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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茶几,把客厅里所有能看见的东西全都砸了个稀碎。 “你给我滚——滚——!!!” 言逸突然发了狂,把陆上锦推出去,疯狂地破坏,厉声嘶吼,“alpha是什么东西!是什么东西!不要靠近我!你们都一样的恶心,滚——!!!” 陆上锦被掀飞的烟灰缸砸在肋侧的伤口上,雪白的纱布顿时殷透了一团血红。 他顾不上疼,趁着言逸失神的间歇,过去紧紧抱住他,吻着他的额角,任凭他在自己怀里打骂挣扎就是不松开。 “对不起,对不起。”陆上锦颤抖着嘴唇不断地重复这个词,“哥给你报仇,只要你好起来哥给你报仇,别这样,别伤到自己。” 言逸渐渐停了挣扎,垂着手,无力地站着,仿佛如果没有陆上锦扶着,一阵微风就能把他吹倒。 “我不想见到你们。”他说。 他腺体上属于陆上锦的气味已经消失了,没有了A3高阶腺体本能对标记者的依赖,陆上锦在他眼里炫目的色彩,渐渐与周围灰暗的世界沦为一体。 陆上锦已经不是那个最特别的alpha了。 邵文璟更不是。 仿佛困住了灵魂在浩渺星河中彷徨,问过每一颗星,无他容身之处。 肩头的衣料温热,陆上锦低头才发觉,言逸无声地流泪,眼睛里看不见一丝光。 第52章 房间里亮着一盏灯,里面就放着一张铁栏杆床,夏镜天躺在床板上,右手被拷在床头。 他无聊地翻看言逸的笔记本。 被关禁闭这几天,夏镜天待着无聊,巴掌大的笔记本被翻了十多遍,都有些旧了。 还是顾未说得好,不谈恋爱,逼事儿没有。 小兔子很好,但到底心里放的不是他。 笔记本上有一页,滴满泪痕,写着“锦哥为我受了伤”,加号后边写满了零,恨不得给陆上锦加一万分。 他就知道自己心血来潮的追求无论如何抵不上人家十来年的竹马情谊。 对着床头的方窗外传来窸窣响动,窗锁被一股重力牵引打开,夏凭天悄声翻了进来,把保温饭盒放在他枕边。 “排骨汤,趁热快吃。”夏凭天站在破床边低头瞧着他,浑身上下都是铁棒子揍出来的淤青,他从兜里摸出一盒跌打膏扔到夏镜天身上。 “你看看,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夏凭天恨铁不成钢地在禁闭室里转悠,“让你别出去闯祸,你给咱爹惹毛了吧。” 夏镜天戳起身子靠着铁栏杆,跷着腿,枕手看着他哥:“因为当时忙着给陆上锦发定位,没时间躲爸的人,不然爸根本抓不着我。” 夏凭天闭眼扶了扶脑门儿。 “哥,我想去部队。” 冷不防的一句话,夏凭天顿了顿,沉默着坐到床脚,叼了根烟打火儿。 “那地方可苦。”他吐了口气,“好好上学吧,毕业不想干别的来我那上班,或者你想继续出国读还是自己创业什么的都行。” “我想去PBB。”夏镜天重复了一句,故意跟他哥犟习惯了。 他在通宵寻找言逸下落的同时,找到了很多他不曾注意的小事儿。 近些年寻人启事满天飞,很多omega失踪了,消息如同石沉大海,仿佛人间蒸发,没有任何线索。 失踪的omega大多分化等级在J1左右,和腺体猎人脱不开关系。 原来世界上阴暗角落里藏污纳垢,是象牙塔中的小少爷看不见摸不着的。 “那你先念完学。”夏凭天想了想,“这两年风头不对,陆凛怕是要篡了顾远之的权,PBB最近……一直动荡,连我们都摸不清水有多深。” “那你帮我跟爸求个情,让他放我出去。”夏镜天退而求其次,“我去见陆上锦一面,最后一次,不给你惹祸。” 夏凭天皱眉:“老爸现在在气头上,说你为了一只兔子把夏家脸面都给丢完了,我现在去求情,等会儿我就被拷你隔壁。” “……”夏镜天盘起腿,低着头,“这儿真憋屈。” “嚯,现在知道憋屈了。”夏凭天嗤笑。 说破天也是自己亲弟弟,看着他磨没了嚣张气焰低了头,反倒生出几分不忍。 “把饭先吃了,剩下的我想法子。” 手机震了震,夏凭天低头看了一眼,是陆上锦。 “陆哥。” 夏镜天埋头吃饭,听见是陆上锦,抬头看了一眼,用口型问他哥:“找到了吗?” 夏凭天用口型回他:“有你屁事。” 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无助得几乎可怜: “凭天,兔子抑郁症能治吗?” 夏凭天赶到安菲亚的时候,陆上锦已经在大厅长椅上坐了好一会儿,不断用手按着因为过度熬夜而酸胀的眼睛。 会议室中聚集了几位经验丰富的老教授,询问陆上锦病情。 “他有时候能认出我,有时候认不出。” “我只是去给他削个苹果,回去就看见他在拿刀片来回割手腕,看起来不是要自杀,是在自残。” “经常暴怒,把视线里的一切东西都砸碎才罢休。” “他现在在衣柜里睡着了,我等一会儿就得赶回去。” 老教授们互相看了看,给出陆上锦建议,让他回去多用安抚信息素,只要被标记者的安抚信息素时刻照顾,病情能渐渐得到控制。 陆上锦跌坐在椅子里,痛苦地抱着头。 那只蜘蛛大概把所有安抚信息素都用在自己弟弟身上了,他看言言的目光像在欣赏柜台里的珠宝、T台上的新装,唯独不像在看一个人。 有位年轻的医生提出覆盖标记:“如果您和患者的契合度高于标记者的契合度,可以实现覆盖标记,但有失败风险。” 这一席话说出来,会议室中气氛骤冷。 夏凭天给提建议的医生递了个眼色,拍了拍陆上锦的肩头。 仿佛有把钝刀在陆上锦心里来回地割。 又是契合度。 他恍惚地扶着桌角撑住身体:“我们……契合度很低。” 最终结果是让陆上锦先回去照顾病患,观察一段时间,到时候会派医生去检查。 年轻医生出会议室的时候偷偷拉住夏凭天,悄声打听,眼睛发亮:“哎哎这是不是那个、那个之前搞军火现在金盆洗手的那个陆少?我在国外看见过他们家的直升机,我靠那飞鹰徽章可气派了。” 夏凭天把胳膊搭在他肩头:“小东西,刚刚你说的那个覆盖标记,足够陆上锦剁你一百回,他现在心情不好,没工夫搭理你。” 医生还好奇:“到底有多低啊?” 夏凭天没忍住,看了一眼身后没人,当笑话说了:“75%,逗乐儿吧。我都没听说过75%的契合度能搞一块儿去的,要死要活,你看陆上锦那个样儿,成什么样儿了都,整个圈子都为他发愁。” 医生愣了一下:“这么低?那硬凑一块儿干嘛……我还没见过契合度这么低的情侣呢。” “话这么多。去,办公室等我。”夏凭天捏了捏他下巴,搂了一把白大褂底下骚细的小腰,“不该说的嘴严实点儿。” 新搞上的货色,听说是腺体研究方向的专家,国外回来的高材生,挺带劲的,幸亏刚刚没惹毛陆上锦,不然这小情儿得夭折了。 陆上锦不敢在外边耽搁太久,他没找人照顾言逸,普通的保姆根本扛不住言逸病发时的暴怒,高级保镖又只有alpha人选,更能激起言逸的破坏欲。 话说回来,现在又有几个保镖有能力按得住暴走的小兔子。 电梯从车库升到一楼,陆上锦焦急地按电梯开门键,门刚开了一条缝他就挤了出去,顾不上换鞋脱衣服跑到储藏室,轻轻拉开衣柜。 言逸窝成一团,还在安静地睡着。 陆上锦坐在储藏室里用来垫脚的小板凳上,轻轻摸摸小兔子的尾巴。 回来的一路上右眼跳个不停,怕小兔子又做出什么天崩地裂的大动作,他已经做好了看见别墅成了一团废墟的心理准备,已经去让助理安排新房子了。 他安静地陪着他。 现在只要小兔子好好的,他什么都愿意做。 睡梦里言逸抽了抽,小腿忽然绷紧了,小兔子的脸皱起来,迷迷糊糊地扶着自己的小腿肚:“疼……” 陆上锦匆忙抱他起来,抱在怀里扶上他抽筋的小腿,力道适中地按揉,一边低头安慰:“不疼,马上就好,哥在呢。” 言逸从朦胧睡意中挣脱出来,呆呆地睁着眼睛,喃喃重复: “哥……” “乖。”陆上锦抱他起来,“吃饭去,我们去吃点东西。” 前两天他雇了位厨师,但被言逸一脚踹了出去。 点了外卖,言逸又全部打翻了,跟陆上锦要手机。 陆上锦给了他,他慢吞吞打电话报警。 说他的alpha要用外卖毒死他。 陆上锦只好亲自下厨。 言逸对陆上锦的态度也是忽冷忽更冷,但至少陆上锦是唯一一个能近他身的alpha,恍如皇帝钦点来侍疾的宠妃。 陆上锦把整座别墅里所有的利器都锁进地下室,餐具都换成了木质的。 他抱着言逸,微微摇晃着身子,轻声问:“言言,晚饭吃点虾补补钙好吗。” 听到“虾”,言逸愣了愣,在陆上锦怀里疯狂挣扎起来,双手又要去掀桌子,被陆上锦捉住了手,按在自己心口:“乖,不吃虾,不吃这个,你想吃什么?” 言逸发了很久的呆,要吃冬瓜汤。 “好,冬瓜汤。”陆上锦抱着他,低头吻着他的头发,“乖乖坐一会儿,哥给你弄冬瓜汤去。” 好在每天都有人送新鲜食材过来,陆上锦从冰箱里翻了翻,还真找到一块保鲜膜包着的冬瓜。 他去翻冰箱这一会儿工夫,回去再看言逸,言逸抱成一团蹲坐在椅子上,餐桌上的木盘子被他掰断了,正尝试着把木尖从掌心戳过去。 “别动!”陆上锦跑过去把木盘夺过来,仔细看了看他的手,掌心里只有一块红印,没流血。 他深吸一口气,抱起言逸轻拍后背,“宝宝,别这样。” 言逸无动于衷,淡淡地说:“冬瓜汤。” 陆上锦只好把他抱到灶台边的空碗橱里,时不时看一眼,再上网搜搜冬瓜汤的制作教程。 拿惯狙击枪和战术匕首的手,切起冬瓜来显得有点笨拙。 形状切得毫无规律可循的冬瓜块全抛进沸水里,陆上锦分出目光照顾言逸,言逸乖乖坐在碗橱里,似乎只有狭小的空间能让他感到安全。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陆上锦一手抱起言逸,让他坐在自己小臂上,一手端着冬瓜汤放到餐桌上。 “来言言,吃饭了。”陆上锦抱他坐在自己腿上,舀起一勺吹凉了,喂给言逸。 言逸尝了一口。 “这是南瓜汤。” 陆上锦愣了半天,自己尝了尝,除了盐放少了,味道一般,但应该是冬瓜吧。 他轻声哄:“不闹宝宝,是冬瓜汤。” 言逸扬起圆圆的杏眼,眼睛里仍旧不见神采,轻声道: “那我要吃南瓜汤。” 第53章 陆上锦把勺子无声地放回汤碗里,托着言逸腋下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 言逸把头偏到一边。 “你看着我。”陆上锦捧着言逸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宝宝,认得出我吗?” 言逸看着他,微张着嘴,眼神涣散,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看陆上锦的眼睛。 陆上锦心疼他这副恍惚的模样,扶着脊背揽到身前吻了吻唇角。 言逸垂下眼睑,小兔耳无聊地甩到陆上锦脸上。 他盯着陆上锦左手的戒指愣了一会儿,轻声自语:“陆上锦……” 陆上锦肩头一振,有些激动地摩挲他的脊背:“是我。” “陆上锦……”言逸捂着自己的小肚子,像在抵御骤痛,身子难受地弓成一只熟虾,肚子上像有一只手在死命地按。 “对不起,对不起宝宝。”陆上锦舀起半凉的冬瓜汤喂给他,“吃点饭咱们去楼上休息。” 言逸忽然扬起眼睫,露出被深深刺伤了的眼神,忽然抬手打掉陆上锦手里的勺子,一把掀了那碗汤。 汤水溅落到地上,木碗孤独地滚出几米远。 “我不喜欢陆上锦。”言逸从愣住了的陆上锦身上下来,自己回了储藏室找衣柜。 陆上锦在椅子上沉默了好一会儿,点了根烟,三两口就吸完了,然后蹲下来收拾地上零落的碗筷和菜汤。 储藏室的衣柜被关得严严实实,言逸窝在里面,从枕头里摸了摸。摸到了手机,还剩一点点的电。 他无聊地翻了翻微博。 唯一关注的明星原觅,最近发了公告,图片是和一个alpha的结婚证,还有一张两人的合照。 言逸仔细回忆了很久,依稀记得这个人曾经让他讨厌过。 指尖在结婚证的图片上反复摸了摸,保存到相册里。 手机相册里存了一张视频电话的截图,一个alpha穿着交领浴袍,对着镜头温柔地笑。 “陆上锦……”言逸捧着手机,看了很久很久。alpha眉眼深邃,他曾抚摸过无数遍,如今却忘了缘由。 头疼得厉害。 麻痹毒素褪去之后,或混乱或清晰的记忆全涌进脑子里,几段令他终生难忘的痛苦回忆又被记了起来。 脑海里那个omega卑微的爱。 陆上锦从背后压住身下的omega,强势地把他按在落地窗前,低沉性感的声音在他耳边引导:“把腰塌低些,屁股翘起来,腿分开。” omega双手扶着玻璃,闭着眼睛,掩耳盗铃般安慰着自己,这地方这么偏僻,不会有人看到自己被身后西装革履的男人按着腰的(省略)模样。 陆上锦伸手抬起他的下颌,低声命令:“把眼睁开。” omega微微发抖,陆上锦粗暴地(省略),右手则伸到他身前,狠狠攥住白皙纤细的脖颈,直到omega忍不住双手扶着脖颈想努力掰开让自己窒息痛苦的铁钳:“……先生,我……喘不过气……” 强大的Alpha气息包裹了他,身为omega对这样的压迫气息毫无还手之力,omega浑身发抖扶着玻璃窗,(省略)发颤的腿几乎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陆上锦恶劣地看他软弱求饶,看他的眼泪和不安,一次次用alpha与生俱来的霸道气息粗暴地压制他,轻轻亲吻他控制不住垂下来的软绵绵的兔耳,抚摸他毛茸茸的尾巴根。 omega的服从基因让他打心底喜欢向陆上锦妥协顺从,却因为陆上锦不爱他了,每一次进入都让他痛苦不堪。 即便如此,他仍旧想拥有陆上锦做他的alpha。 言逸朝他伸出手,想把正承受痛苦的omega扯到自己身边,难过地看着他:“不,你过来,傻兔子。” 陆上锦亲吻那个omega颈后的腺体,甜蜜的奶糖香信息素软绵绵地勾引着自己,忍不住亲吻他的后颈。 omega声音哽咽发颤,再次(省略)的一瞬间,失神道:“先生,咬破它,标记我,让我做你的omega吧……” 陆上锦却吻上他的嘴唇,把他所有的话都堵回口中,舌尖有技巧地舔吻他,直到omega再度(省略)起来,疲惫地跪在落地窗边,(省略)等待他再一次临幸。 陆上锦点了支烟,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口白雾,下一刻,还闪动着火星的烟头便按在了omega的大腿上。 即使被机枪子弹洞穿身体,也不如被这一点点微弱火星儿烫得痛,因为是陆上锦,所以他不敢躲开。 “住手……”言逸跪了下来,双手挡着omega腿上的皮肤,拼命保护着不让他被烫到,“别再忍受了……没有尽头的。” omega痛得尾巴颤抖,被陆上锦捞回怀里禁锢着不准乱动,滚烫的烟头在苍白的皮肤上发出焦味,omega眼眶里溢满眼泪,抽搐着道歉求饶:“对不起,对不起先生,我错了!” 陆上锦扔了烟头,吻他绵软的兔耳,悄声嘱咐:“抱歉让你痛了,但现在你只是我家的执事,希望你不要再忘记,我讨厌关于标记的问话。” “是……”omega跪在冷硬的地板上,听见陆上锦的手机响了一声,陆上锦接了个电话,走出办公室前把一个套子扔到omega面前。 “太紧了,用不了。去换个合适的,再去吃药免得给我惹麻烦。” 随着办公室的门冷冷关上,omega疲惫地蜷缩起来侧躺在地板上,挣扎着把地上扔的撕开却没用的套子捡起来,收进地上扔着的西服口袋里,爬起来披上衣服拿车钥匙回家。 车里有创可贴,他撕开一个贴在大腿的烫痕上。 言逸知道,他的车里总放着一盒创可贴。 因为垂耳兔很脆弱,容易受伤,而他的alpha总是不小心弄伤他。 他努力在陆上锦的眼神里抠出心疼的意味。 言逸抓着omega的衣领,难过地问:“你怎么回事……不会疼疼自己吗。” omega怔了怔,皱眉微笑,温柔地与言逸右手十指相扣,婚戒相碰:“我爱他……我等他回来爱我。” “我能等到吗?其实我……有点累了。”那只兔子omega疲倦地对他笑。 言逸用力按着剧痛的太阳穴,尽力遏制着不堪的记忆被唤醒:“不……那不是我,那不是我……” 记忆里的omega卑微得让他害怕,他恨不得闯进记忆里把当时的委曲求全的自己一枪崩了。 言逸埋头钻进枕头底下瑟瑟发抖,腰间似乎又缠上了发狠紧勒着的小臂,死死压着他的肚子,腿间淌得满是血,心脏和小腹都痛得恐怖。 “……别靠近我……我不是……”言逸抱着头在衣柜里打滚,“不要想起来……” 他睁开眼睛,惊恐地看见邵文璟的双手缠在他手腕上,眼瞳闪着金属光泽,舔着嘴唇微笑:“A3腺体真的很强呢。” 陆凛也抓着他的脚腕,朝他阴森笑着:“引导分化肢体再生,你应该能成功的,忍着点……” 言逸咚地一声撞到衣柜壁上,头朝下栽了出来。 忽然落进一个温热怀抱里。 陆上锦从底下接着他,顺手把小兔子抱起来,安抚地摸着他的手臂,低声耳语:“不怕,哥在这儿。” 言逸失神地望着他,满脸泪痕。 “不哭了,什么都不想了,我让人去买南瓜了,等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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