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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淡地落在站在床边的男人身上,淡淡问道:“他来了吗?” 司慑泽一夜未睡,面上却不见丝毫疲惫,只有眼下淡青色的痕迹,告诉着顾玉宁,他一直尽责职守地看在这里。 “没有。”司慑泽说。 “是吗?” 顾玉宁不信,他望向司慑泽,心底已然生出对他的怀疑,轻朝他招了招手,敛下眼底的冰寒,顾玉宁说:“伸手。”他命令道。 司慑泽似是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说,将自己的一双手伸在了顾玉宁面前,只见手指修长白皙,手背上没有任何痕迹,更没有顾玉宁记忆里,他用力时留下的指痕。 看完,顾玉宁微微朝司慑泽倾斜的身体靠在床头,疲惫地闭上眼,他不知道自己昨夜所经历的那一切,究竟是不是真实的。 是梦境,还是那名怪物的到来? 顾玉宁不清楚。 他朝司慑泽招了招手,面上不再是昨日的尊敬,声线平平,“司先生,你说,你真的能抓到那名妖怪吗?” “司某不敢肯定。”司慑泽道,“但只要那条蛇妖来到顾总身边,就一定会被司某抓到。” “是吗?”顾玉宁对待司慑泽的态度就像是一名宠物,没有半分尊重,他眸色深寒,直直地注视着面前的司大师,笑道,“那顾某就另寻高就了。” “司先生,你的酬劳我会让助理打到你的账户上。” 他在下达逐客令。 司慑泽显然是没有想到顾玉宁会这么的直接,明显一愣,“顾总是什么意思?” 顾玉宁没有说话。 他似是很疲惫,合上双眼,许久才喃喃道:“司先生要是还不识趣的话,我的态度就不会这么温和了。” 顾玉宁没有在司慑泽身上发现任何的不对劲,但他的直觉,身为上位者的直觉告诉他——要远离司慑泽。 顾玉宁相信自己的直觉。 话落,顾玉宁睁开眼,笑着对司慑泽说:“您还是不明白吗?” “……” 两人无声对峙着。 施妖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暴露的,在暴露“司慑泽”这个人等于他,和直接离开这两个选项中,施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 鳞片漆黑的蛇尾在长衫下出现。 施妖先前顶着的那张如谪仙般的脸,也恢复成了自己原本的模样,金??黄?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顾玉宁,歪着头,他有些不解,疑惑地问:“我被发现了吗?” 顾玉宁在看到施妖暴露真面目的那一刻,哪怕心底曾有过怀疑,但还是惊了一瞬,原本就苍白的面色变得更加苍白。 他艰难道:“昨天和昨晚的那个人,都是你?” 施妖点头,轻“嗯”了一声,声音里有些委屈,“你要杀了我。” 顾玉宁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所以呢?” 他想杀一名缠在自己身边的怪物,有什么问题吗?就算是警察来了,都得判他无罪。 谁让法律不保护妖怪。 施妖说:“你是我的雌性,不可以杀掉我的。而且……明明是你主动供奉我,愿意给我当老婆的。” 施妖重提那日顾玉宁听信了他人的话,滴血在那个所谓阵法上的蠢事。 顾玉宁胸口起伏剧烈,尤其是在听到“老婆”那个称呼时,怒火上头,“我愿意?”他快被施妖气笑了,“我他妈连那个狗屁道士在说什么都不知道,但凡他告诉我,我供奉的东西是个怪物,我怎么会愿意?” 这是顾玉宁生平第一次说了脏话。 他因情绪激动,话落,仰起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眼底有水雾弥漫,聚成泪水掉落。 濒死的痛苦缠绕着顾玉宁,又在下一刻,身体里冲出一股神奇的力量,让他奇异般好转。 顾玉宁手指抓着被子,抬起头的动作,令他将自己最为脆弱的脖颈暴露在施妖面前,眼泪滑落,顾玉宁呼吸艰难,“滚……”他艰涩地说。 施妖不说话了。 就连向来代表着他内心活动的蛇尾都蔫蔫地垂在地上,耳畔属于顾玉宁的话刺耳的可怕,施妖有些想哭,他低头,眼泪掉了出来,“可我走不了了。” 他也不是青年口中的怪物。 施妖有些难过。 难过于,他所想、所做的一切在顾玉宁看来,全是噩梦、凑巧。 顾玉宁看他。 施妖说:“我把我的寿命分给了你一半,人类,我被绑在你身边了,你……把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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