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看出段严玉的挣扎,谢缓好心地又换了一个问题,“若当年先太子继位,王爷与那位又会是什么关系?” 这问题明显比前一个好回答许多,段严玉立刻就开了口,“若我皇长兄继位,我与他定然是……” 他还未答出,谢缓先一步截过这个话题。 语气斩钉截铁:“是君臣。” 段严玉突地滞了声,没再说话了。 他想答什么? 圣君良臣?君臣相得? 左不过是“君臣”两个字。 段严玉吞回还未说出口的话,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我皇长兄早逝,我将他的独子视作……” 仍是一句话还没说完,谢缓一眼朝他看了过去,声音缓淡却极坚决地喊道:“王爷。” 他喊过一声后停顿片刻,又才继续道:“此言属大逆。” 段严玉果然又滞了声,一句话也不说了。 谢缓望他一眼,语气平缓着继续:“王爷要想改变现状,要么真敢行大逆之事。” 一言出,段严玉立刻目光如炬直直朝向他,眼里似射出锋利的剑芒。 他眼神尖锐,语气冷厉,“你放肆。” 似乎早料到段严玉会如此说,谢缓连脸色都没变,继续淡淡道:“那王爷就只能早日让权了。时刻谨记‘君臣’身份,从今日起,在您这儿,与那位可就再没有第二个关系了。” 段严玉沉默着,直直盯着说话的谢缓,眼里的冒火的怒气一点点收敛。 他看着谢缓的脸,见他眼睛深又黑,似一口望不到底的井,没有人能看清那井水里是否藏匿了什么东西。语气淡淡,神色淡淡,嘴角还时时刻刻挂着一抹虚伪得有些刺目的笑,似抿了一柄温柔刀。 他突然问道:“本王于你有什么恩?” ◇ 第48章 袒露心声 “本王于你有什么恩?” 短短几个字敲在谢缓身上,他愣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回过神后也是看向段严玉淡淡地笑,并不肯承认,“那都是哄小孩子的话,王爷也信?” 段严玉却不信。 谢缓这人的嘴里半句真话半句假话,可没来由的,他就是觉得他今日对那小随从说的话是真话。当时他的声音明明很轻很淡,但却每一个字都说得十分有力,十分坚定,落在他耳朵里更如一片鸿毛掉下搅乱一池静水。 对上段严玉深黑色的眼瞳,谢缓似乎也明白了,这事儿怕是不好糊弄过去。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火堆旁捡了一根枯树枝,捏在手里戳了戳架在火上烤的兔子肉。 下一刻,被段严玉拍了手背,又挨了一记不轻不重的眼刀。 他只得放下手,仍拿着那截枯树枝在火堆里继续戳戳,直到枯树枝被火舌卷燃才停了手。 谢缓盯着那捧火,炙热又明亮。 许久后,他才慢慢开了口,问道:“王爷当年在郇城可见过一具挂在城墙上的尸体。” 这话题可是转得太厉害了,段严玉一时半会儿也没反应过来,这和他的恩情有什么关系? 郇城? 是大招的一座边关小城,那日城破,招军落荒而逃,他携兵马入城,不见一兵一卒,倒是城中的百姓们还在奋起搏命。那些百姓常年生活在风沙极大的边城,少食少水,模样也比同龄人更沧桑老迈。 但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仍拿着武器与他们搏命,可那又能称为什么武器呢?大招限铁器,也不过只有少数人手里握有镰刀、柴刀,更多人拿的都是棍棒、扁担。 城中死伤无数,他带着人马进城时就闻到一大股血腥味和尸体的腐臭气。 这些百姓就是在这样环境下生活了许久。 饶是段严玉,看着那些站在一片疮痍中的敌国百姓,也觉得可怜。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段严玉也是难得大发善心,吩咐手下人替城中的尸骨都收了尸。 至于谢缓说的城墙上的尸体? 段严玉想了想。 好像是有这样一件事。 那具尸体实在凄惨。 当时段严玉还觉得奇怪呢,大招人为何要在城墙上挂一具尸体,还被箭射得面目全非。 是了,面目全非。 段严玉见过那具尸体,她的身体被长箭射成了筛子,脸上更是一片血糊烂肉,除了知道是一具女尸,再看不出旁的。 此刻听谢缓提起,段严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具尸体怕是与他有关。 他立刻问:“你认得那具女尸?” 女尸? 谢缓听到了这两个字,放在膝上的手抖了起来。 几乎是瞬间,他瞬间就想了起来。 那日在郇城,他的母亲被相里云的人拉走,绞死在了城墙上。 母亲最后的声音还能时时刻刻在耳边响起,夹着撕心裂肺的哭嚎、尖叫,声声凄厉,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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