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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在这个种群之中只有最厉害的魔物才配继续活着。 再者便是魔物永远不会彻底死亡。 幻影血魔很厉害,但除了先天元气之外却也有办法将其消灭。 但魔物就不一样了,倘若没有先天元气,可以说除了收服,再没有其他彻底解决的办法。 就算再厉害的修士,也只能将其打散其神魂,但是其残留的魔气和魔性却依然存在。 而几百年几千年之后,它也一样会重新复活来祸害天下苍生。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另辟蹊径,比如让一只魔来吸收魔物,再除掉那只魔…… 不过魔夜不是傻子,又怎么可能乖乖为修士做嫁衣,要知道他们提升修为的方法并不止局限于捕食魔物,只要有魔气的地方都能成为他们的主战场。 再者,当一只魔足够强大的时候,是可以操控魔物这种食物链最底端的物种的,吸收一只魔物,哪比得上多一个可操控的傀儡来的轻松。 只不过,说一千道一万,这一切都不过是以一个正常的修士角度看到的问题。 苏玖对于魔也好,魔物也好,都不存在常人会有的顾虑。 因为她本身便是先天元气的携带者。 尤其是自封印解除后,她体内的先天元气较之从前还要更为充沛。 人人都惧怕对战的魔物,苏玖却成了他们天然的克星。 只不过魔物也有强弱之分。 苏玖的先天元气再强,也无法否认她只有出窍期的修为。 如果苏玖对上的是一只很强的魔物,这就相当于,一杯水对上需要一条溪流才能清洗干净的脏东西。 苏玖本身好比一个容纳先天元气的容器,先天元气就是那装在杯子里的水,而她所面对的则是那需要清洗的脏东西。 只不过如今这脏东西有些庞大,便是苏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只能尽可能的在短时间内控住它,再进行一点点的清理。 然而这黑乎乎的脏东西亦不是那么好控住的。 因为它的灵活,它的多变性,它总能以意想不到的刁钻角度化成烟雾逐步逃离开来她的攻击。 苏玖五指微微分开,轻轻一跃飞于半空之中。 手腕之中的冰丝再次飞射而出。 那魔物一触碰到那染了苏玖先天元气的冰丝,接触位置立刻冒出了一阵阵的白烟。 冰丝周围的魔气顿时散开,又在另一个方向聚集了起来。 看到这里苏玖的目光不由得微沉,冰丝虽然对那魔物造成了一定的伤害,然而这个伤害几乎小的可以忽视。或者说,同作为一个修士,手指被切割出一道微小的裂口也没什么区别。 苏玖抿了一下唇,眼底泛着丝丝寒光。 又一轮交手开始了,那魔物没有再贸然冲过来,而是自那团庞大的黑乎乎中突然发射出了两条由魔气构成的黑色锁链。 其袭击的方向正是苏玖的手脚。 苏玖又哪里会让它得逞,不过几个回身翻转,便撤离出了一定的距离,那黑色锁链却是紧追不舍,仿佛那锁链可以无限延申。 见情况如此,苏玖自然也不会一直这般躲闪,又经历了两次翻转之后,她突然咬破了自己的手指,而她的指间也瞬间被她的血液染的一片鲜红。 那魔气似是突然遇到了什么让它害怕的东西一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突然顿在了原地。 若是有人自己观察,会发现它的原身的那团黑乎乎还有几分发抖的意味。 也正是在魔物愣神的瞬间,苏玖以血为媒的虚空画符已然在半空之中凝结成形。 苏玖快速的收回自己的手指,食指中指并拢于自己的胸前,眼底杀意渐起。 那魔物所延申出来的两条锁链开始本能的朝着原身所在的位置疯狂的回缩。 然而……晚了! “去!”苏玖指间带出一束先天元气,停留于半空之中的符篆纹路便顺着先天元气的指引,以一种比之那魔气回缩更为迅捷的速度直追而去。 不过两息的时间,那两条延申出来的锁链,便齐齐的崩坏在了半空之中。 其所造成的轰鸣声,更是使得整片空间都发生了一瞬间的震动。 如今在院落内的众人,虽然无法出去,却能清晰的看到院落外的情况。 毕竟苏玖和那魔物的交战时于半空之中进行的。 风祁看到锁链寸寸崩碎的时候,终是没忍住道了声“卧槽!” 他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夏珏“你的小师妹符篆天赋成长到如此,也是你意料之中的事情么?” 夏珏目光轻闪,随即笑道“这倒是意料之外的。” 他之前说的话,虽然没有撒谎,但也不曾想到苏玖竟然这么快便会予以对方这等重创。 至于站在他身后的众人虽然不至于像风祁这般爆粗口,却也难掩脸上的震惊之色。 也只有不在状态之内,还没有意识到这魔物可怕性的云环翎有些不解的挠了挠头。 “对于阿玖而言,这不是正常操作么?你在惊讶什么?” 这句话他时对旁边的云朝说的。 云朝僵硬的转过头,脸上有些许复杂“没事的时候多看看书吧,至少那些关于魔的书籍你也总该了解了。这些年封印不稳,降魔之地事情又接连不断,爆法战争是迟早得事情。 便是为了你自己为了宗门,有些东西也总该清楚了。” 云环翎抿了抿唇“这魔物的厉害虽说不曾体会,倒也能若有所感,只不过关于阿玖的厉害之处你们似乎并不能理解。 再直白点说,阿玖如今有怎样的成就,我都不会意外。因为她就是这样的人,可以创造奇迹,做到常人做不到的事情。” 云朝看着云环翎眼底的那份信任一时间竟有些恍惚,他首先想到的问题不是自己的弟弟有毛病,而是苏玖竟是一个这样能让人信服的人么? 同时,在场的不少其他宗门的人,也对苏玖的实力有了新的评估。 说实话,很多宗门对于苏玖的态度只存在于表面过得去。 毕竟是一个消失多年的人,很多人虽然知道这是个难得的天才,但这份知晓却也在岁月的消磨之中逐渐的淡去了。 在他们看来“天才”这个名头,于苏玖而言更像是一个称为,一个代号。也让他们忽略了苏玖这个人的真实实力。 毕竟当今天下,天才辈出,一个五十年前的天才谁知道如今会变成什么模样。之所以还愿意表面对别人称一句天才,也不过是看在她背后宗门和执法堂的面子上罢了。 天音阁的两个弟子是在进入到这里后才和顾凝云相遇的。 二人也是因为信任顾凝云才一路跟随至此。 “顾师妹,你的这位小友怕是不简单。” 另一人跟着点头道“可不是不简单,先不说她那手腕间收缩自如的冰丝,便是那一手虚空画符恐怕也是常人难以企及的。 可以说,在符篆上个的天赋不够,绝对做不到如此! 你们方才注意到没,她画符篆的时候,她的身体并没有完全呈现静止的状态。 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可以移动画符!也说明了她平衡灵气的天资相当的高。 要知道画符最忌讳的便是灵气分布的不够均匀和连贯性,前者影响符篆的品质,后者则直接影响到能不能成符。 这也是为什么普通修士画符需要身置于绝对安静的环境的主要原因。 但如今看来,苏道友似乎丝毫没有这方面上的顾虑,除了一句天赋斐然,我亦是没有更多能说的了。” 女修的语气中包含了赞叹,眉眼间的明亮中还带着几分艳羡。 她的辅修也是符篆一道,只不过她和苏玖相差的实在是太远了,便是纸上画符她都难以做到苏玖的高度,更不用说这等难度的虚空画符了。 不知道沧澜宗,到底是修了几世福缘才能走出这样一名弟子。 那女弟子说话的声音并不小,所以周围的人也将她的话听了个仔细。 再看向苏玖的时候,那视线便也越发的灼热了。 那魔物自从被苏玖的虚空画符打断了两条锁链之后,便肉眼可见的萎靡了不少。 没有锁链的回归,它的本体也缩了一圈。 魔物虽然智商低,却也并非完全没有脑子,至少打不过可以跑还是知道的。 然而魔物想跑,此时却也要看苏玖放不放人了。 魔物因为受了重伤,动作迟缓了不少,苏玖因为受了之前的教训,这回没再用冰丝,而是用了她许久不曾用过的一个范围性术法,冰封千里。 要说最开始的时候,苏玖其实对这个术法还没什么把握,但如今,那魔物已经如此虚弱,就此一试就算没有作用,她也有把握再度追上她。 或许是运气好的缘故,苏玖成功了,她成功的将那团黑乎乎冻结在了原地。 不过尽管如此,苏玖也隐约能察觉到,这冰封千里困不了它多久,便被它挣脱而出。 她的薄唇轻轻瓮动,好似在念动着某种口诀一般,不多时那魔物的周身便聚集起了一圈又一圈的白色雾气。 这是先天元气雾化所形成的现状。 最终,那魔物还是消散在了苏玖的净化之下,再不负一点魔气。 苏玖从半空中重新回到了地面。 只是在进入到院落之后,她便发现了……她发现别人看她的目光似乎带着些许的微妙感。 那种微妙感,好似第一次认识她一般。 看到这样的场景,便是苏玖都有一瞬间的茫然。 夏珏摸了摸苏玖的发顶,轻笑道“小师妹变得越发的厉害了。” 苏玖怔了怔,明白师兄大概指地是那张符的威力。 她传音给夏珏道“其实主要是我的血……似乎比较特殊。”否则,应该她怕是还要和那魔物纠缠上一段时间。 夏珏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给风祁使了个眼色。 风祁了然,转身对众人表示已经可以离开了。 直到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院落的途中,苏玖才收到了原自于夏珏的传音“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苏玖看了夏珏一眼,认真的点了一下头,没再说什么。 …… 苏玖等人寻找线索的时间不长,但一进一出的打斗时间却不算短,转眼间便是两天过去了。 而这个时候,等在外面的一行人也陆续的开始有了不同的声音。 有人怀疑苏玖等人已经遭遇了危险,有人怀疑他们可能在里面寻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当然也有个别的声音,说是他们在里面寻到了出去的路,可能是通过这颗星辰已经直接离开了。 不过最后一种声音十分的微弱,毕竟苏玖在进来之前便已经明确的表示过,这颗星辰不是通往出口的星辰。 也是因此,还是前两种声音最为的多。 要知某一部分道修士之间就是这样的现实,在苏玖等人能给他们带来利益的时候,他们愿意表现得友好,甚至愿意说好听得将你捧之于高位。 然而一旦你做出了错误得抉择,损害到了他们自身得利益,他们便会立刻翻脸不认人。 “我当初说什么来着,我就说那小丫头片子不靠谱吧,不过五十五岁得骨龄,亏的你们还信任她。 当然了,被骗的最惨的也不是你们,而是那些丢了命的执法堂弟子。 想那夏珏精明一世,谁听了他的名号不闻风丧胆,没想到最后居然栽在了自己人的手上。”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样的人必然也有臭味相投的好友。 “谁说不是,要我看啊,说不定那执法堂的堂主就是看上了他那个小师妹。毕竟那长相那身段,便是整个沧境界怕是都再难寻得第二个了。”说到后面,言词中的下流几乎已经丝毫不再掩饰。 “这样看来,到确实是说得通了,可惜了那样的一个大美人,香消玉殒在了这里也是可惜。” 嬉笑声,嘲讽声一时间,在他们的小圈子里传播开来,仿佛已经认定了夏珏等人回不来了。 当然,也有始终信任执法堂的修士,忍不住反驳“现在人的死活尚未确定,我劝你们还是留得三分口德比较好。” 那圈子的笑声一顿,其中一人满脸不屑的看向那人嘲讽道“关你什么事!” 第1408章 蛇鼠一窝 “怎么?莫不是你也是那苏玖的裙下之臣,听不得别人说她半句不好?”提到苏玖二字时候,那人口吻中明显带着不正经的垂涎。 也有人补充笑道“话说进去的美人,也不止那一个苏玖,便是顾凝云也是世间罕见的绝色啊,说不定这人是顾凝云的裙下之臣呢?” “还有那个小辣椒……我记得她似乎叫杨果吧。” “那两个天音阁的女修也不错。” “这样看来,进去的几个女修倒也个个都算得上极品了。便这样丢了性命,倒是可惜了。” 被无视的修士或许是因为没有见过这般无耻之人,一时间涨红了脸,他似是还要和那些人理论之际,被好友拉住了衣袖。 那修士拧眉,却在侧身的时候,看到了几个不可思议的人影。 “倒是没想到,你们对于我们的情况竟是这般关心。” 温润的声音,如同溅落于水中的油滴,在众人的耳畔轰然炸开。 而那原本喋喋不休的小团体,在这一瞬间也像是被人突然卡住了嗓子一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之前说过污言秽语的几人,更是汗如雨下。 风祁脚步轻快的走到那几人的身边,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只是这笑并没有直达眼底。 “我沧澜宗是什么时候得罪过几位么?” 那几人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般,一动不动的钉在原地。 而风祁那透着几分凉薄的目光依次从几人的身上扫过。 直到看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终于有人顶不住压力,指着那最先开了头谈论这个话题的男修道“是他,是他误导我们,他觉得你们耽误了大家的时间,心生不忿才……才带头口出恶语。” 然而谁曾想,竟会被执法堂抓了个正着。 风祁轻微挑了一下眉头,这心里承受力未免太弱了些,他这还什么都没问呢,倒是有人先把带头闹事的揪了出来。 被点了名的男修,瞬间成了众多执法弟子的焦点,他们多数人的目光中都带着几分杀意。 而也正是这份杀意,让那人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要知道,如今真的起了冲突,他就是一条案板上的鱼,只能任由他们宰割……或者说任由苏玖宰割。 毕竟他没有灵气不能使用术法,便连逃跑或是反击都成了一种奢望。 那人因为太过于紧张,脸皮疯狂的抽动着,甚至额角都爆出了层层青筋,他不确定执法堂看到了多少,但万一呢,万一没看到这件事的全部过程呢? 男修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那告状之人,随即又对风祁怂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他恶人先告状!我感激执法堂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牵这个头。” 笑容中带着紧张恐惧以及谄媚。 苏玖着实有些不明白这种人,忘恩负义也就罢了,还敢公然嚼舌根,而现在更是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当成了傻子。 这样的人,心里到底缺失到什么地步才能干得出这种事儿来。 还是说,真的就是以为他们回不来了? 此时,若是那人听到苏玖的心声,定然会点头认同,他可不就是认定了苏玖等人回不来了,才敢为非作歹。 然而谁曾想,他们不仅回来了,更是在他嚼舌根的时候被抓了个正着。 那男修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风祁笑得诡异“其实我对于到底是谁牵的这个头,并不关心。” 几个说了坏话的人齐齐朝着风祁的方向看了过来。 只见他唇角的弧度越发的大“因为不管是你们谁说了这番话,都注定了,我们之间的缘分到此为止!” 话落,他们身上便出现了一张符篆。 而给他们贴上这道符篆的人,也不是别人,正是苏玖。 那男修扭动了一下身子,发现自己的身子竟然连动都动不了,立刻便知道了后背上贴的是一张什么符篆。 不过转瞬之间,男修的眼睛里便布满了血丝。这一瞬的他,竟是连害怕都忘记了。 只一味对着他们怒吼道“放了我们!你们要干什么!” 风祁拍了拍那人的脸颊冷笑道“放心吧,我们不会杀你的,毕竟我们执法堂也不是毫不讲理不是。” “至于绑你的原因,我方才已经说过了呀。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么?” 男修回忆起了方才风祁那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他们的缘分到此为止…… 什么缘分到此为止,自然是同行的缘分到此为止。 也就是说,接下来的路执法堂不会再带着他们,而是放任他们在这里自生自灭…… 这个时候男修终于知道害怕了,原来定身符并不是为了要他们的性命,而是单纯的就是不想带他们走了。 不过,离了执法堂的他们和直接杀了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不对,或许还是有区别的,执法堂动手,他们的痛苦只是一瞬间的。 但是在这星河之中漂泊,只会活活的将他们逼疯,再以一种及其孤独的方式死去。 那男修越想越是害怕,最后竟忍不住哭出了声来。 “我……我真的知道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杀人不过头点地,在折磨中死去可要比这残忍多了。 然而除了和他一起哭着哀求的同伴,再没有一个人肯给他多余的目光。 他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夏珏苏玖带着人远去,同时心里也开始无尽的后悔了起来。 四个时辰之后,他们身上的定身符自动脱落。 那之前牵了头的男修,当场便被曾经的好友一顿痛殴。 痛殴之后,又开始四处寻找苏玖等人可能留下的踪迹。 然而没有……他们跟着苏玖离开的方向走出了一段距离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现。 就仿佛,那么多的人从来都不曾出现在过这里一般。 其中三个人已经有了放弃的打算,但另外两个人却不想就此放弃,想趁着,他们离开的时间还不长,到处走走碰碰运气。 原本的蛇鼠一窝终于分裂了。 五个人分成了两拨,朝着截然不同的方向分开了。 三人组中的一个高瘦男修,还是有些小聪明的,他想起了苏玖夏珏曾去过的那颗星。 如果那里真的有线索的话,他们何不抱着最后的希望尝试一番…… 又是两个时辰过后,那单独分出来的两个人没有碰到夏珏等人,但却又碰到了另一支队伍。 而三人组也进入到了苏玖之前所在的那颗星辰之中。 很多时候,智商是决定命运的关键要素。 是的,他们最终也没能找到苏玖所找到的那个密室所在。 一场无疾而终,却又浪费了时间的寻找,终是消磨掉了他们最后的希望,连南浔的那一支队伍也一同错过了。 三人之后的命运可想而知,他们注定被困在了这里,直到死亡,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至于另外两个人,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再不敢口出狂言,对于南浔等人,更是秉着一股讨好的态度。 但慢慢的,在跟了一段时间之后,二人发现了,这人寻出口的方式和苏玖云环翎有着天壤之别。 速度慢不说,每遇到一颗非命星,他都一定会,亲自前去进去查探。 托南浔的福,陆续的他们也进入过了不少次。 这一队人的运气很好,他们虽然一直没有寻到出口,但也没有在非命星中遇到危险,而且这些星辰空间之中间范围及其小,几乎以肉眼周旋一圈,便能涵盖整片空间。 只不过即便如此,二人在见识过苏玖的厉害之后,还是觉得难受的厉害。 到底是失了最粗的那条大腿,能不难受么? 二人彼此之间对视了一眼,默默的咽下了心中的苦涩。 …… 至于苏玖在随同夏珏离开后,便同他解释了在密室中的发现。 夏珏点头道“如今看来,那墙壁上的画,恐怕也是他留下来的……” 苏玖诧异“那岂不是说明,他已经找到出口了?既然找到出口为什么不带前辈们离开?” 夏珏目光微沉“或许……那个时候前辈们已经亡故了吧……” 苏玖心里蓦然一阵,是啊,这样简单的道理,竟要师兄点破,才能反应过来…… 从那些前辈的骨骼上,差不多也能判断出些许东西,比如,他们本就已经伤的极重,在打不开储物戒指的情况下,只能一天挨过一天。 所以,这些前辈因为没有得到及时救治,想来寿命都不长…… 苏玖抿了抿唇,她几乎不能想象,作为这些前辈的领导者,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人在自己的面前死去,是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 还有那画于墙壁上的壁画,想来于他而言并不单单只是警示他人这般简单,还是一种生命的寄托。 毕竟除了研究透彻这个星河,也没别的事情让他做了。 “所以端木前辈还活着么?” 夏珏摇头“端木的魂灯早已归位于云雾峰,我亦是不知是亮还是灭,因为自他失踪之后,宗门之内再无人提起此人。” “不过我想他应该是活着的。” 对于这句话苏玖表示认同,一个连灵气都不能使用,却能独身构出这样一副星图之人,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平庸之辈,苏玖觉得他一定还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 而这种想法又格外的强烈…… 或许是因为这回有了目标的缘故,苏玖和云环翎在彼此的配和下,很快便找到了壁画上面的那片目标星云。 云环翎的眼底透出几分轻松之色“在壁画上看起来那么小的一团星云,近看竟是如此之庞大。” 群星闪耀,所有星辰的光芒连城一片,将附近的星空映衬得格外明亮。 从远处看,就如同延绵不绝的星海,硬生生得扯出了一条光明之路。 而此时,苏玖等人,便是站在这一片闪耀之中。 周围得繁星众多,即便苏玖和云环翎二人手中执有星图,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够找得出来得。 毕竟壁画上的星图,到底是有些小,虽有大体位置,却并不够精确。 可以说到了这一步,他们能靠的依然只有苏玖和云环翎。 不知不觉中一个时辰过去了。 这一个时辰的时间,云环翎没有闲着,苏玖更是闭着眼睛,利用自己的神识对周围的繁星进行着逐一查探。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相当庞大的工作量。 苏玖将自己的神识分散成丝丝缕缕进入到了一颗颗的星辰之中。 奇怪的是,明明都是死者的命星或者是根本不存在活物的非命星,她却感觉这些星辰像是有生命一般,也有自己的语言。 这是一种极为玄妙的感觉,这些星辰似乎在向她传递着某些信息,不过很可惜她并不能领悟,就好似有一道天堑横亘于他们之间,阻断了这种交流的可能。 苏玖觉得,她或许需要一件可以转换语言的法宝…… 苏玖的神识于星辰之间飞快的穿梭,又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她目光清明,眸底似有星河映现于其中。 同一时间,云环翎也停止了掐算,显然二人都有了结果…… …… 因为星河之中并没有昼夜之分,少部分人只能凭借感觉来断定时间过去了多久,而更多的人,则是连一点的时间概念都没有。 所以他们不知道,在他们漫步于星河之中的时候,外面早已过去了一个月之久的时间。 似乎是认定了,夏珏等人出不来了。 浩然宗的行为越发的猖狂。 不过短短的一个月,这片大陆上四处都能看到他们宗门的影子,哪怕是青岚大陆的事情都能掺和上一手。 颇有一种强硬的姿态包含于其中。夏赟的势力越发的庞大,颇有一种无法无天的气势。 其带领的团队名声更是直逼从前的执法堂。 当然,并不是什么好名声,而是欺人太甚的恶名。 除此之外,便是风林星河已经被彻底封闭,风林星河的入口处每日都有很多的浩然宗弟子守护于此,没人知道里面到底在发生着什么。 不过不管怎么看,都很反常便是了。 同时,和浩然宗一样反常的还有降魔之地,降魔之地不知道因为何故突然安静了下来,似乎没有继续扩张的打算。 可以说,这一安静,使得整个浩天大陆都松了一口气。 不过也有目光长远,心思深沉之人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很多事情爆发的前奏,都是安宁而平静的。 没人知道,这样的一份安宁是否只是表象…… 但或多或少,心思敏感之人都有那么几分不安。 天机宗,遥望台。 云景和宏光站立于其中,进行着一番不深不浅的谈话。 “云家准备出山了。” 宏光那古井无波的眸子出现了瞬间的晃动“云家那边,是如何看待现在的星象的?” “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宏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果然,该来的还是会来吧。” “那位……也会参与么?” 云景想了想,还是点了一下头“这一局,需要一个能够将棋盘上的棋子反乱播正的人,除了他大概也没有更合适的人了。” “苏玖那丫头也不行?” 云景蓦然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忍不住顿了一下,随即又笑着摇头道“她修为尚浅,哪怕天资卓绝怕是也难以挑的动这个大梁。” 宏光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抬头遥望那浩瀚星空,眼底一片怆然。 第1409章 来人 沧澜宗,天元殿。 此时,殿内坐满了人,整个大殿都弥漫着一股十分紧张的气息。 便是向来随心所欲,很少参加众人集会的楚墨瑾,此时都端正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红菱更是一脸怒气,丝毫不加以掩饰。 “啪”芊芊玉手骤然猛烈的拍在了桌子上,她的一双美目几乎要喷出火来“浩然宗如今这是什么意思?真当我们青岚大陆无人了是么?” 龙傲天虽然和红菱素来不对付,但这件事上,他和红菱的想法却是一致的。 不过表现的不如红菱那般直接罢了。 “你先消消火气,这样大吼大叫有什么用,人家还不是该如何还如何。” 新上任的大长老,看着有些不稳重的红菱,忍不住拧了拧眉头“我觉得既然我们宗门的弟子没有受到伤害,我们也不必有这么大的反应。左右受伤的不过是一些散修。 何况人家也不也说了是误会一场么?” 五长老翘了翘胡子,一脸的不可置信“大长老,你这话说的我便不认同了,什么叫和我们无关,那山脚之下的小城是我们沧澜宗,直接所属城池。 是他们违反城池规则在先,破坏他人交易在后,这是赤裸裸的挑事!所挑战的就是执法堂的威严! 最可恶的是,他们还不服执法堂的管教,如果不是我宗执法堂的弟子厉害,受伤的人群中便有我宗的弟子! 在我看来,这就是对我们沧澜宗的挑衅!” 谢英也点头道“确实如此,事情发生所在地就在沧澜宗的山脚下,便是傻子也该知道这是我宗的所属城池,他们到了别人家的地盘不知道收敛不说,更是以寻找叛徒这等劣质借口生事。” 红菱怒不可遏“还有那几人被抓后的嘴脸,你们不是没看见吧?他们是料定了我们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大长老抿了抿唇“我倒是觉得是你们想的太多了,那几人是浩然宗暗堂之人,相当于我宗的执法堂弟子,出现在这里,必是有任务在身。 为了完成任务,情急之下动手,倒是也能理解。 据我所知,我宗执法堂弟子,可比那些人更为霸道吧。” 五长老忍不住冷笑“我宗执法堂弟子霸道不假,却也从不曾冤枉过一个无辜的修士,便是霸道,针对的也是那些无恶不作的恶人。 还请大长老搞清这其中的区别,别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胡乱开口才是。” 大长老额角的青筋轻微的抽动了一下,不过想到五长老的修为毕竟在他之上,便是心中有所怨言,也强行忍了下来。 然而嘴上却不服输道“所以我才说是误会一场,人非剩下,孰能无过,五长老莫不是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 如今个大宗门同气连枝,你非要因为这点小事和浩天大陆第一宗门闹掰才开心么? 倘若真的是如此,我倒要问你是和居心了?” 红菱本就是暴脾气,加上她一直看不惯这位大长老,几乎不等五长老反驳,便直接拍案而起“你这说的是什么屁话!你是选择性眼瞎么?浩然宗如今那四处滋事的作风,你没看见? 还是说你天真的只看见了,发生在我们沧澜宗山脚下的这一起事故?” “身为沧澜宗的大长老,你又没有闭关,莫不是被人封了闻觉?” 红菱厌恶大长老,不巧,这大长老对于红菱以及苏绵绵也是百般的看不顺眼,不过一个女修,凭什么单独占着一个五行山峰“凡界有一句话,叫女子无才便是德,如今见了你,我才真真领悟了这句话的意思。 女人的目光当真短浅,即便如此,你觉得现在和浩然宗闹掰于我们又有什么好处。 现在反击回去,你的心里是痛快了,但你又可曾想过,以后在外历炼的那些弟子,如果遇到了浩然宗的人,他们又该如何自处? 最重要的是,我们和浩然宗的关系也会降至冰点,到时候那降魔之地当真爆发,我们也会失了这一大助力!” 红菱唇角冷笑更甚“你倒是目光长远,可惜都没长远到什么正地方。 怎么,我们沧澜宗什么时候需要别的宗门的眼色行事了。 我们又不是什么二三流的小宗门,需要忍气吞声到这种地步? 大长老,我看你当真是跪的久了,就站不起来了! 真等到了降魔之地爆发的那一天,谁求谁还不一定呢! 别忘了,降魔之地可不在我们青岚大陆。” 在这一段争吵的过程中,宁海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只在二人提到降魔之地的时候,眼底划过一抹值得考究的深思。 另一边,任是那大长老表现的在如何像个高人,此时也被红菱气红了眼。 人在愤怒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变得口不择言。 他看了看红菱又看了看她身边的苏绵绵,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当真是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从你教出的徒弟,也不难看出你这人的品行了。” 红菱也懒得在和此人装什么表面友好,这个时候,更是将宁海曾经的劝慰丢到了九霄云外“你攻击我师徒二人的品行当真是好笑极了,我徒弟再如何差,这宗门之内喜欢她的人也不在少数。 倒是你和你那半路收来的徒弟,看起来还要更加好笑吧。 你自己又瞎又聋,当别人也同你一样?只不过大家都不好意思拆穿你罢了,你真的以为你抛弃曾经的那些徒弟这件事没人知晓么? 要说品行,你我二人到底谁更差一些?” 听红菱说到这里的时候,大长老的手底下已经隐隐有灵气浮现于其中。 他刚要私底下给红菱一点教训,便发现宁海的目光转了过来,宁海的目光十分的平淡,那里面没有指责,却有着警示。 宁海在提醒他! 虽然心有不甘,大长老还是熄了手中的灵气。只是心中对红菱的厌恶又更上了一层楼。 宁海见大长老收了小动作,这才缓缓开口“我今日让你们来这里,事商议解决的办法,不是让你们吵架,翻旧账,彼此攻击的! 一个长老,一个峰主,公然在大殿上吵了起来,成何体统! 你们这是生怕我沧澜宗的笑柄不够多啊。” 大长老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来,不再看红菱一眼,只是对着宁海抱拳作揖“宗主,我还是觉得这件事当以大局为重。 那三个弟子皆是浩然宗暗堂之人,如今暗堂在修真界的地位不比执法堂来的要低,我们贸然扣押他们的人,怕是有所不妥。 我个人认为,既然他们是为了任务,还是应该放掉的,毕竟现在形势紧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方为上策。” 在场的人都没想到,红菱已经这样说他了,大长老依然一意孤行。 红菱气不过,起身便也要出声反对,然而这个时候龙傲天突然拽住了她的衣袖。 她立刻瞪圆了眼睛,似在问他“你也要拦我?” 龙傲天无奈,传音给她“稍安勿躁。” 龙傲天到底在宁海的手底下呆了两百多年,岂会不知沧澜宗的名望尊严对于宁海的重要性。 但如今,宁海非但没有出手阻拦,还任由大长老将这番折损宗门颜面的话说完了,可见宁海怕是也有自己的考量。 宁海不是一个糊涂的宗主,更不是区区一个大长老可以左右的,这个看似老实和蔼的人,心黑着呢,否则又怎么可能教出夏珏这样的弟子。 一宗之主,便是表现的和蔼可亲,也不代表它是只拔了牙得老虎,只是因为他藏起了那份威严罢了。 说句不好听的,杀人狂魔也不会将“我是坏人”写在脸上不是。 宁海点了点眼前的案几,在外人看来,好似在思索着大长老话语中的可能性。 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红菱虽然冲动的时候脑子不清醒,但冷静下来之后,也察觉到了场面的不对劲。 而大长老对这一切,丝毫无所察觉,还以为自己的话动摇了宁海的想法。 他心里不禁有几分欣喜,同时也有几分鄙夷,原来一宗之主竟是这般容易被牵着鼻子走的么? 那岂不是说,以后他只要表现得强势一些,再压过其他看起来十分佛系的峰主长老,这沧澜宗迟早会成为他的一言堂? 单是这样想着,他的心里便止不住的兴奋。 殊不知他自以为掩饰的很好的一切,早就全然落在了楚墨瑾的眼中。 他轻声嗤笑了一下,撇开目光,对于这种人,他连同他说话的欲望都没有。 愚蠢而不自知,还不如另两位来的精明,至少人家老实还懂得藏拙。 他可到好,处处同红菱作对,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他么? 可笑的是,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问题不说,还偏偏把别人都当成了蠢货。 楚墨瑾只想说,果然是从下面另外提拔上来的东西,上不得台面不说,小心思还特别多。 沧澜宗既能成为青岚大陆的第一宗门,宗门内的管理者又岂能都是平庸之辈,真的以为别人随便佛系一下,就能将一个宗门拉扯上第一大宗? 啧,这都在做些什么美梦。 不过这件事,显然不会这样轻松的结束。 大长老见宗门低头思索,又喋喋不休的说了起来。 当然任是这话说的天花乱坠,翻来覆去也就那么两层意思。放了那三人,和浩然宗的人打好关系,更深层的意思是……即便稍微低一下头也没关系…… 红菱虽然明白了宁海自由打算,但听了那大长老如同洗脑式的言词,仍是被气的不轻。 同时和红菱如初一辙生气的还有苏绵绵。 这样的场面,亲传弟子自是有资格到场的,所以苏绵绵金辰之流也都在。 从方才大长老提到她的时候,她便压抑着怒火,如果不是金辰死命拦着,恐怕她早就冲了过去。 她不停的给自己心里做着建设,不停的告诉自己,那老头是大长老,是长辈,她不能放肆。 但你听听他现在说的是人话么? 金辰只能安慰道“上面都是长辈,你应该相信他们,你现在冲过去只会把事情弄的更糟糕,让大长老更有机会借题发挥。 他本就看不上你师父,你冲出去正好给了他话柄,让红菱峰主处于骑虎难下的地步,而这些是你想看到的么?” 苏绵绵没有再冲动,只是看向大长老的身影,眼底骤然窜出两簇火苗。 想她在沧澜宗也生活了接近百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讨厌的前辈。 苏绵绵抿了抿唇,传音给这大长老道“我们宗门聘选长老的方式是不是该重新改改。” 金辰额角划下了一滴冷汗“这个……恐怕不行,毕竟这是历年来的规矩,不是说改就能够更改的。 何况,这个长老在早年确实为宗门做过不少的贡献,他当选上大长老其实也算得上实至名归。” 苏绵绵却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一般“就这样贪生怕死的一个人,真的给宗门做过不少的贡献?” 金辰点头“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执法堂的卷宗确实是这样记载的。” “我的天,看他提起浩然宗时候拿狗腿的模样,我简直以为,这是浩然宗派来的卧底。他这人如果在浩然宗的话,恐怕能混的更为风生水起吧。” 看着苏绵绵那张明艳的小脸做着夸张的表情,金辰唇角的笑意更甚。 心里的暖意也在日渐发酵。 算了算时间,苏玖快回来了吧…… 哎……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这般盼着苏玖能快点回来。要知道以前他可是很排斥苏玖回来的,因为她每次一回来,就会夺走这个傻丫头的所有目光。 他该庆幸苏玖不是男子,也和苏绵绵有着血缘关系,否则他那一颗遗失在绵绵身上的心又该如何自处。 大长老也不嫌累,这一说便说了一盏茶的时间。 甚至说到最后,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口舌已经明显开始发干。 “所以,宗主,您对我的提议想的如何了?” 大长老虽然用的是询问句式,但他的表情无不是在告诉众人,这件事恐怕已经十拿九稳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宁海才终于抬起了头。 他像是在看什么稀有物种一般,盯着大长老看了半晌。 大长老经过这样目光的审视,心里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他不明白宁海到底在看什么…… 宁海见状低声道“既然如此,那便……” 众人几乎都立起了耳朵,听宁海最后的决定。 便连原本有些打瞌睡的后排弟子,也来了精神…… 然而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讲理,还不等掌门说完,大殿的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喧哗。 同时还传来了淡淡的血腥味。 宁海的眸色骤然划过一丝凌厉,不过这一闪而逝的眸色遁去的十分之快,快到旁人来不及捕捉,便完全隐藏了起来。 天元殿大门被打开。 里面的人也看到了外面的景象,两个守门弟子被打到口吐鲜血。 而来人也不是别人正是,暗堂一行人。 带头的人脸上带着半块面具,另一半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的猖狂。 来人是夏赟,现任暗堂的堂主。 除此之外,他的身后还带了十几个暗堂的弟子,这些弟子一个个的也都一脸的不屑,十分欠揍。 第1410章 讨说法 夏赟不看别人,只直直的看着宁海,摇晃着身子,微微一拱手,就算是做了一揖。 “晚辈夏赟见过宁宗主。”至于上座的其他人,夏赟选择性的失明了。 是的,在他看来,如今那些人,连让他打招呼的资格都没有。 原本的大长老也傻愣在了原地,他没想到,之前提到的人,这么快便见面了。 夏赟也不能宁海回话,抬起头后,直接又道“想来宁宗主也知道我来此的目的,如此便将人交出来吧,就不劳你们照顾了。” 红菱盯着夏赟看了半晌,磨了磨后牙槽,咬牙切齿道“夏道友还真是好教养,一入门便先将我们弟子打了,你就不觉得这么做不合适么?” 夏赟笑道“哦?不合适么?既然你也知道不合适,又为何要抓我们的弟子?” 红菱冷笑“我们为什么抓你们的人,你心里就没点逼数?非要我将留影石怼在你脸上?” 夏赟听到留影石三个字,挑了挑眉头“沧澜宗做事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谨慎小心呢。” “是啊,不谨慎小心点,这件事又怎么能说得清,毕竟我们也讨厌和你们掰扯。” 夏赟点了点头“所以呢?你们是不准备放人么?就像当初囚禁柳星儿一样,也打算将我宗弟子囚禁到死么?” “呵!柳星儿?你对我宗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了解的倒是不少。” “是啊,毕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嘛。”既然注定站在对立面上,他当然也多了解一下这个当初舍了他的宗门。 何况这件事也不算多隐秘,毕竟知道的人还是很多的,不说沧澜宗的弟子,便是京城下的那些世家也没有不知道的。 五长老接过话头“既然你能找到这里,想来也已经知道,他们三个干过了什么。 说囚禁什么的未免有些过了,只是希望贵宗能就此事给我们个交代,等我们满意了,这人我们自会归还。” 夏赟脸上带了疑惑“咦?他们为什么会误伤人,竟是没和你们说么?是为了做任务啊!说来我们暗堂的行事作风还是和你们执法堂学的呢。” 五长老冷笑“尔等还真是高抬我们了,我们哪里敢和你们暗堂相提并论。”暗堂就是那又脏又臭的地痞流氓,就你们,也配? 夏赟却不接这一话茬,继续打太极道“你看,我们也给了交代,人我是不是可以带走了?” 龙傲天放下茶杯“这交代未免有些敷衍了吧,你觉得这等说词,我们会信?” 夏赟摊手“交代是你们要的,给了你们又不信,我这未免也太难做了。 所以你们想要什么样的交代,让他们三人以死谢罪么? 当然了,如果这是宗主的意思,这三人我就不要,就当送你们做交待了。 毕竟这是你们沧澜宗的地盘,我们两宗又有过节,人死了也只能怪他们命不好了。” 这句话无疑是变相在说沧澜宗仗势欺人。 不得不说,夏赟的说词和态度顿时便恶心了不少人。 苏绵绵一时间没控制住更是爆了粗口! 金辰也生气,却也还记得大局为重,他死死的拉住苏绵绵的手臂,目光却异常冷漠的盯着夏赟。 坐在脚落里,一直没有掺和进来的楚墨瑾也眯起了眼睛,这人自私而又冷漠,他想要救那三人是假的,让沧澜宗背负恶名恐怕才是真的。 然而这个时候宁海却笑了“小友何必将一件小事说的这么夸张,弄得好像我们沧澜宗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一般。 我们要的无非是一句道歉,何必牵扯到人命上去。” 夏赟面露不解“道歉?何故而道歉,若我所记不错你们的人似乎并未受伤吧。反而是他们三人在被抓捕的过程中受了伤。 宁宗主,您可知道有句话叫士可杀不可辱? 我想今日您非要让他们道歉的话,或许他们更愿意选择死亡。” 这回沧澜宗的众人,便是反应的再迟钝,也明白了这夏赟是什么意思,他恐怕从来就没想过,让那三人活着回去! 夏赟装模作样的透过门,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叹了口气“看天色,也不早了,既然贵宗实在不愿意放人,我也继续多做停留,就当他们命不好了。” 说罢,夏赟一挥手,便打算带着他身后的十几人离开这里。 然而谁曾想,他晃晃悠悠的尚未走到门口,一道如同利刃般的风直接自他身边荡过,而他眼前的门,也咣当一声合拢了。 夏赟先是一怔,随即沉了眉眼。 他转身阴森森的看向那高位之人。 只见宁海依然笑得一脸和煦“既然来了,我希望我们都能拿到一个满意得答案。” 夏赟的声音已经不复之前的轻松,甚至还带了几分冷意“您这是什么意思。” 宁海摇头“小友倒也不必对我抱有如此敌意,我只是觉得一直是小友在说话,未免对于我们来说有些不公平。” 夏赟嗤笑“哦?那你想怎么个公平法?” 宁海说话间,留影石的画面已经出现于大厅之中。 沧澜宗毕竟是青岚大陆的第一大宗门,山脚下的集市自然也十分之热闹。 来往于这里的人不止有沧澜宗的修士,便是散修和其他一些小宗门的弟子也十分之多。 那是一个售卖丹药的摊位前,摊位前似乎有好东西,故而这里围拢了许多的人。 好巧不巧这些修士多为散修。 留影石在记录到这里的时候,夏赟便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瞬,留影石上的画面便突然切到了另外一幕。 这是一处深邃的小巷,小巷之中站立着三个人,而这三个人也不是别人,正是闹事的暗堂弟子。 三个人自以为隐秘的说了许多话,殊不知,这一切都被留影石映射于其中。 看到这里,便是夏赟也忍不住暗骂了一声蠢货。 是的,他以为他们有的只是打斗的留影石,原本还觉得不足为惧,如今看来,显然他还是低估了沧澜宗的能力。 也是因为这样的一幕,使得他方才说的一切都成了笑话,他心里忍不住冷笑,难怪这老匹夫不着急,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留影石还在播放着那三人合计的声音。 “沧澜宗,哎,你说为什么偏偏是我们三个!” “有什么办法,抽签决定命运。” “那你说我们这次能成功么?” “成不成功都要硬着头皮上了,我们还有反悔的余地是怎么!别说反悔了,但凡让那魔鬼看到你有半分的不愿意,你就死定了。” “我突然有些想念从前的咸鱼生活了。你说我们浩然宗这般四处滋事为的是什么啊。” 三个人中看似最沉稳的人,开口道“为了天下大乱。” 那人说完,便转头率先离开了小巷。 然而他身后的两个人却似乎并不想就这样放过他“什么什么?再说的详细些啊!” 不过无论另外两个人怎么缠,他始终不再说一句话。 然后,在场之人,便看到了他们滋事的画面重新上演。 其中一个男弟子突然窜了出来,一脚踹翻了那摊位,疯了一般对着那距离他们最近的两个修士发动了攻击,一边攻击还不忘一边道“我们浩然宗是薄待了你么?你这叛徒胆敢叛宗,今日我定要替天行道!” 两个散修就这样莫名其妙被打了个半死,让他们感觉最难受的是,这三个疯子还不是他们的仇家,至少身上的宗服骗不了人。 是浩然宗的人,可是他们何时何浩然宗的修士有过交集? 还叛徒,以他们这资质,便是下辈子,浩然宗怕是都不会收他们当弟子吧。 在场之人都能看出,这二人的脸上只有大写的蒙圈,显然不认识这攻击他们的三个疯子。 好在在他们被打个半死之际,执法堂的弟子出现了,这才救下了那两个无辜之人的一条小命。 红菱看完之后,一扫之前的不愉快,甚至可以说笑得十分开心“这样看来,另宗的弟子还真是无辜呢。” 夏赟看着宁海手中的留影石,眼眶都红了一圈。 宁海笑眯眯道“这回能否道歉了?” 夏赟冷声道“我要你手中的留影石。”撕破伪装的他,终于露出了獠牙,他不再和这些人装腔作势虚与委蛇,他要那个留影石。 因为夏赟十分清楚,这东西决不能流传出去。 宁海看了一眼手山的留影石,温和的笑道“当然可以,不过小友可以道歉了么?” 夏赟感觉自己似乎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受制于人了,而带给他这份屈辱的也不是别人,正是他最讨厌的沧澜宗。 然而他能反抗么?此时的他,像是被人握住了软肋,他甚至能想到,今天只要敢离开,那么这份留影石很快便会传遍九州大陆。 届时,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浩然宗打算搅乱这片大陆这件事。 是的,这次是他的疏忽,而夏赟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故出现在他的身上。 他紧紧咬着牙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几乎是以一种咬牙切齿的方式,恭敬的对着在座的所有人鞠了一躬“是我等管教不严,让前辈门看笑话了,对,不,起。” 最后三个字仿佛是从他的嗓子里强行挤出来的一般。 宁海笑的十分开心“罢了,起来吧,以后注意就好。”话落又挥了挥手,不多时,两个执法堂弟子便压进来了三个人。 三人因为在街坊闹事,身上多少都带了点伤,不过显然都不算致命,甚至可以说养个两三天便能够治愈。 其中一个看不清形式的弟子,冷笑道“我说什么来着,你们绑我们来,迟早也是要放了我的。” 那弟子笑的一脸欠扁,然而此时,他发现气氛似乎有些不对。 按照正常人的思绪,怕是早就火冒三丈冲上来和他理论了吧,不过周围这些沧澜宗的高层怎的都如此的淡定,甚至……甚至他似乎还从几个弟子的眼中看出了疑似同情的神色。 同情?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于他耳边蓦然炸开。 那弟子先是反映了一下,随后,才感觉到来自于脸上那火辣辣的热度。 他心里的火气,“噌”的一下便上来了,他转头看向给予他巴掌的始作俑者。 不过瞬息之间,那火气又跌落了回去,甚至还有几分深处极北之地的寒冷。 只因为,此时夏赟看向他的目光实在是太冷了,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有了这样的认知,冷汗骤然便顺着她的额角流了下来。 他一边捂着脸一边诺诺道“堂……堂主,我做错了么?” 夏赟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候,眼底的杀意已经收敛的一丝不剩,只是声音中依然难掩他所带来的冷意“这次是你们做错了,去和众多前辈们道个歉。” 说话间目光又落在另外两人的身上“你们两个也去。” 三人的眼底浮现出一瞬间的迷茫,他们着实想不明白,事情最后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不是说要搞沧澜宗么? 但现在的情况……也不像啊…… 还有夏赟方才甩他的一巴掌又是什么意思? 此时那修士的脑子里几乎要乱成了一团浆糊。 不过夏赟的话,他们也不敢不听,只能恭敬的对着在座的所有人道了歉。 道过歉后,夏赟便伸出了手,很显然,他是在讨要留影石。 但宁海用拇指摩擦了一下留影石却并没有给他。 夏赟的脸色不由得更阴沉了几分。 “怎么,作为一宗之主竟是打算说话不算数么?” 宁海笑道“我自然不会说话不算数,只是你似乎忘记了点什么。” 宁海的话音刚落,两个面色惨败的执法堂弟子便走了进来。 二人先是对众多前辈行了个礼,随后又将目光落在了夏赟的身上。 只见夏赟的脸色黑了又青,青了又黑,如同一个调色盘一般变来变去。 他堂堂暗堂的堂主,要说给这些老家伙们道歉行礼,或许还能忍受,但现在他们是什么意思,让他和两个小弟子道歉么? 夏赟只觉得自己被羞辱了,丝毫没有想过,如果不是他在进来的时候打伤两个人,或许就没现在的事情,而他们也可以安静的离开。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如果,这种假设是不成立的,毕竟时间无法倒流。 夏赟只能再次弯下了背脊,这一份屈辱,他夏赟记住了! 这是他拿回留影石,将其粉碎之后,心里的最后一个声音。 直到一行人的身影彻底离开了沧澜宗。 在座的气氛才再次活络了起来。 红菱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大长老,她不禁有些奇怪,这样爱表现得一个人,方才居然一句话都没说。 她甚至都想过用什么办法将其从长老得位置上赶下去,但这人却好似学精明了一般,愣是一句话都不说,让人无从下手。 红菱只看了大长老两眼,便移开了目光,因为此时,她显然对于龙峰主问宁海的问题更为有兴趣。 “这样将留影石还给他们真的没问题么?” 宁海笑了笑“你当这天下人真的都是傻瓜呢?浩然宗的动作这么大,聪明的人大概早就猜出来了他们的目的。 所以说啊,这留影石不过就是个能让他掩耳盗铃的器物而已。 于我们而言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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