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的娇憨,打扮得怪漂亮。 宋搬山陪她去鹿门巷看了门脸儿,两个人又吃了小馄炖,买了新胜、绢花、灯笼……一些市井小玩意儿。 他虽是高官之子,一点架子也没有,做事又利索,难得可贵的是一心讨好她,没有半点儿让她不安。 夜里挂上高高的大红灯笼,她才回来,携了风雪气,面上仍是笑意,一主一仆两个人语笑盈盈,她手上还拿了把新油伞,点缀朵朵绿梅。 这点笑意落在书房中一双凤眸眼里,有些晦暗不明。 文凤真站在窗前,腰杆极直,随意地将书卷放下。 不用他问,冯祥奉茶的时候便小心翼翼地说:“辽姐儿今日一大早就出去了,玩儿得很高兴呢。” 他不言不语,室内顿时冷寂了一分,良久,才淡漠地启口。 “不像话。” 冯祥顺着话茬:“毕竟辽姐儿是寄住在王府里的,还有婚约在身,虽然得了老祖宗授意,跟一个外男出去一整日确实有些――” 冯祥颤颤巍巍一抬头,这一整天,自辽姐儿欢欢喜喜地出门后,殿下手里的书页就没翻过一面…… * 陆稚玉看过了老祖宗的信,嘴角不自觉扬起。 婢女点了盏灯,问道:“小姐看了什么这样高兴。” 陆稚玉淡淡地将书信收起:“下个月元宵,咱们去首辅府赴宴,老祖宗特意吩咐了要我和她坐一桌,叫爹爹一块儿商量日子,是按老王爷的遗书呢,还是请皇后娘娘直接赐婚,今年就把日子定下来。” “这是好事呀,小姐您终于心愿得偿了!”婢女眉眼弯弯。 陆稚玉拿起剪子,剪了一下灯花,神情温柔:“只要能看着他,我心底就很高兴了。” 她忽然想起什么,不易察觉地蹙眉。 “听说那位辽姐儿今日同首辅家公子出去游玩了一整天?她不是已经定亲了吗?” 婢女笑道:“那可不是。” 陆稚玉轻声说:“可惜岐世子被禁足在家,连他的未婚妻跟人跑了都不知道,真是丢尽颜面,倘若有人能告诉他便好了。” 婢女眼珠一转:“只怕岐世子要疯得厉害呢。” 婢女又小心地问道:“只是小姐,那辽姐儿身份低微,咱们何必对她未雨绸缪。” 陆稚玉心思敏慧,读过许多书,自小在宅院中耳濡目染,她放下剪刀,一双瞳仁不动声色地望向了婢女,眼神幽晦。 “你根本不懂男人。”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2-06-06 09:00:55~2022-06-08 07:50: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咕咕咕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zzZZZZ 10瓶;59965394 6瓶;水白墨宣黑、ida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二十三章 辽袖躺在软塌上,窗子外一枝绿梅萼叶颤颤,瓦楞白得刺眼,她柔软的轮廓隐没在黑暗中,迷蒙不清。 手心摩挲着一枚黑檀筹码,他给的。 文凤真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本来安稳睡了好几日,又因为这枚小小筹码心烦意乱。 夜里做了噩梦,泪珠慢慢滚落在粉腮,她一对羽睫饱沾泪水,睁不开眼,紧张得揪紧了枕巾,葱指掐得泛白。 前世时值酷暑,年轻帝王坐在案前,一对凤眸流转生辉,携了探究意味。 “袖袖,他们说你不肯进宫。” 辽袖双手抱膝,轻声说:“我没名没分,从哪个门进,都不合礼统。” 良久,他自顾自落下一声轻笑:“难怪,他们说的是真的。” 辽袖抬头:“他们说什么?” 文凤真的语气意味不明:“朕方才听宫人们议论,你想做皇后,是不是?” 他一面试探,一面给她喂消暑的梅子碎冰。 始料未及,她倏然哭着将口里的冰块一下子吐出去,第一次忤逆他,冰块砸在年轻帝王的嘴角,他雪白漂亮的侧颜多了几分冷戾,凤眸底戾气乍现。 陛下的面色好可怕,冷静沉着,深湖掀起巨澜之前的征兆! 她眼眶微红,倔强极了,哽咽道。 “陛下,不要再拿您给不了的东西跟臣妾开玩笑了。” 他对待高门嫡女儒雅随和,正人君子,她都不知道他有那样斯文的一面。 辽袖睫毛轻颤,她只是想有个家,不用再寄人篱下看人脸色而已。 白日,二小姐文至仪来送食盒,一碟腌春笋、酒酿蒸鸭、清炖乳鸽…… “辽姐儿你夜里睡不好,就是因为吃太少了,你瞧你小胳膊小腿,瘦得不得了,来了府里,就当作你自己家里,平日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吩咐厨房,谁为难你,便是跟我过不去。” 辽袖嘴唇微牵,乖巧地点点头:“我晓得。” 二小姐抚住了她的手:“你可认识宁王殿下?” 辽袖睫毛微颤,她听过这个名字,前世也见过这个人,宁王年轻,身为皇后嫡长出,原本该入主东宫,因为老皇帝迷信二龙不相见的说法,临到死了他也没做太子。 文凤真篡位的雪夜,宁王万箭攒心死于城下。 她曾对这个执意不降的殿下,生了一丝怜悯之心,在他的尸身上披了一件衣裳。 辽袖没有令人察觉出异常,轻轻摇头:“未曾听过。” “咦?那可真是奇怪了,这次弹劾岐王世子的人里,也有宁王殿下,而且我听说……他一直未曾立王妃,近日又在打探你的消息,我就很奇怪,辽姐儿你养在深闺,他是如何知道你的。” 辽袖笑了笑:“或许是弄错了吧。” 二小姐指了指自己的眼眸,清亮得倒映出辽袖的面庞。 “你上回找的陈大夫,果然很好,年幼时从马上落下来,我以为这一辈子都看不见了。” 辽袖问:“你能看见了?” 二小姐伸出一根玉指:“一点点。” “能勉强瞧见一点轮廓,像蒙上一层雾似的,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我光凭这一点点,就知道辽姐儿你生得好看。” 二小姐笑了笑,随即低下头,似乎有什么心事。 “这件事我还没告诉任何人呢,我也能瞧见我夫君了,他果然生得清清冷冷的,看起来极有学识,只是,我总觉得他不大喜欢我,他每回说话恭敬有礼,我却瞧见他眉头紧蹙,眼神也是淡淡的,他是不是厌烦我……” 二小姐越说声音越低,辽袖抚住了她的手,欲言又止,终是一笑:“那就好好用眼睛去看吧。” * 冯祥掌了灯,朝进禄努嘴:“小心伺候着点儿。” 进禄问道:“殿下不是刚赢了凉侯府的地契吗?怎么这几日脾气不太好。” 冯祥揣着手,摇摇头,跟进禄打谜语:“扔了一个耳坠,又来无数个,怎么扔得完嘛。” 进禄踌躇着:“您给指点指点,这事儿要不要跟殿下说,我查到辽姐儿那天跟宋公子出去,在鹿门巷看了一天的门脸儿,你说,她一个弱女子看门脸儿干什么?难不成还想自立门户?” 冯祥瞥了他一眼。 “这事儿,倒也可以告诉殿下,只是谁告诉殿下,谁就倒大霉罢了。” * 这天夜里,大雪寂清,文凤真心升躁意,被梦魇住了。 层层纱帐下,白嫩的皮肤上明晃晃一颗小红痣,长在最隐秘的腰间。 蝴蝶骨上的蜂蜜融化了,笔尖蘸了蜜写下的,竟然是他的名字……文凤真。 殿外宫人低着头,额头不住地冒冷汗,一动不动,都知道殿内这位主儿不得圣心,总做些惹新帝生气的事,今日竟然将梅子碎冰吐在了陛下脸上,好大的心性! 新帝冷漠薄情,惹他发脾气,遭罪的还不是她自个儿。 眼下似乎她又受罚了,听得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新帝抱着她坐在他的膝盖上。 她的脚踝上,一边一个金镣铐,一排细密的东珠,金链打来打去,当啷声连绵不绝,足足响了半夜。 “陛下,您给臣妾取下来吧,戴着难受……” 他五官清晰冷峻,皮肤雪白,暗色龙袍将他的漂亮眉眼衬出几分莫测,波澜不惊地抬起眼帘,扯了扯嘴角,略带嘲弄。 文凤真一把按着她的软腰,抱在书桌上,手指点了点,温和地在她耳边,香气炽热清甜。 “喜欢什么封号,怀这个字,朕便觉得很好。” 她被腰带捆了双手,打了死结,怎样都挣脱不开,身子如坠冰窖,困倦至极地别开眼,声音低涩,不带感情。 “臣妾不懂这个字的意思,也不喜欢。” “哦。”语气瞬间漠然下来。 他用膝盖抵住了她的细腰,俯身,亲了亲她的唇角,咬的力道激烈,唇齿间生了血腥味,牵起一丝笑意,仍是斯文冷静的。 “朕知道了,你不满意,想让礼部给你拟皇后的封号,是不是?” 她衣领凌乱,紧张不安,面庞蒙上一层雾,怎也看不清,哭得让人心烦。 文凤真指尖蓦然攥进肉里,手肘一撑,牙关紧咬。 “下去……”他冷声道。 他睁开眼,支起身子,披了件外衣,正想饮一口茶缓缓心神,修长的手指无意间触到被面下,一团温热。 亵裤上的湿润令他眉头微蹙,凤眸隐隐的不耐烦。 文凤真明净的脸色立刻沉下来。 他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唤来冯祥收拾了被子,坐在案桌前,摩挲着那枚黑檀筹码,头疼抚额。 “冯祥!”他喊了一声。 冯祥捧着被子,战战兢兢地应声:“殿下有什么吩咐?” 文凤真眉眼冷戾,往日他从不曾显露一点锋芒。 冯祥心知,愈是这样,愈是可怕,殿下鲜见地连情绪都不掩饰了。 文凤真漠然抿了口茶,缓缓启口。 “去查辽袖的腰间有没有红痣,应该不难吧。” 冯祥额头冒出密密冷汗:“不难,不难。” 他正准备离开,又被文凤真唤住。 “等下,不必查了。” 冯祥一脸愕然,这是唱的哪出?殿下心思深沉难以揣度。 文凤真靠在椅子上,静静地抚摸筹码,不辨神色,这枚小红痣,他要亲自确认! 冯祥想起一事,小心翼翼地赔笑道:“殿下,老祖宗那边传话,元宵那日首辅府设宴,您可一定要去,陆家大小姐也在呢,说是可以定下日子了。” 冯祥望了一眼手上的被子,心想殿下近日火气这么大,估计就是没成家的缘故。 “陆小姐父亲是老王爷旧部,她当年那首惊才艳绝的江雪赋,如今传遍了京城,人人引为佳话,都在传大雪船头的逸事,足见她对您情谊深重。” “是吗?” 文凤真整个人冷得像冰砌成,指节敲了敲桌面。 “谁敢再传,抓进牢里。” 冯祥领了命出来,正巧碰上进禄,进禄一脑袋汗,颤声道。 “岐世子不知着了什么疯,违反禁令出府,雇了一伙打手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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