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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选进去,给小世子或是小郡主当个书童丫鬟什么的。 老赵头的回答让谢知微极为满意,“你把今年的春耕安排妥当了,就把事儿都交代给赵铨,今后这边和南边的事,让他来总理。我会让紫陌准备嫁妆,待赵铵和紫陌完婚之后,让他们先去真定府,我最迟明年开春就会过去,让他二人先去把那边的宅子打理好,摸熟悉了,省得我将来去了,两眼一抹黑。” “是,奴才这就回去把事情办好。若他小两口一时去不得,奴才和奴才媳妇也可以先去。” 谢知微点点头,“这样最妥当不过了。” 谢知微才回到屋里,紫陌正拿着谢知微的嫁妆单子在看,玄桃一进来,朝紫陌行了个礼,“恭喜了!” 紫陌莫名其妙,屋子里其他的丫鬟也都纷纷围拢上来,笑着问道,“玄桃姐姐,你还不快说清楚,到底紫陌姐姐有什么喜事?” 玄桃还在卖关子,谢知微已经点了紫陌的名,“你过来,我有话要说。” 紫陌想到了什么,眼圈儿一红,将嫁妆单子朝玄桃手里一塞,跟着谢知微去了西次间。 谢知微在窗前的榻上坐定,紫陌过来,跪在她的跟前,谢知微拉了她一下,她僵持着不起来,哽咽道,“姑娘,奴婢不想要这么亲事了,奴婢想一辈子跟着姑娘。” “胡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哪有一辈子当个老姑娘的?” “奴婢情愿自梳,奴婢只想留在姑娘的身边。” “好了,不说这些了,这桩婚事是我答应过了的,老赵头家,就冲着你,人家都情愿给我做牛做马了,我眼下说,我舍不得你了,老赵头岂不是要跟我急眼?” 紫陌忍不住哭出声来了,谢知微按着她的肩膀,紫陌和玄桃都是她这辈子想要她们幸福的人,她轻轻地捏了捏紫陌的肩膀,只惹得紫陌哭得更加伤心。 “我原本是要把你多留两年的,可眼下,我要安排人去真定府去,我准备派赵铵去,就想先把你和他的婚事先办了,你和他先去一步,在那边帮我把一应的事安置好。” “就算奴婢不嫁给他,就不能和他一起去了吗?”紫陌一听这个理由,抹了一把眼泪。 “你们未婚夫妻,路上多有不变,若是成婚了,日行夜宿会便宜很多,他也好方便照顾你。再说了,我去了那边,将来独立门户,我就不要个管事媳妇?” 谢知微如今有个什么事,都是指使她母亲的管事媳妇往来,她当姑娘可以,将来嫁人后,自然是不方便了。 虽说谢知微出阁,家里肯定会陪嫁管事媳妇,但紫陌跟她身边的时间最长,对她的习性喜好了解最多,真定府那边,自然是紫陌或是玄桃去安置最好。 想明白这些,紫陌少不得要收拾眼泪,应下这桩差事。 谢知微从墙上的柜子里拿出一个黑漆描金风景图案檀木匣子递给紫陌,“这是真定府和这边一共两处房产,还有几个铺子,两百亩田庄,五千两银子,这是我给你的准备的嫁妆。” 紫陌的双手都在颤抖,这不下两万两银子的嫁妆,比起寻常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不遑多让,“姑娘,奴婢无以为报!” “你和玄桃,于我而言,总是不一样些。你也不必多想,这一生,我与你二人主仆一场,这是不浅的缘分。虽说赵铵是你挑的,他也在我手底下做事,但将来若他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和我说,我会为你做主。你是我屋里出去的,任何时候都不要委屈自己。” “奴婢记住了!”紫陌伏地而哭,不能自已。 门外,玄桃听到了全部的话,眼泪滚落下来,她转过身来,抹着眼泪,打定了主意,她这辈子自梳,不想离开姑娘了,将来在姑娘屋里做个管事嬷嬷,也一样挺好。 谢知微出来后,将紫陌要嫁人的消息说了,秋嬷嬷高兴不已,紫陌和玄桃都是她手把手地调.教出来的丫头,如今能够有个好归宿,她自然是高兴。 “嬷嬷,紫陌的婚事,您这边就把紫陌当女儿一样,给她做个娘家人吧!” “好,好!”秋嬷嬷对谢知微道,“到了那一日,就从我屋里出门子,我让衡哥儿背她出门。” 骆衡是谢知微做主,让秋嬷嬷认下的她夫家的一个侄儿,之前腿有些跛,谢知微帮他把长错位的骨头重新敲断了之后接骨,长好后,这条腿比好的那条腿要稍微短那么一点,但走得不快,倒也瞧不出来。 骆衡在外头,帮谢知微的庄子收租子,打探一些外头的消息,很是卖力。 秋嬷嬷想给这个嗣子寻个脾性好的姑娘,谢知微身边的人自然个个都好,但她担心如今人手本就不够,要是出去一个,越发不济,一直都没敢动心思。 屋子里人人都为紫陌开心,谢知微道,“紫陌出去后,我身边要补一个人,嬷嬷瞧着谁合适?” 第574章 阿恂 秋嬷嬷补了采葛上来,让敛袖补了采葛的缺,谢知微屋里的大丫鬟便是玄桃、雨晴、百灵和采葛。 因百灵成日就是个包打听,到处晃消息,再加上,谢知微过些日子就要出阁,一日比一日事多,谢知微想了想,便索性在往日的二等丫鬟里头,将桃夭和秋蔓一并都提起来,做了一等丫头。 甘棠因这一年多跟在谢知微身边,颇学了几个字,浅眉也伶俐,因了童嬷嬷的关系,两人便上来做了二等丫鬟。 秋嬷嬷感叹人少,又让人牙子送了好些小姑娘过来,一口气挑了十来个放在院子里好生调.教。 紫陌次日依然上来听差,将手里的事一点点地交给采葛。谁都知道,紫陌和玄桃是姑娘最为看重的人,如今放出去将来还要回来做管事嬷嬷,谁也不敢怠慢她。 约莫过了十来天,谢知微还看到紫陌进来,便撵她出去,“嫁妆不备了?将来一个光溜溜的人送过去?我给你的庄子和铺子都不去看看?你难道还准备不过门就把嫁妆交给赵铵帮你打理?” 紫陌这才含着泪,给谢知微磕了头,依依不舍地出去了。 过了二月初二后,天气一路晴好,还没有到三月天,热得连夹袄都穿不住了。 袁氏担心得不得了,现在这天气热成这样,生怕到了谢知微出阁的日子,还闹什么倒春寒,下几场雨,那就太不妙了。 谢知微看了看天色,“母亲不必担忧,过两日肯定要冷起来,可过了三月,天气又会好起来。” 袁氏一听急了,“湄湄,我前两天去跟法门寺的约了日子,明日天气尚好,我们就一起去法门寺,你给你母亲上柱香,我们在法门寺吃顿斋饭,如何?” 钱氏这边,通过媒人,约了康氏,到了日子,便浩浩荡荡地一起去了法门寺。 两家人在山脚下遇到了,钱氏和康氏一见面,就好似阔别多年的姐妹一样,亲热得不得了,康氏更是连袁氏这个小姑子都顾不上了,单独和钱氏一路说着上了法门寺。 袁漠跟在她母亲身边,目光不时地朝谢知倩瞥过来,两人眉来眼去,不时你的脸红一下,又我的脸发烫,看得谢知微和谢知慧一阵相视而笑。 法门寺的归元塔里,十多年前,谢元柏便在这里为崔氏安放了牌位,点了长明灯。 谢知微捐了一千两银子的香油钱,与袁氏一起,在知客僧的带领下来到了归元塔里,这不是她第一次来了,上一次来,还是冯氏为死去的女儿在法门寺做法事,谢知微偷偷地来,在崔氏的牌位前磕头,那一刻,她心里还是充满了怨恨。 她恨崔氏死得那么早,害得她没有了生母庇护,也恨谢元柏一去边关五年,没有人为她撑腰,害得她在继母和继祖母的手里讨生活,那么艰难。 而此时,她心里充满了感激,感激母亲带给了她生命,感激母亲生在崔家,而她自小能够在崔家的庇护下,好生生地活着,感激母亲生前的好名声,让人提起她,都说崔氏生的女儿一定很好,感激母亲不在了也依然用荣耀为她铺路。 崔氏的牌位如今换成了高阳国夫人崔氏,这是她为母亲挣来的荣耀,她如今跪在母亲的牌位前,才稍微安心一点。 袁氏跪在一边,闭上眼睛非常虔诚,她嘴里念念叨叨,“崔姐姐,我知道有些话说了,你肯定不喜,可是,崔姐姐我真的好感谢你给了我一个湄湄这样的女儿……” 谢知微起身,慢慢地走了出去,她站在一株红梅树前,用帕子沾了沾眼角,正又悲又喜的时候,突然一颗小石子儿滚在了她的脚边。 谢知微扭头看过去,见一个身穿玄色衣服的少年站在一丛迎春花下,墙头上,迎春花爬了满墙,金黄色的迎春花在阳光的照射下无比亮眼,一簇簇,在少年的身后,形成了一道幕墙,将少年衬得丰神如玉。 “阿恂!”谢知微惊喜不已,忙提着裙子朝萧恂跑过去,萧恂伸出双臂,朝前两步,不管不顾地将谢知微拥进了怀里。 “我今日一大早准备回城,听说你来了,我就赶紧过来了。湄湄,想没想我?” 萧恂的剑眉高挑,一双好看的凤眼熠熠生辉,俊美的五官神采飞扬,他一把将谢知微提了起来,抱着她,欢喜地转了一圈。 谢知微吓得连忙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逗得她越发开心。 “快放我下来,我母亲在里面呢!”谢知微更怕寺庙里的僧人看到,她吓得紧紧地抱住萧恂时,脸蛋儿都和萧恂的贴上了,这种感觉很陌生,让她也无比紧张。 “别怕,岳母大人要是出来了,她没看到我,我会先看到她呢。”萧恂说什么都不肯把谢知微放下,他居然还想腾出一只手,“湄湄,我给你带了礼物!” 他一只手搂着谢知微的腰身,另一只手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个手镯子,举到她跟前看,“我看了好多铺子,这个是成色最好的一个了。” 这是一块用白玉雕成的蝠纹镯,两侧较平,呈椭圆形,单边沁褐,另一侧有阴线刻的一对蝙蝠,大小与谢知微的手腕正合适,萧恂说是成色不好,实则,水头极好,可见他在挑选的时候,十分用心。 “我很喜欢啊!”谢知微捏着手镯子,她笑盈盈地看着萧恂,“你以后出门办事,要是来不及,也不必给我带礼物。” “那怎么行?再说了,什么事会忙得让我都来不及给你带礼物?天大地大都没有你大,我只有每次给你带礼物,等老了的时候,你满屋子里都是我给你带的礼物,我们看着那些礼物,回忆起今天的事,才不枉走过一生。“ 谢知微感动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将头靠在萧恂的肩上,鼻头有些酸,原本因婚期将近,而忐忑的心在这一刻,变得平静下来充满了期待。 她期待与他一同走过一生,正如他所说,将来他们老了,守在一起,看满屋子的回忆。 等她老得动不了,快要死了,她把自己攒了一生的宝贝,舍不得的带到棺材里,剩下的,留给儿女儿孙们,看着他们围在床前分自己的遗产。 第575章 咬了 谢知微想着,没忍住在萧恂的脖子上咬了一口,自然是轻轻地,小心翼翼地,跟做贼一样,萧恂浑身如同被雷电击中,他呆呆地,耳边只听到谢知微的轻笑声,不知所措。 “湄湄!”袁氏的呼喊声传来,紧接着便是袁氏在问,“大姑娘呢?” “奴婢看到大姑娘往那边去了。” 谢知微听到声音越来越近,一下子就慌了,鼓着一张小脸连忙推萧恂要下去,萧恂朝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按着谢知微的头,一口啃了下去,正好啃在她的唇上,谢知微“嘶”地抽了一道冷气,一双圆圆的眼睛瞪着萧恂。 萧恂忙将她放在地上,转身便一道烟儿一般地离去了。 “湄湄,你怎么在这里?”袁氏看到女儿,松了一口气,看到女儿的唇.瓣上一道红痕,忙要凑过去看,“湄湄,你的嘴怎么了?” 饶是谢知微脾气好,此时在心里也将萧恂怨了个够,她忙用帕子沾了一下,“方才过来的时候,被花枝捎带了一下。” “花枝”躲在院墙后面,听到姑娘的声音越来越远了,他忙站起身攀在院墙上,看着谢知微的身影与袁氏一起,往右边拐去,被归元塔挡住不见,他才重新翻墙折返回来。 湄湄今天主动了! 萧恂乐得找不着北了,胸膛里有无数只小兔子在欢快地蹦跶,他很想找一个人说说他的喜乐,只可惜这种事不像是打了一场胜仗,可以拿出来嘚瑟的。 这是他和湄湄两个人的事,自然是不能让任何人知晓,他就只能去找湄湄了。 谢知微和袁氏才走到大雄宝殿的后面,正要跨过门槛往前面,去放生池边看看,便有争执声传来。 “要说,我们两家是亲家,亲家之间哪怕不是太亲,也绝没有现在这样,遇到了,就跟乌鸡眼一样儿,斗来斗去的。您是亲王妃,我只是个从六品的孺人,没得脸在您跟前说话,您可说得太对了,那就等我大嫂子和大侄女儿来和您理论好了。” 这是钱氏的声音,旁边,袁氏笑道,“王妃,这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这是多大的火气!眼看两个孩子要成亲了,您这当母亲的这般,可是要叫人看笑话的。” “看笑话?我早就让满京城的看了笑话了,丢脸都丢到皇后娘娘那里去了。我说什么了?我难道说错了?我侄女儿快没了,端宪郡主见死不救,我说错了吗?” 襄王妃才说完,就看到谢知微从门内走出来,她最后一道音卡在了喉咙里,眼珠子快凸出来了,盯着谢知微,如同见鬼一样。 “襄王妃!”谢知微走过来,朝襄王妃福了福身,“庄姑娘是大不好了吗?依我说,这未必是坏事。” “你说什么?”襄王妃没想到,佛门宝地,谢知微居然说这样缺德的话。 “我听说,王妃找了好几家勋贵和世子爷说亲,没有一家应允的,难道是襄王府的门第不好?这大雍天下,除了宫里,便数襄王府最尊贵,门第最高了,难道是世子爷人品不好?我在京中这么多年,虽说没有听到多少有关二叔的赞誉的话,但也从来没有听说二叔有欺男霸女、危害百姓的事,王妃想想,这是为何呢?” 襄王妃的脑子有点浅,没多想,便问道,“为何?” 最近,她是为了自己亲生儿子的婚事,头发都快愁没了,去年,她还说要和皇后娘娘一道,皇子们选妃的时候,她也挑那么两家好姑娘接洽一番,谁知,她是看中了好姑娘,却没有一家愿意把女儿嫁给她儿子的。 一开始,她只是在想,难道人家是嫌弃她儿子没有庶长子有本事?也因此,她没少骂儿子不争气,甚至萌生出了要将儿子送往西疆谋一点军功的想法。 她才开了这个口,王爷就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就跟看傻子一样,答应得很爽快,“好啊,你要是愿意,本王亲自送他去。” “这还需要问吗?”钱氏这会儿是逮住了一个好机会,幸灾乐祸道,“王妃,您也是养女儿的人,若是别人家的男儿,连正妻都没有,家里就有了姨娘,还是当婆婆的娘家侄女儿,您敢把女儿嫁过去吗?” 襄王妃气得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了,难怪,她让人上人家家里去说亲的时候,媒人都不愿意接活,敢情是为了这事儿,可这怪谁? 要怪只能怪萧恂,当初要不是萧恂使了绊子,她侄女儿如今就是宸亲王侧妃了,轮得到来害她儿子? 王世普说了,就算庄凤芝的伤好起来了,因为萧恂一脚正好踢在庄凤芝的小腹处,宫室恐有裂伤,将来会妨碍子嗣。 所以,她给儿子弄这么一个妨碍亲事,将来还不能生育的侧室,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一刻,襄王妃将谢知微也恨到了极点,若是谢知微愿意出手治疗侄女儿,至于到现在这一步吗? 谢知微一眼就看出了庄氏的心思,她也不是怕庄氏,只眼下,婚期就要到了,她不想因为庄氏而节外生枝,便招呼母亲和钱氏还有二舅母,与庄氏道别后离开。 “郡主,你是真不肯出手吗?”襄王妃抹了一把眼泪,“到底将来要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你就忍心看着,芝儿这一生就这么毁了?” 谢知微没有听懂,她毕竟不知道庄凤芝竟然被踢伤了宫室,但庄凤芝是曾经庄氏要塞给萧恂的侧室,且还跑到襄王跟前告她的状,谢知微自认不是个心善之人,不由得笑道,“庄姑娘有父母疼爱,有王妃您的怜爱,是个有福之人。” 说着,谢知微便扬长而去。 庄氏气得差点将手中的帕子都绞碎了,计嬷嬷在一旁观全程,也是心有戚戚,“王妃,这端宪郡主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瞧着年纪不大,可一颗心也太硬了点,奴婢活了一大把年纪了,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小姑娘。” “岂止是你没有见过,连我也没有见过。萧恂那杂种,有这么个助力,将来还不定要怎么骑在我的头上作威作福呢。” 第576章 好疼 计嬷嬷想了想,安慰道,“王妃倒也不必就这么怕了她,眼下,王妃是拿她没有办法,但将来,王妃是她正儿八经的婆母,槛院那个都算不上,王妃想要磋磨她,只要她每日里在王妃跟前立规矩即可。” “至于说,像外头说的,宸王殿下要带着郡主去就藩,若王妃的身子骨有恙,难道皇上敢不让郡主尽孝道?” 襄王妃一听,很是高兴,“就是这个理儿,还是你为我考虑得周到。” 谢知微的马车才进了南熏门,就听到满城的议论声,她忙让百灵去打听打听,有些心神不宁地回到了家。 出去了一日,谢知微着实是累了,沐浴一番后,正歪在南窗下拿着一本书,心不在焉地看着,百灵便如同鸟儿一般飞了进来,“不得了,郡主,武安侯府大姑娘出了大事了。” 谢知微惊得从榻上起身,“出了什么事?云华姐姐出了什么事?” “听说今日在大相国寺里头,曹大姑娘被人撞进了放生池里头,正好娄国的四王子看到了,就把曹大姑娘救起来了。后来,曹大姑娘听说这事儿是阴谋,是惠和公主使的阴谋,曹大姑娘愤恨不已,恰好惠和公主也在大相国寺,曹大姑娘和惠和公主厮打的时候,把惠和公主的一只眼睛打瞎了。” 不说别的,谢知微一听娄国四王子和惠和都在大相国寺,而既然是惠和使的阴谋,为何云华姐姐这么快就知道了,云华姐姐找上门的时候,惠和身边难道没有丫鬟?偏偏就被云华姐姐把眼睛给打瞎了? 一个瞎了眼的公主,自然是没有了和亲的资格,眼下,谁才是最合适的和亲人选呢? 云华姐姐那是武安侯府的嫡女,皇后娘娘嫡亲的内侄女儿,被封为公主去和亲,是再好不过的安排了。 特别是,和亲的公主是为云华姐姐所伤。 “来人,备车,我要去常寿长公主府。” 百灵吓了一跳,她抬头看看天色,“姑娘,天快黑了。” 谢知微很是烦躁,不顾百灵的劝阻,对玄桃道,“准备药箱,针,让门上的婆子安排车,我要去常寿长公主府。” “姑娘,听说惠和公主现在还在大相国寺。”百灵见姑娘不听劝,知道姑娘是不想曹大姑娘陷入绝境之中,与其拦着,还不如听姑娘的吩咐。 谢知微正要上车,感觉车上有异动,她掀开帘子朝里头看了一眼,见是萧恂,便扭头对丫鬟们道,“再多备一辆车,你们坐后面的车跟过来。” 玄桃等人以为姑娘是要快些,不做他想,横竖府上的车多,便又叫了一辆车跟在后面。 萧恂拉了谢知微一把,用力过猛,谢知微直接朝他的怀里撞来,撞得萧恂闷哼了一声。 谢知微的两只手抵着萧恂的胸.脯,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有事,这里好疼!”萧恂可怜兮兮地朝自己的胸口看了一眼。 谢知微知道这点力道,对他而言,算不得个什么,可眼下这人就在自己眼前,他叫痛,谢知微实在是做不到视而不见。 谢知微只好为他揉了揉,轻声问道,“好点了吗?” 这滋味! 萧恂无法形容,只能说“黯销魂、欲尽更堪怜,终难得”,他忍得难受,又怕谢知微的胳膊疼,约有几个呼吸时间,便道,“好了,不疼了。” 谢知微见他一天到晚神出鬼没的,便道,“你也不能一直这么见不得人吧?你准备躲躲藏藏到什么时候?” “再过几天就好了,湄湄,大婚之前,我都在京城陪你吧!我听说有的人很害怕成婚,我现在好担心啊,怕你也跟着害怕。“ 谢知微拿眼睛瞅着他,没好气地道,“阿恂,你跟我说一下,你是不是在害怕?” “我害怕什么?我有什么好害怕的?别人说,人生三大幸事,老婆孩子热炕头,我马上就能拥有了。” 谢知微噗嗤笑了一下,瞅着他红红的耳朵,用手轻轻地扯了扯,“你还哄我,你说,你是不是在紧张?” “哪有?”萧恂别过脸,不看谢知微。 马车很快就在大相国寺的山门前停了下来,谢知微推开萧恂,问道,“你是在这里等我还是你有事要先走?” 因早晚天气还很凉快,马车上还铺着萧恂送给谢知微的那张白色虎皮,萧恂往虎皮上一躺,伸了个懒腰,“我就在这里睡一觉吧!你去忙你的去,回头我送你回去。” 萧恂只觉得眼前这躲躲藏藏的日子,正好可以和湄湄黏在一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不过,他得尽快解决眼前的困局,他还要光明正大的和湄湄过礼。 难道,送聘礼的时候,还要礼部的官员帮他去送不成?自然是他亲自去。 他从认识湄湄开始就在攒聘礼,攒了这么久,可没少攒些好东西,这么重大的时刻,他当然要亲力亲为了。 躺在马车里,周围都萦绕着湄湄身上的气息,与心爱的姑娘搂搂抱抱这么久,萧恂对这些气息自然都很熟悉,就好似,他和湄湄睡在一张床上,不知不觉间,萧恂就睡着了。 “姑娘,事情闹成这样,惠和公主会不会怨怪姑娘?” “她怨怪我什么?是她说不想去和亲,我问过她,如果不想去和亲就要付出代价,她说只要不死,什么代价都可以付出。” 薛婉清不屑一顾地道,“眼下只是没了一只眼睛,况且,若是我那好表姐肯出手,她这眼睛还未必保不住,端看她如何取舍,她能怪我什么?” 翠香松了一口气,薛婉清很是满意,她到了四皇子府之后,萧昶炫安排了很多人伺候她,但薛婉清知道自己的情况,她的一些想法和做法都很惊世骇俗,不敢要别的丫鬟服侍,贴身服侍的还是翠香。 果然,翠香是她从娘家带来的,对她很是忠心。 她以前体会不到家生子儿和外头买来的奴婢有什么差异,现在深有体会。 她除了翠香之外,身边还有四个一等丫鬟,阵仗赶得上谢知微的了,但这四个一等丫鬟,个个就跟桐油灯盏一样,并不会主动为她打算,拨一下亮一下的节奏,服侍起来,非常敷衍。 第577章 情意 “薛庶妃,请留步!” 从大相国寺里出来一个婆子,一路小跑着过来,站在薛婉清的跟前,正好三个人都站在了谢知微马车旁边。 “薛庶妃,我家大人有话要问。” 婆子口中的大人乃是卢琦龄,大相国寺发生了这样的凶案,又涉及娄国使臣,不光是卢琦龄来了,东厂曲承裕也来了。 卢琦龄一身绯色官服从大相国寺里出来,最后一抹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青年儒雅中透着一股锋利,锐意中包裹着一点从容。 “薛侧妃,本官有两个问题,还请薛庶妃如实回答!” “卢表叔,请讲!”薛婉清很是有礼,卢琦龄笑了一下,“不敢,卢某自认与薛家和四皇子都不沾亲。” 薛婉清心头冷笑一声,也不在乎,态度变得冰冷了许多,“废话不多说了,卢大人,请问吧!” “惠和公主说,这一切都是薛庶妃指使,为的是公主不想和亲,央求薛庶妃帮忙出了这个主意,不知是否属实?” 如果属实,那薛婉清也脱不开这官司,她心里咯噔一下,又很生气,嗤笑道,“跟我有什么关系?她说是我指使的,我让她去吃屎,她也去吃屎吗?” 卢琦龄没有想到,薛婉清一个女子,说话如此粗暴,他有些尴尬,顿了好久,才继续第二个问题,“薛庶妃,不知您今日为何来了大相国寺,当时案情发生的时候,您在什么地方?” 薛婉清很受不了卢琦龄对她如此无礼,“大相国寺如此之大,人人都来得,敢问卢大人是否人人都要过问一遍?三日前,我就准备今日来大相国寺上香,正好遇到了,我既然和惠和公主从前是好友,她受了伤我当然要去慰问一番,谁曾想,她居然还咬上我了。” “吵死了!” 一道声音突然在身后出现,如此熟悉,薛婉清吓得跳了起来,扭头一看,见原本应当在西疆的萧恂,居然鬼魅一般地出现在这里,她顿时又惊又喜。 萧恂一脸刚睡醒的样子,目光不善,盯着卢琦龄,“我说,卢大人,顺天府的衙门什么时候被火烧了?还是主梁被雷劈了,什么地方不好审讯犯人,你跑到我车旁边审,我好好一个美梦被你吵醒了,你赔我?” 卢琦龄也是惊得不行,确定是萧恂后,忙上前行礼,“下官见过王爷!” “行行行,要多远滚多远,别在本王耳边嗡嗡嗡!” 萧恂挥苍蝇一样,挥了挥,说完,就准备进去,被薛婉清喊住了,“宸王殿下,判刑讲究证据,妾身清清白白,可不是什么犯人,宸王殿下还请慎言!” 薛婉清说完,一脸正义凛然地看着萧恂,一副你要还我清白的样子。 而她心里,方才“妾身”二字出口的时候,有种异样的感觉升起来,就好似,她曾经服侍过萧恂,与他有过肌肤相亲的那种感觉,柔软得一塌糊涂。 女人与男人,终究还是又区别,女人若是与男人有过那档子事,一颗心就会落在那人身上,除非是荡.妇.淫.娃。 而男人则不同,男人睡多少个女人,对他而言,享受的就是那一瞬间的极致乐趣。 完事后,人还是那个人,于他而言没有什么区别。 萧恂哪里知道,薛婉清在意.淫他,他淡漠地扫过薛婉清一眼,天色很暗,他也没看清薛婉清是谁,只知道是个女的,还是个成了婚的妇人,懒得搭理,钻进了马车。 薛婉清痴念的目光恨不得把马车戳出一个洞来,回去的路上,她坐在马车里不自禁地想着,萧昶炫这辈子没了谢知微,难道真的坐不上太子之位了吗? 萧昶炫指望她,哪怕她有经天纬地之才,萧昶炫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她有什么本事让萧昶炫当上太子? 马车经过果子街的时候,薛婉清正好掀开帘子,看到了占据了大半条街的宸王府,门口的两个大石狮子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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