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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换下一批。 和他们不一样,当然了,得宠的omega都有划不完的余额,拉风的跑车和自己名下的房子,只有他什么都没有,确实是很不一样的。 陆上锦昨晚和那个M2犀牛alpha打了一架,不知道那个alpha还有没有活路,陆上锦打架向来手黑,下手就是十足的狠劲儿,自己也耗尽了腺体的能量。 刚刚在那场床事里,陆上锦一直在释放安抚信息素缓解言逸的疼痛,也有点累,把柔软的小兔子搂在怀里,一会儿就睡着了。 言逸轻轻抚摸自己的小腹,宝宝没什么动静,不知道刚刚有没有被陆上锦戳疼。 宝宝的命好苦,摊上这么一个心大的爹。 言逸侧身望着陆上锦的脸,深邃的眼窝只有闭上才能显得温柔,挺拔的鼻梁在脸上落下一小片阴影,宽阔的胸膛把言逸整个人都搂抱在怀里,紧贴着沟壑清晰的八块腹肌。 这么一张诱人深陷的皮相,怎么就包着那么绝情冷漠的一颗心呢。 “锦哥。”言逸无声地张了张嘴,指尖轻轻描摹陆上锦的眉眼,陆上锦均匀的呼吸轻扫在言逸指尖。 这是他梦里的画面,陆上锦就躺在他身边,抱着他,把他保护在怀里,连睡梦里都释放着安抚信息素,让怀里的小兔子能睡得更安心。 “给我这一天的体贴就够了,我不贪心的。”言逸把手搭在陆上锦的手背上,指尖和他交叠在一起。 他怎么敢跟他回去。 陆上锦的温情阴晴不定,能留下个好回忆也好。 —— 陆上锦醒来时,怀里是空的。 他坐起来,隔着薄窗帘望见外边天色近傍晚,心里怅然若失。 转头却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碗还温热的鸡肉粥,于是又放松地端起粥碗,嗅到碗沿上还沾着细微的奶糖香,被小兔子细白秀气的手指触碰过。 不知为何,平时嗅起来普普通通的甜味,现在送入鼻腔时有种异样的留恋,让陆上锦不忍漏掉一粒米,把粥喝得一滴都没剩。 衬衫整整齐齐挂在衣柜里,一丝褶皱都没留。 陆上锦走下一楼,酒吧里十分热闹,旋转的舞台灯在地上投映下无数圆形光点,那只哈士奇alpha抱着吉他坐在高脚凳上,直播摄像头摆在角落,调出一个合适的角度,忘我地唱着粉丝点的歌。 吧台边围聚着形形色色的顾客,几个小omega满脸迷恋地看着吧台后娴熟倒酒的兔耳调酒师。 一个omega男孩有点害羞地问言逸:“你的耳朵好可爱,我能摸摸吗。” 言逸照例穿着调酒师的西装马甲,将一杯假日甜心推到omega面前,手指一捻,翻出一朵小雏菊点缀在酒杯上,单手托腮朝omega淡淡扬唇:“摸一下也有代价的。” 他打了个响指,指间翻出一张淡彩卡片推给小omega:“老板要做一棵许愿树,想当第一个挂上去的宝贝吗。” omega的脸像红透的小气球,鼓着腮帮认真写了一张卡片给言逸,言逸扬起一只小兔耳,给omega摸了摸。 “好软……”omega男孩摸完就红透了脸。 几个alpha搭伴过来搭讪言逸,吹了声口哨倚到吧台边故意挤眉弄眼:“小兔兔,我们也想摸摸耳朵好不好呀,尾巴也可以。” “耳朵只给可爱的omega摸。”言逸侧身坐在吧台后,轻笑说,“绅士不可以乱摸omega的耳朵的。” 频闪的圆点灯照在言逸侧脸,小兔子像在发着光。 陆上锦伫立在木梯边,原来不在家里围着围裙专注家务的小白兔,在外边可以这么好看。 言逸注意到站在木梯边的陆上锦,唇角的笑意略微收敛。 第27章 犹如古画小镇的街道在夜色里点了灯,酒吧里迷离灯焰摇曳,狂野空灵的歌声伴着吉他弦响蔓延到远方。 蚂蚁顺着青砖蜿蜒爬上花藤,在木茼蒿的花瓣上理着触须。 陆上锦穿过酒吧大堂里随着音乐晃动的人影,带着一身驱逐信息素走近吧台。 M2高阶信息素代表着强者对于领地的侵占,吧台边的人群感受到这股不善的气息逼近,纷纷退开,几个搭讪言逸的alpha立刻收敛脸上的轻佻笑容,匆匆撤到一边。 “这儿居然有M2的alpha。”旁人悄声低语,“小白兔被盯上了,都散了吧,别和大佬抢猎物……” 陆上锦坐上高脚凳,双手交叉抵着下巴,手肘支着吧台,认真打量言逸。 言逸站了起来,不大自在地轻轻蹭了蹭右手无名指的戒指,垂着眼睑看着自己白里透红的手指尖。 “你把我的客人都吓走了。”言逸垂眼埋怨。 灯光映在低垂的睫毛上,眼下遮出一片毛茸的阴影。 陆上锦怔怔看着他,下意识抬手想要触碰他的眼睫。 言逸微微向后避了避,淡声问:“喝点什么?” 陆上锦眸光一暗,忽然单手撑住吧台,扶着言逸的后脑把人按过来亲吻。 “这还有客人……!”言逸慌张地扶在陆上锦胸前,却被对方手臂的力道箍在怀里抓住了推拒的手,推又推不开,因躲避而小幅度扭动的身体被强势地按住了腰。 陆上锦终于肯把他放开,言逸的嘴唇被亲咬得软红湿润,小口喘着气。 陆上锦像把“领地归己所有”宣示完毕的傲慢猛兽,抿唇道:“你喜欢什么,给我调一杯。” 又从上衣里抽出一张卡推给言逸:“累的话可以请假不工作。” 言逸蹭了蹭嘴唇,看着那张余额不明的卡发了一下呆。 其实他不图陆上锦的钱,他只是不忿陆上锦随手就能给予别人的东西,自己却得不到。 但陆上锦真给了他,他又感到不快,仿佛自己连这点儿特别之处都失去了。 我真是只矛盾的兔子。 言逸没再理睬那张卡,从玻璃杯架上拿了一只形状优雅的酒杯。 陆上锦欣赏珍玩一般看着言逸娴熟地调和酒液,最终细长的手指推来一杯淡红鸡尾酒,散发着蔓越莓的酸甜清香。 “我没有花吗。”陆上锦仿佛看着幼儿园老师分发玩具却略过自己,眼神有些失望,“你给了他们每个人。” 谁能拒绝这样的质问。 言逸无奈翻开手腕,指尖夹着一朵蔷薇,插在酒杯里。 他明明每天都会为陆上锦把精心挑选的花插在餐厅的花瓶里,当他不再带花回来,陆上锦又伸手讨要。 就是个被宠坏的小孩吧。 陆上锦托起酒杯品了品味道,普通的鸡尾酒而已,也品出了名贵红酒的优雅滋味。 “有名字吗。”陆上锦摇了摇酒杯。 言逸弯了弯眼睛:“圣诞蔷薇。” 这样平等对话的机会很少,言逸从小在与世隔绝的训练营长大,唯一去过的地方只有分化基地和陆宅,确实很没见识,陆上锦极少过问言逸的意见,常常替他做安排。 言逸也一直都欣然接受,不论陆上锦问什么,他都会回答喜欢。 因为那时候他满心满眼都是陆上锦,他的世界尽是黑白马赛克,只有陆上锦色彩斑澜,还打着炫目的光。 陆上锦尝了尝,眼神带着夸赞笑意:“很好。甜味再淡些就更好了。” 言逸的小兔耳抖了抖竖起来,又乖巧地垂下去,搓了搓指尖,轻快道:“那我再试试。” 陆上锦喝完了一杯,把蔷薇插在上衣口袋里:‘不用,这样也很好。我还想尝尝别的。” 言逸盯着他的上衣口袋,惋惜那不是他每天都满怀柔情蜜意带回来的玫瑰。 “我还有其他客人呢。”言逸收了另外一个beta的钱,调一杯阿丽娅幻岛,散着白烟的粉蓝色鸡尾酒在言逸指间捻动了两圈,顺着光滑桌面旋转滑到beta面前。 “那好吧。”陆上锦侧身倚靠吧台,扶着空酒杯的杯沿问,“什么时候学会的调酒?” 言逸有些惊讶,陆上锦从前是不会关心这些细碎小事的,所以他们之间能聊的东西并不多。 因为言逸每天做的都是一些细碎的小事。 “在PBB训练的时候,基地里什么都有,训练之余也没什么事情做。”言逸边摇晃调酒壶,边轻松讲述,“其实还学了几国外语,可惜一直用不上,可能都忘得差不多了。” 身边乖巧听话的垂耳兔执事,除了在战场上身手令人赞叹,那么多优秀的地方陆上锦都不曾真心去了解过。 他被外边千姿百态的诱人omega吸引,却忽视了身边的言逸,莫名埋没了一个小宝藏。 陆上锦扶了扶心口。 不知缘由,只觉得面前穿着西服马甲的小兔子比先前更好看。 “还学过什么?”陆上锦颇有兴致,与言逸攀谈。 “学过些西洋乐器,可惜我没什么天分,后来就不再练习了。”言逸说着,其实在基地里训练残酷,痛苦多于怀念。 但有些可爱的人天生容易忘记残酷,习惯记着美好的东西不忘。 时钟指向凌晨三点,顾未早就关了直播,抱着吉他四仰八叉在软沙发里张着嘴打瞌睡,店里的客人也稀疏了些,三三两两恹恹地把着酒瓶打呵欠。 言逸趴在吧台,困倦袭来,小兔耳无聊地在吧台上弹起来,落下去,弹起来,又落下去。 陆上锦今天睡到傍晚才起,成了酒吧里唯一一个尚且精力旺盛的闲人。 他在酒吧里逛了一圈,在一面寄语墙上找到了眼熟的一张明信片。 他早就忘了自己和言逸一起写过这张明信片,所以看见熟悉的字迹时发了半天的愣。 “言言,爱你到生命尽头。” 陆上锦把指尖按在圆珠笔划过白卡纸留下的字迹沟壑,似乎还能感受到十年前遥远的温度。 陆上锦蹙起眉。 证明曾经青涩的痕迹居然留到了现在,现在看起来就像小时候做的难堪事,倒觉得有几分不自在。 但言逸一定记得。 那只小兔子就是喜欢记得这些琐碎的东西。 言逸趴在吧台,自己甩着耳朵快睡着了,忽然听见浅淡的钢琴声,声音不响,柔和地震动鼓膜。 陆上锦坐在角落的三角钢琴前,骨节分明的修长双手在琴键上和缓轻按。 这双手早已不属于十年前琴房里的小王子,指腹覆盖一层枪茧,手背布满陈旧的伤痕,但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跳动时仍和少年一般灵动单纯。 曲子是《Luv Letter(情书)》。 对音乐一向敏感的顾未忽然惊醒,起初看见是陆上锦坐在钢琴前,十分不屑,听了一会儿却抱着吉他沉迷地靠在墙边,指尖随旋律打着节拍。 言逸坐起来,微张着嘴望着钢琴前的陆上锦,怔怔走过去,站在他身边静静地听。 眼睛里润起一层水。 陆上锦转身朝他勾了勾手,牵起言逸的手,一把扯进怀里。 “会这个吗?”陆上锦侧着头吻他额角。 言逸点了点头,手颤抖地搭在琴键上,才按下一个音,就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陆上锦淡笑着给他抹眼泪:“好了。你坐过来,我弹给你听。” 直到言逸听着琴声睡在陆上锦怀里,陆上锦轻抱他站起来,肩窝垫在他头下,小兔耳被挤得皱皱的。 路过沙发上的顾未时,顾未压低声音问:“你是他的alpha?” 陆上锦挑眉:“不然呢。” 顾未俯身收拾地上的酒瓶,随口道:“他喜欢你喜欢到所有故事都和你有关,长不大似的,活在童话里,也不知道说他傻还是可爱。” 陆上锦低头看着小兔子毫无防备的睡脸,皱眉笑笑,抱着他上了二楼,剥了衣服轻着手脚放进被窝里。 这才发现手机上显示着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助理打来的。 他离开公司做甩手掌柜好几天了,不得不回去。 回头看了看蜷缩睡着的小兔子,坐在床边抚摸他的头发。 第28章 凌晨时分,空荡的别墅寂静无声,一盏灯都没开,昏暗的客厅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外边骤雨敲打玻璃,忽然一道闪电劈裂夜空,透过落地窗,把整个客厅照得恍如白昼。 言逸瑟缩在沙发角落里,抱着一条鸭绒被,小兔耳遮挡在头上,鼻尖瑟瑟抖动。 线路跳闸,但言逸不敢去修。 紧紧抱着鸭绒被盼望着黎明。天一亮就去修电闸。 忽然听见窸窣门响,陆上锦把伞随手一扔,不耐烦地把湿透的外套扯下来扔到桌上:“怎么不开灯?” 摸着黑看不见东西,只好打开手机的电筒照亮。 言逸抱着鸭绒被光脚跑过来,像见了救星似的睁大清浅的眼睛望着他。 小声回答:“雷雨太大,跳闸了。” “哦,明天找人修下,算了,明天不上班,我修吧。”陆上锦去洗手间换湿透的衬衫,言逸跟过去,抱着鸭绒被,光着脚站在门外等他。 他忍耐了很久,终于放下鸭绒被,走进洗手间里,从背后抱住了陆上锦,手臂轻轻环着他的腰,紧贴着他,身体微微发抖。 陆上锦手上动作停了一下,掸了手上的水转身回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脊背,摩挲了两下。 小兔子很喜欢,把自己整个都塞进陆上锦怀里。 “你是不是有皮肤饥渴症啊言言。”陆上锦轻轻拍着他,“十九岁了,不是兔宝宝了。” 言逸把头和毛茸茸的小兔耳都埋在陆上锦怀里,颤颤道:“我有皮肤饥渴症,有的。我是兔宝宝。” “好好,宝宝。”陆上锦在漆黑的洗手间里低头吻他的鼻尖,抱他进浴室,“洗澡睡觉。” 浴室有备用电源,开了一盏幽暗的小壁灯。 言逸戴着透明浴帽兜住兔耳朵免得进水,坐在方形浴池中背靠在陆上锦怀里,仰头埋怨:“雷雨天你要早点回来。” “好。”陆上锦泡了一块海盐浴芭,掌心抚过言逸浑身光滑的皮肤,偶尔路过几处枪伤疤痕。 陆上锦翻过身,把言逸按到浴池沿上,从背后扶着他的脖颈,侧着头亲吻言逸:“要在这里吗,你会不舒服。” “没关系,想你。”言逸朝陆上锦摇了摇小尾巴邀欢。 在浴房里磨蹭了两个多小时,陆上锦才抱着吹干身体的小兔子回了卧室。 在温热的怀里入眠是言逸从小到大最欣喜的事,而最初给了言逸前所未有的温暖的只有陆上锦,这种温暖占据了言逸的童年,在幼时生根发芽,并在他十七岁时开了花结了果。 —— 而今日午后,他在温热怀里醒来,窗外轻风拂着兔耳上的绒毛。 陆上锦手搭在床头看手机上的文件,单手把言逸揽在肩窝。 “醒了啊。”陆上锦放下手机,侧身扶着言逸的脸颊在他额头上亲了亲,“早安。” 言逸睁大眼睛望着他,默默推开他的臂弯坐起来。 他只穿着一件衬衫,尾巴球被压得扁扁的。 陆上锦也坐起来,伸长身子拿了床头柜上的水壶倒了杯水给言逸。 言逸心虚地接过水杯,小口喝水,润润嗓子。 昨晚是做梦吗。 他垂着眼睑回忆,昨晚抱他在怀里弹钢琴的,是面前的陆上锦,还是迷梦中的幻影,还是说,现在其实也在梦中,一直未曾醒来。 陆上锦把言逸抱到自己腿上,双手扶着他的小腹:“在想什么?” 言逸避开陆上锦亲昵的视线,把水杯放回床头柜:“想你……为什么忽然转性了。” 陆上锦扶着言逸脸颊让他看着自己,微哑的嗓音低语:“那你还喜欢我吗。” 言逸抿着唇犹豫。 “在想什么。”陆上锦低头贴近他的唇角。 他不喜欢这样的犹豫,他的小兔子应该充满崇拜迷恋地告诉他,他很爱他。 言逸身子颤了颤,耳边低沉性感的撩拨嗓音简直能让人酥软了骨头,更何况一只本就没什么意志力的兔子。 陆上锦捧着他的脸,恶劣地亲他柔软的嘴唇,双手揽着小细腰贴近自己。 言逸伸出手环上陆上锦的脊背,毛球尾巴在陆上锦掌心里轻扫抖动。 一直梦下去吧,不要再醒来了。 “我该回公司了,堆了不少事儿没办。”陆上锦牵着言逸的手商量,“你跟我回去吗?” 言逸扬起眼睫,眼神有些失落,尾巴球不再动了。 陆上锦对omega的表情很熟悉,通过细微的察言观色就能感觉到言逸的不舍和犹豫。 “你去忙吧。”言逸从陆上锦腿窝里爬出来,收拾叠被。 “那你要好好保护自己知道吗。”陆上锦摸了摸言逸撅起来的小尾巴,“万一遇到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陆上锦居然没有逼他回去。 言逸有些意外。 陆上锦把之前的卡递给言逸:“这里面只有一百万,花完就来找我要,好不好。” 用这种方式骗联系,言逸没接,专注收拾卧室:“你给你的omega们的都是无限额的,为什么我只有一百万。” 陆上锦笑了:“因为不想他们因为钱的事情总来烦我。其实你只要来找我要,我什么都给你。” 这个理由听起来实际上特别歪。 但言逸觉得至少稍微好听些。 他接过那张卡片,卡片上贴着一张蝴蝶形的贴纸,上边写着密码。 密码是很普通的一串数字,既不是谁的生日也不是什么有意义的日子。 这不像陆上锦这样的花丛老手会犯的错误。 言逸很快断定这张卡不是陆上锦的,但他还是收下了,也没有在脑海里思考缘由,更不会去抽丝剥茧地查,怕自己想得太深,把好好的美梦调查成噩梦。 从前也一直如此。 “我走了。”陆上锦搂过言逸侵略般撬开他的嘴唇,恋恋不舍地分开,“好好照顾自己,我还会来。” 他的语调很平淡,和往常出门上班的告别一样,却让言逸心动得弯了弯眼睛。 他把车钥匙扔给陆上锦:“回去吧。” 到此就可以结束了。有些故事总会在最美好的时候结局,因为再写下去,就会变味走形,生生成为一个凋残的噩梦。 所以言逸不去提笔写下文。 言逸站在门口望着陆上锦的黑色宝马驶出青石铺的巷道,直到连最后一丝烟尘也消失在视线中。 还没到营业时间,顾未坐在窗台边托着腮发呆。 “为啥不跟他回去?”顾未撕开一块软糖塞进嘴里,“那个alpha虽然人skr了点儿,好像对你还挺上心的。只是吵架?没那么简单吧。” 言逸坐在门口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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