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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也不能再对她心软。 关泠吸了吸鼻子,有些凄凉地笑了,是啊,他怎么会听得懂,只有她一个人,爱了他几百年。 “你对我,没有过去那般好。”她将那块玉佩握在手心,想起前生默默为她筹谋好一切的他,为她逆天改命、不惜以命抵命的他,他们曾经做了四年夫妻,他从生至死都爱着她。“可是,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只有她一个人记得而已。 “你要我,如何还能像以前那样对你?”沈玠有些无力,黯然神伤。 关泠将自己从过往中ゞ13澜31澜30ゞ拉回,面对眼前的沈玠,她仍然舍不得失去他。凭心而论,此生他对她并不差,甚至比前生更坦诚明晰。 “很多年前,我记不太清了,你说,先帝有朝一日,也许会命人杀了你,因为你身上流着的异族血液。”她借着时光的久远将沈玠从未对她提及过的心事托出,“小世子回到了长安,储君之位后继有人,我很害怕你会因此失去最后的倚仗,最终不明不白的死去。” “泠儿,你难道从来没有听说过,‘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沈玠摇头,“即使有一日父皇真得要下旨诛杀我,我也不会有任何谋反之心。” 他继续道:“也许为了你,我会努力求生,寻找各种可以活下来的办法,但我绝不会为此去杀害父皇,你明白吗?” “但你没有……” 关泠知道已经无法再去辩驳,她因前生之事提前布局谋略,可此生一切尚未发生,她的所作所为的确不可理喻,他更无法接受这样的她。 “那你打算如何处置我?”她问,声音低落到尘土里,“你会杀了我吗?” 沈玠紧抿的双唇动了动,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比起她,他更想杀了他自己。因他昏聩无能,贪恋美色,才会缠上一个祸国的妖女,以至于让她改变了整个大临的命运。 而令他痛恨不已的是,即使她害死了自己的父皇,他竟然连对她杀伐果断的决心都没有。 每每面对她的时候,总觉得时间不够用,记忆不够用。相识相知的时间太短暂,那些铺天盖地,快要漫出的情意却不知从何而来。 虽然他对皇帝的感情十分复杂,两人也并不似寻常人家的父子那般亲昵。可无论如何,她犯了弑君之罪,理应当街腰斩,可她若真的死了,他又如何独活于世。 沈玠心乱如麻,他真是疯了么? 第82章复仇 鸣安初年,宁相辞官,携夫人一同去了西疆,准备将女儿宁真的孤坟迁徙至长安,接回宁氏祠堂中。 关泠早在宁家的车马动身之前,独自一人先行回了故土。 是夜,金銮殿中乱作一团,宫人们惊惶失措,因发现小皇帝不知去了哪里。众人找遍了各个角落,最后远远瞧见皇上竟爬到了宫墙之上,一个人端坐在鎏金檐上,身影伶仃,神情不甚落寞。 公公嬷嬷们皆脸色骇然,双腿发软,纷纷跪在地上苦苦央求:“万岁爷,您快下来,琉璃瓦滑,可千万不能摔着了哟!” “朕要去西疆。”沈衡面色阴鸷,瞧上去心情极度不佳,又可怜兮兮,好似被人欺骗抛弃的孤儿,“她骗朕,她说只要朕当上了皇帝,她就能一直在长安城里陪着我。” 可事实是,她当不了王妃,便连长公主的名分也不要了。 她心里只有皇叔一个人。 皇叔不要阿姊了,阿姊心灰意冷,他为了哄她开心,封她为长公主,大张旗鼓地昭告天下,替她重新聘选驸马。 就算皇叔是摄政王,权倾朝野,她作为大临的长公主,身份地位也丝毫不会低于沈玠。 若她想报复皇叔的始乱终弃,他身为皇帝,有的是办法替她出这口恶气。 可是一切都被阿姊拒绝了。 她说,她并不想同他的皇叔成为一对怨偶,一同被困在宫闱之下,岁岁年年两看生厌。 她只想离开皇宫。 关泠离开长安时,没有同任何人辞行。 沈衡孤零零地坐在宫闱城墙之上,远眺着远方的城池山川,忽然觉得,人生寂寞极了。 “阿衡,你下来。”沈玠不知何时出现,着一席黑衣,面色肃然,容貌依旧俊美,一开口,声音却冰冰凉凉。 沈衡垂下头,看了一眼沈玠,目光四顾,对着沈玠身后的宫人道:“你们都下去,朕有事同皇叔商议。” 沈玠接过宫娥手里的羊角灯,屏退众人,抬起头面无表情地望着沈衡:“何事,说吧。” “皇叔,你知道朕是怎么遇到阿姊的吗?”沈衡狡黠一笑,天真浪漫,却令人捉摸不透。 “她同我说过。”沈玠敛眉,提到关泠,目色有些疲倦。 “阿姊错了。”沈衡摇头,“那日我见她衣饰华美,想着她必然可以带我去长安,我才冒着生命危险拦她的马蹄。” “皇叔,你知道遇到阿姊之前,我过得是一种什么样的日子吗?”沈衡又问。 沈玠叹了口气:“阿衡,你现在是一国之君,那些事情,不要再想了。” 沈衡笑了笑,眉尖微挑:“那么皇叔,你可知道,皇爷爷是怎么死的吗?” 沈玠抬起头,墨色的眸光中难抑汹涌:“够了。” 他知道她离开了长安,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他决定不再追究她害死他父皇的罪责,只要他不去想,便可以忘记这件事情。 或许某一天,他累了,倦了,也许会忍不住去西疆,偷偷看她一眼。 “皇叔,桩桩件件,我该从哪一件对你说起呢?”沈衡望着天上的繁星,喃喃道,“阿姊面对你时,应该也是这样的心情吧,连我都知道的事情,你却一无所知。” 沈玠愕然,不知如何作答。 “皇爷爷上辈子,作恶多端,众叛亲离,却活得比谁都长,最后还是我亲手把匕首刺进他的心窝,他才断气的呢。”沈衡阴恻恻地笑了,有些可怖,“他死的时候,喊了两个名字,一个是“玉姝”,一个是皇叔你……” “可是我的父王呢?”沈衡亦哭亦笑,眼角落下一滴泪,“我的父王和母妃双双惨死边疆,皇爷爷临死的时候,却丝毫没有忏悔……” “阿衡,皇兄的死,父皇内疚了一辈子……”沈玠心中涩然,如果没有那些意外,沈衡本该是天家最受宠的孩子,又怎么会沦落街头,讨乞为生。 “皇叔果然听不明白我说的话……”,沈衡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石,从宫墙上跳了下来,行至沈玠面前,将那块翡色玉石放至沈玠手里,“阿姊把·13晟31晟32·这块玉送给我,是希望我平安健康。我却无意中从这块玉中窥见了阿姊前生全部的记忆。我想,皇叔是不是应该也能从这块玉里看到那些她从未告诉过你的真相。” 关泠一直为自己利用沈衡而深感歉疚,因此把那块她视若生命的祈灵玉送给了他。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引灾玉被国师施了巫术,因而沈玠前生的记忆全部被封锁,而祈灵玉里,却一直保存着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前尘往事。 沈衡在那块玉里,不仅发现了她前生和沈玠的所有纠葛,还真真切切看到了他父王和母妃双双而亡的真相。 这让他想起了前生的一些记忆,母妃死后,他一直跟着乳母四处漂泊,躲避追兵,忍饥挨饿。很小的时候,他便知道,大临的皇帝,是害死他母妃的凶手。 于是,沈衡一直想去长安,前世里他十三岁才回到京城,面见天子。 那时候沈玠已经死了三年,关泠亦死在无边大火中。 而这一世,恰好在他六岁那年,便在西疆城外,遇到了关泠。 十岁的时候,他替他的母妃报了血海深仇。 他不知道父王是否会满意此举,从皇叔的反应上来看,似乎是不满意的。 可是皇叔若知道了所有的前因后果,难道还会忍心苛责阿姊? 事实上,老皇帝的死和关泠并无多大关系,玉佩上的蛊毒是照影国师所下,玉佩是他亲手呈上。 关泠一开始,的确想借着引灾玉之祸,让老皇帝不知不觉地死去,后来,她大抵是不愿让沈玠承受丧父之痛,选择了收手。 沈衡阳奉阴违,骗关泠说自己已经拿回了引灾玉,事实上,却命老国师在暗中加快种蛊,老皇帝才会在短短数日内暴毙身亡。 …… 阿七:什么,你问我喜欢不喜欢阿姊? 记者:嗯嗯嗯嗯,想听。 阿七:之前喜欢吧,后来看到了她和我小叔的前世今生,算了…… 第83章忘情 曾经有一只恶鬼,前生应该是个美人,可惜被烧得通体漆黑,谁见了都想躲开。 偏偏她还固执地抱着一枝粉白芙蓉,在地狱里游荡了数百年,简直是阴魂不散。 沈玠握着祈灵玉,如同很久很久以前握着引灾玉那般,浑浑噩噩地回到了前生。 他并不知道,自己最想回去的光景,竟然是数百年前烧死关泠的那场大火中。 他赶到寝殿时,一切都已经迟了。 他只能亲眼瞧着她绝望地吞下一整瓶鸩毒之后,强忍着腹部的剧痛,抬起手臂推到了整座烛台。 “不要……”沈玠瞪眼欲裂,伸出手阻止她,整个人却穿过她的身躯,只触到一片灼热的火光。 他眼睁睁地看着烈火一点一点蔓延至她的脚下,卷上她的衫裙,最后毫不留情将她秀美白皙的容颜吞噬,整座王府也随着她一起,只剩下断井颓垣,一片灰烬。 为何会是这般结局? 为何她还是没有逃过清原的那句谶言? 为何祈灵玉不能带给她长命百岁的福气? 沈玠带着满腔怒火,来到阴司地狱,找判官要人。 “本王分明已经用祈灵玉为她逆天改命,你们为什么还要收走她的魂魄?” 判官对着这位不速之客,面色有些为难:“王妃娘娘是自戕……” “那她现在人在哪里?”沈玠抿唇追问。 孟婆笑眯眯道:“娘娘一百年前喝了我的孟婆汤,从奈何桥上跳了下去,现在啊,早就化成了忘川河里的一枝芙蓉花了。” 判官摇头反驳:“阎王爷让你平时少喝点自己煮的汤,你定是又贪嘴了,那女鬼……那王妃娘娘在阴间游荡了数百年,几时喝过你那孟婆汤?” “好像是这样的,她曾多次向我讨汤喝来着,不是大人吩咐过,说她害死了太多人,绝不可能让她忘记前生的罪孽不是吗?”孟婆睁开眼,对沈玠打量一番,道,“王爷果然容貌不凡,瞧瞧这桃花眼,瞧瞧这折扇眉,俊美得胜过天上的谪仙,也难怪那恶鬼在阴间飘荡爤/生数百年,忍受烈火酷刑,只为了找到王爷您被剜掉的那颗心。” “可是小王爷啊,您也忒不厚道了,分明钟情于王妃,偏偏不告诉她。”孟婆叹了叹气,“我见过成百上千只恶鬼,没一个像她那样过得生不如死,死不如生的。” 沈玠顺着孟婆的目光,低下头瞥了一眼自己的胸口,果真血肉剥开,肋骨可见之间,空空如也。 沈玠大骇,于黑暗之中睁开双眼,从荒唐的前尘旧梦中惊醒,他抬手置于胸膛之上,那处骨肉完好无损,唯心跳异常之快。 他想起四年前,关泠被他的青鸾刺伤,他潜入将军府里给她喂药,她半梦半醒间,将手指放在他的胸膛上,同他说了许许多多关于剜心的呓语。 他那时只当她是剑伤复发,胡言乱语。 可他现在恨不得用青鸾刺死自己,为何他那时候,丝毫没有觉察到她的悲恸,亦没有好好抱抱她,好好安慰她。 更为可恨的是,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其实她不必找寻他的心,从生至死,他心里只有她一个人。 此生经历过那么多次短暂的别离,再见到他时,从未有过小别胜新婚的欢喜。她总是双眸含泪,眼里卷着无尽悲伤,他那时不明白她的落寞与难过,亦不曾发现她的难言之隐。 而他终于明白,为何年少时分明素昧平生,他竟会无比荒唐地梦到关于她的那些旖旎情事。 他也终于知道,她身上那股无法探究的、吸引着他的近乎狐媚的妖术,究竟因何而生。 原来,几百年前,她便是他的妻子。 前生,沈玠死后,魂魄来到阴间,因违抗天命,引灾续魂,死后要忍受剜心之刑。 孟婆问他:“王爷,可要喝下这碗汤,忘却前尘往事。” 他问:“本王若喝了,会如何?本王若不喝,又会如何?” “王爷若喝了,或许和王妃还有来世。王爷若不喝,一直惦念着王妃,她无论是生是死,怕是都不得安宁。” 沈玠捧起瓷碗,递至唇边,抬首一饮而尽。 她一颦一笑,一展眉,一抬眸,所有娇嗔喜怒,皆如影如烟,回首间尽数消散。 判官匆匆赶到之际,小王爷已经满身清白,眼里无波无澜。 他再度见到死去的她,眉间有惊鸿飘落,只是目中再无悲喜。 …………………… 其实握不知道握在写什么 握的梦想是发糖,只写小甜文。 第84章巫蛊 西疆。 宁相和夫人在将军府做客,关泠陪着老祖宗去了母亲生前的厢房,白发遥祭黑发,自然免不了又是一番涕泣涟涟的痛词。 宁葭也安静立于宁老夫人身侧,温驯乖和,老皇帝驾崩得极为突然,几个世家大族倒是松了一口气,她也能因此得了几分自由。 但很快,他们反应过来,平生分明桀骜不驯、无心掌权的七王爷管理起朝政来,手段威严竟不输当年的天子三分。 宁葭将沈玠推行的新政一一讲给关泠听,语气中不乏嘉赏赞美。只是可惜沈玠将陆渐之留在了长安驻守,否则此行,她便能和他一起过来探望关泠了。 “王爷真是善妒,为了防止渐之回西疆找你,强行将他扣留在京城。”宁葭服侍宁老夫人睡下以后,便拉着关泠在府中凉亭叙旧。 “姐姐为什么不觉得是渐之哥哥骁勇善战,可为国之栋梁,才会担此大任,永驻长安呢?”关泠扯唇反讥,“我以为那个人是真的无心天下,却原来这么多年,他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前世里半生夫妻,终究还是白过了一场。 “照此说来,泠儿又为什么不觉得是王爷自小便天资聪颖,又勤勉用心,虽从未有过夺嫡之心,却早就拥有了颠覆整个天下的谋略和才华呢?”宁葭同样不服输地扬了扬嘴角,很快她又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 关泠前些时日,为沈玠结结实实流了不少眼泪,整个人憔悴的不成模样。这几天好容易回转了些,两人似乎已经恩断义绝,自己如今还在她面前赞美沈玠,实在不合时宜。 她心虚地瞥了一眼关泠,见她脸色并无变化,才放下心,试探问道:“当真放下王爷了么?” 关泠摇了摇头,而又点点头,她俯下身,身子贴在檀木凭栏上,目光投向有些晦暗的天空,语气平淡如常。 “我曾想过让阿七下一道圣旨,直接逼着他娶我,像先皇逼他娶你一样。后来想想,不过是在走之前的老路罢了,我极有可能还是会在二十岁的生辰那日放火烧掉他的王府,自己也跟着变成一只谁也认不出来的鬼。” “之前的老路?”宁葭侧头思索,俏皮道,“难道你以前嫁过他?” 关泠听出她的揶揄,有些气恼:“你们一个个的,讨厌极了!”语气疾速,眸光闪烁,“难道你就一点儿也想不起来吗?譬如有人替你嫁给沈玠,譬如你做了四年的我,譬如渐之哥哥让我转交给你的传家之宝……” 宁葭十分茫然,而后眼前一亮,朝关泠伸出纤长玉手:“什么渐之哥哥给我的传家之宝,你竟然私藏了这么久?” 关泠挥开她的手,怒其不争地白她一眼,“还没到那个时候。” 她沮丧不已,抬首问宁葭:“姐姐,我要如何做,才能同你们一样,失去那些本不该存在的记忆呢?” 如果没有前生的记忆,她此生不过是和沈玠赴了一场风花雪月,即便结局不得而终,他若无情她便休,何至如此难以承受。 失忆? 宁葭认真想了想,正欲卖卖关子,戏弄一下关泠,却听到眼前的人突然失声痛哭,哭声极为凄冽,令人闻之心碎。 “我一直以为,比起死别锥心刺骨,生离之苦不过蚊虫叮咬,犹可忍受。此生做不做得成王妃,于我而言,从来没那么重要,只要他还活在这世上……“ “可是他是王爷,如果他想当皇帝,也未尝不可,他以后,会三宫六院,会妻妾成群,百国的美人都会被献进宫里,环肥燕瘦,皆陪在他的身侧……” “他可以过得无边快活,这正是我平生夙愿……可是,可是……我为什么偏偏全都记得呢……” 记得他前生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记得她飞蛾扑火般的生死相随,记得他以身家性命为注,替她谋求一条生路。 上辈子的沈玠,与这辈子的王爷,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若她再度去往黄泉碧落,是否能找到他的魂魄,找到前世那个从未将她遗忘的人。 他曾经将她视若生命,生前许下来世之约,可化骨不过数日,便痛饮一杯忘川,将她忘得干干净净。 他都能忘,为何她不行呢?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以后他每得一娇妻,纳一美妾,十郡九州,百里长街,必会张贴皇榜,昭告天下。 她怕是躲到天涯海角都避无可避。 在关泠断断续续的哭腔中,宁葭听得并不十分真切,只知道她想忘记关于沈玠的全部记忆。 她好心地提醒关泠:“你儿时,不是学过一点巫蛊之术吗?若真想忘记王爷,此后不再为他伤心,《百蛊书》里,应该有这种秘术吧?”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关泠抬起头,盯着两颗哭肿的桃眼,直愣愣望着宁葭许久,她来不及深思,隐隐回忆起那些心决,而后泪水更加汹涌,“有一种蛊虫,以记忆为食,的确能够帮人忘记忧愁。” “世上果真有这般奇妙的巫术?”宁葭匪夷所思,她郑重拍了拍关泠的肩膀,替她拂去泪珠,“既有这种秘术,你当振作精神,潜下心来,认真兰13M31M35笙研究此法才是。我听说,使用巫蛊之术的人,稍有不慎,便会被蛊虫反噬。” 她叹了一口气,如果可以,她亦想试试此法。 那个她始终爱而不得的粉面郎君,这么多年,其实有些累了。 “泠儿,你若成功了,替我也拂去这些记忆,但我还是要阿七下一道圣旨,命陆渐之娶我。” 关泠摇了摇头,十分为难:“我巫蛊之术,并不精通……” 并且,她儿时所学,皆为杀人灭口之术…… 第85章反噬 关泠白日里虽并未将宁葭的话放在心上,夜里却依旧悄悄潜入藏书阁,凭借儿时记忆,找到了那本刻在竹节卷上的《百蛊书》。 借巫蛊之术忘记沈玠乃下下之策,她亦舍不得抛弃这几百年间的绵长记忆,但,她决定提早习得此术,倘若他日沈玠真得娶了别人,她便在他洞房花烛之夜在自己身上施蛊。 她将那竹卷翻了个底朝天,目光略过百种心决,欲寻找另外一种高明之术,譬如,招魂,若此生的沈玠和前生并非同一个人,那么她是否可以找到他的魂魄,也许不能令他想起全部记忆,但她只是想,再见一见他。 那些上古梵文令她眼花缭乱,昏昏欲睡,关泠细细读了一个时辰,将竹书放至一旁,吹灭烛灯,闭上眼睛小憩片刻。 醒来之际,天已大亮。 她从藏书阁的小榻上惊醒,脚边是洒落一地的白纸黄书,杂乱无章,皆为她昨日翻查所致,唯手头的那本《百蛊书》不翼而飞。 她穿梭于书架之中,四处环顾,满头雾水,疑心自己记忆出了差错,难道她昨天压根没有找到那本书,否则将军府中的藏书阁极为隐蔽,除了她和绿珠,还有谁会过来呢。 关泠在藏书阁中又呆了整整一个白日,食寐不思,将所有藏书翻了个底朝天,并没有找到《百蛊书》,反而找到了一本记载着招魂之术的通灵书。 她半信半疑,翻开那本泛黄的古籍,一壁查阅旁的书目,一壁将那晦涩难懂的符文逐字分解。 如此又过了一日。 第三日辰时,日光透过窗帷扫在她的脸上,明晃晃的,有些刺眼,关泠彻夜未眠,体力有些不济。 她钻读了一天一夜,仍未将那招魂之术破解,索性将那本古籍收进怀间,打算悬赏千金,召集整个西疆的通灵之士解读此术。 关泠回到闺房,本想直接补眠,又想着昨日忘了去向老祖宗请安,只能命人过来伺候梳洗,以脂粉遮住眼周青黑,去往别苑面见宁老夫人。 宁老夫人修养了几日,已经不再像刚来西疆时那般伤心,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看到关泠,第一句话便问:“你葭表姊呢?” 关泠抬起头看了一眼周围,这才发现宁葭并不在房中,茫然摇了摇头:“泠儿并不清楚。” “你们二人已经三日没有过来请安,怎么如今到了你自己家中,反而忘了规矩,让你父亲见了,会以为我这么多年没有好好管教你……”宁老夫人怒气冲冲之余,又有些担心,“葭儿这孩子是不是有些水土不服,她以前从未这么怠慢过。” 关泠被劈头盖脸地训了一顿,只得颔首,唯唯诺诺退了出去,“我去看看姊姊……” 宁葭一向知书达理,骨子里虽亦有叛逆,这些繁文缛节上却做得极端正,为何会整整三日不曾向老祖宗请安。 关泠走出别苑,穿过将军府的花圃,径直来到宁葭所居的客房。这几年府中清减了许多下人,宁葭将自己的侍女留在老夫人身边照顾,关泠行至门口,也未见到半个人影。 她轻轻叩门,三声后无人应答,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准备直接破门而入,但里间被反锁起来,她只得放弃,驭轻功从檐上潜入。 关泠隔着珠帘,瞥见宁葭侧卧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心中松了一口气,转而化作一缕薄怒,若不是宁葭在这里贪睡,误了请安,她怎么会平白无故挨老祖宗一顿臭骂。 她素来纨绔,老祖宗是知道的,因此平日里并不多加责备,此次被罚,全怪宁葭。 她走到宁葭面前,见她脸色红润,面带微笑,似在美梦中,心中更加不平,便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欲将她直接叫醒。 可当关泠触碰到宁葭的脉搏之际,脸色骤变,目中布满错愕——宁葭的脉搏虚弱至极,几乎微不可闻。 她并非熟睡,而是昏迷。 同时,关泠还在她微弱的脉搏中感知到宁葭身体13斓31斓36兰生柠檬更新里存在着一股可怖的力量,她低头,瞥见放在绣花锦丝枕头下的那本《百蛊书》,瞬间已经明白了一切。 “其实再过一二年,他便会同你表明心意……”关泠垂眸,落下泪来,“为何不顾性命之忧,行此半神半鬼之术?” 宁葭想借巫蛊洗去有关陆渐之的全部记忆,因而盗来《百蛊书》,甚至连她儿时养的那些蛊虫也被她抓来数只,可她毕竟从未学过这些,此番情形看来,必然是被蛊虫反噬,心脉尽失。 再过一二时辰,怕是再难回转,不仅失去全部记忆,连性命也难以保全。 关泠心乱不安,仓皇将《百蛊书》翻至后半段,寻求破解反噬之术。 她愈是惶急,愈是一无所获,关泠定了定神,闭上眼睛,试图从几百年前的记忆里找到她前世破除蛊术的方法。 良久,她睁开眼,目中带着决绝,抬头看了一眼壁上悬挂的短剑,她将其取下,用它割开了宁葭的手腕,黑色的蛊血自她雪白的皓腕中汩汩流出,画面极为诡艳。 同时,她亦咬牙在自己纤细的手臂上划开数道血痕,殷红血珠渗出,缓缓溶入宁葭的血中。 前生,她用蛊术杀人灭口,为了防止自己被蛊虫反噬,曾借健康无辜之人的身体换血。 那些人的下场,轻则缠绵病榻,奄奄一息,重则血流殆尽,当场毙亡。 前生,宁葭是大临第一掌珠,善良清华,绝世无双,本该母仪天下,一生富贵荣华。 她却因为心生怨念,令其中毒而亡,香消玉殒时,年仅二十一岁。 第86章赔礼 那日,绿珠眼皮直跳,四处寻关泠未果,想起自芋¨圆賡新家小姐早上说过要去找表小姐,便去将军府的客房找两位小姐。 走进客房别院后,隐隐嗅到一股腥膻的气味,似是血腥之气,她四顾无人,心中疑惑,走到宁葭门前,尝试扣了扣门,无人应答。 “这帮丫头们,也太怠慢了。人家是相府千金,院子里竟连个人都没有。” 绿珠在心中嘀咕,那股浓郁的血气愈发浓烈,她一向胆小,慌忙原路返回,禀告管家。 老管家听后半信半疑,好端端的客房里怎么会有血腥之气,放下手中的茶水,正欲去探个究竟,刚走出内院,险些迎面撞上个年轻小厮,他拂袖怒斥:“毛手毛脚的,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京城的王爷来了……”那侍卫跪在地上,脖子粗红,大口喘着粗气,“此刻就在府门外。”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老管家惊得吹胡子瞪眼,“西疆去京千里之遥,王爷若是来此地,将军府一早就该收到消息了。” 话音未落,老管家突然面色一变,双眼骤然缩紧,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四年前在将军府中所见的那位堆金砌玉的少年天子,此刻竟活生生地站在眼前,简直如八月飞雪。 小王爷依旧如昔年般俊美,乌发玉面,眉目莹澈,翩翩风骨恍若画中谪仙,只是眉梢眼角愈显成熟,目光比少年时更深邃沉稳。 老管家慌忙跪了下来:“老奴愚钝,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礼至极,实在罪该万死。”忙让人去请宁相和老夫人,又命人去禀告在外执行军务的关恒。 “本王贸然登门打扰,还望管家海涵。”沈玠面带歉意,朝管家颔首示礼,又命人拦住传话的侍卫,“不必兴师动众,本王此次前来,是为了……” 他面带绯色,有些不自然,命人将美玉明珠,步钿花黄,凡是一个女子应该喜欢的全部宝物一一奉上,随后面色恢复自如,语气坦然自若,“本王是来向你们家大小姐赔礼道歉的。” “这……”老管家呆呆望着眼前这批价值连城的珠宝,不解其意,愣了许久才缓过神,忙点头道:“老奴这就去请大小姐。” “不必,她现在人在何处,本王亲自去找她。”沈玠面色平稳,强忍心中急迫,努力维持着不紧不慢的贵族之礼。 未经主人许可,直接登堂入室,不仅有悖于他自小在皇宫里受到的教养,还险些让人误以为他是过来抄家的,他实在有些面上挂不住。 绿珠一直躲在管家身后,她一直跟在关泠身边,对自家小姐和王爷之间的风月秘事了解得一清二楚。 想起这些时日关泠为沈玠掉的眼泪,不由得怒气腾腾,又不敢表露出来,于是低头更甚,绝不透露关泠的行踪。 “绿珠……”头顶传来那道不怒自威的嗓音,她吓得扑朔连连,伏在地上全盘托出,“小姐在表小姐房里,王爷还是快些去吧,房中好像……好像……” 她无法确认,便不敢多言,骨碌碌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给沈玠带路。 沈玠跟在绿珠身后,穿过瑶池,越过假山,一路走到客房,空气中弥漫着混沌的血气,离宁葭所居之处愈近时,愈发浓烈腥膻。 绿珠轻扣房门,依旧无人应答,沈玠脸上摆着的漫不经心早已经不复存在,径直破门而入,行至里间,映入眼帘的,是满地黑色的脓血,怪异扑鼻。 宁葭卧在贵妃榻上,面若桃花,恍如新生,唯纤细的手腕处一道狰狞的血痕格外刺目,伤口处已经封止,不再有毒血溢出。 而沈玠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人,此刻冷冰冰地躺在血泊里,面色苍白如土,唇上不见丝毫血色,手臂上划开数道极深的伤口,鲜血仍然不断涌出,蔓延至沈玠脚边,正一点点地抽走她的生命力。 沈玠身体僵直,头痛欲裂,恍然间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前世,那场漫天大火中,她亦是这样躺在他面前,双眸紧闭,毫无生机。 他踉跄跪在她面前,手指颤抖着伸向她的鼻息,随即封住她的心脉,再将关泠抱进怀里,有些脱力地对同样错愕立在原处的光影喊道:“快去请女医。” 光影这才反应过来,跌跌撞撞冲了出去,目中亦蓄满泪光。 沈玠抱着关泠近乎破碎的身体,锦白色的衣袍被她的鲜血染成红色,他紧紧握住她僵直的手指,那血珠便一路流进他的手心。 纵然半生征战沙场,他从未见过一个人可以流出这么多的血,沈玠如同一只受伤的孤狼,手足无措地抱着关泠,眼眶亦被染红,心中是无尽的悔意与痛苦。 怎么会这样呢? 她才离开他没多久。 第87章争执 宁老夫人听到消息,一时无法接受,两眼一翻,当场昏了过去。醒来后,从床上爬起,拄着拐杖便向大堂走去,不顾丫头婆子们阻挠,第一时间要去找她的两颗掌上明珠。 听闻关泠伤势较重,命悬一线,心中惶急,便要先去探望关泠,却被宁相拦于门外。 老丞相面带愁色,鬓发斑白,压低声音道:“王爷……在泠儿房里。” 老夫人抬起头,满脸不可置信,声音沙哑颤抖:“怎……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此事说来话长。”宁相叹了一口气,握住夫人的手,牵着她转身缓缓走出别苑,一路宽慰道,“王爷请来了西疆女医,又飞鸽传书命老国师前来治病救人,泠儿此次必然能够逢凶化吉。听说葭儿已经醒了,咱们还是一同先去看望葭儿吧。” 事到如今他终于明了,那个一直横亘在沈玠与宁葭婚约之间的女子,小王爷的意中人,便是他的嫡亲外孙女——关泠。 “是不是泠儿又惹是谰声生非?她自小便与葭儿有些不和,我以为这些时日,她俩已经和解了些……”老夫人又气又急,满面愁容,身子颤颤巍巍,“她母亲去世得早,父亲仿佛也死了一般对她不管不顾,是我没有好好引导她,才会把她纵容成这般顽劣不堪的脾性。” 宁相面色严肃,抿唇摇头:“此次并非是泠儿之过。据关管家所言,是葭儿在房中行巫蛊之术,被蛊虫反噬,泠儿为了救她姊姊,用自己的血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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