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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把嫁给有钱人的希望寄托在陆景和的身上。 他就是个疯子! 明明他当初是靠着她给他灌输对沈映晚的恨意,所以他才能够活到今天。 到头来,他还要因为沈映晚的“死亡”来迁怒她。 要不要这么过分的? 陆景和的全身都僵直住了。 孟之瑶的话让他如遭雷击。 他们的孩子...... 是因为救他,所以才死的? 第23章 谁知道你居然还有恋尸癖 可是为什么? 他会一点都不知道呢? 而且孟之瑶既然都清楚这件事,那晚晚呢? 她是不是也知道,所以她一直都在骗他吗? 陆景和蹲下身,大力地摇晃着孟之瑶的肩膀。 “你快说!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用孩子救我的事情,晚晚是不是也知道?” “你们都知道,但是你们都一起瞒着我吗?” 孟之瑶被他晃得头晕。 但她仍旧是强忍着,直到陆景和越来越过分,她才用力地推开他。 “是!我们都知道,但是我们也都不想你去死!” “不过我现在已经不这么想了,你就该去死,为我爸和我哥的公司陪葬,也为你的孩子赎罪!” “陆景和,我明明都告诉你实话了,你还要去动我爸的公司,那么你死了也是活该!” “你就等着吧,沈映晚要不了多久就会自己醒过来的,我原本的计划是等你把她运出来,我再想办法把她带出去。” 说到这里,孟之瑶的声音停顿了一下 “结果谁知道你居然还有恋尸癖,竟然就直接把她的尸体放在家里不运出来了!” 她当然没有想过,她会和周星回把沈映晚带出来的时间完美错开。 她自己也是有算过沈映晚的“死亡”时间的,所以一直有派人在别墅外面等着。 结果都等到现在了,也没有见到陆景和把沈映晚的“尸体”运出来。 那他不是恋尸癖是什么? 能把“尸体”停放在家里这么久,她想想也知道这个人得有多可怕了! 算了,世上的有钱男人也不少。 陆景和即便现在是沪圈里最有钱的,她也可以找一个比他差一点的第二有钱的。 不然她真怕,自己以后把小命都给交代在这里。 孟之瑶把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说完,人也就走了。 陆景和没有阻拦她。 他此刻还陷在骤然得知真相的悲痛里。 原来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在误会晚晚。 失去了孩子,晚晚已经承受很大的痛苦了。 可是他却还要给她施加痛苦。 他是真该死啊! 陆景和跪在地上,不停地捶打着自己的头。 他怎么就相信了呢? 他和晚晚之间的感情那么深,他怎么可以相信她会在他病痛缠身的时候打掉孩子,做出背叛他的事情呢? 他无论如何都不该信的! 他抓着自己的头发,嘴里发出痛苦的嘶吼声。 等他终于发泄够了,他才去找了周星回。 “星回,原来晚晚她没有死!” 陆景和一出现就带了这样大的重磅消息,着实把周星回都给惊骇到了。 “你听谁说的。” 陆景和把从孟之瑶那里逼问出来的话,又给周星回说了一遍。 周星回沉默了下来。 许久之后,他才问,“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陆景和痛苦地闭上眼睛。 “星回,是我错了,我对不起晚晚和孩子。” “真正该死的人是我,我该对他们赎罪!” “我的公司以后就交给你来打理,一切的手续和流程我都会处理好。” “还有,我希望你们医院以后能够禁止堕胎......” 周星回朝他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示意他别说了。 随后,他还朝陆景和翻了一个白眼。 他又来了。 又是这样交代遗言一样的话。 这段时间他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陆景和,你别再说这样的话了,就当我求你了。” “你知不知道你的晚晚都怀孕了,你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第24章 这一单我来付 怀......怀孕了? 陆景和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此时目光呆滞,眼珠子都仿佛不会转了。 周星回一见他这呆呆傻傻的模样,只觉得真是没眼看。 “我说,沈映晚怀孕了,你又要做爸爸了!” “不过那孩子的月份不大,目前还没有显怀,要不是我是专业的医生,还真不一定能够看得出来!” 而他其实也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一直没有跟陆景和说。 毕竟他原来以为沈映晚死了,那么就算他说出来,也是徒增悲痛,起不到任何作用。 说不定还会让陆景和完全不管遗书的内容,马上就追随着那娘俩而去了。 他不愿意看到那样惨烈的结果,所以他选择了闭口不言。 现在既然知道了沈映晚并没有死,那自然是皆大欢喜。 他拍了拍陆景和的肩膀。 “既然知道自己又一次成为了爸爸,那么你就担起做爸爸的责任,别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 “不过你要是还惦记着前一个孩子也行,那么你现在的这个孩子大概一出生就要没有爸爸了,嗯,也或许他会叫别人爸爸。” 一说起这个,陆景和顷刻之间就从震惊中醒了过来。 “不可能!我绝不允许!” 他的孩子怎么可以叫别人爸爸的? 绝对不可以! 陆景和将目光转向周星回,追问道。 “晚晚现在在哪里?我要去见她!” 星回说得对,他要承担起做爸爸的责任。 这个孩子,是上天给他们的又一次机会,他一定要牢牢把握住了! 周星回无奈地说。 “我是可以告诉你我把她冷冻的地点,但是她既然没有死,那总归会离开那里的。” “她现在去了哪里,我可就不知道了。” 他把她放置的地方那么冷,正常人一醒来就会跑了。 怎么可能还在原来的地方待着? 那不是要冻死了吗? 陆景和找他要了地址,当天就定下飞机票赶了过去。 ...... 沈映晚坐在A国市中心医院的走廊上,手里拿着一张B超单,目光怔怔地发呆。 她没有想到,她的肚子里竟然又有了一个小生命。 她情不自禁地摸上了自己的肚子,唇边绽开一抹笑意。 不管怎么样,这是她的孩子,她一定要好好保护。 哪怕,这个孩子生下来或许就注定没有爸爸。 但是没关系,她会给他全部的爱。 而且,她也不想再给他找一个新爸爸了。 沈映晚将B超单收了起来,打算给自己找一个新住处。 她在A国人生地不熟,好在之前也学过几门外语,所以和人沟通起来还算方便。 解决了房子的事情,她才想起自己忘记买菜。 她懊恼地咬了咬唇,只能又去了菜市场。 一路上,她都有意无意地避开路上的行人,以免自己被他们不小心地撞到。 等挑选好自己喜欢的菜,要结账的时候,她一打开包,才发现自己的钱包没有带。 国外是没有办法刷码付款的。 这让沈映晚一时之间犯了难。 就在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伸了过来。 “这一单我来付。”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映晚蓦然抬头。 是陆景和! 第25章 保她岁岁无忧 她惊讶地后退了两步。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景和怎么这么快就知道她假死的事情了? 是孟之瑶把她供出来了吗? 也是,只有孟之瑶知道她是假死。 而且孟之瑶也说过了,她帮她是赌一把。 看来这一把,她赌输了。 可是陆景和这一来,又会拉着她一同陷入痛苦的过去吗? 沈映晚不敢往下想。 她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如果他们的见面注定是伤害,那么她只能选择远离。 陆景和看到她这样跌跌撞撞的样子,想过去扶她,但是她往后退得更加厉害了。 他怕刺激到她,也只能收回手,默然不语。 沈映晚连菜也没有拿,就疾步往前走。 陆景和付好了钱,拎着菜,在她身后远远地跟着。 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吓到她了,所以她才会以死逃离。 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他追得太紧,晚晚很可能会情绪激动,往坏里说会流产也不一定。 他不愿意看到那样的结果,便只能远远地守护在一旁。 他把菜交给了晚晚的房东,请她帮忙送进去。 房东是一个热心肠的中年女人,一见他这样,便好奇地问。 “你们是小夫妻吵架了?” 陆景和点了点头。 “只是有些误会。” 和沈映晚的房东随意聊了几句之后,陆景和便回到了车上。 在A国,他并没有打算找个地方住下。 他就将车停在晚晚租的房子的楼下,确保她一拉开窗帘就能够看见他。 在沈映晚出门的时候,他就在不远的地方跟着,方便他保护她。 在沈映晚待在家里的时候,他就坐在车上,累了也就睡在车里。 就这样,她在屋子里,他在车里。 他愿意守护她的春秋冬夏,保她岁岁无忧。 沈映晚拉开窗帘,确实一眼就看到了此时正睡在车里的陆景和。 他的身高超过一米八,都快要接近一米九了。 缩在车里那么逼仄的地方睡觉,他应该是极为难受的吧? 可即便是这样的难受,他也在车里待了将近一个月了。 沈映晚很想问问他,他为什么不肯回去呢? 他在国内的公司还等着他打理,他的生活里也不是只有她。 但是她不敢去问,更不敢去接触他。 她怕他会再一次陷进过去里,难以挣脱。 之前与他见面,她就已经导致他不想活了。 如果再与他相见,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永永远远地失去他。 她不敢赌。 她在窗边看了一会儿他睡觉的样子,又默默地拉上窗帘了。 陆景和托房东送来的菜,她都收到了。 说实话,再次与陆景和相见,她是真的怕他会偏执地冲过来质问她,为什么要用假死来骗他。 她只是想让他活着。 无论如何都请他好好活着。 这一天,A国下了大雨。 由于这个城市的整体排水系统不太好,积蓄了一夜的积水都淹到了人的膝盖。 在这样极端的天气下,一般人都是不敢出门的。 可是陆景和仍旧去菜市场买了沈映晚喜欢吃的菜,还有她喜欢吃的水果,敲响了房东家的门。 “不好意思,又一次来冒昧打扰你们了。” “我买了一些我太太喜欢吃的东西,想托你们给她送过去。” “还有,我太太她不怎么会做饭,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麻烦你们做给她吃,我可以付给你们丰厚的酬劳。” 陆景和拎着菜和水果,满身淋得都是雨水。 但是他手中的东西仍旧看起来十分新鲜,也没有任何破损的地方。 房东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还热情地请他进来坐坐。 陆景和点头答应。 只是他才进去不久,沈映晚便下来了。 他们瞬间四目相对。 第26章 脱......脱裤子吗? 但是一秒钟的时间还没有到,陆景和就忍不住和她错开了视线。 沈映晚是他最珍爱的女人。 他不想以这样狼狈的样子见她的。 哪怕他的面前此时并没有镜子,他也能想象到他肯定没有比落汤鸡好上多少。 而且他来了这里多久,就多久没有刮过胡子。 让晚晚见到他这样糟糕的一面,他是很不好意思的。 沈映晚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头发上,还有他的身上。 全部都是湿透透的。 外面的天气这么冷,他这样出去,肯定会着凉的吧? 她还注意到了他膝盖处的伤。 那里的西裤不知道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到了,伤口有好大的一块。 而且由于他没有及时处理,再加上泡了长时间的水,伤口都化脓了。 沈映晚的目光中带上了一抹心疼。 她对陆景和避而不见,是不想他再忆起过去的事情,不想他死。 但是她今天看来,如果再这样下去,估计陆景和也不会比死好过多少。 她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待会儿,我们好好地聊一聊吧。” 说完这句话,她接过房东手里的菜和水果,转身回去了。 陆景和的眸中微微一亮。 晚晚要心平气和地和他谈谈了。 那么她应该不会再受刺激,他担心的事情也不会发生。 他向房东借用了一下卫生间,洗了一个热水澡。 哪怕热水冲到他的伤口会让他很疼,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他不想以这样脏污的样子去见晚晚,还是要好好收拾一下的。 随后,他又找房东的丈夫借了刮胡刀用用。 等从上到下都收拾好了,他才敲响了晚晚家的房门。 沈映晚给他开了门,又侧过身体让他进来。 “晚晚,我......” 沈映晚制止了他。 “你先别说话,把裤子脱了。” 啊? 陆景和的目光中浸满诧异。 他又重复了一遍。 “脱......脱裤子吗?” 见他这样,沈映晚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我要给你处理一下膝盖上的伤,你想到哪里去了?” 陆景和低下头笑笑,照着沈映晚的意思来了。 沈映晚这才看清楚了他伤口的全貌。 应该是被没有注意到的钢板划得皮肉外翻了。 而此时的伤口都有些发白,看起来很是严重。 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你疼不疼啊?” 陆景和摇头,还抬起她的脸,用指尖为她擦去了眼泪。 “晚晚,我不疼。” “我是男人,受点伤很正常,不哭了。” 沈映晚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外面下那么大的雨,还有那么深的积水,你干嘛非要出去?” “我一天不吃蔬菜和水果又不会怎么样,我......” 剩下来的话,皆被陆景和堵在了唇齿之间。 一吻过后,陆景和捧起她的脸,郑重地说。 “你是我的女人,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子,我不会让你们受委屈。” 想了想,他还是加上了一句。 “晚晚,我们前一个孩子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沈映晚面露震惊。 第27章 终章 陆景和知道了? 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知道了,那她...... 在沈映晚即将胡思乱想更多之前,陆景和又说,“你放心,我不会去寻死了。” “我会用我余下的生命,好好地爱你,爱我们的这个孩子。” “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我不会再把过去的事情时时刻刻地放在心上,让我们彼此折磨。” “晚晚,我们是可以幸福的。” 我们是可以幸福的...... 这句话仿若咒语,在她的脑海中循环回荡。 他们是可以幸福的吗? 自从前一个孩子死去的那一刻,在她说下那些谎言的那一刻,她以为幸福就从此和她绝缘了。 但是此时此刻,她最爱的男人告诉她,他们是可以幸福的。 沈映晚内心一时间百感交集。 有开心,有释然,有憧憬,有感动。 但是更多的,还是她对陆景和不再压抑的感情。 她扑进了他的怀里。 就像三年前那样,一声声地呼唤他。 “阿景......阿景......” 陆景和抚摸着她的头发,低下头,在她的额间印下珍重的一吻。 这件事情过去以后,她就随着陆景和一起回国了。 回国以后,陆景和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她领证。 等看到那个红色的小本子上印着他们俩的名字,陆景和都快要笑得合不拢嘴。 他们十指紧扣地回了家。 那一天,陆家上下也都知道了这件事。 由于陆景和认定了沈映晚,他的手段又算是强硬,所以没有人敢对他的决定提出抗议。 陆景和请了国内最顶尖的营养师团队,每天为沈映晚调配最健康的饮食。 等宝宝出生以后,他还请了月嫂和业内风评最好的育婴团队来帮她照顾宝宝。 她生下的是一对龙凤胎。 沈映晚心想,或许这里面有一个会是他们上一个孩子。 他还是舍不得他们这对父母。 所以他又一次来找他们了。 而这一次,他们都会尽好父母的责任,抚养他们平安长大。 在沈映晚生产完之后,陆景和与她举行了世纪婚礼。 他们那场婚礼的豪华程度让媒体们争相报道,纷纷咋舌。 随后,陆总宠妻无度的消息也接连传出。 为了给沈映晚过一个生日,他斥巨资准备了一个盛大的宴会。 他还亲自上场为爱妻弹奏自己谱写的情歌。 沈映晚弟弟的双腿经过很好的休养,早就已经恢复如初。 他顺利地被选上了他想进的国家队,可以继续在赛场上发挥出他的光彩。 至于沈映晚的父母,他们本来是想靠着陆景和的这层关系捞上大笔钱财。 结果他们自己反倒被人骗了,还被卷进了一宗诈骗案。 沈映晚不太想管他们的事情,于是他们便该被抓被抓,该坐牢坐牢。 至此只能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沈映晚得知了这个消息,但是也很快就把这些抛在脑后了。 现在她有了自己的幸福,每天跟陆景和甜蜜都来不及了。 好在三年误会,终得圆满。 有情人终究可以相守一生,幸福虽迟必到! ——全文完—— 老婆为了生娃,把我关了起来 ----------------- 故事会_平台:黑岩故事会 ----------------- 老婆酒会上被人下药,和一个跟我有八九分像的男大学生上了床后。 我给了她三次机会。 第一次,老婆为表衷心,连夜把人送出国后,任我予取予求三天三夜。 第二次,我在医院撞见了,那个男大学生陪她做产检。 老婆死死抱紧我胸膛,连声音都在抖: “对不起阿濯,我怀孕了,医生说如果打胎,我这辈子就再难怀孕了。” “我发誓,等我生下孩子,我立刻把孩子丢给老宅,把周牧送走,求你别离开我....” 但仅仅三天后,她又因为那个男生,在拍卖会上和我争抢我爸的遗物。 甚至见我举牌一次比一次狠后,宋之吟直接‘点了天灯’。 这是第三次,也是我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我冲过去质问她。 可宋之吟没有慌乱,只淡淡皱了皱眉: “阿濯,明明你知道的,我马上要生了,你为什么还要冲我发火呢?” “只要你再委屈三个月,我们马上就能回到从前了。” 听着她的话,我几乎要笑出泪来。 我终于决定离婚了。 可宋之吟竟然把周牧堂而皇之的带回了家。 1. “阿濯,我错了,求你别走好吗?” 看着我果断提着行李箱从楼上下来,宋之吟顿时红了眼,立刻急的丢下方才还在安慰的周牧,快步走到我的面前,抓着我的手腕,她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老公,求你了!别离开我,相信我最后一次。” “阿牧只是想陪孩子出生,等他看孩子一眼,他会立刻出国的,我们一切都会回到从前。” 回到从前? 拉扯之间,那枚已在我手指上带了七年的戒指忽然自己掉落。 看着宋之吟瞬间慌的松开手,挺着大肚子急忙弯腰去捡戒指。 我却被迫记起,就在上午,怀孕八个月的宋之吟带着周牧堂而皇之的进了门。 他坐在沙发,捧着我老婆的孕肚柔声安抚。 那一刻,那颗本该新鲜跳动的心脏犹如被人用斧头生生劈开,痛的我撕心裂肺。 看到宋之吟将戒指接起,满是欣喜的就要戴到我的手上。 我后退一步,忽然笑了起来,眼泪落下。 “宋之吟,我们回不到从前了。” “……阿濯。” 宋之吟直直的楞在了原地,手中的戒指再次落下,滚到了起身的周牧脚下。 我没有在意,拉着行李就要越过宋之吟而离开。 可下一秒,我的手再次被一股力道死死拽住,我回过头,看到了眼尾不断留下泪水的宋之吟,她转着头,嘴唇颤抖。 “阿濯,告诉我,我怎么样做你才能不离开……” 我看向了踩着我结婚戒指,脸上满是紧张望向我的周牧,眼神又不自觉的扫向了,宋之吟那即将生产的肚子。 正想说不用了,无论宋之吟做什么,也改变不了我要离开的想法。 “之吟……!” 身后传来周牧的惊呼,他脸色苍白地一屁股坐到地上。 “我心脏疼……” 宋之吟脸色骤变,瞬间松开原本死活不愿放开的手,一把将我甩开,大步扶住周牧。 那力道把我一个没站稳,后脑重重的磕在楼梯角,瞬间便是眼前猛的一黑。 “宋之吟!”我叫她,声音发抖。 可宋之吟头也没回,我看到她匆忙叫喊司机,柔声安慰周牧,却只给我留下一个仓促的背影。 徒留我跪坐在原地,越笑眼泪流的越多。 踉跄着起身,我淡淡擦掉额头的鲜血,直接打电话叫来律师。 草拟好了离婚协议后,到了医院。 我站在病房门外,看着宋之吟紧张兮兮守在周牧床边,可明明她才是孕妇。 即便她怀的不是我的孩子,孕期里连她微微作呕,我的眉头都能拧成死结。 可她现在却在为周牧端茶送水。 “之吟,我想吃你亲手做的饭...”周牧可怜巴巴道。 宋之吟没有一秒犹豫,挺着大肚子就往出走:“我给你做,等我。” 我心一酸。 等她走后,我才从阴影里出来,推开病房门。 周牧一见我,双眼泛出红来,又要装: “谢先生,对不起,我是真的有心脏病,不是有意要打断你们的,你...你别打我。” 他肩膀颤抖,哽咽不停,活活像个受气包,宋之吟到底在意他什么? 我没心思看他演戏,递出一份协议: “我没想阻碍你上位。” 看到文件上离婚二字,周牧的泪凝固在了脸上。 “你很清楚,宋之吟爱我,她不会同意离婚的,所以,这份文件,你帮我让她签了。” “可...”周牧有些纠结。 “机会只有一次,周牧。”我强调。 周牧盯着那份文件看了良久,咬着唇,最终攥进了手里: “.....谢谢先生成全我们一家三口。” 一家三口。 我心脏猛地抽痛了一下,疼的呼吸都像是被刺穿。 “那就.....祝你们一家三口幸福。” 回到别墅,我将和宋之吟一切有关的东西统统打包烧掉。 金银首饰奢侈品,以及玩偶和情侣照片,我统统烧了。 可看到一个漂流瓶时,我顿了顿。 瓶里的信是宋之吟十七岁时写下的心愿,我看过很多遍。 但今天捏着薄薄的信笺,我还是没忍住,拆开来想再看最后一遍。 信纸已经泛黄,但字迹依然清晰。 十七岁的宋之吟字迹清秀娟丽: y兔@:兔.E故WQ事1U屋f 第1章 苏玖的意识逐渐远离了躯体,在她完全脱离了肉身之后,看到了一袭白衣女子的丹田盛开着一片血色,这名白衣女子正是她的肉身。 她的丹田正上方有大量的魔气灌入她的躯体。 而操控这股魔气的也是将她杀死之人,这人一袭黑衣,红唇似侵了鲜血,双手呈现病态的灰色,手掌之上还有源源不断的魔气溢出。 突然间那魔气一顿,那女子的身躯亦是震颤,魔气凝聚成利爪之状,不过一瞬之间,便硬生生从丹田内抓出了她的本命法器。 魔修控制着那股魔气将法宝送至他面前,他端详着因脱离她身体而变得暗淡无光的寒光剑,颇感无趣的撇了撇嘴“也不过如此。” 这时,草丛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出现的是又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单从样式来看,除了花纹以外以外,竟和地上的尸体没什么不同,那女子似是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魔修,“你...你怎么能杀了她!你疯了吗?她和那些普通弟子不一样!” 从穿着不难看出,这两个女弟子所着服饰出自同一个门派,那女子面露焦急,显然知道苏玖死了之后,后果有多严重。 那魔修却是对女修笑了笑,不甚在意她说的话“素素,你看,这把剑还是不错的,刚好你也是金丹期。” 那女修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把剑是苏师妹的标识,我倘若拿了这把剑,怕是会被师门追杀。”而且这寒光剑,显然只有水冰灵根用才能发挥最大实力,加上宿主已死,寒光剑上本身孕养成的灵气跟着尽失,和市面那些普通的法宝其实也没什么两样,剩余的威力还不足在苏玖手上能发挥出来的一成。所以那女修即使在苏玖活着的时候很羡慕她能有这样一把剑,现在看到这剑也跟随着主人“死”去了,也没了多少兴趣。 魔修冷笑“你们师门可真是麻烦。”说罢随便将剑扔在了她尸体的旁边。 女子推搡着魔修道“你快走吧,师门的人很快就能找到这里了。” 魔修也没耽搁,想到那几个老不死的,他的修为显然还没办法对付他们。 在魔修走后,女修本想从另一个方向避开,只是在看到苏玖的剑后还是犹豫了一瞬,她捡起了苏玖的剑,收在了储物袋中。随即也匆匆离开了。 苏玖的魂魄飘在半空中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只是还没等想明白一些事情,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她的魂魄吸入到了另一方世界。 此时她的意识已经完全凝聚,终于想起了她死前发生了什么,也想起了这二人是谁。 那白衣女子名为白素,同门算得上是师姐,只是这人一直以来颇为奇怪,她的手上总有数不尽的法宝和丹药,自己本身在同辈子弟中还是炼丹第一人,虽然相交不深,苏玖也听师父说过,她的气运几乎能称的上气运之子。甚至连自己有几件法宝都莫名其妙的落在了白素的手里,只是白素并没有把这种气运用在修炼上。 她的身边总有各种各样的男修陪在身边,甚至在寥寥的见过她的那几次,身边的男修都是不一样的人。她们二人之间虽然是同宗,却并没有什么交集,只不过总能从师姐师妹那里听到有关此人的一些荒唐事迹,也是因此倒也给苏玖添了几分印象。 至于那魔修,就更神奇了。她是在拜访天音阁的路上被他截下来的,说是他心爱之人看上了她的寒光剑,要借来用用,但寒光剑乃她的本命法宝,如何能随便予人,尤其在魔修面前,把剑交出去,同自杀也没什么两样了。 苏玖选择了奋战,然而她毕竟刚结丹没多久而已,又如何打得过元婴期的魔修,于是便有了后来的事情。 这方空间四处皆是白茫茫的一片,不知前路如何,没有尽头,周围似乎尽是路,也似乎没有路,苏玖仅仅能看清距离她一丈以内的事物。 不知道飘了多久,终于看到了一张桌子,桌子似乎也是不知名的白玉所做,因为和这方世界同色,让她几乎险些错过这方世界唯一她能找到的东西。 白玉的桌面如一池清水,荡起波纹,之后,渐渐地从波纹里浮现出了一本书。 苏玖试着去拿这本书,但这本书犹如一个虚影一般,让苏玖的手直接穿透了过去。 书面逐渐浮现出一行字《我在沧境养美男》。苏玖看到这个名字,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 沧境,正是她所在的大陆的名字。 随即,书页无风自动,在苏玖完全看完之后,她终于明白她上辈子究竟是处于一个怎样的世界,也终于明白她的好友是如何失去生命的了。 白素当之无愧是这本话本的女主角,魂魄来自于另一个世界,无意间绑定了一个芥子空间,在修仙时屡获奇缘,每每遇到危险都有不同的男主帮主她化险为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面的剧情似乎有些跑偏,白素的修为截止到金丹就没有再讲关于她修炼的事情,而是一直围绕着几个男主展开感情线,一直到她带着几个男主隐居,故事完结。 不得不说抛开修为不讲,白素这一生也算是传奇,包括那芥子空间,她也只是听师父无意间提起过,但是几乎没人见过真正的可以使得生物生长的芥子空间。而白素运气好到,一穿越来这个世界便无意中得到了。所以,所谓的气运之子竟是天道早已决定好的吗? 苏玖自嘲的笑了笑,他的师门所有人几乎都在拼命修炼,想要争取早日飞升,而这所谓的气运之子,在故事的结局,竟是和一群美男隐居了。 刚才出现在魔修身边的女修正是此界气运之子白素,那个魔修,也是她的后宫之一,天魔宫的少主,宫昊。 想到宫昊,苏玖眼中不由得沁出血色,她的好友就是死于此人手中。此人心狠手辣,为了给女主搜罗法宝,也为了自己的恶趣味,截止到故事的最后,同门中竟是有一半之多的金丹期以下的修士死于此人手中,为的不过就是掠夺他人本命法宝。 苏玖想笑,笑天道不公,笑所有的努力都抵不过气运二字。 同时,她也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辛苦搜罗的天材地宝,会以各种奇怪的姿势投入白素的怀抱。 苏玖还在回忆着书上的内容,却没看到白玉桌面再一次荡起了一层层波纹。一阵眩晕袭来,很快便没了知觉。 白玉石桌又逐渐归于平静。 ...... 好吵啊... 这是苏玖有意识之后的第一感觉。 她慢慢睁开了眼睛,果然看到了一群人围在了她的身边。更准确的说其实是一群小萝卜头... 苏玖看着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总觉得,自己过去那百年时间仿佛做了一场漫长的梦。苏玖习惯性的摸了摸右眼角。 嗯...那颗痣还在。 “阿玖,你总算醒了!” “你再不醒,绵绵就要打死青青了。” “青青?你叫的到亲热,不过就是个小娘养的。” 说话的小姑娘长得明眸皓齿,一身红衣,腰间挂着一条黑色长鞭,说出的话颇为张扬,但她却有着和她性格完全相反的名字,苏绵绵。 苏绵绵不屑的看了一眼窝在最后的小女孩儿。随即又将炮火转向了刚醒的苏玖。双手叉腰,鄙视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苏玖。 “你也是个没用的,救人倒是差点把自己搭进去,是不是感觉自己很伟大啊,她是个什么东西也配你用命去救?” 苏玖看着面前这久违的面孔,不禁笑了出来。 苏绵绵见苏玖病恹恹的躺在床上竟然还笑,不由得更气了“你还笑的出来!” 苏玖莞尔,绵绵,好久不见。 第2章 苏家,是平城四大世家之一,在这片小地方也算得上地头蛇,但是和真正的修真世家一比,便没什么出彩之处了。 苏玖,是苏家主和苏夫人六年前狩猎时候在林中捡到的一个女婴,那时小小的苏玖被裹在棉叶之中。看到苏玖,苏夫人便想起自己那刚出生没多久的女儿,顿时起了恻隐之心,便将苏玖带回了苏家,从此苏家也就多了一位小姐。 除了苏玖和苏绵绵,苏家家主还有一位庶出的女儿,便是这次事件的主角苏青青。苏青青的娘是苏夫人身边的一个婢女,在苏夫人怀孕时使了些手段,才有了如今的苏青青。 苏家主在那婢女怀孕时本不欲留下她腹中子,是苏夫人最后劝住了苏家主,而那婢女在苏青青出生时,血崩而死。 至于是不是意外,一个婢女而已,没人会关心。 上个月,一群小萝卜头去大行山山脚下游玩,苏青青不幸脚下踩空,差点落入猎人布下的陷阱,关键时刻是苏玖拉了她一把,谁想洞口竟有一条毒蛇在暗中盘踞。在将苏青青拉上来的同时,苏玖也被那毒蛇咬了一口,瞬间昏迷。 之后,苏玖醒了,便有了那群小萝卜头的对话。 几天时间内,苏玖这里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其中来的最频繁的就属苏绵绵和苏青青了。 苏青青这个小姑娘总是卡在苏绵绵离开后第一时间过来,她猜青青应该是藏在附近某处的地方,才能知道绵绵走的时间。 可见,苏青青也是怕极了这个嫡出的姐姐。 苏青青见苏绵绵离开了,从房子后面轻手轻脚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盘点心。 “二姐姐,你快吃,今天的云梨糕还有些温热,没有完全凉透。” 苏青青有些腼腆的笑了笑。今天她卡的还算是时候,在旁边没等多久苏绵绵就走了。 苏玖捏了捏她那张可爱的包子脸道“青青,其实绵绵很好,她只是嘴巴坏了点。” 世人都说父母之祸没有波及子女的道理,可是真正能做到的人却没有几个。在苏家大部分人看苏青青的目光都带了几分异样,苏青青自小无母,对身边人的态度更是敏感,谁对她好对她不好她几乎一眼便能分辨。 “我知道...”其实对于苏绵绵她也是知道的,虽然苏绵绵很凶,但是却从来没有动手欺负过她,只是她看见凶巴巴的苏绵绵依然是怕的。 ...... 半个月后,苏玖的身体已经彻底的恢复了,她也开始了和小伙伴们的日常训练。 苏玖看着手中这一柄木剑,仿若隔世。 在苏家历代的家主资质都算不得好,苏家资质好的,都被沧澜宗带走了。 沧澜宗每隔十年都会来平城带走有灵根的弟子回宗门,而没有灵根的则会继续留在苏家,灵根差的有的也会选择留下来,或是选择联姻或是选择成为家族长老培养新的一批家族弟子。 平城是个小地方,没有测试灵根的地方,所以他们每次都要等沧澜宗下来招收弟子的时候,才能知道自己是否具备灵根,是否有能够修炼的资质。 像苏家主和苏家的几名长老资质便算不得好,苏家主稍微好一点已达到练气大圆满,而几位长老却都卡在了练气七八层。 他们修炼的心法还是沧澜宗给予他们的。 苏家主也曾问过,这些心法家族弟子是否可以修炼,却被沧澜宗那位代表人物否决了,每个人属性灵根不同,适用的心法也就不同,他传给他们的是最大众化,所有灵根都能修炼的《引灵诀》,但如果遇到真正好的灵根修炼引灵诀,无异于在浪费时间浪费资质。 要知道,每个修士一生可以修炼无数本功法,但是却只能修炼一本心法。何况,他们也并不提倡,让年纪太小的小孩子,过早的引气入体。 因此平城内,凡是没测过灵根的,皆只锻体。 在小萝卜头在广场进行宗族训练的时候,家主和几位长老也在大厅内进行着一场比较重要的会议。 “沧澜宗今年七月就会派人来测试灵根了。” 坐在最右边穿着紫色道袍的长老有些吃惊“怎么会...不是明年才是第十年?” 他的小孙子今年五岁,但是沧澜宗却只给六岁以上的孩童测试,因为六岁前灵根均未完全长成。 修士,只有在灵根完全长成之后才能开始进行修炼,过早的修炼,有很大的可能会使灵根破损。就像是用内壁很薄的杯子承装液体,积累到一定程度,杯子就会破损。然而杯子的内壁还可修复,灵根却是不可修复的。 对于沧澜宗为什么会提前收人,苏家主也并不清楚,毕竟苏家只是沧澜宗附属的家族之一,并不可能知道有关沧澜宗所有的事情。 另外一个长老说道“其他三家有没有可能知道原因,平城提前一年就开始收人,其他三家应该也是一样的。” 苏家主摇了摇头,“我让阿肆去问过了,都是才收到的消息。” “可惜了...家族中五岁的那几个孩子只能等十年后了。”黑袍道长摸了摸胡子,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幸灾乐祸。 紫袍道长一甩长袖,气呼呼的走了出去。 紫袍道长和黑袍道长年轻时候便不对付,两个人的修为也是你追我赶的趋势,二人也几乎是同一时间进入了练气八层,两人自知对自我的提升可能到此为止了,于是又开始比上了孙子。 黑袍道长的孙子如今四岁,紫袍道长的孙子五岁,紫袍道长自以为自家的孙子明年就能进入沧澜宗,要比黑袍道长的孙子早上十年修炼,没想到沧澜宗戏剧化的提前收人了。 对于这二位在苏家比较资深的长老,苏家主一向是不管的,两位年纪都不轻了,再闹也不会给苏家造成什么麻烦,便任由他们去了。 隔天,苏家主便对小萝卜头们传达了这一消息,六岁以上的孩子们沸腾了,早一年入宗门就能早一年修习到更多的东西。 苏绵绵眼睛亮晶晶的晃着苏玖的胳膊“阿玖,阿玖,你听见了嘛,我们今年就能入宗门了。” 苏玖叹了口气“你怎么知道我们就有灵根。” 一盆冷水浇下来,苏绵绵也冷静了不少,不过仍然一副傲气十足的模样“我肯定是有灵根的,这还用想吗?” 一席红衣,腰间挂着一条盘了两圈的鞭子,长长的马尾在脑后一甩一甩,大大的一双杏眼,不难看出长大后定是个美人胚子。只是现在的她还年幼,脸上的婴儿肥尚未褪去,倒是多了几分灵动可爱。 苏玖笑着摇了摇头,前世未仔细关注过,原来苏绵绵童年竟是如此可爱。 第3章 如今已是五月,距离门派招收只剩下了两个月,小萝卜头们除了每日的日常训练之外,时不时也有长老会告诉他们一些去到沧澜宗要注意的东西。 天气一天热过一天,原本以为能安静的等到七月的苏玖,她在街上听到了一则不大不小的传闻。 这天她是陪着苏绵绵到街上买首饰的,用苏绵绵的话说,就算是修仙之人,也要做最美的那一个。 二人在城中逛了小半天,终于在午时最热的时候,苏绵绵扛不住了,带着苏玖飞奔到了一处茶馆。 “老板,一壶碧螺春。”苏玖招手。 苏绵绵不停的用小手绢擦着额头的汗渍“你说这才五月中旬,怎么就开始热了。” 苏玖心里也有几分疑惑,平城气候一直是不错的,因为属于丘陵地带,一面环海,往年都是八月份才开始热的,今年五月显然热的有些不寻常。 没多久茶便上来了,苏玖先给苏绵绵倒了一杯。 “听说了吗?黎城冉家被一夜灭门,啧...” “冉家?黎城那个最大的修真家族?” “成天到晚嚣张跋扈,估计是不知道哪个子弟无意中得罪谁了吧。” “那也没听说过这方圆百里,有哪个家族有这个水平,能不发出一点声音,一夜之间就将人杀了个干净啊。” “听说第二天,还是因为血从门缝流出,才被人发现冉家惨案的。” 苏玖微微侧目,发现那几人带着斗笠,长得颇为壮实,不像是普通人。 关于冉家灭门事件,上辈子她是知道的,但也仅仅是知道罢了,并没有过多关注。同一时间,她知道白家那个爱折腾的庶出小姐消失了一个月,再回来,她的身上竟然有了修为,这件事也使得各个家族谈论了好几天。 苏玖看过那本奇怪的书,所以知道白素根本不是消失了,而是去了冉家,救了还未彻底咽气的冉家大少爷,冉家大少爷为了感谢她,教了她如何引气入体。 而这位冉家大少爷,正是她的第一个后宫。 “苏!玖!”苏绵绵用手在苏玖面前晃了晃。 苏玖转头看向明艳的少女,脸上还带着一丝茫然。 “我叫了你好几遍了!!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这么暴躁一定是火灵根。”苏玖脸上染上了一丝戏谑。 苏绵绵也不示弱“你这么呆像木头一样,那岂不是就是木灵根了?” 两个小女孩儿的拌嘴基本无人会关注,但不乏也有无聊之人。 此时茶馆二楼,就有那么一个穿着金灿灿的少年关注着两个小姑娘。那少年手执折扇,如果不是穿着,倒是有几分翩翩公子的气质。 “你说,红衣服的那个小萝卜头如果灵根好以后很可能是我的未婚妻?”白毅脸色变了变,只觉得格外可怕。他喜欢的是漂亮的成熟的温婉的...这种的,哪怕是长大了也让人吃不消吧。 这时茶馆,又进来了几个身着白衣之人。这几名白衣人的袖口皆有黑色的纹路。 苏玖晃了晃杯子,一副若有所思,这几个是沧澜宗外门弟子。 二楼的少年公子也眯起了眼睛,低声道“不是还有两个月么?怎么这个时候就有沧澜宗的人下来了。” 这几人一进门便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毕竟穿的和神仙一般,普通百姓可没几个见过修真之人。 “老板,随便来一壶茶。”说话的少年声音很温和。 “真是烦死了,每次下来做任务都要被当成猴子围观。”另外一个少年的脾气就不怎么好了。 “我就说清人吧。” 最先说话的少年对着二人摇了摇头,低声道“别惹事。” 苏玖总觉得这领头的少年有几分熟悉,但可能是时间太久了,很多人在她印象中已经逐渐变得模糊。 苏玖猜测,他们可能是被上面派下来调查冉家事件的。 那温和的少年似是察觉到了苏玖的目光,回望过去,发现竟然是一个小女童,这女童面容偏清冷,却偏偏有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最惹人注目大概还要属她左眼角的青色泪痣,不难看出这女孩儿长大后应该也是个美人。 少年对苏玖温和的笑了笑,便转头和同伴低语起来。 “这少年可真是好看。”苏绵绵托着脸不由得感叹。 苏玖险些笑了出来,“你才多大就开始思春?” “苏玖!你是讨打!”作势便往苏玖身上扑去。 二楼的少年看着楼下的女童,不由得啧啧摇头。“真是没有女孩子的一点矜持,野蛮的令人侧目。” 跟在少年旁边的管家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心里想说的“......”少爷,人家才六岁。 ...... 又过了几天,果然听说了,白家庶出小姐消失的消息,不过白家似乎也并不是很在意这个小姐。 倒是苏家,在六月初的时候,发生了两大事件,第一件便是三长老的小女儿出嫁了,嫁的是陈家。第二件便是家主临时组织了一次狩猎,不过只带着有修为的家族修士去,小孩子是没资格去的。 同样举行这次狩猎的还有其他三个家族。目标都在大行山。 上辈子她是个真正的女童,早已不记得年幼时候发生的事情,而关于大行山,书中也没有记载过。 她唯一记得的是这一次狩猎,四大家族损失惨重。最后还是沧澜宗平息了这次事件,但在大行山到底发生了什么,活着的人却是绝口不提。 她很想阻止他们去大行山,但终归是人小,说话没有力度,别人也只当她是小孩子在瞎胡闹。 最后苏家主被她闹得头疼,只能答应她多带些防御法器和小还丹。 苏绵绵看着从大堂回来的苏玖,犹疑的盯着她“我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看见你在长辈面前胡闹,怎么乖乖女做够了?” 苏玖无奈,她真的不是在胡闹。“我只是做了个很不好的梦。” “一个梦而已,至于吓成这样吗?” 苏玖幽幽的看了她一眼,等长辈们回来你就知道至不至于了。 苏绵绵被苏玖这一眼看的毛骨悚然。 第4章 虽然苏玖很不想他们去,但他们依然如期出发了。 苏家主摸了摸苏玖的头“阿玖乖,爹爹很快就会回来的。” 苏玖瘪了瘪嘴,看到苏家主确实很好地把软甲穿在身上,才放了手。 看着苏家主带着苏家弟子越来越远的身影,苏玖叹了口气“娘,我总觉得这次会发生不好的事。” 苏夫人笑着蹲下身子,捏了捏苏玖的小脸,“才多大的小人,就开始操心这些事,想要以后帮得上忙,就快去练剑。” 苏玖不知道,看着她逐渐走远的身影,苏夫人眉间也夹杂了几分哀愁。 ...... 时间一点点过去,终于有一天,白家的人回来了,如前世一般,回来的人不过十之一二,切身上都带着伤。 陆续的,李家陈家的人也回来了。 任平时再是稳重的苏夫人,面上也带了几分焦急之色。 家族的其他弟子也越发的沉默。直到六月尾巴的最后一天,苏家的人终于回来了。 让人感到庆幸的是,苏家九成的人都回来了,但也都负了伤。 原本有些冷清的苏家很快又热闹了起来,治疗的治疗,团聚的团聚。 只是问起这次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没人回答。 苏夫人毕竟位高,很快就能想明白其中一二“是上面的人下达了封口令?” 苏家主点头,随即又从储物袋里拿出些许丹药法宝。 “这是补偿。” 苏夫人也不看那些补偿,只是有些嘲讽的笑了笑“这些能换回我苏家弟子的命吗?” 两人相顾无言,但都深知一个道理,他们本就是依附沧澜宗而活,除了接受,还能怎样,得到了庇护就要回报。 像这种“狩猎”去不去,从来都不是他们能够选择的,只是没想到这次居然会这么惊险。 “这次多亏了玖丫头了。” 苏夫人点头,从来不见这小丫头胡搅蛮缠,这次却意外的倔强,这小丫头怕也是有些奇遇的人。 ...... 另一边,苏玖的房间里刚换好冰盆,苏绵绵后脚便跟了进来,怀里还抱着一堆果子。 还在门口便喊上了“来搭把手。” 苏玖无奈,分了一半果子带着她回了卧室。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明明都七月了,我竟然感觉温度又降了下来。”苏绵绵一边扇着扇子一边啃着果子,半瘫在椅子上,看起来颇为惬意。 苏玖心道,怕不是错觉,这温度怕是和大行山有关。 “再有两天,沧澜宗便来人了,你准备的怎么样了?”等明年的今天便能引气入体了,再也不用每年夏天靠着冰盆度日了,苏玖这么想着,又离冰盆近了一些。 “他俩两天前就开始给我们装包裹了。” 说道包裹,苏玖突然想起,这辈子她现在可还没有储物戒指,别说储物戒指,现在的她怕是连储物袋都买不起。 苏玖苦笑,还真的是一点不含糊的从头开始啊,连贫穷也一样。 ......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在平城上空,不过眨眼间,便从天上降下来了一个巨大的飞舟,飞舟上面已经有些许孩童,多数都在六岁到十六之间,当然也有少部分的成年人和身着白衣之人。 飞舟上面的人并没有全部下来,只下来了几个身着白衣之人,其中两个人袖边是黑色的波浪刺绣,两个人的袖边是蓝色波浪刺绣。 只见穿着蓝色刺绣白袍的少年,轻轻挥动了下衣袖,一个巨大的白玉石盘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白玉石盘右边是透明的长管状之物,而白玉石盘中心则是被雕刻成了八卦的纹路,除此之外,四周还雕刻了神兽画像,看起来极为精致。 此时四大家族的人齐聚于此,纷纷看向中间的白玉石盘。 身着黑色纹路白袍的少女上前一步,高声道“白家测灵开始。” 第一个上前的是白家的一名嫡系子弟,只见白玉石盘迅速的飞射出四道光,红蓝绿黄。其中又以黄色进度条最高。 另外一名身着黑色纹路的白袍少年则快速记录“白昌,四系灵根,五成金,四成火,三成水,三成木。资质中下等。” 只见那叫白昌的少年,脸色一白,随即红了眼眶,险些哭了出来。 随即又是一个白家的少年走了上去,这次白玉石盘亮起两道颜色,是红黑二色。 做记录的少年诧异的咦了一声,看了看白玉石盘的少年,不禁点了点头,又道“白荣,七成土,二成火,相生灵根,中上等。” 那叫白荣的少年顿时脸上多了几分喜色。 “测完了就下来,笑什么笑!”说话的少年有些胖,眼中带着几分厉色,“灵根再优秀你也不过就是个家仆的儿子。” 随即一把拽下了那个台上的少年,自己站了上去。 这番举动,引得四个沧澜宗的弟子皱了皱眉头,只是他本人却还一无所知。 那人站了一会儿,石台却没有任何反应,不由得急了“这破东西倒是给我测啊!”边说边跺了跺脚。 记录的少年面上多了几分冷色“白沙,没有灵根。” 随着记录少年的话音落下,下面响起了一片笑声。 如果只是没有灵根并不会引得别人发笑,但是没有灵根你还嚣张,就比较惹人讨厌了。 “你xx知不知道我是谁!”白沙用食指指着记录的少年,险些将手指戳到他脸上。 沧澜宗的那名外门少女,一扶衣袖,直接将白沙甩出了白玉石台,面带厉色“平城白家就是这么教育子弟的么?” 在白沙开始惹事的时候,就有白家弟子回报给了白家家主,家主知道自己儿子惹了事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 看着站在高台上的四个人,不自觉的腿一软。“各位道友,抱歉抱歉,我小儿子被我惯得有些无法无天,还请原谅则个。”白家主有些偏肥胖的身体,经过赶路,本就生出一身汗来,看台上四个沧澜宗的弟子冷了脸色,更是吓得冷汗淋漓。 “呵,十六岁的骨龄还小,这简直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白家要是不想再受沧澜宗的庇护可以直说,让黄口小儿挑衅我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白家主一听不由得急了,没了沧澜宗庇护,他们妥妥会被其他三大世家瓜分干净“孽子,还不跪下!” “爹,你怕他们做什么,前两天天黎宗不是还派人来过我们家么!” 白家主气急,一巴掌打向白沙,他怎么会生出这种蠢货,天黎宗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宗门,怎么可能会平白给你好处,他当时就直接给拒了,却没想到,天黎宗的人进门的时候被自己的儿子看到了。 “哦?天黎的人找过你们?”这回说话的是袖口绣着蓝色波纹刺绣的男子,男子看起来比他们三个人稍微年长,也是一直不曾开口说话的。 白家主有几分胆颤心惊“来过一次,不过我们已经拒绝了。” 场面一度陷入沉默,白家主咬了咬牙生怕前面几个沧澜宗的人不信高声道“我敢发心魔誓,永远不会背叛沧澜宗,否则,我白家今后再也不会生出一个带有灵根的弟子。” 苏玖一惊,这誓言可以说很毒辣了。 那沧澜宗的内门弟子默了瞬间,随即又对其他两个外门弟子点了点头,“继续吧。” 白家主见测灵仪式继续,也没再找他们麻烦,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再看一眼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感觉自己仿佛老了十岁。 第5章 测灵已经进行了大半天,终于轮到了苏家,苏绵绵作为苏家唯一嫡女,自然是先上。 苏绵绵一踏上白玉石台,白玉石台就亮起红绿两色,其中红色极为耀眼,绿色就显得很暗淡了。 记录弟子看了一眼石盘,面露惊色,本来以为今天最好的就是那个火土灵根了,没想到,又遇到了一个资质更好的。 “苏绵绵,火木相生灵根,八成火,一成木,上等灵根。”记录弟子心道八成火一成木,比起七成的单灵根几乎也不差什么了。 底下微微响起了一阵阵喧哗的声音,就是那两个内门弟子眼睛也亮了起来。 “苏绵绵是吗?这是你的牌子。”记录弟子在给苏绵绵递牌子的时候,脸上明显多了几分谄媚。 苏绵绵拿了牌子晕乎乎的走回到苏玖那里,苏玖轻声笑道“我就说你脾气那么暴躁是火灵根吧。” 苏绵绵晃了晃手里的牌子,傲娇道“你可别是没有灵根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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