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如今只得妹妹一人孤苦伶仃的,也是个可怜姑娘,若公子不嫌弃,奴家就喊她来伺候。” 双胎姐姐刚刚过世,却半点儿不给当妹妹的伤心难过的时间,紧赶着就要人迎客伺候了。 谢缓面上看不出多余的情绪,只摇着扇子作出一副风流哥的模样,也可惜地摇摇头:“那可惜可惜,实在可惜了,公子我来这一趟就是为了见一见柳丝楼的双姝花魁……哎,也罢,就喊她一人来吧。” 鸨母点头,又侧身朝着身后的婢子小声私语了两句,然后才回头笑着将谢缓请上楼,给人安排了房间。 虽是烟花之地,却处处尽显雅丽。 屋内铺着锦织地毯,中间摆了圆桌圆凳,俱垫了绣垫。窗下置有一张长条琴床,其上稳稳正正放着一把桐木古琴,琴室被一面翠绿的珠帘隔开,铜钩卷珠帘。而左边矮几上搁着木架,上面放着一把嵌螺钿的琵琶。再往里是一张梨木架子床,罩藕粉床幔,顶上悬着葫芦形的荷包。 屋内熏着香,谢缓并不喜欢这个味道,但面上仍然不露声色,还作出好奇的模样摇着扇子在屋里转悠起来。 鸨母将人请进门,又喊了小丫头送茶送酒送糕点,最后才对着谢缓盈盈笑道:“公子稍等会儿,奴儿马上就来。” 谢缓也笑,过后用合拢的折扇轻轻敲着桌面,又作出风流急色之态,“那就请娘子快快催一催,别让我空等着,这一个人喝酒也没什么意思呀。” 鸨母连连点头,又伸手推了身旁的小丫头一把,叫道:“哎呀,你这不长眼睛的东西,快去给公子斟酒啊!” 那丫头瞧着才十五六岁的年纪,脸上一团稚气,还没张开,却隐隐能看出些美人坯子的模样。这柳丝楼果然不愧是洺城最好的青楼,就连伺候的婢子丫头也个个生得标致。 一杯酒刚刚斟满,一个穿桃红衣裙的女子踩着莲步走了进来,她一张脸盘俏如嫣粉春桃,眼尾微微发红,似胭脂捈得有些重了,点着绛唇,娇艳欲滴。 那女子临近门前悄悄低了低头,抬袖子拭了拭眼角,随后才抬脚进了屋,对着谢缓盈盈一拜,弱柳风姿,叫人赏心悦目。 “奴家金玉奴,见过公子。” 谢缓抬头端详她,一眼将人认了出来,可不正是今日在驿馆看见的那个女子。 相里云招妓,他这样的身份就算招妓也定然选城内最大最好的妓馆,谢缓依着这点找到了柳丝楼,果然没找错。 不过……今日在驿馆时,其中一个女子虽奄奄一息,但还未气绝,可鸨母却说她急病过世了,这是没熬住? 眼见金玉奴过来了,鸨母也退下去招待旁的客人,而那个年岁不大的丫头也被谢缓遣了出去。 金玉奴屈膝拜了拜,轻移莲步上前给谢缓奉酒,唇角轻轻勾着,总迎着笑。 “奴家会弹琴,也会弹琵琶,奴家的乐艺是各位姐姐们都比不上的,公子可要听?” 金玉奴的声音明显带着些沙哑,又瞧她眼尾发红,眼睛还有些轻肿,显然不久前刚哭过。 谢缓看着她,悄无声色地观察她的神色,之后才悠悠说道:“听说你还有个姐姐擅舞,一乐一舞才算相得益彰,只得乐声还是单调了些……也是可惜了。” 金玉奴唇上的笑没有收起,眼神却空洞了一瞬,片刻后她又娇声笑了起来,“奴家的姐姐福薄,没这个缘分伺候公子。” 说罢,她十根玉葱般的纤纤玉指捏上酒杯,亲自送向谢缓。 谢缓没有立刻接,而是说道:“我也是刚来洺城不久,听说你姐妹二人春日里还载客游船,在船头奏乐作舞……这才过了多久?怎就得了病,还早早去了?” 金玉奴本就强压着悲痛,一听谢缓问起更是忍不住,眼泪玉珠般滚了下来。 “公子哪里清楚,哪里是病!我姐姐昨日还好好的呢,是……” 她一时着急多说了几句,缓过神后忙捂了唇,不敢再多言了。 谢缓立刻问:“莫非其中还有隐情?” 金玉奴拿帕子抹着泪,却不敢多说,大招太子是什么身份,哪里是她一个烟花女子能得罪的? 只可怜她姐姐,难道真就这样白死了吗? 思及此,金玉奴朦胧的泪眼里又腾出满是恨意的火,满眼的泪水也不能将其浇灭,那恨意谢缓太熟悉了,曾几何时,他也满眼都是恨。 可光有恨还不够。 谢缓知道自己再问不出多的了,他伸手接过金玉奴递来的酒杯,却没有喝,而是手腕一倾,将杯中的酒全倒在了地上,像是敬给已经死去的人。 他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银两放到桌上,只留下模棱两可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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