖有薄茧,肌肤称不上细腻:“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刚才,是想要推我下去?” “……” 谢初宜不发一言,杵在那儿几秒后,突然伸手要把沈晚瓷往游泳池里推。 沈晚瓷既然已经知道她要做什么了,肯定早就有所防备了,她往旁边一让,精准的扣住了她的手。 谢初宜也不装了,“那人说了,只要你死了,就不会再对薄总做什么,你们感情这么好,用你的命换他的命,你应该会甘愿吧。” 她这么做并不完全是因为薄荆舟,还为了救小涵,那人说她如果不按他说的做,就把小涵卖去缅北。 才五岁的小姑娘…… 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沈晚瓷一愣:“我死了?” 那人是冲着她来的?不是说是纪子言吗?江雅竹都被吓了两次了,总不可能会搞错吧。纪子言被赶出薄氏的时候,她还是被宠得不知愁为何物的小公主呢,不可能得罪得到他。 不过妈说那人是个变态,本来心理就不健康,又如丧家之犬一样在国外漂泊了这么多年,肯定更变态,说不定衍生出了反社会人格呢,一人得罪他,就要灭人满门,她身为薄荆舟的准未婚妻,又深得江雅竹喜欢,肯定是祭旗的那一个。 沈晚瓷的后背抵着泳池边缘的不锈钢爬梯,上半身已经被她压得往后弯折,她死死的架着谢初宜的手,爬梯因为受力,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你是不是蠢?在这种地方杀我?只要我喊一声‘救命’,里面的人就会冲出来,你插翅也跑不掉。” 她喘着粗气,明显已经力竭,就快要招架不住了。 听到沈晚瓷的话,谢初宜脸上并没有流露出慌乱,而是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那你觉得,薄总为什么会在明确拒绝和我合作后,又答应我来呢?因为那人跟他联系了,约他来这里见面。” “……” “所以,不会有人听得到的,现在大厅里,估计已经跳起了热情洋溢的探戈吧。” 沈晚瓷紧张的往后退了退,“谢初宜,弄死了我,你也跑不掉,这里到处都是监控,警察一查一个准,还是说,你要给我陪葬?” 谢初宜:“早就坏了。” “既然如此……”原本要招架不住的沈晚瓷突然用力,将自己和谢初宜拉开了距离,身体灵活的往旁边一移,手猛的往后一缩…… 谢初宜在听到她说那句话时就隐约觉得有问题,但还没等她做出应对,沈晚瓷就先给她来了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她惊讶的睁大眼睛,但身体还是在惯性的作用下向着泳池坠去。 慌乱中,她的手在空中胡乱的挥舞乱抓,想要抓住一切能抓住的东西。 沈晚瓷早在摆脱她后就站去了旁边,此刻见她的手碰到爬梯的扶手,直接一脚将人踹了出去。 这泳池高也不过一米五,摔下去死不了,最多就是呛几口水,难受一阵。 她想当个善良小仙女,但谢初宜偏偏要让她当个冷血蛇蝎妇,她就只能满足他的要求了。 “噗通。” 谢初宜横着栽进水里,砸出了一米高的水花。 沈晚瓷站在岸边,冷漠的看着在水中扑腾的谢初宜,她礼服的裙摆被溅湿了些许。 “救……” 冰冷的池水灌进口鼻,谢初宜会游泳,但是个菜鸡,事先又没准备,呛水后一下就慌了,满脑子都是求生的本能,完全忘了这里是人工游泳池,只要屏住呼吸放松身体,让脚着地,就能站起来。 第664章 打直球想上位 谢初宜感觉自己要死了,窒息和呛水,让她扑腾的力气逐渐变小,透过清澈的水花,她看到了站在岸边的沈晚瓷,她穿着精致的晚礼服,戴着她工作一辈子也买不起的昂贵首饰,冷漠的瞧着她在水里挣扎。 从未有过的狼狈和羞辱从心底窜起。 如果她能安全的度过这次…… 她一定…… 一定怎么?她的思绪已经开始陷入混沌,昏昏沉沉,手脚虚软。 “砰。” 谢初宜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不痛,还有点软,她费力的睁开眼睛,面前的是个粉色的救生圈,她顾不上去想是谁扔的,求生的本能让她死死的扒住泳圈,不让自己沉下去。 没了死亡的威胁,谢初宜才缓过神来,她的脚踩在实处,扭头去看沈晚瓷刚才站的地方,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 大厅里,薄荆舟看了眼腕表,晚晚出去已经有两分钟了。 刚才沈晚瓷离开时,他本来是要跟上去的,但还没迈出步子,就有人端着酒迎上来想要和他攀交情,等把人摆脱后,沈晚瓷已经走出了他的视野。 看她离开的方向,薄荆舟以为她是去洗手间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但他的视线在大厅里扫了一圈,发现谢初宜也不见了。 男人拧着眉拨通了沈晚瓷的电话,响了两声后,他看见和人聊得正嗨的秦悦织打开包,拿出了那款他熟悉的手机。 挂断电话,薄荆舟大步走过去,“晚晚好像是去洗手间了,两分钟了还没出来,你去看看。” 秦悦织像看变态一样盯着他:“女人上洗手间,时间长点不是正常的吗?薄荆舟,你是不是变态?管天管地管人家上洗手间的时间。” 周围那么多人在,薄荆舟也不好说的太细,“你把人带来,就应该照顾好,她刚刚喝了挺多酒,我不放心,你去瞧瞧。” 他随便找了个借口,如果不是不方便去女生洗手间,他也不会在这里和秦悦织浪费时间。 秦悦织闻言,翻了个白眼:“什么叫我把人带来的?明明是你家小茶茶发信息,引晚瓷来的。她这是憋不住了,不想再当那阴沟里的老鼠,想打直球上位呢。” 她看不上谢初宜,话里话外都是鄙夷,简直恨不得能上去踩两脚。 薄荆舟先是被她那句’你家的小茶茶’弄的直皱眉,随后抓住了她话里的敏感点,心下一紧,一把就拽住秦悦织的胳膊往洗手间方向走:“是谢初宜发信息叫她来的?” “不然呢?”秦悦织只知道谢初宜是薄荆舟最近招惹上的茶,以为就是些你爱我我不爱你的狗血爱情戏,对这其中掺杂的阴谋论是一点都不知情:“我们和乔家又不熟,连邀请函都是托了十里八乡的关系才找到的,你走慢点。” 薄荆舟腿长,步伐又迈得极快,正常情况下秦悦织都追不上,何况她今天为了漂亮,穿的还是恨天高,跟在后面一路走得踉踉跄跄。 到了洗手间门口,秦悦织终于能停下来喘口气了,她摸了摸自己被磨红的脚后跟,狠狠瞪了眼薄荆舟后,才一脸高傲的进了洗手间:“晚瓷,你在里面吗?你男人觉得你蹲厕所的时间太长了,让我来找找你,怕你掉坑里去了。” 刚开始她还很随意,根本没往别的方面联想,还觉得薄荆舟大惊小怪,这是人家的订婚宴,哪个没眼力界的东西会搞事情? 可她很快就随意不起来了,因为沈晚瓷没在洗手间,再联想到薄荆舟让她来找人时焦急的样子,她心里猛的‘咯噔’一下—— 卧槽。 不会是那朵小茶茶要搞事情吧。 她瞬间跟个炮仗似的冲了出去。 沈晚瓷并不知道自己出来才几分钟,薄荆舟和秦悦织就已经急疯了在找人了,眼见着谢初宜挣扎不动要沉下去了,她才拿了个游泳圈扔下去,她是要给她教训,但没想过把自己的命搭给她。 见谢初宜死不了,沈晚瓷直接就转身走了,如果真如她所说,那人现在就在乔家,那这里就很危险了,她得让秦悦织先离开。 刚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的汽车引擎声,而这声音眨眼间就到了她旁边,这里是内宅,能开车进来的就只有乔家的人,可前面不远处就是别墅,车子怎么开到这里了,难不成是要直接冲进房子里吗? 沈晚瓷虽然看似想了许多,但其实也不过是在眨眼之间,车子在她身边停下,车门打开,从里面伸出来一只手,快准狠的抓住了她的手臂。 在被拉上车之前,她听到了薄荆舟惊惧的喊声:“晚晚……” 她都还来不及分辨声音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人就已经重重的跌进了车里,头撞在前排的座椅上,‘咚’的一声,目眩神晕。 “倒倒倒,赶紧往后倒。” “卧槽,开稳点,差点把老子摔飞出去了。” 车里一阵兵荒马乱的吵闹,那些人七手八脚的将她挡着门的腿弄进来,旁边的人立刻关门,因为用力,手臂上的肌肉都鼓了起来。 “晚晚。” 听到薄荆舟的声音,沈晚瓷捂住撞痛的额头,朝着车门方向看去。 薄荆舟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商务车的踏板上,手伸进来,想要去拉车里的沈晚瓷,被关过去的车门重重夹了一下,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沈晚瓷看到男人的脸色刹时就变得惨白一片,但依旧没有收回朝着她伸来的手。 那人关门时用了最大的劲,撞击声里,好像还隐约有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沈晚瓷无比希望那是自己的错觉。 沈晚瓷趁着那些人的注意力都在薄荆舟身上时,挣脱了一只钳制住她的手,朝着门边扑去。 “卧槽,你个臭婊子。” 那人原本没把手无缚鸡之力的她放在眼里,如今丢了面子,粗暴的拽住她的头发将人扯回来,又推着她的脑袋往座椅上重重撞了几下。 薄荆舟被这一幕刺激得目赤欲裂,“把人放了,我可以给你们钱,数额随便开。” 第665章 是个男人 负责关门的那人用力抵着车门,不让他有机可趁挤进来,鲜红的血从被挤压的那一处渗出来,逐渐浸透了衣衫。 如今这种境况,他就算能以一敌十,也发挥不出什么作用,除了利诱,别无他法。 沈晚瓷不甘心的看了眼车门,就差一点点,她就抓住门的拉手了:“荆舟,快放手。” 滴滴答答的血顺着门框滴下来,再这样下去,他的手就真的要断了。 她不知道薄荆舟有没有听到她的话,因为在说完那句后,她就彻底晕过去了。 开车的那人抽空往后看了一眼,心里一个发狠,烦躁的吼道:“妈的,直接把人弄晕了拖车上来。” 他们都是一群亡命之徒,薄荆舟的大名就算之前没听过,但接到这个任务时也上网查过了,要不是实在走投无路,谁敢惹这尊煞神,本来想趁这女人落单,把人绑了就走,没想到会这么倒霉,被薄荆舟撞了个正着。 但转念一想,也不全是坏处。 反正他们的任务只是绑人,后续不用管,退路也早就安排好了,把薄荆舟一起绑了,正好能多争取点逃跑的时间,他们是不敢把人弄死或弄残的,他可不想抱着那么多钱,有命拿没命花。 “弄晕?”看着连手臂都探不出去的门缝,后排的人一脸为难:“老大,这要怎么弄啊?要不我把门松一松,直接拿刀把人戳出去吧,我就不信他能忍得住痛不缩手。” 他是不敢直接开门硬刚的。 薄荆舟将车里几人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还没等那个被叫‘老大’的人回话,他就开口道:“有迷药吗?我自己来。” “……” 车里一片诡异的安静,所有人都诧异的看向他,最后不知道谁说了句:“啧,传闻中能和活阎王齐名的薄荆舟,居然是个恋爱脑。” …… 沈晚瓷是被硬生生撞晕的,醒的也比较早,周遭漆黑一片,空气中充斥着沉旧潮湿的霉味,很难闻。 她不知道这是哪,也看不到周遭的情况,一切都只能凭感觉,她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双手被反剪着绑在后面,脚也被绑住了,她挣了挣,绳子捆得很结实,任她怎么用力也挣不开。 头还很痛,被撞的地方痛,头皮也痛。 他妈的煞笔玩意儿,沈晚瓷爆了句粗,居然敢扯她头发,要是伤了毛囊,秃头了,她做鬼也不会放过那狗东西。 “荆舟?” 有回音。 自己晕过去之前,薄荆舟还死死的扒拉着车门,只是不知道他最后是听她的话松手了,还是也被抓了。 她屏息,周遭一片寂静,没有第二道呼吸声。 沈晚瓷起身,但因为她是和凳子绑在一起的,所以只能曲着身体一步步的挪,她也不知道自己能挪去哪里,这地方太黑了,一点光都没有,但对方既然只是把她绑在这里,没有伤害她,那就证明她的命留着有用。 她要趁着那些人发现她醒了之前,把环境先摸熟,就算凭着她一个人的能力逃不出去,也不能坐以待毙。 但她刚挪了几步,就撞上了一个‘东西’,差点没被反弹得跌在地上。 沈晚瓷背过身,用手碰了碰那个被自己撞到的‘东西’,触感是布料,再戳一戳,硬中带软,是个人?但她这副造型,能摸到的地方实在有限,动作再大一点,就要稳不住摔了。 所以只能猜测,不能最终确定。 但哪怕只是猜测,沈晚瓷也慌了,因为从她醒来后到现在,就只听到了她一个人的呼吸声。 她坐下来,脱掉鞋子,改用脚去碰,幸好她今天是裸脚穿的高跟鞋,不然就影响感官了。 刚才摸到的的确是布料,还是西装的布料,顺着往上,脚不小心蹬到了某处……额,是个男人,还挺壮观,但不确定是不是薄荆舟。 沈晚瓷的脚一直蹭到男人的小腹,感受到那里平缓的起伏,才松了口气。 活的。 不管对方是不是薄荆舟,都得先把人弄醒,他身上也绑着绳子,想来处境也和她一样,两个人想办法总比一个人强,多个人,还能壮壮胆。 这乌漆嘛黑的,又被绑着,她快要吓死了,不知道那些人什么时候就会进来,进来后又会做什么,这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和过年的猪共情了。 沈晚瓷踹了踹对方:“荆舟……” 怕外面有人守着,她也不敢大声了,可那气音似的声音,听着怪渗人的。 也不知踹了多久,她感觉自己的腿都快要废了,男人躺尸一样毫无反应的身体才终于动了动,随后,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别踹了,腿都要被你踢青了。” 他刚醒,腿上就传来了难以忽视的闷痛,迷药的影响还没完全消失,脑袋又昏又沉。他是被沈晚瓷强行踢得开了机的,思绪本来应该还要混沌一会儿,才会接收到外界的信息,可他还没感受到混沌,就先感受到了疼痛,可想而知,是有多疼。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晚瓷眼睛一热,眼泪瞬间就不受控的下来了,“你的手怎么样了啊?是不是断了?” “你别哭,”听出她声音里的抽噎,薄荆舟有些手忙脚乱,想要抬手帮她擦眼泪,但他的手此刻也被绑着,做不了什么,只能干着急,“不疼,还没有你踢我的疼。” 怎么可能不疼,但他怕沈晚瓷难过,便没有说真话。 沈晚瓷闻言,果然不哭了。 周围黑漆漆的,薄荆舟也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以为她是被自己哄好了,但沈晚瓷其实是心虚了,她当时赤着脚踹了他好几脚,都没把人叫醒,就穿上了高跟鞋…… 她今天穿的这双鞋子,鞋尖还恰巧比较硬。 沈晚瓷:“我不是都让你放手了吗,你怎么也被抓来了?你要是没被抓,还能去搬救兵,现在我们两个都被困在这个黑漆漆的地方,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来救我们。” 薄荆舟既然是有备而去,肯定不会单枪匹马,但当时紧急情况,他肯定还没来得及通知人,也不晓得他的人知道不知道他们在内院被人绑了。 她四处看了看,不抱希望的开口:“你的手机还在身上吗?” 第666章 会,一定会 沈晚瓷懒得拿手包,礼服又不方便,所以来之前将手机放在悦织包里了,早知道会这样,她就随身带着了。 不过对方既然都搞绑架这一套了 ,大概也不会把手机留给他们,她也就是问一问。 “没有。”薄荆舟穿的西服微微贴身,有没有手机,一下就能感觉到了。 声音一停,周围就好静,沈晚瓷虽说没有幽闭恐惧症,也不怕黑,但她怕鬼啊,电视里说这种黑漆漆、阴森森、潮湿破旧的地方,最容易招阴邪了。 她费力的挪着凳子靠到薄荆舟身侧,和他挨在一起,这样没那么怕。 “嗯~~”男人闷哼了一声。 沈晚瓷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蹭到他受伤的那条手臂了,她急忙挪开了一些:“对不起,我忘了你手上有伤了。” 她其实是记得的,就是一时没分清左右。 薄荆舟看不到沈晚瓷的脸,光是听到她自责焦急的声音,也不确定她急成什么样了,急忙柔声哄道:“不是手臂疼,是绑得太久,腿麻了。” 沈晚瓷挪着凳子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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