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准备结案。” 沈鹊白侧目,又听近卫说:“但香满公公前来传陛下旨意,诏宣翊卫重审此案。” “唔。”沈鹊白幸灾乐祸,“殿下睡不成午觉咯。” 祝鹤行不高兴地坐起来,捏着他的脸说:“你跟我一起去。” 沈鹊白想睡觉,闷声道:“我又不吃皇粮,我不去。” “必须去。”祝鹤行下了地,俯身将沈鹊白扛到肩上,沈鹊白晃着腿儿,“我不去我不去,你要造反啊——” 祝鹤行转了一圈,沈鹊白眼前一花,再睁眼时已经被祝鹤行扛上了阶梯,进了屋子。日光被门窗遮挡,沈鹊白呼了口气,被扔进了被窝,他翻过身,盯着祝鹤行,不说话。 祝鹤行试了试冰鉴,转头说:“猫着吧。” “哦。”沈鹊白的眼睛跟着他,“信王府……那边有家糖葫芦还不错,回来给我带。” “这天气,回来都化了。”祝鹤行说。 沈鹊白拿出当家的派头,“那你拿出你每月三千金的脑子想办法啊。” “看来这糖葫芦不能化了。”祝鹤行说,“走了。” 沈鹊白应了一声,看着祝鹤行走远,绕出屏风,门窗开了又关,日光也碰壁。他收回目光,后知后觉,“每个月三千金,一年就是三万多,我这是养了只饕餮啊……不过长得这么好看,也值了。” 他替自己摘下“败家子”“冤大头”的帽子,心安理得地睡了,只是在梦中又见到祝鹤行,那人穿了件大红婚服,头上散着,唇上涂了胭脂。 那胭脂最后印在沈鹊白的眼角,唇上,被日光晒成红艳艳的胭脂水,黏糊糊地淌在榻上。 第52章 枯火 祝鹤行一夜一日未归。 翌日, 沈鹊白用了晚膳,在院中小憩片刻,花坞走进院中,轻步靠近, 将一只信筒递给他。沈鹊白阅毕, 问:“我家美人呢?” “应在宣翊卫司。”花坞说。 沈鹊白收好信筒, 说:“何浩方才递上呈报, 陛下便立刻召宣翊卫重审,这是不信任刑部。” “既然不信任,当时何必下旨让刑部侍郎审理此……”花坞一顿,明白了过来,“看来这案情中的猫腻, 陛下是洞若观火。” 沈鹊白说:“信王不会等死。” “不久前,宣翊卫已将潜逃的信王府护卫司统领抓捕归案, 以宣翊卫的手段, 想必很快就能问出信王的行踪。”花坞说。 “能问出的前提是他知道信王的行踪, 否则哪怕将宣翊卫的十八道酷刑往他身上轮一遍, 他也是抖落不出答案的。”沈鹊白抬手, “你去, 把这信送到殿下手中。” 花坞接过信筒,应声而去。 “公子。”雁潮与花坞错肩走过, 在沈鹊白身边站定, 说, “祝晗在被送出宣都后就消失了。五皇子今早入宫向齐妃请安, 回到府中后至今未出, 府中除了膳房的人, 暂时没其他人进出。祝晗唯五皇子马首是瞻, 可他如今被陛下驱逐,按照五皇子的性格,应当不会冒着抗旨的风险帮他。” 沈鹊白说:“可若是他自个儿跑的,以他的本事又能跑去哪里,还不如先到家中为他安排好的地方,好吃好喝的避避风头。” 雁潮眉心微皱,“公子的意思是?” “我觉得,”沈鹊白眼皮一跳,沉默了一瞬才说,“罢了,不管他。” 雁潮在这一瞬间莫名觉得沈鹊白是猜到了什么,只是碍于一些原因选择不说出口。他不是好奇的人,闻言也不多问,只说:“听鸳给我传信了,说主子让您今夜也别等他,早些休息,等明儿带您去打猎。” “打猎?哦……”沈鹊白算了算日子,“皇家猎苑是不是?陛下去吗?” 雁潮说:“要去的,否则殿下也不会参加。” “我知道了,但是,”沈鹊白从摇椅上起身,抬脚往外走,“你们家殿下还欠我东西没给呢。” 雁潮跟上去,说:“殿下今晚要——” “我知道他要做什么。”沈鹊白抬手让雁潮不必跟了,自己出门去逮祝鹤行。 * 滔天热焰喷吐怒浪,将信王府吞噬入腹。 王府门前躺着几具被鞭打致死的尸体,血飚石阶,烂肉横飞。焦烟糅杂了腥臭,哪怕何浩在刑部见过不少牢狱血腥,此时胃里也止不住地哪咤闹海。 可他抿紧唇,连同神情一起竭力强忍。 大火肆虐,贪婪地蚕食这座曾经辉煌倨傲的王府,何浩甚至感觉被汗浸湿的后背一片灼热。他抿紧的嘴颤开,还没来得及说出完整词句,僵直许久的双腿先彻底软了。 “砰!” 双膝剧痛,何浩不敢喊疼,颤声道:“殿、殿下恕罪,下官、官失礼……” 果皮剥开的声响打断了他的声音。 “我又不吃人,何大人怎么这么怕我?”祝鹤行坐在阶下的檀木椅上,香满坐着矮凳候在他腿边,手里端着盘饱满冷红的荔枝,闻言笑着说,“殿下可亲可敬,何大人怎会怕您呢?他是离火太近,怕自己也被烧着了。” 何浩闻言立刻埋着头爬下阶梯,直到眼前出现一双不沾尘泥的雪锦靴面,和一角轻飘飘的雪青色袍摆。汗从他鼻尖滴下,分不清是冷的,还是热的,“殿、殿下……” 祝鹤行没有看他,有些忧愁地说:“都察院左都御史、永州知州、信王府护卫司统领,我方才把他们都杀了,何大人会不会觉得我杀孽太过?” 火好像烧到了身上,何浩破声道:“他们罪、罪大恶极,该死!殿下是奉旨办事、秉公处理,不过,一点都不过!” 祝鹤行将荔枝皮轻轻丢到何浩的官帽上。 何浩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何大人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记得你之前呈报,说永州知州贪污赈银一事与信王无关,他清清白白。”祝鹤行抬脚踩住何浩的后颈,轻轻往地上碾,“何大人为刑部侍郎,也不是新官上任了,怎么还会犯下这等错误?是你能力不够,险些放任信王这个罪魁祸首继续逍遥富贵?还是,你也和这几具尸体一样,待信王的忠敬超过了陛下和大梁?” 香满侧目,看见何浩紧贴地面的侧脸一片灰白。 永州知州曾为信王门生,何浩从前也承过信王的举荐之恩,但陛下仍让刑部主审,这几日朝间暗议陛下是要帮这位唯一还在世的兄弟撇清干系,维护天家颜面,却不想在何浩呈报此事确与信王无干后,陛下竟立召明瑄殿下领宣翊卫重审。 不出半日,祝鹤行便将主谋信王钉死在罪案。众人才了然,这哪是私心维护,分明是釜底抽薪! 何浩只悔自己咬了帝王的鱼饵,这会儿被拖出水面,逃不得了!他后颈钝痛,声泪俱下道:“下官糊涂,下官是被猪油蒙了心,殿——” 祝鹤行抬脚时踹翻他的官帽,荔枝壳落了地,“无妨,洗干净就好了。” 何浩鼻涕糊脸,浑身抖如筛糠,还不及求饶,就被最近的宣翊卫用粗布堵嘴,强硬地拖了下去。 “主子,少吃点,荔枝上火。”听鸢拿湿帕子给祝鹤行净手,“这就要烧没了,信王还没出来,是不是消息出错了,他没有信奉‘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一套?或者已经被烧死了?主子,您这消息到底是哪来的?” 祝鹤行擦净手指,突然觉得舌尖有点疼,还真是上火了。他将帕子丢给听鸢,语气不太高兴,“这不就出来了?” 听鸢转身见一人踉跄着从府里跑出来,被门槛绊了个狗啃屎。这人浑身脏污,还没爬起便声嘶力竭道:“祝鹤行,你敢!本王是陛下的弟弟——” “陛下旨意:信王贵为皇亲,却与朝官私相授受,协同假造赈灾手册,上下勾结、肆意贪吞赈银,伤残善类,又抗旨拒捕,其害不浅,天理难容,着宣翊卫即刻追寻信王行踪,立斩刀下。”祝鹤行懒得听他废话,“来啊,请王爷上梁。” 信王吼怒着扑上来,“祝鹤行,一介佞幸小宠,贱——” 听鸢上前,一脚踹中信王心窝! 信王呕出口血,被两个宣翊卫眼疾手快地用粗绳绞了脖子,拖拽至府门前,悬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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