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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的噩梦了。” “嗯,好!”谢知微也紧紧搂住了萧恂劲瘦的腰身,她的手缓缓上移,只觉得,他的肩背越发宽厚,让她极有安全感。 次日,谢知微和两位母亲还有妹妹,在萧恂的护送下来到了白马寺,谢知微才下了车,便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跪在山门前。 第702章 掌眼 谢知微定睛一看,居然是惠和,不由得惊呆了。 惠和是谁啊,当今皇上的外甥女,皇太后的外孙女,常寿长公主唯一的女儿,京城之中,身份尊贵过她的女子,屈指可数。 她居然纡尊降贵,跪在这里,双手合十,态度虔诚。 或许是有所感应,惠和抬眼朝谢知微看过来,她愣了一会儿,却很快就坦然,复又垂下眼帘,极为专注。 谢知微没打算打搅她,服侍袁氏和容氏,在一泓禅师等人的陪同下,进了山门。 摩腾迎了出来,“女施主们,这边请!” 年初的时候,从江南那边来了不少读书人,这些人来,初初是为了专门给白马寺的天梯山佛像画像,等过来之后,很多人发现,附近的州府郡用人需求量很大。 若是举人秀才出身,甚至能够在郡县谋到一个县丞、主簿或是典史的职位,这若是在南方,倾家荡产都未必能够补到这样的位置。 一时间,从南到西的这条路上,士人络绎不绝。 也有被白马寺的佛教氛围感染,一心留在寺院进行佛像创作,希望能够青史留名的,其中出色的几位全部都被京兆府的几位大族聘请,为他们家族想要开凿的佛像,或是壁画的佛像进行画像创作。 潞国公夫人也准备开凿一尊佛像,招揽了一名来自平江府的画师,此人创作的画中人物,线条柔美,人物八面,衣带带风,着色大胆,笔势圆转,有着不俗的画技。 今日,谢知微和两位母亲就是被国公夫人请来看此人的话,只见他画的维摩诘居士,凭几坐在榻上,身披紫裘,白练裙襦,一膝支起,左手抚膝,右手执麈尾,上身略前倾,蹙眉张口,呈辩说状。 若是仔细看,可以看到维摩诘居士拿着麈尾的手,食指和中指均呈伸开状,给人一种,疏散自如,安详自信之感。 潞国公夫人显然不太懂画,让那画师将画展示出来后,皱着眉头对谢知微道,“你瞧这人画的凶神恶煞,郡主瞧着,是不是不太好?” 这幅画,所费的时间不少。 在此期间,潞国公夫人几次来看了之后,都很不喜欢,但这画师执意要画《问疾》这一品中的维摩诘居士,还说,潞国公原本已经垂危,若非有人问疾,潞国公的病好不了,这便是佛祖的安排。 正因这说法,潞国公夫人实在是不好拒绝。 正好,她也听说,衮国长公主给谢知微来了一封信,心知,谢知微乃是衮国长公主的徒弟,正好两家又在议亲,衮国长公主这个时候给谢知微来信,多半是为了让谢知微打听自己的儿子。 与其被打听,还不如光明正大地送上门去,让谢知微看个究竟。 也因此,潞国公夫人才会邀请谢知微前来,谢家的这位嫡长女琴棋书画精妙绝伦,在京城中享有盛名,让她帮自己掌眼,也算是一举两得。 谢知微朝站在一旁的那位画师看了一眼,见这人二十出头,头上一根竹簪,穿了一件棉袍,就正面,便打了五个补丁,两边的肘子处,各有一个,紧张之色难以掩饰。 谢知微很快收回了目光,看向那画卷,她细细地从头看到尾,装作不经意地道,“这画法我瞧着有些熟悉,之前在一副画上看到过。” 一听这话,潞国公夫人顿时柳眉竖起,愤怒地看向了那画师,意思格外明显,难道说这画师是在模仿别人的作品? 那画师也非常紧张,忙问道,“不知郡主看的是哪一副画,与草民的笔法相似?” 谢知微笑道,“大约七八个月前,京兆府奉命从两江招画师士子,选了些好的送到我那里,其中有一副《十八神仙图》,不论是风格还是笔法,都非常出色,很有佛韵,当时我就向我母亲推荐,我记得那副画作的署名是卢楞伽。” 说完,谢知微意味深长地朝这人看了一眼,此人对上谢知微的视线,眼中充满了感激,滚动着热泪,他拱手作长揖,“草民卢楞伽,平江府人,郡主看的那副《十八神仙图》正是草民所作。” 谢知微表现出极为震惊的样子,忙道,“原来是先生所作,观先生的画,穷丹青之道,独树一帜,确非凡品。那副《十八神仙图》不知先生是否愿意割爱?” 卢楞伽自然是喜不自禁,忙讨好地道,“承蒙郡主厚爱,《十八神仙图》,草民愿意献给郡主!” 谢知微笑道,“你这番心意,我心领了,那副画,画工精湛,人物飘然出尘,实在是难得的传世之作,怎么能白送呢?“ 谢知微朝玄桃点了点头,玄桃掏出了一张一千两面额的银票递给卢楞伽。 卢楞伽一看,吓着了,忙摆手,玄桃塞给了他,“你是不是嫌少啊?” 卢楞伽又忙着摆手,“不,不是!” 慌乱不已,惹得玄桃掩嘴笑,见谢知微看过来,忙敛起了笑容,退到了谢知微的身后。 卢楞伽方才和玄桃推搡的时候,指尖不小心碰到了玄桃的手背,姑娘微凉细柔的肌肤令他浑身如同被雷击一般,猛地一颤,脸颊上浮上了一层红晕不说,也很是自责。 这是对姑娘的不尊重。 玄桃则没有太当一回事,横竖对方也不是故意的,她大方的态度,倒是让卢楞伽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觉得,到底是在郡主身边当差,格局和胸怀,便显得很不一样。 袁氏是看不懂什么好画不好画的,她和潞国公夫人一样,觉得这画里头,维摩诘居士的面相是凶恶了一点。 容氏则笑道,“法相庄严,维摩诘居士本是得道菩萨,转世后到毗邪离城,成为一位颇具神通智慧、非凡辩才的居士,《问疾》说的就是维摩诘居士自称有病,大菩萨文殊师利前往问疾,二人辩论佛法的盛况。这尊维摩诘居士,具清羸示病之容,隐几忘言之状,着实是传神!” “阿弥陀佛!”潞国公夫人忍不住道了一声佛号,欣喜不已。 虽说如今没有人站出来澄清容氏的身份,但随着“七星复”的谶语被有心人从南到北地宣传,容氏的身份便显而易见了。 第703章 姻缘 当年的容氏,便是卢容昭,与潞国公夫人算是同时代的人,早就见识过了容氏的才华横溢。 先有了谢知微的认可,后有了容氏的赞赏,潞国公夫人便面有得色,再看卢楞伽,目光中便多了一些赏识。 卢楞伽没有把这份赏识看在眼里,他满心都是激动,对他来说,宸王妃的赏识,才是一架青云梯。 这一千两的银票,于卢楞伽来说,同样是足以传世的珍宝。 卢楞伽妥善收藏之后,不打算用,准备装裱起来,将来传给子孙后代。 容氏见此后,也略动心,道,“我打算画一副壁画,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国公夫人,陆先生给你画完这副画后,还有没有活?若是没有的话,就把人让给我,用些时。” 别说潞国公夫人原先不知道卢楞伽的价值,让卢楞伽为她画这尊佛像的画已经后悔极了,即便有了约定,后边还给卢楞伽安排了活计,此时也要让道一边。 潞国公夫人忙道,“娘娘,我眼力有限,也不知道画好不好,就没有再让卢先生做别的。“ 容氏点点头,看向卢楞伽,“听你的名字,便知你与佛祖渊源颇深,卢先生,壁画可能需要很长时间,你若为我所用,我绝不会亏待你!” 卢楞伽自然没有不答应的,忙道,“娘娘,能为娘娘效劳,是草民的荣幸。“ 时间到了正午,一泓禅师过来请去用午膳。 到了厢房,落座后,国公夫人对容氏和袁氏道,“娘娘,袁夫人,我有一小儿,这次陪着我来了这里,我想让他进来,向娘娘和夫人见个礼。” 说着,国公夫人便看了谢知微一眼,谢知微抿着唇笑了一下。 容氏和袁氏也听谢知微说了衮国长公主来信的事,人年纪大了,都很乐意看到小辈们过得和和乐乐,自无异议,道,“正好让我们看看令郎。” 国公夫人很是开心,忙让身边的下人去请二少爷过来。 若说云敬轩继承了潞国公七八成的容貌身材的话,云敬轶应是生得像国公夫人了,面冠如玉,气质不俗。 云敬轶进来给容氏和袁氏行过礼后,便站在了国公夫人的身边,容氏和袁氏自然是说了好些好话,好好儿把云敬轶夸了一顿。 云敬轶也知道今日来的目的,忍不住朝谢知微瞟了好几眼,见她一直闲适从容地喝着茶,不由得有几分着急。 国公夫人道,“霓儿过世一年了,我和国公爷心里一直都很难过,恰好老二到了议亲的年纪了,若是家里能有一桩喜事,就再好不过了。” 说起孝成皇后,国公夫人眼中依然难免含泪,短暂失态之后,她很快恢复了常态,“郡主从京中来,以前和郡主一块儿玩的姑娘里,若是有瞧得上我这二儿子的,郡主看在三公主的份上,帮忙多操心。” 谢知微牢记着袁氏的话,婚姻非寻常事,天底下多少怨偶,郑靖霜与她又是好姐妹,若是个格外出色的,她倒是能够建议一番,但眼下看到了云敬轶之后,见他中规中矩,生怕将来郑靖霜会怨怪她。 谢知微想了想道,“我当年和王爷虽说是皇上指婚,但在此之前,与王爷是早就相识,彼此知道秉性。如今,云二公子离京城如此遥远,我若是说了谁,云二公子和那姑娘彼此之间连长什么样儿都不知道。不过,自古千里姻缘一线牵,若是有缘,兴许很快就会见面呢!“ 国公夫人初听到谢知微说,心头咯噔一下,待听到后面,不由得眉开眼笑。 回府的路上,云敬轶没有想明白,问他母亲,“郡主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孩儿表现不好?” 国公夫人看画不行,但人活到一定的年纪,听话听音的本事具备,且从前京城中的贵女太太们,谁说话不是点到为止,说一半留一半,让听的人自己去想。 “郡主倒是没有反对,若是我没有猜错,郡主应当会让黎阳郡主亲自来看。” 国公夫人一开始看中的是王一鸣的嫡长女王丽君,虽说富户出身,身份上并不配自己的女儿。 但王家巨富,又一向与国公府走得近,自己这个小儿子,崇文不尚武,国公府靠军功起家,对儿子的帮助不大,若是能与王家结亲,小儿子将来至少衣食无忧。 国公爷却不答应,自从女儿没了之后,国公爷对朝廷有多深恶痛绝,别人不知道,身为枕边人的国公夫人却知道。 后来,郡主来了一趟,为国公爷治好了病,很多事,国公爷没有跟她这个枕边人说,但有些风向,她看出来了。 国公爷动了与衮国长公主府结亲的心思,国公夫人内心感到震惊,也明白,这不是简单地娶一个儿媳妇的事了,关乎的是家族今后的走向。 谢知微的确给衮国长公主写了信,信上,谢知微简单地说了一些云敬轶的外表气度,建议让黎阳郡主来一趟西疆。 衮国长公主收到信,看完之后,笑了一下,将信笺放到一边,吩咐道,“去把郡主喊来!” 郑靖霜听说母亲在给自己寻夫婿,非常不乐意,一打听竟然是已故的孝成皇后的弟弟,从小在边疆长大的,她就更加不乐意了。 父亲的去世,对郑靖霜的影响很大,母亲日复一日地练武,心中对父亲的执念,她越是长大,越是能够体会得深切,若父亲不是武将,便不会死,那他们家就是幸福的一家。 可是,母亲说过一句话,她说,“无论文臣还是武将,哪怕不在京中这巨浪中心,浪潮来了,该被扑灭的就会被扑灭,谁也逃不过上天的安排。” 即便如此,她依然不想嫁给武将之家。 韩嬷嬷是衮国长公主从宫里带出来的老人,郑南衣死那年,韩嬷嬷拒绝了衮国长公主帮她选的夫婿,自梳之后,留在了衮国长公主的身边。 “殿下,郡主说了什么?”她看到衮国长公主唇边极深的笑意,忍不住问道。 衮国长公主将信递给韩嬷嬷,笑道,“你瞧瞧,这小狐狸,本宫想到她和霜儿一向情谊深厚,若是她看中也觉得不错的人,霜儿应是不会拒绝,让她帮忙瞧瞧人,可你瞧瞧,本宫白托付了一番。” 第704章 正妃 韩嬷嬷接过信,看了,也不由得笑了,“长公主,奴婢瞧着,宸王妃这才是真心为郡主好呢。” 衮国长公主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也跟着点头,“是这话没错,孩子们大了,是该放到外面去了,本宫也不想,本宫的女儿将来嫁到了婆家,一辈子都没有机会离开京城。” 郑靖霜来了之后,一看到信,心头大喜,想到,微妹妹不愧与她是姐妹,扑到母亲跟前跪下,“娘,您的意思,是让我亲自去看看云二公子如何?” 衮国长公主不由得好笑,道,“那你是怎么想的?你对云二公子不是一向都很不看好吗?若是对他没有半点想法,这一趟西行也没有必要,省得浪费时间。” “怎么会呢?”郑靖霜忙道,“女儿觉得,微妹妹的话不无道理,婚姻是关乎一辈子的事,女儿从未见过云二公子,若是一杆子打死,万一是个好的,错过了这好姻缘岂不是可惜。无论如何,还是要去看看。” 衮国长公主忍住了笑,点头道,“言之有理,你能这么想,我也放心了。只这一去,关山万里,路上行宿安全,你先拟个章程我看看。” 郑靖霜满心雀跃,自然无不可,她转身的时候,几乎跳起来了。 回到闺房,郑靖霜便跟贴身的丫鬟说起来,“怀绿,你不是说你逃过难吗?你知不知道,一路上要怎么行路,怎么住宿,怎么注意安全,你快告诉我,若是我娘觉得说得好,你就是我半个师傅,我不会亏待你的。” 在京中活了这么大,郑靖霜去过的最远的地方乃是法门寺,这一次,她居然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去,还是去找最好的姐妹,郑靖霜简直是要乐疯了。 怀绿却紧张不已,“郡主,奴婢听说惠和公主出城走丢了,若是郡主要出行的话,长公主殿下一定要多派人保护郡主才是啊!” “你说什么傻话呢?我要是出去,我连你都不会带,怎么可能会要娘多派人跟着我呢?” 郑靖霜说完,取下了墙上悬挂的宝剑,猛地将剑拔出剑鞘,一道寒光闪过,如同烈火,点燃了她身上的热血,她期待着这一路能够遇到几桩不平事,她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她也期待着能够见到谢知微,昔日的好友在一起互诉衷肠。 经过几日的点拨,衮国长公主总算是让郑靖霜拟的那些章程过关了,将郑靖霜送出京城的那日,衮国长公主站在城外的长亭边上,看着骑着马雀跃而去的女儿,忍不住热泪盈眶。 韩嬷嬷抹了一把眼泪,劝衮国长公主道,“殿下,还是回去吧,起风了。” 她不解,为何长公主不让郡主过完年,等春暖花开了再启程。 她不知道的是,郑靖霜这一路因为迷了路,走错了方向,结果,在路上走了小半年时间才到。 京城的潘楼里,四楼的雅间,被解禁之后的薛婉清出了门。 十日前,有人偷偷塞给她一张纸条,约了她在这里相见,说是会给她一个惊喜。 萧昶炫虽然深深地伤过薛婉清,但毕竟相爱过的人,他对薛婉清多少还有一些愧疚,也因此,对她并没有太多约束,甚至给了她莫大的自由。 只是,薛婉清几乎不出门,半年时间,她不是在看书,便是在练字,或是在东院,将所有的花草全部拔了,搭了个大棚里,里面种了一种不知名的植物。 见此,萧昶炫就更加不会干涉了。 薛婉清出门便非常容易,她并没有向海氏请示,海氏日日防她朝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下手,薛婉清不干扰她,她也乐得装傻,吩咐府上的人,尽量给薛婉清行方便。 雅间里早有人等着了,看到来人,薛婉清吃了一惊,竟然是老熟人。 来的是完颜宝现,她去而复返,作为曾经在大雍生活了快两年的人,她对京中的高门大户,关系往来,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 “请坐,薛大姑娘,好久不见,一切可安好?” 完颜宝现很尊重薛婉清,这让薛婉清很舒服。时日越久,她越是知道,自己这个妾的身份,有多么不堪。 薛婉清落座后,朝完颜宝现身后的两个高大男子看了一眼,警惕地问道,“原来是宝现公主,不知,你叫我来,有何要事?” 完颜宝现脸上洋溢着笑意,“不瞒薛大姑娘说,薛大姑娘曾经教给我们制作热气球的方法,这次在与北契的战役中发生过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我哥哥被封为太子,为了感谢薛大姑娘,我哥哥派我前来,是想报答薛大姑娘。” 薛婉清丝毫不惊诧,“太子殿下天资聪颖,我只是画了个图,说了一些注意事项,他就能够制造出来,这是上天都在帮他。” 完颜宝现道,“薛大姑娘,你这样的姑娘,无论容貌,教养,才识还是胆识,大雍这么多的贵女,我认为无人能及,但大雍对姑娘何等不公平,薛大姑娘,若是你能够归顺我大娄,我哥哥说了,条件任你开。” 完颜宝现凑近了道,“我父王认为,绫华公主只配给我哥哥当妾,到了大娄之后,她只是我哥哥的一个妾室,若是薛大姑娘愿意跟着我去大娄,我哥哥正妃的位置,便是姑娘的,这是我哥哥的亲笔信。” 完颜宝现将一封信拿出来,递给薛婉清,上面的火漆还在。 薛婉清打开信后,半年的学习之后,她再读起这些文绉绉的信,已经毫不费劲了,看完之后,薛婉清不能说不震惊,但她也学会了收敛情绪,“这件事,我须好好想想。” 完颜宝现虽然很着急,但也能理解,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了,一个大娄人进来了,低声道,“公主,酒楼外面来了好些人,说是四皇子府走失了一个侍妾,四皇子极为宠爱,有人看到那侍妾是在这酒楼里出现过,故找过来了。“ 这人说着,朝薛婉清瞥了一眼。 薛婉清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她一直强撑着的冷静与淡然,这时彻底维持不住了。 第705章 决裂 完颜宝现见此,不得不佩服她那好四嫂的神机妙算,她说,薛婉清自视清高,一定不甘愿为妾,若是四皇子待她以珍重,那就罢了,可如今,四皇子与四皇子妃有了子嗣,若薛婉清不对那孩子下手,那她就有希望带薛婉清回大娄。 甚至,她四嫂还设计了这个局,她与薛婉清在此谈论的时候,故意向四皇子散布消息,让四皇子寻来。 外面人声嘈杂,薛婉清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她腾地起身,对完颜宝现道,“若公主能够助我脱身,我将前往大娄,助令兄一臂之力。” “但是……”薛婉清不容拒绝,斩钉截铁地提出条件,“我不稀罕什么正妃的位置,我这一趟去,只会女扮男装,做太子殿下麾下的谋臣,若能以君臣之礼相待,我才去,否则,就请公主殿下回吧!” 薛婉清摆出了一脸的冷清与孤傲,完颜宝现看着她这张貌若桃李的脸,心头一阵唏嘘,也生出了一丝怜惜,“薛大姑娘,我说过,你提的任何要求,我们都会答应的。” 萧昶炫推开了雅间的门,看到屋里已经空空如也,只漂浮着一丝令他熟悉的气息,桌上,一张白纸,上面蘸墨写道,“与君绝,从此两无期”。 萧昶炫一把抓住了纸,留在他心头的只有愤怒,一声嘶吼,声音遥遥地传来。 楼下,已经上了马车的薛婉清,心头有着报复之后的快感,她的唇角,浮上了一抹讥诮的笑。 她曾经为这个男人付出了那么多,从今往后,她只会为自己而活。 萧昶炫没有能耐要求封城,他的人自然拦不住早有预谋的娄国人的脚步,甚至,他都不知道薛婉清是被谁带走。 皇仪殿里,陆偃放下了奏折,李宝桢快步上前,低声道,“督主,四皇子府里那个姓薛的侍妾已经被娄国人带走了。” “查清楚是为了什么吗?” “东厂派往大娄的探子传来了密信,说是完颜赞诚亲自率领三万大娄军,轻而易举地攻陷了大王子完颜也哥久攻不下的上京城,用的就是当年,四皇子献给完颜赞诚的一种叫做热气球的东西。” “热气球是什么?” 李宝桢掏出了一张纸,上面画着偌大的一个球,中间烧着火焰,下面挂着一个篮子,篮子里装着人。 陆偃看了一眼,略沉思便明白了,两道剑眉皱得更紧了一点。 李宝桢也格外好奇,“督主,这种东西,咱们从来没有见过,您说,薛大姑娘就天赋异禀到了像神一样的地步,怎么想得出这些来?要不,写信去问问郡主?” 陆偃略有心动,却很快摇摇头,“不必打扰郡主。” “是!”李宝桢凛然道,他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觉得自己真是蠢到家了,郡主何等尊贵,怎么能操这些闲心呢? 陆偃将这热气球的图纸递给李宝桢,“八百里加急,送去给阿恂,看他能不能想办法找到破解之法?” 北契被灭之后,就轮到大雍与大娄的决一死战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大雍是绝不可能放任野心勃勃的大娄在一旁虎视眈眈的。 这一点,虽然阿恂与他从未提及过,但他却从阿恂想将京城挪到燕京一事,便能猜到阿恂的心思。 他也觉得,这一决定意义重大,如今是亲王守国门,将来便是君子守国门了。 李宝桢拿到了信,惴惴不安地问道,“督主,完颜宝现公主将薛大姑娘带走,要不要派人拦截?” “不必,区区一个妾,不过是个玩意儿,盯着就是了。” 李宝桢便明白了,也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了一点,道,“薛大姑娘让完颜宝现公主安排人前往她住的院子里,说是大棚里种的一种叫做土豆的,可以当做主食……” 陆偃的眉头猛地一挑,当机立断,“传皇上的旨意,将西水门才空出来的那座宅子赐给四皇子,让他今日就搬走,命人看好那个大棚,那土豆,不许漏一点往大娄,否则,提头来见本座。” 有了红薯之后,陆偃毫不费力地相信,这世上有诸多可以用来饱腹的食物,土豆或许就是其中之一。 土豆,对陆偃来说,顾名思义,就是土里的豆子,应当能吃。 大半个月后,一路东逃,已经坐上了海船的薛婉清听说,四皇子殿下被赏赐了新宅子,原先的宅子外面有重兵把守,那土豆估计是弄不出来了,她不由得非常惋惜,“那是我发现的一种新食物,一年四季都适宜生长,生长于所有温带地区,产量也极高,真是可惜了。” 对于完颜宝现来说,她并不关心什么土豆不土豆,她还没有到关心国计民生,认识到这对大娄来说有什么意义的程度,笑道,“薛大姑娘,若是将来,大雍种植这种食物,我们再派人来取,不过是囊中取物而已。” 薛婉清也深以为然。 薛婉清的离开,只是让萧昶炫愤怒而已,但很快,搬迁新宅子的旨意,令他高兴不已。 父皇独独赐给了他新宅子,而这宅子,乃是前朝一座王府,后来赐给了宁王,宁王被萧恂斩杀之后,一直空着,虽说不吉利了些,可到底是一座亲王府,这让萧昶炫感觉到了不一样的重视。 他召集了幕僚们在新书房商议,幕僚们人人都兴高采烈,一个个拱手向萧昶炫贺喜,“殿下封王指日以待!” 萧昶炫摆摆手,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道,“为人子,当想着如何为父分忧。父皇如今身体不好,病重之下,依然牵挂本宫,本宫每想起,均心肝欲裂。好在,国有太子,国本尚在,将来本宫若能做到周公吐哺,也就对得起今日父皇这番厚爱了。” “太子”,若非萧昶炫提起,众位幕僚几乎都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人。 廖匡图略沉思,道,“殿下,请恕属下僭越之罪,皇上的身体……很不好了吗?” 萧昶炫露出一副悲痛的样子,抹了一把眼泪,“本宫恨不能以身代父皇之。” 众位幕僚自然要跟着一起伤心,廖匡图道,“殿下,眼下还不是难过的时候,国无长君非社稷之福,殿下宏图远志,心怀天下,悲天悯人,仁善有德,若一心只想学当年周公,殿下便是大雍的罪人了!“ 第706章 相聚 萧昶炫自然听懂了廖匡图的话,他也知道,这些人跟着他,图的是什么,却故意问道,“为何本宫反而成了大雍的罪人了?” 他看向窗外宽阔的庭院,银安殿上歇山顶一角和绿色的琉璃瓦,心头一阵激动,他虽然暂时没有封王,但既然父皇不下旨,其中必定含有深意。 “殿下,若国无长君,社稷必乱,遭殃的必然是百姓,倒霉的也是大雍,殿下明明有担任社稷之能,却不愿挺身而出,将这江山社稷的大宝押在一个稚儿身上,难道不是大雍的罪人吗?” 这番话,说得萧昶炫心头一阵舒畅,却为难地道,“那眼下,本宫该如何是好?” “殿下,太子殿下在废后的肚子里时,便中过毒,若非端宪郡主那妖女逆天行事,如今哪里还有什么太子殿下?”后面的话,廖匡图有些说不下去了,可是,他一抬头看到萧昶炫鼓励的目光,便又道,“殿下,太子殿下本来就不该来到这世上,臣请殿下为大雍百姓着想!” 说着,廖匡图跪了下去,别的幕僚们也纷纷效仿,“请殿下看在大雍百姓的份上,看在祖宗江山的份上,早做决断!” 萧昶炫闭了闭眼,脸上显露出悲痛的神色,“小八,他,乃是本宫的兄弟啊!” 廖匡图已经说到这里了,当然不能半途而废,他愤然道,“殿下,若殿下心中只有兄弟情义,没有江山社稷,请恕在下不能再追随殿下!” 萧昶炫大吃一惊,“先生何出此言?” 廖匡图道,“殿下,从古至今,哪一个成大事的君王拘小节?别说兄弟情深,哪怕是父子……殿下,您若是不想辜负大雍的臣民,便只能辜负这皇家亲情!” 好话可不能让萧昶炫一个人说尽了,徐仲雅忙道,“殿下,殿下听说过当年的昭阳之变吗?” 萧昶炫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他震惊不已,双手紧紧地扶着椅子把手,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这些幕僚,“你们,你们是想,让本宫,效仿父皇吗?” “殿下,当今皇上英姿盖世,武定四方,寿康之治,式昭文德,而这万世之功,若无当年的昭阳之变,又从何来?”徐仲雅道,“殿下,那孩子孱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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