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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皮子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稍微一动,身边的人便轻轻哼了一声,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圈在怀里,彼此肌肤相贴,这触觉让谢知微瞬间脑子一懵。 而萧恂就此醒了过来,他的手顿时便不安分起来。 等二人从床上起来,已是日上三竿了,谢知微浑身酸软,她初承雨露,萧恂虽万般珍惜她,却也难克制,最后她身上受了伤,萧恂才不得不放过她。 第787章 躁动 好在,过了正月十五,年便差不多快过完了,未出正月,也不必去拜年,不必招待前来拜年的亲朋好友。 谢知微去给容氏请安的时候,两腿都在打颤,她看到了容氏眼底的笑意,不知道是不是在笑话她,总是觉得很丢人,都不敢看容氏。 萧恂倒是精神劲儿好,一宿没怎么睡,天亮的时候稍微眯了一下,却依然去校场上打了一套拳,拉着许良和他比枪法,又骑着马跑了好几圈才罢休。 许良被他虐得不行,不住地求饶,“阿恂,你有那精力,你去打北契啊,你把北契从乌兰巴托赶出去啊,我又没有得罪你,我哪里招惹你了?” 萧恂猛地一枪挥下,将许良压得单膝跪在地上,膝盖狠狠地磕在地面上,疼得他大叫,萧恂才放过了他,将他一把拉起来,“下盘不稳啊,兄弟,好好蹲马步!” 许良气得要死,从地上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萧恂却丝毫不以为忤,哈哈一笑,又去找人比试,恰好遇到了陆偃过来,见萧恂就跟一头发=情的老虎,浑身透着一股子欠揍的躁动,他一伸手,身边的亲卫将一柄方天画戟递给他,陆偃喊道,“阿恂,我们比一比!” “好啊,大哥,我们兄弟俩还从来没有比过呢,我老早就想找大哥切磋一下了!” 萧恂和陆偃比试的消息很快不胫而走,寒羽军和铁鹰骑的将领们纷纷前来观摩,比试台前挤满了人,甚至有人开了庄,押胜负,那气氛,比打了胜仗还要热闹。 谢知微也听说了,她歪在南窗前的榻上,看着外面艳阳高照,廊檐下的几株火烧花开得红艳艳的,恨得牙痒痒。 昨夜里,萧恂可是半点都没有心疼她,她都求饶了那么多次,萧恂嘴里说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就是不饶。 今日,居然还有力气和大哥哥比试,她都想亲自去跟陆偃说,让他不要对萧恂手下留情了。 陆偃的确半点都没有手下留情,方天画戟在阳光下划下了一道漂亮的弧线,朝萧恂狠狠地劈了过去,萧恂朝旁边一跳,避开的时候,鬓边一缕头发被方天画戟上的刃锋削掉,但这并没有让他生出半分怯意,反而战意更浓。 所有围观的人均是捏了一把冷汗,此时,谁也顾不上自己押的到底是哪一边了。 萧恂反手一枪,陆偃前腿一曲,方天画戟越过头顶,枪尖与方天画戟的利刃撞击在一起,寒光四射,暴射出阵阵火花。 比试台上,已经缺了一大块了,余波震荡在上面,木屑暴射而出,围观的众人纷纷后退。 萧恂的两臂若同断了一样,他的双脚滑过比试台,一步步后退,额头上的汗珠滚落,目光如狼一般锁定陆偃。 陆偃也同样不好受,但他尚有余力,脚步一蹬,身体腾空,手中的方天画戟朝着萧恂当头砍下,萧恂来不及跃开,只好横枪格挡,巨大的力道令得的身体猛地朝下坠去,比试台根本承受不住如此大的力道,轰然倒塌。 陆偃及时收手,方天画戟脱手而出,他的掌心击向了方天画戟的端头,朝着校场的地面袭去,围观的人纷纷避开,只见方天画戟入地三尺,只留下柄杆剧烈晃动。 陆偃走到了萧恂跟前,朝萧恂伸出手,萧恂抬手扶着他缓缓起身,便听到陆偃道,“如何,还有力气吗?” 萧恂不明所以,但还是摇了摇头,陆偃便弯唇一笑,“那就好,等你有了力气,我们再比试!” 萧恂一瘸一拐地回到了院子里,谢知微透过窗户看到了,见他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破了好几处,不由得吃了一惊,欲起身去看,但稍微一挪动身上也酸软发痛,心中怨气未消,便索性不动了。 “这是怎么回事?你有没有受伤?” 萧恂在榻上坐下,等丫鬟们去给他备热汤,他拉着谢知微的手,委屈兮兮地道,“湄湄,大哥下手根本不留情。” 谢知微摸了他身上衣服破的地方,见无一处伤痕,便索性也不管他了,“大哥哥受伤没有?” 萧恂摇了摇头,“我哪里知道大哥哥一身功夫这般硬,我哪里能伤得了他?不过,若不是我昨晚太累了,今天也不至于输得这么惨。” 谢知微冷哼一声,低声道,“你也只会欺负我,活该!” 萧恂欲将谢知微搂在怀里,可身上着实是脏,他便忙起身去了耳房,待沐浴梳洗了一番出来,听到丫鬟在跟谢知微说萧惟的事。 百灵将昨日夜里宴会前,薛婉清拦着萧惟说的话告诉了谢知微,“奴婢听说在宫里的时候,薛大姑娘就当着众人的面倒在了四爷怀里,四爷当时窘得满脸都红了,昨日夜里,薛大姑娘拦住了四爷,说是道谢,实则,奴婢瞧着居心叵测。” 谢知微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她略一沉思,便道,“你去把四爷喊来!” 萧恂浑身酸软,起身进了次间,在大床上躺下,拿了一本书在翻着。 他并没有阻止湄湄,既然湄湄闲着没事,愿意管一些事,那就让她用来消遣时间好了,他甚至都忘了薛大姑娘是谁了? 萧惟正在花楹的屋子里,襄王昨夜歇在这里,今日一早,用过早膳,在廊檐下逗鸟,萧惟陪着母亲说完话,到了母亲礼佛的时间,他便起身离开。 才出了院子,迎面遇到了从花园里剪了花枝前来的薛婉清,他欲目不斜视地走过去,薛婉清却笑盈盈地上前来行礼,打招呼,“四爷是要去忙吗?” 寻常奴婢,是不应该过问主子的去向,薛婉清即便知道这道理,她也不想守这礼。 她的骨子里,自己不应该是当奴婢的命。 萧惟朝她点了点头,便守礼地要离开,薛婉清却脚下一歪,侧身再次朝萧惟倒了过去,萧惟若是避开,旁边是一墙蔷薇,藤蔓上爬满了尖刺。 萧惟着实做不到如此狠心,让薛婉清的脸正好扎上那些尖刺,而薛婉清也的确是赌赢了,她顺势贴上了萧惟的身体,感受到了萧惟身上的火热,她的唇.瓣若有若无地滑过萧惟的侧脸,明显感觉到萧惟浑身一僵。 第788章 怜惜 “啊,四爷……”薛婉清似乎条件反射一般,忙一把推开萧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四爷,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无意冒犯四爷!” 萧惟也是无语,三番两次这般,他年轻气盛,也经不起挑拨,对薛婉清道,“你既是服侍我母亲的,那你赶紧回去吧!” “四爷,奴婢,奴婢不敢回去!”薛婉清跪在地上流泪道,“奴婢担心侧妃会罚奴婢,奴婢真不是故意冒犯四爷,请四爷怜惜奴婢,奴婢愿意服侍四爷!” 萧惟自然知道,这女子说的后面一个“服侍”是几个意思,他已是到了知人事的年纪了,不由得一红脸,道,“我院里没有女子,我如今还没有娶妻,身边不需要女子服侍。” 薛婉清的手却轻轻地捏住了萧惟的脚踝,他吓得几乎跳了起来,浑身的骨头也都酥了一般,朝后退了一步,“你,你怎如此……” 薛婉清却抬起头来,“四爷,我也曾经是好人家的女儿,命不由己才到了今日这一步,四爷,我也曾经琴棋书画不比郡……人差,求四爷怜惜!” 萧惟从未遇到这等事,只觉得这女子盈盈欲滴的样子实在是惹人怜惜,不由得如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不知道动弹了。 薛婉清便忙趁此机会,上前抱住了萧惟,在他怀里哭道,“四爷,奴婢不求别的,只求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四爷,奴婢没有别的奢望,奴婢只想为四爷叠被铺床,奴婢一定会安守本分,不给四爷添麻烦。” “你,你,你先放开!”萧惟结结巴巴,却又情不自禁地搂着了薛婉清,他深吸一口气,只得许诺道,“我去跟我母亲说,你,你别哭了!” 百灵来找萧惟,远远看到萧惟将怀里的一个女子推开,那女子一步三回头地朝玉兰院去了,她忙跑上前,对萧惟道,“四爷,郡主请四爷过去。” 萧惟忙浑身一凛,不敢耽误,跟在百灵的身后来到了凝晖堂。 “坐吧!” 萧惟给谢知微行过礼,便在一边规规矩矩地坐了,谢知微见他脸颊微红,神色游离,不由得朝百灵看去,百灵朝她打了个手势,谢知微的目光不由得一冷。 “四弟,我听说家里有个叫挽雪的丫鬟,是花楹姑姑从外面带回来的,是因为你帮她赎了身,想必她对你一定是感恩载德?” 萧惟“啊”了一声,不由得脸一红,不知道该如何说,忙低了头。 “你告诉我,你对那姑娘是如何想法?”谢知微道,“王公大臣家的爷们,诸多都有通房丫头,我作为你的嫂嫂,本来不该管到你房里去,实话跟你说,若你瞧上了别的丫鬟,我但凡听个风声,也能把她调拨给你使唤,唯独这个女子,不行!” 萧惟不傻,想到这女子出现得很突兀,又几次三番与他相遇,性子又着实不像其他的丫鬟们那般卑微守规矩,忙起身朝谢知微行礼,“求嫂嫂赐教!” 谢知微便极为满意,道,“你坐下说话吧,你不清楚前情,我不怪你,但你须记住,女子重德,规矩才是一个家族立于不败之地的根本。” 萧惟哪里敢坐,他心头被薛婉清撩拨起来的那点旖旎,此时全部化作羞愧了。 “那女子听说叫秦挽雪,实则,她叫薛婉清,她真实的身份是我的表妹,她的母亲是我父亲的妹妹,是原宁远伯府的世子夫人。我表妹昔日在谢家生活了五年,十岁那年,回到薛家,后来被皇上赐给四皇子做庶妃,不知为何,后来叛逃到了大娄,大娄亡国,想必是命大,才又重新回到了北契。” 萧惟倒抽了一口凉气,居然是四皇子的庶妃,这算什么?他们兄弟享用同一个女人?还是说他捡了四皇子的逃妾? 萧惟心有余悸,不由得惴惴然,“嫂嫂既然知道,为何,为何还让她留在府中?” “初九日,她假装偶遇你和溪哥儿,利用你的善良,被花楹姑姑带回了府中,我感念命运多变,也想知道她到底意欲何为,且一时也腾不出手来安排这件事,才拖到了现在。” 萧惟却是知道,他母亲当时身份尴尬,说是主子,又没有名分,说不是,娘娘又说了要让父王抬他母亲为侧妃。他母亲带了个丫鬟回来,若是被郡主立时就处置的话,必然没脸,是以,郡主才会命人盯着,隐忍不发。 他能明白嫂嫂对他母子的好,忙与谢知微行了大礼,“嫂嫂,是我糊涂了。” 正说着,二门上的婆子上前来,道,“王妃,明侍郎家的刘太太带着女儿明大姑娘来了,求见王妃。” 明安一直督办这边的宫殿,眼看回家的日子遥遥无期,且他亲耳听说了迁都,便索性就在这边先置办了宅子,将家眷一起接了过来。 昨日,刘氏和女儿明婉一起在谢知微的及笄礼上观礼,宴席上,她特别带了女儿去给谢知微敬酒,谢知微打赏了她的女儿,今日过来,是来道谢的。 既然嫂嫂有客,萧惟便忙告辞,谢知微也没有留他,只吩咐百灵,“你去把这个挽雪的身份背景告诉侧妃,看侧妃如何处理?” 萧惟羞得无地自容,忙道,“嫂嫂,这事,还是由我去告诉母亲吧!” 谢知微也不想和薛婉清打交道,便点头答应了。 萧惟出门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刘氏和女儿前来,他便侧身站在廊檐下避开,一抬眼,却正好与明大姑娘的目光对了个正着,明婉是看到廊柱旁边有人,便忍不住看过去,谁知,竟然是个青年男子,不由得羞红了脸,忙避开目光。 萧惟见此,只好多走两步,扭身朝抄手游廊上穿过去。 谢知微挪到了明间,待刘氏与明婉行过礼后,她又拉着明婉好一顿夸,吩咐百灵,“去把公主和大姑娘请来,陪明大姑娘说话。” 不一会儿,萧灵愫便和绫华一起来了,三人见面后,绫华便说带明婉出去花园里走走,“暖棚里的花开了好些,里头也不冷,我们去逛逛吧!” 待三个姑娘离开了,刘氏才说起多谢的话来,谢知微道,“不必如此客气,人与人之间就是讲究个缘分,我瞧着明大姑娘就是喜欢,也不知道将来,谁家有这福气娶了去,那可真是祖上积德了。” 第789章 庶务 刘氏心头一动,难道说郡主看中了她家姑娘? 刘氏因了丈夫这些年建宫殿的缘故,与谢家和萧府往来得次数多一些,而她也不是个笨人,襄王府和宸王府之间的事,她也多少听到一些,襄王世子与河北左参政的嫡长女定了亲,婚期已经定了,是今年的六月十二日。 听说赵家已经在燕京府这边物色宅子了,也遣了人往京城那边去订嫁妆。 襄王府三爷在京城,听说与宸王没多少兄弟情分,想必郡主是不会管了,而四爷跟在宸王殿下身边,生母从未露过面,这婚事上,必然要郡主多操心。 刘氏忙顺杆往上爬,一脸愁眉苦脸,“郡主快别说这样的话,我家这姑娘,也就郡主看着喜庆些,她人又木讷,不会说好听的话,也有人说了几门亲事,我和她父亲瞧着都不怎么好,这事儿一直没有定下来,如今眼看着年岁大了,我这是愁得头发都白了。” 谢知微笑起来,“这天下做父母的都是一样的心,之前我母亲也跟我这样说,说我和王爷的婚事没定下来的时候,她夜夜愁得睡不着觉。不过,我那时候年岁小,我母亲愁的是怕我许的不是良人。” 刘氏也跟着笑起来,叹口气道,“可见天下父母心,将来郡主也能体会得到。” 萧恂躺在东次间,只隔了一道帘子,外间说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这是他头一次见谢知微处理庶务,听她和这些外命妇们说话,只觉得挺有意思。 他的湄湄就该过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闲暇的时候,让这些贵妇们陪着她聊聊天,打发时间,将来给他生一堆小猴子,都围着她转,让她开心。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刘氏见谢知微精神儿不好,想着她昨日及笄,想必才圆房,便起身告辞,谢知微便也不留,忙让百灵去请明婉。 刘氏出门前求了谢知微,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家,帮她女儿留心一下,谢知微笑着应下。 谢知微让紫陌送她出去,紫陌是谢知微跟前第一得意人儿,将来想必会给谢知微的孩子做乳母,却被派来送她,刘氏受宠若惊,临上车前,塞了一个荷包给紫陌。 紫陌回来将荷包递给谢知微看,里头是十两的银子,谢知微自是不会放在心上,“你收着,哪日出府,你就带些糖回来给这些小丫头们吃,她们会很高兴。” 玄桃笑着道,“郡主,衮国长公主让您帮黎阳郡主留心,如今刘太太又让您帮明大姑娘留心,依奴婢看,您都快成了月老了。” 谢知微哈哈大笑起来,“哎呀,我都忘了,我们这儿还有个玄桃姑娘也等着我留心呢,好姑娘,别提醒我了,我都记在心上呢,一会儿我就让殿下把京城内外的青年才俊们列个单子出来,选驸马一样让你们选。” 屋子里里外外的姑娘们都笑起来了,雨晴上前捏了一把玄桃,“玄桃姐姐愁嫁啦?” 玄桃羞得一把拍开了雨晴的手,头都抬不起来,跺跺脚,“奴婢不理郡主了。” 眼见玄桃恼羞成怒跑了出去,谢知微忙吩咐雨晴,“还不快去哄一哄,果真生气了,可是我的罪过呢。” 雨晴忙跑出去了,紫陌扶着谢知微起身,笑道,“玄桃倒是不会,她是个识大体的姑娘,哪能生郡主的气,不过,玄桃也是一日日大了,不知郡主打算为她选个什么样儿的人。” “你问我,我还问你呢,你和她一向姐妹情深,你回头帮我打探打探,我可不想凑一对怨偶。” 谢知微才进了东次间,萧恂便从榻上起来了,他忙接过了谢知微,紫陌便退了出去,却听到殿下低声问郡主,“还疼吗?可好些了?” 紫陌微微一笑,将屋子里的丫鬟都屏退出来,站在廊檐下听唤。 谢知微的腿一软,差点摔了,萧恂搂着她,自是不会让她摔,一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湄湄,我想躺会儿,你陪我躺会儿吧,我都等你好久了。” 见谢知微垂眸不语,萧恂忙发誓一样,“湄湄,我保证不动你,这大白天的,我怎么会……而且我知道你身体乏了,湄湄,我听说……。” 虽然不知道他能不能真的忍两天,但最起码,今天他是不能动湄湄了。 “你怎么知道的?你又是从哪里听来的?” 萧恂浑身一激灵,脑子顿时清醒了,“我在军营里,你也知道的,都是男人,大家打仗疲了就在一起说些浑话,我总能听到两句。” 谢知微捏了他腰间的软肉,却也不舍得用力,只轻轻一拧,“你听来这些话,就说给我听么?” “我哪有!” 谢知微只是被他折腾得惨了,身上没什么力气,才有些恼怒,并没有真的生他的气,被他抱到了西稍间,才落到床上,萧恂覆身上来,她吓得一哆嗦,“你不是说了,这两天歇一歇的吗?” 萧恂的眼底已经染上了情-欲,他年轻气盛,虽才被陆偃教训了一番,可一旦与谢知微在一起,便是累死了都心甘情愿,见谢知微着实抵触,只好放开了她。 两人相依而眠,连午膳都没用,睡了个午觉,待醒来,萧恂缠着谢知微闹腾了一个多时辰,才放开她。 谢知微实在是没力气了,连晚膳都是在床上用的,只用了浅浅一碗鸡汤,便沉沉睡去。 萧恂白天午睡,又吃了个餍足,入夜不肯躺在床上,便过来西小院这边找陆偃,见陆偃又在画画,他站在一旁,原本以为还要多等一会儿,谁知,陆偃将笔一扔,要了热帕子擦了手,对萧恂道,“年过完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去哪儿?”萧恂茫然地问道。 “萧昶曜已经被陈敏请走了,顾家父子北上,在徐州接了郡主的表姐崔氏母子,听说顾家大公子带着崔氏母子来燕京,顾岩去京城见谢老爷子,你觉得,这件事,你可以置身事外,不管吗?” 陆偃端起茶盏,“昔年,敬嫔是娘娘的人,为了娘娘留在宫里,她在宫里的内室里面的小耳房里,供奉了昭阳舅舅和娘娘的牌位十多年,萧昶曜是她唯一的儿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想必娘娘是想不开。” 第790章 子嗣 这一点,萧恂不否认,湄湄曾经和他说过,知道大哥的情况后,母亲是有多么难过和自责,这也是当初,他和父王不约而同都没有把大哥的情况告诉母亲的原因。 “还是我亲自走一趟吧!”萧恂揉了揉眉心,“大哥,这个时候,我要是离开,你说湄湄会不会伤心?” “不会!”陆偃瞪了他一眼,“郡主虽已及笄,但还年幼,不宜要子嗣。且江山未平,南面有李二太子,北面还有室韦部,东边陈敏手持皇上密旨生出异心,你以为现在万事大吉了?你只是解除了部分外患,还有内忧,一个不慎,可能会全军覆没。” 陆偃深吸一口气,靠在椅背上,端了一盏茶,修长的手指如青葱玉竹一般,衬着哥釉葵瓣茶碗,显得愈发白皙,骨节分明。 萧恂看了一会儿,收回目光,人显得有些颓废,“大哥,虽然我说了你肯定会骂我,可是,我还是想说,我不想要这帝位。” 他只想和湄湄每天在一起,他们一起睡到日上三竿起来,慢悠悠地用过早膳,去散步,或是带着湄湄出去逛街,爬山,午膳后,睡个午觉起来,看她和别人聊会儿天,或是陪着她在葡萄架下品茗,在院子里湖边弹琴,晚膳后,他看会儿书,湄湄做点想做的事,然后又是一晚上过去了。 陆偃没有说话,只静静地喝茶,只当萧恂放了个屁。 萧恂闭了闭眼,道,“大哥,我知道了,我说过要让湄湄无忧无虑,要让我们的下一代享盛世太平,这些事都要有人去做。“ 他自是不能让湄湄将来对别的女人三跪九叩。 陆偃站起身来,走到了窗边,“我也该回一趟京城了,如今,室韦部虽然是一大威胁,但暂时不足为患,回鹘不日将遣使前来,朝中人员需做些调整,谢大人一直闹着要致仕,你可有合适人选!” “朝堂上的人选,大哥比我更加熟悉,若是一时半刻,没有合适的人选,依我看,谢大人身体尚可,就让他多劳累两年。卢琦龄可以调任六部了。” 陆偃点点头,“调任之前,依我的意思,把杨云琦换回来,在娄国所在地与北契那一带,我们占领的地方建立奴儿干都司,命卢琦龄前去驻守一年。“ 杨云琦乃是萧恂的谋士,是他的左膀右臂,这么多年,跟在萧恂的身边,若是一时半刻离了,萧恂会很不习惯。 萧恂知道陆偃的意思,兄弟之间这些就不用挂在嘴边了,他道,“奴儿干都司这个名字取得好,大哥,那边不能没有武将镇守,我们的人还是太少了点。” 陆偃想了想,“裴无咎如何?他跟着你这些年,别的不说,忠心耿耿,独领一军为帅应是没问题吧?” 萧恂也知道,眼下虽然没有大平,但不能不安抚这些年跟着他冲锋陷阵的武将,便道,“那就给他一个奴儿干都司指挥使,与卢琦龄一起待在奴儿干都司好了。” 陆偃便道,“等旨意到达,就让孟少卿和杨云琦回来,你身边不能没有人,你先去楚州,孟少卿带人再去接应你,你的安危才是第一重要的。” 萧恂道,“我不怕,我说我手上没人用,皇上手上才是真的没有人,大哥,你说陈敏能顶几个事?一个从来没有独自领兵打仗的人,镇守一方,吓唬一下老百姓尚可,真要短兵相接,他自己就先吓尿了。” 兄弟二人谋划一番,一更天时,还没有说完,小厨房里给二人送来了宵夜,两碗银耳莲子汤,喝完了,萧恂还没有要走的意思,陆偃撵着他,“你明日就要走了,回去跟郡主说一声,好收拾行装。” 萧恂跳起来,“我明日就走吗?这么急做什么?” 陆偃没好气地道,“你明日不走,等楚州的人起兵叛乱了才走?等顾家的人领着崔氏来了,你再走?” 萧恂并不是不知道轻重,只不过,他实在是不想这会儿离开谢知微,他懊恼地按了按额头,十分不情愿地离开了,也将满腔怨气全部都撒在了陈敏身上。 谢知微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身边多了个人,气息格外熟悉,她便往萧恂的怀里钻,嘟囔地喊道,“阿恂!” 萧恂搂着她,烦躁的心瞬间就被安抚了,手不安分起来,谢知微瞬间清醒,正要推他,萧恂道,“湄湄,让我抱一会儿吧,大哥又给我派了活,我又要走了。” 谢知微还很累,但却再也睡不着了,不由得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萧恂只好将事情的经过说了,“我和萧昶曜本来也没什么交情,他虽对我很好,但我从小到大,对我好的人太多了,我之前也不觉得他有什么特别的,今天大哥跟我说,敬嫔居然还是母亲的人,还说敬嫔在她的内室的后面的耳房里供奉了父皇和母后的牌位。” 谢知微吃了一惊,“这件事,母亲没有跟我说过,不过的,大哥哥知道敬嫔的这个秘密也不足为奇。” 陆偃领司礼监,又是掌印使,若他这点能耐都没有,对宫里这样的事都不知道的话,早死了八百回了。 想必,平日里还没少为敬嫔遮掩。 “若是这样,不论如何,都该我走一趟,我也不能让萧昶曜有什么万一。母亲本就觉得当年的事,牵连了那么多人,母亲能够逃出来,也多亏了这些人牺牲自己,我若是不去,若是让萧昶曜出事,母亲肯定会愧疚。” 他叹了口气,“湄湄,这就是所谓的父债子偿,你放心,我肯定不会留下这种人情债给我们的孩子。” 萧恂每次都说“我们的孩子”,谢知微想着他这样的年纪,京城里多少王公大臣家的子弟都当了父亲,有些行事早的,庶子都一大堆了。 萧恂应该是也想做父亲了,谢知微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前世,萧昶炫一门心思对薛婉清,不肯与她同房,怕伤了薛婉清的心,她当时傻,以为萧昶炫国事繁忙才没有时间,虽急着要子嗣,但也不会行非礼之事去达成目的。 第791章 打发 谢知微还是很想当母亲的,她也不由得朝萧恂侧身靠了过去。 萧恂以为谢知微听说他要离开了,舍不得,才会略微主动,顿时大喜不已,怎么肯放过这样的机会,一直闹到谢知微求饶。 他虽怜惜,却也生了邪性,谢知微越是求饶,他越是不放过,直到日上三竿,才肯罢休。 萧恂离开,谢知微都没有起身相送,好在萧恂常年征战在外,身边的人也都会安置打理,早就帮他收拾好了行装,赶在午膳前,出了城。 陆偃是次日才走的,谢知微送他到了城门口,回来的时候,马车穿过街市,谢知微难得好心情,让朱叔将马车绕城走一圈,她来了这么久,还从来不曾看过燕京府,但日后,这里将是她生活一辈子的地方。 城里有个茶楼,谢知微从马车上下来,准备上茶楼去坐一坐,突然从旁边冲出一个女子,窦秀娘身体一晃,挡在了郡主跟前,手上未出鞘的匕首,挡住了那人,“你是谁?” 谢知微偏头看了一眼,是一名女子,头上裹着蓝布百花的头巾,身上短袄黑色棉裤,脸上蒙了一块布,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眼神熟悉,谢知微却再也想不起来是谁了。 薛婉清看着谢知微,一如五年前,她看到的那个人一样,尊贵典雅,处处透着不容人忽视的贵气。 她穿着玫瑰红缠枝牡丹纹漳锦窄褃袄,外罩着缂丝海棠花蝶纹银狐大氅,下着翡翠撒花马面裙,裙边系着明黄宫绦,双衡比目玫瑰佩,头上一支五凤朝阳金钗,令她原本明艳的脸,越发添了几分威仪。 薛婉清将脸上蒙着的布扯了下来,朝谢知微一笑,“大表姐,不认识我了吗?” 谢知微皱眉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这个人来,有些意外,“是你!” 她记忆中的薛婉清可不是这样的,她记忆中,薛婉清肤如凝脂,一双瑞凤眼清澈而又明净,星眸微转中,楚楚动人,一应的衣食用度都很精致。 薛婉清永远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着,先是冯氏,后来是萧昶炫,她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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