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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天子一念之差,是多少个世家大族生死覆灭的一瞬间,又是多少如她这般渺小之人难以抗衡的风雨飘摇的一生。 关泠将掌心的花瓣捏成碎片,眉目间带着坚毅冰冷的决然,此生她重生而来,哪怕要与这世间最尊贵之人誓死抗衡,她也绝不会让前生的悲剧再度上演。 当务之急,是要彻彻底底地查清楚前生之事,明白在什么节点会发生什么样的惊变,她便能提前做好准备,阻止前生之事复现。 如今她唯一能求助的,只有清原大师,或许王府中的老国师也是知情之人,可是关泠不愿让沈玠牵扯进来。 就像前生,他瞒着她,悄悄用引灾玉为她挡去灾祸那般,此刻,她竟也想孤注一掷地守护他。 前生的真相必定鲜血淋漓,令人痛不欲生,或许还牵扯到他极为敬爱的皇帝,她不想,也不愿,让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忘却了前生沉重记忆的他,再次承受那些痛楚。 哪怕现在的他对自己的情意或许只是浮于表面,哪怕他永远也想不起来他曾经不顾生死地爱着她,只要他此生过得快乐,长命百岁,一生平安康健,她便再无其他奢愿。 ………… 3000珠珠加更的话 明天或者周末吧 我终于也是有周末的人了 第41章握玉 “怎么换个衣服要这般久?”沈玠挑开纱帐,自屏风后款款走出,见到关泠泡在浴桶中央,热气氤氲,辨不清她的眉目。 他不禁失笑:“本王在外面受冻苦等,你倒好,反到在这里沐起浴来,温泉水滑洗凝脂?” “你快出去,我这就换。”关泠正入神想着心事,不觉忘了时间,更不想他会直接进来寻她,一时羞极,随手抓起一块香胰子砸在他的脚下,驱赶道,“你站在这里我怎么换。” 沈玠不退反进,行至她的身边,双手按轻轻按在她圆润的肩头上,瞧着水里的花瓣,饶有兴致道:“本王想伺候你沐浴更衣。” “你怎么不说想跳进来,好同我洗一个鸳鸯浴呢?”关泠缩进水里,脊背贴着桶壁,只露出一张白净的怒容,美目瞪着他嗔道,“臭登徒子。” “倘若王妃盛情相邀,本王恭敬不如从命。”沈玠笑意极盛,不过只是嘴上逗趣,行动上并未真得轻薄于她。 他取出珊瑚木匣中的桃木梳,将她的长发握在手心,一缕一缕细致梳开,以干净的纱巾擦干水分,再用木簪盘起,挽在头上。 关泠本鹅羣七⒉七⒋7⑷131想啐他一口,什么王妃,谁是他的王妃,却被他这番温柔动作震慑住了。她呆呆的,不知双手该放在何处,任由他用一袭绸衣裹住身体,自水中抱出。如同一只受惊的雏鸟依偎在他的怀中,身上的水气也沾染上了他的外衣。 “这……像是夫妻之间才会做的事情,王爷……”关泠受宠若惊,心跳如雷,脸上也犹如火焰烧灼,他们之间,其实还并未到这个地步。 这般亲密,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很久之前,他们新婚燕尔、最为幸福的那段岁月。 “我在梦中的时候,曾和你一起做过这些事情,所以无甚新奇,只是有些模糊,醒来便忘得七零八落。如今亲身体会,方知为你做这些寻常小事,原来是这般滋味。” 沈玠将她拦腰抱起,行至里间更衣,锦衣坊的人早已经备好了几套裙装,还有两件挑花小袄,都是上等苏州丝绸,颜色各异。 “你竟会梦到这些事情。”关泠暗暗吃惊,抬起头观察着沈玠认真的辞色,她有些心疼地抱了抱他,用极细的声音嗫嚅道,“今后不要再做这些梦了。” 判官洗去了他的记忆,让他干干净净地重活一世,前世里那些腌臜龌龊,就永远都不要再想起来。 那日从锦衣坊出来后,沈玠将关泠送回相府,因需避嫌,没有亲自将她送到内院,只在相府大门数十米外的街尾将她放了下来。 关泠下了马车,立在原处,同沈玠挥了挥手,望着流金色的车身渐渐走远,她并未直接回相府,而是转身去了浮山寺。 她铁了心地要缠着清原道出前生所有真相,只是这一次,她的手段不会再像前生那般过激,殃及无辜,害得那么多人白白送命。 关泠上了山之后便长驱直入,一脚踏进清原大师的禅院,只见两个青衣小和尚在院内清扫着门前的积雪,明黄色的幽静禅房内空无一人。 “请问两位师父,清原大师现在何处?”她温和地朝小和尚施了个礼,见着他们,突然想起远在西疆的阿七,如今他也八九岁年纪了,眉目生得愈发标致,身量跟眼前这两个孩子差不多。陆渐之还曾在她面前称赞阿七身上带着王侯将相之气,有朝一日必成大器。 “大师下山到民间诵法化缘去了,临行前曾有过吩咐,若有一位女施主过来寻他,让我等把这封信交给那位施主。” 离关泠稍近些的青衣小和尚放下手中的篱木扫帚,用衣角擦了擦手指,从袖口中掏出一封信,低着头递给了关泠。 关泠接过信,随即便撕开信封,只见浅黄色的信纸上写着两排极为端正的墨色蝇头小楷。 “王妃娘娘欲知前生之事,只要寻到引灾玉便可,切勿为难寺中弟子。” “娘娘和王爷前生皆握玉而亡,祈灵玉上有娘娘的记忆,而王爷前世的记忆,自然便匿于引灾玉中。” 关泠的目光落在“握玉而亡”四个字上,沈玠死的时候,究竟是怎样的一番场景,为何已行至山穷水尽,还不肯丢掉那块不祥之玉。 她收回思绪,将信折起,卷进袖中,不假思索地下了山。看来这老和尚已经将她的心思猜得七八分透,且作定主意要避着她了。 她听到沈玠同卫虞说祈灵玉就在照影的皇陵中,关泠有些踌躇,且不说照影国的都城比西疆还要偏远,就算近在咫尺,她也不敢贸然前去。 照影因国灭,国都曾遭受烧杀抢掠,皇宫更是在一场大火中化成灰烬,百姓死得死,逃得逃,数十年五谷不生,野草荒蛮,早已成了一座死城。那皇陵深处,更为死寂,连盗墓者都望而却步,岂是她一个女子能进得去的。 她想去找陆渐之,请他陪她一同前去,他从小便是她的贴身侍卫,若知道她孤身一人潜入险境,必然也会一路跟随。可是,如今宁葭身在病中,他军务繁杂,还需抽空去照看宁葭,不当再为她分神。 至于沈玠,那是他母妃的殉葬之物,她若直接去找他要,他断然拒绝还好,若是真让人去取来给她,岂不枉为人子,犯天下之大不韪。 关泠思前想后一番,决定自己一个人去陵墓窃玉。她前生坏事干的并不少,偷个东西亦不算什么。至于皇陵阴气沉重,无人敢去,她连阴曹地府都去过,更不会害怕阳世之物。 ……………… 想问,该不该删掉: 关泠的目光落在“握玉而亡”四个字上,沈玠死的时候,究竟是怎样的一番场景,为何已行至山穷水尽,还不肯弃掉那不祥之玉。 这段话。 因为我看一部口碑很差的电影影评的时候,有评价说人物台词里有一大忌,就是将观众自己可以领会的事情再画蛇添足地讲一遍。 所以这句话,我竟然不知道该不该删掉,于是来问问大家观感如何。 不过十点后付费章节不可修改,假如大家说要删掉,我也删不掉了。 (但是不要因为安慰我才说不删哈) 今晚没有加更,周末见。 第42章枝雪 是夜,大雪压城,整座金灿灿的王府也变成白茫茫的一片,琉璃碧瓦上覆了一层银白色的积雪,在明月瑕光之下,愈发晶莹剔透。 府中久植的梅花渐次开了,娇嫩枝头上飘落着粉雪,红白相映,清秀傲然得仿佛刚下凡间的月宫仙子。 第二日,大雪仍未休止,沈玠难得清闲,命人将笔墨纸砚移至梅苑墙边的四方小亭,他端坐在绒氅铺就的石凳上,提袖握笔,将眼前的雪天盛景重现于画纸中。 天寒地冻,不到半个时辰,手指已经渐渐不能屈伸,幸而雪景梅图已然成工。黑鹰在一旁见了,稍稍使了个眼色,光影背着长弓,暗影提着箭篓走到沈玠跟前,行了个礼:“王爷,不如活动下手脚,咱们来比赛射那枝头雪。” 沈玠接过长弓,抽出一支羽箭,对着朱红墙边的一弯梅枝,箭影如电,众人还未看到小王爷松开手指,那边梅枝受震乱舞,半凝的枝头雪纷纷扬扬落了满墙,那悄悄伏在墙上的人更是沾了一身的粉雪。 众人这才看清王府的高墙上不知何时竟爬上了一个胆大包天的贼子,黑鹰忙让侍卫去抓刺客,沈玠淡然出声制止:“你们都退下,她不是刺客,而是本王的客人。” 他遣散了众人,将手中弓箭放在石桌上,踏着满地绵软的积雪走到墙边,朝着那鬼鬼祟祟的梁上君子粲然一笑:“你躲在这里做什么?” 关泠扭了扭脖子,将颈间黏腻化开的雪拂去,头顶上还有两三瓣红梅,甚为娇艳美丽,只是脸色不太好看:“你知道我在这里,故意射箭过来,吓我一跳,还弄得我一身的不自在。” “本王给你赔不是,你跳下来,我接住你。”沈玠笑得恣意,眉眼弯弯,脸上掠过一缕捉弄人的促狭,刻意装出三分赔礼道歉的模样来哄她。 关泠半信半疑地往下瞧了一眼,那人抬首张开双臂,做出一副要接住她的架势,她狡黠一笑:“我要下来了,沈玠,你千万要接住我。” “嗯。”他沉稳地应了一声,音色清澈。 关泠半蹲在墙上,以小腿使力,纵身一跃,轻盈的身体如梁上飞燕般划过半空,却并未落在沈玠怀里。而是踩在了那株梅树上,上下摇曳,刹那间满枝积雪如珠凋落,尽数砸在了沈玠的身上。 沈玠猝不及防,衣袍上沾满落雪,俊秀的脸上写满无辜,纤密的长睫上下扑朔,方将眼前覆盖的一片雪花融化,他抬头看着树上那道娇俏身影,无奈道:“你还真是,睚眦必报。” “妙极了。”关泠扶着树干,笑得花枝乱颤,心中得意至极,却不想自己动作过大,纤细枝丫承受不住,咖嚓一声断裂开来,她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随着断枝掉落下来。 沈玠冷漠地想着,这次他绝对不接,让她长点记性也好。只是心中还未来得及考量,双手已然先行,那道身影稳稳当当地落入他的怀中,还带着一树残枝,险些划伤了小王爷貌美肤白的脸。 沈玠很是无奈,将人稳稳搂住,看着她一袭雪貂白裘,乌发雪泽,脸色红艳,心中淡淡惊鸿,问她道:“你翻墙过来,破坏王府草木,究竟所为何事?” “我明日回西疆探亲,也许会去两三个月,所以今日想过来看看你。”她将那残枝抛开,表情极为恋恋不舍,手心却握着一捧雪,趁他不注意往他里衣里塞。 她过去很喜欢这样同他玩笑,这辈子分明十三岁时就见到他了,可惜一直躲着他,错过了许多年少嬉闹的好时光。 “别闹,外面太冷,我们先进屋。”沈玠笑着侧㈢⑨01㈢⒊⑦1㈣头躲避,将她抱进殿内,放在榻上,仔细检查她的手指,“有没有被刮到?” 关泠摇了摇头,有些心猿意马地看着他,心中生出万分眷恋不舍,故而无赖道:“腿受伤了,走不了了,能不能让我在这里睡一夜?” “你若想睡,三天三夜也睡得,只是相府那边如何交代?”沈玠不予置否,有些为她担心。 “这倒无妨,我一向不听他们的话。”她抬起头环视着他的寝殿,珠帘翠帷,堆金砌玉,王府中的一切都令她无比熟悉。 曾经多少个日日夜夜,他们在身后这张床上动情云雨,抵首缠绵,想到那些销魂蚀骨的回忆,关泠的双颊微微泛红,很快便蔓延到耳后根。 为了掩饰,她径直钻进他的被褥,把头偏向一边,面红耳赤道:“那我要睡了。” 沈玠叫她这番主动惊了一惊,投怀送抱的女子从来不少,可直接登门入室,睡在他寝殿里的女子,她是第一个,俨然是王府女主人的姿态。 可他竟然一点也不觉得违和,仿佛她本来就属于王府,本就是他的王妃。沈玠也轻轻躺在她的身侧,手臂揽在她的腰上,含糊不清道:“你告诉我,我是不是真得失去了一段记忆,其实我们本该是夫妻,对吗?” “也许前生是吧,只是我们都喝了孟婆汤,谁也不记得谁了。”关泠轻声细语,转过身,手指抚上他的脸,极为动情道:“或许可以做一日夫妻。” 纲理伦常,她全然不想顾了。 沈玠握住她的手指,瞧着她眼里的水泽熠熠,清秀的喉结有些艰难地动了动,极为认真地同她道:“并非我不想要你,而是,我现在还没有想出一个万全之策,能在父皇面前,为你争取一个名分,同时还要维护宁相和司徒公的颜面。” “可是如果我此去西疆,再也回不来了……”关泠声音低低的,没有再说下去。沈玠在身后拥紧了她,“怎么会,我会让光影一直跟着你。” “那倒不用了,陆渐之会护送我。”她扯了个谎,怕他真的会让人跟着。 “又是陆渐之。”沈玠语气有些不悦。 “我以前提过他吗?”关泠吐了吐舌头。 前世为了挽回颜面,好像是一直和沈玠说,她真正喜欢的人是陆渐之来着。如果他在乎她,应该气得不轻。 “那我以后再不提他啦。” 第43章梦境 关泠枕在沈玠臂上,睡在她前生住了半辈子的寝殿,殿内燃着金木檀香,沉沉郁郁,徐徐袅袅,有安神静心的功效。她闭上眼,将锦被盖过半张脸,鼻息之间尽是他身上好闻的香气。 唇角勾起一抹恬静的笑意,她翻了个身,曼绕的双臂如藤蔓般伸向侧边,想将沈玠抱得更紧一些。 可是身侧突然空旷,偌大的床上似乎只剩下她一个人。 关泠半眯着眼睛缓缓睁开,没有意料之中的明亮光线刺痛双眼,亦听不见窗外风吹雪舞的遥音,殿内十分的幽暗僻静,只余下一盏残灯落在墙角,忽明忽暗。 难道她一闭眼,便睡到了半夜三更? 关泠来不及深想,门外传来了一道略有些苍老粗哑却十分矍铄的嗓音:“王爷怎得得空过来了?” 她心尖一颤,叫那道声音吓出一身冷汗,那分明是太后宫里的礼事嬷嬷,因她刁蛮跋扈过甚,引起皇帝的不悦,命那嬷嬷到王府中管教她的言行举止。 而自沈玠同她夫妻离心后,她一时失势,无人问津,在王府中所承受的最多的欺凌和白眼,便是来自这位嬷嬷。 难道她一觉醒来,竟浑浑噩噩回到了前世,还是最支离破碎的光景。 随着那人翩翩而来的,是陆陆续续的陶瓷破碎的声音,如同一记记耳光打在关泠脸上,极为清脆响亮,将门外老嬷嬷那句看戏般不痛不痒的“王爷何必每回过来,都发这么大的火。”亦掩盖了过去。 关泠抬起头,冷眼瞧着那道长身玉立的影子渐渐清晰,沈玠着一身鸦青色素面锦锻长袍,头上戴着白玉金冠,愈发映衬得容颜毓秀,清俊英姿。 只是神情冰寒,如寒冬腊月里的冰刃,令人见了心生凉意。 她移开眼,不再看他,目光落在满地的碎瓷白玉上,勾唇讽刺道:“王爷既然要拿这些金银器具出气,又何必每次砸得一干二净之后,又叫人送来些新的,反复来作弄我?” 说完她自己也失神愣了愣,竟然这么快便进入角色,代入前生记忆,字字违心,句句拂意。 可他平白无故,拿这些不通人情的器物发脾气作甚么,是做给谁看呢? 沈玠没有回答她,而是走到榻前,定定端详着她的神色,瞧了许久才道:“光影对本王说,王妃生病了。” 他的声音极轻,轻到只有她一个人才能听到,语气渐渐温和,与来时寒冷彻骨的面容大相径庭。 关泠半坐在床上,身上只着一件胭脂色窄袖短衫,下半身裹着宽松亵裤一齐隐匿在锦被中,脸上神情怏怏的,面容暗白,的确像是病了。 沈玠扫了一眼桌上的锦盒,里面摆着一碗鸡肉虾饺,一盒蟹壳烧饼,几样袖珍小食,桂花糕玫瑰饼,还有一道八宝珍汤,皆齐齐整整,一口未碰。 “这些都是你素日里最喜欢的,怎么一点也不肯碰?”他压着嗓子问她道,眉头皱得极深。 “王爷不是盼着我早日病死,好尽快迎娶宁葭回府,如此皆大欢喜,岂不是更好吗?” 关泠呆呆的想,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前生她是这么尖酸刻薄地拿话呛他的。 夫妻离心,不过如此。 她抿了抿唇,一头撞进沈玠怀里,双手紧紧圈着他的腰,梨花带雨道:“王爷不在,臣妾吃不下。” 沈玠的身体僵了一瞬,似是没想到她会如此一反常态,竟朝自己撒起娇来。他许久不曾抱过她,双手有些无措,掌心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方觉这些时日她竟瘦了许多,容色憔悴,终是叹了一口气,似是妥协:“本王在这里陪你吃。” 他捧着那 澜呏 张粉彩蜜白银碗,用青玉镂空银勺舀起一颗水晶白皮蜜心汤圆,凑到她的唇边,关泠张口只咬了半截,无论如何不肯再吃了。 她心口酸涩:“我吃不下了。” “你过去从没这般挑食。”他敛眸低语,将碗勺放在一边,用方帕擦了擦她唇角的汤汁。 关泠靠在他温暖宽厚的怀里,紧紧握住沈玠的手,有些贪婪地凝视着他俊秀的脸。 她一定是在做梦,梦中的她回到了前生,见到了前生的沈玠。 二十二岁的沈玠。 她有多么想念他。 关泠闭上眼,鸦睫轻颤,仰起脖子亲了亲沈玠薄凉的唇,睁开眼,那人漂亮的眼睛有些错愕地望着她,墨玉色的眸中藏着些她前生从未发现的情动。 两人一齐倒在榻上,她缠着他,用绣着如意云纹的锦被将两人裹在一起,行动间身上的那件短衫已然半敞,露出一截藕色的滚雪细纱肚兜,叫那羊脂白玉般的饱满浑圆撑得十分紧致。 收费的文绝对不会放弃完结 因为作者常常断更 所以珠珠留言什么的不用在意了 抱歉 第44章夫妻h “你不能待我这般冷淡……”关泠眼尾濡湿,蕴着水意,定定地望着沈玠疏离的眉眼,纵然知道这是前生的梦境,或许其中藏匿了天大的误会,可她还是忍不住鼻酸,在他怀里喃喃道,“我是你的妻子。” 沈玠并未开口回答她,只是抬起手指,轻轻拂去她眼睫上挂着的水珠,似是不喜她的眼泪。关泠见他始终沉默,正准备再动之以情地说些什么,唇瓣却一凉,倏地叫人噙住了。 她被他吻得晕晕乎乎,意识涣散,随之而来的,还有胸口处的凝窒酥痒,身上那件薄衫不知何时叫人褪下,衣带散开,露出两颗圆白的盈盈山峰,落入沈玠带着些薄茧的掌心,沦为任意揉捏的玩物。 他许久不曾碰过她的身体,此时的举动称不上温柔解意,更像是压抑很久后不受控制的反噬,像一匹堕落情欲里的白狼,沈玠紧紧抱着她,修长的手指上下游离,很快便将她身上的衣物剥得精光。 关泠仰起头,露出秀长稚嫩的脖颈,沈玠的吻一路往下,密密麻麻,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映上深深浅浅的浮红。她半睁着眸子,媚眼如丝地望着她夫君那张俊美的脸,嫣然陶醉,这张脸叫她念念不忘,牵连几世。 她的手指不由自由地抚摸他脸上因情欲而染上的绯红,手臂上的银钏玉镯铛铛碰撞,缠上他乌黑的发。直至身下传来贯穿般的快意疼痛,空落落的小腹被一截粗长的异物填满,关泠骨酥腿软,终于忍不住声声娇喘起来。 他前戏作得极其敷衍,可她已经水意绵绵地因他而动情,故而他那处灼热如铁的硬物挤进她凝腻柔软的甬道里时,那四壁稚嫩紧致的贝肉并未抗拒,反而将沈玠紧紧包裹,含吮,又因他缓缓抽插的动作而溢出温润莹泽的春水,很快便将两人交媾贴合的地方盈湿。 沈玠安抚似的亲了亲她的眉梢眼角,终于将兜é町她半湿的鸦睫吮干,他轻轻抽走她发髻中央的玉兰簪,看着那一头青丝如瀑泄落,美人鬓洒如云,腮晕潮红,雪白的胸脯如山峦耸动,蕊珠红艳,令天下所有姹紫嫣红皆黯然失色。 沈玠静静凝望,失神片刻,俯首含住了她莹白的耳垂,掌心包裹着那半颗浑圆,腻滑如脂。另一只手掐着她的柳腰,狠狠律动,身下水声淫靡,花穴里的媚肉娇嫩却柔韧,承受着他疾风骤雨般的贯穿捉弄,花穴的主人却早已化成了一汪春水,整个人任人拆骨入腹,似乎快要融化成高山之雪。 “沈玠……王爷……夫君……不要……很痛耶……” 关泠美目圆瞪,玉趾蜷缩,忍不住开口媚声向他求饶。她并不痛,只是快意过甚,摧残意志,令人承受不住,只不过以往床笫之间只要蹙眉喊痛,便能驳得他一二分心软。 “这点儿便受不住了?”沈玠虽嘲弄,见她香汗淋漓,娇喘绵绵,不觉动了怜香惜玉的心思,渐渐放缓了身下抽插的动作。 其实一疾一徐,最难消受。 关泠咬唇吟哦,因下身无比诚实的反应而羞得满脸通红,他待她态度那般恶劣,这会儿又想同她云雨高唐,怎样也得欲拒还迎折磨他一番才是,可是前生她同他做了多年夫妻,这副身子已经叫他调教得风流媚骨,很难违逆本能地拒绝他的求欢。 她闭上眼睛,双腿悬挂在半空中,渐渐有些吃力,便环上他精瘦的腰,涂着朱红色蔻丹的指甲紧紧贴着沈玠脊背,身下次次失守时便在他赤裸白皙的身上留下浅浅的抓痕。后来还是于心不忍,索性放开他,转而紧紧攥着身侧垫着的锦被。 她不知道这场情事究竟持续了多久,只是渐渐感到体力不支,双腿从他腰间滑落,媚穴里水乳交融,潮湿一片,依稀记得他尽兴了一番,射了她满满当当的白灼。 明早大概是要服用一剂避子汤罢,她懒懒想着,身下泥泞不堪,亦无力清理,任由他将她翻过身,掐着腰复又从身后进入。 朦朦胧胧间,似乎有人咬着她的肩,落下一排嫣红齿痕,他将她圈在怀里,在她耳边喃喃絮道:“我们生个小世子罢。” “或许有了皇裔,你便能……活下来。” 她只觉得后颈传来一阵凉意,似乎有冰凉的泪珠滴落,濡湿了她的发根。 关泠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她并没有哭。 第45章神女 陆渐之近日有些心神不宁,因关泠突然宣称自己要回西疆一趟,且生平第一次,拒绝了他的亲自护送。道是如今匪患已除,一路太平,更何况此时正是皇帝最为信任他的时候,应留在京城,随时待命。唯有如此,才能侯得皇恩,加官进爵,拥有大展鸿图的机会。 她好似一夜长大,躝深沉稳许多,不再肆意妄为,山水画意的眉目间,沾染了些与她这个年纪并不相干的沉重与愁绪,竟还忧心起他的仕途来。 他实在想不明白,丞相府中养尊处优、金枝玉叶的大小姐,哪来的这么些哀思愁绪,关泠是,宁葭亦是。只是前一个自小跟在他身边习武,脾气不好,身子却很好,方不至于像她姐姐那般郁郁难平。 宁家大小姐的郁症,他心底有几分清楚,同他脱不了干系。可是他自认为在情之一字上端正清白,并未许下过什么山盟海誓,更不曾有过什么孟浪之举,即使是对着关泠,也未曾逾距半分。 宁葭的情深义重,他实在承受不起。 他知道关泠在少不更事的时候曾经爱慕过他,那时他亦何其欢喜,可是关将军却在一次酒后有意无意地警告他,他是家奴之子。 他的父亲原只是一介无名小卒,他的母亲是宁相千金的陪嫁丫鬟,他能成为大小姐身边的一名贴身侍卫,已经是他这下等身份之人不敢肖想的荣光。 至于关家的千金大小姐,京城宁家的半颗掌上明珠,将来必然要送回长安城,由身居高位的老丞相作主,嫁给有权有势的天潢贵胄,一生富贵荣华。 或许连关泠自己都不记得了,年少时他同她骑马在林中疾驰,她曾紧紧攥着他的甲衣,对他说:“渐之哥哥,泠儿真得很喜欢你呀。” 他本该欣颜,却只能漠然拒绝:“奴不配。” 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永远也不配拥有,比像一个窃贼似的觊觎一颗美玉,大抵要有尊严得多。 后来她慢慢长大了,也许是听他自称贱奴的次数多了,也许是别人也同她说了些什么,她渐渐将自己同他划分开,再看向他时,眼里再也没有年少时的光彩奕奕。 他太了解她的性格,于是清醒而痛苦地认知到,她这辈子,不会再喜欢他第二次了。 可是他对她,依旧一如当年,只不过是,十年如一日的,卑微到了泥土里。 随着岁月更迭,少年在军事上的才华锋芒毕露,后来关恒一直提拔他,待他俨然是半个儿子,甚至将整个将军府的毁誉存亡都托付给他。 或许年少时听到的那句话只不过是关将军酒后一时的胡言乱语,却如烙印般深深植入陆渐之的心里,令他从今以后,再面对心底钟爱的那个姑娘时,始终无法抬起头来。 而此时的宁葭,就像第二个关泠,甚至比关泠还要高不可攀。陆渐之心里已经生了一块无法愈合的疤,绝无理由,再撕开第二道裂口。 宁葭在浮山寺修养了一个多月,每日抄送佛经,心思纯净,渐渐痊愈起来。 陆渐之偶尔会过来探望她,带她到寺外漫步,两人竟也一同踩过青山腰上白皑皑的积雪,在宁葭心里,也算是一起白了头了,她再无遗憾。 她喜欢了他将近十年,儿时不知人间疾苦,以为能有无数种美满。 逐渐长大以后,慢慢看清了他的心意,也察觉到他年少时蒙受的阴影,两人之间的鸿沟似乎永远也无法跨越。 她若继续再一厢情愿,只会令他更加为难,于是宁葭终于决定回到相府,接受家族为她套上的枷锁。 临别前,她换了一身曼妙生姿的宫装,貌若三界惊鸿,美如九天神女,微笑着同他道: “陆渐之,你真的特别好,配得上这世间最美好的女子。我遇到过你,比遇到全天下所有的王公贵族,还要三生有幸。” 陆渐之抬起头,默默凝视了她良久,也朝她微微一笑。 少年雪白精致的容颜如山川玉色一样莹澈,唇侧的笑意化成人间四月的春风,融化了天地间所有的积雪。 第46章赤练 关泠借为天香夫人贺寿为由,带着若干随从回到西疆,在将军府中呆了数日。她将自己关在书房内三天三夜,翻阅了各种关乎照影国的记载,成王败寇,十几年前那场血雨腥风的王朝吞并,被颂咏成大临君主最盖世无双的一场谋略。 而诸多记载中,关于玉姝公主与照影皇陵的描写实在寥寥,关泠所能找到的细枝末节,和她前生的记忆并无多大出入,有些详情实事,甚至还不如她在皇室内部打探到的消息来得真切。 她合上竹帛,猜测或许是史官们忌惮当今君主的威严,不敢妄加言论,待百年之后,王权更迭,那些“有损皇家颜面”的真相才会渐渐浮出水面。 可是她和沈玠,能等到那一日吗? 她正忧心思忖之际,有人推开了书院的大门,关泠将手里的书卷放回内阁,探身一看,阿七正捧着一个青玉宝盒立在帘外,满面红光,唇角噙笑:“阿姊, 岚生 我找了你许久,你看这是什么?” “不是蟋蟀就是蛐蛐。”关泠敷衍回道,这会儿哪有心思搭理一个九岁孩童的小把戏,她连看一眼也不曾,目光在满室暗色的花梨木书架中游离穿梭,“自己回去把千字文抄三百遍,别在这打搅我。” 阿七很是委屈,她把他留在西疆三年,自己去了长安富贵人家,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却连半盏茶的功夫都不肯陪他。 “这原是去年想送给阿姊的,可惜阿姊一整年都未回来看过我。”他将那青色的玉盒塞进关泠手里,鼓着脸赌气似的跑出了书房。 关泠打开看了一眼,只见玉盒中央摆着一根赤练长鞭,握柄由和田玉雕成,鞭身镶嵌着红翡珊瑚,形貌上乘,沉而不赘,打在身上必定让人抽筋剥骨,皮开肉绽。 她不禁哑然失笑,这孩子倒是顶会投其所好,送的礼物竟意外合乎她的心意,只是他究竟从哪里打听到她喜欢这些的。 关泠正欲合上,目光落至盒身上缘,只见青玉体内刻着一排浅金色的小字: 巴东有巫山,窈窕神女颜。 贺关家阿姊及笄之喜。 她愣了一瞬,抬起头望着阿七愤然离去的背影,才发现这孩子已经长得及高,容貌亦十分出色,早已不再是她当年随意在路边捡到的那个垂死乞儿了。 不如,让他陪她一起去照影皇陵,她孤身一人,实在底气不足。 随即,关泠又否定了这个念头,既然清原留信让她前往,必然算准了一切,她即使单枪匹马前去,应该也不会有任何危险。 阴曹地府都去过的人,那些坟茔古墓又有何惧。 / 夜里,阿七坐在屋檐之上,抬头望着天空中高悬的那轮圆月。干净白皙的脖颈与下颚形成精致的折线,深色的眸子里晦明晦暗,藏匿着一缕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愁思。 关泠在廊下经过,瞥见那道玉白色的孤僻身影,她翻身上墙,踏着一片片青瓦,蹑手蹑脚地来到他身侧。 阿七回首一看,见到是她,不由得支颜一笑,眉舒目展,容颜清澈烂漫。又想起白日里她的敷衍,片刻没了笑意,板着脸把头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还在生我的气?”关泠抿唇微笑,眉眼弯弯,一袭淡色青衫,面色温和,两人坐在一处,到真像寻常人家的一对姐弟。 “谢谢你送的及笄礼,阿姊十分钟意。”她抬起头望着天上星辰,有些遗憾的想,可惜她这辈子并不以笞人为乐,那跟长鞭,只能摧残些花草树木了。 “哼。”阿七从鼻腔重重哼了一声,身子往后挪了挪,表情三分桀骜,声音里却蓄满了被人遗忘的失落与委屈。 “你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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