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下意识往下接话:“那你压力大的时候,都是怎么发泄的?” 他是真的好奇。柏寅清看起来清心寡欲,对什么事都不上心、提不起兴致,他实在想不到,柏寅清会借助什么事物来发泄情绪与压力? 运动?拳击?还是疯狂地写卷子? 从来没有人问过柏寅清这个问题,也没有人在意过他压力是否过大,所有人都将他展现出来的优秀视作天生,仿佛他生下来便是如此。 他不知道是否该告诉虞微年正确答案,也不知道虞微年是否会因此厌恶他、嫌弃他,像他父母一样,觉得他恶心。 但柏寅清做不到欺骗虞微年。 柏寅清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压力很大的时候,就在房间里……” 像承受不住某种压力,言语中途斩断。 柏寅清偏首看向虞微年,英俊深邃面庞像一尊冰冷的雕塑。他注视着虞微年,神色冷淡,漆黑幽邃的眼底却涌动矛盾复杂情绪。 虞微年被看得莫名,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好奇地往下追问:“在房间里干什么?” 第53章 是你说的 “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 在于自律,自我约束。” “习惯要从小抓起。” “不能输在起跑线上。” “玩乐是最无用也是最浪费时间的行为,只有无能的废物才会沉浸享乐。” “……” 一句句严苛的叮嘱回荡在耳畔, 对这些言语,柏寅清几乎倒背如流。四周总是充斥各种视线, 不论明处暗处, 他每日一言一行以及成果都会上报给父母。 他的生活被完全掌控, 他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不需要有情感,不需要有想法,只要按照既定程序前进, 获得相应的成功便好。 不被允许有欲望,不被允许玩乐, 不被允许发泄。在所有人眼中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家族精心培养的优秀继承人, 看似拥有很多, 但其实什么都无法掌控, 什么都留不住。 自诞生那一刻,他便如同行尸走肉,连思想都要被主宰。 在密不透风的窒息环境下, 柏寅清不断压抑情绪,躯体却无法承载高压。起初,他开始小幅度自/残,留的伤口很隐蔽, 也很浅,每次在身体体检之前,伤势都会痊愈,不会叫任何人发现。 通过伤害自己的方式, 获得许些发泄的出口,曾短暂令他喘了口气。 好景不长,一次,体检时间猝不及防提前,他伤口来不及彻底痊愈,家庭医生将结果上报,劝夫妻俩好好关注孩子的心理健康,他再次面临一顿责骂。 他父母仿佛极其不能理解:“我们每天好吃好喝供着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现在小孩子心理都这么脆弱吗?” “你就是日子过太好,太闲了,才有空东想西想……” “……” 柏寅清无法反驳,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他父母都听不进去,结局都不会有改变,他还不如什么都不做。 唯一的发泄方式不被允许,他不被允许触碰任何尖锐的、有可能伤害自己的物品,就连窗户都被封死。 柏寅清竭尽全力想要达到父母理想中的标准,他天真地想,也许是他做得还不够好,只要他做到,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实际上并不然,哪怕他超额完成目标,也无法换来一句夸赞言语。 长时间的高压,随着青春期到来,终于积攒到临界点。柏寅清有强大的自控能力,却无法控制青春期自然的生理本能。不被允许有欲望的他,第一反应是厌恶自己本身。 在自厌与高压等多种情绪之下,他开始用自/虐式的方式压抑欲望本身。 每当产生欲望,柏寅清便用加倍的疼痛抑制。 可越是疼痛,他越是亢奋,欲望以成倍的速度增长,内心越是渴望。 直到有一天,柏寅清父亲将他唤进书房,让他看了一段视频。视频视角是他的房间,尽管监控角度比较刁钻,但还是能知晓他在做什么。 面对父亲痛心疾首、充满失望的表情,他情绪已经麻木。 “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是人能控制欲望。你连你的欲望都控制不住,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你太叫我失望了……” 他是父母联姻下的利益产物,从前他是父亲教儿有方的战利品,是家族最优秀的继承人。 而现在,他却成了耻辱。 在和虞微年在一起之前,柏寅清从来不认为爱情会降临在他身上。可他幸运地遇见了虞微年,哪怕拥有的爱情十分短暂。 他理解的爱情由忠诚、专一、负责、排他等元素构成,而不是不忠、谎言、背叛。 面对虞微年的提问,柏寅清本该道出实情,这一刻,他陷入反复的犹豫与思索。 脑海中下意识浮现父亲厌恶的、仿佛看着一团垃圾般的眼神,在得知他患上性/瘾,父亲先是将他送去精神病院治疗,治疗无果后,选择将他放逐。 那虞微年呢? 虞微年也会觉得他恶心吗? 柏寅清不敢确定,更不敢赌。 “你怎么不说话?” 虞微年不满地勾了勾柏寅清的脖子,他被吊起了好奇心,柏寅清却没有马上告诉他答案。 这让他十分不爽。 柏寅清不答反问:“我们多久没有接吻了?” 虞微年愣了愣:“什么?” 他反应过来,思考了一下,“不是刚刚才接过吗?” “刚刚是一个半小时之前。”柏寅清低声说,“年年,我们很久没有接吻了。” “……” 虞微年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一个半小时算久吗?按照柏寅清这脑回路,他们嘴巴应该无时无刻黏在一起吗?这对吗? 更让他不可思议的是,“你一直记着时间?” 正常人会记这种事吗? 柏寅清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侧过头,轻轻蹭了蹭他的鼻尖,喊,“年年。” “我们好久没接吻了,想亲你。” 回去的路不远,柏寅清背着虞微年到达别墅门口。他记仇得很,记得柏寅清故意吊起他胃口却不回答的事,面对柏寅清的求宠,他直接忽视,并从柏寅清的后背跳下。 “不给亲。”虞微年说着,便往别墅内走,却被搂着腰拽回怀里。 搭在腰侧的手指轻轻蹭着,柏寅清喉结滑动:“就亲一下。” “一下也不行。” “年年……” 虞微年怀疑柏寅清可能真的接吻上瘾,又或是有皮肤饥渴症之类的病,要不然柏寅清怎会这样?他们只是稍稍分离片刻,柏寅清便像断了药的患者。 柏寅清低头想亲虞微年,却被虞微年一个眼神瞪了回去。他沉默片刻,只能改为用鼻尖蹭着虞微年的颊肉,又在虞微年耳畔哑声喊,“宝宝,宝贝……” 虞微年抱臂冷观,不为所动。直到柏寅清再次将他提抱在怀里,在他耳畔轻轻地喊,“宝宝,就亲一下。” “年年……” 虞微年冷哼着:“你忍着吧。” 方才他那么想知道后续,柏寅清却在关键时刻转移话题。现在他也要吊柏寅清的胃口,虽然他认为,柏寅清应当坚持不了多久,说不定几秒过后,柏寅清便会迫不及待地吻进来。 “忍过今天,你想怎么干我,就怎么干。你做什么都可以……”虞微年见柏寅清呼吸急促,恶劣的捉弄欲又起,不紧不慢地添了一句,“好吗?” “……” 灼热滚烫的呼吸猛地急促,伴随湿热吐息喷洒在唇周。柏寅清盯住虞微年,眼眸幽深,目光有如实质且极富有穿透力,像是要将他生剥活吞了。 虞微年被这目光看得心中发毛。其实他并没有多少把握,他也不信任柏寅清能忍,就柏寅清那瘾大的,每次恨不得把他干死。 能多忍几秒,都算柏寅清厉害。 在虞微年都做好心理准备时,他见柏寅清喉结用力滑动,随后哑声说:“好。” “这是你说的。” 柏寅清居然答应了?虞微年诧异抬眼,却看到一双涌动浓重欲望的眼睛,仿佛一只饿到极致的猛兽,不立刻享用美食,并不是因为不饿,而是思索该如何更好地开动,好将食物吃得一丁点儿不剩,连骨头都不放过。 像另类的延迟满足。 柏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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