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有点儿花了。” 段严玉松了手,然后环胸瞪着眼看他摊卷仔细看。 河风呼呼,吹得人发丝、衣袍乱飞。 谢缓打扮朴素,只有肩上那件墨毛大氅最贵气。他头发仅用一根素白的发带挽起,松松垂在脑后,如今更是被河风吹得乱扬,有两丝抚过那双低掩斜挑的眼眸,他就抬起手将其轻轻敛到耳后,然后再继续翻看起来。 段严玉认真瞧着他,见那眉如墨画,身如翠竹秀雅,是神仙玉骨。 谢缓起初还看得认真,可越到后面,那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也越发不知收敛,叫他难以静心。 “王爷,我现在真有在认真看,您不用一直盯着我。” 段严玉被一声唤回,颇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片刻后又忽然问道:“你多大了,还没及冠吗?” 谢缓翻页的手微微一顿,随后淡淡答道:“二十五了。” 段严玉又问:“已过弱冠,为何没有束冠?” 刚刚这人还叫自己认真看卷轴,可这才看起来,他又开始插话打断。 谢缓叹出一口气,抬起头看向段严玉,说道:“没束冠自然是因为无人主持加冠礼。况且……”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语气里染了些笑意,还伸手指了指段严玉头上镶玉的金冠,打趣道:“况且,这冠瞧着就很贵呐。哪有布条便宜,随便裁一条就能绑上一天,又方便又实在。” 无人主持加冠礼……段严玉不禁想起谢缓在大招的尴尬身份,怕是招帝压根不曾为他办过加冠礼。 可就算没有父亲,也有母亲啊,母亲也没给他加冠吗? 段严玉压下心中莫名钻出的涩意,点着头慢慢说道:“也对。你已取字,该是过了二十的。” 谢缓敷衍点头,又垂首看起卷轴,还说道:“是呀是呀。我已过弱冠,王爷也将至而立,都是大人了,该懂事些,就莫再平白无故地扰人了。” 段严玉:“……” 尊贵的王爷被质子一句话堵得无话可说,横了谢缓一眼又偏开了视线。 此事过后,几人才认真巡起了河,时不时再时不时搭话询问两声。 谢缓握着那卷龙鳞装的卷轴,翻到最后,偶尔提笔写上几个字。 沿着小雎河走出去好远,渐远人烟闹事,再有遇到修堤的工匠,也停下来问两声。 “小哥,不是建了河堤吗?怎么又再扩修?” 大冬天的,那青年汉子也穿得单薄,头上满是大汗淋漓,他扯起搭在肩上的帕子擦汗,“几位公子是外地的吧?小雎河年年涨水,这河堤年年加修,哎哟,不稀奇不稀奇。” 谢缓点点头,又在纸上写下一行字: ——“泥沙淤积,河床升抬,恐有地上悬河之患。” 与那汉子问过几句后,几人继续走。 果然如谢缓早上所说,今日有的忙,果真是忙。 午间也没空吃饭,是全千秋驾马到街上,买了几张摊得极薄的春饼回来,一人啃了两张,连口水都没得喝的,吃得又噎又撑。 简单吃过后,又开始往回走,谢缓沿河吹多了风,倒不发热头疼,就是忍不住喉咙痒,又开始咳嗽。 约到黄昏时分,忽见前头路上急急匆匆走过来一行人,穿得整齐富贵,不像河边修堤坝的工人。 其中一人行到段严玉跟前,单膝跪地拜了一礼,恭敬喊道:“小人见过王爷。” 段严玉:“你是?” 那人站起身,躬着背说道:“小人是靖安侯手下吏员。侯爷知道您来了,已在萍上兰舟布下席宴,只看王爷可赏脸移步?” 段严玉还没说话呢,全千秋已经叫嚷起来。 “你家侯爷什么意思?哪有在妓馆里招待客人的!” 那人却是急了,连忙摆手摇头,“非也非也!萍上兰舟是风雅之地,行首齐聚,向来为荆台的文人墨客追捧,非是寻常勾栏。而且,侯爷说了,到底是自家产业,用得放心,这才敢拿出来招待王爷呢!” 说得头头是道,也是有条有理,倒叫全千秋这本就笨嘴拙舌的一时哑口无言,最后只是气得憋红脸瞪着来人。 慈小冰面色黑沉,又颠了颠自己的宝贝长剑,正要说,不去,滚。 可惜还没说出口,身侧的段严玉略一思索,说道:“霍侯爷盛情邀请,岂能不去,前面带路吧。” 那人立刻弯腰展手,恭敬道:“王爷请。七殿下,也请。” 段严玉和谢缓前后脚走了过去,慈小冰及全千秋慢两步跟在后面。 全千秋还不满地小声嘀咕:“王爷怎么还真去了!” 慈小冰的脸色也不好看,只说道:“到底要给东道主一份薄面。况且运河之事上,在荆台总要靖安侯相帮一二。” 春生则是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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