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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朵扑棱棱地甩一下。 响了十二声,您拨打的号码无人接听。 言逸纳闷地放下手机,继续拿着手里的枫叶发呆。温泉边的隐藏音响放着轻缓的音乐,若有若无的钢琴曲传进耳中。 他振作起身子,问身边打扫的佣人:“这是什么曲子?” 佣人停下来轻轻抹了抹额角的汗,欧美妇人的脸容淳朴深邃,礼貌微笑回答:“《luvletter》。” 情书。 言逸惊讶地竖起小兔耳,仔仔细细地听。 他清晰地想起一双手,布满弹片伤痕,指节修长优雅,按在琴键上,有种凄凉的违和感。 庄园内的音乐是传不到外边的,即使陆上锦就在附近。 陆上锦背着一把普通的Souct狙击枪,交叉背着一把AK47,攥着一摞文件的手弯折回来抱着邵文池,另一只手扶在墙上轻身翻了过去。 身后子弹火光乱飞,几辆面包车追到矮墙底下,腺体猎人全都冲下车跟着翻了过去。 邵文池瑟缩在陆上锦怀里,地面忽高忽低,吓得他紧紧抱着陆上锦的脖颈,在陆上锦耳边呜咽:“我要回家……我要哥哥……” 他只是细细地颤声呜咽,看来真的吓坏了。 意外的,陆上锦没有觉得太过烦躁,甚至释放了一点点安抚信息素给他。 但也只限于一点点,他的腺体最近一段时间透支过两次,短时间内很难恢复到全盛时期,没有多余的信息素可以施舍给别的omega。 等到把小兔子接回来,他会把所有安抚信息素都给小兔子,让他感觉到安全,陆上锦再也不会离开他,不会让他一个人孤独地留在家里等他到深夜。 他一直是一头离群的孤狼,游走在黑暗边缘。向深渊里多踏一步,他就彻底成了他最惧怕的模样。 其实是小兔子一直在光明里拉着他,被刮伤了手,刺透了心,仍旧愿意拉着他,把他从万劫不复的深壑边吃力地拖回他原本的世界。 手机忽然震了震,陆上锦下意识就腾出手拿出来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号码。 这种场合实在不适合接电话,但陆上锦害怕错过任何一个关于言逸的消息。 他甚至都猜到了这电话会是邵文璟打来的。 按了接听,对方沉默着没有开口,似乎在惊讶自己接了电话。 后边追杀的无数腺体猎人见那个游隼alpha在接电话,顿时觉得自己身为追杀者的尊严受到了挑衅。 陆上锦并不在乎,他的心在砰砰地跳,仿佛已经隔着电话嗅到了虚弱得单薄寡淡的奶糖香。 “言言……是你吗?”陆上锦没有手能用来拿枪了,不断用手肘撑着矮墙沿翻过去,也舍不得放下手机。 “我……打错了吧,抱歉。” 真的是言逸的声音。 陆上锦求他别挂电话:“不,没错,你听我的声音,是我,陆上锦,你怎么会不记得我,别闹了,我知道错了,哥对不起你……” “抱歉……”言逸的嗓音里有一点诧异,“我只是想和你说,可能我之前跟你玩过几次,我很过分吧,但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说抱歉了,你想要多少分手费?” “什么?” 陆上锦只感觉一瓶烈酒直接灌到了他脑袋里,刺得他每一片回沟都痛得像被直接扔在锅里煎了。 头皮都在发麻。 忽然,肋骨边疼了一下,陆上锦怔怔去摸,右手连着手机上都是血。 一颗子弹从他肋骨侧擦了过去,十来秒之后陆上锦才觉出像斩断手指似的疼。 他默默放下手机,翻身跃过一道废墙,摘下背着的AK反手朝后扫射,把邵文池按在怀里,躲子弹的时候就地滚了一圈,起身消失了踪影。 或许是因为得到了一点点安抚信息素,邵文池安静下来,把脸颊贴在陆上锦肩头,有一股悲绪透过他的胸口传达进小孩子的脑海中。 这个人好难过。 邵文池能感觉得到。 陆上锦带着他甩掉穷追不舍的腺体猎人,钻进一片拆了一半的废楼里,顺着布满灰尘的楼梯攀上顶层。 他缓缓放慢了脚步,坐在地上喘息,放任肋下的枪伤一滴滴地渗血,脊背弯出一个寂寞的弧度。 想到少年时,他们吵得最激烈的一次,小兔子也和他说分手,因为他出口伤人,说小兔子做菜难吃,像把蜡烛和青椒炒在一起的味道。 言逸伤心了好久,一直坐在阳台不理他,那是他为陆上锦学的第一道菜,他怎么可以这么说。 分手说得再凶,小兔子也只会在家里找个地方一个人生闷气。 不过是想要陆上锦服软哄他。 陆上锦把吃干净的盘子拿到阳台,放在他面前:“难吃是难吃,没说不吃啊。” 言逸扁了扁嘴。 陆上锦又拿出一碗焦黑的番茄炒蛋,得意地告诉言逸,哥做的更难吃。 小兔子别扭地扑到他怀里。 不想分手的时候无论如何都会留着余地,而不是在电话里淡淡的一句“你想要多少分手费”。 陆上锦害怕了。 小兔子在学着他的样子侮辱他。 而他却无话可说,类似的事他都对言逸做过更加过分的。 “你……没事吧。”邵文池没站稳,一屁股跟着跌坐在地上。 陆上锦提着他拎到自己面前:“说,邵文璟对言逸做了什么。” 他能猜测出和蜘蛛的麻痹能力有关,他想知道更多,又惧怕知道更多。 文池绞着手指懵懵地看着他。 小孩子能知道什么,他真是脑子坏了。 陆上锦把他放回地上,捏了捏鼻梁,拿出手机给文池拍了一张照片,咬了咬牙把照片和定位发给了刚刚打来的号码: “带言逸来换你弟弟。” 然后靠在墙根底下翻看抢出来的一沓文件。 如果只是从腺体猎人手里抢走了一个猎物,还不至于被这么多人追杀,这沓文件才是他们不能丢掉的重要的东西。 里面是一沓厚厚的名单档案,每一张都配着对应的照片。 很多都是文池这么大的小孩儿,还有更小的,性别多是omega,分化潜力大多在J1以上,有的待测。 文池爬过来跟着看,指着其中一张照片惊恐地说:“这个是我的同桌,他从前天开始就没有来上学了,他爸爸来学校给他收拾东西的时候还在哭。” 陆上锦仔细看了看,小孩子的照片吸引了他全部的目光。 是一只软糯的小灰兔,软软的小耳朵可爱地垂着,和言逸小时候一样讨喜欢。 都是被腺体猎人盯上的小孩子。 小孩子没有反抗的能力,最容易捕获。但这家学校里的孩子大多有背景,敢对他们动手的腺体猎人恐怕也有实力雄厚的靠山为他们提供武器和资源,才敢在这里肆意妄为。 陆上锦收起文件,卷起来塞进战术腰带里。 此时此刻,没什么比找到言逸更重要的了。 他没有心情想别的,从口袋里摸出塑封过的一张照片,轻轻抚摸。 文池爬过来跟他一起看。 照片里的扯着小兔耳笑的omega,他也特别喜欢。文池想让他和哥哥在一起,因为这样就能天天都见到他。 他回头看陆上锦,alpha的脸上有润湿的水。 天台的破旧铁门被一脚猛得踹开,陆上锦警惕地一把抓起文池,抱着他退到天台边缘。 邵文璟走进来,眼睛是血红的,狠狠盯着陆上锦,仿佛盯着天敌的毒虫,恶戾灌注全身。 文池清脆地叫了一声:“哥哥!” 邵文璟的眼瞳颤抖了一下,紧紧攥着拳,桃花眼中似笑非笑的轻佻尽数消减成歹毒。 “陆上锦……别站在那儿,你过来。”那里太高,文池会怕。 陆上锦岿然不动,面无表情地站在天台边缘:“这附近有不少腺体猎人,把言逸交出来,我不会为难一个小孩子。” “你还知道你在为难一个小孩子?” 言逸从铁门中走出来,手里端着一把沙漠之鹰,枪口指着陆上锦的眉心,冷淡的目光扫过陆上锦全身,陆上锦极其了解这个眼神,他在测距测速,判断能不能在不伤人质的情况下击毙目标。 他们是多年的搭档,对彼此都的警惕动作都熟稔于心。 陆上锦的心一寸一寸裂出细小的伤口。 言逸并没有开枪。 起初只是担心血溅落到文池身上,会给小孩子的童年蒙上阴影。 后来是因为看到了那个alpha脸上悲怆的落寞。 言逸捂了捂心口,这里在闷痛。 明明只是一个不太熟悉的alpha而已。也许有一夜情,也许是多过了几夜。 他看到陆上锦的手,骨节分明的双手上布满陈旧伤痕,左手无名指戴着一枚婚戒。 连续的机枪子弹响突然打破了微妙的沉默,陆上锦看到了自己胸前的红点,骤然翻身躲避,下意识把文池推离了狙击范围。 胡乱扫射的重机枪弹漫天乱飞,一枚震爆弹被扔到了天台猛然炸裂,天崩地裂的巨响之后,已经成了半个废墟的大楼天台忽然倾倒。 文池尖叫着猛然滑出了天台。 邵文璟不顾一切冲了出去:“文池!文池!” 邵文璟毫无预兆地闪开,言逸就暴露在重机枪弹扫射范围下。 他愣了一下,忘记了躲避。 时隔很久,他又感到了熟悉的寒冷。 他又被抛弃了。 他永远是被抛弃的。 言逸愣了好久,摸了摸自己的腺体,想问自己,A3腺体不是很珍贵的吗。 越是不需要被保护的人,越是好奇和期待被保护。 可是,为什么没有人肯把他当作最好的。 身体猛地一紧,紧接着重重砸在地上,但头没有被磕碰到,有温热的手掌垫在底下。 陆上锦用身子裹着他,翻滚进掩体里,换了背后的狙击枪,微眯双眼,定位到对方掩蔽点,从瞄准到扣下扳机一气呵成。 他的枪没有任何倍镜,只靠一双拥有极限视力的鹰隼的眼睛。 制高点有个狙击手从楼上摔了下去。 天台轰然倾倒坍塌,陆上锦抱着言逸跳了下去,手在下层保护窗上勾了一下,身体甩进下层,抱着言逸后背着地砸在了满地碎石玻璃上。 言逸的头被紧紧压在怀里。 身体被一股浓郁的安抚信息素包裹了,水仙香混合着血腥味。 第51章 言逸被震得眼前黑了黑,脸颊贴在陆上锦胸膛上,水仙香的信息素灌入鼻腔和腺体内部。 “陆上锦?”言逸喃喃低语这个名字。 “是我,我在。”陆上锦紧抓着Souct,用小臂把言逸圈在怀里,撑着布满尘土和碎玻璃的地面坐起来。 “有事没。”陆上锦把手搭在言逸脖颈上,从头到脚摸了一遍,确认没有伤口,松了一口气。 被沾满尘土血污的手扶在脸颊上时,言逸怔住了。 这个alpha的掌心也有陈旧突起的伤疤,扶在脸上时,言逸听见自己的心在跳。 他看见这个alpha肋下被血浸透了一片,还在滴血。 不知怎的,言逸心底忽然升起一股没来由的邪火儿。 他一把夺过陆上锦身上挂的AK47,熟练地挂在自己身上,单手提着枪,从陆上锦身上爬起来,递给他一只细白的手。 陆上锦受宠若惊,轻轻握住他的手站起来。 他本以为言逸不会愿意再让自己握他的手了。 言逸低头检查了一下弹匣,扬起眼尾卷长的睫毛望着陆上锦:“子弹。” “……”陆上锦展开西服外套,里衬挂着两扇子弹供他挑选,同时试探着问,“你现在记得我吗……” 言逸打断他:“给我空尖弹。” 陆上锦被噎了一下,把空尖弹都给了他。 小兔耳敏锐捕捉到了窸窣靠近的声响,言逸托起右手,朝一点钟方向轻盈一发点射。 扣动扳机的同时,顺着攀索降下来的一个腺体猎人被打穿心脏飞了出去,破碎的脏器血肉爆裂飞溅。 不得不承认他是训练有素的顶级战斗机器,对待目标会选择杀伤力极强的空尖弹。 小兔子的身影与心上蒙尘的情人重合。当初陆上锦鬼迷心窍迷恋的是他,一面是浪漫,一面是残忍,手握枪炮,唇间叼着玫瑰。 是陆上锦让言逸收起羽翼成为笼中雀来满足自己的控制欲,等到小兔子听话地改变了,陆上锦还是不满意。 这些年他的阴晴不定任性妄为一定让小兔子迷茫极了。 言逸顺着刚刚的攀索跳了上去,朝陆上锦微扬下巴:“跟上。” 陆上锦轻身一跃,抓住攀索飞快爬上去,抓住言逸的腰扯进怀里,搂着他飞快翻回坍塌的楼顶。 被抱着的感觉挺不错的,虽然场合不合适。 言逸索性拎着AK,左手挂在陆上锦脖颈上,让他带着自己爬上去。 他没有拒绝自己的碰触和拥抱,陆上锦扯起唇角放松了些。 还有机会挽回的,只要言逸肯给他机会,他会弥补自己做错的事。 言逸斜睨了他一眼,用枪托抵住陆上锦的下巴问:“从前我有那么宠你?你是挺好看的。” “什么?”陆上锦反应了好一会儿。 那只蜘蛛到底对言逸做了什么,他的记忆怎么能错乱成这样。 人为促成的记忆错乱会让大脑内神经渐渐被侵蚀,对omega的身体有害无利。 陆上锦吻了吻他的额角,艰难回答:“……是,对我很宠很宠……” 当时不曾珍惜过,全当成废纸糟蹋尽了。 顶层炮火连天,重机枪弹集火于一角,邵文璟一手抱哭红了眼的文池,脱下防弹衣把他裹在怀里,躲避着混乱的枪弹钻进坍塌的铁门里,与扶着楼梯向上跑的陆上锦和言逸打了个照面。 言逸看见文池安然无恙,握在AK上攥得指节发白的手松了劲儿。 邵文璟看了一眼言逸,释放了安抚信息素。他现在没有心情照顾别人,文池吓坏了,在怀里一直抖。 罂粟气味环绕在言逸身边。言逸身子振了振,下意识跟着他下楼。 他的脚步有些匆忙,看起来邵文璟并没有等他的意思。言逸咬着嘴唇,挣脱陆上锦的束缚追过去。 “言言!”陆上锦立刻把言逸扯进怀里,恨铁不成钢地低吼,“你还跟着他走?!” “他是我的alpha,不然我跟谁走……”言逸回答时听见了自己惶恐的尾音,怕被抛在身后的紧张。 邵文璟见他紧紧把小兔子锁在怀里,自己抱着文池,无暇顾及其他。 看来A3腺体今天是抢不回来了。 “你抓住他有什么用。”他抱着文池与陆上锦擦肩而过,低声冷笑,“我标记了他,他现在是我的omega。” 带着轻佻尾音的几个字不轻不重地吐出来,在陆上锦本就碎出裂纹的心上砸出窟窿来。 一缕蛛丝悄然连接到言逸的腺体,将之前注入的促使记忆混乱的毒素全抽了出来。 “他会恨死你的,goodluck。”邵文璟哼笑,抱着文池翻下楼梯朝出口逃了。 陆上锦把言逸更紧地锁在怀里,翻开后颈遮挡的发丝,标记留下的牙印痕迹还在,言逸的腺体上浮现一枚八足蜘蛛图腾印记。 他压抑了数日的躁郁愤恨一下子被点燃了了,狭小空间内水仙信息素飙升,下一瞬即发动伴生能力“攫取”,他要立刻把那只蜘蛛撕成碎片。 言逸灵魂出窍似的站着。 仿佛有什么东西被从身体里剥离了,久久望着邵文璟头也不回的背影呆滞地立在原地。 印象里有个alpha就是这么离开的。 决绝地甩给他一个背影,像开车到郊外狠心扔下一条病重的狗,今后是死是活各自由天。 到底是自己的omega,陆上锦看到他恍惚失落的寂寞神情,眼神还是无可奈何地软了,匆忙收起信息素没有去追邵文璟,而是把言逸抱紧,裹在衣服里,声音颤抖喑哑:“是我的错,我们回家,哥给你想办法。” 他看了一眼邵文璟消失的方向,眯起眼睛,把这个背影狠狠刻印在脑海中。 他承认他对言逸做过的一切事情桩桩件件都过分恶劣。 但一直没有舍得标记他,让他成为陆凛视线里追踪的猎物,这是陆上锦真心实意的保护,即使它曾经变质过。 言逸一直都没再说过话。 陆上锦趁着他没有反抗,把人带走了。 长惠的别墅空了好些日子,没什么人气。 隔着落地窗,能看见天边的云压过来,酝酿着一场云雷。 陆上锦一直在等待着一场迟早要来的暴风雨。 他甚至希望小兔子冲他狠狠发一通火儿,就算小兔子下手打他,他也能做到一丝一毫都不还手。 可言逸就那么抱成一团,缩在沙发角落里,眼睛里什么都没有,空荡荡一片虚无。 他唯一的动作就是扶着自己的小肚子,露出迷茫的表情。 陆上锦手里拿着确诊假孕的报告,缓缓接近他,指着报告上的文字,声音又轻又低,不敢过分刺激言逸的精神。 “是假孕,哥没有杀我们的孩子。”陆上锦拿着报告指给他看,“你看,没有。但是你想要孩子我们以后一定会有的。” 言逸直勾勾地盯着那份报告,头痛得厉害,混乱的记忆在大脑里打架似的乱撞,错乱的片段像被翻乱的抽屉,想找的东西找不到,想丢的东西堆得哪儿都是。 陆上锦边释放出足量的安抚信息素,边向言逸靠近了些,把他僵硬的身子拢进怀里,抚摸着他低声哄慰:“你不要相信一份假报告,那是邵文璟的挑拨,之前的那张照片,都是他的离间。” 手里的检查报告突然被抽了出去。 言逸看着那份报告出神。 陆上锦放缓安抚信息素的剂量,轻轻摩挲言逸的手臂:“我们会有孩子的,我疼你,也疼宝宝,你原谅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言逸无动于衷。 他没有强烈地挣扎,在陆上锦怀里呆滞地坐着,身上像从冰窖里过了一遭,冷得陆上锦打了个寒颤。 脖颈的上的蜘蛛标记排斥着陆上锦的安抚信息素,陆上锦释放的安抚信息素越多,言逸越露出更加痛苦的表情。 他忽然清晰地想起那天,邵文璟咬在自己后颈上注入信息素,双手分开他的腿。 可怕的回想让他遍体生寒。 “不要。” 言逸用力推开陆上锦,用力过猛反而从沙发上栽了下去,跪在地板上干呕,想把这种深入骨髓的恶心感全吐出去。 陆上锦靠近时他一把掀翻了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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