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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 他一边问话一边解衬衫的扣子。 一颗,两颗…… 解到第三颗的时候,心里憋着的那股气才算顺了点。 沈晚瓷垂下眼,睫毛颤了颤:“我没有被欺负。” “那要怎样才算被欺负?巴掌甩你脸上吗?秦赫逸他妈话里的意思,还有那居高临下的态度,不就是摆明了欺负你没身份没倚仗,想要你有点自知之明,离她儿子远一点。” 其实谈不上欺负,因为这就是如今的社会现状。 有钱有权的人高高在上,没钱没权的人拼死拼活,结果到头来,对方想弄死你,也不过是动一动手指的事。 比如,A城神秘又顶级的豪门世家,姜家。 大街上就敢截人,事后找人顶包,官方还查不到半点蛛丝马迹。 沈晚瓷不怎么在意的道:“我确实没身份没倚仗,如果连这都要觉得是种欺负,那就别活了。” 薄荆舟蹙眉,神色严肃的看着她:“我就是你的倚仗,从前是,现在也是,并且一直都是,是你不屑用。” 第287章 走开,死渣男 沈晚瓷的手被薄荆舟牵着,两人离的不远,一抬眸,就能看到他瞳孔中,自己的身影。 男人穿着浅色的长袖衬衫,配深色西裤,半边的衣衫都被雨水湿透了,连头发都湿了些,但他周身散发出的气息都是矜贵优雅的,即便是这样湿漉漉的,也完全不显狼狈。 薄荆舟冰冷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虎口,是一种亲昵的,但又丝毫不会让人觉得暧昧猥琐的动作,“晚晚,从我们结婚起,薄家和我,就是你的倚仗。” 沈晚瓷心里那点儿因为薄荆舟刚才的行为,生出来的感动,随着他的这话全没了。 她皮笑肉不笑的道:“是啊,这靠山大的都无边无际了,别人都看不到,真是好大的倚仗啊。” 除了那几个亲近的人,就没人知道她和薄荆舟是夫妻。 男人看着她怒气横生的脸,小声的为自己辩解了一句:“你也从来没和人说过,你是我妻子。” 要不然那些人怎么敢指使她做这做那的。 沈晚瓷被气笑了,理智和修养都压不住体内肆虐的洪荒之力了,恨不得能甩他个大逼兜,这个男人可真是——干啥啥不行,甩锅第一名。 “所以你冷暴力我,对外隐婚,最后还成了我的错是吧?怪我没写个牌子挂在胸口上,表明自己的身份。” 她原本以为他们的婚姻是源于一场误会,是因为新闻闹得太大,所以迫不得已。 但后来才知道,那一晚是薄荆舟故意误导她的,照片也是他发给媒体的,所以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有预谋的。 可婚后,他不止没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连基本的夫妻义务都没尽到。 如果离婚后当两个老死不相往来的陌生人也就罢了,但他偏偏又打着爱的名义来招惹她。 要是真的爱,那婚内那三年干嘛去了。 过去那些她刻意不去想的糟糕记忆,随着这个开端,如泄洪一般蜂拥而至,一帧帧、一幕幕,全是她定的餐被毫不留情的扔掉,亦或者独身一人在卧室里等到睡着的画面。 沈晚瓷一时没控制住情绪,眼眶都泛起了红意。 薄荆舟见她真生气了,也顾不得身上湿不湿的,伸手想将人揽进怀里安抚。 “叮咚。” 电梯到了。 金属门缓缓打开。 沈晚瓷一把推开他,红着眼睛从电梯里跑了出去:“走开,死渣男。” 薄荆舟心绪混乱,一时不察,被她推得撞在了电梯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声响,等反应过来,电梯里哪里还有沈晚瓷的影子。 他转身快步跟了上去,在沈晚瓷关门之际,先一步撑住门板,侧身跟一尾鱼似的溜进了门内。 这个动作,他现在是越做越熟练了。 要是被薄氏那群整天一见他冷脸就胆战心惊的高管给瞧见了,恐怕要惊悚得嘴巴都合不上。 沈晚瓷刚要撵人,薄荆舟就抓住她的手按在了自己湿透的肩膀上,这个月份的雨水还是沁人的,触手一片冰凉:“这个天气穿着湿衣服容易生病,陈栩去给我拿衣服了,看在我刚刚把伞全给你遮了的份上,你好歹让我先洗个澡?” 和狼狈的薄荆舟不同,沈晚瓷全身都是干的,连水珠都没沾上一点。 沈晚瓷凶巴巴的冷笑:“天气不是挺好的吗?出去继续逛啊。” 薄荆舟刚刚哄她逛街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个借口。 男人将唇瓣抿得发白:“冷。” 他此刻看上去可怜巴巴的,哪有刚才在下面对着秦母时,大杀四方的强势样子。 沈晚瓷冲着他翻了个白眼:“你和陈栩一个狼一个狈,谁知道他还上不上来。” 薄荆舟被她这副看强奸犯的模样气得脑仁疼,当着她的面拨通了陈栩的电话。 听筒那头,陈栩气喘吁吁的声音传过来:“薄总,我正往您那儿赶呢,车停的有点远,再过十分钟就到了。” 十分钟。 洗个澡也差不多就这么长时间。 沈晚瓷拿手机调了十分钟的倒计时:“我只给你十分钟,十分钟他没到,你就是裸着也得给我出去。” 薄荆舟勾唇,沙哑的嗓音贴着她的耳边低低响起:“好。” 沈晚瓷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薄荆舟如果去做配音,那一定是传说中,光是声音就能让人怀孕的声优怪物。 男人去了浴室,听着从里面传出的淅淅沥沥的水声,沈晚瓷闲着无聊,去冰箱里拿了杯牛奶,倒进杯子里隔水加热。 透过落地窗,一眼就能看到外面闪烁的霓虹和万家灯火,像一簇簇温暖的火苗,直透心底。 她和薄荆舟的婚姻,其实也有过怦然心动的时候。 那时他们刚结婚不久,她被那些高利贷追债追得有了心理阴影,窝在家里一个月没出门,那天正好周末,薄荆舟突然说要带她去逛街,说是江雅竹吩咐的。 这对一个本身不怎么宅,又被迫在家里宅了一个月的人而言,简直是久旱逢甘露。 结果不知道是她倒霉,还是对方专门堵她,她中途离开薄荆舟去了个洗手间,就被人给拦住了。 债是沈震安欠的,能借的地方他都借了,沈晚瓷作为还债的,不止不知道数额,连欠了哪些人都不知道,对方拦住她,开口就是两千万。 沈晚瓷那时候身无分文,哪有两千万给他,就算有,对方连个欠条什么的都不出示,拿着两根拖把棍就想讹她两千万,她又不是冤大头。 可硬拼,她也不是对手。 最后还是薄荆舟许久没等到她,直接闯了女厕所,把那几人撂翻了。 那时的他也像今晚一样,把她护在身后,噌亮的皮鞋将领头那人的侧脸踩在地上,居高临下的扔下一张陈栩的名片,“拿着欠条去找他,再敢骚扰我太太,我就让你有命拿钱没命花。” 记忆被浴室门拉开的声音打断。 沈晚瓷回头。 薄荆舟站在门口,身上仅围了一条浴巾,水珠从头发上滴落,顺着男人性感的下颌和喉结一路往下滑。 他脖颈的线条修长而完美,冷白的皮肤上坠着水珠,而他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外形出色,有意放大了这份魅力,整个人欲得不行。 对上她的视线,男人好看的眼睛里含着潋滟的幽暗光芒,被热气熏得红润的唇瓣缓缓勾起:“这么看着我干嘛?真想看我裸奔?” 第288章 每个都像杀人犯 薄荆舟的手搭在浴巾上,看样子像是要当场给她表演一个,沈晚瓷的眼睛像是被火烫到了一般,猛的转向了别处。 她目不斜视的走过去,将薄荆舟从卧室里推了出去:“十分钟快到了,等会儿走的时候顺手把门给我反锁了,浴巾也带下去扔了。” 沈晚瓷说完,就直接将房间门给关上了。 浴室里,水蒸气弥漫,空气中浮动着她熟悉的沐浴露的香味,以及一丝若有似无的,别的味道——那是薄荆舟惯用的古龙水的香味。 透着种莫名的暧昧。 按理说,结婚三年,这种场景应该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但在沈晚瓷记忆里,这还是第一次。 以前住御汀别院的时候,每个房间都有独立卫浴,外面还有公用的,薄荆舟又时常不回来,即便回来,也都很晚,所以根本没出现过这种一个刚洗完澡,另一个就去洗的情况。 沈晚瓷压下心里的异样,她会多想,可能是因为今晚薄荆舟做的事让她回忆起了过去。她打开排气扇,简单的冲了个澡,就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到了阳台推拉门旁的贵妃榻上。 她点开浏览器,在搜索栏输入“A城姜家”几个字。 滑动着鼠标查看了几条关于姜家的背景和人员介绍的信息,总算知道为什么陆烽和薄荆舟都只提了个姜家,而没有具体说哪一个人呢。 她看着自己整理出来的密密麻麻的关系网,忍不住感慨:这可真是个人丁新旺的家族啊,光老爷子就有十个兄弟姐妹,每人又各有两到五个不等的子女,再往下,还有无数的孙子孙女。 这还是明面上的,私生子女也有,光是被曝光出来的就有十几个了,不知道没曝光出来的还有没有。 当年抓得那么紧的计划生育对这家人,完全没起到作用。 总之每一房拎出来,那人数都是非常可观的。 这要是逢年过节聚个餐,不包个五星级餐厅的大厅,那估计都坐不下,要从这么多人里找出谁想害她,简直比登天还难。 沈晚瓷只看了一会儿,就觉得脑袋疼,脑海中全是姜家人的脸,每个都像杀人犯。 她烦躁的将电脑扔在了一边,躺下,闭上了眼睛假寐。 脑袋枕着贵妃榻的边缘,将湿漉漉的头发正对着呼呼吹着暖风的空调扇。 舒服得她很快就睡着了。 …… 客厅里。 薄荆舟看着陈栩发过来的秦赫逸的手机号,没有丝毫犹豫的直接拨了过去。 那头接的挺快,声音利落:“哪位?” “薄荆舟。” 秦赫逸静了两秒,瞬间恢复到了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薄总这是又被拒了?打电话来找我这个情敌讨经验?” “讨怎样让自己的追求者,带着自己母亲上门为难自己喜欢的女人的经验吗?这个可能讨教不来,毕竟晚晚在我家,那都是被捧着的,别说这种绵里藏针赤裸裸的警告羞辱,就是连句重话都没人说。” 薄荆舟这句话有点长,又一连说了好几个自己,直接把秦赫逸给绕晕了,在心里一个字一个字重复了一遍后,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皱眉道:“慕窈带我妈去找晚瓷的麻烦了?” “看得出来伯母对那位茶小姐是真心喜欢,这种情况,你就别祸害晚晚了,谁二婚还找个这么糟心的家庭啊。” 秦赫逸算是明白了。 这狗东西打电话来,除了让他收拾慕窈,还为了嘲讽他,让他知难而退尽早放弃,“头婚不好才会二婚,好不容易离了,谁这么想不开还啃回头草啊。” 翌日。 沈晚瓷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被子,她皱着眉回忆了一下,自己昨晚好像是在贵妃榻上睡着的,至于怎么到的床上,完全没印象。 难道昨晚薄荆舟没走? 上班要来不及了,这个念头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很快就被抛到了脑后。 洗漱完,经过客厅时,沈晚瓷看了眼沙发。 上面整洁干净,没有睡过的痕迹。 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空气中萦绕着的,都是薄荆舟身上清冽的味道。 …… 沈晚瓷一到博物馆,就听说那位神秘华裔来了,正在查看头冠的修复进度。 同事吐槽:“才半个月,前期开研讨会就用了一大半的时间,能有什么进度。” “听说那个洋鬼子被于馆长‘劝’回去后,跑到那个华裔面前大说特说我们的坏话,说我们不专业,会毁了那件独一无二的珍宝,才引得人家非要来看一看,本来就不太放心我们的技术,这下好了,捐赠的事恐怕要不了了之了。” 沈晚瓷原本以为这种爱国又爱古董,还那么有钱的应该是个上了年纪的人,没想到居然是个年轻的御姐,穿着一身高定职业装,身材凹凸有致,一举一动都散发着熟女的风情,但年龄看上去应该和她差不多大。 看到她,对方先打招呼:“你就是那个网上大名鼎鼎的挽挽?真人比电视上好看多了。” 沈晚瓷礼貌的握住对方伸来的手:“谢谢。” 女人很开心,像是见到偶像的小迷妹,御姐瞬间变成了兴奋的小萝莉,她自我介绍:“我叫泰莉莎,暂时是这个头冠的主人,也是你的粉丝,本来我还有点担心国内的人修复不好它,但是现在看到你,我觉得我可以完全放心把它交到你们博物馆了,等会儿我就和于馆长签署捐赠协议。” “……” 她们现在就站在工作间里,在场的无论是年龄还是阅历,亦或者是在这一行的影响力,都在她之上。 所以泰莉莎这顶高帽子一扣下来,沈晚瓷完全没有被夸赞的愉悦,只有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了的尴尬。 不知道她是真的在国外待久了,天真无邪,不懂国内的人情世故,还是有意想要让她被前辈排挤。 沈晚瓷自嘲一笑,“你之所以认定我,是因为只有我比较高调,参加了节目,要是我们这一行的前辈都高调,我恐怕就要被秒得连渣都不剩了。” 泰莉莎看着她,眸子里神色幽深…… 第289章 以前的亏欠都补回来 慕窈昨晚被薄荆舟讽刺后,憋了一肚子的火,诅咒了沈晚瓷一整晚,一大早听见有人敲门,素着一张脸就去开了。 结果门一打开,外面站着她心心念念的逸哥。 她愣了一瞬,下意识的抬手捂脸:“逸哥,你先等会儿,我去洗个脸,马上就好。” 慕窈刚要转身冲回房间去化妆,就被秦赫逸叫住了:“茶小姐……不是,慕小姐,我说几句话就走,不看你的脸,你用不着费时间折腾。” 都怪薄荆舟那条狗,把他都给带歪了。 什么茶小姐,呸。 “逸哥,你叫我什么?”慕窈人都傻了,她没想到这个耻辱的称呼,居然有一天会从她喜欢的男人嘴里说出来。 秦赫逸一脸正色,十分有诚意的道歉:“抱歉,一时嘴瓢。” 慕窈还是很委屈,红红的眼眶里含着泪,她侧着脸,选了个自己最漂亮的角度对着秦赫逸。 男人身量笔挺,站姿端正,就像是在部队里训练时那样:“慕小姐,你和夕兮是闺蜜,所以我也一直拿你当妹妹,从认识起,我对你就没有半点想法,这段时间两方家长虽然有意撮合我们,但我已经表明态度了。我不阻止你和夕兮来往,也请你不要在我母亲面前提到晚瓷。” 都已经不是让她不要说那女人的坏话了,而是直接让她不要提,是觉得她一定说不出什么好话是吗? “逸哥,你就那么相信她?她说我在伯母面前说了她坏话,你连问都不问就直接质问我?”慕窈紧盯着秦赫逸的眼睛,“你不信我,也不信夕兮看人的眼光吗?你觉得我真会在伯母面前挑拨你们的关系?” “晚瓷什么都没跟我说过,”秦赫逸皱眉,耐着性子解释:“我只是比较了解我妈,她儿子连人都还没追上,她就算不同意,也不会这个时候做什么,让自己担上不好的名声。” 她妈能坐上这个位置,表面功夫那是绝佳的,“她之所以这么做,是想给你底气,让你宽心,至于为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 秦赫逸:“慕小姐,我今天的话,希望你放在心上,不要再有下一次。” 他来的快,走的也快,临走时还替她将门关上了。 ‘砰’的一声。 震得慕窈整个人都抖了抖。 “啊。” 她尖叫一声,将鞋柜上所有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 …… 泰莉莎在博物馆里待了一天,通过这期间的谈话来看,她还真不是个花瓶,不止在古文物修复上懂的挺多,各行各业的话题她都能接上一些。 五点半。 沈晚瓷拎着包准备下班。 泰莉莎笑着跟上去:“挽挽,一起吃个饭吧。” 沈晚瓷:“不了,我还有事,下次吧。” 这只是客气的说法,出了学校,她在交友上越来越慢热,如非工作上的关系,她一般不和不熟的人约饭。 走到门口,沈晚瓷一眼就瞧见了停在那里的迈巴赫,以及站在车旁打电话的挺拔男人。 沈晚瓷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放缓了脚步,想要悄无声息的从他面前走过。 薄荆舟却已经抬眸看了过来,他的眼神过于犀利,轻易的就能看穿她的想法。 他挂断电话,大步朝着她走过来,阳光照在他身上,给他镀了层金色的光圈:“来接你下班。” 这事情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太出人意料了。 沈晚瓷一时没反应过来,条件反射的就要拉泰莉莎当挡箭牌,“我约了……” 一转身,身旁哪里还有人。 薄荆舟挑眉,顺着她看的方向看去:“约了什么?” 沈晚瓷这时候已经回过神来了,虽然不知道薄荆舟抽什么风,突然要来接她下班,但她拒绝道:“我开了车,薄总的好意我心领了,再见。” 薄荆舟看着她白净的脸庞,以及她眼眸里坚定的拒绝,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再开口时,声音哑了好几个度:“晚晚,我只是想把以前亏欠你的都补回来。” 接妻子下班,这应该是一段婚姻中再寻常不过的事了。 但他从来没做过。 沈晚瓷不想怼他,但没忍住:“薄总,要不您回去把您家浴室里的镜子给砸了,明天复原后再来找我说这些话?” 薄荆舟缄默片刻,道:“碎了我也能将就着用,要不你搬回御汀别院,看着我?” “……”沈晚瓷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你想的美,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搬回御汀别院。” 薄荆舟刚要说话,一辆吉普车就一个急刹停在了台阶下,动静太大,惊得周遭的人都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秦赫逸从车里下来,他穿着白色T恤和工装裤,寸长的头发衬得他深邃的五官格外的凌厉,浑身上下充斥着强悍的力量感。 他步子迈的很快,经过的地方都带起了一阵风。 他走到沈晚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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