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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门口的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薄总……” 咳嗽的人是总裁特助陈栩,他看了眼身边的总裁,说道:“上班时间,禁止聊私人话题,尤其是这种带颜色的。” 薄荆舟的目光扫了众人一眼,最终落在沈晚瓷身上,黑色的眸子又深又沉,“沈助理来一趟我办公室,今天参与聊天的人扣一千,自己去财务部签罚单。” 在场的人立刻散飞,独有沈晚瓷继续打字,面不改色…… 薄荆舟的办公室是极简风,沈晚瓷进去时,他正拿着一份文件,指间把玩着,几许慵懒。 她认出来,那是她今早托人送去别院的离婚协议。 沈晚瓷走到办公桌前站定,“薄总。” 男人抬眸,面无表情的脸上不辨喜怒,但声音却一个字比一个字阴沉:“浑身上下只有嘴最硬,沈助理这是从哪里得出的论证?” 沈晚瓷抿着唇装死,她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去接这个话题。 气氛僵持了十几秒,薄荆舟才放过这个话题,他将离婚协议丢在桌子上—— “解释一下,这上面的离婚理由是什么意思?” 沈晚瓷默了几秒,不卑不亢的回他:“字面上的意思。” 她写的很清楚,懂的人都懂。 “结婚三年无性生活,无法满足女方最基本的需求,怀疑男方性功能障碍。” 薄荆舟每念一个字,沈晚瓷就感觉自己的头皮紧一分,她怀疑这个男人会在盛怒下失控掐死她。 但她说的是客观事实,三年婚姻,他从来都没有碰过她。 念到财产分割那一行时,男人眸底掠过一层寒意,“看来,你这三年的助理没白当,对我名下的产业真是了如指掌,但是沈晚瓷,你觉得你有本事从我这里拿走一分钱?” 沈晚瓷早就做好了净身出户的打算,对此不以为意。 但这样淡漠的态度在薄荆舟看来成了一种挑衅,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伸过来,捏住她的下巴,“离了我,你拿什么养活自己?凭那一个月五千块的工资?别说房租,够买你脖子上的这条项链吗?” 那话里话外的嘲讽,不言而喻。 沈晚瓷偏了偏头想摆脱他的钳制,但没能如愿,反而被捏得更疼了。 她忍着疼,“这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呵,”薄荆舟冷笑,浑身散发着能将她撕碎的戾气,“这是找到下家接手了?” “……” 见她不说话,薄荆舟便当是默认了。 他突然笑了,薄唇掀起一抹嘲弄的弧度,松开掐着她下巴的手,“有件事你恐怕没搞清楚,离不离婚你没资格做决定,离协议上的时间还剩三个月。” 可那在沈晚瓷看来,根本没区别,反正这三年他都没把她当成妻子,更何况最后三个月? 他现在这态度,不过是因为离婚是她提出来的,伤他面子,损简唯宁名声。 男人的劣根性! 看样子离婚今天是谈不拢了,沈晚瓷索性把自己的态度表明—— “不管时间还有多久,我都不会再搬回去。” 薄荆舟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你是想告诉我,你要跟我分居,嗯?” 第3章 她不会再回来了 听到分居两个字,沈晚瓷的心像被人重重捏了一下,有点酸,还有点疼。 结婚后,薄荆舟每年回御汀别院的次数十个手指都能数清,和分居也没差别。 “反正只剩下三个月,我觉得没必要住在一起。” 薄荆舟盯着她看了几秒,讥诮冷笑:“有没有必要,我说了算,今天让陈栩给你批两个小时的假,把行李搬回去。” “我……” 沈晚瓷拒绝的话被敲门声给打断,陈栩在门外提醒:“薄总,会议要开始了。” 薄荆舟将摘下来的袖扣重新扣上,“出去。” 沈晚瓷不为所动,依旧坚持:“薄荆舟,我不会回去。” 薄荆舟不以为意,“你哪次不是这样说?”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吵架,也不是沈晚瓷第一次搬出去,但每次过不了多久她又自己搬了回去。 眼下,沈晚瓷知道他不信,她懒得再费口舌,反正时间久了他就会明白,这次她是真的不会再回去了。 从办公室出来后,沈晚瓷去了洗手间补妆,下巴那处被捏过的地方果然青了。 补完妆,她正准备拿着辞职报告去找人事,却听见有人叫她—— “沈晚瓷,打印机没墨了,赶紧去换,等着用呢。” 像这样的吩咐,她每天都会听到很多,作为薄荆舟的生活助理,只需负责他的生活起居,但薄荆舟不待见她,有什么事都是让陈栩亲力亲为,所以沈晚瓷渐渐沦落整个三十六楼打杂的人。 “沈晚瓷,叫你去换墨,”叫她的是平时最不待见她的戴秘书,刚才也是这人冷嘲热讽她跟和富二代男友分手的,“就算是要辞职,也得有点职业操守吧?这还没正式离岗呢!” “我的工作内容是听从薄总的吩咐,以及负责他的餐食,怎么?你现在都能替薄总下达指令了?” 别看她这生活助理的职位憋屈,其实很抢手的。 眼前这位就巴不得挤走她,然后自己亲自上阵。 戴秘书却跟见鬼似的看着她,“沈晚瓷,你今天脑子被门夹坏了吧?负责薄总的餐食?你定的那些外卖,你见薄总什么时候吃过?” 想到那些被扔进垃圾桶里的餐食,沈晚瓷心里刺疼了一下。 下一秒胸口突然一痛,是戴秘书将那些资料甩到她怀里,趾高气昂的说:“两点之前要打印好二十份,沈助理,人要贵在有自知之明。” 沈晚瓷皱眉,听到身后有动静,她回过头就见薄荆舟带着陈栩从办公室出来,他的目光正对上她的视线…… 男人嘲讽的勾了下唇角,那眼角眉梢都在表明一个意思:连打杂这种小事都做不好,有什么底气跟他提离婚? 沈晚瓷气笑了,当着薄荆舟的面,将文件朝那姓戴的丢回去。 戴秘书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那资料哗啦啦散了一地,沈晚瓷转身就走,声音远远传来—— “戴秘书,人不止要有自知之明,还得长耳朵听人话。墨水我不会去换,文件我也不会去打印,有本事你就去薄荆舟面前告我,还有……他喜欢胸大无脑的,你的确无脑,但那里小了点。” 反正都要离职了,她才不怕得罪人,临走之前还能黑他一下,值了! 薄荆舟的脸色霎时沉到了底,薄唇抿紧着不悦的弧度。 后来沈晚瓷去了人事部,将离职申请递交,人事经理看了眼,“沈助理,这离职申请你先拿回去吧,你是薄总的私人生活助理,得他签字同意,人事部才能批。” 沈晚瓷没接,直言不讳:“明天我不会来了,算旷工还是请假,随便。” 人事经理愣住,“你这是违约,就算离职也得有半个月的交接期。” 每天负责那人吃喝的工作岗位,有必要交接吗,交接他不吃什么吗? 那薄荆舟估计得饿死,因为她什么菜都点过。 沈晚瓷直接摆烂,“那就让薄荆舟起诉我吧。” 出了薄氏,她接到闺蜜秦悦织打来的电话,约她喝酒,大概也看到昨天的新闻,怕她难过。 沈晚瓷有点累就拒绝了,回到酒店后,她连晚饭都没吃就睡了。 模模糊糊中被敲门声吵醒,她看了眼时间,七点五十。 沈晚瓷起床去开门,门外的人是这家酒店的经理,对方赔着笑道:“您好沈小姐,是这样的,您这个房间出了点问题需要检修。” 沈晚瓷也没有为难他,“那给我换个房间吧。” 说着,她就准备回房间收拾行李。 经理却又说:“抱歉没房了,钱都退到您卡上了,因为是我们的过错,违约金也一并打给您了。” 沈晚瓷脚步一顿,薄荆舟让她八点前回别墅,这经理七点五十就来赶人,她要是再不明白其中缘由,那就是真的蠢。 “是薄荆舟那个狗吩咐的?我不同意退!” 她一时没控制住脾气,直接爆了粗。 经理也不遮掩,“沈小姐,我们只是小本生意,您别为难我。” 一千四百多万的小本生意? 即便沈晚瓷不同意退也没办法,酒店方态度坚决,也愿意付违约金,来检修的工人就杵在门口,说是电路出了问题,不及时修理可能会起火。 最后沈晚瓷拉着行李箱出了酒店,而薄家的车已经等在门外,江叔见她出来,忙下车要帮她接行李,“太太,薄总让我来接您。” 沈晚瓷避开他的手,“告诉薄荆舟,我不回去。” 说着,她转身就去附近的酒店。 江叔没有阻止,很快沈晚瓷就知道他为什么不阻止了。 附近一家酒店的前台将卡递还给她,“抱歉,您的卡刚才受限了,能换一张吗?” 第4章 庆祝脱离苦海 沈晚瓷刷的是薄荆舟的卡,至于她自己的钱……没必要浪费在酒店上。 她给秦悦织打了通电话,知道她在家里,就直接开车过去了。 江叔的车一直跟在后面,沈晚瓷全程无视。 下车时,她在后备箱拿行李,手不小心被装饰物刮了一下。 流血了,但好在不严重。 秦悦织住在17楼,知道她要来,门都是开着的。 沈晚瓷拧着行李进去时,秦悦织愣了一下,电话里她也没说是带着行李来的。 看来是离家出走了。 秦悦织连面膜都顾不上敷,伸手接过她的行李—— “早说你带行李我就下去接你了……哎呀,手怎么还受伤了?” 见秦悦织一脸紧张的要去找医药箱,沈晚瓷拉住她,“没事,都快愈合了。” “你这手可是金疙瘩,你就不能爱惜着点?你看看那些钢琴家,每天恨不得取下来放在保险柜里,生怕受到一点损伤。” 沈晚瓷被她夸张的样子逗笑,连日来的阴霾也散了不少,“这点伤,不会有影响。” 秦悦织顿了顿,说到这里,她又不得不提之前的事,“对了,上次我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 上次……沈晚瓷没说话,内心还没有下决定。 “许老来找过我好几次,他那可是国内顶尖的文物修复工作室,能进去的都是这一行里的佼佼者!能让许老亲自出面,你面子可大着呢!要不是你不愿意公开身份,我早就把你的联系方式给他了!” 沈晚瓷是搞文物修复的,且技艺十分了得。 她从小跟着母亲学,手法绝无仅有,大学也是这个专业,本来毕业后决定进博物馆工作,但后来……遇到了那些事,又不得不跟薄荆舟结了婚。 这几年她只能通过秦悦织接一些私活,做了个民间修复师。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她要离婚了,一切都该有新的开始。 思及此,沈晚瓷点头,“你帮我应下吧。” “你答应了?”秦悦织也没想到这么突然,之前每次提这个,沈晚瓷都是拒绝的。 “试试吧,随时都能去报道。” “随时?”秦悦织再次震惊,“你那份在薄氏的保姆工作不做了?” “恩,离职了。” 沈晚瓷说的云淡风轻,仿佛当事人不是她。 秦悦织‘啧’了一声,想到今早看到的热搜,已经联想了很多画面。 她忍不住骂着:“你早就该离了,就薄荆舟那狗男人,明明不吃你定的餐,还每次都让你定,他这种虚伪的男人就该跟简唯宁锁死,别出来霍霍人。我看干脆把婚也离了,反正就剩下三个月,免得看着糟心。” 沈晚瓷靠在沙发上,折腾一晚上有些累了。 “提了离婚,但他不同意,说要等协议到期。” 秦悦织听着只想笑:“真能装!当初简唯宁拒绝他的求婚,硬是选择出国走向国际舞台,现在他肯定不会这么轻易跟你离婚,然后轻易和她在一起,要不然显得他多廉价啊!不证明他抢手,简唯宁下次还会甩他!” 沈晚瓷倒是没往这方面想,但现在被秦悦织这么一说,顿时醍醐灌顶。 薄荆舟这狗憋着坏,给自己包装人设呢! “照我说,你就不该留面子,在正式离婚前先把结婚证贴到网上,让正义的网友网暴死他们这对渣男贱女,把简唯宁定死在小三的耻辱柱上!” 沈晚瓷偏头,不认为这是个好的提议。 “别,还是让他们两个人锁死吧,事情闹大,以后我再想找对象吃亏的还是我。” 再找?秦悦织眼睛一亮,打量着沈晚瓷,看来是真的决定离开薄荆舟了…… 这是好事,值得庆祝! 秦悦织从冰箱里抱出来一箱啤酒,打开一瓶递给她,“来,庆祝我姐妹终于走出苦海!” 沈晚瓷刚要去接,门铃就响了。 “谁啊?”秦悦织嘟囔着去开门。 外面站着的人是江叔,此刻的他跟刚才不同,哭丧着一张脸,探着脑袋对客厅里的沈晚瓷说道:“太太,少爷在楼下等您,让您现在马上下去。” 沈晚瓷皱眉,头也不回,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他要等就等吧。” 她在屋里,有床睡有酒喝,他在车里,再宽也不能躺平,谁怕谁啊。 说完,直接将手里那罐啤酒给一口干了。 这话,江叔是万万不可能转达的,除非他活腻了! 江叔无奈又说:“刚才在车上,夫人给少爷打电话,好像是不太舒服……” 他的话还没说完,沈晚瓷的手机就响了,来电人正是薄荆舟的母亲——江雅竹。 沈晚瓷可以不理薄荆舟,但不能不接江雅竹的电话。 结婚这三年,江雅竹对她比对薄荆舟这个亲儿子都要好,什么好的贵的都往她这里送,每次吵架不论原因,挨骂的都是薄荆舟。 “妈……” “晚瓷,我给荆舟打电话,他说你不在,那臭小子是不是又没回去?” 大概这个世界上,只有江雅竹敢这么叫薄荆舟,每次打电话来,都会查岗他有没有回家。 “不是,我今晚在朋友家,她过生日请客呢。” 沈晚瓷没说两人吵架要离婚的事,怕刺激到她。 江雅竹生薄荆舟的时候大出血,留下很多后遗症,这些年身体一直不好。 而被迫过生日的秦悦织见闺蜜撒起谎来面不改色的,她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 电话里又传来江雅竹的声音:“那等生日过完你们今晚回老宅住吧,他爸出差了,我有点不太舒服。” 沈晚瓷担心她的身体,“哪里难受?找医生看过了吗?” “没有,也不严重,就是我上次在拍卖会上拍了一块玉,让师傅做成了小叮当,你回来看看喜不喜欢,你们年轻人也不喜欢镯子什么的。” 沈晚瓷沉默两秒后应道:“好。” 如果只是让她回去拿东西,她就推了,毕竟都要和薄荆舟离婚了,但江雅竹说不舒服。 秦悦织知道劝不住沈晚瓷,只能亲自送她下楼,不忘嘀咕一句:“你信不信,你婆婆肯定是故意的。” 那熟悉的车停在小区单元楼门口,薄荆舟倚着车门抽着烟,听到动静抬头看向来人,一双眼睛黑沉沉的…… 第5章 拿皮带抽他! 一路上车内都很安静,紧绷的氛围让江叔开车都不敢变速。 直到车开到郊区的别墅停车坪,他才长长吁了口气,下车去开车门。 沈晚瓷没有薄荆舟那么矜贵,不喜欢人这么‘伺候’,正要去开车门时,薄荆舟淡淡开口:“我喜欢胸大无脑的?” “……” 沈晚瓷险些被呛住,他不提她都忘了这茬,说这话纯属是故意抹黑他,鬼晓得他喜欢什么! 她回过头,见薄荆舟的目光正好落在她锁骨以下的位置,不知有意无意,那眼神染了几许别意。 这份别意,沈晚瓷可以理解为是嫌弃。 “男人喜欢大的不是本性吗?” 所以和她结婚三年,他连基本的欲望都提不起来,可简唯宁的身材也很一般啊。 薄荆舟皱眉,“我不喜欢。” 沈晚瓷却勾唇笑了,她的漂亮本来就有种攻击性的美,这样一笑,要是换成寻常男人,魂都要被她勾没了,但薄荆舟只是淡淡的看着她,眉眼间毫无波动。 她说:“你喜不喜欢关我屁事,但我喜欢大的功能好的,这也是跟你离婚的首要原因。” 薄荆舟的脸瞬间沉了,车厢里的氛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凝滞冰冷。 车子的隔音效果不好,站在车外的江叔将两人的对话都听了去,这会儿满脑门都是冷汗,见薄荆舟有要发怒的趋势,他忙顶着压力打开车门—— “少爷,少夫人,到家了。” 沈晚瓷率先下车,就见江雅竹从别墅走出来,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拉着她的手就往里走,“晚晚,我让王姨给你炖了燕窝,还特意加了点美容养颜的药材。” 还在车里坐着的薄荆舟彻底被无视。 进屋后,江雅竹压着声音问:“那臭小子有没有欺负你?” 关于昨天那新闻她都看到了,她怕晚晚难过,所以让两人今晚回来住。 “妈,我和他……” 她想说她和薄荆舟要离婚的事,但话被江雅竹打断了:“那小子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叫他爸拿皮带抽他!你别顺着他,我等会儿给你发个菜单,全是他不爱吃的,从明天起你轮着给他点一个月,我还给陈栩打电话,让他不许给薄荆舟开小灶,不然开除他!” 她只字未提简唯宁,就怕沈晚瓷听了伤心。 王姨拿着披肩朝两人走来,“夫人,您刚才身体还不舒服,怎么出门也不披个披肩?少夫人,您可得劝劝夫人,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 就这样,沈晚瓷的那句离婚彻底没机会说出来。 “妈,您哪里不舒服?叫医生了吗?” 江雅竹摆手,“哎,老毛病养养就好了,没必要大半夜的还让医生往这荒郊野岭的地方跑一趟。” 现在的确挺晚了,江雅竹陪着沈晚瓷喝完燕窝,又将做好的小叮当戴在她手上,然后就上楼去睡了。 临走时她狠狠瞪了薄荆舟一眼,“臭小子,你今晚要是不把晚瓷哄好,我打死你!” 薄荆舟:“……” 他从回来就没说过话,这也能中枪? 薄荆舟和沈晚瓷的房间在二楼,知道他们要回来,王姨早将被褥都换好了。 沈晚瓷去拿睡衣准备洗漱,可一打开衣橱间,却发现她那套纯棉睡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种性感真丝V领睡裙,其中还有两套角色扮演的情趣服。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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