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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排人去通知绫华,问她去不去,自己先回殿里去梳洗去了。 一大早,谢知微早早起来进宫去谢恩。 袁氏去春晖堂给老太太行礼,听说老太太病了,起不来床,她被晾在了院子里,有些不解,问道,“老太太不是说今日要去宁远伯府的吗?这病了,也不请大夫,是不打算去宁远伯府了吗?” 袁氏的声音并没有压低,里头,老太太正在喝一碗牛乳,听得真真切切,气得一把掀翻了碗,怒道,“这是在奚落我老太太呢?天底下,谁家的儿媳妇这般没有眼力劲儿?说崔家如何如何,这样的儿媳妇,她自己怎么不娶进门?” 里头的话,袁氏站在院子里也听得一清二楚,她不气也不恼,在院子里朝里头福了福身,扬声道,“媳妇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既是身体不好,就请安心养病,媳妇忙完今日,再来给老太太侍疾。” 老太太也不是真的病了,她是被老太爷给气得。 自那日,老太爷放下狠话后,就再没有来后院。已是儿孙满堂的人了,老太太对老太爷不来她院子里也并不在意。但今日,她是真打算去宁远伯府,给谢知微没脸,纵然知道这事不妥当,老太太心里堵着一口气,既想让谢知微下不了台也着实想给薛婉清长脸。 老太太让金嬷嬷去前院请老太爷来,来了之后,令老太太震惊不已的是,老太爷只冷冷地盯着她看了半宿,他眼中的神色多变,老太太还是看出来了,老太爷对她是失望透顶了,只差没指着她的脸说,怎么会娶了她这样的进门。 末了,老太爷道,“你若要去,我不拦你,你不要以我谢家的名义去,要去,以永昌伯府的名义去吧!” 冯氏一听急了,问道,“老太爷这是什么意思?老太爷是要休了妾身吗?” “我谢家纵然如今时运不济,门楣不如从前,也还没有潦倒到要给杀女仇人脸上贴金的地步。你凡事不顾全我谢家的颜面,我也从来不喜勉强人,也只能如此了。” “老太爷,清姐儿还在薛家,她是我们女儿留下来的一点血脉。” 谢眺用看白痴一眼的眼神看了冯氏一眼,便转过脸,再不看她,“桃娘埋在薛家的祖坟里,她的牌位也供奉在薛家的祠堂里,你疼她,我不反对,但你别忘了,她姓薛,不姓谢。将来她出阁,三日回门回的是宁远伯府,不是我谢家。” 谢眺把话说到这份上,冯氏还如何敢去薛家?她又不愿意出席今天的宴会给谢知微长脸,自然就只有装病一条路了。 冯氏让金嬷嬷带话回了永昌伯府,说小孩子家家的一点子喜事,就家里自己热闹热闹,永昌伯府不必专门安排人来庆贺,免得损了小孩子的福气。 她自己便索性往床上一趟,病了,发了话,大夫说了要静养,家里的晚辈们都不用来侍疾。 一起病了的还有肖氏,袁氏知道后,只冷哼一声,吩咐了几个得力的媳妇婆子,让好生接待客人,忙该忙的去了,只当这两人死了。 宴请的事,凡事都安排妥当了,有了四宜阁那一出戏,她把大花厅防得水泼不进,又想到女儿能干,并不担心应付不来。 谢知慧早早地起床打扮,穿了一身桃红地缎绣菊花纹对襟褙子,配着一条刺绣妆花裙,一头鸦羽般的黑发梳成双挂髻,饰以红珊瑚珠花,桃腮樱唇,整张脸神清骨秀,明艳动人。 “快点,今日是大姐姐的好日子,我得快些到前头去,帮大姐姐待客呢。”谢知慧扶了一把头上的珠花,问道,“太太呢?是不是已经去帮大伯母的忙了?” 大丫鬟明月愣了一下,有些不自在地道,“才太太那边的妈妈过来说,太太今日身子不好,让姑娘不必过去请安了。” 谢知慧并不知道肖氏是怕她去了,瞧出端倪来,又长篇大论地和肖氏讲一大堆道理,义正严词,就跟夫子训学生一样,听得肖氏脑仁瓜疼,恨不得把这个讨债鬼塞回肚子里去。 谢知慧一听母亲病了,忙道,“我先去看望母亲,实在不行,你去跟大姐姐说一声,我要在母亲屋里侍疾,等母亲睡下了,我再过去帮忙。对了,你问一声,有没有请大夫?大夫怎么说?” 谢知慧说完,也不等回答,提起裙子就朝外走,迎面遇到了赶过来的汤嬷嬷,行礼拦住了谢知慧,“二姑娘,前边来了不少客人了,大姑娘还没有回来,二姑娘怎么还没去前边待客?” “母亲病了?我要先去看看母亲,让三妹妹先去忙活。” 第77章 喜迎 这会儿,还没到时辰呢,也并没有客人来,汤嬷嬷不过是说个托词,避免谢知慧要去看二太太。哪知道,怕什么来什么。 “二姑娘,太太的意思,今日的庆贺宴事关谢家颜面,若是出点差池就不好了,让姑娘还是紧着宴请那边为主,太太的病无大碍,静养几日就好了。” 谢知慧原先的性格的确是耿直,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不以恶意揣摩人,但自从上次被碰瓷之后,她就知道,这世上并不是只有黑与白两种颜色。 她母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风亮节了? 谢知慧不由得看向汤嬷嬷,见汤嬷嬷目光躲闪,她直接问道,“太太并没有生病是不是?她只不过是不肯帮大伯母一把,对不对?” “哪有这回事?太太今日早起就觉得头晕,因家里今日有宴请,都忍着没有请大夫呢。姑娘这么说太太,太太听到了恐怕会伤心。” “若母亲真的病了,悄悄儿请了大夫从后门进来,只不影响到客人们就行了,谁还会说什么?”谢知慧叹了口气,“既然母亲病了,我这做儿女的如何能够枉顾母亲的身体?” 谢知慧说完,不管不顾地朝正房冲进去,她一掀开帘子,看到肖氏面色红润地坐在桌前喝一碗百合莲子粥,桌上放了四五样小菜,七八样点心碟子,都吃得差不多了。 谢知慧看着空空的碟子问道,“母亲今日早上是和父亲一起用的早膳吗?” 昨晚,二老爷并没有来后院,谢仲柏因下衙晚,而直接留在了前院书房过夜,一大早,只遣人来拿了衣服,说衙里还有些事物要去处理,就急急地去了,尽快处理完了,好赶回来待客。 肖氏谴责地朝汤嬷嬷看了一眼,不自在地用帕子沾了一下嘴角,方才起身,“慧姐儿怎么来了?你不去忙你大姐姐的事,跑到母亲这里做什么?” “大姐姐得封县主,是整个谢家的喜事,今日家里宴请,母亲若是身体还撑得住,就为家里多想想,前去帮大伯母一把。” 肖氏正为这事不自在,四宜阁的事发生之后,肖氏听说那边被封住了,长房要报官,只等着今日的宴请过了,就请顺天府亲自去现场勘察找出凶手,说是损失都有两三万两了,她担心坏了,让做那事的陪房媳妇,趁着夜黑去把首尾料理清楚,谁知,被潜藏在暗处的人,抓了个正着。 今日一早,她听说这件事后,可不是气得发抖?心里正堵着一口气呢,这会儿哪里有耐心听女儿给她上课? “天底下有你这么跟母亲说话的吗?你读的那些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肖氏脸上再也挂不住,恼羞成怒,拍在桌上,怒道。 谢知慧失望地看着肖氏,看了好久,看得肖氏心里凉飕飕的,她猛地转身,风一样地冲了出去。 肖氏到底担心女儿,催着汤嬷嬷,“你快跟过去看看,看她怎么样了?” 老太太和二房接连装病,三房钱氏也听说了,早起梳妆的时候,她就问相公,“母亲和二嫂明显就没打算给长房脸面,你说我们是跟着长房走,还是看老太太的脸色?” 谢拾柏坐在椅子上,一边穿靴子,一边看了钱氏一眼,像看傻子一样,“我前些天听说,皇上有叫大哥回来的意思。你看大哥出去这些年,父亲脸上何时有过一点笑意思?你要是聪明点儿,就不要掺和进这些事里去,我是个没本事的,就管家里这些庶务,将来也没有多大出息,只能跟着大哥谋一碗饭吃。” 钱氏从镜子里瞪了他一眼,“你好歹也是个举子出身,就不能再加把劲去考个进士?将来谋个一官半职?” “你以为考上举子就一定能金榜题名?我就不是读书的料,要不是祖训,谢家不得有白丁,我连这举人都不乐意考。家里的庶务不要人打理?” 谢拾柏起身打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袍,一个丫鬟急匆匆地进来,福了福身,“三老爷,前边的管事有事求见,请三老爷快些过去。” 谢拾柏走了之后,钱氏无奈地起身,扯了扯裙子,“我们也过去吧,帮大嫂一把,也顺便瞧瞧,今日来的都是些什么客人?对了,三姑娘呢?让她好生打扮了,今日什么脾气都不许闹,好好儿帮她大姐姐张罗一天。” 谢知倩的罚,没那么快领完。不过,谢家也有规矩,受罚的人,若家里有事,不是家主特别交待,那一日可以不受罚。 谢家一般也不会对未出阁的姑娘罚得很厉害,姑娘在娘家都是娇客,做错了事会受罚,但绝不会伤及她们的颜面。 钱氏多精明的人啊,谢知微既然讨了宫里的喜欢,今日来的客人必定都是些贵妇贵女,这种日子多露面,对谢知倩只有好处。 任嬷嬷跟在后边道,“三姑娘早就过去了,这会儿当是在忙着。” 钱氏松了一口气,才到了安福堂的大花厅前,就听到前边的婆子匆匆来报,“大太太,承平大长公主府大少奶奶来了,礼部尚书府曾大太太和大姑娘也到了。” 钱氏心说,怎么来得这么早,再一想,大长公主府的二少奶奶崔氏是崔家的,而礼部尚书府的曾大太太海氏是海家的,都是四家里头的人,来这么早也正常。 袁氏一听说来的是这两人,心里有点发憷,她拉了钱氏一把,“弟妹,你跟我一块儿去迎一迎。” 钱氏见女儿还在傻乎乎地看廊檐下的兰花,喊了一声,“倩姐儿,曾大姑娘来了,你也一块儿去迎。” 三人领着一群丫鬟婆子,大家满面笑容,热情洋溢地往仪门处走,只见两边的路上,装点着寒兰、墨兰和莲瓣兰,长势喜人,颜色淡雅,在丽日高阳之下,散发出淡淡的,幽雅的香味。 才过穿堂,迎面便看到一群人,走在中间的是一身诰命服的谢知微,她的左手边是承平大长公主府的陆大少奶奶,右手边是曾大太太,后面跟着公主府的二姑娘张清涵和三姑娘张清蓉,以及礼部尚书府的大姑娘曾瑶期。 第78章 后悔 原本,谢知微身为晚辈,是没有资格和陆大少奶奶和曾大太太并肩,但她还有另外一重身份,便是二品的县主,如此以来,倒也未逾矩。 这些人身后,是浩浩荡荡的婆子丫鬟,人人脸上都充满了喜庆。 钱氏一看来人,连忙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迎上去,彼此见过礼后,袁氏忙把客人往里边请,“我来迟了,没能迎接贵客,多多担待!” 陆大少奶奶笑道,“我们一听说这样的喜事,前两日就要过来,是一刻都等不来。你说,我怎么就没有你这样的福气,有这么个好女儿给我争气呢?” 谢知微笑看着张清涵。 张清涵是她的好闺蜜,这次她亲笔写的三份请帖中,就有张清涵的一份。 张清涵无奈地朝她母亲看了一眼,朝谢知微的脸上捏了一把,“瞧瞧,都是你!” “一会儿姐姐多喝一杯,我给姐姐赔罪。”谢知微笑道。 曾瑶期走过来问道,“你们俩在说什么呢?也不怕把我得罪了。” “清菡姐姐在吃我的醋呢,说我夺了陆大太太对她的宠爱。”谢知微笑着,眨巴眼睛,透着一股子令人欢喜的灵巧可爱。 袁氏与曾大太太彼此见过礼后,一行人继续往前走,谢知倩已经与张清蓉说上了话,她虽然是嫡出,但父亲是庶出的身份,她比不得正儿八经的嫡女,陪着庶出的张清蓉正好。 大花厅里,铺满了红毡,五扇大门,只开了左右个两扇,中间这扇关着,中间用一架十六屏紫檀边座嵌玉石花卉宝座屏风隔开。 西边,正面安放了一张红木兰雕五屏罗汉床,设着半新的大红彩绣素竹幽兰的靠背引枕,绣玉堂芝兰袱子搭在上面,设了一色花儿彩绣的坐褥,旁边一个高几,上面摆放着一盆令人惊艳的秋榜,花型美丽,香味清幽,看一眼便令人挪不开目光。 两头排插各四张官帽椅,上面也铺设了垫子。 地下两面相对十二张竹兰雕漆椅上,都是一色灰鼠椅搭小褥。每一椅中间都设一张小几,几上设着瓶炉三事,焚着谢家自制的尔雅香,又有八寸来长四五寸宽二三寸高的点着山石布满青苔的兰花小盆景,几色春剑点缀开来,白的纯洁静谧、绿色的生机勃勃,黄色华贵明丽,红色热情洋溢,迎客甚炽。 小朱漆茶盘里,放着油红御制诗茶碗及小茶吊,里面泡着以梅英、佛手、松实用雪水烹制的三清茶,茶香缭绕,茶具雅致,别有意境。 屋角窗下摆着七八个高几,上面放着珐琅彩山水纹瓶,或是斗彩折枝花纹梅瓶,依形设景装点着“采菊东篱”,“幽竹清兰”等鲜花草,高雅而又清贵。 陆大太太和曾大太太均是见过世面的人,看到这一应的摆设布置,也还是不由得眼前一亮,对传说中这位来自武将家族,不懂高雅斯文为何物的袁大太太刮目相看,均是觉得,袁氏这么个粗人,嫁到谢家这些年居然也被熏染得如此宣和雅致。 两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 这番布置,因地制宜,处处显得高雅清贵,京中这么多权贵世家,还真没有哪家的主母有这番能耐。 袁氏可真叫人惊讶。 钱氏也看得目瞪口呆,她听说四宜阁原本的布置是以秋菊为点缀,便想到,这时节,赏菊的确是一件很合适宜的事,但被毁了,真不知以袁氏这脑子,该怎么补救? 钱氏担了心。毕竟,她不比老太太,就一个老封君,万事只顾着自己,也不似二房,乃嫡出,子女身份都不用担心,将来的婚事都不用愁。三房庶出,若是谢家声名有所损,将来几个孩子的婚事就越发艰难。 此时,看到厅里令人耳目一新,舒适静雅的布置,她不由得心头一喜,也没有想到,自家大嫂还有这般本事。 “大太太今日这布置,真是让我们受教了。”曾大太太不吝赞誉之词。 陆大太太也在一旁附和道,“可不是,多少年都没有看到这样高情逸态的摆设了,今日,我也算是大开了眼界。” 袁氏忙笑道,“这我可不敢当,说出来不怕两位太太和姑娘们笑话,今日这一应的布置,安排可都是我们家湄湄的功劳。我是个什么人,这么多年,大家都共居京中,两位太太还不知道?我是没有这才情的,若不是湄湄,我今日可要出糗了。” 竟是谢知微? 张清涵扭头看过来,“微妹妹,若说是你,我肯定是信的,这京中,再也没有如你这般蕙质兰心的了。” 曾瑶期笑指着那盆名贵的秋榜,“那可是皇后娘娘赐下的那盆秋榜?也难怪你今日会用兰来点缀了,选的这些兰花清幽又不夺秋榜之高雅,搭配得是真好。” 谢知微谦逊地道,“两位姐姐都谬赞了,你们的才情,我是知道的,若是换了你们,今日必会做得更好。” “我倒是想,可我没有妹妹这般福气啊!”曾瑶期笑着打趣道,“哎呀说起来,我今日还没有向县主请安呢!” “哪有姐姐这样欺负人的?”谢知微看了一眼身上穿的衣服,她回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了承平大长公主府和礼部尚书府的车架停在仪门,便忙去迎了客人,没来得及换衣服。 张清涵便道,“微妹妹,你去换身衣服,我们等你!” “好,那妹妹就慢待了。”谢知微执平礼表示歉意,又和两位长辈福了福身,带着丫鬟婆子回院子里去换衣服梳洗。 路上,她吩咐百灵,“你去请一下二姑娘,就说我这会儿有事,让她过来帮忙待客。” 百灵恭敬应声,匆匆而去,才过东西穿堂,便看到谢知慧带着丫鬟过来了,便忙上前福身,“二姑娘,大姑娘正要奴婢去请您,承平大长公主府和礼部尚书府的姑娘都来了,大姑娘这会儿要回院子里换衣服,那边没有人应酬。” 谢知慧一听急了,她颇后悔和母亲纠缠,以至于差点误了大事,忙道,“我这就过去,你先去服侍大姐姐。” 第79章 故意 宫里,奚嬷嬷打点了礼物,应皇后娘娘的懿旨,护送大公主和三公主前往谢家吃酒。 萧恂从麟德殿出来后,就一摇三晃地去了南书房,才走到门口,里头传来朗朗读书声。 从江南请来的博学鸿儒杨珍霖看到萧恂一路拈花惹草地过来,顿感头疼,又不得不上前作揖行礼,“草民见过郡王爷,郡王爷这是来读书的?” 萧恂挑起眼皮子,上下打量杨珍霖一番,“我听说,皇伯父要赐予你进士出身,你不要,是打算后年下场?” 春闱三年一次,下一科要到后年去。明年这个时候,多少举子就会往京城跑。 “郡王爷说笑了,老朽都六七十岁的人了,还和那些年轻的举子们夺名声,实在不妥。” “你们这些酸儒们真是的,又想金榜题名,鲤鱼跃龙门,又觉得货与帝王家有折风骨,恨不得皇上八抬大轿吹锣打鼓求你们入朝为官,你们还要矫情一番,好显得你们多不情愿,又何苦呢?” 眼见得杨珍霖气得脸色大变,萧恂依然喋喋不休,“你看,这一来二去的吧,蹉跎了岁月,这好比什么?好比眼见到了该娶妻生子的时候,你挑这个姑娘不妙丽,哪个姑娘不端庄,别人孩子都有了,你还在挑三拣四,还把自己年龄给耽误了……” “你,你,郡王爷,老朽纵然不才……” “知道自己不才就该多听劝。听人劝,吃饱饭,老祖宗说的话是没错的,老大人吃的米比我吃的盐都要多,这点子道理应当懂。” 萧恂环顾一圈南书房,只当没有看到杨珍霖脸红脖子粗,眼看就要厥过去了,而是再加了一把刀,“都进了这皇家的门了,这就好比都上了人家的床了,还在说哎呀,奴家不要不要的!” 杨珍霖,被捅了这么好几刀,刀刀致命,他一文人,到了萧恂的眼里,竟然成了人尽可夫的娼妓,顿时眼前一黑,若非萧恂眼疾手快,几乎一头栽下来。 萧恂连忙大喊,“人呢,都死到哪里去了?杨大人许是饿晕了,还不快扶到里面休息!” 杨珍霖本来也没晕彻底,眼看要醒过来,又受到这会心一击,他两眼闭严实了。 两个小太监吓得魂都没了,赶紧过来将人抬到了偏殿休息。 萧恂抚了抚衣袖,一脸坦然地走上了台阶。 他扭头朝后看了一眼,见陆偃果然过来了,且来迟了一步,这会儿正在吩咐人叫太医,便莞尔一笑,走进了书房正殿。 这廊檐下的一番虐杀,殿里的几个皇子们都听到了。因不是第一次了,皇子们都明白萧恂这番动作的用意,看到他进来,大皇子不由得笑道,“老五,你又想干嘛?” “皇兄,臣弟还能做什么?还不是想为皇兄们分忧。今日,杨大人肯定是不能给皇兄们上课了,皇伯父再挑选个好师傅进来,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不如,皇兄们陪我去谢大人家里讨杯酒吃?” “哪个谢大人?是不是大理寺卿谢眺?”萧昶炫问道。 萧恂挑眉朝萧昶炫看去,一双好看的凤眼似笑非笑,有点像算计人的狐狸,他点头道,“是啊,三皇兄,别耽误时辰了,要是去晚了,人家都坐席了,就不太妥当,走吧!” 谢家是什么份量,几位皇子们都能掂量。 横竖,这南书房里发生的事,有人会去向父皇禀报。 从小他们就知道,凡事有萧恂顶锅,父皇就算再生气,也只能生口气罢了,也不会把萧恂怎样。 几个皇子显然对应对今日这一套很有经验,各自整理了一番,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和四皇子与萧恂一道,去谢家喝酒,临出宫门的时候,萧恂还记得提醒道,“先说好,我是备了礼的,几位皇兄,难道准备就这么空着手去?” 大皇子等人面面相觑,心说,不是你拉着我们来的吗?早怎么不说还要备贺礼? 跟他们的公公倒也机灵,一见主子们为难,忙道,“奴才这就回去备贺礼。” “快点,别磨磨蹭蹭的,耽误了吉时。” 那太监一面忙不迭地往回跑,一面心里嘀咕,喝顿庆贺酒的事,又不是郡王爷您的大喜之日,还吉时,等着拜堂不成? 腹诽归腹诽,宫里谁也不敢惹萧恂是真。 陆偃立在廊檐下,等着太医们把杨珍霖救活了,听完王世普的禀报,他问道,“王大人知道该如何向皇上禀报吧?” 王世普还真不知道。 陆偃道,“杨大人也是望七十岁的人了,经不得折腾,皇上今日已经生过一场气了,才端宪县主进宫给皇上诊脉,开了一剂药膳方子,要好生调养。王大人一会儿给皇上禀报的时候,多多顾忌皇上的龙体。” 王世普感恩不尽,“多谢陆大人提醒!” 陆偃抬脚就走,道,“王大人这就随我去见皇上吧!” 王世普跟在后面,弓着腰,跟个小太监一样小跑。 从南书房出来,有个小太监连忙跑来禀报,“督主,皇后娘娘凤体欠安,皇上去凤趾宫看望皇后娘娘了。” 陆偃便带着王世普前往凤趾宫。 皇帝正在问皇后这些日身体如何,吃得怎样。皇后怀孕的事,肯定是不能瞒过皇上的,皇后以这一胎得来不易,请皇上三个月后再昭告天下。 皇上想到前几胎也没有保住,也觉得暂时不宜宣扬,也吩咐下去,不许外传,因此瞒得严实。 “皇上,皇后娘娘,陆大人和王太医求见!” 皇帝一听,脸就沉了下来,皇后瞧见了,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难免担忧。皇帝怕惊到了皇后,不得不缓和了脸色,拍拍她的手,“皇后不用担心,还不是为了阿恂那个臭小子。” 这便没什么大事了。 皇帝道,“请进来吧!” 陆偃一身大红彩绣麒麟袍在殿门口出现,身后跟着急匆匆赶来,不停地抹汗的王世普,进门,二人行了礼,皇帝道一声“免礼”,便问道,“如何了?” 陆偃恭敬地道,“回皇上的话,杨大人身体暂时无碍,不过,给皇子们施教怕是难了。” 第80章 来贺 皇帝闭了闭眼,身体朝后仰去,半晌,叹了一口气,“那臭小子,不把朕气死,他是不肯罢休。这天下虽人才济济,可朕纵然贵为天子,又到哪里去找那么多博学鸿儒来?” 皇后心里数了数,从萧恂五岁开始进南书房,一年几乎要撵走六七个师傅,到如今,几乎名儒们都被他得罪光了。 不过,横竖自己现在也没皇儿要读书,况且,五年后,萧恂都十八九岁了,不可能还如现在这般顽劣,她也犯不着得罪襄王府。 陆偃朝王世普使了个眼色,王世普忙磕头道,“皇上,杨大人年事已高,身体本就有疾,实在也怨不得宸郡王。” 听了这话,皇帝也没有多好受一点,无论如何,杨珍霖是在宫里给皇子们授课的时候晕倒,每每就是这样,萧恂惹的祸,最后都要他的皇儿们来背,还得他这个当伯父的来帮他擦屁股。 皇帝也想不通,他父子上辈子到底亏欠了皇弟父子什么? 皇帝忍了忍,问道,“那小混蛋都说了些什么?” 陆偃微低下头,想了想,“皇上,宸郡王年纪还小,玩心大,倒也不是故意气杨大人,他字字句句也都是体谅皇上的一些话。” 说完,陆偃便示意一个口角伶俐,正好又在事发地点当差的小太监上前,有声有色地把萧恂和杨珍霖的那段对话给说了一遍。 皇帝气得,脸都紫了,对皇后道,“你听听,你听听,这说的都是人话吗?他这张嘴这么厉害,以后有外敌来袭,就让他用这张嘴去击退外敌好了。” 这话谁也不敢接,陆偃也只当没有听到。 皇帝深吸一口气,说气话也没用,不由得头疼,“这叫天下的学子们听了去,该如何想?” 皇后忍不住笑了,道,“皇上,您担心什么呢?陆大人说得没有错,恂哥儿也就是玩心大,他不是邀了皇子们上谢家喝酒去了,这天下的学子们要是知道,他就是为了去谢家讨一杯酒喝,也不会多想。待来年啊,进京赶考的学子们恐怕连贡院的位置都坐不下了呢。” 皇帝的脸色稍微好一点,陆偃趁此机会,笑着道,“皇上,臣想向皇上告个假,县主对臣有救命之恩,臣今日说不得要去谢家讨杯酒喝。” 王世普也忙道,“臣也得去一趟,县主与臣有半师之宜。” 法门寺的事,瞒不过皇帝,皇帝也知道,谢知微对皇后腹中的皇子也有救命之恩。他自是不会反对,道,“朕是不是该给端宪县主也送一份贺礼去?” “臣妾虽然让元嘉带了些贺礼去,若皇上赏赐,肯定更加有脸面,也能让端宪那孩子沾一点皇上的福气了。” 皇帝便吩咐陆偃,“你去内藏库,挑几样体面的贺礼,一并给端宪送过去。王世普,你先给皇后请个平安脉再出宫。” 皇后的脉象自然很好,王世普把完脉后,恭敬地道,“回皇上皇后娘娘的话,皇后娘娘的脉象不能再好了,臣这么多年还没有看到这么结实的胎儿呢,小皇子很健壮。” 皇后早就知道,倒是皇帝,很高兴,吩咐道,“王世普,你好生当差,待皇后顺利产下皇儿,朕有赏。” “多谢皇上!”王世普磕头谢恩。 从凤趾宫一出来,陆偃和王世普便分道扬镳,一个去内藏库,一个出宫。 萧恂和大皇子等人在宫门口等太监们搬来贺礼,等了有一段时间,反而不及王世普去谢家去得早。 谢家的大门口,两个大石狮子上,各挂了一段彩绸,大门敞开迎客,廊檐下左右两个大红灯笼,红色的地毡从门口,过仪门,一直铺到了大厅。 甬道两边,摆放着一盆盆怒放的菊花,娇艳贵气的绿牡丹,粉白垂丝的十丈珠帘,遗世独立,傲视群芳的墨荷,淑女凝香锦绣妆的绿衣红裳……,与彩幡交相辉映,真正繁花着锦,一片喜庆。 巳时刚过,便有客人前来,男宾被迎往仪门,女客被引至大花厅。 女眷们,自然有袁氏来招待,男宾们,则由谢眺和两个儿子,在正院的大厅招待。 “禀老太爷,御史大夫张大人已经进门了!” “禀老太爷,太常寺少卿池大人已落轿。” “……” “禀老太爷,太医院御医王大人过仪门了!” 几个小厮不停地来回跑动传话,将大门口客人们到来的情况一一禀报。 谢眺觉得惊讶,自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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