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生过来抓他,陆上锦把言逸锁进怀里,扶上他的小腹,用力挤压:“我自己来。” 从前只属于他的小兔子,被别人弄坏了弄脏了,他只能亲自把他打理干净。 本能使言逸再也无法顺从,疯狂挣扎抓住陆上锦的手腕,想要从禁锢自己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恐怖地尖叫:“疼!放开我!!” “锦哥,你答应我会爱宝宝的,你答应我了……我照顾它,我一个人,我保守秘密,求你,求你了锦哥……” 陆上锦的手攥出了青筋,些微发抖。 他把言逸按到了地板上,从背后搂住纤细的身体,小臂紧勒着他的下腹:“你骗我……在医院准备换腺手术的时候你和夏镜天到底做了什么。” 言逸的视线被泪水模糊,痛得连完整句子也说不出:“我没……我不知道……我没有骗你……” 陆上锦咬牙抓住言逸的咽喉,强迫他抬起头看自己手机上的一段视频。 是一段监控录像,夏镜天进了言逸的特护病房,待到早上才出来。 “这么久,干什么了?”陆上锦狠狠用力,伴着言逸又一声尖锐的惨叫。 他恨的不是假孕。 而是假孕的时间居然在他出差那几天。 从检查报告出来到现在,陆上锦做了不少事,先去询问了假孕对兔子的危害至不至于死亡。 随后又循着平时的蛛丝马迹联想到夏镜天,那条发来的语音,在和夏凭天通话时夏镜天暴躁的质问,且随时出现在言逸身边。 他去调查了言逸住过的小旅店,店里没有监控,但外边有,监控显示言逸下楼接夏镜天,夏镜天把外套披在他身上,还送了他一束玫瑰。 陆上锦亲自去了那家小旅店。 旅店生意不好,言逸走后的几天,住的那间房还没人住过。 只需走近这间狭窄的房间,就能嗅到残存的M2alpha的信息素气味,卫生间空气不流通,更是充满了浓郁的发情信息素,满天星的气味像挑衅一般闯进他的鼻腔。 这个他从没放在眼里过的小孩儿,居然在他眼皮底下撬了他老婆。 因为他自以为太了解言逸,他从没想过言逸会骗他,会对他撒这么一个弥天大谎来羞辱他。 “假孕……还伪造真孕的检查报告,骗我是不是特别有趣?” “我早该知道,兔子总在发情,这么骚的东西一天没人操都是不行的,是不是?” “把我当傻子耍有意思吗?” 言逸背叛了他,这是应得的惩罚。 他本已经决心回头过平静的生活,他在失去一切的时候得到了希望,现在,他却得知,这个孩子不仅不存在,而且连自己老婆的肚子都是别人搞大的。 他用来支撑精神的一切都是假象,死去的人离开他,活着的人背叛他,陆上锦的心像被利爪猛然间撕裂,alpha的尊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和侮辱。 “你说,你跟夏镜天到底搞了多久了,他那么关心你,是不是已经把你操熟了,跟年纪小的上床舒服吗言逸?” 陆上锦目眦欲裂,嘴里骂着不堪入耳的侮辱,把小兔子狠狠往死里搓磨。 言逸的声音越来越弱,剧痛和恐惧让他根本无法思考,只知道最爱的alpha在拼命按自己的肚子,要杀掉他的孩子。 “锦哥……我真的没骗你……检查……说是真的……我真的有……有小兔子……” 前一刻言逸还在微弱地期盼陆上锦是来救他的。 这双手曾经明明宁可自己受重伤,也会紧紧抱住他带他逃离深渊。 他被欺骗了。 被陆上锦这些天故意用柔情蜜意伪造的体贴欺骗了,数年苦等,恍如平白空梦,他对两人的未来不计前嫌地思考了无数可能,唯独没想过看似转性的陆上锦仍旧残忍,更胜当初。 言逸的眼睛失去了光泽,鲜血渐渐浸透睡裤,一股热流顺着大腿淌到地板上。 陆上锦扔下一张体检单,随口吩咐几位医生:“你们把剩下的处理干净。” 几个医生站在五步外噤若寒蝉,被陆上锦声音中的冷峻戾气震了震,匆匆跑过来给言逸止血。 言逸咬着苍白的嘴唇,颤抖地抓住那张体检单,看着上面龙飞凤舞的化验结果,一声不响地发呆。 “确诊假孕。” 明明是真的。 他只想生一只小兔兔陪伴自己,想念陆上锦的每个晚上可以少一点孤独。 没有疼爱自己的alpha,也没有小兔兔了。 第42章 陆上锦摔门而去,坐在车里一根接一根抽烟,直到嗡鸣的太阳穴被尼古丁彻底麻木镇静。 言逸惊惧哀求的样子又浮现在脑海中。 陆上锦按着心口,趴在方向盘上忍着心口急剧的痉挛跳动,双腿冰凉麻木,甚至踩油门时都没什么知觉。 这大概是他活到这么大体验到的最淋漓尽致的狂躁暴怒。 此后两天,陆上锦都在公司里过夜,没再回过家。 办公桌上堆的合同大多签完了,剩了一摞久安鸿叶的合同,陆上锦没有半点心情翻开,索性一直搁置。 久安鸿叶的副总起初打来电话问了一下,察觉到不对劲儿以后不敢再问。 会议结束,夏凭天从会议室出来,脸色黑得像块炭。 陆上锦到底在折腾什么,这是在针对他们鸿叶夏氏?拖着好几个合同快逾期了也没动静,在干什么? 他爸留下的那孩子该着了短命,多脏器衰竭,谁救得回来?他他妈是皇帝老儿救太子呢?不至于要鸿叶夏氏跟着陪葬吧。 越想越憋气。忍不住给陆上锦打个电话,他要是再不接,立刻让司机开车往长惠去。 响了十声陆上锦才接起来。 夏凭天忍着火儿,跟陆上锦好言好语问了问。 陆上锦淡淡问:“你是不是帮你弟弟找过言逸。” “啊?没有啊。”夏凭天噎了一下,他确实帮夏镜天查过,但他应该没做什么吧。 “你有个好弟弟。” 陆上锦挂了电话。 夏凭天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一把抓住助理的领口:“去,把陆上锦上次带人去检查的报告调来给我看。” 他气急败坏地扯掉领带,下楼开车去了夏镜天的学校。 夏镜天平时懒得回家也偶尔住寝室,门禁大爷没拦住夏凭天,让他带着几个alpha闯上了宿舍楼。 这些天夏镜天确实懒得回家。 他从颓圮酒吧回来以后就一直窝在学校不怎么动弹。 另一个室友伏案画工图,他就靠在床里拿着一个旧笔记本发呆。 他从颓圮酒吧的二楼卧室里把这本笔记带出来,至今已经翻看了好几遍。 那只小兔子的笔迹和他人一样清秀。 笔记本上除了在边角记录一些备忘的事宜,绝大多数都像日记一样记录着或开心或不开心的生活,和陆上锦相关的事情后边总会写上分数。 一页页看下来,字里行间都能感受到孤独。 明明分数已经减到负数了,一句“带你回家”又把分数加满。 平淡无奇的小事塞满了整个笔记本,夏镜天就像陪着少年时的小兔子走过了一个十年。 “镜天你……没事吧?”室友放下勾线笔匆匆走到夏镜天床边,夏镜天屈着一条腿沉默地靠在枕头上,双眼皮有些肿,眼睛红着,无精打采。 “你有没有喜欢到远远看着都觉得很心疼的人?” 室友微张着嘴,摇了摇头。 寝室虚掩的防盗门被一脚踹开,伴着一声砸门的巨响,夏凭天气势汹汹走进来,几个魁梧的保镖冲进来把室友带了出去,带严了门。 寝室里只剩下兄弟二人。 夏凭天一把扯住夏镜天的手臂,狠狠把人从床上拽了下来,扬手抽了一巴掌,咆哮道:“把你能的!可以啊,把别人媳妇玩儿到假孕,好的不学坏的学,你行,我他妈就是这么教你的!” 他收着手劲儿,夏镜天仍旧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巴掌震住了。 “你喜欢那小兔子是吧?”夏凭天把一摞检查报告拍在夏镜天手里,“看看你把人家害得多惨,假孕强制流产,陆上锦亲自动的手。” 夏镜天咬着牙低头浏览检查报告,确诊假孕四个字刺得眼睛疼。 强制流产? 他该有多疼多害怕。 “这不对……”夏镜天惊讶忙乱地翻看检查报告,“之前我陪他去看过了,检查说是真的怀孕。” “几十年了,安菲亚医院的诊断结果就没出过一次错。”夏凭天背过身,点了支烟努力压抑被怒气冲得暴躁的头脑。 “一定有问题,那就是那家医院有问题,我去查查。” 夏凭天抓住他的手腕:“你今天敢走出这个门,以后就别叫我哥。” 夏镜天甩开他的手:“你有本事打死我。” 一股邪火冲上脑子,夏凭天骤然发动J1能力重力操纵,把夏镜天狠狠压在了地板上,从兜里摸出一对手铐卡进夏镜天双手。 “回去我就打死你,小畜生。去给那姓陆的道歉,这事儿就他妈是你不占理,你一点都不委屈,把我的脸都丢完了。”夏凭天提起咬牙切齿挣扎的弟弟,叫保镖过来把人给弄下去带走。 夏镜天被他哥带回自己家,禁足了两天,房间门都不允许出。 第二天晚上,夏凭天不放心,进来看了一眼。 弟弟仰面躺在床上,翻着一本旧笔记,眼神黯然。 夏凭天把端进来的银耳汤往桌上一放,坐在床沿上:“小镜子,想通没有,道不道歉。” “要道歉也是给言逸道歉,姓陆的他不配,他是人渣,他从来就没把言逸放在眼里过。”夏镜天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哥,“你打我,还拷我,你先给我道歉。” 夏凭天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行吧,你转过来我看看打坏没有?” 他转过身来,夏凭天低头看了看,好像还有一点肿。 “拿鸡蛋敷一下。”夏凭天刚转身要叫家里阿姨煮个鸡蛋,回过头,夏镜天就朝自己抬起了右手。 “操!你丫干什……”夏凭天周身的重力即刻改变方向,猝不及防吸扯着他飞出去,咣当一声撞在了墙面上。 夏镜天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溜了出去,还把门给锁上了。 “小犊子!你给我回来!” 卧室门被砸得稀里哗啦直响。 —— 自从陆上锦住在公司之后,整整四天内办公大楼都像被按了静音键,除了偶尔陆上锦匆匆经过时的脚步声,和刻意拘谨着不敢有一丁点儿触怒他的员工的问好。 赵副总从陆上锦的办公室出来时脸色阴沉,手里拿着一摞凌乱的文件,明显是被陆上锦甩到地上,他又匆匆捡了起来。 陆上锦不是个容易把私人情感代入到工作中来的人,平时更多的时候是对任何东西都提不起兴趣的冷淡漠然,而并非暴躁。 所有人都在惊讶地猜测大老板这里是不是出了什么重大变故。 四五天过去,陆上锦的愤怒已经消退成了麻木,头脑清醒了些,反复地翻手机。 没有言逸的消息。 言逸不该给他道个歉? 无论是视频还是假孕,那确实言逸的错,不论他多么花心,至少他不曾在和言逸没有分手的时候去寻过欢。 言逸疯狂挣扎哭求时的表情再一次涌上脑海。 他一直在说他不知道,一直在说他真的怀了宝宝。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和言逸之间说的话越来越少,到最后几乎没有什么任务之外的交流,但仔细想想其实言逸并没有对他撒过谎。 愤怒过后,一些不合理的蛛丝马迹忽然灌入脑海。 当时如果不是他之前找抑制剂时弄乱了药箱,就不会去储藏室找酒精,也就不会发现言逸藏在衣柜枕头底下的怀孕检查报告。 那时候言逸的反应仅仅是意外和恐慌,但那不是心虚的表情。 他明知道如果怀孕,自己一定会带他去医院做全面检查,那时候他为什么不反抗,甚至乖乖地跟着他去做检查呢。 是因为坚信自己真的怀孕了吗。 既然是假孕,那家医院又为什么要开一个怀孕诊断呢。 误诊? 众多细节拼凑在一起,让一向敏感警惕的陆上锦不能相信这仅仅是一个巧合。 其实如果他当时能多冷静一点,再多信任言逸一些,就不会做出那么出格的事情。 他早就应该想起来,言逸几乎不会撒谎。 他又烦躁地宁愿自己不要想到这些,继续心安理得地把两个人应该一起承担的错误都怪到言逸身上。 但如果言逸没有骗他。 那么他至今都还认为自己是故意杀了他的孩子? 陆上锦冷着脸站起来,拿了西装外套和车钥匙。 他要去问清楚。 他强行按压让他假孕流产也不过只是惩罚他一下,让他好好痛一痛,反省自己的错误而已。 况且假孕本来就要尽快处理掉的,不然危害更大。 言逸不能误会他是个杀人犯,这个他无法忍受。 他必须问清楚。 助理走进来,看见陆上锦要走,慌忙拦住:“今天的会议很重要,您不能不出席啊。” 陆上锦暴躁地推开助理:“去把时间改到下周。” 从公司到家只有半小时车程,一路上陆上锦闯了几个红灯,或许是不喜欢被误解,但除了这个理由陆上锦无法解释这种即将有什么东西要失去的恐慌。 当他开门时,发现门是虚掩的,心里有根越收越紧的弦即刻绷直,骤然痛了一下。 门厅的地上洒了一滩干涸的水痕。 陶瓷花缸碎成了好几块,凋零的玫瑰花躺在水中,微微打卷的花瓣散落了一地。 陆上锦愣住了,视线集中在一点,眼瞳里映着一片干枯的花瓣。 “言言?” 陆上锦快步走进餐厅,希望看见仍旧在厨房煮鱼汤的小兔子。 厨房里是空的,盛着鱼汤的锅还在,汤散发着一股腐败变质的酸味。 他在偌大的房子里搜寻了一圈,哪儿都不见言逸的踪影。 “你……出去了?”陆上锦怔怔站在空旷的客厅,努力回想着言逸还可能出现在什么地方。 他忽然想到一个地方,快步跑去了储藏室,拉开衣柜的门:“你怎么又睡在这。” 衣柜里的枕被凌乱,东西胡乱零落着,白色的被单上还泅着一块干涸的血痕。 言逸不在这里。 但能想象出来小兔子曾经害怕地躲在这里,抱着枕头躲在黑暗中发着抖,等待有人能抱走他,或是用安抚信息素拯救他。 陆上锦扶着柜门愣了很久,原本因怒气而燥热的心逐渐转凉,而后结了一层霜。 枕头边有一本旧书,巴掌大的薄册,最近常看见言逸拿着。 他拿起来翻看,之前夹在里面的花瓣被书页吸走了水分,变成了薄薄一片半湿不干的标本。 空白处偶尔写着一些心情。 “我以为我不喜欢玫瑰的,但收到一大束时鼻子还是酸了,因为是他送给我的。” “宝宝满一个半月啦,每天都很乖,不像别的宝宝一样,踢踢踹踹让爸爸又累又难受。” 再翻一页,是一些以“陆”开头的名字,小兔子写了十几个,把觉得好听的名字用圆圈圈起来。 陆上锦看见他圈了“陆缘”,把“陆言”涂掉了。 是觉得自己的名字不该出现在宝宝身上吗。 言逸…… 是真的以为自己怀了他的孩子。 而且坚信不移,每一天都更加期盼着孩子降临。 陆上锦的腿软了一下,蹒跚撞到门边,脸色逐渐僵硬苍白。 细细嗅来,狭窄的房间内弥漫着罂粟信息素的气味。 门把手上沾着一缕粘稠的蜘蛛网。 第43章 言逸睁开眼睛,被一股陌生的信息素气味包裹。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脊柱却像被钉在了柱子上一样沉重,伸手摸了摸后背,脊柱上确实钉了一件轻金属打造的注药器,冰凉的药液正顺着脊柱缝隙灌入身体,他大半个身子都是冰凉麻木的。 周围黑暗没有一丝光,他伸出手,想摸摸自己在哪儿,刚伸出十几厘米,就触碰到了一扇铁丝网。 仅仅是伸出一条手臂就已经耗尽了言逸全身的力气,他侧躺着微弱喘息,失去了继续探寻的精神。 有人推门走了进来,按了照明开关。 像毒蛇吐信般极富侵略性的罂粟气味碾压过来,它属于一个M2高阶alpha。 刺目的灯光让言逸睁不开眼睛,好一会儿,他眯起眼睛,才看清楚自己的此时的处境。 他被锁在一方铁丝网铺就的狭窄兽笼里。 邵文璟从他身边蹲下,把指头伸进笼子里轻轻触碰他的脸颊,舔了舔下唇:“你终于醒了,我把你从地狱里解救出来,不感激我一下吗?” 言逸吃力地抬起眼睛,呆呆地看着他,浅灰的眼瞳仿佛蒙着一层灰尘。 邵文璟从他面前坐下来,打开笼门,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 脸颊上铺满泪痕,却看不出他脸上有任何的表情。 三年前他就调查到陆上锦金屋藏娇的垂耳兔omega,居然拥有稀少的A3腺体,从那时他就在想法子把这只小兔子夺过来。 但陆上锦又是个极端疯狂的人,抢了他的东西,还不知道他会想出什么令人咋舌的报复。 于是只好不断让陆上锦多厌烦这只小兔子一些,只要小兔子坚信自己怀了孕,再因陆上锦而流产,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分道扬镳,他才好渔翁得利。 邵文璟觉得自己其实也没做什么,不过是偶尔在节骨眼上煽个风点个火,替两个折磨自己的人尽快解脱罢了,若真是情比金坚的一对鸳鸯璧人,又怎么会被轻易拆散呢。 言逸没有动弹,小兔耳病态地耷拉着。 他的眼睛已经被落寞的绝望覆盖,完全看不出任何感情,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邵文璟啧了一声,打开笼子把言逸抱了出来,松软的身体轻轻搭在自己怀里:“来,我们出去待一会儿。” 言逸轻轻推了推他,失神念叨:“不去。” “去吧,去外边走走对身体好些。”邵文璟亲切地朝他微笑。 庭院的枫树郁郁葱葱地生长在温泉池边,邵文璟牵着他的手,拉着他坐在温泉边的长椅上。 “再过几个月,这棵枫树就变红了,红叶飘落在白气蒸腾的水面上,特别好看。” 邵文璟像一只打量着网中飞虫的蜘蛛,缓缓逼近待宰的猎物。 他的目光几次扫在言逸颈后的腺体上,现在的小垂耳兔还太过脆弱,或许承受不住他的的尖牙噬咬。 微风吹敞了言逸
相关推荐:
被恶魔一见钟情的种种下场
逆战苍穹
炼爱(np 骨科)
呐,老师(肉)
掌中之物
蚊子血
长夜(H)
谁说总监是性冷感?(百合ABO)
将军男后(修改版)
爸爸,我要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