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的粑粑不可能那么变态_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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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去捡起来妈妈的行李箱，和她后退了几步，同面前的人保持着安全距离：「你们要是今天非得逼我回去，我保管让你们见不到这个孩子。要是不信，尽管来。」「不不不……安安，你冷静一下，咱们有话好好说。」夏睿瞬间换了一副柔软温和的表情。「行，那你同意离婚，我就答应好好谈谈。」我回以一个微笑。「不行！你别想。」夏睿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我不再看他一眼，拉着我妈转身就走。「……哎，别走啊，安安，就算是为了孩子，你也别赌气了。」夏睿生怕我又从此消失不见，紧跟上来，但不敢再动手了。「我会联系你的。」我不再搭理他，和妈妈走进了人群里。直到坐上了出租车，妈妈才心有余悸，又有些担忧地问我：「安安，你真的怀孕了？」「对，前几天发现的。」我闷闷地嗯了一声，靠在了妈妈的肩头。 12 当然，这个孩子，我必然不可能生下来。有这样的父亲和奶奶，我自己也还没有安稳的条件，贸然把这个孩子带来世上，我就成了不负责任的罪人。妈妈看到我和夏凌住在一起，大吃一惊，我也就不瞒着了，当下把所有事都告诉了她。妈妈听得一直抹眼泪：「当初我和你舅舅都不想让你来这么远的地方，你这些年受委屈了。今后你打算怎么办？」我笑笑拿来纸巾，替妈妈擦擦眼睛：「当然是离婚啊，不过还在和律师商议阶段。她说像夏睿这种很难自愿离婚的，需要有足够的感情破裂证据去诉讼离婚，咱们不能操之过急。还有啊，我的早餐店就快开起来了。」「……早餐？好啊，妈妈支持你。」妈妈大概是看我没有因此消沉，欣慰地笑了起来。虽然妈妈是个当年的大学生，后来又当了中学教师。但她是被舅舅打一份份零工供出来的，她从不会看不起这些劳动和工作，听说了我的计划之后，也表示赞同。为了能专心工作，在早餐店开张前一周，我在妈妈和夏凌的陪同下去做了人流手术。还好这个孩子现在只有两个月，对我身体的损伤还不算太大，我好好休息了几天就可以正常生活了。很快，在妈妈的帮助下，我的早餐店没几天就正式开张了。「安安早餐铺」店铺地址是我精心考察了很久才定下的，人流量、附近居民的人群类型、同类型店铺数量，周围公司和学校的数量等等，都得考虑进去。另外，我主营的包子馄饨价格合适、味道鲜美，同时还有各种口味的豆浆豆腐脑等常见的早餐类型。开业才一个多月，生意比我想象的还好些，我每天都能提前卖完今天的份额，周围很多经常来的顾客也都慢慢和我熟悉了起来。这期间我也找机会试图和夏睿好好谈谈离婚的事，但每每说到这个，他都坚决拒绝，几乎没办法再交流下去。直到我那天收摊打扫的时候——夏凌被夏睿揪着头发，连拉带拽地带到我的店门口，身后还跟着婆婆，还有夏睿的大嫂王小琴。 13 「夏睿你有病吧？这么对自己妹妹？」我赶紧把夏凌拉到身边，只见她脸上肿了几个指印，鼻下有血迹，头发凌乱，脸上哭得眼泪横流。「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白养你几十年，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当初你奶奶让我打掉你，我就该弄死你个贱骨头！」婆婆指着夏凌，各种污秽难听的言语一齐蹦了出来。夏睿一脸阴狠地盯着我和夏凌：「要不是大嫂提醒我，我偷偷跟着夏凌，还真不知道你俩一直住一起呢。」王小琴幸灾乐祸地盯着我们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夏家的男人有什么遗传的问题，夏聪和王小琴眼看都结婚十多年了，一直没有孩子，可把老太婆着急坏了。听说在我结婚之前，充当受气包的就是王小琴，如今她总算是有可以欺负的人了，生怕我日子过得舒心。夏睿老妈之所以这么讨厌我，王小琴功不可没。她紧紧盯着我平坦的小腹：「哟，听说你怀孕了，好几个月了，这怎么还不见动静呢？别是骗人的吧？」一句话提醒了夏睿和他妈，他俩齐刷刷地朝着我肚子看过来。我倒也没必要隐瞒下去：「这孩子倒了八辈子霉有这种爹和奶奶，不如不出生。我已经把孩子打了，你们就别想了。」「——什么？！」婆婆肉眼可见地晃动了下身子，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夏睿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惨白，他额头青筋暴起，几步走到我面前：「——你说什么？再给老子说一遍！」「你孩子没啦，听清了吗？」夏睿的脸部肌肉开始丑陋地抽搐起来。我嫌弃地后退了几步，自从恋爱脑好了以后，我真的是越看他越恶心。当初怎么就看上这玩意的？他顺手抄起一边的锅铲，伸手就想朝我打来。可我从一开始就在防备他动手，一时眼疾手快，拿起早都备好的防暴钢叉，一下把他叉倒在地，夏凌趁机又上去补了几脚。「没天理啦！儿媳妇害死我孙子，又打人啦！打人啦！」婆婆还处于抱不了「大孙子」的悲痛中，看到自己儿子被叉倒在地，马上开始发疯。她和王小琴一起把我还没收拾好的案板、碗筷、蒸锅、桌椅甚至还有菜刀一顿乱摔，哭天喊地起来。周围的商户和路人，都偷偷地停在不远处开始围观拍照。 14 「闹什么呢！」动静把周围巡逻的片警都给惊动过来了。我擦擦手，丢下钢叉和警察打招呼：「啊，是张警官啊，没事没事，我们是夫妻，吵了一架，小打小闹而已。」夏睿挣扎着爬起来，原本笔挺的西装已经沾满了尘土。「别听她胡说八道！这个女人对我人身伤害！把她抓起来！」张警官打量了一下看着没什么事的夏睿，又看了看我那满地狼藉的锅碗瓢盆，皱了皱眉：「这是怎么回事？」旁边水果店的阿姨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我们都看到啦，刚才是这个男的先动手，东西也都是老太太和这女人砸的。」「没错没错。」「就是，那男的还在路口打了那个小姑娘呢，可狠了，拽着头发拖过来的。」周围几个和我认识的店主商贩都开始帮我讲话。「行了，都跟我回去一趟吧。还有，小秦啊，你这乱七八糟的，先别收拾了，一会儿看看怎么赔偿。」警察对我点头示意。「……赔偿？就这么点破东西也要赔偿？」婆婆和王小琴瞬间大眼瞪小眼。在派出所经过一番调解，我俩也没真的打起来，互相也都没什么事，也就算了。但我被砸坏的锅碗瓢盆，还有桌椅绿植，夏睿娘俩需要给我赔偿一千元。这一趟下来，不仅发现宝贝「孙子」没了，还倒贴了一笔钱。婆婆气得脸色煞白，直捂心口，感觉转头就要进医院的程度。王小琴一脸心疼地看着婆婆，又去安慰夏睿，还在那阴阳怪气：「行啦，这女人的孩子，不要也罢，也不知道是不是小睿你的种呢，破财免灾破财免灾。」「王小琴！你放什么屁呢！」夏凌听不下去，出口怒骂。我摇摇头，制止住她。我看了眼那个女人，转身带夏凌去附近的医院检查伤势了。「看起来，那天监控拍到的东西，很快就要和大众见面了。」听到我自言自语，夏凌有些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15 鼻子被打出血，头皮也因拉扯受到了损伤。夏睿以前还真是个隐藏得很好的暴力狂，对自己的妻子，对自己的妹妹，都能下这种狠手。以后如果有什么别的冲突，搞不好直接揍他老娘也不是没有可能。夏凌回到家发了好一会儿呆，情绪才慢慢平静下来了。我端给她一杯柠檬水，她捧着杯子，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赶忙好奇地问我：「安安姐，你之前说什么监控拍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看看夏凌，忍不住叹了口气，轻轻摸摸她的脑袋：「……本来我只想交给律师，当做打官司的证据的，没准备告诉你。毕竟那是你家人，我不想让你看到这么恶心的对话。但如今，这种家人你倒也不必再认了。」我拿出电脑，打开保存好的那段视频，是前两天监控录下的。画面上，是夏睿，夏聪，王小琴，和婆婆四个人。他们围在一起吃饭，聊到了我怀孕的事情。夏睿一脸自豪：「看吧，我就说咱俩根本就没有那个什么弱精症，混球庸医胡说八道。」夏聪没说话，但婆婆跟着附和：「没错没错，我儿子好着呢，以后得让那个女人生他两三个。」几个人又闲聊了几句，一直沉默的夏聪突然开口了：「那个……我有个想法，咱们这都是最亲的家人我才说的，如果小睿不同意，就当我放屁吧。我和小琴一直没孩子，如果你们同意，我想——小琴能不能和小睿生一个？」此话一出，不仅视频里的一家人沉默了，我和夏凌也都沉默了。「大哥……这不太好吧。」看起来夏睿还有点仅存的道德。但王小琴一脸恳切地看着夏睿，夫妻俩应该是提前商量好的：「上次去检查，医生说夏聪估计是生不了了，但我还行，没什么问题。小睿，你也不想看我和你大哥孤独终老吧，这事儿绝对不会让其他人知道的，就当嫂子求你了。」婆婆大概也早都被串通好了，他们三个人又反复劝了夏睿几句，夏睿就也同意了。夏凌嘴巴惊得长成了个O型，她一脸愤怒又难以理解地看向我：「他们是……做试管？还是……」「不管怎么样，都很炸裂吧……」我无语地揉了揉眉心。「……天啊……我怎么会有这种家人，好丢人啊！」夏凌有些崩溃地抱紧了脑袋。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她冷静了一会儿，才缓缓问我：「姐，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这种证据交给律师去打官司，总不会输了吧。」我冷笑一声，合上了电脑：「之前我是这么打算的，但他们欺人太甚了，这不得让周围的亲朋好友都知道他们是群什么玩意？」我又有些犹豫地看看夏凌：「但这可能会连累到你——如果你不愿意，我就不这么做了。」「不！」夏凌用力摇摇脑袋，一双眼睛不知是哭的还是气的，红得像只愤怒的小兔：「这事过去以后，我就马上去改名换姓。夏家丢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16 其实那天在早餐店门口的闹剧，已经有路人拍摄上传到了社交平台，只是这种家庭闹剧太多了，并没有多少人关注。直到我放出了后续的爆料—— 那段大嫂要和弟弟生孩子的视频。这种三观炸裂的事情瞬间爆裂开来，连着上了好几次本地新闻热搜。「天啊，一家人干出这种败坏longly的事，还有脸跑去媳妇的店面闹事啊。」「我是他家邻居，大年三十晚上，我听到他们把媳妇一个人打出家门，听说还是远嫁过来的姑娘，好可怜的。」「家里这是有皇位要继承吗？震惊！大哥竟亲自要求大嫂和小弟生孩子！」一时间各种评论层出不穷，有认识我们的人，也都快把我的电话打爆了。不过绝大部分都是在谴责渣男一家的。然后，不知道是哪个和他们不对付的亲戚，又蹭着热度发了黑料：「我是这家一个小透明亲戚，还有奇葩事呢，这个大嫂有个智力残疾的表弟，但是家庭条件比较好，之前这老太婆就逼着自己小女儿嫁过去。」「是之前视频里被拽头发的小姑娘吗？天啊，这家人也太畜生了吧。」这事我听夏凌说过，也难怪她恨死了母亲哥哥，就算自己可能会被连累，也要把这一家人曝光出来。这件事持续发酵了几天。我倒是无所谓，个体户关门几天就也罢了，顶多少了几天收入而已。但夏睿就不一样了。他毕业以后就进了这家五百强公司，经过几年摸爬滚打，也慢慢混了个小职位，这就成了夏睿老妈逢人炫耀的资本。如今夏睿的身份、工作，都被人扒了个底朝天，公司早早都发了声明，将他暂时停职。吴师兄也非常气愤地给我发来信息，让我坚持住别妥协，夏睿已经在公司成了笑柄，估计很快就会彻底被炒了。夏睿急疯了，之前他底气十足重拳出击，如今为了工作又开始唯唯诺诺。他见我不接电话，就带着他老妈，夏聪，王小琴，四个人一起在我门口下跪。大半夜的，都能听到门外传来他泣不成声、求我原谅的声音。还好这是新开发的楼盘，左邻右舍都没有住人，倒也不怕扰民。但在第四天被吵到没睡好，看到镜子里大大的黑眼圈的时候，我还是开门把他们拎了进来。一家四口像丧家之犬一般，齐刷刷地跪在我面前。 17 「安安，你就放过我们吧，小聪和小睿工作都快丢了，你可叫我们怎么活哟……坏主意都是我出的，你要怪就怪我这个糟老婆子吧……」婆婆一边扇着自己巴掌，一边哭着道歉。而夏睿也是泪流满面，匍匐着想要来抱我的腿，却被我直接闪开。「对对对，都是我妈挑拨，我根本不想的！安安，我始终只爱你，你忘了大学时候我们在一起多幸福吗？你忘了那时候我对你有多好吗？」我和夏凌是他打的，和大嫂生孩子也是他亲口同意的，现在把所有锅全甩给婆婆了，真是个好儿子啊。甚至还有脸用以前的事来打感情牌。我呵了一声，再听他说几句这些恶心的话，耳朵里都要长驴毛了。「行了，你们都回去吧，我的律师会联系你。这些年来属于我的家庭劳动付出，我的精神损失费用，咱们好好算算协议离婚，你签好字，我就会把那些视频删除掉。」「——只是删除？」夏睿急了，也顾不得哭了。「离婚什么的都可以，赔钱也可以！我把我全部的钱给你都可以！但是你得公开说明那些视频都是AI合成，承认都是污蔑我的才行！」「哈？你当我傻啊？我干嘛给自己泼脏水，今天我道歉，明天你就告我诽谤罪是吗？」我心里忍不住涌上一阵恶心。看起来跪了四天还没让他认清现实啊。都这会儿了，他在想什么屁吃？「不不不！我怎么会告你呢，是公司说，只有这样我才能恢复工作，安安，求求你了……」夏睿又哭了起来。「……算了，你们是自己滚出去呢，还是让我报警？」我拿起手机晃了晃。最后还是我一边用拖把驱赶，一边用报警威胁，他们才麻溜地滚出了我家。我叹了口气，拨通了律师的电话。我本来看在夏凌的面子上，还想最后给他们一个机会，和平离婚，删除视频，减少这件事对夏凌的影响。毕竟最近她的生活也因为舆论受到了影响，各种流言纷起。但现在，已经不可能了。 18 最终，我们还是闹上了法庭。毫不意外的，我胜诉了。夏睿似乎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精气神，他没有继续上诉，也不哭不闹，乖乖赔偿了我所有应得的钱。然后，夏家一家人卖了房子，好像失去了踪影。后来听有人说，夏睿和夏聪都丢了工作，因为名声已经臭不可闻，想在本市、甚至是附近的城市找工作都很难。又听人说，他们搬回了夏家乡下的老家。但村里从来都是八卦一传十十传百，最畏人言之处。他们的「光辉事迹」，早都流传了个遍。狗现在看到了夏家人，都得骄傲地吠叫几声。还听人说，夏睿老妈不甘心，托人从很远的地方给夏睿说新媳妇。但好像遇到了骗子，骗走了他们本就剩下不多的积蓄。而我和夏凌，正在积极面对未来的生活。舆论这事，来得快去得快。很快已经没几个人记得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