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耳盗铃也没有你们这样的,你去告诉杨茜雪,要是十分钟后我还看不到她当众道歉,我就去找景二少聊聊。” 她打了个哈欠,要不是受了江雅竹所托,她连来都不想来,能呆这么长时间,已经是她看在老同学的面上,所能给的最大尊重。 沈晚瓷朝着洗手间外走去,途中经过童双双身边时,突然被对方拦住了去路,“既然你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就只好对不起了。” 她朝身后的人示意一下,“绑起来扔隔间里。” 一行人缓步朝着沈晚瓷逼近…… 童双双:“大学时候不自量力还能说你天真不谐世事,这都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久,还这样不知天高地厚,可就真得说你蠢了,你以为就凭你上下牙齿一碰,说点有的没的,就能威胁到茜雪?” 她凑近沈晚瓷,满是鄙夷和不屑:“蠢就算了,还虚荣,居然做出串通人高价买自己毕设再把钱捐给学校这种事,我要是你,被当众扒皮,肯定都不好意思活着,说来这件事还得感谢简唯宁。” 当年沈晚瓷的毕设在校内展出时,被人看中,卖出京大美术院有史以来的最高价,所有人都震惊了,更让人震惊的是她还将这笔钱捐给了学校,用于贴补贫困生。 这事她原本不打算公开,但简唯宁却大张旗鼓四处宣传,还说服校领导,在校门口拉了条横幅,美其名曰是表扬她。 结果没多久就被人扒出是自导自演,可想而知,她一下就从金字塔顶端跌到了人人唾骂的地狱! 此刻,沈晚瓷已经被人团团围住。 她掰了掰手指关节,看来今天不动粗是出不去了。 童双双又道:“把她的手机抢了,我看没手机她还怎么……” 没等她说完,沈晚瓷抬脚就将人踹出去好几步! 童双双当即痛白了脸色,弯下腰捂住肚子,“沈晚瓷,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你是仙人掌,还让人不敢打?” “这里可是景家,你敢在这里动手,景二少肯定会将你轰出去。” 这里是景家,还是景二少和杨茜雪订婚的现场,童双双这条狗这么大阵仗找自己的茬,肯定是已经安排好了,至少在这群人离开之前,不会有人来这里。 沈晚瓷皮笑肉不笑的走近她:“我今天就是把你们打残了,也没人会……” 进来。 话还没说话,门上就传来了几声敲门声。 沈晚瓷:“……” 妈的,打脸真是无处不在! 童双双这蠢货,找人茬都不把场地清出来的吗? 其他人正准备动手,听到敲门声都顿住了,“双双姐,怎么办?” 她们可都是名门贵女,要是被人看见在厕所里欺负人,毁了名声就得不偿失了。 现在敌寡我众,童双双哪肯就这么算了,她掀眸恶狠狠的瞪着面前趾高气昂的沈晚瓷,“怕什么,门锁了外面的人进不来,我今天非要让这贱人跪下来给我道歉!” “砰”的一声,洗手间反锁着的门直接被人从外面暴力踹开—— 修长笔挺的男人立在门口,面容冷沉,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他的视线在几人面上扫过,最后定格在沈晚瓷的身上,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刚才还一脸凶狠的说要将沈晚瓷打得跪地求饶的童双双瞬间变脸,眼眶一红,含着泪控诉:“薄总,她动手打人,我肚子好痛,能不能麻烦您送我去趟医院,可能内出血了!” 她衣服上那个脚印就是证据,容不得沈晚瓷抵赖。 薄荆舟紧盯着沈晚瓷,对方却连半点要解释的意思都没有,还朝他翻了个白眼,丝毫没掩饰对他的不满。 童双双气怒交加地抬高声音:“薄总您看,她这分明就是看不起你……” 女人呱噪的嗓音在安静的洗手间里显得格外刺耳,薄荆舟嫌弃的皱眉:“闭嘴。” 童双双的脸顿时涨红一片,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人这样不客气的呵斥过。 耳边清净了,薄荆舟朝着沈晚瓷伸手:“过来。” 沈晚瓷现在心情很不爽,过往那些尘封的记忆因为童双双的话又再次袭上心头,她讨厌简唯宁,更讨厌给她撑腰的薄荆舟。 当年简唯宁在学校之所以有那么多人捧,百分之九十八的功劳都是薄荆舟,那些人为了攀上薄总这条大腿,可不就将她奉为神明。 沈晚瓷不妒忌她被人捧,但那些人为了讨好简唯宁,就使劲踩和她不对付的自己。 所以她在大学过的那么惨,也有薄荆舟的关系。 她现在简直恨不得能将他摁在地上爆锤,还过去。 沈晚瓷不想在这里杵着,但薄荆舟就站在门口,她要出去,就必须得从他身边经过,“薄总,虽然你不要脸,但好歹也注意一下影响,这里是女士洗手间,你跟个变态一样杵在门口,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准备干嘛呢。” 何止不要脸,简直是左脸贴在右脸上,一边不要脸,一边厚脸皮! 第92章 肠子都悔青了 薄荆舟饶有兴趣的看着沈晚瓷,“那你倒是说说,我准备要干嘛?” 她翻个白眼,鬼知道你想要干嘛。 僵持片刻,沈晚瓷抬脚离开,经过薄荆舟身侧时,男人极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想要那个女人给你道歉,根本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 沈晚瓷转头看向他,男人正一副‘你快求我’的倨傲神情。 她仰着下巴挑衅:“做你的狗梦。” “沈晚瓷,”薄荆舟看她的眼神像是要将她撕了,额头上的青筋不受控制的跳动:“你的教养被狗吃了?” 薄荆舟今天穿的深色系,五官和轮廓显得更为凌厉,童双双一行人早都怂得缩到了墙边,也只有沈晚瓷敢正面刚他,“可不就是被你这只狗吃了吗?” 说完,她就不再搭理他,直接朝着大厅的方向而去。 童双双看着还站在那里的薄荆舟,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秋后算账替沈晚瓷出气? 但被打的明明是自己! 她是说过要让那个贱女人跪地求饶,但还没来得及实施,门就被薄荆舟一脚踹开了。 她小心翼翼的凑过来,一脸的谄媚讨好,试探性的问:“薄总,您和晚瓷认识吗?” 就刚才那种情况,是个人都能看出他们关系匪浅。 本以为薄荆舟不会搭理她,但男人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后,居然纡尊降贵的开口:“她是我太太。” 童双双刹那震惊,太太? 沈晚瓷是薄荆舟的太太?!这怎么可能! 她真要是薄太太,不早就自爆身份了?到时候别说是让茜雪当着众人的面给她道歉,就是让景家取消订婚,那也是一句话的事,既然她不说,那一定是薄荆舟在说谎。 对,肯定是的,但薄总这样身份的人能为了沈晚瓷说谎,本身就已经证明不一般,即便不是薄太太,也是他的心尖宠…… 童双双双腿虚软的跌坐在地上,一脸的面如死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人从地上扶起来:“双双姐,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才怪,我要被杨茜雪给害死了!”她声音尖锐,一脸的后悔,抬头时发现洗手间门口已经空无一人,有些没回过神来,“薄总呢?” “薄总走了。” 要不然她们也不敢来扶她啊! 沈晚瓷从洗手间里出来后就去了前厅,她也没往人堆里扎,就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托着腮看着不远处意气风发的杨茜雪,她被景二少带着酬谢宾客,满脸都是即将嫁入豪门的得意。 杨茜雪刚开始还能维持着表面笑意,但很快就被沈晚瓷盯得不自在,她和景二少附耳说了几句后就朝着休息区走过来—— “你到底要干嘛?” 她脸上还带着面具一样的笑容,但眼睛里的愤怒快压抑不住要冒出火花来! “我想干嘛你不知道?”沈晚瓷不耐烦的皱眉,“我再给你五分钟的时间,你要是还不按我说的做,我就只好给在场的所有人发福利了。” 杨茜雪愤怒的瞪着她,“你敢!” “那我们就赌一把,看我敢不敢。”沈晚瓷神情冰冷,“杨茜雪,我本来是打算要跟你冰释前嫌的,但你却非要一遍一遍的提醒我,让我想起那些不开心的往事,我不开心,你还想开开心心的订婚?怎么可能。” 杨茜雪往洗手间的方向看了看,还没有看到童双双出来。 不是让她把视频毁了吗?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简直废物! “我给你钱,买你手上的视频,数额……”她愤恨的咬了咬牙:“你开。” 不能道歉,那不仅是在打自己的脸,也是在打景家的脸,到时候这场订婚肯定会黄。 她费那么大的劲才能有今天,不能毁了! 她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要是早知道沈晚瓷是个疯子,她就忍一忍了。 “还有四分钟。” 这边剑拔弩张僵持不定,那边司仪已经激情洋溢的开始讲话,各种祝福的话不要钱的往外倒,“下面,有请我们的准新人入场跳开场舞。” 景二少朝着杨茜雪走过来,朝她伸出手,“走吧。” 杨茜雪激烈的情绪还没来得及收敛,勉强挤出一点笑:“好。” 她打算赌一把,赌沈晚瓷只是唬她的,她前一个男友都是大学时期的,那时候她和沈晚瓷虽然水火不容,但毕业后就各奔东西没再联系过了,谁会把对头的激情视频保存三年。 沈晚瓷微笑着走近一步,“景二少,我有样东西想给你……” 她的声音很冷静,唇角微勾,本来就漂亮的容貌再加上这份从容自信的笑,很容易让人恍神。 景二少也恍了一下,所以没能立刻拒绝。 舞曲的音乐已经开始,光束连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这边,自然也看到了气氛诡异的三人。 这怕不是……要抢婚吧? 这场对峙里,沈晚瓷明显是处于上风的。 杨茜雪慌乱的挽住自己未婚夫的手,“文昊,你别听她的……” 景文昊的声音和她一同响起:“什么东西?” 沈晚瓷拿出手机,为了方便观看,她不得不又走近一些。 杨茜雪浑身绷紧,压着声音:“好。” 要不是怕景文昊怀疑,她都要直接上手把手机抢过来了。 沈晚瓷还没来得及动作,一只手伸过来,将她拉离景文昊身边。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所有人,他们转头,看向出现在沈晚瓷身后的薄荆舟…… 男人的那身气场一看上去就很冷,再加上他的身份地位,谁都不敢怠慢。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也没人敢在这种时候出声。 沈晚瓷不习惯被这么多人看着,她皱着眉,试图不动声色的将被薄荆舟握住的手,从他掌心中抽出来。 只不过才刚动一下,就被薄荆舟以一种极其粗暴的方式分开手指,以十指相扣的姿势重新握住…… 第93章 告诉他,你不爱他了 杨茜雪拿过司仪手上的话筒,耻辱和羞恼让她脸色涨红,全身每根神经都被烧得火辣辣的,她咬着牙,攥着话筒的手指用力得骨节凸起。 这种场合公开道歉,无疑是在将景家的脸撕下来摔在地上踩,她看着景二少面无表情的脸,已经可以预见宾客散去后,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但如果不道歉…… 她闭了闭眼,下场只会更惨! “我是杨茜雪,在这里我想给沈晚瓷同学道个歉……” 沈晚瓷兴致缺缺的看完这一幕,趁着薄荆舟松懈的档口,抽出自己的手,也没说话,转身就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她今晚是自己开车来的,身后有脚步声不远不近的跟着,她知道是薄荆舟,也没理会。 刚才那一出过后,稍微懂看点脸色的人都开始借故离开了。 景家就这一个停车场,同路也不稀奇,可那人一直跟着走到她停车的地方。 沈晚瓷嘲讽的挑了挑眉:“薄总的车也停在这里?” “我喝了酒,不能开车。” 薄荆舟垂眼看了眼她面前办下来才十几万的大众,虽然没说话,但那眉眼间不经意透出来的轻视却是赤裸裸的。 就差没在脸上写:看看,你离开我都混成什么样了! 沈晚瓷耸耸肩,摊手,“那真是太遗憾了,反正这儿离御汀别院也不远,你就走着回去吧。” 说完她便没再理会他,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 刚启动车子,薄荆舟就打开副驾的门,他坐进来,半阖着眼吩咐:“去御汀别院。” 态度理所当然,半点不觉得难为情。 沈晚瓷瞪大眼睛,她以为像薄荆舟这样的豪门贵公子即便是不要脸,也多少会残存一点羞耻心,但显而易见,没有。 她蹙眉,不耐烦的道:“你让景家的人送你回去。” 薄荆舟掀开眼眸,眼睛里有明显的红血丝,刚才在洗手间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就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如今在密闭的车厢内,味道更浓了,嗓音也被酒精浸润得沙哑低沉了些:“我不坐陌生人开的车。” 沈晚瓷:“……” 她忘了他是金疙瘩,容易遭人觊觎,江雅竹还说他小时候被人跟踪过。 但即便是这样,她也不想送他,御汀别院和她住的公寓在两个方向,唯一顺的路就是从这里到门口。 “你可以让江叔过来开车。” “江叔的孩子病了,这几天都在医院照顾。” 订婚宴现场的宾客都已经散了,周围的车陆陆续续的开走,沈晚瓷踩着刹车,有点不耐烦道:“你也可以让简唯宁来接。” “你才是我名正言顺的太太,开车送我,是你的义务。” 沈晚瓷:“那我现在把这个义务让给她,想必她和你都会很高兴。” 这话明着是在说把送他的义务让给简唯宁,但实则谁都明白话里隐藏的含义,她想让出去的不止是送他的义务,还是薄太太的位置。 “你就这么想离婚?” “是。” “就这么想把我推给简唯宁?” 他每问一句,总要隔上很长的一段时间,越来越令人窒息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沈晚瓷看着他攥着手机、骨节泛白紧绷的手指,莫名生出一种错觉:他想捏的不是手机,而是她的脖子。 “我这是牺牲自我成全你们,你应该感谢我的大度,要不然,简唯宁这辈子都只能当个见不得人的小三。” ‘牺牲’这个词很好的取悦了薄荆舟,他面色微缓,但说出的话还是很硬:“不需要你成全。” “那是当然,薄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就算顶着个有妇之夫的名头,也完全不影响你娇养简小姐。”每个字、每个音,都极具嘲讽,却不知道是在嘲讽薄荆舟,还是在自嘲。 男人脸色阴沉,冷硬的语气不近人情的很:“沈晚瓷,说话就说话,别牵扯进其他不相干的人。” 瞧,他怒了。 这是舍不得心上人被羞辱? 沈晚瓷也没生气,反倒微笑道:“好啊,那你现在就给李久年打电话,让他撤了简唯宁的资,我就相信她于你而言真的是个不相干的人。” 薄荆舟深谙的眸紧盯着她,薄唇抿紧,气压肉眼可见的低了很多。 他没说话,但沉默和默认几乎是画等号的存在。 虽然早就意料到,但作为被抛弃的一方,心里还是生出一种酸涩的情感,和爱情无关,单纯就是觉得自己这三年的付出都是喂了狗。 拿他和狗作对比都是对狗的一种侮辱,就算是最凶最烈的流浪狗,被人讨好三年,尾巴都能摇成螺旋桨。 “薄荆舟,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厌恶你和简唯宁吗?看着人模人样,背地里却专做那些让人恶心想吐的龌蹉事,一个个的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沈晚瓷说话时语气平静,甚至还带着笑意,但每个字都稳准狠的扎在人心口上。 当初自导自演高价买画的事会发酵的那么凶,她不信这其中没有简唯宁的手笔。 如果真是她串通好的也就算了,但问题是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当初那幅画到底是被谁买走的。 薄荆舟没有打断她,他的表情看上去也很平静,但若是仔细看,就能发现那双眼睛此刻像是透不进光的深海,泛着阴森森的寒意。 “我可以让李久年撤资,但有个条件。” 沈晚瓷有种不祥的预感,以薄荆舟的性子,她刚才说了那样的话羞辱他,他不可能轻描淡写的就算了。 “你给煜城打电话,告诉他,你不爱他了。” 沈晚瓷只觉莫名其妙! 薄荆舟这狗果然没憋什么好话! 她和聂煜城现在完全是君子之交淡如水,都对对方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自己突然给他打电话说这话,别人指不定当她脑子有毛病,自恋过头! 这分明是奔着让两人绝交去的! 就冲着聂煜城无条件帮她这么多次的份上,她不会这么做,不然她就太不是人了。 沈晚瓷乏味无趣的摆了摆手,“薄荆舟,你不想撤资就不撤,我也没非逼着你撤,你不用拿这种方法来激我。” 第94章 薄总酒驾抢救中 薄荆舟落在沈晚瓷脸上的视线很面无表情:“现在不用我给阿宁打电话了?为了煜城,你还真是什么委屈都愿意受。” 他朝着她伸手,沈晚瓷看着他冷怒的眉眼,觉得他可能是想掐死她。 她往后微微一仰,避开薄荆舟的触碰,男人的手顿在半空,随即手指收拢握紧:“离婚的事……” 仿佛是在故意吊人胃口,他说到一半就停住了,沈晚瓷看着他,缓缓的抿紧唇。 男人淡淡的睨着她,斯文淡漠的认真脸勾出一道恶劣的笑意:“不可能。” 沈晚瓷恨的咬牙切齿:“……” 这个该死的狗男人! 她本来就积压着无数的情绪,现在被他一戏弄,更是无法控制的到达巅峰,直接就炸了! “下车。” 薄荆舟慢条斯理的合上眼,“开车,别忘了你还欠着我的钱,就算没有夫妻义务,你卖个劳力当个司机也是应该的,欠债的比债主还凶,以后谁还敢借钱给你。” 沈晚瓷抬起下巴冷笑,下车拉开副驾驶的门,半点没客气的将薄荆舟给扯下去—— 按理说男人劲大,又在体重上占天然优势,肯定不是那么容易会被拽下去的,但薄荆舟偏偏就被沈晚瓷给拽下去了! 她重重的甩上车门,重新坐进驾驶室,启动车子,朝着门口的方向驶去。 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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