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像是个男子。 误打误撞被砸中了绣球,进了段府,更是察觉到诸多不对。 落了尘土的梳妆镜,如狼似虎的段家小姐,不通音律的歌舞伎,以及地窖里传来的轻微声响等等,都让诗人越发警惕。 在听到几位女子所吟之诗,诗人才算真正窥得她们的真面目,将她们诗中的突兀之处替换之后,刚好可以发现这些替换前的词可以连成一段话:“斯人贼也,小姐困,望报官。” 捕快顺着几个小女子面皮与下颚连接处一揭,果然都露出了凶神恶煞的一张脸,婆婆和丫鬟甚至都不是女子,而是男子。 这可惊坏了他们! 来到府衙严加拷打,这群桃花盗才算招了实情。 原来是段家老爷家财万贯,偏偏妻子早逝,只得一女,前几个月患了眼疾,目不能视物,听说了这件事的桃花盗贼,就想出了一招偷梁换柱的妙计。 她们易容成小姐和了解小姐秉性的婆婆丫鬟的模样,把真正的段家小姐等人锁在地窖之中,每日里学着小姐的模样,只等段老爷一朝归西,好谋得百万家产。 偏偏这老爷虽然眼疾严重,硬是撑着一口气不肯归西,道未见女儿嫁得到良人,咽不下那口气。 她们只好想了个抛绣球招亲,只待新郎官招赘到段府得到家产,就将其毒死,坐享段府荣华富贵。 刚刚念得那些诗,也是她们为了贴合小姐喜好风花雪月的样子,逼着真正的段小姐给她们作得,哪想还藏有这样的精巧之处! 终于,诗人和捕快们从地窖中救出了真正的段家小姐,与之前的假小姐长相一样,但周身气度娴静美丽,哪怕历尽磨难,但大家闺秀的风姿显露无疑。 以前只看到假小姐还不觉有什么,但如今真假小姐一对比,才发现真真是牛骥同皂、鸾枭并栖、凤枭同巢。 之前的假小姐,在真的面前,及不上对方一分一毫。 段家小姐哪怕此刻虚弱疲累,也坚持着对诗人盈盈一拜,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诗人依依呀呀唱曰:“容可掩,然后器质难掩。” “身可掩,然后才学难掩。” “左右侍人可掩,然后品行馨芳难掩。” “嘻!斯人也,则不愚如彘,夺他人物饰扮,二步言三句即见恶臭,虽得他物以显。终是有识破者,则骂极论,竟为恶,臭名昭著尔。” 容貌可以伪装,身形可以遮掩,但真正的才学和品行是伪装不了的。 某些人蠢笨如猪,粗鄙恶臭,就算靠抄袭剽窃他人的诗词获得了短暂的风光,但他的卑劣是刻在骨子里的,只看他走两步,说几句话,就能看出来。 待他日被人识破出来,迎接他的只有被众人唾骂,鼠窜狼奔,最后恶有恶报。 二楼的张翰文再也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来,双目赤红盯着台上的戏子,像是要活撕了那个诗人。 第51章 此戏唱罢,台下食客被这精彩的反转震撼得说不出话来,半晌回过神来,皆赞叹不已。 有人有心想抬头看眼原作者所在的地方,以表钦慕之情,却见张翰文从二楼急急奔下楼来,脚步慌乱,神态惊怒。 那人还没来得及赞叹张举人诗做的好,斟酌修改过以后又是更胜一层,张翰文就先拂开了他,抓住刚刚要下台饰演诗人的小生。 “谁让你改我的诗词的?谁让的!”张翰文拽住了他的袖子,待诗人唱出最后的那段戏以后,他的忍耐终于达到了限度,再也忍不住下了楼。 那小生见状,也不恼只是笑道:“这位客官先别着急,有什么要紧的事可以找我们老板说,我也只不过是个唱戏的罢了。” 张翰文怒极,“那就把你们老板给我叫出来,我倒要看看堂堂一个京城有名的‘桃李苑’戏班子,怎么好意思不经我允许,随即篡改剽窃我的诗词!岂有此理!” 他正说着,一个杏色衣衫的男子就从后台走了出来。 “我就是‘桃李苑’的老板,这位客官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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