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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几次与萧恒眉来眼去,马侧妃都看在眼里,心里也打定了主意,将来给萧恒做屋里人。 琥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看着萧恒的两只眼里,满是委屈的泪珠儿,我见犹怜。 若是平日里,萧恒肯定要心动一番,但现在,他着实没有这个心情,看都没有看她一眼,骂道,“还不快去保和堂请个大夫来!” 门口的丫鬟忙一溜烟儿地去了。 谢知微回到了凝晖堂,正在看晚膳的菜单,她勾掉几样油腻的菜品,添了几样清淡口味的,对桃夭道,“让顾娘子以后掌厨上的事,几个陪嫁的厨上的,跟着顾娘子做事,王府派过来的厨娘,就说我吃不惯,让退回去!” 桃夭几个素来都是听谢知微的话行事,自然不无反对,领命离开。 百灵挑起帘子进来了,一看,萧恂也在,到了嘴边的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谢知微见了有些好笑,“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殿下在与不在,都一个样儿。” 这也是告诉自己的人,以后萧恂无不能知道之事。 第609章 夫妻 “郡主,您从东角门那儿离开后,三公子不遵从您的命令,还要打那个人,松风抽了他十鞭子,马侧妃在王爷跟前告状,王爷没有搭理,请了太医来看,太医听说是郡主的人抽的鞭子,不给疗伤,那边请了保和堂的大夫。” 谢知微笑道,“你的意思,我该让保和堂的大夫也不给治伤?” 百灵被猜中的心思,脸蛋儿一红,低头道,“奴婢没这个意思,奴婢只是气不过,马侧妃说郡主的话太难听了。” “这有什么,我抽了她儿子鞭子,她恨我入骨,也是应该的。她伤不着我,就行了。” 萧恂听了这话,脸沉如水,正要起身,被谢知微拦住了,“就要用膳了,你又要去哪里?” 萧恂不说话,他不想从自己嘴里说出半句欺骗湄湄的话,谢知微猜中了他的心思,“我都跟你说了,后院的事,你不必插手。” “可是,你丫鬟都说了,马氏骂你!” “她骂我又如何?我也不是银子,人人都喜欢,再说了,父王不也什么话都没有说?你倒是跟我说说,萧惟是怎么回事?” 谢知微朝百灵看了一眼,百灵忙退了出去,将外头的丫鬟都屏退掉,屋子里静悄悄的,只留了萧恂和谢知微二人。 “他是母亲身边花楹的儿子。当年,皇上不是没有怀疑过母亲的身份,毕竟,母亲的一应举止都太不一般了。虽然,对外说,母亲是父亲强占为妾,可是进了王府之后,依然这般特立独行,哪怕父王再宠爱,也有些过头了。” “有一次,皇上故意来府上,装作无意中去了槛院,迫不得已,花楹便冒充了母亲的身份与父王亲近,谁知,皇上竟然对父王用药,留了人暗中观察,父王只好和花楹成就了好事。” “因为不能再让母亲多一个儿子,花楹暗中怀孕,产子,萧惟便成了母不详的庶子,这么多年,是我们对不住他。” 萧恂看出了谢知微的疑惑道,“我不是没有想过要提携他,让他日子好过一点,但他从小这样的身世,虽然都是庶出,却与我不同,他自己也不想办法立起来,一天到晚被萧恒辖制,不懂得审时度势,我能有什么办法?” 谢知微抬手欲抚平萧恂眉间的褶皱,萧恂捉住了她的手,侧身在她身边坐下,“湄湄,我知道很多人为了我,付出了很多。” 谢知微转身搂过了他的腰身,“阿恂,这不是你的错,你也是很多人的希望。你不必把这样的重担压在自己的肩上,要不然,我会很难受。” 萧恂再也忍不住将谢知微搂进怀里,他心里头刚刚才生出的那点委屈和难过,顿时烟消云散了,却为了博取谢知微更多的心疼,故意瓮声瓮气,似乎受到了很多委屈,“湄湄,我知道了,我不会的。” 保和堂的大夫为萧恒上了药之后,萧恒连晚膳都没有用,便睡下了。 马氏越想越气,打听得庄氏那边,谢知微将庄氏安排的厨娘都退回来了,庄氏发了一通脾气,她便急匆匆地赶了过去。 荣福堂门口,马氏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挤出一些眼泪来,等庄氏让她进去的时候,她便呜呜呜地哭起来了,“王妃,请您一定要为我母子二人做主啊!” 马氏母子和谢知微起冲突的事,庄氏自然早就知道了,她没想到马氏来得这么快,问道,“老三如何了?大夫怎么说?” 寻常问了两句后,庄氏坐在罗汉床上,别过脸,不看马氏,生气地道,“你也算是长辈吧,你就不能用你的辈分压压她?你现在让我怎么办?” 马氏气晕了,庄氏自己一个正儿八经的婆婆,都拿谢知微没有办法,她一个侧妃,说好听点是妃,说不好听点,是妾,她能怎么办? 马氏一气之下,也没有行礼,起身就走了。 计嬷嬷看着不像话,在庄氏跟前抱怨一句,庄氏摆摆手,“让她们狗咬狗去,她自己奈何不得谢氏,就想把我当刀使,又不是我的儿子被打,我管她这么多做什么?” 马氏从上房出来,穿过跨院,回到院子里,萧恒已经被人抬到前院去了,屋子里,萧灵愉坐在窗前做针线活,看到马氏回来,忙起身相迎,“母亲,女儿听说哥哥被打了,过来看看,谁知哥哥已经回院子里去了。” 马氏气难平,女儿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便忍不住抱怨道,“真正是,我活了半辈子了,还从来没有见过这般跋扈的,还说是什么诗礼世家的姑娘,我的天爷啊,一进门,还是个新妇,就敢喊打喊杀,往后,这府上的日子还怎么过?” “别人新妇,连家里的下人都不敢太给脸子,你哥哥还是她正儿八经的小叔子,她竟然就敢动手,你父王根本不肯给我们做主,娘这颗心啊,真是碎了!” 说着,马氏悲从中来,哭得不能自已。 萧灵愉腾地站起身来,“母亲先别哭,这事儿,我去问问,我一个小姑子,想必嫂嫂还是肯给三分薄面的。” 马氏一向很看重这个女儿,女儿的脑子一向比她的好使,她用帕子抹了抹脸,“你和你哥哥一母同胞,都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如今你哥哥被人欺负成这样,我这当母亲的没有用,只能靠你了。” 夜幕降临了,凝晖堂里各处都点起了灯笼,挂在廊檐下,小径边,显得喜庆又热闹。 起云园的北面,原先有一个小角门,平日里谢知微近处的时候才会打开,如今关闭得严严实实,跟萧灵愉的丫鬟拍了好久的门,都没有人应声。 “既是走偏门不行,我们就从大门走吧!” 谢知微才沐浴过了,坐在灯下擦头发,萧恂从耳房里出来,他自己的头发都没有擦干,接过了玄桃手里的帕子,要帮谢知微,他将屋里的人都屏退了,只剩了夫妻二人。 这对他来说,是梦寐以求的时刻了,将谢知微拢进怀里,一只手搂着,一只手慢条斯理,心不在焉地给她擦着,“湄湄,我们明日出去玩吧?” 第610章 芳心 “去哪儿?”谢知微也难免心动。 “随便去哪儿都行,只要和你在一起,要不,我们明日先去城外跑马,去普宁寺吃素斋,再去南山看山桃,好不好?” “好!”谢知微歪在他的怀里,一颗芳心跳得格外厉害,她从未与男子这般亲近过,可是和萧恂在一起,却并没有羞涩,反而觉得十分甜蜜。 “郡主,二姑娘来了,跪在院子门口不肯走。”玄桃在门外道。 谢知微皱起了眉头,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让雨晴进来服侍自己穿衣,让萧恂先到内室等着。 “把人请进来,让在明间吧!”谢知微也很不耐烦了,语气不是很好。 萧灵愉进了明间之后,丫鬟连茶都没有给她上,她初时没有在意,等谢知微进来了,小丫鬟上来上茶,给她递了一盏,她才发现,自己竟然等了一盏茶的功夫,没有人搭理。 屋子里的一应摆设,让人看着很温馨,银红色的窗纱上透迎着廊檐下灯笼的红光,靠窗前摆放着两盆开得正好的剪枝石榴,绿叶红花,十分喜庆。 以至于她都忘了时间。 “大嫂!”萧灵愉忙起身行礼,谢知微笑道,“坐吧,都不是外人,这般客气做什么?” 谢知微也不问她的来意,萧灵愉顿时就很尴尬,但她极会调整情绪,端起茶,抿了一口道,“大嫂,我今日听说,哥哥和大嫂之间闹了矛盾,哥哥身上的伤势很重,不能前来给大嫂赔礼,母亲让我代哥哥前来,给大嫂道歉!” 说着,她起身福了福身,略有些迟疑,大约见谢知微没有阻拦谦逊的意思,她也难掩诧异。 “都是一家子骨肉,说什么道歉不道歉的话,我身为长嫂,也不是没有气量,既是三叔知错了,我这个当嫂嫂的,也颇感欣慰。” 谢知微说完,端了茶,没有了后话,萧灵愉越发尴尬,她并不是真心诚意来道歉的,她没想到,谢知微竟然能无耻到了这种地步。 分明是,她一个刚进门的新妇,令人鞭挞了小叔子,她怎么还像是理所当然? “嫂嫂,不知哥哥他到底错在哪儿?以前,不管谁做错了什么,父王从未令人鞭挞过我们。” 终于直说了。 谢知微脸上的神色也沉了下来,“你既叫我一声嫂嫂,我也不妨担个长嫂的责任,好好儿跟你说道说道,你来之前,可真心把我当嫂嫂了?“ 萧灵愉愕然,没有听懂谢知微的话。 谢知微看了看屋里的钟漏,“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我跟殿下都已经歇下了,听说你来了,在我院子门口长跪不起,我才不得已,复又起身。” 萧灵愉很是不悦,这什么意思?难道还责怪起她来了? “嫂嫂,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时辰已经不早了,匆匆赶过来,正是因为觉得吵到了嫂嫂和大哥,才会在院子前面长跪请罪。” 谢知微深深看了她一眼,“你知道这世上什么人最蠢吗?并不是生得蠢的人,而是把别人当做傻子的人,你觉得,你说的这些在理,我就该信吗?你要知道,有句话叫合情合理。你可曾想过没有,我若是不搭理你呢?你要在门口跪上一夜吗?” 萧灵愉心说,你敢让我在门口跪上一夜吗? 谢知微看透了她的想法,笑了一下,“你觉得你在我门前跪上一夜,明日,外头就会谴责我对小姑不友爱吗?” “来人!” 屋里,突然就出现了两个生得虎背熊腰,凶神恶煞的婆子,说话如洪钟,“郡主!” “把二姑娘带出去,让她在我的院子门前跪上一晚,明日把话传出去,就说,我惩治对我无礼的三叔,二姑娘为了帮兄长,夜闯我的院子,且看看,外头的人会说些什么?” 婆子笑道,“郡主虽为新妇,做了人家家里的媳妇,只要公公婆婆不说什么,丈夫护着,谁还敢说三道四呢?” 萧灵愉的脸色顿时煞白,眼中淬了毒一样,“嫂嫂,你这是何意?” “何意?我若不做点什么,今日你来我院子门口跪一通,明日她跑来跪一通,我是不是天天得应付你们这些人?” 谢知微说完,便端了茶,婆子们将一块破布,塞进了萧灵愉的嘴里,不让她说话,一左一右擒了萧灵愉拖出了屋子。 三层仪门前,萧灵愉被五花大绑,扔在了门口,她王府的千金,何曾受过这种屈辱?若非发生在她身上,她根本无法相信。 月兔西沉,虽是端午时节,但夜深露重,萧灵愉一身春装,渐渐地冻得牙关直打颤,泪流完了,她开始害怕日出,她不敢想象,到了明日,谢知微让人传的话传出去后,她的名声还有没有? 她如今算是明白了,谢知微根本就不惧怕名声的,她又很不明白,谢知微乃是簪缨世家的嫡长女,这种诗礼传家的世家,难道不应该重视名声吗? 她初是想不明白,渐渐地,她明白过来了,一力降十会,谢知微拥有了今日的地位和权势,谁又敢对她说三道四呢? 只要她不谋逆,不当着众人杀人放火,谁敢说她不是? 想到自己所作所为,在谢知微的眼里,只怕是蠢傻至极,萧灵愉羞愤难当。 萧灵愉的丫鬟反而没有被捆绑,陪着她跪在一边,见左右无人了,那丫鬟劝道,“二姑娘,以后,咱们还是少来凝辉院吧?” 她听说,凝辉院当差的人,月例拿得都很高,她原先还羡慕不已,可是看到端宪郡主的行事之后,她想以后躲得远远地。 次日,辰时时分,总算来了两个婆子,为萧灵愉松绑,又有丫鬟捧来了面盆和巾帕,强行为萧灵愉净面了,婆子道,“二姑娘,您请回吧!” 马氏等了一夜,早上起来还没有来得及用膳,听说女儿回来了,她忙走到廊檐下,见女儿一身狼狈,脸色灰白,顿时吓了一跳,上前去,“她把你如何了?” “母亲!”萧灵愉扑进了马氏怀里,哭得不能自已,“女儿没脸活了。” 第611章 襄王 旁边的丫鬟,也是含着泪,将自家姑娘在凝辉院门前跪了一晚上的事说了,马氏只觉得五雷轰顶,她往后退了两步,依然不敢相信,“她,她,她怎么敢?” 萧恂一大早起来,去了襄王的书房。 昨日夜里,襄王和他的牡丹鹦鹉歇在书房里,早起,王爷就在廊檐下逗鹦鹉,教它喊爹。 看到儿子来,襄王震惊不已,“儿啊,这才没有过一月呢,你就被你媳妇撵出来睡了?” 萧恂面皮薄,听到这话,羞得脸红,也不想和老爹谈论自己闺房里的事儿,只当没有听到,问他爹身边的长随,“王爷用过早膳了吗?” “回殿下的话,还没呢!” 萧恂便对墨痕道,“你回去跟郡主说,让郡主那边的厨房,送一桌早膳过来,本王在这边陪父王一块儿用膳。” 襄王也没心情逗鸟儿了,和萧恂一块儿进了书房,父子二人坐定,襄王问道,“家里,又是谁惹你媳妇儿了?” 若惹的是萧恂自己,萧恂三岁就会想办法报复回去了,这么多年了,这王府上下,宁愿惹襄王,也没人敢打萧恂的主意了。 “爹啊,要不,您还是想办法约束一下您那些正妻小妾和儿女们,我担心我若是去了西疆,有人撞在了郡主的刀刃上,郡主想不起儿子来,会手下不留情,伤了谁,惹爹伤心呢。” 凝辉院里发生的事,襄王不可能不知道,昨夜里就有人禀报他了,他懒得搭理,今日萧恂找上门来,他就不能装作不知道了。 “儿啊,爹年纪大了,年轻时候不知道保养,如今老了,身体越发不好。爹还是这句话,你带话给郡主,你的那些母亲庶母们,横竖都是些女人,活着死了没多大区别,只你的那些兄弟妹妹,好歹也是我生养的,你们俩给留条命就行了!” 话既然说到这里,萧恂知道,以后父子之间再促膝谈心的机会不多了,也就不说这些糟心事,只说些襄王喜欢听的话,哄着襄王开心。 屋子里摆上了早膳,比起王府的早膳,凝辉院那边送过来的,要精致些,偏江南口味,襄王尝了一口,胃口顿好。 父子俩边吃,萧恂问道,“爹,阿恪毕竟是嫡子,爹对他就没有什么想法?” “能有什么想法?”襄王不以为意地道,“建功立业?你二弟猫和狗养得都很好,前日,他来找我,说是想有个庄子专门养猫狗,还说,他的那个什么朵朵,和一只母狗生了窝小狗,一只狗卖了一百两银子,我一看,这也不失为谋生的门道,就给了他一个一百多亩的庄子和一个铺子,以后就专心养猫狗,也还不错。” 襄王似乎想起了什么,对萧恂道,“你也别觉得养猫狗就多没出息,你踢庄家姑娘那一脚踢得好,如今,他母妃不愿给他纳庄家姑娘为侧妃,将来家宅安宁,也是好事,说起来,我也还想拜托你,我看,你媳妇儿把她娘家的几个妹妹都照顾得很好,将来,你这几个弟弟妹妹,若是有投眼缘的,让你媳妇儿帮忙把个关,寻个好人家,我就很知足啦!” “爹!”萧恂真心诚意地喊了一声,他起身离开位置,要朝襄王跪下去,襄王一把拉住了他,“你也别这么傻乎乎的,怎么逢人就跪?我暂时还不想死,你别两膝盖跪下去,把我跪得上西天了。你跟我来!” 萧恂跟着襄王进了他书房后边的小卧房里,他扭头对萧恂道,“把门关上!” 萧恂将门关好,满心狐疑。 襄王弓着身子往床底钻去,他身体实在是太肥硕了,床虽高,也钻不进去,萧恂忙将他爹拉住,“里头是什么,我帮你去拿!” 萧恂还从未钻过床底,钻进去后,在里面摸摸索索,找了个匣子出来,黑檀木红漆雕花匣子上落了一层灰,还有一层蜘蛛网,萧恂嫌脏,递给襄王。 襄王也嫌脏,不接,“你拿着吧,就是给你的,这里头,是我在云南那边的一座金矿,岭南那边还有几座,还有别的地方几座别的山吧,都给你。” 全是矿产,萧恂顿时觉得这匣子很是沉手,犹豫着要还回去。 “西北战事,光指望朝廷,就算朝中有你老丈人,有谢眺,关键时候也未必管用,云南那边的矿山,不知道是不是沐绍琮那厮在中间捣乱,我都两年没有拿到多少金子了,你回头要是有空了,帮我料理一下那厮,吃进去的让他给我吐出来。” “是!”萧恂欲言又止,襄王却不当一回事,“我也不是只有这么点家底,给你的,你就拿着,有好些,也算是物归原主吧!别让爹等得太久了,我怕等不及了!” 萧恂又道了一声“是!” 待萧恂走了后,襄王又恢复了他往日那副样子,对身边的长随道,“去跟郡主说一声,以后,每日里让她那边送一桌早膳过来。” 王爷这是吃上瘾了的意思? 萧恂回到凝辉院,听到东次间里传来说话声,他顿了一下脚步,问道,“是谁?” “回殿下的话,是四少爷来给郡主请安!” 萧恂进了明间,脚步一撇,便去了西次间。 东次间里,萧惟最初的窘迫已经消失不见了,他没有想到,和郡主说话是如此轻松,谢知微问他将来有什么打算,他想了想,“暂时还没有想那么远。” 谢知微道,“既是如此,那你暂时来我这儿做事吧,我准备找你大哥要几个人,开辟一条从回鹘到真定府的商路,我肯定也不会让你去回鹘,你要不,去真定府帮我瞧瞧,有没有好的铺子,先买下来,看那边做什么生意好?” 萧惟一听,眼睛一亮,道,“大嫂,若是跑回鹘和真定府的商路,要不让我去吧,我回鹘语说得挺好。” “真的吗?你怎么会说回鹘语的?” “以前,京城里有个回鹘人开的杂货铺,我在里头做过几年帮工,掌柜的就是个回鹘人,我跟着他说了几年。” 谢知微想了想,还是摇头,“不行,你大哥和回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打起来了,若是把你抓住当人质,那你大哥是降还是不降?” 第612章 懂我 萧惟心说,大嫂真是太瞧得起我了,就我这,若是被回鹘人抓住了,两军阵前,大哥说不定会先拿箭射死我,免得对方拿我蛊惑军心。 不过,萧惟看得出来,大哥和大嫂的感情很好,他笑了一下,低下头,没有说话。 去真定府不是一时半刻的事,但谢知微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打通两道从南到真定府的商路,再打通一条回鹘往真定府的商路。 萧惟便喊了秋嬷嬷进来,将萧惟交给秋嬷嬷,“麻烦嬷嬷跟骆衡大哥说一声,这次去南边,把萧惟带去见见世面,看他适合做什么,等回来了,跟我说说。” 赵铵带着紫陌去了真定府之后,骆衡便接手了赵铵在京城的部分事务,正忙得不可开交。 秋嬷嬷将萧惟带来后,赵铵带着他谈了几桩生意,见他年纪虽小,为人机警,话少,却很能说到点子上去,又是郡主的小叔子,便教得很尽心。 萧惟离开后,萧恂进来了,很是不解,“你也不必对他如此上心,男子汉,若是想建功立业,有的是机会!” 谢知微忙起身要帮他更衣,却被萧恂握住了双手,“不必,我自己来!” “我也并没有对他多上心,人与人之间,就是缘分。他若是像二妹妹那样上门来兴师问罪,我自然有的是法子对他,他既然想在我这里谋一条出路,我给谁不是机会?看在花楹姑姑的份上,我为何不能多关照他一点?” 次日一大早,萧惟穿戴好一身后,正要出门,看到襄王从沈梦堂出来,喝住他,“站住,你哪里去?” 萧惟依然穿着一身短衣,腰上一根布带,他淡淡地看了襄王一眼,上前去行礼,“王爷!” “问你呢,哪里去?” “我奉郡主之命,出门跟郡主的奶兄去看南边刚到的茶叶,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我没什么吩咐,你走吧!” 襄王就跟挥苍蝇一样,让萧惟赶紧离开。萧惟低着头,从他面前经过,眼里神情冰冷,丝毫没有温度。 他并不知道,襄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纵然,这个儿子,是因一场阴谋而来,彼此之间的血脉牵连却做不得假。 谢知微躺在床上不想起来,她没有睡好。 昨夜,萧恂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拉着谢知微陪他说话,谢知微生怕他做什么怪,背过身去不搭理,萧恂便从身后将她搂进怀里,话说得委屈极了,“湄湄,你不要不理我,我好想在京城陪你,可是,西凉和北契不答应。” 谢知微的心一下子软得一塌糊涂,任由他就跟蚕食一样,一点一点地将她攒进怀里去,她的后背紧紧地贴着他的前胸,那一刻,谢知微心里矛盾极了。 她应该听母亲的,让萧恂到榻上去。 第一天夜里,她睡着了,醒来时,萧恂已经躺在了她的身边。 第二天夜里,是在宫里了,那一夜,发生了很多事,他们根本没有合眼,后来,萧恂送皇太后出宫。 等回来后,他们夫妻小别重逢,她哪里开得了口?以后,算是没有机会了。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最起码也应该分两个被窝,但他们一直盖一床被子,她知道萧恂少年血气方刚,也正因此,她才难免会害怕。 “湄湄,你别怕,我怎么也不会动你的,不是因为我答应过谢大人,而是,我怕伤害了你!” 萧恂说完,将她搂得更紧了,下巴在她的脖子上蹭来蹭去,却并没有让自己的碰她的身体,这让她有种安全感。 “可是,湄湄,你什么时候才会长大呢?” 谢知微不懂他的意思,忍不住扭头问道,“你是不是想让我安排丫鬟给你……” 她话音未落,萧恂已经撑起了上半身,含住了她的唇瓣,没让她把下剩的话说出来,萧恂有点凶狠,末了,谢知微感觉到自己的唇瓣都被咬破了,有点疼,也很委屈。 “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 萧恂大约是生气了,转过身,没再搭理她,过了一会儿,她听到萧恂的呼吸声,似乎睡着了。 谢知微起床的时候,萧恂还在床上装睡,谢知微几次朝他看去,见他用被子蒙着头,她有点担心他呼吸不畅。 眼看时辰不早了,厨上几次来问,要不要送早膳了,谢知微这才坐在床上,轻轻地推了他一把,“你起不起来?” 萧恂赌气道,“不起!” 谢知微乐了,凑过去问道,“一晚上了,难道还没有消气吗?” “那你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谢知微还真不知道,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生气的,哄着他道,“知道,我知道哪儿错了。” “那错哪儿了?” “我不该说给你找通房的事。” “为什么不该说?” 谢知微很是为难,寻常人家,若是当妻子的不能服侍丈夫,自然要给丈夫安排通房。她只是不愿,才一直没有安排,难道说,萧恂因此就生气了? 前世,萧恂在她死的时候,都没有娶妻纳妾啊! 谢知微决定装糊涂,“我知道你不想要通房,你以前就没有,是我误会你了,才惹你生气,是我错了!” 萧恂顿时大喜,他翻过身来,一下子将谢知微抱进怀里,狠狠地亲了一口,将她才梳好的鬓发都弄乱了,“湄湄,我就知道,你最懂我了,这辈子,就我们俩,我只要你,你也只要我,好不好?” 谢知微只觉得心都漏跳了一拍,她震惊不已,却将脸埋在他的怀里,轻轻地“嗯”了一声,谢家无再嫁之女,可这世上却未有不纳妾的权贵,她几乎不敢想象,自己会被这样的幸福砸中。 “你若是说话不算数呢?”谢知微问道,“我又能拿你怎么办?” “我要是说话不算数,我就遭天打……” 萧恂的话还没有说完,谢知微已经捂住了他的唇,“不许说,我信你便是!” “你当然要信我了,我萧恂对谢知微发誓,今生今世,只有谢知微一妻,绝无其他的女子。” 萧恂骄傲地宣誓道,谢知微的心却被这滚烫的深情烫得浑身都在发颤,她忍不住想,若前世,她能够像今生这样,早一点遇到萧恂,彼此的命运会不会被改写? 第613章 出游 萧恂宣了一边誓言,只觉得将自己平生两辈子想说的话,都说了,心中畅快不已,拉着谢知微的手,“湄湄,我们说好了今日出城去玩。” 他凑到谢知微的耳边,“湄湄,今日,你谁都不要带,就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有什么事,我服侍你,好不好?” 谢知微有些为难,难道她更衣也要萧恂服侍?不过,看到萧恂充满了期翼的目光,熠熠生辉的眼眸,眼眸中倒映的自己,她就说不出反对的话了。 萧恂喊谢知微的丫鬟进来,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包袱,如同上次带谢知微去闯牡丹楼一样,包袱里面是一套男装。 玄桃很为难,若说之前姑娘这么调皮,是在谢家的话,如今,主子可是已经嫁为人妻了,若是依然这么离经叛道,被人知道了,好吗? 谢知微也同样纠结地看着萧恂,萧恂却不当一回事,催玄桃,“快点,别磨蹭了!” 他又握着谢知微的手,“湄湄,我们早点出门,我就可以带你在外头多玩一会儿,难道你不想吗?” 想啊,当然想,这对谢知微来说,是完全不一样的婚后生活。 谢知微的心一下子就雀跃起来了,她朝玄桃点点头,二人便去了内室。 里头传来瑟瑟簌簌的换衣服的声音,萧恂听得心头痒痒的,他用手指抠了抠自己的眉心,转过身去,背对着内室。 不一会儿,谢知微便出来了,一身得体的男装,腰间是同色的玉带,活脱脱一个玉秀临风的少年郎。 萧恂一下子看的眼睛都直了,谢知微面儿上害羞,心里却难免有些得意,她在镜子前坐下,任由玄桃为她梳了个马尾,如萧恂从前那样,甩在脑后。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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