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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因为薄太太,她现在正在楼上外科照顾别的男人呢。” 今天的事闹的那样大,早在他们医院传开了,她也被同事科普了一通三人的身份。 薄荆舟睁开眼睛,冷冷的看了眼多话的护士。 简唯宁见状,不由冷冷一笑:“她都这样对你了,你还护着她?连别人说她一句你都不乐意?” 她说完看薄荆舟没反应,转身就出了病房。 一旁拿着手机在玩的顾忱晔掀眸:“你就这么让她去找沈晚瓷的麻烦?” “……” 顾忱晔烦死他这副死人脸了,也懒得多管:“万一玩脱了,你别后悔。” 薄荆舟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你要是闲,就滚去办出院手续。” “你他妈以为我想管你?” 顾忱晔起身,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简唯宁的声音,“沈晚瓷,荆舟伤的那么重,你居然有心思给别的男人送饭?” 简唯宁本来就是要上楼找她的,哪里知道会这么巧,电梯门一开,就看见她拧着餐盒站在里面。 面对简唯宁的质问,沈晚瓷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你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薄荆舟的前女友?情人?还是未来的薄太太?” 第149章 亲眼所见 简唯宁最是见不得她这副无所谓的样子,当即就冷冷的道:“我和荆舟只是朋友,你别把所有人都想的那么龌蹉,倒是你和聂煜城,才是真正的名不正言不顺吧,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在照顾他呢?” 她刚才经过护士站时,已经打听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看了眼被沈晚瓷提着的袋子:“这家店,离医院不近吧,可真是有心了,不知道有没有顺便给荆舟也带一份?” 沈晚瓷刚要怼回去,就看到了从病房里走出来的薄荆舟,他身上的伤已经处理过了,包裹着白色的纱布。 脑海中浮现出他今天的话,顿时没了心情:“与其像苍蝇一样盯着我,不如想想我和他离婚后,怎么抓牢他,坐上薄太太的位置。” 薄荆舟走过来,视线落在简唯宁身上,话也是对她说的:“走吧,我送你回去。” “好。” 简唯宁看向沈晚瓷的眼里有意无意的流露出一丝优越和轻视。 她看的真切,薄荆舟一眼都没看过沈晚瓷。 想来这次是真的死心了,不过也对,正常男人被戴了绿帽子都不会原谅,何况是薄荆舟这样的天子骄子。 顾忱晔已经办好手续坐在车里等着了,薄荆舟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先送阿宁回去。” “你呢?回御汀别院?要不今晚去我那里住,你一个人,万一半夜凉了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不用。” 都是大男人,他才没心思哄着,不去就算了。 将简唯宁送回去后,薄荆舟开口:“喝一杯?” “你他妈不要命了?伤成这样还喝,是怕死的不够快还是怎么的?”顾忱晔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死了也没用,沈晚瓷不会为你守寡的。” 薄荆舟脸色难看,紧皱着眉头扫了眼他的下腹:“难怪言棘不要你。” 男人最是了解男人,哪怕再怎么隐晦,也能从其中品出不一样的味道,顾忱晔冷笑:“喝酒是吧,那就去,反正死的不是我,要改嫁的老婆也不是我的。” “你这么能,去把言棘追回来啊。” 言语是最伤人的利器,薄荆舟这一句句的简直是在往他心尖上戳刀子。 顾忱晔冷笑:“你他妈把身边的人都得罪透了,活成个孤家寡人吧,”说完不解气,又加了句:“活该被打,清明上坟的人都没有。” 两个大男人,也没什么讲究的,直接在路上找了家酒吧。 薄荆舟心情烦躁,喝酒完全是喝闷酒的模式,一口一杯,再怎么酒量好的人也经不住这样的折腾,很快便有了醉意。 酒吧太吵,说话都要贴着耳朵吼才能听得见,顾忱晔没那心思在这么艰苦的条件下安慰人,就由着他喝。 两个小时后,他将喝醉了的薄荆舟扔回御汀别院,空荡荡的别墅里一个人都没有,他爆了句粗:“我找个保镖进来照顾你?” 薄荆舟没有完全醉,只是脑子不太清醒,不想动,不想睁眼,他抬起手臂横在眼睛上方,挡住刺眼的灯光:“不用,滚吧。” 顾忱晔‘呵’了一声,当真起身就走,半步没停留。 出了别墅,他揉了揉胀痛的眉心,对一旁的保镖吩咐道:“去把沈晚瓷给他抓过来。” 醉成这样,总得有人在一旁照顾,薄荆舟又是那种不喜欢陌生人贴身照顾的死性子,要不然也不会别墅里连个住家的佣人都没有,祸是沈晚瓷闯出来的,自然也由她来照顾。 他的车一离开,等在旁边的简唯宁就进去了。 她担心薄荆舟的伤,知道御汀别院晚上没有佣人,沈晚瓷现在也不住这里,于是就开车过来了。 门口的保镖认识她,不止没有拦她,还和她打了声招呼。 …… 沈晚瓷是被保镖从家里强行带回御汀别院的,那人进来时她都已经睡下了,所以这会儿身上还穿着睡衣。 好在冬天的睡衣都是长袖长裤,很保守,不用担心曝光。 “薄荆舟让你们来的?” 这个问题她在路上已经问过了,但抓她过来的保镖一直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这会儿大概是被问烦了,又因为到了目的地,神经没那么紧绷了,开口道:“少夫人,薄总喝醉了,得有人在旁边看着,不然很危险。” “他都能放任自己喝醉,你还担心他危不危险,”沈晚瓷好不容易摆脱了保镖的禁锢,转身就往外走。 保镖一把扣住她:“少夫人,方向错了。” “……” 她怀疑这人是故意的,她要走的心思都那么明显了,他还在那儿说她方向错了,但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沈晚瓷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多想了,这说不定就是根木头。 但不管她怎么想,这根木头在接下来的路程中一直没有再放开过她。 直到走到别墅门口,那人才松开她:“少夫人,您进去吧,我们没有得到传唤不能进去。” 沈晚瓷不想进去也没办法,这人根本不让她走,她一脸怨气的用指纹刷开门锁,推开门,还没走进去,就被里面的场景给震惊了。 虽然没开灯,但开了门,外面的灯光从身后照进去,勉强能看清里面的一点儿轮廓。 从玄关到客厅。 地上扔了满地的衣服,男的女的都有,混杂在一起,向她诉说着里面发生的事情。 沈晚瓷完全没想到开门会看到这样的画面,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愣住的不止是她,还有把她抓来的保镖。 客厅里的人听到动静,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是简唯宁。 沙发挡住了她大半的身体,但目光所及,从脖子到肩膀,都是光着的。 第150章 真的伤透了 保镖先反应过来,赶紧转过身去看花园里的观景树,简小姐没穿衣服呢! “少夫人,这其中肯定是有误会,我走的时候薄总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沈晚瓷暗下眸色,低头去包里摸手机,她的手有些抖,好几次都没抓稳。 保镖这会儿心里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眼角余光观察着沈晚瓷的反应。 哪知道沈晚瓷非但没走,反而拿着手机进去了。 保镖一愣,这和想象中的场景不太一样,“少夫人,您这是……” 沈晚瓷摁亮客厅的灯,刺眼的灯光倾泻而下,将沙发上衣衫不整的两人照得无所遁形,她举着手机,对着两人就是一通拍。 简唯宁的手此刻正落在薄荆舟衬衫的扣子上,她今天内搭穿的是件黑色一字肩的毛衣,被沙发靠背挡住了,所以沈晚瓷刚才从门口看进来时,才会觉得她没穿衣服。 “荆舟刚才把水弄洒了,现在天气冷,穿着湿衣服睡觉容易感冒。”她解释了一句,却并没有识趣的让开,反倒是嘲讽的朝她笑了笑,“薄太太应该不介意吧?也是,你现在的心思都在煜城身上,哪有空关心别的。” 薄荆舟醉得不轻,这么大的动静也没醒。 简唯宁正要将他的扣子解开,手腕突然一紧,被人攥住了—— 是薄荆舟。 他蹙着眉,沙哑的嗓音里警告的意味格外的重:“滚,别碰我。” “荆舟,”简唯宁轻声道:“我是阿宁。” 男人的手并没有因此松懈半分,甚至有想将她甩出去的意思,但他明明是睡着的状态。 “荆舟……” 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手腕处传来的剧痛让她用力抽手,想要从他的钳制中挣脱出来。 薄荆舟被闹醒了,他缓缓睁开眼睛,眼底全是醉意,看上去脑子也不太清醒。 不想动,也不想说话。 他轻飘飘的视线落在沈晚瓷身上,很淡,“你怎么在这里?” 他身上穿着的还是医院那套衬衫和西装裤,此刻皱巴巴的贴在身上,衬得他落魄又狼狈,衬衫的扣子解开了几颗,裸露的胸膛上遍布着青紫的伤痕,新旧交叠。 沈晚瓷落在手机屏幕上的目光慢慢凝成了实质,好像直到此刻,她才从这个场面中回过神来:“这个你得问你的保镖,为什么大半夜的将我掳来这里。” 薄荆舟看向旁边眉观眼眼观鼻的保镖,被他的视线一扫到,对方立刻正襟危站:“是顾公子吩咐的,他怕您喝醉了没人照顾会出事。” 要是早知道简小姐会来,他肯定不跑那么快。 “荆舟,”简唯宁开口,她不甘心薄荆舟从一睁开眼睛,注意力就全都落在了沈晚瓷身上,而对自己这个一直照顾他的人却半句都没问过。 他甚至不关心她为什么也会在这里。 简唯宁此刻头发散着,整个人的气质都是温静清雅的,落落大方,没有半分心虚:“晚瓷好像误会我们了,她拍了些照片,如果曝光出去,可能会产生些不太好的影响……” 沈晚瓷好笑的挑眉:“照顾到衣服都脱了?这要是床,简小姐怕是已经滚上去了吧。” 简唯宁皱眉,大概是觉得她说话难听,“荆舟喝醉了,吐了,我只能先把脏了的衣服先脱了,如果你不信,大可以检查。” 她顿了顿,勾起唇冷嘲:“你没资格怪我,如果你能尽到自己身为妻子的责任和义务,我也不会有机会能照顾他。” 薄荆舟淡淡的命令:“删了。” 沈晚瓷看着眼前男人的脸,心头好像是被泼了一杯冰水,虽然知道他偏心简唯宁,还是那种毫无底线、不问缘由的袒护,但这一刻她还是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席卷着她,冰凉的寒意从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渗透进骨缝里。 她固执的盯着他,没有说话,心如死灰的茫然从眼底一点点的、缓慢的透出来。 紧绷的气氛中,简唯宁起身:“既然你回来了,那人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了。” 她和沈晚瓷擦肩而过,心底溢出轻漫的笑,转头和她对视了一眼。 那一眼,是居高临下的俯视、轻蔑,还有旁人无法感知到的挑衅。 这一局,她赢了。 她等着他们离婚,薄太太这个位置,迟早都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 简唯宁一走,保镖也急忙出去了。 沈晚瓷没动,她站在那里,垂眼看着沙发上醉意惺忪的男人:“薄荆舟,我们谈谈。” 男人轻笑:“我这又是伤又是醉的,你要这种时候跟我谈谈?” 沈晚瓷默了几秒,虽然客厅里开了空调,但她穿得单薄,站久了还是觉得冷:“都已经这样了,还要硬绑在一起,有意义吗?” 薄荆舟眯着眼打量她。 沈晚瓷迎上他的视线,和他四目相对,璀璨的灯光照进她的眼底,也照亮了那一片荒芜的寂静。 薄荆舟虽然不知道简唯宁什么时候来的,但既然沈晚瓷能拍到照片,肯定是她先,但从他睁开眼睛起,沈晚瓷的情绪就一直很淡,没有因为这出‘捉奸在床’的戏码表露出丝毫的愤怒,甚至连冷嘲热讽的话都没说过一句。 哪怕是现在,面对他,本该用尽一切犀利恶毒的话来讽刺他,但她只是平淡的问出了那一句。 一副疲惫到极点的样子。 但那些锋利的刺没了后,那些鲜活的情绪也没了,如今的她,像是一个没有生命力的布偶。 这一刻,心里猝然升起的阵痛甚至盖过了他身上任何一处的伤,他闭上眼睛,语气里再没了之前的自傲,喃喃道:“没意思吗?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沈晚瓷已经习惯了他说话带刺,跟她对着干的态度,她用力的闭了闭眼睛,声音哑到了极点:“我们离婚吧,我真的已经厌倦了这段纠缠不休,拖泥带水的婚姻,每一次的争吵都让我觉得很累。” 第151章 那就离吧 薄荆舟静静的看着她,却又好像透过她看向了另一个笑容明媚的姑娘,她眼底的光比天边的太阳还要耀眼,哪里像现在,一双眼睛暮气沉沉,看不到半点对未来的期望。 这样的眼神,即便是她被高利贷追得到处躲的时候也不曾有过。 那时的她虽然惨,但对未来是满怀期望的,恨意和欢喜、紧张和害怕都是那样的分明和清晰。 如今不过三年…… “是厌倦了,还是知道聂煜城也喜欢你,”他静静的看着她,低哑道:“所以迫不及待想要跟他双宿双飞了?” “……” 不知过了多久,沈晚瓷开口,哑透了的声音里带着恍惚的笑:“薄荆舟,好歹夫妻一场,你难道真想弄到你死我伤、不死不休才肯放手吗?” 薄荆舟的眼眸骤然一缩,心尖上传来一阵密集的痛意,随即又漫上来一层想要干脆将她毁掉的狠意,他垂下头,低低的笑出了声:“如果我不答应,那你是打算自杀,还是弄死我?” 前面的那些话大概用尽了沈晚瓷所有的力气,所以她沉默了。 “那种时候都还惦记着拍照片,留证据,沈晚瓷,我是该夸你,还是该说你没有心?” “……” 薄荆舟抬手捏住眉心,这一刻,所有的情绪都归于了沉寂,不知道是因为她那句‘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的话,还是也觉得累了:“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那就离吧。” 说完后便倦怠的闭上了眼睛,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透出的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硬。 沈晚瓷心心念念想要离婚,甚至有几次做梦都是和薄荆舟在民政局领证,但现在他真的说出那句‘那就离吧’时,她又愣住了,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她抿了抿唇:“什么时候去办手续?” 大概是之前被耍过几次,所以他这样干脆利落的同意后,沈晚瓷反而有些不敢相信了。 薄荆舟:“明早。” 多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 沈晚瓷:“真的?” 男人不耐烦的睁开眼睛,冷冷嘲讽的看着她,他眼底全是红血丝,“沈晚瓷,楼上就有镜子,你去照照,看看自己有哪点值得我非巴着不放的,是长得比别人美,还是身材比别人好,或者床上比别人勾人?这些你都没有,不过想的挺美的。” 丢下这句话后,薄荆舟就径直上楼了,仿佛连多一秒都不愿意和她待在一起。 沈晚瓷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现在离天亮也没有多少时间了,怕他酒醒后又反悔,她便打算就在御汀别院待到早上,明天去她那里拿了证件后直接去民政局。 二楼。 薄荆舟没有回房间,而是去了书房。 拉开办公桌右手边最上面的抽屉,里面除了一个相框和几封信之外,就没有其他了。 相框里的少女十六七岁的年纪,对着镜头笑得灿烂,眉眼间全是属于她那个年纪的、鲜活的娇嗔,那精致的五官和轮廓,每一处都美的能直接入画。 任谁都看不出来她经历过丧母之痛,还生活在那样一个水深火热的家庭。 再想到她如今一潭死水般沉静的面容,薄荆舟心口一震,剧烈的痛楚后知后觉的从心底最深处如潮水一般汹涌的蔓延开来,将他彻彻底底的淹没在其中。 那样深痛的打击都没能剥夺她脸上的笑容,却因为这三年的婚姻,让她从一个肆意张扬的少女变成了如今这般。 薄荆舟闭了闭眼睛,唇瓣被他抿得泛白,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 “啪。” 是相框表面的玻璃碎了。 破碎的玻璃因为他用力的缘故,深深的扎进了他的掌心、手指,殷红的血从伤口处涌出来是,瞬间染红了他手上的照片。 十指连心。 薄荆舟被这尖锐的痛楚拉回了游离的神智,他低头看了眼手上面目全非的照片,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收回手时,顺手又从抽屉里拿了封信。 卡通的信封、卡通的信纸,西瓜字体…… 少女的气息扑面而来。 信封正中,端端正正的写着‘煜城哥亲启’几个字,旁边还画了个Q版的聂煜城。 薄荆舟手上的血将浅色的信封染得乱七八糟,因为年代久远,纸质已经有些脆了,血很快就渗了进去。 他没有拆开,但里面的内容他已经看过无数遍,甚至已经倒背如流了。 每一次失眠他都会翻出来看看,少女的爱恋没有干脆而直白,没有一丝一毫的隐藏,然而这些都是她对另一个男人的。 因为睡不着才看,看了更睡不着,如此反复,却始终没有狠下心直接丢掉,这个过程,简直是在自虐。 …… 沈晚瓷靠在单人沙发上昏昏欲睡,楼上突然传来‘砰’的一声砸东西的声响,将她从混沌的睡梦中惊醒了。 她睁开眼睛看着楼上,声音是从书房里传出来的,只有一声,像是在砸东西,又像是有什么东西不小心掉下去了。 沈晚瓷没有上去,但被这一惊扰,她也睡不着了,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静静的等天亮。 这一晚,薄荆舟都没有再下来。 早上八点半,楼上还没有动静,沈晚瓷便有些急了,她开始频频看楼上,又频频看表,眉头几乎蹙成了一个川字。 薄荆舟不会是酒醒反悔吧? 这个念头一升起,就逐渐有些压不住了,在她起身准备上楼去找人时,他终于姗姗来迟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换了套衣服,手上囫囵的缠着几圈纱布,沈晚瓷想到了昨晚那一声砸东西的声响。 男人神色冷漠,和寻常时候一样,只眼睑上多了层淡淡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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