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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白,当着众多人的面训斥她—— 要是吃不了苦,就滚回去当娇小姐,薄氏不收垃圾! 是她蠢,为了给他留面子,没有为自己辩驳一句。 沈晚瓷至今都记得,那时候公司的人看她时,眼里流露出的鄙夷与轻蔑……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不知过了多久,薄荆舟淡淡的声音传来:“下次再有这种事,给我打电话。” 沈晚瓷没听出他话里服软的意味,就算听出了也不会多想,她的自作多情已经够多了。 她没回应,直接将电话挂断,怕江雅竹看出什么,她在走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进去。 薄荆舟来的很快,沈晚瓷看了眼病床上又睡着的江雅竹,每次生病,她都虚弱得仿佛去了半条命。 “我有话跟你说。” 薄荆舟以为她又是要跟他说离婚的事,烦躁的蹙眉,“有什么以后再说,妈现在病成这样,我没空陪你闹。” 到现在,他都还觉得她只是在跟他闹? 沈晚瓷回头想说什么,但视线却落在男人脖颈上的一块红痕上。 这个位置…… 她忍不住冷笑,真是一点都不避讳,还没离婚,偷吃都不擦嘴了! 她道:“那我就在这里说了?” 薄荆舟狠狠睨了她一眼,转身大步走出病房。 走廊上,沈晚瓷双手插兜,看着对面雪白的墙壁,“医生让妈做个详细检查。” 薄荆舟皱眉,“怎么回事?” “不知道,医生说具体要等检查结果出来才知道情况。” 她说完,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妈刚睡着,一时半会儿不会醒,让护工先看着,现在离民政局午休还有一个多小时,还来得及。” 闻言,薄荆舟目色沉沉的看着她…… 自从沈晚瓷闹着要离婚,她对他的态度就变得又冷又刺,这让他心里堵着一团火,发不出也咽不下去,看什么都很烦。 “妈病成这样,你却还想着离婚的事?沈晚瓷,你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她的良心? 是在他一次次的冷漠和疏离中慢慢磨没的。 “你要这么说,那就是吧。” 薄荆舟被她这副无所谓的态度激得眯起眸子,不由想起上次她当着他的面,买的那款男包。 他本以为沈晚瓷是为了跟他赌气才随便买的,过不了几天就会送到他面前来。 以前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为了让他吃醋,故意买些让人误会的东西说是要送人,最后还不是放在家里的衣橱里。 但在昨晚的一个酒宴上,他看见一个男人手上拿了那款包。 本来以为只是同款,但奢侈品的每个包都有独立编号,当时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接过来看了一眼。 跟沈晚瓷那天买的,是同一个。 “这么急着摆脱我,是攀上别的高枝?上次那个包,就是买来送他的?那种又老又丑的男人,你看上他什么,嗯?” 沈晚瓷听不懂薄荆舟又在说些什么,但她的耐心也磨没了,不耐烦的皱眉,“你烦不烦,说那么多不觉得累?” “呵,”男人冷笑,“离婚的事以后再说,妈还在输液,离不了人照顾。” 这下沈晚瓷不愿意了,她总觉得会夜长梦多。 “可以让护工看一会儿,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薄荆舟的脸色愈发沉下来,眼睑落下一片阴霾,“我说,下次再约时间。” 沈晚瓷没听出他的别意,想了想又问:“那约下午?” 反正她都请假了,不在乎多半天。 江雅竹的药水不多,一上午应该能输完,民政局五点半才下班,无论怎么样今天都来得及。 不想她的话刚落下,下颌就突然被薄荆舟扣住,他没好气的语气在她耳边恶狠狠响起:“男人受不得刺激,你越是急迫,我就越是不想如你的愿。” 话里话外带着警告的意味,恶劣得很。 “薄荆舟,会有这种想法的不是男人,是禽兽。”沈晚瓷毫不客气的拍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看着女人消失在电梯间的背影,薄荆舟很烦,烦到想抽烟。 站了半晌,他转身走进病房,可刚进去就被迎面而来的枕头砸中腹部! 只见江雅竹正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连老婆都不会哄,你到底是哪个垃圾桶里出来的?正好在医院,你赶紧去做个亲子鉴定,我跟你爸绝对生不出你这样的坏家伙来!” “……” “昨晚才跟人睡了,今天她就要跟你离婚,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年纪大了不行?!” 闻言,薄荆舟眸色一冷,声音降了好几个度:“沈晚瓷跟你说昨晚我和她睡了?还说我们要离婚?” 第16章 凭什么替她补偿 这个女人,一边吵着闹着要离婚,一边又背地里打小报告,明知道江雅竹要是知道这事,肯定不会同意他们离婚。 沈晚瓷,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江雅竹反而一愣,“没睡?那你脖子上的红痕……”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瞪大眼睛,“你是不是又跟简唯宁那女人搅合在一起了?你脖子上这印子是她弄的?你这是想气死我是不是!我告诉你,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绝对不同意你跟她在一起!” 要不是因为床上只有一个枕头,她非得再砸一次不可。 薄荆舟下意识摸了下脖颈,“你误会了。” 具体他没细说,皱着眉就去了浴室。 楼下,沈晚瓷顶着灼灼的烈日走出医院,秦悦织给她发信息,约她晚上一起吃饭。 见时间还早,又不用去工作室,她就去逛了趟超市,买了些生活必须品。 秦悦织下班后驱车过来接她,“我今天谈成了一桩大生意,带你去吃顿好的,庆祝你终于摆脱了薄荆舟那个痿男!” 沈晚瓷莞尔打趣:“这话要是传到你爸耳朵里去,他非抽死你不可。” 那人可是薄荆舟,主宰着京都大半的经济,是声名显赫的商场新贵,谁敢得罪他?要是让薄荆舟听到秦悦织这话,别说那家古董店,就是秦氏企业都不一定保得住。 “我就在你面前说说,你还不了解我。” 到了吃饭的地方,沈晚瓷看着面前灯光绚烂的会所,有点不敢相信:“这就是你说的,吃顿好的?” 夜阑是京都最高档的会所,消费高、花样多,里面的饭菜却是出了名的索然无味,但来这里的人都不是冲着吃饭来的。 “六位数的消费还不够好吗?今晚我们好好庆祝一下,不醉不归!我早就看不惯你那清汤寡水的生活了,亏你还能坚持三年,这地方薄荆舟以前没少来,这次换我们来享受!” 沈晚瓷结婚这几年过的都是尼姑生活,公司和家,两点一线,的确是跟婚前那个肆意妄为的自己差了太多。 服务生在前面领路,秦悦织却见沈晚瓷一路上都兴致缺缺,以为她是在为离了婚的事伤心,“要是难过,等下就放肆哭一哭,反正今晚没别人,我不笑话你。” “……” 沈晚瓷可不想哭,关键……今天什么都没有办成。 正是因为没有离婚,她才这么丧,再加上江雅竹的情况,她才会一直心不在焉。 她幽幽说道:“没离。” 会所声音太吵,秦悦织没听清,“什么?” “我和薄荆舟,今天没离成。” 听清楚后的秦悦织瞬间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不确定的问:“你是不是不想离啊?” 沈晚瓷对薄荆舟的感情她是瞧在眼里的,那男人婚后虽然对她挺冷淡的,但物质上没有过半点亏待,当初晚瓷被逼得走投无路,也是他将她从深渊里拽出来的。 女人都比较感性,会对英雄救美的男人生出不一样的感情。 何况他们还有三年的婚姻生活。 沈晚瓷怔然久久没有回应,她没有不想离,相反她对离婚的态度很坚决,但今天的事,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说清的。 秦悦织还在自以为的说着:“要是不想离,就寻个理由不离呗!或者跟你婆婆透个底,拖住他,按照你婆婆对你的那份喜欢,要是知道薄荆舟做的事,肯定打断他的狗腿!” 沈晚瓷却被她丰富的想象力逗笑,倒想听听她还能说点什么。 “然后呢?” “然后继续晾着他呗,男人都是贱东西,你越不搭理他,他越觉得你是个稀罕的宝贝!你看简唯宁,这招欲擒故纵玩得出神入化,你要学到她的两三分功力,薄荆舟还不被你随意拿捏?” 说话间,两人就进了包间。 而不远处的走廊拐角,将两人对话听个七七八八的男人对服务生说:“去三楼吧。” 夜阑就是阶级制度,会员卡体现阶层,按顾忱晔的身份,他应该是去顶层的,但……谁让他凑巧看到好兄弟的妻子也在这里呢? 而且,刚才他就注意到会所里有好几拨不怀好意的人,盯着她们。 顾忱晔拨通了薄荆舟的电话,“喂,你老婆在夜阑呢。” 薄荆舟这会儿正将简唯宁送到小区楼下,她不知道从哪里听到江雅竹生病住院的消息,竟然亲自去了医院看她,结果被江雅竹冷嘲热讽的骂了一顿,赶出病房。 此刻接到这通电话,男人皱了皱眉,“她去那儿做什么?” “和人商量着怎么对你欲擒故纵,晾着你,让你欲罢不能呗!还说让你妈把你拖住,让你没机会离婚。” 薄荆舟:“……” 他眯起眼睛,眼神变得沉静莫测。 顾忱晔没多说什么,就给他报了包间号然后挂断了电话。 “荆舟,怎么了?”车上的简唯宁察觉到他接完电话后情绪不好,车里的气氛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滞。 薄荆舟摇头,没有答话,停下车后说道:“你自己上去吧,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跳舞的事先别急。” “荆舟,”简唯宁咬着唇,“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昨天在晚瓷面前提到煜城?” 薄荆舟蹙着眉,低头点了支烟,烟雾散开,覆盖住他此刻的神情,“没有,你以后别去招惹她。” “是我招惹她吗?我只是提了个名字,她就动手打人,你是不是把她惯的太无法无天了?” 说到最后,声音隐隐抬高,带了些怨气。 一支烟抽完,薄荆舟不紧不慢的将烟头碾灭,“我还有事先走,昨天的事你需要什么补偿尽管提。” 简唯宁看着他,气得眼眶都红了,“你补偿?你凭什么替她补偿?打人的是她,该道歉的也是她……” 末了,她收住声音,长吁出一口气:“好,你要替她补偿是吗?那你和她离婚,娶我!” 薄荆舟却睨了她一眼,“你领舞的位置,不想要了?” 简唯宁进的舞团是全世界排名前三,领舞的位置更是众人梦寐以求。 一句话,足以让她沉默下来,也明白了他的底线。 薄荆舟觉得无趣,手指不耐烦的敲击着方向盘,“下车。” “荆舟,我……” 男人扭头,那双漆黑的眼眸在暗夜里,冷得像一潭能将人冻僵的冰水,“你知道我一向没什么耐心,别让我说第二遍。” 二十分钟后,等薄荆舟到夜阑的时候,正好看到几名男公关走进沈晚瓷所在的包间。 从半开的包间门里,能看到女人那张因酒意熏染而格外嫣红动人的脸…… 第17章 他冷冷看着一切发生 包间里,秦悦织推了推身侧的沈晚瓷,“看什么呢?这么出神,叫你都不应。” 沈晚瓷有点晕,摇了摇头,“我好像看到薄荆舟了……” “什么?”秦悦织不太相信,抬眼朝门口看去,那里空空如也,没有半个人影,“我看你是喝多了产生幻觉,就算薄荆舟在夜阑,也不可能在这一层。” 她指了指头顶,“那群公子哥资本家,都在俯瞰众生呢!” 沈晚瓷也觉得是看错了,收回目光,又看向面前站了一排各式各样的男人,“你叫来的?” “对啊,叫来倒杯酒,反正都点酒了,索性让他们拿个提成呗。” 公关是今早定位置的时候她就让安排的,当时是为了庆祝沈晚瓷重回单身,但现在……婚没离成,只能看看不能动了。 沈晚瓷不太热衷这种场合,也不喜欢喝酒,但秦悦织说酒水点了不能退,她只能硬着头皮把两件啤酒给喝了。 喝完的后果就是两人都醉了,不至于人事不省,但走起路来也是东摇西晃的。 两名公关一左一右的扶着她们,但在到电梯口时,沈晚瓷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对方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个子矮胖,挺着个啤酒肚,此刻正色眯眯的看着沈晚瓷:“哟,这不是沈助理吗?我是万晖的冯建辉啊,上次我们在薄氏见过,你还记得吗?” 那次他公司出了点岔子,托关系求到薄荆舟面前,见过沈晚瓷一面,之后就一直念念不忘。 沈晚瓷清醒了点,将被男人握住的手臂抽出来,声音淡淡:“冯总。” “沈助理这是和朋友来喝酒?”旁边两个男人胸口别着夜阑的工牌,一看就是公关,“不如换个包间继续玩?我正好有点事想和沈助理聊聊。” 沈晚瓷脑袋有点晕,直接拒绝:“抱歉,如果是公事的话,我只是个小助理,做不了薄总的主。” 这人一看就来者不善,所以她没有说自己离职的事,有薄荆舟这尊大佛在后面撑腰,就不会有人敢动她。 “不是公事,”见沈晚瓷的脸色沉了下来,冯建辉又道:“但对沈助理来说肯定是好事,我知道你在薄氏不受重用,说是助理,其实就是个跑腿的,你跳槽来给我当助理吧,工资随你开,还是首席助理,整个助理部你就是老大,怎么样?” 他一边说着,一边想去握住沈晚瓷的手,“薄氏虽然是大公司,但你在那里混几辈子都买不起京都的一套房,跟了我,我明天就带你去选一套,直接过户到你名下。” 沈晚瓷往后退了一步,假装听不懂对方的暗示,“抱歉,我不想在京都买房,辜负冯总的好意了。” 冯建辉看上过的女人不少,哪个不是一句话就贴上来的?敢这样当着面毫不留情拒绝他的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当即变了脸色:“沈晚瓷,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跟我三个月,我给你一笔这辈子都挣不到的钱!” 沈晚瓷的脸色也更冷了,“我不……” 但冯建辉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扣住她的手,想将她强行往包间里拖拽。 他敢这么肆无忌惮无所顾忌,是因为清楚三楼是普通区,有点背景家底的人都不会在这一层遇见。 沈晚瓷挣扎着,试图摆脱他的钳制:“放开我!” 秦悦织见状,忍着晕眩,拦在她面前,抡起包劈头盖脸就往冯建辉脑袋上砸—— “你放开她!撒泡尿照照自己吧,什么癞蛤蟆也敢想天鹅肉?!” 冯建辉没料到秦悦织会动手,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抵挡,瞬间被砸得眼冒金星! 但也仅仅短短几秒钟的时间,男人在体力上天生的优越让他很快占领主导,他一挥手把秦悦织重重推到在墙上,“你他妈的敢打老子,老子踹死你!” 他抬脚就往秦悦织身上踹,根本不顾力道,幸亏长得矮又胖,最多只能踹到秦悦织的大腿。 沈晚瓷一边推攘,一边将秦悦织往身后拉。 扭打间,她的余光扫到后面……只见不远处,薄荆舟就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发生,也不知看了多久。 她手上反抗的动作突然顿住,浑身的血液如同冻住一般,从头凉到脚。 三年夫妻,他就这样冷血无情的站在一旁,看着她被人欺负? 这场闹剧开始的快,结束的也快,最终冯建辉被夜阑的保安控制住了。 夜阑的经理走过来,先是对沈晚瓷和秦悦织道歉,然后让医生给她们检查,安排好后才看向被束缚住的冯建辉,“冯先生,夜阑的规矩不允许打架斗殴,更不能骚扰女客人。” 冯建辉疼得呲牙咧嘴,但这会儿也没有嘴硬,夜阑的大老板他虽然不知道是谁,但他清楚自己惹不起。 于是他倒打一耙指着沈晚瓷,“我没有骚扰她,是这个女人想陪我睡,我给的价格不合适,她先动的手!” 第18章 他将她拽进怀里 经理闻言转过身,微笑着询问沈晚瓷:“情况是如冯先生说的这样吗?” 明显这个经理不想去调监控,来夜阑的人非富即贵很重隐私,不希望一言一行被人窥视。 “不是,是他骚扰我,还动手打伤我朋友,你要不信可以问你们的员工。” 经理看了眼旁边的两名公关,见他们点头,便知道事情始末。 但他也是看人下菜,之前从没见过沈晚瓷,再看她的衣着……嗯,很普通,身上也没值钱的首饰,但冯建辉他认识,虽然这几年不太行,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便想敷衍着把事情解决了。 “这位小姐,我看您朋友也没有受伤,不如就别追究了?当然,医药费他肯定是会承担的。” 人情冷暖,沈晚瓷见得多了,她看一眼这经理就知道他是什么人模狗样。 “如果我非要追究呢?夜阑要包庇他吗?” “当然不会,对于客人之间的争执,要怎么处理是你们的事,夜阑不会插手,但夜阑有规矩,场子里不允许斗殴,还希望你们出去追责。” 他们是开娱乐会所的,不是居委会,只要不在夜阑的场子里打架,出去想怎么解决,随便! “那我想要拷贝刚才那段时间的监控。” 经理神色如常:“抱歉,我们接待的客人特殊,除了大厅和电梯外,其他地方都没有监控。” 这一听就是假话,这种特殊场合最容易出事,走廊上怎么可能没有监控? 不远处,一直在看戏的顾忱晔盯着始终背对着他们的沈晚瓷,挑了挑眉:“看来,你老婆不打算找你帮忙。” 这女人刚才明明看到了薄荆舟,但从那之后就没有再回过头看他一眼,如今明知道经理在敷衍了事,也没有想过来要求一求她的丈夫? 她明知道只要薄荆舟开一句口,无论是监控还是冯建辉,都会被双手奉上。 啧,还真是有骨气啊! 薄荆舟本来就很烦躁了,闻言,眉头微蹙,脸色更沉了几分:“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顾忱晔的视线落到男人的脖子上,眸子一挑,“你脖子上的痕迹怎么回事?你跟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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