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裕会如何想? ——我和二哥相比, 父皇到底更看中谁?二哥本就是中宫嫡子, 若再得父皇偏爱, 我还有机会吗?如果祝鹤行也是皇子, 这么多年, 父皇是在默默培养他、而后推他上位吗?舅舅是假意中立,实则站边祝鹤行吗? 而此时此刻, 二皇子又会如何想? 想要夺位的皇子, 一旦起了这些心思, 屁/股再稳也坐不住。 沈鹊白转身, 隔着门用目光摩挲着祝鹤行。这人与他一样, 唯恐天下不乱, 只是他目的险恶, 是为了死去的自己,那祝鹤行是为了什么?无论哪个皇子即位,以他如今所受宠信和拿捏不准的态度,都会被新皇视为威胁皇权的大患。新皇需要新刀,旧刀如何自处? 难道……祝鹤行真是皇子? “叩叩!” 敲门声打断沈鹊白的思绪,他瞳孔轻颤,听门外的人好不要脸地说:“扒着门缝瞧我,这得多爱啊?何不打开,我让你面对面地细看。” 再好看的皮囊投生到这张嘴上,也是瞎了眼啦。 沈鹊白白眼轻翻,气若游丝地说:“爷,我遇刺受惊,心口疼得很,先睡了。” “这么严重啊?”祝鹤行语气担忧,“要不让我进屋,给你揉揉?” “那怎么使得?爷是多金贵的身份,您给我一揉,我都怕自己这颗下贱心肝遭受不住,碎成八瓣了呢。”沈鹊白说罢转身,弱柳扶风地颤进了内室。 祝鹤行在门前站了片刻,转身走到廊下,书房的俩人这才蹿出来,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看他。他说:“还不给公子送洗漱的东西进去?” “是。”听鸢连忙去了。 雁潮上前,小声说:“殿下,哪有屋主不能进屋的?” 如此下去,王府还有规矩吗? 祝鹤行却是自有心思:这野鹊惊梦,今晚肯定辗转难眠,他若上榻,两个人裹着各自的被子、你往左转我往右转,那才是“你难眠我难眠,难眠加难眠”。 他不愿受这个罪,瞎说道:“成了家就要压一压脾气,让让步也没什么的,等你以后成了亲,自然就懂了。” 他这话说得不轻不重,很快,窗子开了,一只枕头擦过娇娇的小白脑袋砸出来。祝鹤行转身将枕头抓在手中,无奈叹气,朝雁潮说:“脾气忒大,见笑了。” “……”雁潮眉角细疤抽抽,说:“您欢喜就好。” 被殃及池鱼的娇娇扑棱着落回铁架,瞅着沈鹊白大步往里走的背影,跟小王八似的。 很快,沈鹊白洗漱完毕,主屋门再次关上。 祝鹤行今晚在书房将就,听鸢伺候他洗漱更衣,雁潮已经将软榻铺好,两人行了礼便退出书房,满院子的近卫暗卫一同退下。 祝鹤行躺在榻上,尽管身旁没人也没有睡着,他便把罪过扣在在院内叫唤的鸟虫头上。又过了片刻,他坐起身来,发了会儿呆,随即掀开薄被,起身出了书房。 祝鹤行推门的声响很小,轻步走到主屋门前时,里面一直安安静静,没有再传出可怜的呓语。 “睡着了啊。”他啧了一声,转身回了书房。 * 沈鹊白这一“受惊晕厥”就是三日,期间听鸢每日按时送上“安神养心”的药,沈鹊白越喝越觉得这药味和他年年都喝的老方子很像。 “我问了,是温阳散寒的方子。”花坞从药园子那边过来,翻窗时身上划出一溜药香,“我总觉得那丁老大夫似曾相识。” “打扮得像老泼皮的大夫不多。”沈鹊白提醒。 “他就是当年问宣叔要了十万诊金的那位臭大夫!”花坞恍然大悟,“难怪方才他对我笑得贼眉鼠眼,我还以为他是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了呢,原来是认出我了。可我记得宣叔说过,这臭大夫不喜拘束,怎么会在明瑄王府当府医?” 沈鹊白回想起那日他“晕厥”在床时所听所闻,那丁老大夫与听鸢、雁潮相处熟稔,对祝鹤行也不见丝毫恭敬,两方显然不是简单的主雇关系。 “对了,这是从寒青寺取回来的。”花坞从怀中掏出信,“照你们这样,一个月能传十封信,哪有那么多话可说?” 沈鹊白笑了笑,“不是说话,是看字,说什么都不要紧,随便抄段诗文都是行的。”他取出信纸,是张野荷笺,上面写的是“卷荷舒欲倚,芙蓉生即红。[1]” 花坞倒着看了看,好奇地问:“这把字拿出去卖,能卖多少钱?” “不好这一口的或没钱的,觉得它一文不值,爱字的或有钱的愿意千金求之,而我嘛……”沈鹊白想了想,取笺提笔,写道: 他搁笔,笑道:“我愿以名花美酒相求。” 花坞倒过来一看,“你要与他见面?”她细眉微蹙,有片刻犹疑,“会不会太危险了?” “不去怎么知道会不会有危险?”沈鹊白说,“还是送到寒青寺。” 花坞站在一旁打包信封,嘟囔道:“佛门圣地,被你们当成什么啦?” “佛缘是大千缘,我佛慈悲,不得助一助我们这段笔墨缘?”沈鹊白仰倒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得了,备车,我要回门咯!” * 作者有话要说: [1]刘缓《江南可采莲》 第26章 喂糖 闻榭坐在屋顶看书, 突然翻身落地,片刻后沈若钟出现在院门前。他上前行礼,说:“世子在书房。” 沈若钟看着他,“小榭快及冠了吧?你与鹊白差不多大。” “是。”闻榭目光微垂, 知道沈若钟不会平白与他说起年纪。 果然, 沈若钟说:“你是我旧部遗孤, 也是将门之后, 跟在清澜身边做近卫,有些可惜。你若不愿离开宣都,我可以举荐你去天武卫的春选大比,以你的本事定能入选。” 天武卫是皇帝的近卫军,每年的春选大比是为了择选人才, 不问出身、只论武功,前三甲可面圣接受考教, 若再得天子青睐, 便有机会殿前受封, 这是大好的前程。 闻榭面色不动, “谢侯爷好意, 只是属下觉得现在就很好。”他抬头直视沈若钟, “世子身份尊贵,又是管先生的学生, 他都不入仕, 属下这点微末本领也没什么值得可惜的。” 景安七年, 沈若钟奉命去覃州平叛, 自此镇守边疆。景安十八年初, 沈若钟因旧伤复发, 被恩准回宣都修养, 同年侯府三子沈如鸣入兵部,四子沈飞恒入天武卫。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永定侯府不能再张扬了,这是沈清澜至今仍旧不入仕的原因之一。 这番心思沈若钟明白,这十二年来与沈清澜形影不离的闻榭也不会不明白。 沈若钟叹了口气,“你啊。”他高兴,又不高兴,“没志气。” “爹别说他了,阿榭自有主意,谁都劝不动。”沈清澜站在书房门口,挑着竹帘,“爹,进屋说话吧,阿榭,去端盏茶来。” 闻榭正要去,那边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个小厮,道:“侯爷,世子,明瑄王府来人,殿下和五少爷到了!” “看来这茶得换个地方喝了。”沈若钟朝沈清澜说了句“留步”,转身带着小厮快步离开。 沈清澜说:“阿榭,换盏清荷酿,端一小盒诸色龙缠。” 闻榭听话去了。 不多时,沈鹊白从院门口蹿进来,小狗似的在沈清澜身边撒了转野。沈清澜伸手按他的额头,动作像施定身术似的,“好啦,闹腾!” 沈鹊白拉着他到书房的小榻上落座,说:“回门晚了两日,哥哥别怪我。” “不怪。”沈清澜说,“明瑄殿下怎么同你一道来了?” 皇子王爷是千岁之尊,与正妻母家也有一套不亲不远的相处之道,所以向来不必同正妻一道回门,请府中有重量的老人随行即可。沈清澜没有想到祝鹤行今日会亲自来。 “本是我一个人回的,临上马车,后头突然蹿出个祝鹤行把我挤开,害我差点摔一跟头。”沈鹊白脱了靴,爬到榻里侧靠着,一言戳破祝鹤行的心思,“这厮那日在府门前英雄救美,今儿屈尊回门,都是演戏。” 前者是扮猪吃老虎,后者是暧/昧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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