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着她。 到了家,她直接将陆宴迟扔在了沙发上,虽然他这一路都很配合,但毕竟醉得不轻,走得不怎么稳,她扶着他,还是累得不轻。 沈晚瓷出了一身的汗,她一边用手扇风,一边打开空调:“脱吧。” 陆宴迟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眼底全是醉意,但听到她这话,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不能脱,不能给别人看,只能给女朋友看。” 沈晚瓷差点没被她给气出毛病来:“陆宴迟,你是不是装的,故意耍着我玩呢?” “不能给别人看,不脱。” 陆宴迟这下不止是口头上拒绝,还用手按住了皮带扣,一脸防备的盯着她。 “……”沈晚瓷深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哄道:“我就是你女朋友。” 陆宴迟盯着她瞧了足足有五分钟,护着皮带扣的手松了松:“那你亲我一下。” “……” “亲我一下我才相信。” 第440章 公开身份 沈晚瓷敷衍道:“你先脱,脱了我就亲你。” 如果他是薄荆舟,她就亲他,如果他不是,她就把他扔出去。 陆宴迟抿着唇:“不,你骗我,你不亲就证明你不是我女朋友。” 沈晚瓷微笑,语气温柔,和陆宴迟真挚的目光比起来,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哄小孩吃的狼外婆:“我真的是你女朋友……” “你等等,”陆宴迟突然一脸严肃的打断她的话,点开手机的录音功能:“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沈晚瓷:“……” 很好,她的耐心成功被他给耗没了。 她不再跟他废话,直接伸手去扒陆宴迟的裤子。 动作太大,不小心将他的衣服撩上去了大半,虽然知道他身上有伤,但没想到会有这么多。 沈晚瓷抖着手去摸那些一看就是新伤的疤痕,手指划过他的肌肤,感受着他凹凸不平的触感,“这些伤,是怎么弄的?” 她完全不敢去想这些伤弄在身上的时候会有多疼,将衣服撩起来,入眼的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 这一刻,她宁愿陆宴迟不是薄荆舟。 陆宴迟乖乖的回答:“被人打的,他们还不给我饭吃,把我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小黑屋里。” “谁打的?” 这些事光是听着都让人窒息,他身上的伤看上去都还很新,据说陆宴迟去年就被接回了陆家,在自己家居然能伤成这样,“是不是陆家的人打的?” 沈晚瓷气得不清。 陆宴迟巴巴的盯着她,摇头:“不知道,不认识。” “痛吗?”看着这张和薄荆舟相似的脸,沈晚瓷将对他的情绪都转到了陆宴迟身上,难受的眼睛都红了。 她觉得陆宴迟就是薄荆舟,不然为什么会给她买那么多孕妇用的东西,但有个声音又在告诉她,他不是。 薄荆舟喝醉了酒没这么乖,他不发酒疯,但也不怎么说话,闷闷的跟个锯嘴葫芦似的,后来倒是会借酒撒娇,还会逞凶。 沈晚瓷没有再扒他的裤子:“陆宴迟,你是薄荆舟吗?” 客厅里一下子陷入了短暂的安静中。 男人看着她,深眸黑沉,喉结微微滑动了几下:“你可以把我当成他。” “你想的美,”沈晚瓷发狠的将他推倒在沙发上,陆宴迟也没反抗,轻而易举的就被她按住了。 他一只手揽着她的腰,避免她从他身上摔下去,另一只手小心的托着她,生怕她动作过大撞到了肚子:“是不是已经成型了?” 沈晚瓷正在专注的解他的皮带,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从他的语气里感觉到他是在问她问题,敷衍的应道:“恩。” “拍过彩超了吗?”他最近查了不少相关的知识,知道三个月的时候就要孕检,建档,“打算在哪家医院生?” 沈晚瓷动作一停,抬头看向他,陆宴迟一双眼睛亮亮的,映着灯光,如满天耀眼的星辰。 她心里一悸,沙哑着嗓音问: “你很关心这个孩子?” “……”男人微微偏开头,抿了抿唇:“我有个亲戚是开医院的,你要是没建档……” 陆氏旗下的确有医院,还是价格高昂的私立医院。 沈晚瓷眼底的光黯淡下来:“这点钱陆总都不放过?怎么?介绍一个还有提成?” 陆宴迟从喉咙里哼出一个单音:“恩。” “……” 陆宴迟按住沈晚瓷正解着他西裤扣子的手,看向她的眼底一片清明,哪有半分的醉意:“想清楚了,真要脱我裤子?要做我女朋友?” 她的手被他压着,正贴在他的裤裆处。 陆宴迟面上坦然,丝毫没觉得这样有什么尴尬的,他道:“脱了就得负责,自己勾起的火要负责泻下去。” 沈晚瓷:“好。” 如果不是,她就把他踹出去。 陆宴迟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要是那样的话,沈小姐睡过就翻脸无情的名声可就要传得人尽皆知了,婚礼你是喜欢西式的还是中式的?我提前准备着。” “……” 这个狗男人在威胁她。 陆宴迟半撑起身体,贴近她的耳朵,哑着声音一字一句的道:“百分之五十的几率,沈小姐要不要赌一把?就算赌输了,有我这样一个男朋友,你也不吃亏,但我不喜欢那种偷偷摸摸的关系,所以我们明天就召开记者招待会,对外公开我们的关系。” 见沈晚瓷沉默,他干脆利落的松开了手,接着她之前的动作解起了自己西裤的扣子。 沈晚瓷的手刚一得到解放,就猛的从他的裤裆处收了回来,掌心火辣辣得烫得厉害,她手脚并用的从他身上起来,“陆总既然没醉,就请吧,我独身一个女人,不方便收留陌生男人。” 陆宴迟这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好像笃定了她会输,所以她退缩了,他如果稍稍有半点的游移,她可能都会赌。 陆宴迟的样子看上去似乎有点失望:“你带我回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是我女朋友,还哄我脱裤子给你看。” “你这看也看了,摸也摸了,还不负责。” “砰。” 沈晚瓷当着他的面将卧室门给摔上了,再听下去,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把人丢出去。 陆宴迟看着紧闭的房间门,唇角抑制不住的往上勾,一只手垫在后脑勺处,缓缓的又躺了回去。 这里是京都的CBD地段,白天热闹纷繁,入了夜后就冷清了,沈晚瓷租住的地方楼层高,除了呼呼的风声,什么声音都没有。 陆宴迟近乎是以一种享受的心态置身在这难得的宁静中,不需要戴面具,不需要虚以为蛇,更不需要时刻戒备。 心情放松的情况下,酒意和睡意都渐渐涌了上来,陆宴迟闭上眼睛,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沈晚瓷洗漱完,又擦了保湿的水乳,等收拾妥当后才开门去看陆宴迟走了没,她刚才好像没听到关门声。 客厅的灯还开着,沙发上,身高腿长的男人可怜兮兮的蜷缩着,眼睛紧闭,呼吸绵长,已经睡着了。 沈晚瓷原本是要赶他的,但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一下就心软了。 她放轻步子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男人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大片的阴影。 暖色调的灯光,年轻的男女,一片岁月静好的安宁场面。 沈晚瓷在沙发前缓缓蹲下,半晌后才轻声道:“薄荆舟,是你吗?” 第441章 酒后乱性 陆宴迟早上五点就被生物钟叫醒了,一睁开眼,完全陌生的环境让他瞬间戒备的绷紧了身体,随着昨晚的记忆回笼,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处。 天花板被晨光照得影影绰绰,周围一片寂静。 他扭头看向卧室的方向,房门还是关着的。 想到沈晚瓷就和他在一门之隔的地方睡觉,哪怕见不到,也碰不着,但这样的距离也足够让他心满意足了。 陆宴迟没有躺多久就起来了,他下了楼,一眼就看到了停在路边的那辆熟悉的车 。 司机站在车旁,见他下楼,急忙拉开车门:“陆总。” 陆宴迟微微蹙眉:“你怎么在这里?” 他没有打电话让司机来接。 司机下意识的看了眼车里,满脸的欲言又止。 不用他再说什么,陆宴迟已经知道了,他走过去,果然看到了坐在里面的纪思远。 他穿着一套白色的休闲装,衬得原本就年轻英俊的脸愈发的风华正茂,陆宴迟走过去时,他正仰着头冲着他微笑,“哥。” 陆宴迟:“你怎么来了?” “我去你住的地方找你,你不在, 就打电话给了助理,他说你昨晚跟沈小姐约了谈事情,”他说话时朝着他身后的那栋公寓看了一眼:“我便挑着你平时起床的时间过来碰碰运气,没想到哥你果真在这里。” 陆宴迟弯腰坐进车里,吩咐司机:“去公司。” 纪思远见他一副精神焕发的模样 :“哥,看样子你昨晚睡得挺好。” 陆宴迟正拿着手机在回复信息,闻言,敷衍的应了一声,连头都没抬,明显是不太想谈论这个话题。 “哥,你是不是喜欢沈小姐?如果你真的喜欢,其实也不是不可以,爸那边我去说,他不会反对的。沈小姐只是薄荆舟的前妻,并不能算是真正的薄家人。” 他看着陆宴迟,压低声音道:“但她肚子里怀的是薄荆舟的孩子,只要有那个孩子的存在,她就不可能真的和薄家划清界限,哥,不如我们……” 陆宴迟打断他的话:“酒后乱性而已,谈不上喜欢。” 纪思远大约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眼底闪过一抹惊讶:“你们……可她还是孕妇。” 陆宴迟收起手机,摁着眉心道:“所以什么都没做。” …… 薄氏集团。 沈晚瓷刚开完会,就接到楼下前台打来的电话:“沈小姐,楼下有人找您,他说他叫纪思远,是陆总的弟弟。” 纪思远这个名字她没印象,但说是陆宴迟的弟弟,她立刻就想起了上次在他的办公室里看到的那个男人。 他和她完全没有交集,突然来找她,是因为陆宴迟昨晚在她家过夜的事? 沈晚瓷正好也有些事情想从他嘴里套答案,便答应道:“好,麻烦你让他坐着等 一下,我马上下来。” 楼下大厅,沈晚瓷下去时,纪思远正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杯柠檬水。 他穿了套浅色的休闲装,再加上模样乖巧,本来就年轻,这样子看上去更像是读书的。 沈晚瓷:“纪先生?” 纪思远起身,朝着她微微一笑,“沈姐姐。” 沈晚瓷不太受得住这样的自来熟,但奈何纪思远又乖又奶,被他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她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好跳过这个话题:“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她在沙发上坐下,前台给她倒了杯柠檬水。 纪思远笑得乖巧:“没什么事,就是想来看看我未来的嫂子。” “咳……” 沈晚瓷正在喝水,被呛得连连咳嗽,“你说什么?” “我哥昨晚是在您家过的夜吧?”他一脸促狭:“我哥睡眠一直不好,每天都很疲惫,但我今早看他精神好了不少,都不像平时那般犯困了。” 沈晚瓷不知道陆宴迟今早是什么时候走的,她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沙发上已经没人了。 被一个不相熟的人问到这种问题,她尴尬得几乎要当场抠出栋别墅来,“你和陆总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 “恩,哥从小就对我很好,我以前很内向,总被人欺负,是哥一直护着我。” “陆家是不是不喜欢陆总啊?听说他还有个哥哥和姐姐,为什么就只把他送去乡下呢?” “哥身体不好,听说去乡下是为养病,乡下空气好,很适合养身体,哥刚去的那几年每天只出门半个小时,时不时就有医生从他们家出来。” “陆家的人,对他好吗?” 沈晚瓷很难想象,他那一身的伤,究竟是怎么弄的。 “我不知道,哥虽然把我带回了京都,但并没有让我一起住去陆家,而是单独给我买了房子,但他现在是陆氏的总裁,应该是好的吧,不然怎么会把公司交给他。” 沈晚瓷问一句,纪思远就乖乖的答一句,除了陆家的事他不清楚,陆宴迟在乡下的生活他都能事无巨细的背出来,并且说的绘声绘色。 “沈姐姐,你这么关心我哥的事,是喜欢他吗?那你想不想知道我哥喜不喜欢你?”他掏出手机,“姐姐,我们留个联系方式,我去帮你探探我哥的意思。” 陆宴迟对她有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沈晚瓷是一点儿都不在乎,她在乎的是陆宴迟是不是薄荆舟,以及如果他是薄荆舟,那他那一身伤是谁弄的。 她接触不到他身边的人,只除了一个送上门来的纪思远。 沈晚瓷和他交换了号码。 纪思远:“姐姐,我能跟你拍张照吗?” “不用了……” “咔嚓。” 沈晚瓷拒绝的话才说到一半,纪思远就已经按下了快门,随后反应过来她没答应,又一脸不好意思的道歉:“对不起,我一时手快,我马上删了……” 删完照片,他起身准备离开,临走时,朝着她挤了挤眼睛,“沈姐姐,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哦。” 出了薄氏大门,纪思远脸上乖巧的奶笑瞬间就沉了下来,他低头看了眼屏幕上两人的合照,直接点出陆宴迟的微信,发了过去:“哥,沈姐姐长得真漂亮。” 第442章 篡改记忆 纪思远盯着手机,想象着陆宴迟看到照片后迫不及待打电话来质问的场面,越想心情越好,原本阴沉的脸上勾出了几分心满意足的微笑。 然而,那条信息好像石沉大海一般,没激起半点的涟漪。 他冷着脸看了眼照片里一脸惊诧的沈晚瓷,手指在她脖子上轻轻划了一下:“真讨厌。” 那微挑的唇和上扬的下颌,嚣张又挑衅,哪有刚才在沈晚瓷面前表现出的奶乖奶乖的模样。 他打了车,直接去了陆氏,助理知道他和陆宴迟的关系,也不敢拦他,只是赶在他推门之前敲了敲门。 纪思远抬起的手顿在半空,他扭头看向旁边诚惶诚恐的助理,微勾起唇角:“你就是我哥的新助理?” “是。” 他不是总裁办秘书部的,而是被陆总破格提上来的。 纪思远盯着他,半晌才意味不明的道:“倒是挺忠心的,我哥的眼光果然不错,你可要好好的,别跟之前的唐助理一样不长眼,好端端的走个路也能从楼梯上滚下去。” 助理:“……” 他直觉这位纪少爷好像不太满意他。 “进来。” 里面传来陆宴迟的声音。 纪思远推门进去,陆宴迟正在看文件,头也没抬:“什么事?” “哥,你猜我刚刚去干嘛了?”纪思远走到他身后,俯身去看陆宴迟手里的那些文件,低哑的语调里全是蛊惑般的浅笑。 陆宴迟:“去找沈小姐了。” “你看到我发给你的照片了?” “恩。” 纪思远摸不准他的想法,陆宴迟脸上又看不出什么端倪:“既然看到了,怎么不回我信息?” 他拿出手机,将音量调成了静音,就着最新的一条通话记录拨了过去,“哥,沈小姐可真是漂亮,难怪你喜欢她,我可从没见你对哪个女人动过心思。” “我说了,我不喜欢她,”陆宴迟看了纪思远一眼,眉眼冷肃:“昨晚的事是个意外,我当时喝醉了,而她也只是把我当成了薄荆舟的替身,以后不要再提了。” “可我看沈小姐挺喜欢你的。” “她喜欢的不是我,是我这张脸,我不会放过薄家,她虽然只是薄荆舟的前妻,但她肚子里怀的是薄家的种,我这一身伤全拜他们所赐,你觉得我会喜欢上她?又不是什么倾国倾城、无可替代的美人,就算我现在单着,也没饥渴到看上个孕妇的程度。” 他盯着文件的内容,却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之所以和她接触,不过是因为她身份特殊,既是薄荣轩的儿媳,又是他的特助,还能进董事会,想要从她那里探听点薄氏最近的动向而已。” 对于陆宴迟的这个答案,纪思远满意了,“那我就不打扰哥工作了,我先回去,等会儿还要去福利院做义工呢。” 陆宴迟皱眉:“福利院义工的活又脏又累,你干嘛非去受那个苦,要是钱不够,我给你。” 他说着就要去拿钱包,被纪思远阻止了:“不用了,我很喜欢那些孩子,哥,你忘了,我以前在那家福利院呆过一段时间,可我比较倒霉,遇到个坏老师,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能有人突然出现来拯救我该多好,不管是男是女,只要能把我从那个水深火热的地方救出去,就算不救,只是帮我报个警都好。” 纪思远从陆宴迟的办公室里出去,抬手看了眼手机,通话还没挂,他将手机贴到耳边:“沈姐姐,对不起,我代我哥跟你道歉,我不知道……” 话都没说完,他就直接把电话挂了,像是无颜面对沈晚瓷似的,毫无攻击力的奶音又是急躁又是愧疚。 沈晚瓷看着被挂断的手机,陷入了沉默。 她刚刚看到纪思远的来电时还在疑惑,刚刚才见过面,怎么又给她打电话了,一接起就听到他和陆宴迟的对话,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图。 她挑了挑眉,这位弟弟,有点白切黑啊。 …… 纪思远刚一出陆氏大楼,电话就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面容冷肃的走到了一个避着人的角落,“爸。” “你又去陆氏了?”电话那头的人明显不太高兴,光从声音里就能听出满满的不耐烦。 “恩。” 纪思远并不奇怪对方为什么会知道他的行踪,那人在陆氏蜗居了这么多年,这栋大楼,上上下下就没有哪个部门没有他的人。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尽量少去他面前?”男人冲着他吼道:“你那个什么催眠,你就这么有把握,能把他的记忆都篡改了?” 他当初就不同意纪思远用这么不稳妥的法子,不过是个心理暗示,能神奇到让人忘记过去,再给他植入一段全新的记忆? 这要真成了还得了,以后岂不是想让谁为自己所用就能让谁为自己所用? 男人道:“不如按我说的,直接把人弄死,把尸体送去薄家,他们就这一个孩子,薄荆舟死了,薄家迟早会完蛋。”
相关推荐:
罪大恶极_御书屋
可以钓我吗
先婚后爱
病娇黑匣子
恶毒雌性野又茶,每天都在修罗场
九品道士
恶女嫁三夫
抽到万人迷但绑定四个大佬
重生之公主要造反
[综穿]拯救男配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