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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你应该不陌生吧。” 把女儿当成物品,送上合作伙伴的床。 这些,沈晚瓷当时是不知道的,因为沈震安跟她说带她去,是让她等他应酬结束后扶他回去的,一到会所,他就给她单独开了个包间,让她等着。 当时她才十几岁,刚上高二,哪里知道那些表面光鲜亮丽的场所,背地里都在做什么龌龊的勾当,沈震安带她去的时候,她甚至还有几分开心,觉得他还是疼自己多过疼沈璇的。 那两个人进来后,也没有拆沈震安的台,而是一口咬定她是会所里卖的,无论她怎么解释都没用,后来居然还要用强。 最后还是一个服务生不忍心,听到她喊沈震安的名字,才去把沈震安叫过来的,顺便叫来了一堆吃瓜群众。 那时候她还是未成年,对方见事情闹大了,也不敢再继续对她做什么。 到底是京都,就算背景再大,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知法犯法,也要硬脱一层皮。 不知道现场谁拍了照片,照片第二天就到了沈震安手里,她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说她不知检点,这么丢脸的事不忍着,居然闹得人尽皆知。 不止是他,她的爷爷奶奶、舅舅舅妈,还有和她势如水火的继母,所有人都在指责她,说她不知廉耻。 沈晚瓷一直以为这就是一场意外,直到后来沈璇不小心说漏了嘴,她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设的计,就因为那两个人的特殊癖好,沈震安就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当然,这其中肯定也少不了她那个继母的功劳。 薄荆舟脸上冷意逼人,显得唇角那抹浅笑格外的渗人:“所以,是沈震安将你送出去的?” 第271章 薄荆舟打狗 沈晚瓷轻笑,眉眼间流转着的风情艳丽妩媚,却又渗着浓稠的嘲讽:“那你觉得是巧合?” 薄荆舟松开她,抬手替她将鬓边垂落的头发别到耳后:“不是,还有,商场上这一类的龌龊事是很多,但我没沾过,不管是自愿的,还是非自愿的,我都没碰,所以下次不要问我懂不懂。” “……” “我唯一沾过的,就只有你,还是我自己送上门的。” 薄荆舟很少说情话,或者说根本没说过,他不怼的你生无可恋就是嘴下留情了,沈晚瓷听过的那些情话也大多是直白且热烈的,比如秦赫逸,比如读书时那些满篇你是风儿我是沙的情书,所以她一时不确定,薄荆舟这说的是情话,还是只是在回答她的问题。 她愣神之际,男人已经换好了鞋:“我先走了,你这几天辛苦了,早点休息。” “……” 她最近看宫斗剧有点上瘾,皇帝每次宠幸完嫔妃后,都要说一声‘辛苦了’,沈晚瓷乍一听到这三个字,脸就有点发烫,然后才反应过来,薄荆舟说的是她连着逛了两天网红街辛苦了。 她关上门,准备看会儿电视就洗漱睡觉。 结果刚走了两步便听到敲门声。 沈晚瓷以为是薄荆舟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开门后发现是秦悦织,手里还拎着水果和零食,以及打包的香辣小龙虾,“我还点了烧烤和啤酒,应该马上就送上来了。” 她将东西递给她,熟练的从鞋柜里拿了拖鞋出来换,“对了,我刚刚在楼下电梯口碰到薄荆舟了,他是不是又来骚扰你了?不过他居然纡尊降贵跟我说话了耶,真是活见鬼。” 这一点,秦悦织其实冤枉薄荆舟了,他们虽然一个是沈晚瓷的丈夫,一个是闺蜜,但其实并不经常见面,且每次见面她都是一副不待见的样子,他本身又是比较冷淡的性子,这样的两个人,很难说的起话来。 沈晚瓷将东西放在茶几上:“他跟你说什么了?” “我问他去哪,他说去打狗。” 秦悦织其实并不关心他去哪,就是碰到熟人,下意识的这么一问,哪晓得薄荆舟居然回她了。 沈晚瓷放东西的手一顿,“他说什么?” “去打狗啊。” “东西你先自己吃着,我有点事出去一趟,”沈晚瓷换了鞋,拿着车钥匙就往外跑。 薄荆舟肯定是去找沈震安了。 她知道他有分寸,肯定不会闹出什么收拾不了的大事,但沈震安现在还在拘留所里,他去打狗,总不可能去警察局打吧,想到薄荆舟刚才走的时候满脸冰霜的阴沉模样,沈晚瓷越想越觉得可能。 在警察局里打人,这和打轻打重都没关系了,这是在藐视法律,不管轻重都是要进去关几天的,而且沈震安现在在拘留期间,除了律师,谁也见不到。 他总不可能打进去吧? 秦悦织反应过来的时候,沈晚瓷的人已经跑出去了,“薄荆舟要去打谁你这么激动啊?” 没人回她,沈晚瓷已经进电梯了。 秦悦织想了想,还是不追了,吃小龙虾吧,薄荆舟总不至于连晚瓷一个女人都保护不好吧? 沈晚瓷还真是猜对了,薄荆舟真的去找沈震安了。 沈震安被警察从看守所带出来的时候还有些戚戚,直到见到薄荆舟,脸上的紧张才松懈下来,鬼知道他这段时间在看守所过的什么日子。 高利贷这种事本来就是大家都知道的行业,只要不严查,就睁只眼闭只眼了,那天晚上他们也只是催债,虽然用了点手段,但连轻伤都够不上,至于他唆使的事,那录音也不能作关键证据,他完全可以抵赖。 如果不是薄荆舟压着,最多拘留一段时间就被放出去了,哪会像现在这样。 不过他也忐忑,相比呆拘留所,他更怕出去,经过了这么多天,那些债不知道滚成多少了。 沈震安一脸激动的迎上去,要不是被随行警察拉了一把,他都要直接去握薄荆舟的手了:“女婿,是不是晚瓷让你来保我出去的?我就知道,她还是惦念着我们之间的父女情,舍不得她爸爸在看守所里受苦……” 薄荆舟没耐心听他废话,打断道:“金马会所的事,你还记得吗?” 沈震安一脸懵:“金马会所?不是涉黄被查封了吗?” “看来是不记得了。” 男人冷声嗤笑一声,沈震安觉得不太对劲,刚要细问,迎面就是一拳砸了过来。 沈震安五十多岁的人了,这些年又酒色均沾,身体都被掏空了,哪里受得住薄荆舟的这一拳,直接被掀翻在了地上,倒下去时,带倒了好几个凳子,乒乒乓乓的一阵响。 薄荆舟拽着他的衣领将人拎起来,沈震安被打的都要晕了,死狗一样耷拉着脑袋,嘴里一叠声的喊:“女婿,女婿,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动手啊?我到底是哪里惹了你,你倒是给个准话再打啊。” “就算晚晚不是你亲生的,好歹也叫了你这么多年的爸,你居然狠得下心把她送去给那些垃圾,她当年才读高中……” 薄荆舟的情绪已经很久不曾这样失控了。 “晚晚?”沈震安连着被揍了几拳,人都迷糊了,骤然从薄荆舟嘴里听到这个陌生的称呼,一时没反应过来。 因此,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两脚。 沈震安嗷呜一声叫出了声,反应过来了:“女婿,我冤枉,我那就是在酒桌上随口开了句玩笑,也没想到那两个禽兽居然真敢,后来我也没跟他们合作了……” …… 沈晚瓷赶到警局时,沈震安已经被打得还剩下半条命了! 调解室一片鸡飞狗跳,满地狼藉,沈震安趴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周围站了好多警察,都在拉架,但薄荆舟现在正处在盛怒中,也不敢怎么拉。 只祈祷他能注意分寸,别真在局子里把人给打死了。 沈晚瓷冲过去,抬高声音叫他:“薄荆舟……” 男人扬起的手顿了下,沈晚瓷趁着这功夫,冲过去抱住了他的手臂:“再打他就要死了。” 薄荆舟皱眉:“你怎么来了?” 见沈晚瓷正低头去看地上躺着的沈震安,他直接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别看,脏。” 第272章 拘留五日 薄荆舟捂她眼睛的时候,沈晚瓷的视线已经落在了沈震安身上。 他用手护着头,身体蜷缩着,血和尿液混在一起流了一地。 是挺脏的。 这几次见沈震安,都是这样狼狈又落魄的模样,沈晚瓷都已经想不起来他曾经作为一家之主时,意气风发的模样了。 沈晚瓷将薄荆舟捂在她眼睛上的手拉下来,“走吧。” 薄荆舟顺势扣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握紧时,手指触到黏腻的湿意,才想起自己手上可能沾了沈震安的血。 他将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举到眼前,果然看见沈晚瓷白皙的手上一片红,连脸上也沾了一些。 男人皱眉。 一旁立刻就有人递来一张湿巾:“薄先生,您先擦擦手。” 薄荆舟接过来,先将沈晚瓷脸上和手上的血迹一点点擦拭干净,才随意的抹了下自己的手,他的拳骨上有伤,不知道是刮到哪里了,皮肉翻卷,血顺着手指尖滴落,也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沈震安的。 他擦拭的动作不轻柔,跟小时候用橡皮擦擦作业本似的,湿巾粗糙的质感摩擦过的地方泛着微红,但饶是这样,在场所有人也都无端的感受到了一种类似于宠溺的呵护。 沈晚瓷想拒绝,一是不舒服,二是周围还有那么多围观群众,薄荆舟又是这样一个鹤立鸡群、哪怕什么也不做都能吸引人目光的人物,顶着这么多双眼睛,地上还趴着一个不知生死的、名义上还是她父亲的人,她实在没办法做到跟他一样的坦然。 等他扔了湿巾,她才压低声音道:“我们走吧。” 薄荆舟:“嗯。” 他去牵她的手,但沈晚瓷走的飞快,他的指尖从她衣服上划过,再一抬头,对方的人已经在调解室外面了。 男人的脸冷了下来,唇瓣抿直,明显不怎么高兴,但还是抬脚跟了上去,结果还没走出两步,就被人给拦住了。 薄荆舟蹙眉,扭头看向挡在自己面前的警察,硬声硬气的问:“干嘛?” “薄先生,您现在暂时还不能走,”他示意了一下头顶的监控:“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人又被打成了这样,流程还是得走一下的,不然我们不好交差。” “什么流程?” “拘留五日,罚五百以上罚款,”见薄荆舟一脸阴沉,他又补了句:“这是最低了,要是沈震安后续要追究,那……” 话还没说完,霍霆东便拧着公文包站在了调解室门口,他一身挺括的西装,身形高大挺拔,将走廊上方的灯光都衬得暗了些:“薄总,保释手续办好了,可以走了。” “她呢?” 霍霆东虽然来的晚,也没看到人,但不妨碍他知道薄荆舟问的是谁,“我过来的时候没看到沈小姐。” 薄荆舟抿唇,冷笑:“可真是铁石心肠。” 如果换成别的女人,不说感动得痛哭流涕,至少也会问一问他手上的伤,结果沈晚瓷倒好,什么都没问不说,还溜得比兔子都快。 他可真是……热脸贴人冷屁股。 以后再要管她的闲事,他就是狗。 薄荆舟憋了一肚子的气,走到警局门口,却见那个原本已经走了的女人正拎着一袋子药朝着他走过来。 他站在台阶上看着她,身高差距太大,再加上他此刻傲娇的态度,连带着声音都显得有些居高临下:“你就不怕买完回来我走了?” “你这不是还没走吗?”沈晚瓷将药递给他,又看了眼他身侧的霍霆东,“你手上有伤不方便,让霍律师……” 霍霆东:“我先走了。” 说完也没等薄荆舟回,朝着沈晚瓷颔了颔首,算是告别,就径直转身去了停车场,当真是半步都没停留。 薄荆舟伸出手,将伤口完全暴露在沈晚瓷面前:“你就没什么要问的?” 沈晚瓷看着他拳骨上狰狞的伤,虽然刚才用湿巾粗略的擦了下手上的血,但他擦的实在敷衍,这会儿还是血糊糊的一片。 她默了几秒,问:“要去打艾滋病阻断针吗?” 他手上有伤,又沾了沈震安的血,沈震安情人那么多,谁知道会不会染上什么病。 薄荆舟:“……” 他理都没理她,直接朝着车子停的方向去了,额头上的青筋被气得突突直跳。 他就从来没见过像沈晚瓷这样不解风情、铁石心肠的女人。 不过细细想来,他也没真的见识过多少女人。 身后静了几秒,沈晚瓷的脚步声才跟上来,她走的不快,但好歹是跟着的,薄荆舟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紧抿的唇线微微放松,脸部凌厉的轮廓也显得温和了些。 薄荆舟的车停的不远,沈晚瓷走过去时,他已经坐进了驾驶室,车子启动的嗡鸣声打破了夜色的宁静。 两人隔着挡风玻璃对视。 车子呈启动状态,但没开走,大有她不上车,就跟她一直耗到底的意思。 僵持了足足半分钟之久。 沈晚瓷败下阵来,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薄荆舟已经非常自觉的将手伸到了她面前,“A市那边警察给回话了,绑你的两个人是街边混混,穷疯了,见你一个女人,又挺有钱,就起了歹心。” “他们信了?” 这理由简直荒谬,网红街上到处都是背着香奶奶、挥金如土的人,沈晚瓷浑身上下的行头加起来还不足人家一个零头,也没买什么值钱的东西,对方居然说是因为钱绑的她。 薄荆舟:“不是信,是不得不信,A市山高皇帝远,水可比京都深。” 他将手下人发来的嫌疑犯的照片给沈晚瓷看:“绑你的那两人,是他们吗?” 沈晚瓷正垂着眼,用湿巾仔细擦拭他手指上干涸的血迹,闻言抬头,就着他的手看了一眼,“不是。” 虽然五官身材都有些相似,但她肯定,绑她的不是照片上的这两人。 她问:“那救我的那两个人呢?” “没人,”薄荆舟半眯着眼,被阴影覆盖的眼底涌动着一层戾气:“据那两人的交代,是他们半途因上一个案子分赃不均发生了打斗,最后两败俱伤,又怕闹出的动静太大惊动了警察,才弃车逃走。” 第273章 想睡她 沈晚瓷用浸满碘伏的棉球给伤口消毒,“嗯,我知道了,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 薄荆舟:“在短时间内就能将现场痕迹全部抹平,把替死鬼神不知鬼不觉的推出去,能有这样手笔的,A市不超过十家,我已经派人盯着了,但可能需要费一些时间。” A市不是他的地盘,别人盘根错节多年的势力,要真这么容易就让人把老底给掀了,那这么多年的积累岂不是都白费了。 照这次的事来看,对方行事不止谨慎,后手还留的十分多,要是不注意点露出了马脚,打草惊蛇,下次再想抓到对方,就比登天还难了。 他的手要不动声色的伸进去,得费些事。 就连沈晚瓷的那些照片,他也觉得和对方脱不了干系,只是不知道具体目的是什么,或许是想挑拨两人的关系,亦或者是别的什么。 薄荆舟的伤在骨节处,不好包扎,沈晚瓷擦完药后就将东西都收进了袋子里,系好放进置物盒。 做完这一切,她才抬头,朝着薄荆舟露出一道真心实意的笑,“谢谢。” 她的五官本就生的明艳,肌肤在夜色里更显得白,灯光照进眼睛里,仿佛天幕中坠着的星辰,熠熠生辉。 薄荆舟被她看得心脏微动,喉结无意识的上下滑动了几下。 车厢狭窄,又没开窗,空气里浮动的药味里混杂着两人身上似有若无的香味,被体温烘得丝丝缕缕的往鼻息里窜,周遭仿佛都升起了无数的火星,暧昧横生,一触即发。 在理智失控前,薄荆舟及时偏开了头。 看不到沈晚瓷的脸,但那股几乎要将人燃烧殆尽的冲动却并没有因此而消弭,反而因为看不着,而愈演愈烈。 身侧,女人柔柔的声音像一把刷子,轻轻的在他紧绷的神经上扫过:“A市的事,和今天的事,都谢谢你。” 薄荆舟闭上眼睛,嗓音哑得几乎听不清:“嗯。” 话题到这里就已经默认结束了,但薄荆舟又有些不甘心,“沈晚瓷,自离婚后,你记得你跟我说过多少声‘谢谢’了吗?” “……” 男人扭头,深暗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犹如有了实质,性感又禁欲:“道谢要有诚意,我已经不是你丈夫了,所以,你打算怎么谢我?” “……”沈晚瓷愣了几秒,“请你吃饭?” 上次她道谢的时候,薄荆舟好像对吃饭这件事的兴趣比较浓厚,但因为场地限制,她能做的只有轻食,“你是想在外面吃,还是家里吃?” 送礼的话,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能让薄荆舟动心的。 “家里?哪里家里?” 如果是御汀别院的话,他就勉强接受她的道谢。 沈晚瓷:“悦织那里。” “呵,”男人低头,一声沉沉的笑从喉间溢出来,“谢礼要送到人心坎上才有诚意,你懂我的意思?” 懂,怎么不懂。 这个男人几乎将‘想睡她’三个字刻在脸上了,虽然什么都没做,但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像是已经将她扒光无数次了,她甚至觉得他在视奸她。 沈晚瓷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脸颊浮上来一层红晕,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我拒……” 男人没等她的话说完,就直接伸手扣住了她的后脖颈,将人拉到面前,倾身吻上了她的唇。 浅尝即止的一个吻,像羽毛扫过。 沈晚瓷都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退离开了,只是扣着她脖颈的手还是没有放开:“我帮你这么多次,作为回报,试着喜欢我?” 沈晚瓷第一反应是愣怔,她没想到薄荆舟居然会说这样的话,反应过来后又觉得不可思议。 虽然离婚后这个男人出现在她身边的频率,比三年婚姻里加起来都要多,也帮了她很多,似乎是在追求她,但沈晚瓷却一点都不敢放任自己往那方面想。 她当初就是放任自己在他看似宠的表现中,一步步深陷下去的,然后又在一天天的折磨中强迫自己涅槃重生的,这个过程在别人看来可能只是三年,但只有置身在其中,才能真正体会到这三年,一千多天,是怎样从最初的期盼到痛苦,再到绝望的。 离婚后,她就不去回忆那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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