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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简单地花了多少钱的事,而是置办的东西都是不是好的,匆忙的时候,花钱都未必买得到好的,这也是为了,世家大族会在女儿落地就开始准备嫁妆,精挑细选的缘故。 有些人家,马桶都要漆个十来遍,这十来遍,不花时间和功夫吗? 经年累月,将一些好的留下来,慢慢地攒着,攒到出阁的时候拿出来,那就是体体面面的嫁妆了。 新打的头饰,新买的料子,还有鸡翅木的底座,黄梨木边框做成的屏风,五花八门的木材做成的不配套的家具,哪怕是花了不少钱,抬出去也平白惹人笑话。 “无妨,日子是人过出来的,再说了,这天底下,有几个人做事有郡主这般妥当?”赵宝华将嫁妆单子递给嬷嬷,“放好,就这样吧!”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嬷嬷叹了口气,不由得为姑娘将来嫁到王府去的日子,捏了一把冷汗。 第816章 遮拦 六月初十日,赵家的嫁妆抬过来了,放在庭院里晒着,几个侧妃领着人来看,看到这些嫁妆,人人心里便都有了一本账。 别看郡主给世子备的聘礼色.色都好,看着风光极了,可看看她帮世子选的这个世子妃,虽说父亲是从三品的参政,身份还是嫡女,可从这嫁妆,便可知道,这门婚事,只是表面看着风光。 见不少人眼里存了些轻视,余侧妃更是心头一喜,若是世子妃担不起中馈,将来,王爷难道还会续娶不成,总不能偌大个王府,没人主事吧,最后这中馈还是要落到她的头上。 幸好还是来了! 看完嫁妆,回到院子里,余侧妃站在廊檐下,看着前面的正院,一株百年老银杏华盖如亭,将半边主院遮住了,她离得远,才能看得清楚,那银杏树高.耸入云。 她来得最晚,四个侧妃住的院子,她住了西次院,而花楹这个昔日侍奉容氏的奴婢,却住了东首院,离主院最近,她来了这些天,襄王基本上就住在东首院。 这让余侧妃如何不恼? 萧灵憬和姐妹们一起去看了嫁妆回来了,她怨怪道,“母亲,您怎么不等等我就自己一个人回来了?” 余氏看着娇嗔的女儿笑道,“你不是和你大姐姐、二姐姐和四妹妹在一起吗?也没什么看头,我还留在那里做什么?” 萧灵憬抱着母亲的手臂进了屋,低声道,“娘,我听西首院的人说,二嫂的嫁妆都很差,可女儿瞧着,该有的都有,怎么会差呢?” 西首院住的是马侧妃,这话应当是马侧妃说的,余侧妃心里笑说,马氏还是和以前一样,仗着自己养了个儿子,口无遮拦,也不看看,如今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襄王早就上了折子,为赵氏请封,听说册封的圣旨都已经在路上了,赵氏还没有过门就是世子妃,即便嫁妆差,也不能放到明面儿上说。 “她是拿郡主的嫁妆和你二嫂的比,那是能比的?”余氏道,“以后这话,听听就是了,万不可说。” 她女儿还没有说亲事,眼下,是无论如何不能得罪谢知微和赵氏的。 到了六月十二日,谢知微五更天就过来了,府里的事,还是交给了萧惟,今日,萧恪乃是新郎官,为大,哪能操心这些事? 谢知微在回事厅忙着,花楹在一旁打下手,紫陌和玄桃都能顶事,她也只是在一些大事上定夺。 辰时时分,马氏来了,先是给谢知微奉了茶,她是襄王的侧妃,哪怕比不得谢知微的身份尊贵,可是占了辈分上的大义,谢知微哪能真的稳稳当当地坐着接她的茶。 “这会儿客人都还没有来,侧妃怎么不在院子里歇息着?” “我看到外头四爷一个人忙不过来,我还骂三爷,怎地这么没有眼力劲儿,不去帮四爷一把,难道这家里的事是一个人的不成?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也怪我,平日里教他太少了。” 这话,谢知微接不了,子不教父之过,也不知道马氏是在怨自己呢,还是在怪襄王。 她端起茶,润了润喉咙,管事的来回话,说前面客人来得多了,茶水上的应付不过来,看从哪里能拨两个人去帮忙,再就是,茶盏也不够用。 谢知微想了想,“把园子里洒扫上拨过去,专门帮忙看着炉子,茶水上看炉子的挪出来,专司泡茶的事,原先泡茶的,就跟着侍奉茶水的做事,让人做事机灵些,学着点,别出什么岔子。” “是!” 谢知微让玄桃放了对牌给管事,去库房再搬些茶盏出来用,并嘱咐道,“把话放出去,若是做得好,就从洒扫上调到茶水上来。” 襄王府的茶水上,偶有客人来了会打赏,哪里是洒扫上的差事能比的了的? 襄王府下的帖子有数,也不知道这些不请自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她本就留了三成的盈余,现在看来居然还不够。 不过,襄王府世子成亲,前来巴结的人自然是不少。 马氏在一旁奉承道,“还是郡主做事老练,这要是换成了我,遇到这番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吓都要吓死了。” 玄桃轻轻地朝马氏瞥了一眼,区区一个妾室,把自己放到和郡主一般的位置上,真不知道是会说话还是不会说话。 谢知微终究还是没有发话,让萧恒去帮萧惟忙的话,不过,萧恒自己要去,就去好了。 萧恒倒是被马氏催到了前院,但他虽然为襄王府的庶子,身上没有功名也没有官职,不像萧惟,跟着萧恂建功立业,身上挂了个正六品的百户之职,文臣武将里头,他都混了个面儿熟,很多人知道他得萧恂夫妇的看重,对他也极为热络。 萧恒算什么呢?他倒是认识一些纨绔,但今日来的又都不是纨绔。 前院的事,管事们都回给萧惟听,没有人搭理萧恒,他待了一会儿,窝了一肚子气,抬脚就朝外走去,迎面看到楚天佑来了。 “你怎么来了?” 萧恒看过宾客名单,王府里根本就没有请南安伯府的人,楚天佑不但自己来了,还随了五百两银子的礼,送的是一座约有两尺高的珊瑚,这算是大手笔了。 “三公子,恭喜啊!”楚天佑与萧恒见过礼后,一面往里走,一面低声对萧恒道,“没办法,听说宫里有消息传出来,要夺我家的爵位,我爹连夜让我赶来王府庆贺,看能不能与郡主或是公主搭上关系,帮忙美言两句。” 一朝君子一朝臣,皇上的身体眼看着不好了,萧恂那边围而不攻,陈敏就如同一块巨大的吸铁石,将一些寿康帝的嫡系亲信,反对萧恂的人全部都吸引了过去,只待将萧昶曜救出来后,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别人看不懂萧恂的举动,陆偃却是一眼就明白,也觉得,这法子好。 大雍已经经不起太多的动荡了,原本十多年朝政腐败,萧恂西征北战,如今的疆域辽阔,可用之人却不多,一旦出现内乱,西疆和北境的旧势力就会死灰复燃,若是作乱,大雍危矣。 第817章 驸马 既然要进行一次清理,那就一次性清理干净,陆偃熬了整整一.夜,将人员名单拟了出来,让米团将消息透露出去,若是有人肯主动请辞,陆偃愿意好好安抚奖励一番,若是有人太执着,做出了什么,他也不怕人说他心狠手辣。 他希望给萧恂留一个干净的朝堂。 南安伯得知自己在这一次除爵的名单里,顿时昼夜不安,他没想到,陆偃这个阉人竟然对端宪郡主言听计从,将朝政玩弄于股掌之中。 不得已,他只好派长子前往燕京城,给襄王府送一份大礼,再,若是能够得遇崔老神医或是崔三公子的话,看能不能把那要命的病给治好。 “世子大婚,我们既然听说了这喜讯,还是要来的。”楚天佑对萧恒道,“以前,我们两家走得还算近,特别是宸王殿下和我三弟,我三弟有今日,宸王殿下提携不少。” 萧恒笑道,“那就多谢了,进去喝杯茶,一会儿我带你去坐席。” 一面说,萧恒一面将楚天佑让进东花厅里,以楚天佑的身份,自然是不好进正殿,那里,襄王陪着三品以上的大员说话。 不一会儿,外面有躁动声,萧恒听着不耐烦,喊了一个从门口走过的小厮问道,“怎么回事?闹哄哄的,像什么样子?” 他一说话,正在花厅坐着的其他人也都纷纷看过来,这惊动不小,萧恒才知道自己失礼了,声音也柔和了些,“去看看,有什么事来报!” 那小厮朝外看了一眼,“回三爷的话,是驸马爷和三公主来了。” 楚天佑忙起身走到门口,朝外看去,见大门口,楚易宁从马上下来,门房上的殷勤得不得了,两人上前去牵了楚易宁的马,接过了他手里的马鞭。 楚易宁也不慌着进来,转身去,从马车上扶着三公主下来,有婆子上前来,不知道说了什么,就看到楚易宁低声与三公主说了一句话,三公主含羞推了推他,便跟着婆子去了。 门口,来迎接楚易宁的人不少,多是些武官,他穿着一身湖色罗绣平金万福寿如意罗袍,腰间系革带,穿过庭院后,在正殿的廊檐下,与迎出来的襄王见过礼,喊了一声“叔父”,襄王点点头,“你来了,跟我过来见过客人吧!” 虽淡淡地打过了招呼,但能够得襄王迎出门的人却不多,楚天佑听到襄王将楚易宁介绍给正殿里的人认识,“侄女婿,大家彼此见过面!” 便有很多人殷勤地围上来,与楚易宁见面的时候,亲热地喊“驸马爷”。 不一会儿,外面又有人来报,说是衮国长公主和黎阳郡主来了,楚天佑看到楚易宁很快出来,朝大门口走去,显然是去迎接衮国长公主。 楚天佑准备过去打招呼,若是能够得楚易宁一番重视,他今日也能在这喜宴上得人重视。 南安伯府如今只空有一个爵位,他父亲在朝堂上挂着一个五城兵马司知事的虚职,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了。 但楚易宁没有朝左右两侧的厢房看,也就没有留意到楚天佑来了。 楚天佑很不舒服,问萧恒,“怎么衮国长公主来了,是驸马过去迎接?” “应是父王吩咐的,家里人少,大哥不在,父王这边走不开。”萧恒其实自己也不清楚情况,但看到楚易宁的确是去迎接衮国长公主的。 “叔父在陪几位大人说话,命我过来迎接长公主。”楚易宁上前行礼笑道。 他看到绫华得知消息也过来了,便过去与绫华说话,绫华笑着看了他一眼,新婚夫妻,彼此一眼,都是道不尽千言万语。 含情脉脉,看在众人的眼里,那是甜蜜无比。 楚天佑看着就格外不舒服。 “好了,你们俩就别在我跟前无声胜有声了。”衮国长公主朝绫华伸出手来,绫华扶着她下了马车,她对楚易宁道,“你去跟王爷说一声,就说让他别操心我了,我去后院了。” 楚易宁自然应下,待绫华与衮国长公主还有黎阳郡主过了仪门,他才回去向襄王复命。 楚易宁目光一瞥,看到了楚天佑,他淡淡的目光扫过楚天佑,只当没有看到,抬脚便进了正堂。 萧恒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不由得笑了一下,问道,“你们兄弟有什么深仇大恨?” “倒也没什么,如今他是攀上了高枝儿了,大约是怕我们拖累了他吧!”楚天佑道,他可不会把之前家里差点射杀程氏母子的事说出来,那是楚家自己的事,与外人无关。 楚易宁一直不出正殿,楚天佑找不到逢他的机会,独自懊恼,他不得已,只好求萧恒,萧恒收了他十两银子,去正殿请楚易宁出来说话。 楚易宁挑眉朝萧恒淡淡地看了一眼,“三公子,我和谁说话,不和谁说话,三公子管不着吧?” 哪有这样对小舅子的?萧恒在楚易宁充满了杀气的目光逼视下,只好讪讪一笑,“我不过想着你和楚世子是兄弟,好心来带句话。” 楚易宁撇开了目光,与过来找他说话的范文成一起离开了。 萧恒只好出来,冷笑一声,对楚天佑道,“我倒是不知道,你们家这个庶子气焰这么高,我是带不了话了,你自己想办法吧!” 楚天佑气怒不已,如今,他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妻子小秦氏身上了。 小秦氏是章以善妻子秦氏娘家的侄女儿,前年,秦氏的兄长调进京中,任户部郎中。 秦氏知道侄女儿被许给南安伯府的时候,两家已经交换了庚帖,做了板上钉钉的事了,她写信给哥哥,将楚家的事说给哥哥听,但又能怎样,秦家只好认了这个栽。 小秦氏被婆家遣送到燕京来,婆婆已经给她下达了死命令,无论如何,要让她与端宪郡主说上话,借由她姑姑的名头,让端宪郡主放过南安伯府一马。 小秦氏被安置在穿堂后面小小的三间厅里,里头说话的人闹哄哄的,她一个人都不认识,只好拉了一个小丫鬟问,“不知京兆府尹章大人家的太太来了没有?” 第818章 姑侄 今日来的都是客,小丫鬟极为殷勤地将小秦氏领到了秦氏那里,她正坐在花厅里和几个相熟的太太说话,看到小秦氏来,她还愣了一下。 她已经多年不曾见过这个侄女,只听说嫁到了南安伯府。 “姑母!”小秦氏一个人都不认识,只认识秦氏,上前来和秦氏打了招呼,低眉顺眼地和几个太太点头示意,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索性就不说话。 秦氏与谢知微相熟,萧府的动静,她是尽量都弄清楚,免得哪天不知情而不小心惹得谢知微不舒服。 三驸马爷乃是南安伯府的庶子,成亲的时候,南安伯府居然连个出面的人都没有,这就令人很是寻味了。 “是我娘家的侄女儿,我去去就来!”秦氏起身告罪,别人尚没说什么,袁氏道,“你有事就去忙吧,一会儿我们再说话。” 小秦氏见这妇人穿了一身品月色纱绣海棠纹褙子,戴着金嵌珍珠盘式耳环,头上一对金点翠嵌珠宝蝠纹簪,看上去刚过花信之年,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坐在上首几个位置上。 好在说话还很客气! 出了门,秦氏走得很快,一路将其带到了西边花园里的茅亭边,旁边就是荷花池,六月里,正是开花的季节,荷花开得满池子都是,粉的,白的,红的,亭亭玉立,有蜻蜓在其中点水。 “你怎么来了?”秦氏是很奇怪,她专门找人打听过了,襄王府并没有给南安伯府下帖子,说得难听一点,就是南安伯府的人,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跑来了。 小秦氏觉得委屈极了,不自觉地,眼中含泪,“姑姑,侄女儿还是小时候见过姑姑,一晃这么多年没有见面,姑姑怎么能这么说侄女儿?” 秦氏娘家已经没有老母亲了,她出阁后,才生了老大,母亲就过世了,回去奔丧后,这些年都不曾回娘家,早先两年,娘家嫂嫂还会给她送节礼,后来,大约是不常走动,娘家嫂嫂连节礼都不常送来了。 她生女儿的时候,娘家竟然只派了一个寻常嬷嬷来给她的孩子送洗三礼,那婆子都不是嫂嫂身边服侍的人,她都不认识,洗三礼也就是寻常的手镯项圈,孩子的衣服一两套,一看就是从成衣铺里买的。 秦氏不想计较这些,母亲病故之后,兄长也很忙,嫂嫂要操持那么一大家子,对她多有怠慢,也算了。 只是,珂卉是秦家的嫡长女,嫂嫂怎么把她养得这么小家子气,都没说什么,就哭起来了。 “不管怎么说,三爷都是皇家的女婿,纵然郡主没有给伯府下帖子,我们也不能当做不知道,连贺喜都不来。”小秦氏道。 秦氏生怕果真把她惹哭了,也不再说了,“来都来了,你一会儿和认识的太太们说说话,若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过去了。” “姑母,我认识的人不多。”小秦氏为难地道,“姑母可否把你认识的太太们介绍我认识一下?我看了一下,我一个人都不认识。” 秦氏只是一个从三品的淑人,但因为和谢知微之间不一样的交情,她本身就言行举止极为得体妥当,才得以融入袁氏等这些人的圈子,与衮国长公主也说得上话。 但,她怎么能把小秦氏也介绍进去呢?这显然是不合适的。 见秦氏不说话,小秦氏便忍不住问道,“姑母,要是为难就算了,刚才坐在上首,头上戴金点翠簪子,看着很年轻,不到三十岁的女子是谁啊?” 秦氏道,“那是郡主的母亲,晋阳国夫人,我也只是在中间凑个趣儿,好不容易得了这个机会,就实在不好介绍你认识了。” 那不是很突兀,又很失礼吗? 小秦氏道,“姑母,侄女儿还有个事要求您,您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郡主?我听说您和郡主关系很好,姑父从雎州调任京兆府,就是托了郡主的福。” 这话就很难听了,好似郡主一个女流之辈,竟然插手朝政。 秦氏很不高兴,“这话是谁教你说的?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你知不知道,你说这话,也会牵连到我们?” 要是郡主听到了,计较了,疏远她了,怎么办? 秦氏就很恼怒,“郡主不是人人都会见的,我一会儿问问,若是郡主有这个心,你是我侄女,我当然要帮你引荐,若是郡主忙的不可开交,我看,就下次吧!” 说完,秦氏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小秦氏一个人站在池塘边的杨柳下。 她带来的婆子等秦氏走远了,才过来,问道,“太太,姑太太有没有说什么?” 小秦氏过门后,楚天佑这个世子不是没有上折子为她请封,但朝廷一直不批,她便没有资格被成为世子夫人,只能得一声“太太”,而这婆子乃是小秦氏从娘家带来的,才会称秦氏一声“姑太太”,显得有些古怪。 小秦氏醒过神来,有些恼恨秦氏不帮她,不由得抱怨道,“她和郡主关系那么近,还陪着郡主的继母说话,引荐我,只是一句话的事,她都不肯帮忙,可见,是在怨恨这些年母亲对她不够亲近。” 嬷嬷很着急,姑娘是她从小带大的,嫁到了伯府,如今都没有和世子圆房,可真是急死了,要是姑太太还不肯帮姑娘,以后可怎么办才好! “太太,您也别急,既然已经来了,总是有机会的,要是遇到了郡主,我们是客,上前去打声招呼,行个礼,也算不得是一件失礼的事。” “也只能这样了!” 两人便让一个小丫鬟带了路,把身份报了,那小丫鬟便带着二人一起去余庆堂这边坐着,和一些品阶相近的太太们说话。 余庆堂里人不少,三五成群地坐着说话,小秦氏进去后,正如她所说,一个人都不认识,只好靠窗坐着,一面喝茶,一面看外头的景致。 不一会儿,她就看到秦氏殷勤地和一个年约十五六岁,梳了妇人发髻的女子在说话,那女子穿着一身绿地绸绣绣球花褙子,梳牡丹髻,头上戴着五凤朝阳挂珠钗,显得富丽堂皇,也亏得她生得一张极为明艳的脸,气质端庄,小小年纪,竟然也能压得住。 第819章 动心 “这人又是谁?” 小秦氏喊了一个丫鬟问,那丫鬟为她斟了茶,朝窗外一望,笑着道,“这是我们郡主。” 竟然是端宪郡主! 如今朝中最富贵的女人了! 小秦氏呆呆地看了她一会儿,见秦氏在端宪郡主面前殷勤得不得了,不知道说了什么,端宪郡主笑了一下,朝这边瞥了一眼,便从抄手游廊里往东边去了。 秦氏回过头来,自然是看到了小秦氏,她方才是不得已将小秦氏来找她的事说了,她不指望端宪郡主能够见小秦氏一面,又很担心,小秦氏若是做出了不妥当的事来,一问起来,都是秦家的人,会牵连到她。 谁知,端宪郡主却是答应了见小秦氏一面,还笑道,“这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秦氏听着虽高兴,更多的还是战战兢兢,也不知道郡主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有些后悔跟郡主提了这件事,可是不提,将来有点事,似乎又不好。 萧灵愫陪着几个交好的姑娘从翠芳阁里头出来,一面说着,“李义山的诗里头,我只喜欢一句话,就是‘留得残荷听雨声’,过两天等结了莲子,我请你们来采莲子吃,到了秋日里,我们在这边坐着,一面烤肉,一面听残荷雨声。” 陈灵玎笑道,“太好了,没想到郡主和我一样,我也是极喜欢这句话的。” “这可不是我想出来的,我也是听我嫂嫂说的。” 几个人边说边笑着,绕到了茅亭里,迎面便看到几个公子在里头说话,其中一人穿着一身青色牡丹纹暗花直径纱长袍,头戴玉冠,面若满玉,与自己的目光相触后,便忙别过了脸,耳尖儿都红了。 萧灵愫不由得好笑,这人也太爱害羞了吧,她正在想这人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公子,就听到有人喊道,“顾公子,轮到你了!” 这人便转过身去,笑道,“我还真没有想出来,一首不好的,大家将就着看。” 顾霁说着,便走到了亭子中间的圆桌旁边,接过了别人递过来的笔,看着眼前的澄心纸,脑子里忽地晃过了方才见过的姑娘,他听别人喊她是“郡主”,听到了“留得残荷听雨声”这句诗,突然灵光一现,刷刷刷地写起来了。 “咦,他们在做什么?”陈灵玲好奇地望向亭子,里头有好几个熟人,未来的姐夫李若瑾,丁家的公子丁学桐,章家的长子章钰平,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公子。 李若瑾跟着母亲孙氏前来喝喜酒,闲来无事,他们便聚在这里用“荷花”二字的韵脚作诗,然后评比出魁首。 他一抬眼看到了陈灵玎,不由得脸一红,很想上前来说话,又怕人嘲笑,可若是当做不认识,也太失礼了,若是陈灵玎想岔了就更不好。 他想了想,还是从亭子里下来了,一躬身行礼,“在下李若瑾,不知姑娘们是否有兴趣,我等作了诗,正缺评比的人。” 他这话一说,亭子里的公子们都笑起来了,章钰平与李若瑾关系最好,道,“李公子,你讨好未婚妻,也不必拿我们说事啊!” 李若瑾的脸红得欲滴血,陈灵玎看着未婚夫,想着若是拒绝,岂不是要让他难堪,便扯了扯萧灵愫的衣袖,“郡主,不若去看看吧!“ 萧灵愫便不好拒绝,再说了,去看看也无妨。 她和谢知微在一起后,多少也学了一些她的洒脱,只要不逾矩,也不必太在乎世人的眼光。 人可不是为了别人活着。 萧灵愫便领着众人上了茅亭。 这亭子有些小,正好旁边是偶斋,萧灵愫便提议,去偶斋那边,把四下里的櫊扇都打开,一面可以看到荷花池,一面可以看到后山,三面临水,景致很好,也平添不少诗意。 这一说,大家都很赞同,便挪了过去,顾霁走在最后,看着走在最前面的萧灵愫,女子的个头算是中等,挽着百合髻,髻后垂下璎珞,一身荔枝红缠枝葡萄纹长身褙子显得她肩若削成,腰肢纤细若柳。 顾霁记得,他刚才看到她,玉颜凝脂,姣姣胜雪,若开在庭院里的六月雪,雅洁可爱。 他的心不由得咚咚咚跳得厉害,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偶斋的中间,立了一道屏风,两边都摆上了书案,一张张写好的诗词,放在女子们的这边,摆在桌上,供人雅赏。 “秋水留残荷,卷舒落轻花,小姑戏莲迟,雨中静浮华。” 每一首诗上,都没有署名,众女们看了一遍,按照规矩,在自己属意的诗上,画一朵荷花,萧灵愫在这首诗上,画了一朵残荷。 这不就是刚才她说的那一句“留得残荷听雨声”的意境吗? 就不知道这首诗是谁写的,是不是顾公子? 这一次宴请的顾公子,有好几家,也不知道这个顾公子是谁家的?少詹事家还是承宣布政使司家,亦或是楚州顾家的? 丫鬟们将这边姑娘们评完的诗重新送了过来,公子们忙围了上来,不出意外,顾霁的诗稿上,得的荷花数量最多,其中一朵残荷瘦骨嶙峋,颇有风骨。 “咦,这残荷图是谁画的,很有苏大家的风骨呢。” “不对,我怎么从这运笔中看出了沈先生的气势?” 隔了一道屏风,姑娘们能够清楚地听到公子们说的话,陈灵玲便问萧灵愫,“南漳姐姐,你是跟着谁学的画?” 偶斋里猛地一静,众人便听到南漳郡主道,“我是请教我嫂嫂,我嫂嫂琴棋书画精绝,我每日里跟着她学一点,日积月累,也只是学了一点皮毛。” 顾霁便知道,这残荷原来是萧灵愫画的了,不知为何,看到这残荷,他心里竟然浮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自己的诗,她在旁边配画,便显得有些圆满了。 陈灵玲笑道,“你们那边,得荷花最多的到底是哪位啊?我们评出来了,要知道魁首是谁呢!” 丁佳慧朝陈灵玎看了一眼,心中极为鄙夷,陈灵玎竟然瞧不起自己的哥哥,嫌弃自己的哥哥是庶出,不肯嫁给哥哥,却要嫁给一个从四品的提学的儿子,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屏风后面,多的是公子,她也跟着笑道,“我记得我选的那一首是‘小姑戏莲迟’,我是极喜欢这一句,才选了这一首,也不知道是哪家公子的?” 第820章 拜堂 章钰平笑道,“顾公子,说的可不就是你吗?” 没多少人认识顾霁,顾家已经远离朝堂太多年了,众人只记得当年曾经当过刑部尚书的顾璘,记得两榜进士顾岩,而对顾霁并不熟悉。 也多是因为看到他谈吐不凡,又是萧惟引荐过了的,诸公子才会对他客气些,谁知,他竟然才思敏捷,夺了魁首。 萧惟笑着过来了,“听说你们在评诗啊,评出来了吗?” 王府的四公子,是个有功名在身的,唯一跟着宸王殿下上战场的公子,一身宝蓝色的长袍,腰间系革带,长身玉立,言笑晏晏,很多贵女们都躲在屏风后面看。 明婉偷偷地朝他看了一眼,只看到了宽厚的肩背,细窄的腰身,背着身后的手,虎口和指腹上能够看到厚实的老茧,她的眼睛看着这只手,心头不由得跟着跳。 “顾公子夺得了魁首,是姑娘们选出来的,很是公平。”有人道。 萧惟走过去一一看了,他心说,幸好嫂嫂让他平日里没事就多读书,要不然,遇到这样的场合,他还真不知道说什么? 萧惟拿起了顾霁写的那首诗,细细地读了一遍,对顾霁道,“确是佳作,只可惜,得了魁首,今日也没有人给你奖品。” 顾霁谦逊一笑,“四公子,可别折煞我了,我看,今日是他们都没有拿出真本事来,才让我侥幸拔了个头筹。” 这算什么?来的这些公子,既没有谢家的,也没有崔家的,连海家的人都没有来,他拔个头筹,也算不得什么。 众人都觉得顾家公子很是谦逊,可萧灵愫却觉得,这人还真是,连谦虚的话说得都不是那么真心实意。 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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