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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的,你不要瞎搞。” “放心吧!”付震大咧咧地回了一句。 众人简单交流了一下,就一同离去,但路刚走到一半,付震突然冲着军官问了一句:“如果我爸要是没有被顺利策反,那……那我TM的在川府的下场,是不是就跟他一样了?” 这个问题有点尖锐,军官仔细思考了一下回道:“差不多是这样的。” “你们川府没TM一个好人,”付震低声骂了一句:“全是土匪!” “兄弟,你说话最好注意一点,今天山上的驻军还给我打电话,问我要不要带你上山呢。“军官提醒了一句。 ”你让他死去!“付震加快了步伐。 …… 司令办公室内。 王宗堂坐在沙发上,略有些拘谨地看着秦禹,脸上也泛着不太自然的笑容。 秦禹亲自给老王倒了杯水,放在桌上子,笑呵呵地说道:“王叔,咱可好长时间没见了。呵呵,这段时间,你在议会那边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王宗堂还是有些拘谨地回了一句。 不管秦禹愿不愿意,他都必须得接受一个事实,那就是很多以前的老朋友,现在都莫名跟他有一定距离感。尤其是像王宗堂这种,并不是和秦禹在最微末的时候认识的,所以这种距离感表现得更加明显。 在王宗堂的眼里,秦禹就是川府的权利代表,是可以决定王家兴衰走势的人物,所以他自然小心翼翼。 秦禹看出了王宗堂的拘谨,缓缓伸手拿起烟盒,伸手抽出了一根递给他:“来,王叔,抽一根。” “哎,好!”王宗堂立即接过。 秦禹拿起火机想要帮他点燃,王宗堂怔了一下,立马说道:“这个使不得,呵呵,我自己来。” 秦禹没有理会对方的话,而是拿着火机举到了他面前:“来吧!“ 王宗堂往后躲了一下,双手虚捧着秦禹的右手,才让他帮忙把烟点着。 “呵呵。”秦禹看着他笑了笑,拿起烟盒自己点了一根说道:“王叔,你们这些人,和其他人不一样。” 王宗堂没有接话。 “你其实不用找蕾蕾,有事儿自己跟我说就行了。”秦禹吸着烟,扭头看向他:“我这人记性很好,以前的事儿从来没忘过。不管是在松江,还是在川府,你和王家都没少帮我。” 王宗堂听到这话,略有些低着头回道:“现在川府的情况不比从前了,我总怕有些事儿表现得太活跃,这有的人会多想。说实话,司令,现在很多事儿,我们王家这边都不敢争,生怕坑占得太多了,有人会说我们,仗着以前和您之间的关系,在胡乱搞。” “呵呵,王叔,私下里你还管我叫小禹就行。”秦禹看着他回道。 “哎!”王宗堂重重点头。 “我想了一下,当初九区新元区刚刚建造的时候,就是你们王家拿的主要工程,最后干得也挺好。”秦禹看着他,话语简洁地说道:“但这仗打完了,各家各户也都等着分点红利。这样吧,回头开具体立项会的时候,我让建设那边给你分一部分工程。要求就一个,一定把各项工程干好。” “司令,你放心,我一定盯好这边!”王宗堂立马表态。 “说了让你叫小禹。”秦禹无奈地回了一句,挺高兴地站起身说道:“哎,想当初在新乡的时候,咱俩没事儿还杀两盘棋,这都多长时间没玩了?来来,下两盘。” “行啊!”王宗堂也站了起来。 过了一小会,二人摆好象棋棋盘,坐在屋内玩了起来。 棋下了三盘,秦禹赢了两盘,和了一盘,由此可见王宗堂的象棋下得有多好。 临走的时候,秦禹看着王宗堂的背影,嘴角泛着无奈的笑意,略微感觉到了有点孤独。 …… 司令部单独的房间内。 佬毛子基里尔在见到炊事班端来的小灶饭菜后,一度以为自己要被枪毙了,要喂他吃死囚饭了,但他忍了一会后,还是大快朵颐了起来。 这一年多,基里尔过的是地狱般的生活。他平时吃的东西,比正常囚犯的还差,不是玉米面,就是碱水面头,肚子里一丁点油水都没有。而且那些东西吃的时间长了,就越吃越饿。他甚至有一段时间,是在心里差着数等开火,一看见饭来了,那幸福感爆棚得难以言表。 所以,他看见炊事班的小灶饭菜后,实在是忍不住了,拿手抓着往嘴里塞。 足足吃了半个小时后,基里尔撑得直打嗝,满足地坐在铁椅子上,快乐得像个孩子。 …… 晚上,七点多钟。 今天没吃药的付震,领着两个警卫,晃悠悠地走进了屋内。 基里尔抬头看了他一眼,依旧一句话都没有说。 “给他弄出去。”付震摆了摆手。 第二二八一章 躁狂症,没人性 两名警卫士兵迈步上前,伸手解开了基里尔的手铐,脚镣,全程也不与他交流,直接架着他就往外走。 基里尔此刻还没有慌,他猜想可能是因为自己抗拒审讯,对方拿他也没啥办法,准备把他送回监狱。 门口处,付震低头扫了一眼警卫军官给他的资料,轻声吩咐道:“带他去后面的水房!” “好!” 士兵点头。 …… 大约二十分钟后,基里尔被六名士兵贴身押送,带到了司令部后面的水房内。 这个水房是专门给司令部供水用的,水源也是地下水,因为司令部的高级军官太多了,再加上川府的情况也比较复杂,这样控制水的源头,采用单独管道供应,能减少安全隐患。 水房内非常昏暗,左侧还有个大的储水池,里面的水很深,不过这都是没经过净化的水源,看着也不太干净。 进了水房后,基里尔有点慌了,这明显不是带他回监狱啊,而且对方又全程不和他交流,这是有点吓人的。 “你……你们想要干什么?!”基里尔目光阴沉的用俄语问了一句。 “嘭!” 付震站在储水池边上,一脚踹在了基里尔的腰上,这一下非常突然,基里尔整个人瞬间被蹬的飞进了蓄水池。 “噼里啪啦!” 基里尔掉进水里后,明显有点蒙,水太凉了,而且周围非常昏暗,他本能用仅剩的右胳膊扑腾了两下,短暂地失去了方向。不过好在他是军人,更是贵族,水性还不错,游了两下,找准了方向,掉头又回到了岸边。 “该死的蠢货,你们……!”基里尔在下面冻的瑟瑟发抖,愤怒至极的就要骂人。 付震缓缓抬起脚,狠狠的踩在了基里尔的右手背上:“骂我?!是不是骂我?” “啊?!” 基里尔惨嚎,使劲儿的想要抽回手掌,但却怎么也拽不动。 “游,一直游,不许靠岸,听见没?!”付震也不管他听不听懂,总之是一点不惯着的抬脚蹬在了对方的脸上。 基里尔仰面再次掉进了水里! “看着他,让他游半个小时!”付震扔下一句,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六个士兵也不知道这躁狂症要搞啥活儿,但碍于上面让他审讯,所以他们也只能照办了。 就这样,基里尔在水池里被围堵着,噼里啪啦的用一支胳膊游着泳。他也不敢停,一停下士兵就拿拴他的铁锁链子抽他。 室外,付震拿着电话,轻声说道:“呵呵,我短时间内肯定回不去了,哎呦,别问了,问就是军事机密!我们虽然距离远了,但我爱你的心不变呀,是啊,你也想我了对不对?那你给我发个照片吧,你说看哪儿?我想看看自己曾经战斗过的地方……妈了个B的,别装,赶紧发!” …… 司令部办公室内。 小丧看着秦禹问道:“司令,你说咱们要跟自由谠恢复联系的事儿,用不用隐晦点告诉给那个叶戈尔啊!这样他才能急啊!” “不用。”秦禹摆手:“基里尔一配合,自由谠那边肯定是要谈的!到时候不用咱们放风,前进谠的佬毛子也百分百会收到消息,我们要等他们找咱们!” “这样稳吗?”小丧虚心求教。 秦禹看着他,插手教导道:“基里尔在咱们这儿呆了一年了,自由谠几次想谈判赎人,咱都拒绝了!但你没发现,前进谠却没怎么提过这个事儿吗?” “是啊。”小丧点头。 “这是为什么?”秦禹主动问道。 “肯定有目的,但我也说不上是为什么。”小丧想了一下回道。 “人是他们让抓的, 但抓完却没信了,也不跟咱们谈了。”秦禹皱眉回道:“这说明,前进谠很大可能是在跟自由谠沟通!以基里尔为质码在跟对方提条件,但对方却迟迟没有答应。” 小丧缓缓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是,前进谠在利用我们?” “对的。基里尔的身份不一般,他们自己不抓,可能是怕在区内引起麻烦,或者是还没有跟自由谠完全死破脸。”秦禹继续说道:“但我们不一样,我们抓基里尔的时候,那正在跟自由谠打仗,所以锅甩到我们这里,一点问题都没有,前进谠也可以说,他们有办法在中间调和,把基里尔弄回去,你明白了吗?” 小丧恍然大悟:“我懂你意思了!” “着佬毛子想TM的白嫖我,还差点火候。”秦禹笑着说道:“我这时候要跟自由谠开启谈判,估计叶戈尔的脑袋都可能不保了,你明白吗?” “司令,你是真几把损!”小丧脱口而出的评价道。 “你狗日的跟谁说话呢?!” “司令,我错了!” “滚出去!”秦禹没好气的骂道。 小丧挠了挠头,一溜烟的跑了。 秦禹看着他的背影哭笑不得,其实跟川府这些大家族的掌门人相比,他身边的人才是真正没怎么变的,小丧还是小丧,马老二还是马老二,老猫,朱伟,老李,齐麟,厉战这些一块起家的兄弟等等,时不时的还是会跟他扯淡,吹牛B。 …… 水房内。 基里尔游了半小时后,浑身都是冷水和汗水,他几乎脱力地爬上岸边,气还没等喘均,就直接被带出来扔在了室外的雪地里。 夜晚,零下三十多度的低温,那风就跟刀子一样呼呼刮过,基里尔被按在雪地里,整个人衣服,皮肤,头发上,瞬间就结成了冰碴。 他一只手搂着自己,瑟瑟发抖地看着付震等人,声音结巴且带着哭腔地问道:“你……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你们晚上执勤,派俩人在这儿盯着,后半夜三点,他要不哭着给家里打电话,我算他是个战士!”付震交代了一句后,转身便走。 越到深夜,这气温越低,基里尔刚开始窝在雪壳子里还能坚持,但挺了一会后,他游泳时的体温退去,身上的衣物更是完全被冷水渗透,整个人已经被冻的意识模糊。 但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基里尔开始感觉到肚子钻心的疼痛,他很久没有吃过有油水的饭菜了,这消化系统受不了,开始坏肚子! 基里尔咬牙坚持着,甚至想要用手去堵,摁着,但根本抗衡不了身体反应! 凌晨一点,基里尔哭了! 身体饱受寒风摧残,冻到意识模糊,嘴里开始呕吐,后门也开始喷了,一时间他一只手都有点忙活不过来了,不知道该抱着肩膀取暖,还是堵嘴,或者是堵屁股…… 执勤的士兵看到这个景象都吓坏了,以为付震把他直接祸害死了,那麻烦就大了。 基里尔躺在雪壳子里,不停的呢喃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你说啊!你说啊!” 第二二八二章 彻底服了 基里尔是凌晨一点半左右被带到的司令部医院,执勤的警卫军官真怕他被付震给祸害死了,所以去之前特意联系了医院,让他们先叫醒值班医生。 这个被叫醒的医生也非常倒霉,人到了之后,他还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随即才走进了急救室,但一给基里尔脱衣服检查,直接就吐了。 医生啥没见过?但还是被基里尔的情况给惊呆了。他还在蹿稀,但有的冻上了,黏在裤子和腿上,有的则是还在喷。 “这哪儿的毛病啊?是食物中毒了,还是被打得大小便失禁了?”医生有点呛眼睛地回头问了一句。 警卫军官站在门口介绍了一下情况,医生瞬间戴上四层口罩,招呼两个更倒霉的护士,开始给基里尔检查。 最终结果,高烧39度多,急性肺炎,急性肠胃炎,没外伤,必须得留院治疗。 这一天晚上,差点没把基里尔折腾死。他一直在吐,一直在拉,凌晨三四点的时候甚至有便血的症状,整个人持续高烧不退,意识也模模糊糊的。 值夜班的军官看着基里尔的状态,心说幸亏自己反应快,感觉事儿不对,就立马把他带到了医院,不然他真的很可能再也喝不到家乡的伏特加了。 …… 次日一早。 付震起床后立马去了司令部警卫室,冲着军官问道:“他怎么样?” “……他服了,”军官如实回道:“现在让干啥就干啥。” “那他肯定服啊,别说他一个啥罪没遭过的沙皇贵族了,就我们以前部队的教官,他也扛不住蹿稀和挨冻。”付震洋洋得意地回道:“我刚当兵那会跟班长不对付,然后他有一回趁我半夜睡着了,让四个老兵给我拷在了床上,直接搬出室外,拿一小盆凉水,就一点点往我身上浇。哎呦卧槽,那半夜的小西北风一吹,真就感觉跟刀子似的一片片往下割自己的肉。不是冷,而是疼,钻心得疼!兄弟,咱们交过手,我算挺有耐力,挺硬的吧?但我告诉你,我连半小时都没扛住,就喊服了。” 军官之前带着付震跑过山,知道这货确实嘴挺硬,轻易不服软,所以立马点了点头:“是,这招是挺好使的,但不能瞎用了,他昨晚差点死了。” “我跟你说兄弟,对待这种人,你搞那种特种审讯不一定有用。他们都是那边的核心,肯定接受过一定的心理强化训练,你轻易撬不开他的嘴。要整他,必须用奇招……。”付震的病情也体现在话多上,他要兴奋起来,那拉着别人聊起来就没完。 军官听了一会回道:“我得去跟上面报告一下,你先坐哈,兄弟!” “那你忙吧,我不坐了。”付震从兜里掏出三盒司令部给付振国的特供香烟,直接扔在桌子上,冲着对方眨了眨眼睛:“都是朋友,以后相互照顾哈!” 军官稍稍愣了一下,立马笑着说道:“行,没事儿。” “回见。”付震转头就走了。 其实付震也服了,他是真怕跑山啊! 军官看着他的背影,扭头冲其他人说道:“这人挺有意思的哈,挺接地气的。” “他肯定是有点毛病,但人不错。”坐在窗口的军官话语简洁地评价道。 …… 中午,小丧跟秦禹报告,告诉他基里尔已经彻底服了,并且把付震是怎么弄他的,也详细叙述了一遍。 秦禹听完后,直皱眉头:“这个付震确实不怎么稳当。他幸亏是没把基里尔弄死,不然老子让他找地方取经去。跑着去!” “呵呵。”小丧笑了笑,没有接话。 “咱这边科研单位基础差,他大哥学历很高,留在这儿确实白瞎了。”秦禹轻声说道:“他未来可能要去八区那边工作,所以这个付震估计是在川府长待了。唉,回头我得想法给他弄个事儿干。” 小丧眨了眨眼睛:“这事儿还用您安排吗?” “他不是付振国的儿子嘛,我给他安排好了,比啥都强。”秦禹思考了一下,起身说道:“算了,回头再想他干啥。你这样,你去找吴迪,让他负责跟自由谠那边联系。” “明白!”小丧点头。 “你跟吴迪说,不用跟对方提条件,等着他们先张嘴。”秦禹嘱咐了一句。 “是!” 二人聊完,小丧开车去了军监局那边。 …… 当天下午四点多钟,基里尔打完吊瓶,精神恢复了一些后,立马按照吴迪的指示给自由谠那边亲自打了电话。 打电话的过程中,基里尔真哭了,眼圈都红了。他这一年的遭遇太梦幻了,手臂没了一条,又被囚禁了十几个月,昨晚又碰到了付震这样的人,所以他一听到熟悉的声音,瞬间情难自禁了,委屈巴巴的与对方沟通。 基里尔打电话的时候,俄语翻译全程旁听,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双方有了通话,僵持的局面算是彻底打破。自由谠那边明确跟吴迪表示,可以花钱赎人,但吴迪却没有往下谈,只说对方要是有诚意,就派人来川府商谈。 …… 两天后。 叶琳收拾东西,准备赶往四区,商谈矿业的事儿,吴迪也没有反对。 临行前,叶琳组建了自己的团队,主要负责谈判,川府这边也派了考察团随行,总之这事儿是以她和四区那边的林成栋为主。 与此同时。 已经返回六区的叶戈尔被上级叫了过去,挨了一通臭骂。 叶戈尔也很冤枉,他不同意秦禹的条件,完全是上层告诉他这事儿前进谠不可能答应,所以……他挨骂纯属是背锅,被拿来撒气了。 前进谠在自由谠那边是有内线的,他们与川府重新进入沟通阶段,这个消息已经被掌握了,所以前进谠也瞬间做出了反应,开始过会紧急商议这个事情。 晚上九点多钟,叶戈尔接到上层命令后,立即联系了马老二。但后者根本不接他电话,川府那边他熟悉的人,更是一个都联系不上。 很明显,节奏丢了,叶戈尔心急如焚,生怕川府与自由谠那边达成协议,释放基里尔…… 秦禹的猜测是对的,前进谠这边正在用基里尔为质码和对面谈判,所以现在人是一定不能回去的。 没有办法,叶戈尔只能当天晚上就乘坐飞机赶往川府。 …… 七区庐淮,周兴礼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看着一大堆高级军情人员的资料,皱眉呢喃道:“这些人都不行。我们军情部门处处落后对手,必须要找个能力卓越的人物,把这一摊给我抓起来。” 周远征稍稍思考一下说道:“我想给您推荐一个人,他绝对适合这个位置……。” 第二二八三章 关系升温 次日中午,叶戈尔抵达川府后,立马去了司令部求见秦禹,但直接被拒。 万般无奈之下,叶戈尔只能退而求其次,去了军监局约见马老二。但非常不幸的是,他这回没有被专员直接带到马老二的办公室,而是走正常约见流程,先排队预约,然后在休息室内等叫。 这一等,叶戈尔从中午一直等到了傍晚五点半。这时候他已经饿得头晕眼花了,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昨晚也没睡好,但他还不敢走,因为想约马老二的人太多了,他要离开去吃饭,那回来很可能要重新排队。 就这样,叶戈尔坐在凳子上,连干了三杯咖啡,又等了一个多小时,却被办公室秘书通知,晚上马老二有饭局,今天不见客了,明天看情况。 叶戈尔心里愤怒,想要发火,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节奏已经不在他手里了。 以前是座上宾,现在却是坐板凳,叶戈尔的心理落差还是蛮大的。他忍着心里的不平之气,乘车去了川府的外宾招待酒店,随便吃了口东西,又跟上面汇报了一下,这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剧情照旧,叶戈尔又是从早等到晚,他的耐性几乎被磨光了,随时处于要咬人的状态,但心里却告诉自己必须要忍耐。 就这样,叶戈尔一连足足等了四个工作日,就在他快绝望的时候,那个看着令人憎恨的秘书才通知他,可以见面了。 叶戈尔松了口气,跟着秘书一块去了楼上,在办公室内见到了正在摆弄电脑的马老二。 站在办公桌旁边,叶戈尔看了一眼马老二的电脑屏幕,却发现这个货正在玩游戏。 叶戈尔攥了攥拳头,表情严肃且带着一点点愤怒地说道:“马局长,我觉得您对我们前进谠缺乏尊重!” 马老二头都没抬,只淡淡地回道:“前进谠是什么谠啊?三大区有这个谠派吗?” 叶戈尔听到这话,无言以对。 “你们啊,你们就是太傲慢了,总觉得谁和你们接触,都要弯下腰,露笑脸。”马老二放下鼠标,慢悠悠地拿起烟盒说道:“之前是你们主动寻求和我们接触的,在双方还不熟悉的情况下,我方又把那个基里尔给抓了,如果说诚意和尊重,我想我们更有发言权吧?” 叶戈尔沉默。 “人在川府一年多了,你们也不谈,也不表态,就白让我们帮你关押基里尔啊?”马老二看向对方:“凭什么?就凭你是前进谠的啊?在这儿谁认识你啊?!” “马局长……!” “听我说完。”马老二摆手打断道:“抓人是我们的诚意,想合作,你们也要拿出自己的诚意,懂吗?” “秦司令提出的那个条件,是不可能被上层批准的,那是一艘驱逐舰,这太……!” “不批准,你还来川府干什么?”马老二吸了口烟,直接指着对方问道:“你知道为了抓这个基里尔,我们死了多少人吗?” 叶戈尔沉默。 “我明跟你说吧,秦司令提的那个条件,就是底线。你能同意,咱们就继续接触;你不同意,我们就和自由谠那边谈。”马老二面无表情地说道:“生意和谁都是做,你说呢?” “马局长,您太天真了,您不会以为自由谠会卖给你们军舰吧?” “……你真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马老二缓缓起身,伸手指着叶戈尔的胸口说道:“你们在和自由谠谈什么,还用我说得很清楚吗?基里尔的价值,你比我更清楚吧?” 叶戈尔皱眉看着马老二,没有马上反驳。 马老二伸手从桌子上拿起了一张纸,递给了叶戈尔:“这是我们对军舰的要求,和基础报价,你回去考虑一下。如果行,就继续谈;如果不行,川府和你们之间的航道就关闭了,你不用再来了。” 叶戈尔伸手接住了单子。 “……最晚明天早上给我回复。”马老二抬头喊道:“送他出去!” …… 都说华人有事儿没事儿就喜欢开会,但其实佬毛子也这样。叶戈尔回到招待酒店后,就立马给上层做了汇报,而前进谠那边也紧急召开了会议。 目前,他们确实和自由谠在展开一系列的谈判,而基里尔就是谈判的核心。如果这时候人被川府送回去了,那之前近一年的努力,就全部白费了,并且刚刚掌握的一些主动权,也会完全丧失。 川府这边给的条件也并不是生讹一艘驱逐舰,因为这根本不现实。他们的报价只是稍微低了一点,但还在前进谠的接受范围内。 所以,此次谈判的内容,并不是要不要卖给川府军舰,而是围绕着到底要不要和川府展开长久性,亲密性,甚至是形成一定军事同盟的关系。 大区外交无小事儿,钱、军舰,都不是最主要的,而真正的核心是外交关系。 这很复杂,前进谠那边要综合考量川府在三大区的政治地位、军事地位,以及合作能得到什么利益,未来双方该怎么接触等等……一旦这些因素都被考虑到,并且大部分人赞成,那卖不卖军舰都是小事儿。因为双方达成了同盟关系,那相互支援军事战备,以及释放一些核心军事机密,这也都没啥,纪元年前不是很多国家都这样干嘛。 会一直开到次日中午,中间休息了数次,最终愿意和川府达成合作的人,超过了半数。 至此,前进谠和川府的关系,才算是正是升温,当然这一切是建立在相对公平的立场上。 下午,叶戈尔带着不少文件再次赶到了军监局,直接挑明了说道:“我希望见一下秦司令,因为这不是一起简单的军事交易,而是涉及到未来我们之间的关系,同盟关系!” 马老二听到这话,松了口气。 五分钟后。 秦禹站在办公室里,拿着电话冲马老二非常直白地说道:“你马上让吴迪跟自由谠断了联系,不谈了。他妈的,这帮人在北风口战场打死了我们那么多兄弟,还有啥可谈的。” “……好,我明白了!” 上层关系变化,最丧,最点背,最懵B的当属基里尔了。他最近的待遇不错,一直在司令部医院住,还有小灶吃。 但秦禹一声令下,他非常迷茫的又被带回了监狱,关进了那间小黑屋。 基里尔快疯了,不停的冲军官问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干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与此同时。 七区庐淮,周远征的车停在了一所专门培养军情人员的院校门口。 第二二八四章 李伯康 七区,庐淮军事关系学院门口,周远征下了汽车,只带了一名警卫,拎着一些包装精致的菜肴、酒水,迈步走进了教官宿舍楼。 这个军事关系学院,就是周系专门培养军情人员的基地。这里的教员,教官,以及校内领导,曾经都是服务于周系军情的老油条,校内学员的招收,也不是从部队内大规模选拔上来的,更没有什么直接的院校对口这里,而是由校内专门挖掘人才的部门自行挑选。 简单点说,一个普通人哪怕学历再优秀,他想主动考进这个地方,也是不可能的。反而周系其他部门,某个不起眼的人,他拥有一技之长,说不定哪天就会被特招进这里。 教官宿舍楼内,警卫看了一眼地址后,带着周远征乘坐电梯,来到了6102号房间。 “叮咚!”周远征亲自按了一下门铃。 大概过了十几秒后,房门从里面被打开,一名身高一米七左右,身材消瘦的男子,面无表情地出现在了周远征面前。 他看着大概能有五十岁左右,发量很多,留着个略显凌乱的分头,长条脸,脸上五官平凡,唯一看着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他颧骨很高,以至于整个人看着更加瘦弱。 男子穿了一件很旧的灰白色毛衣,下身套着藏青色的西裤,脸上卡着一个棕色框的高度近视眼镜,瞧着像一个饱读诗书的老博士。 “你们是……?”男子扶了扶眼镜,声音平稳地问了半句。 “你是李伯康吧?”周远征笑着伸出了手掌。 叫李伯康的男子没动,只在灯光下仔细观察了一下周远征,才认出来他:“呵呵,大人物啊。” “这是咱们周系的海军总司令,周远征中将。”警卫皱眉提醒了一句。 李伯康没有搭理他,只点头让开身位:“进来吧。” 说完,周远征迈步进屋,回头冲着警卫说道:“你在门口等我。” “是!”警卫点头。 房门关上,周远征亲自拎着菜肴和酒,在客厅内转了一圈。 关系学院对待像李伯康这种教授级别的讲师,都是有明确的福利待遇规定的。正常来讲,他们的宿舍住房,要在一百五十平米以上,并且还得有相关的专车、医疗、保险等一系列特殊待遇,但周远征看着屋内的陈设,发现这个老教授的日子过得好像并不咋样。 房间能有六十多平米,一间客厅,一间卧室,但李伯康是在客厅内住的,把卧室变成了一间安静封闭的书房,屋内老旧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籍,而且看着分类很杂,啥书都有。 住所内的装修都很老旧,有些家具看着还像是纪元年前的,但收拾得还算整洁,规整。 “随便坐吧!”李伯康坐在自己睡觉的床上招呼了一声。 周远征扫了一圈,弯腰坐在了客厅内仅有的一张沙发上,笑呵呵地看着李伯康,见他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我这进门坐下,连杯茶水都喝不到吗?”周远征主动问了一句。 李伯康扫了他一眼:“我这屋里平时不来人,就一个茶杯。” “……那喝酒吧。”周远征伸手打开桌子上他带来的菜肴和餐具,顺嘴问道:“你能喝点吧?” “能!”李伯康点头,顺手帮着周远征摆放起了菜肴,酒水。 周远征一边弄着餐具,一边问道:“你在关系学院待了多久了?” “12年了。”李伯康一点也不客气,伸手拿起筷子,夹起一条青菜就吃了起来。 “没分家之前,你一直在南沪吧?”周远征又问。 军事关系学院,以前是军部总政司令部的下属单位,总院设在南沪,后来是因为陈系和周系全面进入了军事紧张期,所以这个总院才被转移到了庐淮分院。周远征说的没分家之前,就是指这个。 李伯康缓缓点头:“是,以前我一直在南沪,后来是跟着学院一起搬到庐淮的。” “那你为啥没留在南沪啊?呵呵!”周远征直白地问道:“我们和陈系开战后,很多老教授,管理层,还有学员,都被策反,留在当地了啊。” 李伯康看了他一眼:“那可能是我入不了陈系的法眼吧,他们也没人找我啊。” “呵呵!”周远征听到这话也笑了,用一次性酒杯给他倒了点酒,突然又问:“你的事儿,我听说过一些,外面有传言,说你落马之前,出卖了你老婆,直接导致了她死在了隔离审讯期间?” 李伯康听到这话,缓缓抬头,面无表情地盯着周远征,没有吭声。 “有这事儿吗?”周远征无视对方的目光,依旧直不愣登地问道。 “是。”李伯康点了点头,伸手又要夹菜。 “有人说,你老婆死之前怀孕了,一尸两命,是这样吗?”周远征毫无顾忌的再次问道。 李伯康没啥情感波动,只夹起菜点头:“是。” “来,喝酒!”周远征端起了酒杯。 “你们想用我啊?”李伯康端起酒杯,直视着对方问道。 周远征停顿一下:“你想被启用吗?” “我和别人不一样,用我之前,你们最好想好了。”李伯康淡淡地回了一句,仰脖就喝了酒。 …… 三天后,前进谠的一些高官,在叶戈尔等人的保护下抵达川府。 秦禹,付振国参加了与前进谠的谈判,双方在军事同盟上,政治交好上,达成了统一意见,附带条件是,交易一艘驱逐舰。 这个消息是要严格保密的,双方在价钱上,几经切磋,最终也达成了初步协议。 但这事谈妥了,并不代表军舰马上就能开回来,因为川府的人对这玩应并不了解,所以交易之前,要验货。 原本,秦禹是想让付振国的团队飞往六区,检查这艘军舰的基本情况,但考虑到那边也很混乱的因素,所以他没办法,只能求助顾系那边,让他们组建个专家团队,先过去对货物进行全面检查。 并且,川府与对方的关系升温后,也要相互走动一下,以示友好,所以川府这边也出了个访问团,是以马老二和吴迪为主的。 专家团和访问团出发之前,付震找到了他爹,直言说道:“让我也跟着去呗,不然我闲得慌。” “你歇会吧!你再被绑架了,老子是不可能去六区的!”付振国没好气地回道。 “艹!”付震脱口而出地骂了一句。 “你说啥?”付振国懵B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我是骂我自己,爸!” 第二二八五章 擂台 庐淮,周系司令部内。 “谈的怎么样?”周兴礼坐在沙发上,插手问了一句。 “他很平静,对我找到他没有意外,也没有欣喜。”周远征仔细思考一下回道:“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而且他还跟我说了,让我们用他之前想好了。” “呵呵。”周兴礼冷笑了一声:“无限期被遗忘的人,他说话还挺硬气。” “是的。”周远征附和着说道:“其实,我对李伯康这个人的能力,还是相信的,他没出事儿前,也是靠着卓越的工作成绩才坐上去的,但他的性格……总让我感觉有点难以控制。” “你之前不是很看重他嘛?”周兴礼反问:“怎么现在又把话往回说了?” “我对他的了解,大多数都在纸面上,我相信他的能力,但一接触……他给我的感觉,确实不是很听话的那种人。”周远征回。 周兴礼缓缓起身,背手在屋内走了一圈说道:“有顾虑,那就不用他,再选选吧!” “也好。”周远征立即点了点头。 军情部门一把这个位置,背地里要操控的事儿太多了,周远征心里对李伯康这个人确实没谱,所以他怕硬举荐,回头这个人要是惹出了大麻烦,那自己闹不好也要跟着吃瓜落。 就这样,李伯康再次被启用的事情,被周远征三言两语说的,继续无限期搁置。 …… 次日一早六点多钟,川府重都。 秦禹昨天忙到很晚,所以也就没有回家,这会还在司令部休息,而小丧起得早,按照惯例跟着司令部的警卫兵,一块出操晨练,绕着大院跑了几圈。 年轻人精力充沛,一大群士兵跑完圈后,就在司令部的训练室内做拉伸,活动身体。 小丧因为是“大内侍卫”的身份,所以身体素质要拉胯了,那肯定是不行的, 他平时也在秦禹家里晨练,不过那里没啥设备,只能做普通的有氧训练。 但在司令部不一样,这里的训练室宽敞,啥设备都有,而且还能打靶,所以他休息了一小会后,就顺手拿起两副拳套,冲着一名军官喊道:“来,小杨,上来练练!” “副团,我才不去呢。”小杨挨过他的毒打,立马摆手喊道:“察团长天天给你开小灶,教你打泰拳,谁能干过你啊!” “来来,别谦虚,我知道你单挑挺猛的,咱俩练练!” “我真打不了,我得吃饭了。”小杨直接跑了。 “完蛋!” 小丧见他跑了,只能拿着拳套,冲着搏击擂台上的沙袋,咣咣一顿猛锤。 小丧是野路子出身,他以前身体很瘦弱,遇到紧急事件,全凭一股莽劲儿,后来进了川府,天天跟在察猛身边,后者也没少教他打拳啥的。 但这个教,并不是整啥传统武术套路,而是教他怎么从各方面提升自身的力量,敏捷,以及爆发力啥的,因为察猛以前就打泰拳,更信封科学训练的提升,年轻的时候也猛的一批,当初,齐麟,秦禹俩人上擂台,拿拳套干他一个,都没干过。 擂台上,年轻的小丧噼里啪啦的锤着沙袋,用腿非常频繁,打的也是看着挺凶猛的。 就在这时,一个青年晃晃悠悠的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杯豆浆,他本来的方向,是往窗口那边走的,但看见小丧在擂台上锤沙袋,就闲着没事儿凑过来看了一会。 “喂,小丧,你练的不对!”青年站在擂台旁边,吊儿郎当的喊了一声。 小丧闻声回头,见到喊话的青年正是川府第一无业游民,付震! “你腿部力量不够,脚踩不住,就不能总用腿!”付震就像个话痨一样说道:“你看你这腿多细啊,给毛刮刮都能去坐台了!你得先练腿部力量,把基础夯实了,在练泰拳的路子!你看那些打泰拳的,都有一个特征,个子不高,腿粗,腰部以下肌肉轮廓明显……!” “你懂个几把!”小丧斜眼骂了一句。 “艹,我跟你说的都是好话,你这么练就是花架子!” “你行啊?你是不是行?”小丧早些年也是个楞B,现在只是有所收敛,但性格不可能变啊,所以他听付震叨叨两句,也很不服的喝问道。 “我还真行!” “来你行你上!”小丧勾了勾手。 “拉倒吧,我给你干趴了,那秦司令能有面子嘛。”付震斜眼回道:“这样做得罪人!” “别逼逼,你行你就上来!”小丧更加不服的喊了一句。 原本室内做完拉伸的士兵,以及军官,此刻都要出去吃饭了,但一见二人拿话怼起来,也都兴奋的凑了过来。 “跟他干啊!” “你别拿嘴说,行就上去!” “兄弟,我跟你说,你可别在副团面前吹牛B,以前我们两三个打他一个,都没给他摁住!” “……!” 众人开始起哄。 付震很享受这种感觉,慢悠悠的放下豆浆杯子,伸手指着小丧说道:“我最多十五秒就能干趴下他,你们信不?!” “兄弟,你们庐淮的人,都这么能吹牛B嘛?” “你说话低调点,这是川府,兄弟!” “……!” 几个军官也跟付震斗起了嘴。 “我必须得给你们川府这些兵上一课,告诉告诉你们,啥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我这……!” “啪!” 付震正在跟众人吹牛铺垫之时,一副全套直接砸在他脸上,打断了他的话。 付震抬头,小丧直接冲他勾手:“别的不说了,你要能给我干趴下,我管你叫爷爷!” “我还不缺个孙子!” 付震伸手拽住擂台绳子,一步就窜了上去,直接脱掉了外套。 走廊内,刚刚睡醒的秦禹,正准备和察猛一起洗漱时,也见到了训练室的景象,他们怔了一下,也站在门口看起了热闹。 “准没准备好?!”小丧见付震戴上拳套,立即问了一句。 “准备好……!” “嗖!” 付震晃动着脖子,本能刚回了半句话,小丧毫无征兆的一脚就蹬了过来。 “卧槽,你跟我玩路子?!” “嘭!“ 一声闷响,一人倒在了擂台上。 第二二八六章 一打二,秒杀与平手 小丧侧身摔在地上,脑瓜子有点懵,他刚才一脚踹过去,感觉自己速度已经挺快了,但付震一个侧身躲过,右手勾住他的脚脖子,左小腿幅度很小的摆动一下,小丧直接就躺了。 付震立马拉开距离,开始叨叨:“你这北方人也不讲究啊,还带偷袭的?” “我特么南沪的!”小丧扶着地面起身,一个右摆拳直接打向付震的脑袋。 付震看着身体晃晃悠悠的,但反应很快,一个侧步,直接躲过去了。 小丧立即压上前,左右拳横摆,姿势看着非常标准,而且出拳很快,但付震却一直向后方左右两侧拉距离,对方很难打到他。 这就像拳击比赛,一个想打,一个想拖回合数一样,小丧打了数拳没啥效果,随即看准机会,一个提膝直接撞向付震的右侧肋部,因为他发现后者是个左利手,对右肋保护的好像并不太好。 付震身体突然提速,又是一个幅度很小的摆腿动作,直接踢在了小丧的支撑脚的脚脖子上。 “嘭!” 小丧再次侧身倒地,呼吸有点急促。 “我说了,你腿不行,力量太弱了,站不住!”付震很贱,而且嘴碎,一直出言嘲讽。 “尼玛!”小丧单手扶着地面就站起了身。 付震突然上前一步,动作极快的一脚踩在小丧右腿后侧膝关节上。 “咕咚!” 小丧再次跌倒,半跪在地上。 “你得保护腿,得站住了,才能打啊!你有点灵性……!”付震还在叨叨。 “我有尼玛的灵性!”小丧心态炸了,起身一个鞭腿就抽向了付震脑袋。 付震直接迈步前移,用左大臂架了一下对方的腿,随即左小腿猛扫,只听嘭的一声,小丧身体失去重心,直接腾在了半空中。 “啪!” 付震右手拖住了小丧的屁股,没让他从空中跌落,并且在空中托着他停顿一下,随即才贼鸡儿贱的咣当一声把他扔在了地上。 小丧摔的脑瓜子有点迷糊,躺在擂台上剧烈的喘息了起来。 付震洋洋得意:“我都跟你说了,我上我真行!” “妈的,打不过!”小丧也光棍,他跟付震整了几下,感觉自己确实是不行。 “有十五秒嘛?!”付震抻着脖子,委婉的在提醒对方管他叫爷爷。 “来,我跟你练练!” 喊声从门口传来,察猛脱掉外套,穿着军绿色跨栏背心,漏出一身肌肉和弹孔,刀伤,健步如飞的冲上了擂台。 “师傅,他干我!”小丧躺在地上喊道。 “去去,滚犊子!”察猛都懒得看他一眼,直接从架上拿下来了一副手套。 “哎,这才是练泰拳的呢,一看腿部就有力量!!”付震上下打量了一下察猛,笑着说了一句。 “粗吗?”察猛问。 “一看就有劲儿!” “我让你试试哈!”察猛戴完拳套:“UFC呗?” “来,搞吧!”付震点头。 话音落,俩人一同迈步上前,察猛立即抬起左腿,弯曲着挡在自己身前,想要顶开对方与自己的距离,拉位置。 付震一看他抬腿,立即侧步转身。 “嘭!!” 察猛左脚瞬间落地支撑,整个擂台外的人全部听到了嘭的一声落脚声,紧跟着一个鞭腿,宛若炮弹一样砸向了付震。 付震没想到察猛换脚这么快,躲已经来不及了,直接抬气他的左臂,挡在了脑袋上。 一声闷响,付震被砸的侧移着退了两步。 “嗖!” 察猛向前迈了个垫步,提膝弯曲,直接顶向付震的胸口。 付震狼狈的躲开这一下,额头已经见汗,口鼻也有明显的喘息声了。 谁特么都不是武林高手,打一百回合脸不红气不喘的,那只能是超人,付震就这两下,才是真正耗费了体力。 前三十秒,察猛几乎打的付震没有任何还手空间,并且这俩人搏击,也跟刚才小丧不同,起码不是单方面的身体接触了,而是身体几乎缠在了一块。 付震被打的双手抱头,一直退到了擂台边缘,身体靠在了绳子上,一直在有意的躲着察猛抬起来的腿。 但后三十秒,察猛明显动作有些慢了,额头也是汗水密布。 这时年轻的付震,找准了机会,侧步躲过察猛一个提膝,弯腰一拳打在了察猛的肋部上。 “啪!” 拳套撞击皮肉的声音响起,察猛身体明显一顿,右脚往后垫了一下,狼狈后退了几步。 “嘭!” 付震跟上去一拳打在了刚才的位置,察猛再次明显的侧弯腰,又后退了一步,脸色煞白。 付震这下反应过来了,没有再打,而是气喘吁吁的问道:“你……你有伤吧?!” 察猛捂着肋部,一股屁股坐在地上,喘息着回道:“你底子还行,你挺懂泰拳啊?你们海军也学这个嘛?” “只要是有的,我们都学!”付震回了一句后,扭头看着小丧装B:“我都跟你说了,我不行,我不能上!你输了,啥表示啊?” 小丧沉默半晌,果断喊道:“爷爷!” “哎,回头还是我教教你们警卫部队吧,就这素质,怎么保护秦司令的安全!”付震装起B来,是完全没有刹车的。 小丧斜眼看着他,突然喊道:“单挑打不过,我们该怎么办?!” 台下众人立马起哄,齐刷刷的喊道:“群起而攻之!!” 说完,十几个人瞬间冲上了擂台。 “干他!”小丧起身吼道。 “尼玛哦!!你们川府都是些什么人啊?!”付震立马狼狈的护住了脑袋。 一群人围上去,伸手按住了付震,小丧拿着拳套,一个劲儿的砸他脑袋:“知道我是谁不?!我是他们副团长,还敢打我?!爷爷是那么好当的嘛?” 察猛笑呵呵的跳下了擂台,摘掉了拳套。 “没事儿吧?”秦禹背手问道。 “打我老伤上了。”察猛指了指拳头印内的枪眼:“有点疼!但这小子挺猛,再打下去,我也够呛能干过他!我岁数大了,反应确实不如从前了,一脱力,脑袋就跟不上了。” “这小子是挺猛!”秦禹色眯眯的看着付震,满眼都是欲望。 擂台上,付震杀猪一般的吼道:“我服了,服了,行不行!” …… 七区庐淮。 周兴礼突然给周远征打了个电话:“我想了一下,还是用李伯康吧!” “您怎么……!” “沈沙那边有人找我了,有个急事儿,我要用个有能力的人。”周兴礼回。 第二二八七章 提人 付震被收拾了一顿后,嘴也不服,坐在擂台上缓了好一会,才骂骂咧咧地离开。 走廊内。 秦禹扭头看着满头是汗的小丧,笑着调侃道:“你天天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逮谁要跟谁练练,这下让人给练了,舒服了?” “这精神病确实有两下子,我干不过他。”小丧莽归莽,但在有的事儿上还是比较客观的:“但我绝对不服他。” “我给你个任务吧。” “啥啊?司令!” “从今天开始,付震就交给你了,普通警卫兵每天干啥,他就得干啥。”秦禹背手说道:“没有特权,狠点弄他就完了。” 小丧眨了眨眼睛:“他这段时间已经很少起刺儿了,这还弄他吗?” “不起刺儿也弄他。”秦禹回。 “……他咋说也是付将军的儿子,真给整到大门口站岗,这像话嘛?”小丧挠了挠头:“而且他以前还是部队的,军衔好像也不低,真让他跟新兵滚大铺,吃大灶,他估计受不了。” “受不了就揍他。”秦禹话语简洁地回道。 “……真的假的啊?” “狠点揍,不用惯着。”秦禹恶狠狠地说道。 “司令,你不是也想让他当身边警卫吧?”小丧莫名来了聪明劲儿,弱弱地问道:“我是现在打不过他,但我可以练啊!你不能辞退我吧?” 察猛听到这话笑了,秦禹也怔了一下:“狗日的,我最近挺喜欢你的,没打算换你。” “嘿嘿,那就行。”小丧挠了挠头。 “这小子不合适当警卫。先揍他,后面我有地方安排他。” “我就怕付家的人不乐意。” “唉,你要把他训练明白了,老付做梦都能笑醒。”秦禹走进自己的专用食堂,再次重复道:“就狠点练他。” “是!”小丧很兴奋,知道打击报复的机会来了。 …… 中午,付震正躺在房间里,玩电脑的时候,小丧领着七八个人走了进来。 “有事儿啊?”付震抬头问了一句。 一名警卫士兵上前,伸手把新的军服放在了桌上。 小丧指了指衣服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警卫团的一员了。” “我给你当个几把警卫,老子不干!”付震骂骂咧咧地说道。 “咋地,练练啊?”小丧问。 “练你也打不过我。” “不,你错了,是我们几个练你一个。”小丧伸手抓住付震的脖领子:“赶紧给我换衣服。” “卧槽,你松开我!”付震站起了身。 “呼啦啦!” 一群人一拥而上,直接把付震按在了椅子上,齐刷刷地喊道:“跑山啊?!” “我日尼玛的……你们川府的能不能有点武道精神?动不动就一个班干我,我特么得罪你们了?”付震被摁在椅子上,非常虚地喊道。 下午,小丧等人强拉着付震去了司令部警卫团填了资料,从此一个二手海军,当起了川府的大头兵。 晚上,付震抽空给他爹打了个电话,问这事儿是不是后者安排的,付振国想了一下回道:“不是我,但我会建议警卫团把你电话没收掉的。” “……!” …… 五天后,早上。 川府警务总局,副局长朱伟坐在椅子上,接起了电话:“喂?” “小伟啊?” “哎呦,马站长,啥吩咐啊?”朱伟调侃着回道。 “没啥大事儿,我这边需要你在天门监狱提个人啊。”马老二回。 “提谁啊?” “前段时间你们是不是抓了一伙情报贩子,领头的叫徐立?”马老二问。 “对,有这个人,在陶利那边抓的。”朱伟对这事儿有印象,所以点了点头。 “这个人在北风口那边也有活动,老金给我打电话了,想要他。你把人提出来,我送过去。” “行,我知道了。”朱伟点头。 “你下午四点送过来就行,弄完他,晚上咱们一块吃个饭。”马老二最近也很累,想跟老哥们聚一聚。 “好勒。” “就这样哈!” 说完,二人结束了通话,朱伟继续处理手头的工作。 目前老猫已经不完全管警务总局这一摊了,因为老李回九区了,川府这边急缺政务口的人,也需要一个资历老,能压住场子的人,所以老猫在自治会那边也有任职,平时都是两面跑的。 而警务总局这边的具体工作,都是朱伟,付小豪,丁国珍,以及新起来的一帮年轻骨干在抓。这些人各管一摊,内部也算和谐。 这就是老猫的过人之处,他虽然看着吊儿郎当,但毕竟也算是政治家庭出身,脑袋很灵,再加上老李一直教他,所以他也把下面各部门平衡得很好,既不压缩老兄弟们应有的权利,也不会堵住新人的上升空间。 川府想要全面发展,新人是必须要出头的,光靠以前那些人,肯定是管理不了这么大的盘子的。 朱伟这些年过得非常安逸,前线打仗的事儿找不到他,需要用钱,管上面要资源的事儿,也轮不到他操心,整个人现在看着非常富态,而且个人感情也稳定。如果不是前几年,警务总局刚筹建,他比较忙,那应该也结婚了。 …… 平常去监狱提人这事儿,肯定是用不到朱伟干的,但今天晚上马老二约了他吃饭,所以他下班后,直接跟着下属一块就去了监狱,准备送完人,就留在那儿不走了。 六七台警车,开了大概能有不到四十分钟后,就停在了天门监狱门口,随即二十多人下车,拿着手续,去办理提人流程。 朱伟降下车窗,低头点了根烟。 “我跟你说话呢?!你那个破推车,给我家灯箱碰碎了。” “兄弟,不好意思,我没看到。” “说句没看到就完了啊?赔钱!” “……行吧,你说赔多少钱?” “一千!” “兄弟,你这也太黑了,就一个这么小的灯箱,你管我要一千块钱啊?” “……!” 朱伟抽烟的时候,听到前面有争吵声,抬头望去一看,见到一大群人正在监狱斜对角的商铺门口围聚。 刚开始,朱伟还没有理会,但对面争吵声越来越大,他正好闲着没事儿,就推门走了下去。 …… 七区庐淮,周系司令部内。 李伯康坐在沙发上,看着周兴礼,正在话语精炼的跟他说着什么。 第二二八八章 一件小事儿 由于川府近几年在全面发展内部经济,以至于内外的人口流动非常巨大,各种待规划区的生意人,私人企业,小商小贩,全都往这边迁移,来寻找机会,所以警务总局这边,也暂时没有能力,搞出完整的居留户籍系统,只是先开放了本地人的入籍问题。而其他外来人员,目前只需要办临时的居留证,就可以在这里常驻。 任何事儿都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口大规模聚集,确实是带动了生产力,资金流动,以及经济等等,但同样也要面临复杂人口的入驻问题。简单点说就是,以前混迹在区外的那些老雷子,踩线生活的人,也都一股脑的来这边寻找机会了。 这样一来,治安状况就会有所下降。自从去年内战结束后,川府这边的治安案件,以及刑事案件的发生率,比大前年上升了百分之五十还多。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人多就乱,而警务系统的人力有限,想要加强管理,也需要有个时间过程。 所以,类似于街边这种吵骂冲突,几乎每天都在川府发生,搞的路边巡逻警员平时都懒得管了。只要不动刀动枪,他们一般都以劝说、调解为主,因为他们真的抓不过来。 …… 路边。 朱伟下了车,伸手冲着路边停滞的警用车摆了摆手,随即三名警员立即赶了下来,四人一块走向了人群。 一排商铺门口,三名穿着朴素的青壮年,正在与七八名打扮得流里流气的男子争吵。 朱伟站在路边听了一会,发现这七八名流里流气的男子,是旁边一家卖肉店的人,他们五马长枪的骂人,是因为那三个青年在搬送货物的时候,无意中把卖肉店门口的灯箱给撞碎了。 冲突起因很简单,这七八个人想要管对方要一千块钱的赔偿,但那三个青壮年觉得太多了。 朱伟是老警员出身了,只粗略扫了一眼那七八个人,就知道他们肯定是这儿附近的地赖子,想要讹人。 看明白了事情经过,朱伟推开人群,走到了商铺门口。 刚刚双方争辩激烈,再加上周围围观的人也不少,所以那七八个人是没注意到有警员过来的,但朱伟一走进来,他们立马就发现了。 “哎呦,警员来了,长官好……!”领头的二流子,点头哈腰的冲着朱伟说了一句。 “就一个灯箱,你还要讹死谁啊?”朱伟指了指对方说道:“你这玩应啥做的啊,就敢管人家要一千块钱?” 二流子虽然不认识朱伟,但一看他肩膀上扛着的肩章,立马吓得腿肚子直哆嗦,连连点头说道:“……他们说话也挺横的,所以我才要这个价格的。” “你们给他五十块钱。”朱伟吩咐了一句。 旁边店内领头的青壮年,立马低头掏出钱包。 “不用了,不用了,您说一句话,那我们还要啥钱了。”二流子也很会来事儿,满脸灿笑的冲着朱伟说道:“算了,算了。” “你本地的啊?”朱伟问。 “是,”二流子点头:“我家以前康村的。” “把钱给他。”朱伟懒得多看对方一眼,冲着青壮年再次说了一句。 青壮年也没犹豫,伸手将钱递给了对方。二流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接到了手里。 “人家来这儿做生意,是拉动咱川府经济的,你们这帮人别特么给我起刺儿,搞得太过了,老子全给你们这种店打掉。”朱伟面无表情的冲着二流子骂了一声。 “哎,哎,知道了。”二流子立马冲着同伴使了个眼色,返回了店内。 “谢谢你,警官。”青壮年走过来,冲着朱伟伸手。 “不用客气,在这儿好好做买卖,有事儿去巡逻点。”朱伟伸出手掌的同时,无意中发现,这个人的左眼是蓝色的,眼角周边还有明显的疤瘌,似乎受过枪伤。 青年发现朱伟盯着自己看,立马笑了笑。 “你眼睛受过伤啊?”朱伟问了一句。 “嗯,我以前是鲁地那边的,土匪下山抢东西,打了我一枪,差点连命都没了……。”青年点头解释了几句。 “你们有暂住居留证吗?”朱伟问。 “有,有!”蓝眼青年立马从上衣兜里掏出了临时的居留证。 朱伟低头检查了一下,顺嘴又问:“你们来干啥啊?几个人啊?” “我们来做短途货运,里里外外,一共有十二个人。” “都是外地的?” “对,都是同乡。”蓝眼青年点头。 “行,好好工作吧。”朱伟见对方证件没有问题,小伙子看着也挺实诚,就交代了两句,带人离开了。 蓝眼青年看了一眼朱伟的背影,立即摆手招呼道:“来,都继续搬货。” …… 大约半小时后。 总局的人提了重犯,就与朱伟一块赶往了军监局。 晚上,马老二先将犯人发走,然后叫着一些从松江过来的老人,一块去了饭店聚会。 席间,马老二喝得有点多,笑着冲朱伟问道:“你啥时候结婚啊?” “我想了一下,不行我就和老猫一块结,不然短时间内办两次婚礼,这司法各部门的人,都要过来参宴,然后又要请假,又要随礼的,影响不太好。”朱伟吸着烟回道。 “我现在是真羡慕你啊!”马老二由衷地说道:“安逸,消停,不像我,唉,天天忙得脚打后脑勺,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 “能力大,责任越大。”朱伟笑吟吟地说道。 “滚犊子吧,艹,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马老二叹息一声:“来吧,喝酒吧!” …… 天门监狱斜对面的商铺内,蓝眼青年走进里侧宿舍内,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说道:“老大,拉货的时候,我在周边转了一下,我觉得机会不大。” 床铺上,一名相貌普通,穿着普通的三十多岁男子,皱眉思考了一下回道:“不要急,再踩踩。” “我知道你和他的关系,但我还是觉得这活儿没法干,难度太大了。”蓝眼继续说道:“要不算了吧?” “你知道他答应给多少钱吗?”老大突然问了一句。 “多少啊?” 老大闻声比划出了两根手指。 “两百个?那这个价更没法干,完全没有性价比。”蓝眼摇头。 “事成了两千万,不成也有五百万。”老大低声回道。 蓝眼听到这个价格,瞬间懵了。 第二二八九章 十二个人 “干完就可以退休了。”老大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说道。 “问题是,川府这个活儿,我们很难找到突破点啊。”蓝眼拿起桌上的口香糖扔进嘴里,一边思考,一边说道:“想要正面截人,那是一丁点机会都没有的,而目标的身份又比较特殊,平常时期也不会被提出来的,那也就是说,我们和目标无法产生沟通,他完全没有办法配合。” 老大缓缓坐起身,看向他说道:“蓝眼,这几天你带老五老六再踩踩点,我们把信息汇总一下,然后再研究方案。” “好吧。” 蓝眼点头。 …… 一周后,晚上11点半左右,利丰配货站关上了大门,十二个人坐在休息室内,用投影仪向墙壁上投射了各种资料。 “蓝眼,你讲一下任务背景。”老大穿着脏兮兮的工服,一边用毛巾擦着手,一边吩咐了一句。 蓝眼拿起红外线笔,射到墙壁的投影资料上说道:“监狱的结构非常简单。主楼是负责关押犯人的,总共有6层高,一楼是工作区,没有监室,主要用于警员们活动;二楼往上,是依照犯人的身份进行关押排列。简单点讲,越不重要的犯人,越在低楼层。很不幸兄弟们,我们的目标应该是在六楼的。” “什么叫应该?”一名身材高大壮硕的青年,笑着问道:“这么基本的资料,雇主都提供不了准确性的信息吗?” “这个监狱比较特殊。”老大将双脚搭在桌面上,懒洋洋地说道:“它主要负责关押政治犯,以及级别较高的军事战俘,所以管理很严格。再加上我们的目标……非常重要,所以平时能接触到他的人,非常少。这样一来,雇主那边能查到的资料也就很有限了。” 一名满脸络腮胡子的黑人青年,用流利的中文说道:“他妈的,这是地狱难度的活儿啊!” “没错。”蓝眼点头后,继续说道:“主楼左侧有一个正规军连队,他们隶属于重都警备团,主要负责监狱的安全防护,平时活动区域都在左侧,但早晚会在主楼后侧的操场晨练。主楼右侧,是警员宿舍楼,以及监狱食堂,平时不执勤的警员,就在这里休息。” “警员有多少人?”一个胖子问道。 “三班倒,大概有一百人左右,平时在院内的,大概有五六十号人。”蓝眼回道:“这个人数不固定,因为有些人下班了就想回家,但有的却愿意留在宿舍里休息。” 众人闻声缓缓点头。 “我们的目标是,从这座监狱里抢走一位囚犯,并且成功带离重都。”蓝眼看着众人说道:“这就是简单的任务背景,剩下的大家自由发挥吧。” 话音落,十二个人开始了长时间的沉默。他们或站着,或坐着地看向投影墙壁,有的安静,有的则是习惯性的把玩一些东西,来让大脑进行活跃。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后,黑人率先说道:“目标是不可能被提出来的,对吗?” “对的。”蓝眼点头。 “偷人有可能吗?”黑人再问。 “怎么偷?”蓝眼脸色非常认真地看向对方问道。 “这座监狱既然是归警务部门管理的,那我们可以从这个方向下手。我们的人分两组,一组负责行动,绑架川府警务总局高层,逼迫他们向监狱下达提人命令,然后二组假扮成级别适中的警务人员,进监狱提人。”黑人看向众人说出了自己的建议:“你们觉得,这方向可以延伸吗?” “难度很大。”胖子摇头说道:“如果警务总局的高层不配合你怎么办?” “抓三个人,不配合就杀,我不信三个都是硬骨头,这不符合人性。”黑人短暂思考一下回道。 “如果监狱内有公务人员的识别系统怎么办?你身份不符,一过系统直接就露馅了啊?”高壮的青年反问。 黑人低头沉思半晌:“那把绑架的高层带着呢?近距离挟持他进入监狱,让他带着我们过身份识别系统。” “这个计划没有延伸性。”老大慢悠悠地开口:“偷的成功率不大,你弄高层,等于多开了一个任务。枪响了,你再去骗,这中间会发生很多偶然性事件,并且都不在你的可控范围内。把原本一个任务,变成了两个任务,这很愚蠢,并不高明。” “好吧,我退出思考。”黑人摇头回了一句。 “通过挖掘的方式有没有可能渗透进去?”一名身材瘦小的三十多岁男子,抬头说了一句。 “说具体计划。”蓝眼回。 “利用我们的配货站为掩护,从地下进行挖掘。这里距离主楼大概有一千米左右的距离,我们一天挖六米,大概四个月内,会接近主楼。”身材瘦小的男子,皱眉说道:“接近主楼后,我们只需要搞清楚主楼一层平面图,就可以行动。凿开地面,一组负责守住洞口,一组人破坏电路系统,进入顶层接人,这样在五分钟内,是有可能把人带出来的。” “四个月的时间,如果目标被送出去了怎么办?太长了。”蓝眼摇头。 “时间不是问题。”老大摇头应道:“我们的雇主跟目标亲属有联系,他们可以控制谈判时间,搞一年也能搞。” 这十二个人都是非常具有耐性的,他们不在乎任务完成的时间长度,而是在乎细节,以及计划中的严谨性。 蓝眼皱了皱眉头:“还是有问题,重都地区山多,地下土层可能非常坚硬,如果碰到岩壁,你光靠人力挖掘,根本不现实。临时调整方向,从其他位置绕路挖掘,这样还会浪费大量时间。还有废土的问题,挖这么长的通道,土怎么解决?靠配货站掩护,那我们白天还怎么干活?长期下去,容易引起怀疑。” “对。”胖子也缓缓点头:“主楼有地基,想打通一个能过人的隧道,是肯定需要设备的,光这一点就很难办到。” “好吧,我退出思考。”瘦弱男子也服了,摆手表示不谈了。 众人围聚在昏暗的灯光下,相互出着主意,又相互否定着。当某一个人提出建议时,其余十一个人全部在寻找他的思维漏洞,但交流过程非常顺畅,完全没有争吵,默契十足。 连续七八个计划被否掉后,交流进入了僵局,老大看了看时间,立马说道:“今晚散了,明天一早正常工作。” 众人点了点头,各自散去。 “滴玲玲!”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老大走到窗口按了接听键:“喂?康哥。” “怎么样,能办吗?” “难度很大,我现在没有头绪。”老大摇了摇头:“说实话,这活儿不是你找我,我肯定不接的,空间太小了。” “呵呵,不难的话,我也没必要找你章天啊!”对方笑着回道:“时间有,你再想想办法。” “好,我试试。”章天点头。 …… 七区庐淮。 周兴礼在他的会客室内,接了几位区外来客。 “尊敬的司令阁下,这是我们开的条件……。”一名金发碧眼的男子,将手里的资料递了过去。 第二二九零 近三个月的计划 次日。 被十一个人称作老大的章天,与蓝眼共同开着一辆破旧的越野车,开始在重都内四处谈客户。因为他们是新干的配货站,光等着生意上门,肯定不像是正常的买卖人,所以他们选择主动出击,专门找微小型的企业洽谈生意。 一连又过了三天,这十二个人白天正常工作,晚上开碰头会,商讨计划,众人用明面上的生意来掩护自己真正的意图,所以跟周边的商铺处得都还不错。 还是那间房,还是那个昏暗的灯光下,章天起身关闭了投影仪,语速缓缓地说道:“我有一计划,我负责说过程,你们负责反推。” 众人点头,围聚了过来。 “监狱管理严格,几乎没啥漏洞,犯人也没有人权,他们不会享受外出放风,接见,以及集体性活动的待遇,所以想要从里面把人抢出来,几乎是没有可能实现的。我观察了一下四周,这个监狱虽然只有一个连队在驻扎,但左右两侧都有巡逻岗,向左五公里左右,还有一个警卫团的兵力,最近的警务单位,离这儿也很近,所以我的主计划是,全程一枪不开。”章天目光明亮地看着众人:“让对方主动把人送出来……。” “怎么送?”蓝眼问。 “计划是这样的……!”章天低声冲众人交代了起来。 十一个人仔细听着章天的计划,不停地打断,不停地质问,就这样对抗了能有大约三个小时后,计划雏形才在众人的脑袋里形成。 由于计划是通过十二个人不停对抗产生的,大家全程参与讨论,所以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环节,众人都能做到心里有数,甚至脑中会产生画面感。 初步计划讨论结束后,章天让众人去休息,自己却给雇主打了个电话。 “喂?” “我这边有一个方案了,但需要你们那里办一件事儿,稍微配合一下……。”章天在电话中与众人沟通了起来。 …… 暗流在重都城内涌动之时,整个川府依旧处于欣欣向荣的状态。 这几年秦老黑可谓是顺风顺水,原本打九区是个死局,他极大可能要被拖死在北侧战场。但最后顾泰安病重,生怕自己挺不了多长时间,所以才用整个八区的力量,帮助自己这个门徒逆天改命,提前结束了九区的内战。 如此一来,川府,九区,八区,连成了一片,整个大北方都再无大的战事,而这也算是完成了顾泰安的半个心愿。 一年过后,秦禹在外交上也取得了重大突破。首先他跟四区的军阀搭上线了,目前叶琳带着团队已经过去谈合作细则了,而最近川府和六区前进谠这边,也是打得火热,双方通过军舰交易,反而联系得更加紧密了。 这个外交突破,纯粹是川府自己运作而成的,没有借助任何外力,并且是顾系之前都没有办到的壮举,所以这也算是秦禹在位期间,真正留下的第一个大功绩。 总之,川府的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但谁人又能真正的永远一帆风顺呢? 时间如流水,匆匆而过。 两个半月后,一场早都酝酿好的风暴,就这样悄悄登陆了。 …… 重都,川军司令部内。 秦禹看着八区技术团队发回来的报告,扭头冲着大牙说道:“妈的,说到底,这买的还是不如自己造的。报告上的数据我看不懂,但技术团队给的总结,我算是读明白了。这个巴库号驱逐舰,就是一个二线战舰,目前虽然还在服役,但各种设施都很老旧了。” “这就可以了。”大牙立马劝说道:“要我说,人家能卖你,这就算烧高香了。哥,这是军舰,不是摩托车,越野车,你想买就买。说句难听的,这大区间的关系说变就变,这玩应说不定哪天,还会干前进谠的港口呢,就更别提,这里面涉及到多少军事科技的核心技术,以及机密了。” “也是啊,咱也该知足了,呵呵!”秦禹笑着说道。 “对啊,这东西开回来,让八区的团队再改造呗。”大牙点头:“缺啥补啥就完了。” “行吧。”秦禹缓缓起身:“那我就让那边谈交接细节了,准备付钱,把它开回来。” “嗯!” 二人说完,秦禹迈步走出了办公室:“唉,开了好几天会,今天回家陪老婆孩子,你也一块去吧!” “行,走吧。”大牙爽快地点了点头。 说完,兄弟二人迈步向外走去,小丧听到动静,立即凑过来说道:“回去吗?” “嗯,回去。” “司令,我晚上可能要去吃个饭……,”小丧挠了挠头:“和付震一块。我送你回去后,能不能请三个小时的假啊?” 秦禹一怔:“我TM让你监督他,你倒和他混成狗肉朋友了,你这立场也不坚定啊?” “他脑袋有病,我主要是想做做他的思想工作,让他别那么顽皮。” “呵呵!”大牙闻声笑了。 “行行,你去吧。”秦禹摆手。 “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大牙和我一块走。” “……那我就溜了?” “滚吧!”秦禹笑骂了一句,迈步继续向外走去。 …… 十分钟后,小丧换上便装,领着两位警卫团的军官,就和付震勾肩搭背的一块离开了司令部。 有句老话说得好,这鱼找鱼,虾找虾,癞蛤蟆找臭虫,这句话形容付震和小丧,真的是太贴切了。 这俩人脑子都不太好,所以混了一段时间,反而感情日渐深厚,成了臭味相投的朋友了。 当然,这仅限于私下里,平时工作中,小丧还是完全贯彻领导意图的,该整付震的时候绝不对不含糊。 众人开着车,去了市区西边的一家特色酒馆内。 …… 晚上十点钟左右,重都天门监狱内,看着一切照旧。 但谁都没有发现,主楼一层的仓储库里,已经满是浓烟,橘黄色的火光在四处乱窜着。 值班室内,数名警员严格按照规章流程,正在监视着监控录像。 第二二九一章 大火 天门监狱内,仓储库堆放的全是新被褥,新的监内生活用品,比如软质牙刷,牙缸,毛巾什么的,而这些东西全是易燃物品。 室内,大火慢慢燃起后,已经辐射到了窗口,以及门口处,屋内全是浓烟,已经顺着门缝,窗户缝向外渗透。 “嗡嗡!” 就在这时,主楼的防火警报响了。 天门监狱虽然是根据以前的老楼改造的,但内外都被重新修整过,并且配备了完整的防火系统,因为室外太过寒冷,很多物体都比较干燥,防火是重中之重的事儿。 防火警报响彻主楼后,监控室内的执勤警员也反应了过来,立马拿着灭火设备赶往了出事儿地点。 同时,站在门口执勤,以及一楼负责执勤的警务人员,也都冲出了自己的办公室,赶往了仓储间。 就这短短十几秒的功夫,火势已经彻底变了样。众人在跑到仓储库附近的时候,仓储间的门已经被烧塌了。 也不知道是为啥,厚重的木门焚烧的速度太快了,火光直接冲了出来。 十几名警员拿着灭火器,冲着里面一顿猛喷,但却发现作用不大。 而这时,整栋主楼的防火系统,也自行介入了。各个房间,走廊上方的喷淋器,感受到了室内的高温后,也开始自动向下喷水。 但就在警员和喷淋器同时压制的情况下,仓储间的火势依然没有减弱的意思,火苗子冲出室内,已经在墙壁周边燃烧。 同时,另外一间原本没有起火的二号仓储间,也冒起了浓烟。 “他妈的,火势怎么这么猛,压不住!”一名年纪大的警员回头吼道:“老周,去外面叫部队的人过来帮忙。小毛,你摇铃,让宿舍楼的人也过来。” 被叫到名字的两个人,听到喊声后,立马掉头向室外冲去。 “呲呲!” 空中,数个喷淋器的喷头,还在往下洒水。 剩下的几名警员趁着衣服被浇湿的当口,硬挺着冲出来的大火苗,跑到仓储间正门前,往里喷灭火干粉。 但就在众人奔跑向前的时候,突然有人皱眉说了一句:“这……这水味道怎么不对啊?!” “什么?”领头的中年回头喊了一声。 “呼啦啦!” 一股火苗子冲出来,正好喷在了中年警员的胳膊上。如果是按照正常情况,就这点火苗,再加上中年身上湿透了,那应该是不会引起什么火势的,最多也就是被烧秃噜皮了。但火一过来,中年身体突然窜起了一大团火苗,整个人直接燃烧了起来。 “妈的,是油!”后面的人喊了一声。 话音落,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为了救自己的长官,情急之下,忘了自己身上也被淋到了,双手拿着灭火器就往前迈了一步,想要给火苗子压下去。 “轰!” 屋内的火焰,碰触到了地上的油,瞬间连成了一片。 霎时间,剩下的人身上,基本全部起火了。 “不要有身体接触,往外跑,快,往外跑!” “快跑!” “救救我!” 喊声,哀嚎声连成了一片,很多站在靠外位置的人比较幸运,第一时间跑出去,相互拿着灭火器互喷,减轻了身上的火势,但也有几人倒在了火光里。 走廊内的人撤了出去后,火势就更加控制不住了,整个一楼都燃烧了起来。 这一刻,二楼的犯人都惊醒了,看着监道内全是浓烟,也不难猜出一楼起火了,所以混乱呼救声,也开始响彻,没多一会就感染到了更上层的罪犯。 火势逐渐脱离控制,大批在院内的士兵冲了过来,开始帮忙扑火,但此刻作用已经不大了。因为灭火设备是有限的,而士兵也已经到了休息时间,都是先穿了衣服,接了水赶过来的,想灭火明显已经来不及了。 大火烧遍一楼后,开始向二楼蔓延,今晚值班的一个副监狱长,见到大火已经失控后,立马做出了正确的判断:“不……不救了,从后门的消防通道冲进去,把犯人全给我提出来,不然全烧死,麻烦就大了。” “快,快过去!” “一连的兵也进主楼,快点!” “……!” 喊声在四周响彻,大批警员与士兵冲进了主楼,同时监狱这边也紧急联系了警务总局,以及消防署。 重都是有自己的消防单位的,建立时间几乎跟警务总局差不多。之所以这么早搞这个,还是因为寒冬气温下,很多物体都非常干燥,很容易发生大规模火灾,那为了减少民众损失,肯定是要抓一抓消防口的。 电话打出去后,消防署那边也进入紧急状态,开始调人,调车,准备进入火灾地段。 警务总局家属院内,朱伟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坐在床上,拿起正在响铃的电话,按了接听键:“怎么了?” “伟哥,天门监狱着火了,已经控制不住了。”付小豪的声音响起:“那边现在准备把犯人全部接出来,不然他们要被烧死。” “什么原因起火的?” “目前还不清楚。”付小豪摇头。 “他妈的。”朱伟骂了一声,立马起身说道:“我也赶去现场,你马上指挥救援工作……。”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市内着火肯定轮不到朱伟亲自去,但这次火灾的发生地点太敏感了,那里关押的可全是非常重要的罪犯,一旦有人跑了,或者被烧死,麻烦就大了。 朱伟胡乱套上衣服,迈步就向外走去,家中的床头柜上,一张刚拍没多久的结婚照,看着非常温馨。 …… 天门监狱的大院内。 大批犯人被押送了出来,在士兵的胁迫下,蹲在了警务宿舍楼的旁边。 有几名犯人觉得这个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所以在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后,突然起身抢枪。 这帮人跟亡命徒还不一样,他们是政治犯,军事战俘,这样的人根本没有庭审环节,在这座监狱里,是死是活连个盼头都没有。唯一期望的就是,自己一方的势力单位会来营救自己。 但这种几率,可能千万分之一都不到。 能被换回去的,那早都被换回去了,还在被关押的,那基本都是自由无望的人。 “亢亢!” 枪声在院内响起,最先抢枪的几个人,被当场射杀。 “呼啦啦!” 但这根本挡不住红眼的犯人,又有二十多人窜了起来,准备强干。 不远处,其余警员,士兵也开始赶过来支援…… …… 天门监狱外,围聚了不少看热闹的群众,有的人想要帮忙,但却被门口的士兵拦住了。因为民众的身份不好辨认,谁知道会不会有人进来捣乱啊? 就在天门监狱彻底乱起来的时候,基里尔也被提了下来。 第二二九二章 混乱的现场 天门监狱内,犯人们的混乱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因为这个监狱本身很特殊,它关押的犯人并不多,再加上这帮人手里也没有武器,所以只要敢反抗的,那当场就会被打死。 副监狱长敢把人提出来,那心里肯定是有过计算的。他命令剩余警员和士兵配合,用最快的速度将犯人分开。不过火还在燃烧,整栋大楼都被烧得通红,犯人就这么留在这儿,风险性极高。 “总局的人到哪儿了?”副监狱长一边跑着,一边喝问。 “马上到了。” “军车,把军车都开来,准备带他们走。”副监狱长喊着命令着众人。 犯人待在着火的大院内,肯定是不行的,他们必须马上被转移。 大约又过了不到五分钟,一排警车率先开了过来,停在了正门口,这是重都龙坡警司的用车,他们先到了。 “快,快,把犯人都接上去。”警司司长冲进大院内,拽开铁门喊了一声:“现场太混乱了,先走一部分。” “老刘,你先带一部分人走,上车前必须核实姓名,做登记,人不能丢。”副监狱长冲着警司司长喊了一声。 “知道了,知道了。” 龙坡区的警员们冲进宿舍楼的围栏内,拿着警棍,防爆盾,开始拽着犯人往外移动。 “吱嘎!” 就在这时,两台汽车停在了车队后面,副驾驶的人下了车,混在警员中间跑了进了大院。 此刻,天门监狱内非常混乱,大火已经蔓延到了连队驻扎区那边,并且火势越烧越猛,很多士兵正在拿水,拿喷头控制着火势蔓延。而警员宿舍楼这边,则是喊声此起彼伏,有人在处理犯人伤员,有的在拖拽尸体。 正门口处,至少得围聚了一千多号民众观看,不光道路上有人,就连斜对面的居民楼,商铺,也都是站着不少人。 副监狱长见外面有这么多围观群众,心里是非常怕出事儿的,所以他不停地催促着警员:“快点,快点,先把一部分犯人弄出去,不要再按照楼层划分了,谁站在最外面,最先走。” 在副监狱长不停地催促下,第一批警员带着犯人离开了宿舍楼的区域。就在这时,一名肩扛二级警长的狱内警员,伸手拽住了基里尔喊道:“走,跟我走。” 基里尔此刻正琢磨怎么跑呢,被拽了一下,目光有戾气闪过。 “快点!” 狱警拿枪指着他,喊了一声。 基里尔没办法,只能跟他迈步向外走去。而这时副监狱长正在询问驻兵连长,主楼内还有没有,没被接出来的犯人。 狱警带着基里尔离开了天门监狱,径直走向了后侧。 这时,院内又冲出来一名龙坡区警司警员,他喊了一声:“快,快上车!” 狱警闻声回头看了对方一眼,直接跟着这个人把基里尔压到了警车旁边。 二人短暂交流了一下眼神后,狱警说道:“记住他的编号,做个简单记录,方便后续提人!” “好!”龙坡区的警员回了一句,按着基里尔的脖子就上了车。 基里尔一坐进车内,直接用蹩脚的中文喊道:“放我走,我给你们很多钱!” 众人没有理会他,而车外的那名警员,也坐进了车内。 “走吧!”后面的人提醒了一句。 “不,现在走太扎眼了!”副驾驶的警员摇了摇头:“越到这时候越不能慌,再等等!” 话音落,车内的众人都面色平静的看向了外面,这期间有其他警员押解着犯人过来,但副驾上的人全都以车内有人为由给拒绝了。 大概过了不到三分钟,警车车队内已经装了不少犯人,警司司长大声吼道:“老田,你先带人把他们押解回去!” “好,好!” 说完,一名副警司级别的中年,弯腰坐进了头车,摆手吼道:“走了!” 车队迅速离开现场,拉着警笛,闪烁着警铃向龙坡区方向赶去。 沿途行驶过程中,车队尾部倒数第二辆车内的那名警员,缓缓摘掉了帽子,抬头漏出了正脸。 他不是别人,正是在川府蹲了近三个月的章天! “老大,可以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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